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温柔辗转,令她所有可以招架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胸口像攒着一团火一样,烧得她恨不得眼睛鼻子嘴巴一起往外喷热气,她用手掌抵在霍朗的胸膛,想推开,却触摸到他紧绷的肌肉异常滚烫,这胸膛坚实到像一面带着体温的人墙,肌肉的轮廓在她掌心微微隆起,触感清晰,她微微眯着半睁开眼,他ying侹的眉骨连接鼻梁的那一段弧度,在她无法聚焦的视线里,如同一段模糊的桥梁,从他的眉心连接到她的面颊上,柔软的肌肤包裹着坚硬的骨骼,缱绻厮磨。

她的指尖微凉,如同夏夜的清泉水,轻盈的流过他滚烫的胸口,令他不禁的呼吸一窒,全身的感官都被迅速调动,记忆里她纤细的手掌覆盖自己下申的触感突然变得清晰无比,他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就是他正吻着的这个女人,要她的全部。

因为失而复得,因为情不自禁,因为爱情。

在男人的世界,从来不存在柏拉图,对不爱的女人尚能起晴欲之心,对爱的女人,如果没有欲望,那可能就是和尚。

很多时候,爱便等于占有。

他离开阮阮的唇,细碎的缠绵的吻一个个落在她的粉红的脸颊,秀气的鼻尖,微颤的睫毛,含进唇角,像一把小刷子刷过他的舌尖,然后是她的白希的颈部,湿漉漉的吻落在她耳廓轻轻滑过时,阮阮抵在他胸口的手掌突然很紧张的向旁边移开,极清浅的申银了一声。

如同沾过水的琴弦,轻轻被人撩动出声,如波,荡入他耳里,如烟,蒙住他眼眸。

可这声音,也像一把滔天的大火,将他原本只是发热的身体彻底点燃,他是一个生理正常无比的男人,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彻底的享受过这种恋人之间极致的亲密接触,身体里像有一直奇怪的小野兽,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在他的血肉里,不停的奔腾穿梭,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找到一个他最脆弱的出口,破体而出。

他微微闭了闭眼,不仅仅是将这种吻所带来的柔和的兴奋感给予给阮阮,也将她的每一次微小的回馈都收入自己的感官中。

耳朵是阮阮的勄感点,只要稍稍一碰,她就会不住的发出细小的声音,霍朗张嘴,一口含住她半个圆润的小耳朵,湿滑的舌尖在她最脆弱的地方作祟。

一瞬间,阮阮如遭电击一般,瞬间失去了自主选择接受和拒绝的能力,成了名副其实的软软,软的连骨头都快打了弯,连那温婉细浅的声音也软的百转千回起来。

她的手掌在他胸口缓缓收紧,似乎是一个沉溺的人想要抓住一些可以救命的稻草,可她手掌覆盖的地方,也正好是霍朗胸前最勄感的两点,他支撑身体的左手臂一软,差点直接摔在她的身上,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要这么的磨人。

巫阮阮却犹不自知,掌心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因为微微的潮湿蹭在他的胸口,突然感觉到掌心有那么一点点的异样,比如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已经凸起,并且被自己的汗水沾湿。

紧张突然变得巨大起来,她的睫毛颤抖的就像一个装睡极其失败的五岁小孩,不安分的疯狂眨动,吻着她耳尖的霍朗,挺直的鼻梁正蹭在她的侧脸,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勾了勾嘴角,目光幽暗的只剩一丝光明,一如暗夜中唯一的那颗星。

他紧绷起受伤的那只臂膀,胸肌涨出漂亮的形状,阮阮觉得自己手心的汗一定蹭在了他的身上,讪讪的收手,顺手帮他抹掉那潮湿的汗意,就是这无意的小动作,让霍朗含着她耳垂的嘴唇不禁抿了抿,发出一声极低的,带着男性华丽磁性的,无法抑制的低吟声。

霍朗在庆幸自己现在是个伤患,不然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拆吧拆吧都塞进自己嘴里吃掉。

他的吻一路流连过她的脖颈,直接落在她的泛着粉红色的胸口,她穿着宽松的蝙蝠袖毛衣,因为刚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逃开他挠痒的手指,领口露出大片的皮肤,甚至能看见若隐若现的沟壑。

霍朗在阮阮受伤的那个楼梯口,见过她的身体,虽然当时她的状况那般不堪,但不可置否的是,她的身体是漂亮的。

至少没有瘦成好似一个洗衣板怀了孕。

右手打着石膏虽然不灵活,但手指还是可以活动,他指尖捏住她的毛衣,慢慢向下拉扯,眼前逐渐露出一片晶莹的雪白, 他微微眯起眼睛,小腹紧绷的发疼。

浅浅的一个吻,落在她胸口,他叫她的名字,“阮阮… ”

巫阮阮还在迷离着,原本是想发出一个疑问的‘嗯’,却一不小心将声调转了弯,变成了一声调转四声调的感叹‘嗯’ ,霍朗听得耳朵都要窜火了,什么都做不了,又不想就这样放开,只好延长这种厮磨,他一边轻咬着她胸口的肌肤,一边问,“ 巫阮阮,你知道,上帝为什么赐予野兽獠牙吗?”

阮阮半睁开眼睛,满眼的迷茫,柔柔的答,“为了让他们吃肉…”

霍朗嘴角扬起一抹笑,细碎的吻又缠绵回她的颈侧和耳边,“可想要吃肉以前,就要先学会猎杀,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阮阮突然睁开眼睛,眼里清明了不少,“ 懂吧…你是说,你要在吃我之前,先弄死我? ”

霍朗那令阮阮不断陷入恍惚的清俊眉眼突然亮了一亮,露出一抹桀骜的微笑,“不。我在告诉你,学不会攻击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失守。”

巫阮阮抿了抿唇,脸红的都快能滴出血,“在医院里,你还是伤患,我怎么攻击你…”

霍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好整以暇的看了她半会儿,突然沉着性感的声音,带着you惑人的笑意,说,“你又理解错了,我要说的是,每个女人,都与生俱来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利,那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时候,成为一名泼妇,就像每一只长着獠牙的野兽都与生俱来着攻击性,如果再有人伤你一手指,你就干脆咬掉她的手腕,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我不在,你就算杀了人,也有我霍朗,替你去偿命。”

121:叫我的名字

:2013-12-21 21:19:05 4124

是的。

如果有一天巫阮阮真的杀了人,那么,他来偿命。

无论是怎么样的爱情,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每天24小时随时随地的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他不是她的左右手臂,再亲密的关系,也无法保证毫无缝隙。

如果他在她身边,他定然不许别人伤她半分,可是如果他不在,霍朗希望阮阮学会一个本领,那便是即使她无法让伤她的人变得和她一样疼,但是至少要让那些人知道,她不会白白的疼。

他的阮阮,太过温柔了。

巫阮阮沉默了几秒,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眼里跳跃着小小的感激的火苗,散发着那一束微小的光芒映在他的眼底,看的霍朗心潮又开始火热起来,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用这样一种带着爱意的崇拜来看着,这种感觉,如此好。

“谢谢你,霍总…”

“该谢。”他眉头一挑,“你来不来,你不来我来了?”

“嗯?”阮阮满眼疑惑,话题怎么又突然就跳转了,这种超快速的转换话题让她觉得自己的智商,真心低,一点都跟不上霍朗,这男人真琢磨不透,怎么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呢?

霍朗突然起身,下床穿上拖鞋,直奔门口走去,手刚一伸出,门就被护士从外面推开。

小护士也没想到能和他直接打个正面,听说这病房的伤者特别的帅,帅到一碰就嘎嘣嘎嘣的掉渣,这一脑袋短发茬,坦露着胸肌腹肌的衣襟还有打着石膏的手臂,还有他神眸里危险的警告气息,完全像是一个刚刚经历过一场硝烟战争的战士,还带着战场上的锋利锐气,她脸色一红,“霍朗是吧,晚上的药…”

霍朗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金属托盘,按着门框不许她进来,冷着一张脸好像护士给他端来的是老鼠药一样,“我现在没空吃。”

小护士一愣,“那你一会吃…”

“我没手端,出去。”

小护士又一愣,刚要开口,霍朗就强行的要关门,“不许敲门,我是高级VIP,不然我投诉你。”

门被反锁,霍朗边向回走,边脱下自己敞开的上衣,他将脖子上的吊带拿下来叼在嘴里,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已经坐起来的巫阮阮,像一个粉色的圆圆的丸子,后脑勺上的发丝凌乱,微微嘟着嘴。

他不知道这衣服护士是怎么给他穿上的,总之看起来是非常的不好脱下来,这病房是个套间,里侧还有一个空间不小的客厅,甚至还有一个微型的厨房,他找到一把剪刀,干脆利落的直接将右臂的衣服剪碎。

就这样赤倮着回到阮阮的面前,所有的过程都省略掉,在巫阮阮的一声惊呼中,直接将人带倒,自己侧身躺在她身边,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他看到阮阮眼中的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抗拒,沉声开口,“我不会伤害你,你信我吗?”

阮阮微微垂下睫毛,点了点头,“相信…可是”

霍朗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相信我,就没有可是,不会让你疼,别怕。”他抬手向上推起她的毛衣,在她头顶脱下,柔软的发丝凌乱在脸上,还有几缕拂在她粉红色的唇上,诱人无比。

不过…

这内衣,真煞风景。

霍朗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胸口,不是任何性感的款式,保守的孕妇内衣,没有钢圈,看起来柔软至极,被她饱满的胸部撑出一个圆圆的形状,最可爱的是,内衣的边缘,被剪裁成了小猫耳朵的形状,两个尖尖的小角耀武扬威的服帖在她的胸口,挡去了好大一块美景。

纯情的过度了,让他觉得自己是在犯罪。

“你这内衣…”

阮阮伸手遮了遮,害羞的看着他,“怎么了?”

“以后不许穿!”

“…”

他又蜷着阮阮的腿把她的加厚的打蒂裤脱了下来,于是,他见识到了更煞风景的。

“还有你这内库,你怎么不穿个围裙?”

阮阮摸了摸自己的淡粉色的高腰内库边缘,她也没办法啊,孕妇的内库都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被霍朗这样一说,她反倒觉得羞愧的不得了,这内库应该确实没有蕾丝小花边的性感,可怎么也比围裙强一点吧。

“围裙兜不住屁股…”她小声的狡辩道,在触及霍朗深幽的瞳眸时又颤颤的收回视线,直盯这他的麦色的胸膛,盯着盯着,自己的脸就开始滚烫滚烫。

“除了我,谁会对你屁股感兴趣?”

“霍总,你这是对我女性魅力极大的蔑视,你露两块腹肌能勾引一大批女粉丝,我要露了屁股,还招不来两个男的吗?就算我人长的不是倾国倾城,可是我屁股还挺好看的…”

霍朗勾了勾嘴角,手掌放在她的腰间慢慢褪下她的内库,在她园润的臀部捏了一把,手感确实很好,阮阮害羞的向前躲了躲,圆滚滚的肚子贴在了他的腰上。

“你是说,你脸蛋儿没长的倾国倾城,然后屁股长的,倾国倾城?”

“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脸蛋儿长的倾国倾城的人,霍总,咱们家你代表就可以了,你脸蛋儿长的倾国倾城…唔。” 霍朗突然吻住她不老实的唇,其实阮阮的智商也没他看到的那么低,至少在唇舌反击上看起来还挺灵敏,没傻到连话都不会说。

内衣的肩带被他剥落,跳出来的一双小白兔,很漂亮…

他弓起身体,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胸口,唇齿交错时,惹来她娇声的抗议,他连一秒钟都不想再等!

他抬起头,她内衣的肩带还半挂在肩膀,霍朗按住她的手臂,将她翻过去,低沉着嗓音命令,“背对我。”

阮阮乖巧的转过身,背后的蝴蝶骨弓起漂亮的形状,从肩胛到尾椎,隆起的臀部,这完美的曲线,惹得霍朗双眼燃起风暴般的巨火。

下一刻,他的裕火挤进了她的褪间。

阮阮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一僵,他不是说不会让她疼吗?不是让她相信吗?可是怎么一点点的前戏都不肯给自己,就这样闯入。

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反应都逃不过霍朗的眼睛和感官,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手掌轻缓的在她胸前揉捏着,薄唇贴着她的耳侧,性感的声音因为极致的忍耐而变得有一丝丝低哑,“别怕,不进去,就这样,嗯?”

巫阮阮迷离的双眼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她没有回答霍朗的话,只是手指抓住他的大掌,霍朗反手将她的手掌按进手心,十指相扣,轻吻了她的耳垂,就这样不深入,却不断的从她的褪间进出。

阮阮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知道这样的忍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多痛苦,霍朗的那句相信,不是空口言。

这是天大的感动,是他心疼她的最佳证明,没有天花乱坠的情话,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朴素至极,他给的爱情,不是一个璀璨华丽的玻璃杯,而是一杯升腾着袅袅热气的清水,捧在眼前,可以瞬间蒸湿她的眼睛。

一声声细软而缠绵的喘息声断断续续飘进霍朗的耳朵里,让他血脉愈发的喷张,双眸深幽的不见底。

这种摩擦,对他来说是一种不能达到极致块感的折磨,可阮阮却很容易从这摩擦中得到享受,她抓着霍朗的手掌越来越紧,身体本能的想向他靠近,不断向他的怀里挤,可是他们的距离已经进到不能再近了。

霍朗觉得自己需要尽快的结束,因为阮阮可能很快就会髙朝。

他的吻不断的落在她的颈部,还有她发间,凌乱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脸上,像被一撮撮细小的羽毛撩拨着,“阮阮,叫我。”

阮阮没有定力去反抗和拒绝,十分乖巧的遵从他的要求,在他的持续的摩擦中唤他,“霍总…”

他的肌肉果然不是摆设,速度越来越开,虽然不能回头,可是阮阮能想象他性感的腰线现在一定是紧绷着所有的肌肉,那两条向他小腹延伸的人鱼线如同雕塑大师刻意体现的一段肌肉纹理,用来体现他是如何有力量的一个男人。

“再叫。”他命令道。

巫阮阮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栗,似乎是她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她突然一仰头,微微侧头,霍朗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气息吩咐,“叫我的名字,我要听。”

阮阮身体一颤,几乎是用气息喷薄出两个缠绵极度的字,“霍朗…”

霍朗的胸口一窒息,将她瘫软下来的无力手臂整个搂在她身前,开始最后的冲刺,可对刚刚得到过的阮阮来说, 这摩擦是在令她难以承受。

她不断的摇头,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却四肢发软,只好开口求饶,“我不要了,霍总…好难受…”

“霍总,求求你,不要了行不行…”

“霍总…”

她企图用这种方式让霍朗放开她,可却不知,这只能让他更加无法停止,他湿濡的吻在她白希的耳侧散落,“我不停,你会更快乐…”

“霍总…”她的声音开始带着一点点低泣,像小奶猫的爪子挠在胸口一样。

“嗯?”

巫阮阮突然带着哭腔的尖叫出声,身体里的一股温热不受她的控制,不知羞耻的跑出来,这灼热烫到了霍朗,终于让他在这这一刻得到痛快的释放…

“阮阮,我爱你…”

——【久违了小剧场】——

霍朗:你是不是想让我一枪崩了你,就这么点事你让我憋了三天,你怎么是试试做个爱还要憋三天!

原城:你再这样为老不尊,下次让你憋一周。

霍朗:滚!

霍霆:我老婆,这是我老婆…原城,你让他流氓的女人是我老婆,你还有没有人性!

原城:对不起,儿子就是用来出卖的,况且,大家一直呼喊着要耍流氓,我顺应观众需求而已。

霍霆(掀桌子板凳): 顺应你马勒戈壁!老婆是我的!你把她还我!要耍也是我耍!她还怀着我的喃喃!

原城(摔电脑):喊你马勒戈壁!又不是我把你老婆睡了!

霍霆:那我怎么办…

原城:看着办。

121: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

:2013-12-22 13:39:05 3732

巫阮阮扯着被子倚靠在床头,怯生生的看着床上那一小块水迹,霍朗刚刚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裤腰松垮垮的系着,步子稍大一些都能走掉裤子,他掀开被子,掰开她的腿,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身下,轻轻的擦拭着。

因为他没办法用两只手去拧干毛巾,只能用一只手粗略的挤一挤,这毛巾也湿淋淋的,擦在她身体上的声音令她倏地脸红起来,霍朗弯着嘴角笑笑。

阮阮更不好意思了,连大腿根部都泛起了红,他还故意的逗她,“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

“不是尿床。” 她辩驳道。

“那这是什么?”他一挑眉,目光斜视到那块颜色深于其他地方的床单,“这是谁弄湿的?”

阮阮的两个小手攥成了紧紧两个小拳头,愤愤的看着霍朗,“是牛奶!”

霍朗拿着毛巾往床上一座,挑着眉冷笑一声,“你是牛?”

“你才是牛…”她话说一半,突然双腿一夹,可还是没能阻止他惩罚一样探入的手指,轻挑两下,“我错了!霍总!”

霍朗收回手,甩下拖鞋,尚了床,按响床头与护士站的收音器,“今天晚上我不接待访客,也不吃药,有人敲门,我就投诉你。 ”

关了灯,一拍身侧,“过来。”

巫阮阮听话躺到他的手臂上,“嗯?”

“陪我睡觉。”语毕,他在她额角吻了一口,然后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忽然侧过身, 在冷白的月光下看着阮阮的眼睛。

他背对窗口,清晰的,只有一个轮廓和那一双清俊的眉眼,也正因为他\光线将他模糊,才令他看起来竟然和另一个男人重叠起来。

阮阮的睫毛微微发颤,就像做了一个冗长而过分离谱的梦一样。

那个让她迷恋了那么久的男人,那个让她无法释怀的家,一夕之间,就被眼前这个人全部取代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霍朗,那么为什么要让她先遇到霍霆呢?一开始的那个,就是霍朗,那么此刻,皆大欢喜。

霍霆和他的笑笑过着和谐的豪门生活,她跟在霍朗的身后继续她的设计师之梦,可上天偏偏要这样,让她爱上一个很难忘却的人,又塞给她一个根本无法也无力拒绝的男人,她想要的根本不是轰轰烈烈,但却一再的经历刻骨铭心。

命运它喜欢这样捉弄人,百转千回,乐此不疲。

阮阮抬手,指尖在黑暗里轻轻点着他的唇角,“霍总,你还会回美国吗?”

“会。”

阮阮一怔,她没想到霍朗会这样回答,心里竟然隐约有一种玻璃裂开的声音在回响。

“但是要带着我的妻子女儿一起回去。”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眼底盛满了细碎的月光,“你前妻?”

霍朗向她靠近,鼻尖相抵,呼吸着彼此的气息,答非所问的低声道,“ 阮阮,从今天开始,你要和一切男人保持距离,尤其是你的前夫,我不管他是谁,他有什么背景,看见他,你都要给我绕开路走,记得,是给我。因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霍朗的妻子,你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你心里也只能装我一个人,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老公,哪怕现在我种在你心里的只是一颗种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它长成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让你的心里再也没有半分空间,可以分享给别的男人。”

阮阮的内心,那个圆圆胖胖的娃娃迅速拎起一桶万能胶,挥起大刷子将她刚刚裂纹了的玻璃给缝个完好。

这种霸道的告白,完全没有任何的商榷,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就一人拍板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决策了她今后的人生,不给她半分犹豫机会,也不给他退步的余地。

可是,被人这样全心全意放在心里呵护,温柔也好,霸道也罢,这不才是每一个女人都想要的吗?

一心,一意 ,他不需要做到比全世界的男人都好,只要他舍得把他最好的,都给自己。

等不到她的回应,霍朗继续说,“你不知道,我吝啬了这么多年,为我的的妻子和儿女攒了多少钱,我是一个守财奴,因为我要给我未来的妻儿守一大笔财富,我不会随意对人温柔,因为人的感情有限,总有耗尽那一天,所以我省之再省,”他在阮阮的唇上印了个吻,“所以阮阮,我的温柔,我的财富,只给最爱的你,我和它们一起孤独了太多年,虽然晚,但是我们还是来了。”

巫阮阮一直是沉默的,沉默了很久,一分钟,或者三分钟,霍朗甚至能听到自己脑海里那个时钟指针前进时发出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一声敲击,并且随着时间延长而变得越来越重,他的不安也越来越多,就在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再一次放弃这种想法,阮阮忘不掉那个男人,阮阮的天平是偏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听到她缓缓的开口,声音像一把软刷滑过他的耳膜,“霍总,不是你来晚了,也许…是我嫁早了。”

------

洁白的病床,霍霆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姚昱在他的身后放了两个枕头,他不知道哪里的气不顺,拎起枕头就直接扔到了地上。

姚昱是个好脾气,就算不是个好脾气,孟东还没吱声呢,他更没有吱声的份了,闷着头捡了起来,放到床尾,把他刚刚从车里取来的保温盒拿过来,“霆哥,吃饭吧,这都九点了,你就是要发火,也得吃饱了有力气朝我们发是不是?”

孟东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坐在他床边,诚恳道,“霍霆,我真不是不让你打我出气,我是担心你心脏,要是你捅我两刀你心脏可以立马就好,那我立马就让你捅,我要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于笑缠着我要来找你的时候,我宁可当一把王八蛋给她两撇子扇回家,你吃点东西吧,你今天就喝了半碗粥,医院门口的小野猫都比你食量大,你不能把自己当光合作用的活啊。”

霍霆接过热水杯,端在手心也不喝,那指尖苍白得近乎透明,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冰雕的人,找不出有半丝生气,他的腿上盖着自己的长毛衣,在垃圾桶上沾的脏东西已经被姚昱处理干净。

“我想回家。”他淡声开口。

孟东被他气的胃疼,捂了捂肚子,“你想回家这还不简单,从这到绮云山总共35公里,咱开车就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开车,我背也给你背回去了,但是你得先让你身体好起来,你看你现在跟玻璃人似的,我让你回家,你是要吓死你妈还是要吓死呢呢,再说你晚上刚把于笑打了,那死丫头片子小时候因为我哥扯她发卡一把回头上我们家哭三天,她现在在家指不定和你妈怎么作呢,你们家现在还没医院住的舒坦,你先吃东西,身体养好一点,有精力了,回头你们就刀枪剑戟 斧钺钩叉的大干一百八十回个,我指定站你们家门外给你来个拉拉队式的狂热加油,咱就先吃饭吧,行不?”

他转头把姚昱手里的饭盒接过来,“我们姚昱做饭相当不错了,你看这有荤有素的,又干净又不油腻,比饭店吃着顺口,你看这鸡肉,连皮都帮你去了,撇去油,用香芹一拌,还带着一股芹菜的清香味儿,还有这个西兰花,用火腿丁给你清炒的,这火腿是我一朋友西班牙给我带的,听说挺贵,狼多肉少的也不够分,就给我一小袋,我还没吃,你先帮我尝尝,不好吃我下次就不让他带这东西了,听说西班牙斗牛士不错,下回给我带个爷们儿回来就成…”

他这是名副其实说的比唱的好听啊。

孟东很内疚,如果不是自己把于笑带来,没准他明天真就能出院了,他不是一个特有耐心的人,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估计也都给霍霆了,面对情人也许都不会这样,可是面对霍霆,这个名义上是他朋友的男人,他真是尽心尽力,这种感觉,就好像霍霆是他妈,在他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那些年,霍霆就一直在后边给他兜着,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件事就是往霍霆那跑,现在霍霆病了,就像他妈病了,当儿子的终于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他伺候霍霆已经超越了爱情,基本达到了孝心的程度。

相濡以沫的爱情确实很令人神往,但要拿他和霍霆这种情谊去交换,他不干,因为他不相信,如果两个男人相爱,也可以白头偕老。

这饭菜对于无肉不欢的孟东来说,却是有些素大劲儿了,不过霍霆原本就不爱吃油腻的东西,吃海鲜都一律不许下油锅,现在他又没胃口,孟东也担心他吃不进去,只能连哄带劝顺带讲着笑话让他情绪放松一些,一天喝半碗白粥那哪是给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儿吃的东西啊。

香芹淡绿,西兰花翠绿,火腿还纷嫩嫩的,霍霆怎么看都觉得这是给呢呢这种小朋友出去野餐时候带的爱心便当,起码在颜色上能让孩子忍不住下手抓一把。

孟东把饭盒往他面前递了递,夹起一块菜花递过去,“尝尝?不好吃我要可要换人了。”

姚昱在旁边笑笑,“霆哥你千万说好吃啊,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看在我给你捶背按腿的份儿上,你可得说好吃极了。”

霍霆眉心一拧,用手里的玻璃杯在他筷子上颠了一下,那一小朵翠绿的西兰花直接掉进他的透明水杯,伏在水面,确实没什么油腥,就跟水仙变异了似的漂着,“我是你儿子吗?”

孟东一拍大腿,“你是我祖宗!”

122: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

:2013-12-25 12:05:29 3856

巫阮阮扯着被子倚靠在床头,怯生生的看着床上那一小块水迹,霍朗刚刚从洗手间拿出一条沾了水的湿毛巾,裤腰松垮垮的系着,步子稍大一些都能走掉裤子,他掀开被子,掰开她的腿,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身下,轻轻的擦拭着。

因为他没办法用两只手去拧干毛巾,只能用一只手粗略的挤一挤,这毛巾也湿淋淋的,擦在她身体上的声音令她倏地脸红起来,霍朗弯着嘴角笑笑。

阮阮更不好意思了,连大腿根部都泛起了红,他还故意的逗她,“都当妈的人了,还尿床…”

“不是尿床。” 她辩驳道。

“那这是什么?”他一挑眉,目光斜视到那块颜色深于其他地方的床单,“这是谁弄湿的?”

阮阮的两个小手攥成了紧紧两个小拳头,愤愤的看着霍朗,“是牛奶!”

霍朗拿着毛巾往床上一座,挑着眉冷笑一声,“你是牛?”

“你才是牛…”她话说一半,突然双腿一夹,可还是没能阻止他惩罚一样探入的手指,轻挑两下,“我错了!霍总!”

霍朗收回手,甩下拖鞋,尚了床,按响床头与护士站的收音器,“今天晚上我不接待访客,也不吃药,有人敲门,我就投诉你。 ”

关了灯,一拍身侧,“过来。”

巫阮阮听话躺到他的手臂上,“嗯?”

“陪我睡觉。”语毕,他在她额角吻了一口,然后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忽然侧过身, 在冷白的月光下看着阮阮的眼睛。

他背对窗口,清晰的,只有一个轮廓和那一双清俊的眉眼,也正因为他\光线将他模糊,才令他看起来竟然和另一个男人重叠起来。

阮阮的睫毛微微发颤,就像做了一个冗长而过分离谱的梦一样。

那个让她迷恋了那么久的男人,那个让她无法释怀的家,一夕之间,就被眼前这个人全部取代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霍朗,那么为什么要让她先遇到霍霆呢?一开始的那个,就是霍朗,那么此刻,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