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英点点头,“我们都是这儿长大的。”

“她个性和名字真不符。”钟平轻笑,这么易怒的个性却有一个温柔如水的名字。

“素素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院长说是她父母给取的,不让改。”王孝英看向钟平,这个男人挺关心素素。

“她从小就这么好动吗?”女孩子学柔道,总感觉硬梆梆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钟平暗暗摇头。

“不啊,素素小时候身体很弱,院长为了让她强身健体,才让她学柔道的。”小英一想起素素小时候瘦得像猴子的样子就忍不住会笑。

钟平望向萧素心若有所思,原来恶女也有病猫的时候。

快中午,钟平提出要回去。两人和院长道了别,向车子走去。

楼里突然传来一声急呼,“素素,”林伟强追了出来,拉住素素的手,喘着气说,“素素,我有事找你。”

萧素心歉意地望向钟平,“你认得回去的路吗?”钟平眼一挑摇摇头,“不认得。”看也没看林伟强一眼。

萧素心怔了一下,面露难色望向阿强,“阿强,要不电话里说?”是她带钟平来的,当然还是得带他回去。

林伟强微露不悦,横了钟平一眼,才缓缓松开素素的手,“好吧。”

钟平转身上车,打开车门让素素上车,素素坐上车,钟平嘴角微扬冲郁闷的林伟强一笑,林伟强脸色顿变。钟平收回眼,微笑着替萧素心扣上安全带。萧素心身形微缩,似没想到钟平会有这个动作,只能怔忡不动。

钟平眼一瞟,启动车子,离开!

林伟强看着车子慢慢驶远,透过车后窗看到两人并排而坐,郁闷地握紧拳头。这男人到底为何接近素素?

“这路很好认,下次再来,你就会记住了。”萧素心认真地说。

“记路干嘛,你陪我来就行了。”钟平冲她一笑。

萧素心面容一呆,钟平今早吃什么了?跟抽风一样,一直在说些不像他该说的话。“钟平,你今天怎么了?”萧素心转脸严肃地问。

“我突然觉得捐这钱值。”钟平眼神一闪,笑容更深。萧素心心里一喜,眼神放光,钟平看了孤儿院的情况,终于开始有点同情心了!可钟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萧素心从喜悦一下跳入诧异。“为你值得。”

钟平转脸神色自若,专心开车,徒留下萧素心震撼着一颗心无语呆坐。

不累

萧素心还是将与钟平去孤儿院的事告诉了茹姐,茹姐听后闷不吭声,没发火也没责备她,这反倒让素素有些惴惴不安。可茹姐说过,以后关于钟平的事都要知会她,所以素素并未隐瞒。

新的一周开始了,萧素心仍旧在超市两班倒,一三五去柔道馆。茹姐知道钟平也在风道柔道馆报了名,一下班就往柔道馆里钻,看到大家却说是来陪素素,大家一听都赞素素有个好姐姐。素素听了只是笑笑,茹姐其实是想来看钟平。

不巧,这两天钟平并未去柔道馆,婷婷问了好几次钟平怎么没来,素素都说不太清楚。素素想着钟平对柔道也只是玩玩而已,估计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所以也没兴趣来被她摔了。茹姐看不到钟平,脸上笑容渐消。

周四晚上,萧素心上夜班。快十一点钟时,素素换下衣服背着包走出超市,依旧向街角的花坛走去,最近多多和花花老跑不见,晚上有时都看不到它们,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碰到。萧素心蹲在花坛里叫唤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看来它们跑出去玩了。

萧素心失望地站起身,准备回家。一转身却看到站在街角的钟平,扑通~意外的身影一下撞进她心里,吓了她一跳,萧素心沉住气板着脸,直直向他走去。钟平眼神微凉,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可萧素心却沉默地与他擦身而过,钟平的表情一下凝固,心里一股挫败悄然而升,她居然对他视而不见。

钟平骤然转身,冷声叫住她,“素素。”

萧素心身体一顿,并未转过来,只扭过头冲他冷笑,“这里没别人,不用装了。”

钟平看着她刻意冷淡的表情,心里一明,深深吸口气,慢慢走过去,“我喜欢这样叫。”

“是不是几天没被摔,骨头痒了?”萧素心冷然一笑。

“这两天有些忙,没空去道馆,你生气了?”钟平看着萧素心清明的眼,语气柔和。

“不关我的事。”萧素心转身向前走,他忙不忙跟她没关系,可茹姐看不到他,却有些不高兴。

“素素,”钟平跟在她身后。

萧素心顿住脚,转向他,“钟平,我叫萧素心,不要随便乱叫,我和你不熟。”很奇怪,每次听到他叫自己素素,心里就会有股烦乱。他不像一般人的叫唤,语调总会刻意柔柔的,带点宠溺。好似她是他养的一个宠物般,她不喜欢。

“素素,”钟平刚开口就看到她射过来的怒视,赶紧改口,“呃萧素心,”素素脸色才微好,钟平笑着眨眨眼,“这附近有没有吃的,我到现在还没吃饭。”

萧素心略微一怔望向他,一开口她就后悔了,“为什么没吃?”多余的好心居然自动关心这个坏蛋。

“飞机餐太难吃。”钟平抚着额前微乱的发,无奈地摇头。

萧素心这才发现钟平面容略显憔悴,透出一股奔波的疲劳,肩上还背着包,他去外地了?心神一收,冷冷地说,“前面有大排档,我要回家了。”

钟平一看她扭头要走,伸手一扯,神情委屈地说,“素素,我一下飞机就来看你,你就这样对我?”

萧素心眉头一紧,“谁叫你来。”她努力在心里敲钟,他说的话都不要太当真。

“太婆啊。”钟平望着她苦笑,“我在外地,太婆就打了几个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看她?害得我只好一下飞机就来替她转达,很想见你的要求。”

萧素心一听到太婆,心里有丝发软,太婆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太太。可她和钟平说过只冒充一次的,不能每次都去顶替,如果再去看太婆,不是又要和钟平假扮情侣。萧素心在心里犹豫不决,声音放轻,“你找个机会和太婆解释一下。”一想到太婆如果知道真相会失望,萧素心也觉得有些难过。

“我可不想看到太婆难过,要说你自己和她说。”钟平双手一摊,面露难色。

“可”萧素心瞪他一眼,是他要骗太婆,他不想办法,却全推到她身上,无赖!

“好了,能不能先让我吃东西,我已经饿得两腿发软了。”钟平打断她的话,抬脚向前走。

萧素心瞪着他的背影,挣扎着要不要丢下他自行回家,可是,想着他是为了太婆才半夜跑来找自己,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萧素心深叹口气,跟了上去。

萧素心带着钟平到了前面一个大排档。这是附近比较大的一个宵夜位置,一般经营到凌晨三点多,生意挺好,在这里消费的大多是刚从娱乐场所玩回来的夜猫子或者开夜班的的士司机。

萧素心看着钟平瞄到大排档桌椅上的油污,浓眉微皱,心里轻笑,他一定嫌这里脏。好不容易找了家有空调,在屋里的小馆子,两人走了进去。

萧素心拉开椅子就坐下来,钟平却瞄了瞄椅子,扯过一张看起来干净些的椅子坐下。萧素心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轻嘲,嫌这里邋遢,还来自讨苦吃。

萧素心让钟平自己点菜,钟平看着菜单上的东西,看了又看,挑不出一样能吃的,全是烧烤小吃,要不就是炒粉炒面还有汤包,这些东西能吃吗?他很少吃大排档。

萧素心看到迟迟不语,只好拿过菜单,“这里就只有这些,你要是不喜欢就回家吃。”

钟平望着她,眼神低垂,勉为其难地问,“什么好吃?”

素素看着他勉强的表情,心里忍不住轻笑,面上却依旧冷淡,“汤包吃不吃?”这里的炒花饭,他一定吃不下的,汤包倒是做得不错。

“好吃吗?”钟平皱着眉。

还没等素素回答,老板已经笑容可掬地点头称赞,“我们家的汤包是最好吃的。”

钟平没理会老板,只看着萧素心,素素受不了跟着点头,“还可以,我经常在这儿吃。”

钟平一听笑了,“好,来两笼。”素素说好吃那就是好吃。

老板一听喜眯了眼,“还要不要来点别的?”萧素心又点了些烧烤,烧麦。老板写好单子,下去了。

钟平看着萧素心左看右望,就是不看自己,嘴角一扬,“孤儿院开始翻修了吗?”

萧素心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孤儿院,怔怔望向他,“院长说过两天。”

“那楼太旧了,这么多孩子住里面真不安全。”钟平有些心痛地摇头。“怎么不建新楼?”

“没钱啊。翻修的钱都申请了这么久没人理,何况盖新楼。”萧素心一想到院里的窘境,心里就很担忧。

钟平轻拍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萧素心手背一热,尴尬地将手从他掌下缩回来,抬眼对上一双诚恳的眼,心里有丝丝感动,“希望如此。”钟平凝望着她的脸,手慢慢收回桌边。

萧素心被他盯得有些别扭,赶紧别开眼,望向窗外,可眼角余光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灼地射向自己,一时之间,两人沉默对坐。

不一会,老板端着他们点的东西上来。

钟平真是饿极了,一闻到香味开始狼吞虎咽。萧素心看着他夹起一个汤包就往嘴里送,赶紧抬手阻止他,“烫。”钟平怔了一下,放在嘴边吹了吹,双眼却盯着萧素心,浅浅一笑。

萧素心被他盯得脸微讪,她只是怕他吃急了烫着,指了指醋碟说,“沾点醋好吃。”

钟平听话地沾了点醋,才放进嘴里,可能还是有点烫,钟平一含住汤包,脸色微变,嘴呵成圆的。萧素心一看到他这样子,忍不住笑了,难道他以前没吃过烫包吗?

钟平夹起第二个汤包,再沾了沾醋,然后递到她嘴边,“你也吃一个。”

萧素心心房一抽,怔怔地摇摇头,“我不饿。”“不饿也吃一个,你不是喜欢吃吗?”钟平笑容不减,递得更近。

这时,老板突然走进店里,一看到两人的模样,笑呵呵地说,“你看你多有福气,男朋友这么体贴。”

萧素心脸一红,瞪向钟平,钟平却笑而不语,眼神仍旧示意她快吃。萧素心尴尬地闭着嘴,轻摇头。

“吃吧,男朋友的心意,怎么也得吃一个吧。”老板还真八卦,站在桌边帮腔。素素更不好意思了,看着钟平得意的笑,只好张嘴吞下汤包。

老板在旁边大笑,“这就对了嘛。”钟平笑着说,“她比较害羞。”老板笑着走出去。

萧素心红着脸瞪向钟平,好不容易吞下汤包,“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他每次都不放过恶整她的乐趣。

钟平一把拉住她的手,“素素,别走。我一会送你回去。”

萧素心抽掉手,“钟平,你不是累了吗?还不早点回去。”她还没这么软弱需要人护送。

钟平吞下一个汤包,嘴里鼓鼓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看到你就不累了。”

萧素心眉心一跳,他又乱说话!“我累了,先走了。”说完,没等他再扯住她的手,飞快地逃了。

钟平看着萧素心仓惶逃离的背影,嘴角轻扬,慢慢埋头吃。他倒没说假话,奔波的疲劳在看到她微怒的小脸竟然一扫而光,和她斗嘴果然提神。

萧素心快速地跑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茹姐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头上包着毛巾,身上穿着睡衣,手中拿着一张面膜正要往脸上贴。茹姐一看到气喘嘘嘘的样子就问她,“怎么了?被狗追?”

萧素心按着心口摇摇头,“想上厕所。”说完就取下包,冲进卫生间。

茹姐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继续贴面膜,不一会,像想起什么,冲卫生间里的素素说,“原来,钟平这两天出差了,难怪碰不到他。”素素靠在洗手台上喘着气,她知道。

“明天周五,他应该会去柔道馆吧?”茹姐在门外问。

素素赶紧回答,“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说不定他有事不会去呢。最好别去,她现在看到他就心烦,真想狠狠摔他几下!总说些没油盐的话,无聊!

茹姐失望地唉了几声,就没声了。萧素心呼口气,拉开门走出去!好困啊,赶紧洗了睡,睡觉才是最美好的事!

重摔

周五晚上,当萧素心和茹姐走进风道柔道馆时,已经看到钟平穿着柔道服与一位女学员在对练。

钟平一看到萧素心,眼神一亮,却在看到素素身后的丁茹时,愣了一秒,呆怔的表情一闪而逝。钟平松开那女生向两人走来,“素素,丁茹。”萧素心明显感觉身边的茹姐在听到钟平的称呼时,身体一僵。

“钟医生,听素素说你也练柔道,真想不到啊。”笑得无比灿烂的丁茹向前一步迎在钟平面前,素素站在茹姐身后瞟一眼钟平,旋即轻声说,“茹姐,我先去换衣服。”茹姐点点头,笑容亲切。萧素心走向更衣室。

钟平看到萧素心连招呼也没跟自己打,而丁茹却对自己笑容满面,心里大致明瞭。他冲丁茹一笑,“你也对这个感兴趣?”眼神怀疑地上下扫了眼丁茹的穿着,一身连衣裙,她不是那种会打打摔摔的女人。

“不是的,素素怕我在家闷,特意叫我过来玩玩。”丁茹盯着钟平,他穿一身白的柔道服,仍旧那么帅。

哦,钟平点点头,“那你找个地方坐。”丁茹连连点点头,坐在边上。钟平走到垫子中间,瞟一眼休息室,素素已经出来了。

萧素心走上垫子,钟平向她走去,“今天权叔不在,由吴师兄教我们。”素素点点头,向外站了站,与他保持距离。茹姐就坐在那边,肯定会一直看着她。

萧素心在场边做了些准备动作,就向师兄走去,打算找师兄对练。钟平跟在她身后,“素素,我要和你练。”萧素心快速瞪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叫,可是钟平却装作不明白,靠近她低语,“我有偷偷练,要不要看一下成果?”萧素心偏开头,瞄一眼茹姐,茹姐坐在场外,脸上始终保持一个笑容,可眼神却让人看不出情绪。

“是不是怕被我摔?”钟平突然提高声音,大声地说。萧素心微微羞恼,转过身,眼神中露出冷光,好,那就试试谁摔谁!

两人互相致礼之后,摆开架式。

喝喝几声,两人纠缠在一起。想不到几天不见,钟平开始有反抗能力了,萧素心眼神一笑,对付他这种水平还是绰绰有余。萧素心将脚插在他双腿之间,双手抓住他的袖子,身形一矮,上前一攻,手劲顺势向下一拉,脚轻轻一挑,就将钟平撂倒在地上。钟平呦一声摔在垫子上。

萧素心冲他一笑,松开手,退后一步。

钟平皱皱眉,咕噜一下翻爬起身,衣服一整,沉声一喝,“再来。”向她鞠一躬。

萧素心微笑着等他进攻,钟平双手抓住她的领子和袖子,脚步一滑转身想给萧素心来个过肩摔,素素心一定,双手一反扭开他的抓控,脚一勾一带反倒将钟平向后一拖,倒在地上,萧素心手一压,逼在他脖子上,半个身体压在他胸脯上。素素细眉一挑,笑容微露,“怎么样?”

钟平咬着牙瞪向她,一脸不服气。萧素心松开对他颈间的压制,站起身。却未料钟平右脚一勾,萧素心刚起身未站稳,身体顿时向一边倾斜,钟平双手一伸将她接在怀中,身体一翻将她压在身下,得意洋洋,“不可轻敌哟。”

萧素心双手一挣想推开他的压制,钟平反倒压得更近,贴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你昨晚跑什么?”萧素心窘困地抬脚想踢开他,可他却先发制人腿一分将她两条腿压在垫子上。从远处看,两人似还在相互较劲,难分高下。可萧素心非常清楚,钟平是故意的!他在利用一切机会制造非正常亲密接触!

萧素心手肘一抬狠狠撞向他胸口,钟平闷哼一声身体歪向一边,萧素心顺势滚垫而起,气恼地冲过去抓起钟平,狠狠来了个过肩摔!这次萧素心看着钟平痛得在垫子上左右翻滚,心里才略微解恨,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过肩摔,看你还敢使诈!

一晚上,就只见钟平被萧素心摔得四脚朝天,看得丁茹心惊肉跳,好几次都跳到场边喝住素素,让她手下留情。可钟平却像是犯贱般,越摔还越要找素素打。萧素心当然求之不得,完全满足他的请求!

最后,当萧素心和钟平分别冲浴更衣出来后,丁茹迎上来,提议去吃宵夜。

钟平瞟了萧素心一眼,素素想到昨夜也不禁瞟向他,两人视线撞个正着,素素微讪匆匆别开眼,钟平嘴角微翘,收回眼。丁茹看着两人不甚明显的情绪和眼神,眼神暗沉,往钟平身边一站,关切地问,“钟医生,今天没事吧?”

钟平摇摇头,“松筋动骨有利健康。”

丁茹点点头,转过脸埋怨素素,“素素,钟医生是新手,你下手这么重,真是的。”素素只好垂着眼,低低说,“不多练怎么学得会。”

“素素。”丁茹轻斥,对钟平歉意一笑,“她有时就是比较直。”

钟平笑着看向萧素心,“有个性,我喜欢。”

丁茹和萧素心面色各异,同时瞪向钟平,钟平笑容更深,“现在的女孩都比较有想法。”丁茹干笑着点点头,原来他是指所有女生,而不是特指素素。萧素心却面容清冷,他如果再在茹姐面前乱说话,她保证马上将他踢上车!

钟平手一挥,示意离开。钟平载着两人到附近的一个西餐厅,比起昨晚的大排档,这里明显高档了许多。

落桌点餐后,丁茹就开始活跃了,不停地找话题与钟平聊天,而萧素心只安静地坐在旁边。钟平温和地与应付丁茹的问题,眼神总会时不时飘向萧素心,映在昏黄的灯晕下的她,静静的像朵清莲,脸上难得浮现一种柔和的光。

钟平一直微笑面对丁茹,丁茹能与钟平如此亲近,早就心花怒放,哪还顾得上旁边的素素。素素看到茹姐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也稍稍松口气,只要茹姐高兴,就算钟平再讨厌,她也可以当没看见!

最后,钟平送两人回家后,开着车走了。

茹姐和萧素心进了屋,茹姐兴奋地在屋里打转,“他好帅,是不是!连声音都好听得让人陶醉。”茹姐闭着眼沉浸于自己的怀念。素素嗯了一声,心里却轻啜,这分明是他泡妞的一种手段!偏偏茹姐吃他这套,没辙。

“钟平,他要我叫他钟平。”茹姐开心地睁开眼,拉着素素的手,大笑起来。素素任由茹姐摇晃自己的手,跟着轻笑,“说明你们之间又近一步。”茹姐重重点着并头,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一顿,望向素素,“他叫你素素,为什么叫我全名?”脸色凝重,有些不悦。素素心一惊,赶紧笑着安抚,“他是跟着道场的人这么叫我,你们今天都这么熟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叫全名。”

茹姐一听连连点头,是啊,一晚上钟平就只和她聊天,根本没理萧素心,说明钟平对她感兴趣了。茹姐开心地放开素素,向卫生间走去。萧素心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紧绷的弦才敢稍稍松懈,可茹姐走到门边突然转过身,“下次不许再这么摔钟平,今天肯定把他摔疼了。”素素赶紧堆着笑点头答应,“下次不会了。”茹姐这才满意地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萧素心重重舒口气,死钟平,怕疼来学什么柔道!真讨厌。素素用力甩甩头,努力把这人的影像赶出脑中,让茹姐去头痛他吧,她可没空理他!

邀约

生活仍旧日复一日,萧素心从院长那儿得知,老楼翻新工作已经开始了。素素开心地对院长说,只要她能帮得到的,都非常乐意之至。院长开心点头,要求她有空就多回院里看看孩子,说最近林伟强倒是常会孤儿院。萧素心一听提到阿强,心里内疚,她最近忙些,也没主动和阿强联系。

林伟强接到萧素心的电话,开心得有些语无伦次。两人约着周日早上一起回孤儿院。

没想到,钟平也来找萧素心。

素素看到站在超市门外的钟平,脸色黑沉,“又有什么事?”最近,茹姐经常能在柔道馆看到钟平,心情好了许多。可素素就惨了,摔不能摔,打不能打,练个柔道把她郁闷死,她都不愿理钟平,他却偏爱缠着她教他。

“太婆想见你。”钟平无奈地望向她。

萧素心怔了一怔,一想到太婆心里就有愧,钟平老说太婆念叨她,好几次想见她。可她怕再与钟平走太近都推了。可今天钟平的脸色有点不一样,太婆怎么了?她关切地问,“太婆还好吧?”

“唉,”钟平重重叹口气,“太婆最近都不愿意出去散步,做事都提不起劲。”

萧素心的心随着钟平语气的低沉,一点点向下坠,“你多陪陪她啊。”太婆不是最喜欢钟平的吗?看到他肯定会开心的。

“连我逗她,她都不笑了。”钟平垂头丧气,无奈摇头。

萧素心着急地扶住他肩膀,“你想办法啊!”他不是最滑头吗?哄女人这么能,哄太婆就不行了?萧素心埋怨地瞪向他。钟平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眼神无比诚恳,“素素,当我求你,只有你去看她,她才会开心。”

萧素心左右为难,她不想再与钟平扯不清楚,可一想到太婆闷闷不乐,心里又揪着放不下。萧素心犹豫不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被钟平紧紧握在手中。

钟平看着萧素心开始动摇,语气更恳切,“素素,去吧,就当陪陪老人家。”

萧素心望着钟平,终于点点头。钟平一看她首肯,开心地双手一拥,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转得萧素心晕头转向,悠悠地落地而立,素素感觉到他的开心,也跟着笑了。钟平深深凝望着她突然展现的笑容,眼神微暗,心尖一动,头快速低下,轻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萧素心的笑容瞬间凝固,怔怔地瞪向他,他

钟平看到她又要黑脸,赶紧退后一步,笑着说,“谢谢你。”

萧素心看着那双微笑的眼中射出温暖的光,心里的气闷慢慢消散,他是为了太婆激动的吧。算了,饶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