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很容易过去,放了学,花衣慢慢的走在冰帝漂亮的垂樱大道上。花衣是喜欢樱花的,因为灵王宫中就栽种着数不清的樱花。这些樱花都会让她想到灵王宫,也会想起曾经在灵王宫中和灵王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总是泛着旧相片的黄、色,就像一场旧电影一般令人沉醉。

仰头看着飘落的樱花,花衣伸手接住空中打着旋的樱花花瓣,然后轻轻勾起一抹微笑,再将手心微微向下侧,看着手心间的那枚樱花花瓣慢慢的落在地面上,和其余的花瓣们一起堆积在了地上。

“是她吧?她就是日诬子花衣吧?”身后有几道女音让日诬子花衣回了头,歪了歪头,似乎那些人正在谈论自己呢。

“喂,你就是日诬子花衣吧。”为首的女生穿着冰帝的女子制服,领结上的花纹和她一般,都是三年级的标志。

“嗯,我就是日诬子花衣。请问几位有何贵干。”花衣不明白这几个女生要做什么,便很有礼的微微欠身行礼。对她来说,这种礼节是必要的,因为她已经太过于习惯了。

“别以为你在立海大的那些事情我们不清楚。别在立海大丢人丢够了又到冰帝来。忍足SAMA可不是你的,别在那里勾引忍足SAMA。忍足SAMA是属于我们大家的。”为首的女子一脸拿着鼻孔看人的模样,让花衣想到了尸魂界那些被宠坏了的贵族千金们,不由得摇了摇头,她的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一千多年前。那个时候她伴着灵王去尸魂界视察,某贵族家的千金便是这副被宠坏了的模样,对她颐指气使导致灵王一怒之下便拂袖而去。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为首的女孩子不依不饶的模样让花衣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花衣微微勾动嘴角,并点了点头:“诶,听到了。可是忍足SAMA,那是谁?”很显然,花衣已经将忍足侑士抛到了脑后。对于不重要的人,花衣从来就不去记。这是她的习惯。灵王曾说,她的心里有一座塔,最重要的人便是站在塔顶,不重要的人,连最底层都无法踏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听的歌曲《花盼》

歌词:

《花盼》

有花堪折直须折呀

你要记得啊

莫待无花空折时 才想念它

有心栽花花不开呀

那不一定啊

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多难得阿

看花

绽放啦

而你却错过它

待冬去春来 花谢又开 年复一年啊

盼有人疼惜 有人抚慰 有人占有它

别把我当作无意栽下的野姜花

任香味在你身体里它恣意的散化

别把我当作是你擦肩的水中花

瞬间的美丽你要珍惜啊

谁开的满山枝枒

谁开在艳阳底下

谁开了却没有人懂得欣赏它

谁开了

旧事,现在

关于这具身体内的灵魂,早已经被花衣吸收化为了她身体内的力量,想要剥离开来,这天地间也只有灵王一人可以办到。花衣能感应到灵王的力量再一次复苏,只是这力量里面多了一丝令她不安的气息,究竟是什么却又不知道。隐隐的担心,让她这几日都有些魂不守舍了起来。

“日诬子同学,日诬子同学。”风间绘明叫了几声也不见日诬子花衣应答,便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才让日诬子花衣稍微回了回神。

带着些歉意的看向风间绘明,日诬子花衣轻缓的开口:“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这是刚才从你课桌上掉下来的。”风间绘明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放在日诬子花衣的书本上,眼神里微微带了些同情。那个信封,是刚才被看起来毫无意识的日诬子花衣翻书的动作而掉在地上的,他只是从条通道上路过而已。他的位置在日诬子花衣的正右前方,因为回到座位而顺路走过,看到脚边有个东西边俯身捡起。上面的收件人名字和粉红色的信封,都让他为这个班上并不多言语也不曾的罪过人的女生有了一丝的同情。那个信封的样式,很明显是冰帝那些无聊的网球部正选的后援团的专用信封。

“我的?”敛了敛眉,日诬子花衣并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信封,轻手将它拿起拆了开来。里面有一份信,上面的内容归类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一句‘放学后到冰帝垂樱大道右侧的大礼堂来。’

想了想,她并不认识什么人,所以也不在意这封信上的内容。信纸上的笔墨她不认得,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是她不认识的人。既然是不认识的人便没有去见的必要。而且灵王的气息很让她担忧。即使四枫院夜一再三的保证不会让灵王有事,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忧。将信纸放回信封中,花衣将它收在书包里,并不在去理会。决定了不会去见那些不认识的人,花衣自然是不会去,她的心里已经决定了放学要去的地方。

忍足侑士慢着步子在迹部景吾身后走着。这次的学生会开的让他有些头疼。在面对即将开始的都大赛,不管是网球部的监督神太郎还是网球部内他们那位华丽无边的部长大人,对于他们的训练都是压制在极限范围内,而这次的学生会又要开始着手于冰帝的学园祭上。这让大部分时间都抽去练习网球和看爱情文艺电影的忍足侑士感觉颇为头疼。即使他想,大概那位华丽的迹部大爷也不会同意把网球部的节目定为浪漫一日情侣速配之类的吧。

迹部景吾走进教室走回自己的座位坐好,看到忍足侑士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进来,鼻子里忍不住发出一句哼声,吐出口的是那句他的口头禅:“真是不华丽啊。”抬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眼角下方的泪痣,迹部景吾坐在座位上趁着还没有上课思考起学园祭的问题来。

“啊嗯,忍足,本大爷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案。”迹部景吾眯了眯眼睛,一个念头在脑子里慢慢成形。

忍足侑士轻推了一下眼镜,他对于迹部景吾的方案有些好奇。不过依照他的好友迹部景吾的性格,这场学园祭,恐怕只能用他的好友挂在口头上的那一个词‘华丽’来形容了吧。“那敢情好,省了我的事情。”忍足侑士唇角慢慢勾出一丝微笑,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坐在位置上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日诬子花衣身上。她似乎在走神。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呢,这么一段时间了,这可是第一次看到她走神。

忍足侑士落在日诬子花衣身上的目光自然被班上的女生所在意了。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有些女生仍旧忍不住开始绞起了制服的衣角。

相田真纪抬头扫了一圈教室里的女生不甘和愤怒的视线,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日诬子花衣的肩膀并出声和花衣打招呼:“嗨。”

“你好。”在这个班上已经一段时间了,花衣并不会主动和人说话,她看起来比较冷漠的模样也让班上的同学不太去靠近她。除非必要,也不和她说话。而相田真纪却是头一个带着温柔笑容跟她这样打招呼的人。虽然不了解也不明白相田真纪为什么要同她打招呼,但却微弯了唇角。

“呐,放学后一起去社团怎么样。我记得你跟我一样都是园艺社的吧。社长的番茄种子你种的怎么样了。”相田真纪眼里的光芒,让花衣微微动了动容,她是想做什么?她是园艺社的?为什么自己却不清楚。微微在心底笑了笑,许是自己完全都不曾在意过这班上有些什么人,更不曾在意过园艺社有些什么人吧。自己的心里,似乎除了灵王之外剩下的便是诺大的灵王宫。不论是灵王还是灵王宫,那对于自己来说都是一份责任。背负在肩膀上,没有办法卸下的沉重。

“不了,观察报告的话,我会交上去。只是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今天我就不去了。”想了想,日诬子花衣还是拒绝了相田真纪的邀约。相田真纪倒没有在意,微微摇了一下头才说:“唔,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我唐突了。忽然提出这种邀请,给你造成不便了。”

“没事。”并不擅长于和人交流的花衣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急忙又在补上另外一句:“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可以吗?”眼里也带上了期许的光彩。对于人类来说,花衣是不在意,但是她必须用这个人类的身份生活在现世。而花衣也十分明白,要隐藏一片树叶就要将这片树叶放入森林里去。只有这样,才能将一片跟森林里大部分同样绿色的树叶彻底的隐藏起来。这也便是灵王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大隐隐于市’吧。她的很多举动的确不太能和现世的人类协调,虽然她自己是不怎么在意,可既然已经寄生在了这具躯体之内,便也要习惯一些关于人类的生活方式。而人类的圈子里,似乎朋友这种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呢。反观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了,却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当然四枫院夜一除外。算起来,她在生活了一千多年的生命力,除了跟自己同样的那三名女官外,唯一的朋友便是四枫院夜一了。

“嗯,好哟。”眨了眨眼,相田真纪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伴随着上课铃打响而侧转了身体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忍足侑士轻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他刚才一直在观察日诬子花衣。他刚才的观察告诉他,日诬子花衣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冷漠的人。相田真纪,是这个班上很特殊的学生。她本人倒是没有傲人的家世,是被推荐进来的。推荐人却是跟迹部家有生意来往的某IT行业的CEO。

“呐,忍足。你最好把多余的心思都给本大爷放到网球上去。就快都大赛了,本大爷可不希望什么问题,你最好要明白。”迹部景吾虽然不会去干涉忍足侑士的私生活或者忍足侑士的兴趣什么的,但是他却不想忍足侑士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影响了网球部和接下来的比赛。

“啊,我知道的哟,迹部。”忍足侑士现在为止并没有那个和日诬子花衣真正接触的举动,想法自然有。不过,对他来说,现在他还在观察日诬子花衣。因为他很少看不透什么人,他这一次却看不透这个表面看起来有些冷漠,说话和举动都带着世家小姐该有的优雅风范的女生。

放了学,花衣没有去大礼堂,更没有去园艺社。她慢慢的走出冰帝学院的校门,却不想在校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拦住她的人中其中一个便是上次那位语气有些嚣张行为举止都让她觉得像是被宠坏的贵族小姐的女生。

“呐,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嘛,后援团的信件都敢勿视。”她们是忍足侑士后援团的人。她们从三年A组的女生口里听说了忍足侑士很在意日诬子花衣这个事情后便开始收集了一些日诬子花衣的资料,接着进行的便是这样对于花衣来说是很幼稚行为的事情。

“嗯?那个信件是你们写的吗?那么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花衣淡淡的话语里已经有着些许的不耐。她能感应到灵王的力量中充满了不安。灵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喂,你可别太嚣张。你在立海大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几个女孩子虽然不会动手,但吐出的话语却真切让花衣皱了眉。

她们一直不断的在她面前提起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有什么目的吗?敛了眉,花衣的眉头上出现了一个川字。“你们有什么目的吗?为何一直提起那些对我来说,就像是过眼云烟一般的事情呢?我并不在乎多少人知道,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甚至我不会在乎你们。”这个花衣并不是曾经的那位听到流言蜚语便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而割腕自杀的花衣。这位花衣早已经活了一千多年,这一千多年来的岁月虽然过得清冷,但却比这些十几岁的小女孩更加的深谙世事。她早已经学会了不在乎。除了灵王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

“你……”上次那位嚣张跋扈的女生指着花衣的鼻子,手就那么挥舞了过去。花衣微微侧身,自然躲过了那一巴掌。花衣有些无奈的叹气,这些女孩子真是被宠坏了的小姐啊。不予计较,花衣转身跳上了刚巧停下的开往空座町的电车。

作者有话要说:音乐推荐:

《置き手紙》

《置き手紙》歌词:

笑い方が 下手な私 / 笑得不自然的我

うまいジョークも言えないあなた / 连个笑话都说不好的 你

ふたり暮らして どうなるものでも / 两个人住在一起,即使不会有什么

ないけど ひとりより ましだった / 只是觉得,比起一个人,总会是好的

背中と背中でもたれあって / 背靠背感觉着

あなたの鼓動が 伝わるだけで / 仅仅是你的心跳传来

安心していた なんとなく… / 就能让我安心了 总觉得

終わってしまった 突然に / 突然就结束了

机の上に置手紙 / 只有留在桌子上的信

元気で暮らせとなぐり書き / 潦草地写着"好好活下去"

なんて下手なジョーク / 真是拙劣的笑话

私 思い切り笑ったわ / 我痛快地笑了一场

涙を流しながら… / 流着泪

料理 掃除 下手な私 / 料理 打扫 都不擅长的 我

うまい まずいも 言わないあなた / 好吃 难吃 都不告诉我的 你

ひとが見てれば おかしなふたりが / 别人看来 很奇怪的两人

お互い気づかずに 愛してた / 不知不觉间 爱上了对方

いつかはあなたが出てゆくかもと / 有一天你也许会离去

心のどこかで 恐れていたわ / 我心里一直这样担心着

無理して はしゃいで いたけれど… / 如今只是强装笑颜而已

終わってしまったわ 何もかも / 一切都结束了

幸せつかめと しらけ文字 / 写着"抓住幸福"的文字

ふざけすぎているわ / 实在是 太开玩笑了

私 思い切り笑ったわ / 我痛快地笑了一场

涙を流しながら… / 流着泪

单方面的喜欢

黑崎一护最近两三天总是感觉有人在他背后偷窥他一般。他不懂如何搜寻别人的灵压,也不会控制自己的灵力,刚得到了满身的力量,却不知道自己斩魄刀的名字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露琪亚被抓回尸魂界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黑崎一护并不清楚。只是十分清楚的知道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他要带回露琪亚。他此刻并不明白露琪亚之于他有什么意义,只是从小到大的教育和自身的性格问题,注定了黑崎一护这位现年只有十五岁的少年的肩膀上有着责任感。

卸下了满身的疲惫,黑崎一护躺在自己的床上,深锁着眉头仰头看着天花板。窗外的气息隐藏的很淡,但是黑崎一护还是察觉出了一些灵力的味道,直觉的撑起身体偏头向窗户外看去,拉开的窗户灌入了些许深夜的风,让黑崎一护的大脑稍微清晰了一些。窗外空无一人,连半个灵魂都没有,自嘲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黑崎一护又倒头躺在了床上。

日诬子花衣将自己和黑夜融为一体,屏住了呼吸。灵王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强,即使他转生的这副躯体是那么不善于控制灵力和搜寻灵压,可是还能那么敏感的感知到窗外有着灵力,果然不愧是灵王啊……

淡淡的笑了笑,日诬子花衣的笑容中有些苦涩。灵王的力量中已经掺杂了不纯的东西。虚的力量和气味已经被她清楚的察觉了出来。四枫院夜一再三保证说灵王会没事的,只是会用特别的手段唤醒他的力量,只是这个手段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么的特别。特别到让她只能牵动嘴角露出苦涩的弧度。

灵王,您的元神什么时候才会苏醒呢?您的力量已经在渐渐恢复和复原,您的力量会在一次一次的打斗中渐渐变得丰满圆润,也会日渐成熟。真的很期待,您的元神可以复苏,也很期待您的力量可以回到全盛的时期。一般的死神包括队长级别在内的死神们,最高的级别便是卍解。而灵王可以到达斩魄刀的终解。而自己,则是到达了崩解的地步。始解是斩魄刀的初始状态,卍解是第二个阶段,崩解是第三个阶段,而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阶段便是终解。这天地间,唯一能做到终解的,也只有灵王一人。能到达崩解地步的,也只是她和另外三名女官和零番队的正副队长。

黑崎一心在自己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根香烟,香烟的星火明明灭灭,他看着窗外的明月淡淡的说了一句:“出来吧,我知道你在的。”

“在这种地方和您见面,真是失礼了。”日诬子花衣的身影伴着她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了黑崎一心的面前。

“啊,我也很意外你会出现在现世。”吸了一口烟,黑崎一心面部的表情没有和自家女儿一起时候的嬉笑,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透出了几许严肃。

“你还是老样子,不过灵王的事情还要请你多加费心了。”欠了欠身体,日诬子花衣一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去。

吐出了一个个烟圈,黑崎一心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灵王什么的真的令他有些烦躁了。灵王是他注定要忠心和忠诚的君王,而一护是他的儿子。他真的但愿和希望灵王的元神永远都不要苏醒。灵王元神的复苏,所有的事情都会被再一次牵扯进一个无底的漩涡里去,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灵王在离开灵王宫的时候就已经对于尸魂界的很多事情都不满了,真的不能想象灵王的元神复苏后看到现在腐败的尸魂界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况且,灵王的元神复苏,也就标志着他儿子黑崎一护会消失。他真的宁愿和期望着灵王的元神永远都不要苏醒。

黑崎一护感觉最近真的很疲惫,但是却又有着不得不去做的动力。他想着和露琪亚的初识,那些黑白图像般的老式电影胶片又再一次的在他脑子里倒带重演。一幕一幕,一画一画,都让他不由得深深锁紧了眉头。不管如何,露琪亚是朋友,所以不能放弃,他一定要去尸魂界,将露琪亚带回来。因为露琪亚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包括责任!

三天后的晚上,黑崎一护从浦原喜助提供的通道和他的同伴一起去玩了尸魂界,看着那穿界门闭合上的一瞬间,日诬子花衣从矮石的后面慢慢的步了出来。

“他终究是去了。他就是有着这样重责任感的人。”笑了笑之后,日诬子花衣便不再言语。

浦原喜助自从知道了日诬子花衣的身份之后,和日诬子花衣相处起来便没有了那么自然。不是因为日诬子花衣的身份,而是因为很多他隐瞒了的事情。

花衣并不清楚浦原喜助那么积极帮助于黑崎一护的原因,更不明白尸魂界为什么会对一个女性死神如此的执着,但是她却明白灵王的责任感。从来,灵王都是一个拥有责任感的王。他是个公正、宽容、大度的君王。他有着诸多别人不清楚的愁绪,他会在樱花树下叹息,却在面对尸魂界送来的报告的时候紧锁眉头一一处理着公事,不会向尸魂界的任何人吐露任何他的不满情绪。哪怕很多文件上的事情,并不如他的意。

“日诬子小姐,请放心吧,有夜一桑跟着不会出问题的。”事实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浦原喜助心里多少有些七上八下。究竟有多大的成功率,他在心里也计算过。有夜一跟着也是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四枫院家的特权而救下黑崎一护,至于朽木露琪亚,必定要保全她体内的东西的安然无恙才成。况且他不能去尸魂界,因为那项条约制约着他。

“嗯,我知道。这段时间,烦劳浦原阁下了。那么,在下告辞了。”道了别,花衣没有任何停顿的离去。因为她自己也在害怕,会害怕再呆在那个有着深重灵王训练后的气息的地方,会忍不住跟随着灵王进入尸魂界。若是她贸然的出现在尸魂界,引起的轩然大·波不是零星半点。她虽然只是一介宫婢,但是手上握着的权利却非同大小。这么贸然的出现,尸魂界肯定会在毫无准备之下,而乱七八糟。她并不想引起此等的混乱,因为那是灵王所不愿意看到的。

离开了空座町,回到了公寓里,花衣卸下了满身的愁绪,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侦探小说《东方快车谋杀案》。书的封面是蓝色的,上面有一辆老式的火车。意识里跳出‘火车’这个词的时候,花衣稍微愣了愣。她并没有坐过那种交通工具,虽然躯壳的记忆里的确是存在,但是她却对于这种物质并没有多少的真实感。

摇了摇头,她很快把书放下。她觉得有时候人类的思维很奇妙,会构画出各种各样的故事。就例如这本侦探小说一般。会将各个杀人案,用惟妙惟肖的文字写在纸张上,并发表和出版。换了在尸魂界,这些都是不被允许发生的。因为这些东西会导致看它的人,走上歧途。

天很快亮了起来,柔和的金色光线洒进了屋子里。日诬子花衣换上了冰帝学园的女子制服便出了门。手上的黑色书包被她提在手里,她脚下的步子却有些沉重。不为其他,只因为她在担心着灵王。担心着灵王转生之后的那具躯体——黑崎一护会不会在尸魂界将他想要做的事情进行得顺利。

忍足侑士今天并没有开着家里的私家车上学,更甚至没有坐电车,他其实是比较喜欢坐电车的。因为电车是浪漫爱情文艺电影和小说里,女主角和男主角遇上的一种媒介。他是个从骨子里散发着文艺细胞的少年,也会期盼在电车里遇上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女主角和他相依相守一辈子。

慢慢的走在通往冰帝学院的路上,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平光的眼镜在看到前方步行着的女生时发出一道醒目的白光。他轻动了嘴唇,唤了前方的女子:“日诬子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花衣在听到这句打招呼的话语时,明显的愣了愣,随即放松下心里所有的思绪。她想不起这位藏蓝色发丝戴着眼镜的少年是谁,只能用着机械的问好方式回答着少年的招呼语。

“没有想到能碰上日诬子同学呢,看起来我们真是挺有缘分的。”缘分这种微妙的东西,一直都是被忍足侑士这位文艺系的少年所相信着的。

“嘛,大概吧。”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微微偏头,花衣想起了第一次和这个少年会面的场景。

“日诬子同学很冷淡呢。这几日日诬子同学都没有来上课,我看到班上的那位相田真纪同学每天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呢。”忍足侑士的话语一点都没有掺杂半分的虚假。的的确确这几日诬子花衣无缘无故的旷课中,相田真纪看到那空着的座位都会露出有些失望和担忧的眼神。

“是吗?那么,谢谢你的提醒。”日诬子花衣的回答依旧是不咸不淡。并不是她故意要冷淡,而是生性就是如此,她无法热切的起来。即使发生再大的事情,只要那件事情与灵王无关,她都可以保持冷静和镇定,作为旁观者的样子关注着事情的发生,她的心里活动却又明显的会跟着事情的发展而产生波动。所以,灵王常说,她是个表面冷静和冷漠,内心火热的孩子。

一路慢行,一路气氛虽然并不热切,却也不至于太过于冷淡。忍足侑士喜欢这样的感觉,仿佛身边有了一个人之后,冰帝这条挺长的走道也变得短了一般。他现在忽然有了电影里那些男主角抱着女主角走在林荫大道上,却希望那条道永远没有尽头的感觉。他此刻内心里的澎湃被他素来良好的自控能力压制了下去,他清楚的知道,从他的一开始的好奇,到今天早上的这样一段路程的相随而行,那种叫做·爱·情的种子已经种了下来。他忍足侑士栽进了一段恋情中,而那段恋情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暗恋。

忍足侑士走的方向和花衣不同,忍足侑士走的方向是网球部,和花衣在道上分别的时候,忍足侑士深深的凝望着花衣的背影,在心里感叹着,原来真的有一见钟情这回事。他只是一开始好奇,仅仅只是好奇,不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在里面。到后来的仔细观察,和今天早上的相随而行,以及几日没有见到花衣后在早上的金色阳光下重逢的欣喜,都让他这个文艺系的少年懂得了那种在心底呼之欲出的东西。他喜欢上了日诬子花衣这个人,而且还是他单方面的。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音乐推荐:

《桜色》

《桜色》[竹井诗织里]

もう君を 毎日のように 見かけることもないでしょう

今君と 共に在りし日々に 思いを巡らせる

想い出は 重なって またいつか会える

どれ位 覚えていれるでしょうか

別れの切なさに また人を求め

出会いを 繰り返すのでしょう

桜色 風におどれば 旅立ちの日を 優しく包んだ

涙覚えし季節を染めて消えてゆく 淡い光のよう

先へゆきなさい…

人知れず 君が飲み込んだ 言葉もきっと伝わるよ

舞いあがれ 君の未来が喜びに繋がるよう

失わず 涙なく 強くなれたら

いいのにね なんてもどかしいの

人も育つ為に 心枯れるような

気持ちを 味わうのでしょうか

桜色 信じるものは思うよりもろく 手に触れぬもので

遠く離れてゆく人をつなぐ淡い夢のように輝く

憧れまじりで

愛のうたが聴こえてきたら

人の温もりを思うのです

誰かが誰かをおもっているよ

こんなに溢れてる…

桜色 風におどれば 旅立ちの日を 優しく包ん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