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穆知妍以为北冥曜要来一句‘随便’，可是没有想到北冥曜居然真的是很听话的站住了。
穆知妍清楚的听见身后的刺客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手中的剑不自觉的紧了紧，瞬间穆知妍白皙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可是那刺客浑然不知，手紧紧的抓着穆知妍，那样子生怕自己这个临时的救命草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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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再顾石老
看着穆知妍脖子上的血痕，北冥曜眼神一暗，周身怒气难掩。
就在穆知妍以为北冥曜要施展自己风华绝代的武功来救自己的时候，身后的刺客突然没有了声息，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还没有来的反应，一个黑影就将她笼罩起来了，然后轻功施展，两人已经出了百米之外。
穆知妍整个人被北冥曜拥在怀里，只听见北冥曜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个不留。”
然后人就被北冥曜带离了。
穆知妍感受到风从耳边呼呼吹着，她知道此时北冥曜恐怕是在用轻功，也就心安理得的趴在北冥曜的怀里了。
不多时就停了下来，脚已经着了地，很是自觉的离开北冥曜的怀抱，看了看周围，是相府外面，一墙之隔的里面正好是她的院子，很是感谢的道了句：“有劳王爷了。”
北冥曜眼底明晦不清，许久说道：“是有些麻烦。”
穆知妍一听咬牙说道：“那也是因为有王爷在啊。”明里暗里说着要不是因为北冥曜，那些刺客怎么会出现，她又怎么会被劫持，他居然还嫌麻烦。
说完之后穆知妍就后悔了，北冥曜是谁啊，那里轮得到她这样戏谑，抬头看着北冥曜幽深的黑眸，穆知妍咽了口唾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北冥曜似乎也发现了，人向穆知妍走了过去，北冥曜步步紧逼，穆知妍被逼的无处可去，后背一下子撞在了墙上，刚想要逃开，两条胳膊就将她禁锢在中间了，低着头，似恐惧，实则手中已经拿到了匕首，掩在袖口之中，只要有危险的气息，那么她不介意拼上一把，就算是杀不了北冥曜，那么也绝对让他来个重伤，当然面对北冥曜这样的敌人，还是和平解决的好。
北冥曜看着此时的穆知妍，嘴角挑起，身子俯下，在穆知妍的耳边轻声说道：“穆大小姐这是在埋怨本王？”
“怎么敢？”穆知妍身子紧绷，低声说道。
“还有穆大小姐不敢的事情？”
“自然。”穆知妍有些抓不准现在北冥曜的意思，手中的匕首紧握，竟出了些许的薄汗。
北冥曜看着穆知妍许久说道：“是吗？”一只手突然抓住穆知妍握着匕首的手腕，低声说道：“不敢吗？”
已经这样了，穆知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猛的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冰冷的气息，浑然天成的霸气竟让北冥曜有一丝的失神，只听见穆知妍淡淡的说道：“只是想保命而已。”
许久北冥曜笑了，不可否认，北冥曜真的是很帅，有一瞬间的失神，穆知妍只有恼羞成怒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是没有什么好笑，不过你觉得我像这么嗜血的人？”北冥曜挑眉问道。
虽然穆知妍对于北冥曜的话很是嗤之以鼻，可是现在她还是有理智的，知道什么是螳臂当车，于是扬起一抹笑容，说道：“怎么会，我只是觉得这把匕首很适合王爷，所以想要送给王爷罢了，况且王爷不惜用轻功送我回来，我怎么也要感谢一番的嘛。”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了，不过现在穆知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好不容易来的性命，可不能就因为出来吃了顿饭就没有了。
北冥曜好笑的看着穆知妍，最终收下了她的‘礼物’，还很不客气的说道：“其实呢送你回来不过就是因为顺路罢了，至于轻功也是觉的和你一起走太慢，浪费时间而已。”
穆知妍压着自己的怒气，最终留下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看着穆知妍利落的翻墙动作，北冥曜目光幽深，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这可是一把江湖中人挣破头的神器，据他所知这把匕首最后可是落在了穆铭南的手里，他可不认为穆铭南会将这把匕首这么大方的给了穆知妍。
笑道：“果然有趣。”说罢，一个残影消失在夜里，无影无踪。
这一夜穆知妍算是过的惊心动魄，当然还起了一个大早，不过这一次并没有让春风和夏雨跟着，春风需要盯着三姨娘一行人的动作，而夏雨也被穆知妍委派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悄悄的教授穆知寒医术。
原本穆知寒对于医术什么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穆知妍说了，行军打仗的人多一些底牌才是王法，穆知寒想了想也是，毕竟行军打仗根本就没有不受伤的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抗拒了，他知道穆知妍做什么都是为他好，也就答应了，不过之后和夏雨接触以后才发现，夏雨居然这么厉害，果然他的姐姐身边怎么可能有无用之人？
之后穆知妍一个人出去了，因为没有夏雨这个‘累赘’，一路上轻功而行，很快就到了石老的茅屋外，看着依旧没有什么变动的石头阵，真是头疼，和昨天一样对着屋里大喊道：“晚辈穆知妍，前来拜访石老，还望石老相见。”
屋里依旧没有什么声音，穆知妍没有气馁，就近找了一棵树，身子很是随意的倚了上去，双手抱胸，眼睛闭起，体内域诀真法再次运行起来。
日出日落又是一天，穆知妍睁开眼睛，看着快下山的太阳，又看看依旧没有什么动静的茅屋，摇头苦笑，她估计着在这样多来几天石老没有见到，她的功力恐怕就有一个不小的提高。
“石老，今日已晚，知妍明天还会再来的。”说罢，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干净利落。
穆知妍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没有多久茅屋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双眼带着精光，身后一个十六岁的男童，看着石老，不解的问道：“爷爷，你这是怎么了？她已经走了，不过她说明天还来呢。”
石老
笑着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个人将来必定不凡啊。”
男童一身白衣，听着石老的话，眼睛里带着些许的迷茫，歪歪头，不再多问。
看着男童的样子，石老也不解释，这样天真又何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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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收服石老
一连十几天穆知妍没有一日消停过，天天都要来石老这里光顾一番，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夏雨已经是骂了石老无数遍，春风也是有了意见，只不过穆知妍却是乐此不疲，毕竟这一段时间下来她也没有浪费时间，功力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一下子到了转红次第十一层，还有一层就可以冲击转橙次了，心中很是期待，尤其是上一次和北冥曜见过面之后，那样的功力，让她望尘莫及，最重要的是若是哪天真的有人派那样的刺客来杀她，她肯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这样，她怎么能甘心，正好石老的事情给了她一个契机，她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呢？
这天穆知妍再次来到石老这里，原本还是抱着和平时一样的心态，可是此时来到这里才精准的发现石头阵突然出现了生门，心中惊喜，知道石老已经算是接受了她的拜访，有了生门，并没有费多少力气穆知妍就走了进去，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听见这一声，穆知妍第一个想法就是中气十足。
推门走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花白头发，满脸沧桑的老人，看着老人锐利的目光，穆知妍知道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可欺的角色。
老人身边便是一个十六岁样子的男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透着好奇，说不出的天真无邪，让穆知妍颇有好感。
在穆知妍打量的同时，石老也是打量着穆知妍，眼睛中带着精明。
“在下穆知妍，拜见石老。”穆知妍知道像他们这些人都是性子古怪的，所以秉承着礼多人不怪，穆知妍很是有礼。
石老收回目光，摆摆手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你来我门外叫了这么多日子了，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来拜访我。”
听了这么不客气的话，穆知妍也不恼，依旧笑咪咪的说道：“这是自然，这次来主要是有两个目的。”
石老看着穆知妍的样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很是随意的说道：“说来听听。”
穆知妍就这样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从怀里掏出自己设计的武器和药炉，递了过去，解释道：“这第一件事情就是希望石老能够为我打造这几件东西，石老先别急着拒绝，看一看再做决定。”
石老最终没有拒绝，挑眉放下杯子，接过放在自己面前的图纸，看了眼信心满满的穆知妍，然后就低下了头。
原本是没有什么情绪的人，看了几眼图纸，突然激动起来，快速的翻看着，一旁的男童很是不解的看着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浮动的石老居然会激动的颤抖起来，好奇的向穆知妍看了过去，眨了几下眼睛，没有说话。
穆知妍从石老看的时候嘴角就已经勾了起来，对于一个武器打造的人最在乎的是什么？除了技术之外就是打造的武器了，她自认为她设计的这几样东西都是绝顶的，只要制造出来那便是神器中的神器，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穆知妍毫不犹豫的将那把从穆铭南密室里偷出来的匕首给了北冥曜的缘故。
许久石老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向穆知妍问道：“这图纸是谁设计的？”
穆知妍淡笑：“是晚辈。”
“你？”石老有些讶异的看向穆知妍，但是也接受了，早就看出来了她不是简单的人。
思绪一会儿，说道：“那第二个目的是什么？”
穆知妍知道这第一个目的石老算是答应了，说道：“第二个目的就是希望石老能够成为我的人。”
石老一怔，这样的大胆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看着眼前信心满满的人，挑眉问道：“我真想知道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成为你的人？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啊。”
“其实不然，知妍没有这么大的胃口，更没有什么野心，只不过想在这皇权之下占一席安宁之地罢了，毕竟我还没有任人摆布的兴趣。”穆知妍解释道：“其实这样做也算是互利互惠了，虽然直言不知道石老旁边这位是什么人，可是知妍也看得出来石老对这孩子的在意，即使是石老现在能护得住他，可是日后呢？因为石老的技术，就算是石老没有将打造武器的技术交给这孩子，恐怕日后也是会受到牵连的，而我可以护他，如何？”
石老对这件事情是一直担忧的，不可否认穆知妍的洞察力，目光凌厉的看向穆知妍问道：“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穆知妍知道石老已经松口了，也不隐瞒说道：“我是相府嫡女，穆知妍，不知道石老有没有听说过？”
“恩，我已经调查过了。”因为穆知妍几次拜访让他也不得不关注起这个人，虽然他长在山上，与外界几乎是没有什么联系，可是穆知妍这个名字，走出去一打听就知道了，相府嫡女，尊贵的身份，可是却是最不好的待遇，而且生性懦弱，这一点他还真是没有看出来，再加上前几个月的表白更是让穆知妍这三个字大出风头。
石老打量着眼前的人，若不是穆知妍亲自承认自己的身份他还真是没有办法相信这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人。
穆知妍看着石老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既然石老已经清楚了我的身份，那么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女子的作用，尤其是像我这么尊贵的身份，却是这么不受重视的人会是什么结果了吧？”
“恩，联姻是个很不错的人选。”石老很是诚实的说道。
穆知妍笑了笑：“的确，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觉得我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吗？”
“的确不是。”石老看着穆知妍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气势，笑了笑，这样的人又岂是别人可以摆布的？
“所以，我希望石老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当然石老只管打造武器便好，依旧是现在日子，而且打造的武器都是我的设计，至于其他的武器自然是不会大材小用的。”穆知妍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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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交友
现在的穆知妍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狐狸，不过石老也的确是心动了，毕竟穆知妍的设计也的确可以堪称神作，他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这么绝世的武器，而且穆知妍说的没有错，他这一生几乎是一身轻松，可是唯独放不下自己这个捡来的小孙子，有时候他还真是想打自己一顿，究竟是怎么给养着这么单纯的性子的，要真是和穆知妍一样，那他哪里会操这么多心啊。
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看来你这个小女娃是已经做足了威逼利诱的准备了，不过还真是实用啊，算了，谁让我这辈子就挂记着我的小孙子，还有这些武器呢，你的条件我答应了，当然有些事情我们还是要先说明白了。”
“石老请说。”穆知妍很是大方的说道。
“这是我的小孙子——石念，我希望你能保他平安，还有念儿现在也随我打造武器了，所以你也可以拿一些平常的武器来给他打造，至于好不好要不要用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当然若是我闲来无聊的时候也是可以帮你打造一些平常的武器，不过大多数我打造的都是你亲自设计的，还有材料什么的你自己准备，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石老很不客气的提了很多要求。
当然现在在穆知妍眼里这些是很正常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因为这里石老也住习惯了，所以并不打算搬走，其实穆知妍也是这个意思，一是因为石老名声太大，要是有心人一查难免会将秋霜她们的地方暴漏了，再加上这里是山里人少活动起来也方便，于是穆知妍想了想决定派些人来在暗处保护着石老和石念，至于其他的也就只能日后再说了。
当然对于穆知妍的打算石老也是同意的，不过对于穆知妍的事情也没有多问什么，秉承着在其位谋其职，其他事情不多关的态度。
因为石老的事情解决了，穆知妍觉得轻松了不少，虽然一直等在那里武功提高了不少，可是她也是冒着巨大的危险啊，毕竟她说到底都是相府嫡女，这样天天往外跑也是顶着压力的，最重要的是武功晚上可以练，但是很多事情都还是要解决的，想着这半个月几乎就是一直在这荒山野岭里度过的，心里想着要好好慰劳一下自己，于是又去了景荣客栈。
一个人很自在，可是偏偏很巧的凑过来两个生物，穆知妍表示很无语，但是却也经受不住纠缠也就同意了。
其实陆洛依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幸运，一出来就看见了穆知妍，心里更加肯定自己和穆知妍是很有缘分的，充分证明了她才是穆知妍最好的朋友，于是死缠烂打的挨了过去，坐在穆知妍身边，笑容满面，只是看着跟过来的陆洛轩，心里很是懊悔，自己怎么纠缠着他出来了，要不然现在就是她和穆知妍独处的机会了，想着这半个月因为无趣，找穆知妍又找不到人，这才拉着自己的哥哥出来了，可是一出来没有想到就看见了穆知妍，虽然很想将陆洛轩这个碍眼的赶走，可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哥哥，还是她把人拉出来的，就这样赶走怎么都有重色轻兄的嫌疑，于是很不情愿的招呼陆洛轩坐下了。
“知妍，这些日子你干什么去了，都找不到人。”陆洛依有些哀怨的看着穆知妍。
陆洛轩看着抚额长叹的穆知妍心中有些好笑，对于自己妹妹心中的想法他也是猜到一些的，不过这个穆知妍的确是一个可交的人，本来他也是想要离开的，毕竟陆洛依的那点小心思他是看出来了，可是一想到如同变了一个人的穆知妍，心中好奇也就流了下来。
穆知妍叫了一些菜，然后对着陆洛依说道：“也没什么，就算是前些日子秋霜和冬雪犯了些错被赶出府去了，所以我打算再找两个丫鬟，免得春风和夏雨忙不过来。”
“什么，秋霜和冬雪被赶出去了？”陆洛依高声喊道。
一时间客栈里的人都看了过来，穆知妍立刻低下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真的很丢人呢。
陆洛依也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微微有些大了，缩了缩头，小声问道：“知妍，怎么回事？”
陆洛依是担心的，她知道那个相府若是真心为了穆知妍的人，恐怕也就知道穆知妍身边的四人了，可是现在居然出了这种事情，让她怎么能不担心？
穆知妍耸耸肩，也不隐瞒说道：“被人陷害了，所以我先让她们出去待一段时间。”
见穆知妍没有事情，陆洛依也就稍微放下一点心了，对着穆知妍说道：“只要，我那里有人，而且绝对的忠心，怎么样？我给你调过去？”
穆知妍知道陆洛依是为了她着想，心里是感动的，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洛轩说道：“依依的人少，这样吧，我那倒是有些婢女，都挺有眼力的，给你调过去吧。”
穆知妍笑了笑，知道他们兄妹俩为她好，但是依旧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人我已经找好了，都挺好的。”她本来就是打算在秋霜那边挑两个丫头来的，顺便就近教导。
见穆知妍如此，陆洛轩也就不勉强了，陆洛依也只能不甘的咬咬唇，嘴里还念叨着：“知妍，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找我，我才是你最好的朋友呢，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丢了，自己有找新的朋友哦。”
看着陆洛依那生怕穆知妍把她抛弃的样子，穆知妍一阵好笑，无奈的说道：“知道了，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谁也比不上你。”
陆洛依一听笑了，搂着穆知妍说道：“就知道，知妍最好了。”
穆知妍笑了笑，想着前世自己孤单的离去，如今有这么一个朋友也是好的，满眼笑意的看着陆洛依，心中已经是承认了陆洛依，今后陆洛依也就正式被穆知妍划为了自己人，照着穆知妍护短的行为，今后陆洛依恐怕更加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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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陆家兄妹
陆洛轩看着自家妹妹这么无赖的样子很是无语，平时家里的人对她哪一个不是捧在手心里，外面的大家闺秀听见她的名字那一个不是心里发憷，就算是那些大臣也是对自家的妹妹敬而远之，倒是没有想到她在穆知妍面前居然这么…恩，像个小媳妇，看现在这个样子，他敢保证穆知妍让她向东她不敢向西，穆知妍让她打人她绝对不敢骂人，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只是不知道这个穆知妍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希望她也是真心为依依好，不过想着当初她不顾性命的护住依依，应该也是真心的，这样一想，多少也就放了点心。
一顿饭陆洛依对穆知妍可谓是大献殷勤，要不是知道陆洛依是女子，穆知妍绝对怀疑陆洛依对她另有心思。
不过她倒是喜欢陆洛依这种性子，和她在一起也是轻松的。
“对了知妍，晚上去皇宫我们一起吧。”陆洛依突然说道。
穆知妍一顿，放下筷子，不解的问道：“什么皇宫？”
陆洛依惊讶的说道：“知妍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天皇上为了庆贺北冥王爷回京专门摆的宫宴，而且还严令说让每个大臣都去，还要带上家属，你是丞相的嫡女自然是要去了。”
穆知妍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想着她这些日子就算是回去也是挥挥手进了房间练功，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再加上夏雨也被她派去教穆知寒了，春风那边也是紧盯着秦氏那里，也是分身乏力，这些消息也就没有在意。
蹙眉问道：“都要去吗？”
陆洛依点点头：“这一次可是为了表彰北冥王爷的功勋当然要全部都去了，这样才显得对北冥王的重视吗。”
穆知妍轻叹道：“这哪里是什么重视，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这样的宴会她还真是不想去，到时候肯定有很多麻烦事，她远离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想去啊。
听到穆知妍的话，陆洛轩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这一顿饭陆洛轩基本上没有怎么说话，也就是偶尔插几句，既不显得突兀也不显得冷漠，足以表现出了贵族风范。
只不过陆洛轩还真是没有想到穆知妍一个闺中女子居然可以看出这是一场鸿门宴，其实大臣们都是很清楚的，皇帝一直对北冥曜很忌讳，毕竟功高震主可不是皇帝喜欢的，可是碍于北冥曜的势力一直不敢动他，但总归心中有一颗刺，一山不容二虎，北冥曜和皇家总会有一场战争的。
当然这些事情虽然朝中大臣心里都有数，可是也仅限于朝中大臣，一般人又怎么会知道，但是现在看着，这样苦恼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根本就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看透过，不过想着传闻和自己妹妹所说的话，这穆知妍当真是隐藏的够深的。
“知妍，什么意思啊？”陆洛依从不关心这朝事，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她也是不了解的。
面穆知妍看向若有所思的陆洛轩，淡淡说道：“你哥哥知道。”
“哥哥？哥哥怎么会知道？”陆洛依看向陆洛轩，很是怀疑。
陆洛轩突然觉得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算是白疼了。
只能无奈的对着穆知妍一笑：“呵呵，穆大小姐果然是深藏不漏啊。”
“世子说笑了。”穆知妍并没有打算和陆洛轩有什么更深层的接触，虽然接受了陆洛依，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家人也要被接受，只不过在和平相处下能帮一把的交情，转头对着陆洛依说道：“今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进宫了，既然都要去那么我到时候肯定是要和家里一起去的。”
穆知妍已经预想到了，若是她独自一人跟着陆侯府的人去了，到时候闲话又要出来了，她可没有这么多经历去应付，现在想想北冥曜和皇家的事情她便发憷，只希望这一次不要殃及无辜。
“为什么啊？你家那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干什么要和他们去。”听见穆知妍的话陆洛依很是沮丧，穆知妍没有说什么，笑了笑，只是安抚了一下，陆洛轩也劝了几句，陆洛依这才安分下来。
陆洛轩看着没有什么事情的穆知妍，小声说道：“穆大小姐，依依从来都是心直口快，说话不经大脑，你别介意。”
穆知妍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不，她说的很对。”
拜别了陆家兄妹，穆知妍也就会了相府，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在家里好好的呆着，自然多少都会被人说几句的，虽然穆知妍不在乎，可是她是恨透了这麻烦。
回到相府，春风就迎了上来。
“小姐。”看着春风笑意满面。
穆知妍笑问道：“怎么，秦氏那边有了动静？”
春风一怔，随后无奈的说道：“哎，本来还想给小姐一个惊喜的，现在看来小姐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都会未卜先知了。”
穆知妍笑了笑，这半个月来春风一直盯着秦氏的动静，是人都会觉得烦，那么现在春风一脸激动，那肯定就是秦氏那边的事情，这连猜都用不到的。
“好了，进屋说吧。”
春风点点头，带着穆知妍进了房间，给穆知妍沏好茶，说道：“今天我发现秦氏好像派人出了府，然后我就跟了上去，结果小姐，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什么？”穆知妍淡淡的问道。
当然对于穆知妍的态度，春风很有先见之明的忽视掉了，说道：“我看见秦氏派去的那人去了药店。”
“然后我就按照那人拿的药，也拿了一份，回来给夏雨一看，那些要居然是春药，小姐，你说秦氏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买春药，那肯定是用来对付柳氏的，可是这方法还真是毒啊。”
穆知妍原本还觉得秦氏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闹不出什么来，可是还真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要做的这么彻底，眼中光芒乍现：“这个时候买春药？看来这次宫宴还真是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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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进宫
晚上穆铭南随便派了个下人来通知了穆知妍。
穆知妍也没有在意，一身绒黄色衣裳，清秀大方，和穆知寒一同出来，看见门外三辆马车，前两辆显然已经坐满了，没有在意，拉着穆知寒上了最后一辆，穆知寒也没有说什么，一路上很是听话的挨着穆知妍，若不是刚来的时候穆知妍看见过穆知寒横眉冷对的样子，她绝对会以为穆知寒是个乖乖小正太了。
没有一会儿便来了皇宫，穆知妍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皇宫，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是去过故宫的，那时候她便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总觉得这里埋葬了无数的灵魂，可是如今变了身份，从一个看客变成了局中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次的皇宫之行肯定会波澜不定，敛下眼底的心思，如今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