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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有很多妇科疾病,以及尴尬部位的疾病。

自打庄明宪的名气出来了,那些夫人小姐太太们也不再遮遮掩掩了,纷纷请庄明宪去给她们治病。

短短几个月,庄明宪就挣了不少的银子。

等到了八月底,丹桂飘香的时候,秋闱也张榜了。

陆铮等了大半天,不见周成回来,就喊人问:“去看看周成怎么还没回来。”

“世子爷。”

周成慢吞吞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已经回来了。”

“嗯。”陆铮神色不变,继续低头写字:“怎么样?”

周成看着陆铮俊美的五官,有些替他难过。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陆铮,轻声说:“叶茂榜上有名,排在第六。”

也就是说,叶茂很快就要向庄小姐提亲了。

第61章 说亲

陆铮书写的笔稍稍停留, 又很快继续:“嗯, 找一份贺礼给庄家送去。”

他如此平静, 倒让周成有些恍惚,周成正发愣间,就听到陆铮又问:“今年北直隶的解元是谁?”

“哦, 说起来这个人您认识。”周成说:“是傅文。这下子庄家恐怕会更热闹了。”

是啊,有一个神医, 如今又有了一个教出两位举人的老先生,以后必然宾客盈门了。

庄家如何暂且不提, 至少傅、叶两家的确是宾客盈门的。

傅家很是低调,并未大肆宣扬, 可傅文是解元,想低调都不行,登门道喜的人格外多。

叶家也很热闹,叶茂的父亲叶承宗乃正三品吏部侍郎,年纪又轻, 以后更进一步入阁也不是不可能。

叶家摆了流水席,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叶茂的母亲叶家大夫人已经过世, 二夫人庄素云又是个靠不住的,叶老夫人只能打起精神自己招待宾客。

这一天,她起的非常早,嬷嬷给她梳头,她自己则闭上眼睛养神。

“老了,不中用了。不过才两天, 就乏得不行。这个家该交给别人打理了。”

连着两天招待宾客,叶老夫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疲倦。

“您再撑一撑。”嬷嬷看着叶老夫人满头的银丝也有些心疼:“等过两年大少奶奶娶了上来,有她分担,您就可以休息了。”

“双双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叶老夫人轻笑道:“她被我惯坏了,哪里懂得管家呢,不让我给她收拾烂摊子就算好的了。”

嬷嬷心头一惊。

老夫人不是答应了大少爷会替他求娶庄家的小姐吗?

“哪里就需要表小姐亲自管了?”嬷嬷小心翼翼说:“那么多婆子、下人也不是摆设的。”

“你说的是,不过我仍然不放心。”叶老夫人睁开眼睛,对着镜子照了照,说:“我想等双双进门之后,让大老爷续弦。门第不要高,性子一定要柔顺,这样不就四角俱全了吗?”

叶老夫人向来嘴紧,她既然这么说,那绝不是一时起意,一定是早就想好了。

是啊,最疼爱的外孙女嫁给了最疼爱的孙子,再给大老爷娶一房小户之女做继室,老夫人这里可不就四角俱全处处妥帖了吗?

可大少爷那里呢?

他会觉得妥帖吗?

嬷嬷想起那个为了考科举连夜苦读被蜡烛燎了头发的却还哈哈一笑的叶茂,想起那个三伏天用冰受寒,喝药时都书不离手的叶茂,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外面突然传来丫鬟清亮的说话声:“大少爷来了。”

“嗯。”叶茂声音轻快道:“老夫人呢,可曾起床了?”

“老夫人已经起床了。”

话音一落,帘子被挑起,叶茂快步如风地走了进来。

“祖母!”他双目清亮,嘴角含笑,初初中举的兴奋还未完全散去,脸上都是少年人的春风得意:“您老人家今天起得好早。”

“祖母老了,不用睡那么久,倒是你,怎么不多睡会?”

叶老夫人最疼爱这个长孙,见了叶茂立马就笑:“这么早到祖母这边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祖母了吗?”叶茂微微笑,拿了美人锤,轻轻替叶老夫人敲着腿:“我就是想陪陪祖母。”

脸上都是讨好的笑。

叶老夫人笑眯眯,并不拆穿他:“好,我知道你孝顺。不过祖母今天还要招待客人,不需要你陪,你快回去吧。”

叶茂脸上闪过一抹窘然:“祖母…”

“怎么?”叶老夫人嘴角含着笑容,说:“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替我招待那些女眷不成?”

在叶老夫人的打趣下,叶茂熬不住只能连连告饶了:“孙儿的确有事要跟祖母商量。”

“不必商量了。”叶老夫人拍了拍叶茂的手,说:“今天庄家也会来人,到时候我会亲自给庄家二老太爷说。”

“祖母!”

叶茂喜出望外,激动地望着叶老夫人:“您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叶老夫人笑着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啊!

祖母答应了!

那就意味着、意味着…

梦寐以求的心愿就要实现了,叶茂心潮澎湃,实在不能不激动。

他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丢了美人锤,在屋里转来转去,最后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那模样实在是好笑。

“好了,快回去吧。”叶老夫人说:“马上客人就要来了。”

叶茂如梦初醒,立马转身,到了一杯茶水,亲自捧到叶老夫人面前,笑呵呵道:“谢谢祖母。”

“行了!”叶老夫人摆了摆手:“也不怕人笑话,去吧。”

叶茂嘿嘿一笑,脚步轻快地走了,那模样就像出笼的小鸟般,恨不能飞到天上去。

叶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用过早饭之后,叶老夫人就对嬷嬷吩咐道:“你亲自去二门处守着,庄家女眷来了,就请到这里来,我要亲自会一会那位大名鼎鼎的宪小姐!”

嬷嬷心头叹息,应下了。

庄明宪没来。

老太太懒得跟京城的那些妇人打交道,庄明宪则是不想见叶茂。

所以只去了二老太爷跟大太太陈氏。

叶老夫人略略诧异之后就恢复了神色,冷哼一声道:“去给大老爷说一声,留庄家二老太爷用晚饭,就说我有事跟二老太爷商量。”

晚饭过后,叶家大老爷引着二老太爷过来了。

叶老夫人亲自在门口相迎。

他是叶茂的恩师,又是庄素云娘家二叔父,有资格受这样的礼遇。

几人先是寒暄了一番,无外乎问候身体,夸赞叶茂,最后叶老夫人才把话题转到庄明宪身上来。

“府上宪小姐芳龄几何?可曾许下人家?”

二老太爷本不知叶老夫人叫他来是为了什么事,听她提起庄明宪,先是一愣,接着心里就涌起一个猜测。

低头娶妇,抬头嫁女。

婚嫁一事,女方家里向来要矜持一些的。

他捋着胡子,含蓄地笑了笑:“明宪今年正值豆蔻,年纪尚小,还不曾许人。”

“十三岁也不小了。”叶老夫人笑着说:“女子十五及笄,十三岁正是说亲的年纪,既然宪小姐不曾许下人家,我想做个媒人,替明宪说一门亲事。”

二老太爷顿了一下。

既然叶老夫人这么说,那对方肯定就不是叶茂了。

他不禁有些失望,脸上也带出了几分:“不知对方是哪家儿郎?”

叶老夫人心中冷笑。

一个庄素云嫁到叶家就够够的了,庄家竟然还想把女孩儿嫁到叶家。

那是叶茂,叶家的嫡长孙,可不是庄家的女孩子能肖想的。

“是我娘家幺弟的所出的侄儿,叫李枫,今年二十有二,进士出身,如今任大理寺丞。”

大理寺丞,正六品的官。

二老太爷本以为叶老夫人介绍的,一定是跟叶茂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身上能有功名就不错了,没想到竟然直接介绍了一个有官身之人。

叶老夫人出自宁津县大柳镇李氏,在当地也算名门望族,家中虽然没有显贵之人,朝上数两代,也是出过阁老的。

他不由就有些心动。

他向来不擅长掩饰情绪,笑着说:“既然是李家的子弟,自然是好的,只是此事我还需回去商量一下。”

看他笑容里有几分满意,叶老夫人更加不齿,却温声道:“这是当然,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送走二老太爷,叶家大老爷转回来:“母亲,不是说庄家宪小姐是要说给茂儿的吗?”

“你听岔了,没有的事。”叶老夫人神色平静地呷了一口茶水,转头看嬷嬷:“明天查一查,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不能让他们胡说八道,没得玷污了庄家女孩儿的名声。”

叶家大老爷见母亲如此,也觉得八成是下人胡说八道了。

等叶茂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正跟着同科的举人参加诗会呢,才出了门,就见小满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迎了上来:“少爷,不好了。”

叶茂心里一直惦记着他跟庄明宪的婚事,听小满这么说,立马警铃大响:“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老夫人给宪小姐保媒,将她说给李家六房的四爷了。”

“你说什么?”

叶茂不敢置信,声音都有些发抖。

“少爷!”小满也快急哭了,哭丧着脸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您,您快去找老夫人吧,若婚事真说成了,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宪表妹要嫁给别人了,他的心就像被人拿刀捅了似的,疼得他连呼吸都不能了。

“我们回去!”

叶茂稳了稳心神,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马车刚刚停在门口,叶茂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他大步朝院内走去,好像慢一步他就会失去生命一般。

“祖母呢?”叶茂面白如纸,嘴唇发青,神色焦急:“我要见祖母。”

嬷嬷一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他是知道了。

少爷为了婚事,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如今不成了,该有多伤心啊。

“大少爷,老夫人在小佛堂打坐,她说了,现在不见人。”

嬷嬷迎了上来,心疼地说:“你先回去洗把脸,换一身衣裳吧。”

他的形容很狼狈。

叶茂好像没听懂嬷嬷的话一样,只焦急地说:“我要见祖母,嬷嬷去替我通传一声。”

嬷嬷叹了一口气,去告诉老夫人,一会又出来了。

“大少爷,您回去吧。”嬷嬷声音里有些不忍:“老夫人说了,您若是为了庄家宪小姐的婚事来的,那就不用说了,她不会同意的…”

“不、不。”叶茂大急,也不等嬷嬷说完了,不管不顾地朝小佛堂内闯去。

“祖母,您答应过我的。”他一张口,声音竟然都哽咽了:“您说过只要中举,就许我婚事自由的,祖母,您说过我会让我得偿所愿,您同意了让我娶宪表妹的…”

他声音嚷得很大,完全失去了理智。

门口的丫鬟婆子听了这话,都吓得瑟瑟发抖。

门哗啦一声拉开,叶老夫人沉着脸站在门口:“我的确同意你婚事自由,却没有同意你娶庄明宪。你可以娶任何人,除了庄明宪。”

叶茜、陆双双的确性子不好,可那庄明宪也绝不是个好的。想嫁叶家,还如此的张扬,她岂能容忍叶茂娶这样的女子?

叶茂惊惶无助,哀哀乞求:“祖母,我不想娶别人,我只想娶宪表妹。”

“除非我死!”叶老夫人寸步不让:“否则庄明宪休想进我叶家的门。”

“不要。”叶茂脸色大变,痛苦与害怕如潮水一般从心底漫了上来,他的声音打颤,眼泪忍不住滚滚而落:“祖母,我求求你…”

叶老夫人不再看他,脸色僵硬地转过身去,对他的哀求如若未闻。

庄明宪从外面出诊回来,吃了午饭,就躺下午休。

她知道自己身体底子差,从不敢怠慢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明明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却比上了年纪的老爷子老太太还懂得养生之道。

她刚刚睡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是谁啊,走路走得这么快,这么急,钗环都撞得叮当响。

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