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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答应我?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我吗?”她突然言语激烈,怒气横生。

司徒皇闭上了眼睛,撒谎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对不起,我对你撒了谎。

“你答应了…”陆小语听见了他的应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就应该是她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那么伤心那么难过?好象世界都快要末日了。

她的世界一半是黎明,一半是黑暗,冰火两重天。

陆小语突然伸手抱紧了他,用力地抱紧,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泪水更是啪嗒啪嗒往下掉落,一下子懊恼地低吼,“我撒谎了!司徒皇!我刚才撒谎了!我对你撒谎了!我好矛盾,我好自私,我想你只爱我一个人!我不希望你的生命里出现另外一个人,可以占据你的心。我想成为你的唯一,我想成为你的永恒,我想变成你的天下无双!”

“可是…”

“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让你孤单一个人…”

最后的刹那,身体无法负荷这分激烈,双眼一闭,竟然昏了过去。

司徒皇的俊容上已是泪水,抱着她大吼道,“快来人!叫医生过来!”

为什么…

我终于找到了说要陪伴我的人…可是…是不是太晚了…

正文 黑道之王:你们是兄妹

之后的几天里,陆小语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醒了,整个人也很空洞,似乎是谁也不认识了。偶尔意识清醒,也只是掉眼泪。她说她要看爸爸和妈妈的相片,司徒皇就亲自飞向台北的家,去替她拿相片。

而今天,她难得清醒。

窗外的天空很晴朗,冬天快要过去了,春天已经不远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春天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来。

她闭着眼睛,突然听见了一旁几个看护的喃喃碎语声。莫过于一些琐碎的事情,到最后,她听到了那一句“沈小姐昨天从三楼跳了下来摔断了腿”。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吃力地半躺起身,望着那两个看护。

“沈静妍从三楼跳下来摔断腿了?”她想着她们刚才的对话,问道。

两个看护一下子懊恼万分,想着自己刚才多嘴了。可是后悔已经晚了,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小语想也不想,直接下了床。

她拖着拖鞋,刚走了几步,却被人拦住了。怒气升腾,厉声喝道,“你们要挡我的路?我不过是看望一下,你们好大的胆子!殿下回来以后,你想让我告诉他,你们这样不敬的举动吗?”

“羽堂主!我们不敢!”两个看护急忙退到了一边。(

陆小语喘息着朝着套房外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没有力气。她又是扭头,吼道,“你们扶我过去!我只不过是去看望一下,不会有事的!如果你们不送我过去,殿下回来,我就让他惩罚你们!”

“…”

后花园偏僻的一幢的小别墅,三楼的房间内,沈静妍吊着腿躺在床上正在睡觉。她的睡容看上去很安静也很漂亮,如果不是容颜那么苍白憔悴,她真得让人感觉心动。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样子,和醒着的时候真是相差很多。

陆小语坐在床前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一开始沈静妍没有那么骄傲自负,没有那么气势凛人,也许说不一定,她就真得可以打动司徒皇的心。如果她不是因为那些权势、金钱、地位而接近他,也许,也许…

当然,已经没有那么多得也许了。

听说她疯了,疯了的人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这样是不是会更加幸福一点呢?

陆小语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忽然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疯了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只是应该很恐怖,呵呵。

“水…我要喝水…”昏迷中的沈静妍忽然呢喃说道,幽幽转醒,更是时不时地舔着自己干涩的嘴唇。

陆小语听到了她的呼喊,急忙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水。用尽了自己的力气,这才将她扶了起来,将水杯凑近她的唇边,喂她喝水。看见她着急的动作,自己心里柔软得不可思议。她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沦落到如此下场,谁也没有预料的事情。

沈静妍喝完水,惺忪地睁开了眼。她的视线,瞧见了对方左手上的一枚戒指。她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使劲地捏着她的手,却是痴痴地望着这枚戒指。有些失魂落魄,低低地念道,“戒指啊…结婚啊…结婚戒指…”

她一扭头,望向自己身旁的人,“你结婚了?”说着,她傻傻地笑。

陆小语瞧见了她的傻笑,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抚向耳后,浅笑道,“不算结婚,只能说是订婚了。”

“哦…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未婚夫叫什么?我会看相的哦。我来帮你们看相吧!”沈静妍歪着脑袋,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打着转,那份笑容更是痴傻了。不等对方回答,她的双眼忽然眯紧,迸发出寒光。

她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指甲在她的肌肤上划过了几道痕迹,瞬间泛红。

“你是陆小语,我认识你!你订婚了,你和谁订婚了?”她阴郁了双眼,充满了血丝,“你和司徒皇订婚了,你和他订婚了啊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你竟然会和他订婚…”

而她的大笑声惹得房间外的看护冲了进来,几人迅速地将她们分开了。

陪同陆小语前来的特护连忙扶着她朝着房间外走,边走边说,“羽堂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放开我!陆小语!你这个贱/女人,不要走!”

陆小语走了几步,回过头一望,却发现沈静妍挣扎着摔下了床。而她正望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以及嘲讽。那种眼神,让她整个人一寒,森然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

“陆小语…你和司徒皇同父异母的兄妹…你们竟然订婚了?真是太好笑了!太好笑了啊哈哈!你们竟然还有孩子!啊哈哈!你们根本就是在乱/伦!你们是乱/伦!你的孩子本来就该死,因为那是孽/种!”

“陆小语,你是他的妹妹!你是他的妹妹!”

沈静妍抓着看护的手,大声地嚷嚷出声,疯狂地笑着。忽然,她突然抽/搐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发出了动物一样的呜咽声,“有鬼来了…有鬼来了…来抓我了…我好怕…呜…有鬼…”

“快打镇静剂!”两个看护将她扶到床上,另一个看护急忙抽取针剂。

而陆小语已经站在原地愣住了,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轰隆一下。眼看着看护用酒精棉擦拭着她的手臂,她发疯似地冲到了她的面前,一下推开了那个拿着针剂的看护。

“你说什么?什么兄妹?你说什么!你胡说!”

“哈哈哈——陆小语,你们本来就是兄妹!你们是…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的兄妹!”

正文 黑道之王:曾经名字

沈静妍的容颜愈发狰狞了,她有些疯狂地瞪着陆小语,一下子大哭,又一下子大笑,整个人疯疯颠颠。而她所说的话也开始凌乱,可是入了陆小语的耳朵里,却猛地膨胀了那一颗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心。

“乱/伦!你们在乱/伦!

“我告诉你,他是在报复你!他是在报复你——”

“你们两个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我等了好久了呢,我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喂,陆小语,你们两个是兄妹啊。两个是兄妹的人竟然还相爱,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老天是在惩罚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啊!”

“司徒皇!是你害死了卫!”

“我好恨啊,司徒皇!我恨你!我这辈子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真爱!我诅咒你!我诅咒你啊——”

她悲戚地喊完,一下子昏了过去。

陆小语却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整个人陷入崩溃之中。

突然,爸爸和妈妈争吵那点点回忆在这个时候充斥在自己的脑海里。原本已经封印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却在这个时候猛然之间回响起来,只是很模糊很模糊,模糊到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轮廓。

「陆广栋!我要带着小语走!我要离开这里!你放过我们母女吧!我求求你了!小语她又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想再拖累你了!你不用对我们这么好!真得不用!」

「桑兰…你听我说…之前是我不对…可是不管如何…小语都是我的孩子…」

「我不想听…啊…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失控,孩子还在睡觉!」

「…」

原本已经封尘的记忆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下子复苏,陆小语惊得瞪大了双眼。只感觉心头一热,脑子轰轰作响。她突然暴躁地乱打乱叫,一时间,场面混乱,所有的安静不复存在。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方才的那些话那些回忆。

“不要…”

“为什么…”

“啊————”

单独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是特意选了一间窗户在天花板的房间。

而房间里,陆小语仍旧是暴躁不安。只要特护稍微不看着她,她就会使劲地用头撞墙。病毒已经完全侵入她的大脑系统,她似乎是受了什么剧烈的刺激,整个人面临完全崩溃。特护只好抓着她,不让她乱动。等到她闹得累了,闹不动了,这才换人看护。

司徒皇在接到杰穆斯的电话之后,马上拿着照片赶回了意大利。

但是,当他抵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来回的奔波,使得他看上去有几分疲惫。而江森那方面,只得到正在配制中的消息。电话里听说她的病情恶化,他心里感觉一片黑暗。那仅剩无几的希望,落空得厉害。他感觉自己异常烦躁,也是异常无奈。

拿着相册,走到了别墅第九层的小阁楼里。那是一间暗房。

杰穆斯在房间外观察着,瞧见来人,急忙喊道,“殿下!您回来了!”

“杰穆斯!和我说说现在的状况!”司徒皇站在门口,透过门上方的那块透明玻璃望向房间内,只见到她呆呆地蜷缩在角落,目光呆滞地望着一点。而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惊恐更是不安。

杰穆斯略有所思,沉声说道,“羽堂主去看过沈小姐了,好象是因为沈小姐说了一些过分的话,而刺激到她了。现在她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完全恢复不过来意识。”

“受刺激?沈静妍究竟说了些什么?”司徒皇一下握紧了拳头。

杰穆斯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尴尬地说道,“特护们说…沈小姐口口声声说殿下和羽堂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们是乱/伦…”

“羽堂主忍受不了这个刺激,一下子崩溃了。”

司徒皇愤怒震惊,吼道,“太荒唐了!太可笑了!兄妹?滑稽!”

可是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怔。

不对,他之前是让宽去调查的资料!难道说,宽在这里动了手脚了吗?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朝后退了一步,望着杰穆斯说道,“马上验血,将我和陆小语的血型做DNA分析!还有,让肯马上去台北,彻底调查清楚陆小语的身世。还有,关于当年傅氏企业的傅可芹以及俞正浩,我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个孩子叫傅皇!”

“是…殿下…”杰穆斯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吭声。

傅皇?这是殿下曾经的名字吗?

当天,肯听命于司徒皇的吩咐,立刻飞往台北。而杰穆斯也抽取了司徒皇以及陆小语血液,开始做DNA分析。一切结果都是未知,没有人知道那个已经疯了的沈静妍所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原本想要去盘问宽,结果他在地牢里,撞墙自杀了。

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个谜。

阁楼的房间里,陆小语没有力气挣扎,瘫软在地。她拒绝任何人接近自己,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并病毒控制着的自己,脑子里只有那番话以及那个让自己已经忘却可又重新复苏的回忆。

“乱/伦…乱/伦…”

“同父异母…兄妹…司徒皇…司徒皇…”

她呢喃地念着,眼神空洞得吓人。

而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一条小缝隙,司徒皇站在门口看着她,却不能上前。因为杰穆斯说过,现在她的情绪刚刚平稳下来,怕他一出现,又会继续崩溃。到时候,可能又会控制不住场面。

他们?兄妹?可能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笑的事情呢?

正文 黑道之王:DNA鉴定

恍惚之中,过了一个星期之久。

一个星期时间里,知情者几乎都在等待DNA鉴定结果。

这个结果,让很多人都在担心都在不安。没有人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司徒皇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陆小语听到这个结果以后,整个人就突然这样崩溃。可能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端倪,所以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刻,化验室的外间,司徒皇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沉静地坐在大班椅上,一动也不动,虽然他没有说上一句话,只是他握紧的拳头,微微皱起了眉宇。但是这点细微的小动作,就可以窥探到他内心的紧张。是的,他是在紧张,他在担心。

肯已经去了台北一个星期之久了,迟迟没有打探那些消息。

得不到回应,他心里不安。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妈妈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听说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孩子,那个负心汉要跟她走了,他们要丢下我们了!不行,妈妈一定要阻止他!对不对?妈妈怎么可以让那个男人就这样走呢?妈妈绝对不能!」

而他第一次开始回忆,父亲那张容颜。

那么多年,他从来都不会去回忆自己的父亲。似乎,在自己的记忆里,他只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话也并不多。对他而言,做得最多的事情也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皇,你要听话,乖乖的,爸爸去上班了。」

回忆一下纷纷扰扰,思绪也开始混乱。

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杰穆斯已经拿着DNA检验报告,从实验室的里间走了出来。而手中的报告上写着关于他与陆小语是否是同父异母兄妹的事实。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清楚事情真相。他终于走到了司徒皇面前,将报告放在了桌面上。

“殿下!结果已经出来了!”杰穆斯沉声说道。

司徒皇望着这份报告,一时间竟然不敢动手去翻阅。

这是为什么…他如此惧怕…如此害怕…

手微微动了动,心一狠,终于握住了报告单。他将报告单拿到了自己面前,迟疑了片刻,终究是翻开了这份报告。视线一阵慌乱,看见了报告上密密麻麻的英文以及中文。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报告单最后。

司徒皇,血型AB型。

陆小语,血型O型。

之后分别是两人血型的分配比例构造等一下列复杂的文字,他直接跳过不看,视线又是往下,终于瞧家了报告单上的最终结果——两人是兄妹的可能是「0.00009%」

而此时,杰穆斯沉沉的男声这才缓缓响起,“殿下,您的血型是AB型,而羽堂主是O型。经过分析以及比较,你们两人是兄妹的可能在科学上来说只有0.00009%,也就是说,你们两人不可能是兄妹。”

“恩…”听到这番话,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一时间,竟然是从地狱飞入天堂,唏嘘不已。

司徒皇拿着这份DNA的报告单,决定去见陆小语。听说心病还需要心药医,也许,会对她的病情会有所好转。而江森那里,据说还差一点就能研制出JS病毒的抗病体药剂了。只是,为何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呢?

小阁楼里,陆小语抱着被子,站在那一块透光的窗户下。她抬起头,痴痴地望着那块玻璃,瞧见窗外的蓝天。那么蓝的蓝天,那么明媚,那么灿烂。她忽然感觉烦躁,眼前猛然浮现起一团黑漆漆的东西,还夹杂着血。

瞳孔瞬间放大,她有些害怕。

「乱/伦!你们在乱/伦」

「我告诉你,他是在报复你!他是在报复你——」

「你们两个是永远不能在一起的,我等了好久了呢,我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喂,陆小语,你们两个是兄妹啊。两个是兄妹的人竟然还相爱,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老天是在惩罚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啊!」

耳边,猛然响起某个女人的声音,像是鬼魅一样,一直挥散不去。

两个特护打开了阁楼的门,端着一个托盘和一个病车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特护瞧见她恍然失神地站在那片玻璃下,有些担地问道,“羽堂主!您怎么了?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杰穆斯吩咐过,对待羽堂主一定小心翼翼,而且不可以说任何刺激她的话,声音的音量都不能过大。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会是一句话,也许都会间接刺激到她。她们作为羽堂主的特护,就要格外注意。

「我告诉你,他是在报复你!他是在报复你——」

「乱/伦!你们在乱/伦」

不是…不是乱/伦…才不是…不是的…司徒皇怎么会是他的哥哥…不是的…

陆小语猛地转过身,空洞地望向来人。一下子伸出手,抱住了来人。而特护被她抱住了,倒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她只是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想要让她平静下来。可能又是在纠缠什么了,病毒真是害人不浅。

“没事了…没事了…”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她喃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