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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心如刀割,声声如泣:“侯爷,哥儿是妾身的命啊。”

忠义侯正烦恼,听了这话更觉烦乱,他走出门外,怒道:“看在哥儿病重的份上,就许你照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等哥儿康复了,你依然回去。”

“是,是。”白姨娘不敢奢求太多,闻言已觉满足,她擦着眼泪回去了。

此时,派出去寻找庄明宪的人回来了:“侯爷,今天把城外也翻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忠义侯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庄明宪一行人,犹如泥牛入海踪迹全无。

活生生的几个人,竟然凭空消失。

一个半月了,他一点线索都没有。

“继续找!”忠义侯咬牙切齿道:“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那天晚上庄明宪的确没走,守城的人也仔细盘查了,绝没有漏过,她们必定还躲在城里,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找到。

还有陆铮与彭鲲,也消失了。

一百五十多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根本不知道是彭鲲是不是成功杀了陆铮,又或者是他们真的遇到了鞑靼人遭遇了不测。

就因为什么都不知道,一点消息都没有,忠义侯根本不敢轻举妄动,这种漫无止境的等待,实在是太煎熬了。

转眼又过去十几天,彭鲲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不说,白姨娘所出的庶子病情越来越严重。

忠义侯焦头烂额,烦闷不已,对着几个大夫大声呵斥,扬言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就要大夫偿命。大夫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突然一个侍卫惊恐慌乱地跑了进来:“侯爷,侯爷不好了,睿王…睿王带兵把总督府围住了…还有,还有京城派来的督军太监,都在门口。”

“什么?”

忠义侯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才踉跄着朝门口跑去。

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京城来人了,必然是他们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武威城外祁连山下的一个农家小院里,谷雨跟杜雪娘正追着一只鸡跑。

两人嘻嘻哈哈围追截堵了半天,才把鸡抓到手。

庄明宪站在门口看,老太太忙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贪玩,抓鸡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鸡飞到你身上吓着。”

“祖母,我又不是胆小鬼,从前我就不怕杀鸡,现在更不怕了。”

“我说的不是你。”老太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笑眯眯地对她的肚子说:“我是怕吓到我的乖乖重孙。好孩子,你娘吓着你了,曾祖母替你打你娘。”

老太爷呵呵笑:“从前你最疼安安,现在安安也失宠啰。”

“你少挑事!”老太太道:“还不快过来帮我杀鸡。”

老太太一把接过那只肥肥的母鸡,拎到院子外面杀,一边走一边道:“拿只碗装点清水接鸡血。”

老太爷最怕这个,眉头皱的紧紧的,捏了碗把手伸的长长的:“你小心一点,别把血淋到我身上。”

“我杀鸡,你就放心吧。”

门口有人操着武威土话跟他们打招呼:“庄家奶奶,又给你家孙女杀鸡吃呀?这母鸡还能下蛋,杀了可惜哟。”

“不可惜,我孙女身子弱,就要吃母鸡补一补。”老太太笑着回应:“一个人吃,两个人补。”

“天天吃鸡,你家重孙必定又白又胖。”

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托你的福气,要真是又白又胖就好啦。”

突然,又马蹄声从远处响起。

邻居道:“咦?是官兵征粮来了吗?”

“哎呀,不是!”老太太见马上那人风姿出众,英俊逼人,喜不自禁道:“那是我孙女婿。”

她把鸡跟刀同时丢下,笑呵呵地朝里跑:“安安,安安,陆铮回来了!”

庄明宪得到消息也是又惊又喜,只不过她才刚怀上三个月,不敢走太快,只站在门口等候。

“安安!我回来了。”

陆铮大步走进院子,想一把抱起她,却因为顾忌院中有人,到底忍住了,

等进了房间,才将朝思暮想的人拥进怀中。

第119章 战事

“安安!我回来了。”

陆铮拥着庄明宪, 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令他心安。

这两个月来, 他没有一天不思念她的。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军队引起哗变, 他一直在关外, 直到皇帝处置彭鲲与忠义侯的圣旨到了, 他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甘肃的军队。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秀发里,贪婪地嗅着她的芳香。

庄明宪回拥着他,两个月的担惊受怕,两个月的提心吊胆, 终于在这一刻悉数烟消云散。

“陆铮, 我很想念你。”她靠在他的胸前,流露出只有在他面前才有的脆弱柔软。

陆铮的心立马像被春风吹似的,暖烘烘的,十分情动。

“安安。”他捧起庄明宪的脸,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接着是眉心,脸颊, 最后才落到她如花瓣般鲜艳柔软的双唇上。

双唇碰触的瞬间,他满足地含住, 这一刻他才明白, 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想念她。

庄明宪抬起头,温柔地回应,这让陆铮心中的火焰瞬间点燃,呼吸急促了不说, 手也探进了她的衣襟里。

“咳!”

门口突然响起响亮的咳嗽声,陆铮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有更多的反应,老太太提醒的声音传了进来:“安安,该喝安胎药了。”

庄明宪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安胎药是早晚喝的,现在正值中午,根本不是喝药的时间,祖母这么做,不过是提醒他们而已。

她手忙脚乱地推开陆铮,面红耳赤地应了一声:“祖母,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老太太并没有立刻走,而是站在门外不放心地说:“孩子刚上身的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一定不能碰着肚子,你可要小心了。”

陆铮知道老太太这是说给他听的,尴尬地应道:“祖母,你放心吧,有我看着安安,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是妥当孩子。”老太太得到保证,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房间里,陆铮与庄明宪对视,忽然都笑了。

“安安。”陆铮再次拉她入怀,这次的动作却格外轻柔,只是用胳膊圈着她,并不敢碰她的肚子,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瓷器般紧张:“我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没有。”庄明宪笑着说:“孩子很乖,胎像很稳,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出世了。”

她坐起来,问了一个全天下孕妇都会问的问题:“你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都喜欢!”陆铮不敢抱她,只握着她的手,温柔道:“只要是你生的,不管儿子女儿都是我们的血脉,我都一样疼。女儿像你,儿子像我,如果你身体能承受得住,我们就多生几个。”

“等过几年,大的带小的,家里孩子满地跑,男孩子丢给周成,女孩子丢给祖母她老人家,我带着你到处走走看看,你想去哪里都行。”

庄明宪憧憬着陆铮说的画面,嘴角的笑容越发甜美。

陆铮看着心动,再次把唇印上去,这个亲吻不带任何情.欲,绵长而甜蜜。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再次平静下来好好说话。

“周成怎么没回来?”庄明宪想着杜雪娘、谷雨跟自己一样思念心上人,就问:“还有丁兴,也不知道他是在京城,还是已经回到张掖了?”

“周成现在不止是我的侍卫了。”陆铮笑着说:“他身上有了军功,已经晋升为将军。嘉峪关那边我不放心,就留了他看着。丁兴还在张掖,替我处理后续事情。关于他以后的前程,我也想跟你商量商量,他武艺高强,又帮了我们这些年,我想给他谋个出身,又怕你舍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难道我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人吗?周成都有出路了,丁兴自然也该有个正经的出身才是。”

她瞪了陆铮一眼,说:“我可是把谷雨当姐妹看的,丁兴有了官身,谷雨脸上也体面。”

这一眼娇嗔中带着魅惑,眸中波光闪闪,陆铮只觉得自己心脏被击中,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大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陆铮用手摩挲着她白皙如玉的手背,心不在焉道:“等过两天我去了张掖就把丁兴换回来,让他守着你们…”

安安腹中怀着孩子,他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那么别的呢?亲一亲让他解解馋应该是可以的吧?

“你还要去张掖?为什么是换丁兴回来而不是带我们一起去?”庄明宪立马听出来话语中的不对劲:“陆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她的语气是很急的,陆铮心头一凛,脑中旖旎香艳的想法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糟糕!

他怎么说漏嘴了。

“没有什么事…”

庄明宪怒瞪他:“你还不说实话。”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一见安安他素日的冷静果决都不见了。

既然瞒不了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鞑靼要大举进攻了,届时整个甘肃都会不安全。我后天就回张掖,换丁兴过来护送你们到西安。”

也就是说,他们又要分别,而且分别的时间会更久,陆铮面临的危险会更大。

“那这次打仗要多久?”庄明宪心神一惊,感受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连忙护住自己的肚子,让自己冷静下来。

“少则半年,多着一年。”陆铮愧疚不已,他本来是想在这里好好陪庄明宪几天,让她高高兴兴的,等临走的时候才告诉她,没想到庄明宪察觉到了,那么这几天她又要担忧了。

“这是最后一次。”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庄明宪,郑重地跟她保证:“等我击退了鞑靼人,我以后哪也不去,天天陪着你跟孩子。”

孩子出世他也不能陪在她身边,陆铮目光落在庄明宪小腹,轻声说:“孩子,你要乖乖的,陪着你娘,爹爹很快就回来了。”

庄明宪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舍,却也知道大战在即,陆铮既然手握甘肃的兵权,他是不得不去的。

前世他打败了鞑靼,今生他必定可以再次击败鞑靼。

“没有大家,何来小家。”她反握住陆铮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脆弱,全是支持与鼓励:“你只管去,家里有我,我跟孩子等着你回来。”

“安安。”

陆铮捧着她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三个月后,庄明宪怀孕六个月,平坦小腹高高隆起,纤细的腰肢也宽了许多,原本巴掌大的小脸吃的圆如满月,看上去格外喜庆。

“八成是个姑娘。”老太太说:“怀姑娘,人就会变得特别漂亮。怀小子,脸色就会不好看。”

庄明宪照着镜子,哭丧着脸:“祖母,我哪里漂亮了?你看看这脸大的,镜子都快装不下了,我明明变得很丑。”

也不知陆铮回来了,会不会嫌弃她这副丑样子。

老太太的看法与她截然相反:“哪里丑了,瞧瞧这气色红润,精神饱满,双眼有神的样子,分明是漂亮了很多。你从前就是太瘦了,幸好靖臣不嫌弃你。”

“是吗?”庄明宪捏了捏自己的脸,半信半疑道:“我从前太瘦了吗?”

“那当然,祖母从来不骗人。”老太太道:“你现在这样刚刚好,不胖不瘦,正漂亮。”

庄明宪也不确定了,不过她也下定了决心,等孩子生了,就要瘦身,无论如何也要在陆铮回来之前瘦下来。

“太太。”

谷雨笑盈盈走进来扶起庄明宪:“轿子安排好了,我们这就可以出门了。”

重生之后,庄明宪一直很信奉佛祖,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出门越来越不方便,趁着现在还能出门她决定去一趟寺庙,求佛祖保佑陆铮旗开得胜、平安归来,也保佑她能顺利产下孩子,母子平安。

西安最著名的就是唐玄奘曾经待过的大慈恩寺了,正好离她们住的地方也不远,庄明宪就决定去那里。

一行人出了门,才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路上就被人拦住了,说是前面在调兵,让行人避让。

庄明宪想了想,决定先回去,过几天再去,回程的时候见街上流民很多,大多是甘肃那边逃亡的百姓,就撩了轿帘吩咐丁兴:“回去之后,捐五百两银子给善堂,买一点防止瘟疫的药材送过去。”

丁兴点头应诺。

街上人来人往,流民大多沦落为乞丐,三五成群地一起乞讨,他们身体干瘦、面色凄苦,对着行人、铺子哀哀恳求。

庄明宪摇了摇头,放下了车帘。

希望陆铮能早日平定战事,这些流民也能顺利回到家乡安居乐业。

外面突然传来大声的呵斥:“敢偷我的银子,你不要命了!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有年轻女子在惊惶凄凉叫喊:“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我怎么会偷你的东西。”

“不是你偷的,我的银子难道好端端会不见了不曾?你离我最近,必然你是偷了交给你的同伙了。”

男子厉声道:“既然你偷了我的钱,就得赔给我,不行,就拿你这条贱命来赔。抓起来,带走!”

“我没有,我没有…”

女子声音很快变的呜呜咽咽,应该是被人捂住了口鼻。

这女子是北直隶口音,听着格外耳熟,庄明宪把帘子一掀,正想说话,丁兴已经开口了:“太太,是鹃儿。”

鹃儿?

她不是应该跟庄明姿在张掖吗?怎么会沦落成乞丐?

“你去,把她带过来!”

回到家里,鹃儿洗漱更衣之后来见庄明宪,她瑟瑟缩缩,格外狼狈,一进门就哭着跪下了:“王妃,我家太太被人害死了。”

庄明宪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她不是攀上了忠义侯吗?就算忠义侯犯了事,也不会牵连她啊。”

“不是。”鹃儿哭着摇头:“太太她那天从王妃府上出来,就拿着忠义侯给的户籍凭证离开了张掖…”

原来,庄明姿卷了周家的财产带着鹃儿要回京城,到了兰州之后,庄明姿为了安全着想就找了一家大客栈,住的也是天字一号房。

不料两个女子孤身上路,又住那么好的客房,很快就被人盯上了,离开兰州没多久就有人抢走了她们的钱财,鹃儿害怕,不敢去追,庄明姿却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追上去,被人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