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笑的嘴角已经情不自禁的扬起来,“可这幸运是用你外公的健康换来的。”

霍霆笑笑,手掌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揉着,“我儿子和我外公,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

于笑洗完澡,霍霆给她包上浴袍,抱回*上,仔细的擦干,在她额头印上一个温柔的吻,“我最近睡眠轻,等我调整过来,再让你回主卧,好吗?”

于笑甜蜜的点头,“好。”

霍霆亲昵的拍着她的脸蛋,“现在就幸福的眼睛冒星星了?那以后你怎么承受得住呢?”

273:以前不喜欢,以后也不会

:2014-5-22 9:38:02 5190

君子一言,随便什么马都难追。悫鹉琻晓

霍霆说到做到,从即日起,他坐到到了成为于笑的好老公,霍江夜的好爹地,对她们母子俩是百般温柔,对于笑更是有求必应。

对于此番情景,最欣慰的人莫过于霍老太太,随着霍霆和于笑在家里的欢笑声慢慢变多,她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

霍霆这个人,要是讨厌起来谁,那一个眼神扫过来,都会让人反问自己,我长的像垃圾吗?

可他要是喜欢谁,想*谁,以他特有的温柔,会把人*上天。

晚饭过后,于笑娇滴滴的挽住霍霆的手臂,一起沿着盘山路向下散步,“老公啊,问你个问题,你不可以生气。”

霍霆抬手搂住她的肩膀,“问吧。”

“你先答应我不能生气!”

“好,不生气。”

于笑反手去楼他的腰,两个人的姿态亲密无间,“就是…你现在还喜欢沈阿青吗?”

霍霆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离婚,这算什么大事,需要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和我说。”他停下脚步,和于笑站成面对面,“笑笑,除了我们离婚这件事,以后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这么谨慎和紧张的来询问我,我答应过你,会努力成为完美的丈夫,我会做到的。”

于笑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样的霍霆简直不能再温柔了,几乎每一天他都会戳中自己一个泪点,让她每日都热泪盈眶一次。

“我也想当一个好老婆啊,所以我会担心自己的问题不应该,惹你不开心。”

“不会。”霍霆笑得比晚风还温柔,手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还有,她不叫沈阿青,她叫沈暮青,你要给自己树立情敌,首先得把名字叫对,这才显得自己有气势。”

“对,我想起来了,是叫沈暮青,她告诉过我。”她满眼期待的望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还喜欢她吗?”

霍霆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扑朔迷离,半眯着看向她身后的山涧,沉默良久。

于笑紧张的不行,摇他的手臂,“要想这么久?想这么久不就是还喜欢?舍不得说不,是不是?”

霍霆收回视线,直直的看着于笑纠结的面孔,忽然勾起嘴角笑开,“吓你的,不喜欢。”他握住于笑的手掌,和她十指相扣,继续往下走,“我从来没喜欢过阿青,以前没喜欢,以后也不会。”

“那你以前还当着我的面前亲过她,你还…”

霍霆的手指用力点力,把她捏疼了,“不许旧事重提,哪个男人在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有糊涂的时候吗?”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计较了,反正都过去了,以后你还会这样吗?”她偏头,问的认真。

霍霆感受到她的目光,却没有看过去,而是拉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手指间,指腹在她镶着水钻的漂亮指甲上摩挲着,“不会,再也不会,我发誓,你一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我也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如果我做不到。”他顿了顿,释然的笑笑,“就让我不得善终。”

“呸!”于笑抽回手,对着空气呸了一口,“你快呸,快一点,什么不得善终,不吉利的,快呸。”

霍霆无奈的笑笑,“天真。”

“快呸!”于笑不依不饶。

“不要,太幼稚了。”霍霆笑着捂了下嘴巴,“你替我呸吧。”

于笑听话的照做,又开始缠住霍霆,“老公啊…既然你不喜欢阿青,那并不如我们换一个佣人好不好?随便换一个都可以啊,家里也没有什么工作是只有阿青才能做的,霍家不是非她不可啊…”

霍霆沉默的牵着她走了一会,“也好,她在家里你会不舒服,我会安排的。”

于笑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老公你真好。”

霍霆*溺的笑笑,没说话。

第二天上午,于笑带陪着霍老太太去散心,霍霆把阿青叫到书房。

“少爷,怎么了?”阿青手里还拿着白色的抹布,有些不解的看着霍霆把桌上的一把钥匙推到自己面前。

“阿青,你要离开这里了。”他修长雅致的手指轻扣在钥匙上,黑色的钢化玻璃桌把他手部的肌肤衬出了不健康的白色。

“少爷…”阿青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阿青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别赶我走,出了霍家的大门,我能去哪里啊…”

霍霆眉梢微微一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知道你哪错了?”

阿青猛点头,“知道。”

“说说,哪错了。”

“不该半夜偷偷来你房里…”

她话音刚落,霍霆便双手抱肩,靠进真皮座椅的深处,一脸淡漠的打量着她。

阿青见他更加不高兴了,紧忙解释,“少爷,我没有想不该想的,我进你房间就是看看您睡的安稳不安慰,空调的温度是不是调的太低,有没有踢被子…”

霍霆继续沉默。

这几个理由听起来怎么那么牵强呢?连阿青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的小聪明瞒不过霍霆,干脆直说出来,“我就是不放心,呢呢刚走那会你发烧一睡就是两天,回头孟东少爷告诉我,医生说了,再发现的晚一些您就直接长眠不醒了,我就是后怕…”

“除了看我,没干别的吗?”他慢吞吞的质问。

“没啊!”阿青当机立断的把脑袋当做拨浪鼓来摇,“少爷我真什么都没敢,我都不敢靠你太近,听到你呼吸很平稳,我就走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霍霆撇了撇嘴,“恩…好吧。”他狡黠的笑笑,“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来过我房里。”

阿青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

“要是因为这个,我还不至于赶你走,我又看不化,是于笑…”

“少奶奶?”阿青第一次没规矩的打断霍霆的话,“少爷,我以前是惹过于小…少奶奶不高兴,现在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也不会,现在你喜欢少奶奶,你喜欢谁,谁就是我的少奶奶,我会听少***话,不惹她生气,您别赶我走,只要您说出来我哪不好,我都可以改。”

霍霆站起啦,拿起桌上的钥匙绕过黑色的长形书桌,站到阿青面前,高大的人影刚刚挡住阿青眼前一小片光线,阿青便紧张得发抖,“少爷,别赶我走,我以后一定听少***话,您要赶我走,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阿青害怕的模样让他想起了以前大学时候学校里的一条流浪狗,捧着哪个不人道的学生把它逼墙根里捉弄,那小黄狗就是这样,想抬头又不敢,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他轻笑出声,拉过阿青的手腕,把要是塞进她手心,握好,然后揉了揉她的头顶,“不会让你流落街头,这就是给你的住处的钥匙。”

阿青一时间有些糊涂,摊开手掌看了看那把陌生的金属钥匙,又看向霍霆,“少爷,什么叫给我的住处? ”

若是说霍霆给阮阮和于笑住处,那是再正常不过,哪怕是霍霆一高兴,给哪个名门闺蜜送上一栋金屋,也完全说的过去,可她阿青算什么人呢?

一个佣人罢了。

“你要回沈家吗?”霍霆问她。

“不回,我回不去沈家了。”

“那我不给你住处,真要你流浪街头吗?”他拍拍阿青的肩膀,将人推出书房,“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刚好于笑和我妈一起出去,你简单整理一下行李,带好贴身衣服和几套换洗的就可以,还有贵重物品,钱和银行卡,别留在这里,其他生活用品房子里都有。”

阿青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霍霆带到了陌生的高档小区,路上她还忐忑着,霍霆这是要给自己卖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走的如此执意,不给她解释,也不容她拒绝。

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住处,地段好,房子也好,装修也不错。

“ 少爷,这地方…也太好了,您就是要给我安排住处,也不用把这么大的房子给我,这得有一百几十平,我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多浪费啊。”

霍霆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打开所有门窗通气,因为房子有些空,说话还带着回音,“为了免去你打扫的麻烦,已经给你最小的一套了,总不能让我再去给你买一套单人公寓。”

“不用不用,我不是那个意思。”

“ 没说你有其他意思。”他掀开沙发白色的巨大防尘罩,伸手拍了拍,没有起灰,算是干净,“不用不安,让你在这里只是暂住,不会太久,这里也是我的家,如果想留下,就耐心等,如果等够了,就回沈家,继续当你的大小姐,你有选择的自由,我不会束缚你,懂吗?”

“懂。”阿青点点头,犹豫片刻,“也不是很懂,不过没关系,我听你的安排就是,我会老老实实在这待着的。”

偶尔会有那么一时片刻,霍霆很喜欢阿青身上这种聪明和利落,他笑了笑,准备离开时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生活费。”

“我不要。”阿青推回去,她没身份也没理由要这个钱,“我攒了好多钱,够吃喝好多年了。”

“不多,也就是吃吃喝喝的钱,你又不是我*的女孩子,不会给你太多,拿着吧。”他把卡赛道她身侧的小口袋里,“我走了,有事给我电话,不要回霍家,重点是,别和于笑照面。”

阿青送他到公寓门口,在身后叫住他,待霍霆转身时告诉他,“少爷,您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怕的。”

霍霆点头,“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阿青的离开,让于笑着实高兴好几天,家里来了新的佣人,直说少奶奶人真爽朗,走到哪都能听到她银铃似得笑声。

周末的时候,霍霆带着于笑还有霍老太太一起外出散心,全程由他一人抱着小江夜,时不时还会逗的小孩子咯咯大笑。

他在公园里一处雅致的中餐馆订了位置,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午餐,过了中午,霍老太太有些发困,霍霆让司机送她回去,于笑还没逛进行,他便陪着。

太阳狠毒,好在公园里绿荫茂盛,遮天蔽日的盖在柏油马路上。

霍霆今天穿的是亲子装,于笑买回来的。这种衣服的幸福指数已经羡慕嫉妒恨的指数明显要高于情侣装。

尤其是穿在这样一家养眼又惹眼的人身上。

同款的绿色纽巴伦跑鞋配上水洗白的九分牛仔裤,随意的挽起裤脚,白色的修身T恤,泼着抽象的彩墨,连胸前的装饰吊坠都是一模一样,于笑长发及腰,霍霆一头枪眼的白发,怀里抱着的小江夜,出了没穿鞋,着装和爸妈如出一辙,咋一看,这是一家哈韩潮人。

霍霆用婴儿背带把江夜抱在怀里,和于笑十指相扣,朝着那一条宛如白色花海的小路走去。

“那是什么花啊?挺漂亮的,像樱花。”于笑问。

霍霆摇摇头,“不是樱花,樱花的花期早过了,管它是什么,漂亮就好。”

“是很漂亮。”

“恩…漂亮…”他若有所思的应和着。

这里确实漂亮,他从前不会来这种公园了闲逛,不知道这里有一条路,除了冬天以外都会如同花海,为了阮阮。

刚刚结婚的时候,阮阮说樱花的花期过了,又要等一年。

霍霆四处打听哪里还可以看到那种大棵大棵的类似樱花的花树,有住在这附近的朋友告诉他,这个公园可以。

他便带着阮阮来,曾经的甜蜜,现在只能从回忆和幻想里去捕捉它的味道。

他到现在都没能忘记,阮阮当时是多么兴奋,挣开他的手,栗色的长发在背后摇摆着,像个孩子一样扑到大树上,双眸比太阳还明亮,她说,霍霆,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魔法师,你什么都有,我想要的所有东西你都能给我,你太了不起了!

霍霆说,可这树不是我种的。

阮阮笑意盈盈的说,是的,可如果没有你,这里就算种着金树银花,我也不会知道。再美的景色,只要是未知的,便总要有人指引我,或者带着我去看。

眼前熟悉的美景,让霍霆陷入了深幽的梦里,笑的阮阮,披散着长发傻乎乎环抱大树的阮阮,趴在他腿上午睡头上沾着花瓣的阮阮,会说“霍霆啊你真是花美男”的阮阮,迷恋他的,同时也被他迷恋着的阮阮…

“我要自拍一张,你亲我一下,我要和朋友秀一下恩爱。”于笑摇他的手臂,“要笑着亲啊,老公。”

“恩。”霍霆微笑着将唇贴上于笑的额头,在相机快门响起的一瞬,他越过于笑的头顶,看到不远处小白花纷纷下落的花树下,巫阮阮正抱着喃喃眸光淡淡的望着他。

274:那我是谁?

:2014-5-23 9:35:22 4814

你试没试过爱一个人,她让你觉得,平路咫尺仿若险峻山河,阻隔的明明只有空气和尘埃,却如同巨浪滔天的无际大海,而自己,则像一个笨拙的、不会水的小孩。悫鹉琻晓

还有那么一时片刻,霍霆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幻觉,因为太想阮阮了,所以纵容了自己的不清醒,闭上眼睛是她的身影,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她的人。

可是下一秒,霍朗出现在了阮阮的画面里,从她手里抱走了小姑娘。

巫阮阮告诉了霍朗霍霆和于笑也在这里,霍朗偏头看过来,神情倨傲的朝他招了下手。

霍霆很快松开了于笑,惹来了于笑的侧目,“那不是巫阮阮和你大哥吗?”

她语气里夹带着那一丝丝嫌弃让霍霆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是,你又不高兴了吗?”

“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巫阮阮怎么阴魂不散,在哪都能遇到她,什么事她都要掺合一脚,要不是因为她得罪了那个姓安的女人,呢呢也不会被抱走,婚礼也不会弄得那么糟,一辈子只有一次…”

回头间,她发现霍霆的正直视着自己,以为说错了话,表情立刻由不屑转换为哀伤,“好可怜的呢呢,要知道是因为自己妈妈才变成这样,肯定也会难过…”

霍霆揉了揉她的肩膀,轻声安慰,“你和我想的一样,如果没有巫阮阮,呢呢不会有这个下场,婚礼也不会那么糟,毕竟我没有第二次机会和你举行仪式了,不过…”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带着于笑朝霍朗和阮阮走过去,“她现在不是我一个没有背景和身家的平民前妻,你可以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但是,她身边的男人,我们惹不起,她是我大嫂。”

‘大嫂’这两个字,霍霆在心里重复过无数遍,可当真的从嘴里说出来时,还是觉得好像嚼过锋利的刀片一样,割得嘴巴和心都生疼。

当然,这两个字,也让于笑心满意足的露出了笑脸,甚至心甘情愿的笑着和霍朗阮阮打招呼。

可是她的热情,被霍朗和巫阮阮泼了好大一盆冷水。

巫阮阮直接把视线落到旁边的大树上,非常仔细认真的打量着这棵树,好大一棵树啊,绿色的祝福啊…

霍朗更甚,连看都没看于笑便站到了霍霆身边,揶揄着,“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一脑袋白头发染回来,你这样子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一种你会随时跳起来喊Rock的错觉。”

霍霆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染这个头发是有目的的。”

巫阮阮也好奇的看过来,她也有些不明白一向沉稳低调的霍霆怎么会如此弄一个如此惹眼的发色,难道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所以自己也跟着不正常起来。

霍朗盯着他的脑袋看了半天,“什么目的?证明你精神不好吗?”

霍霆已经摸透了霍朗的毒舌功力,无所谓的笑笑,语气极轻快的说,“证明我比你白。”

霍朗不说话了,这件事似乎无可厚非。

霍霆又补充了一句,“白人怎么折腾都养眼,黑得就只能恪守常规。”

霍朗单手拖着喃喃的小屁股,不屑道,“一个家里不需要有两个白人,黑白配,过日子不累,况且,我这种健康的肤色看起来有阳光的味道,你那个,只有大海的味道。”

“大海?”霍霆疑惑,“大海什么味道?”

“咸鱼味。”霍朗对答如流,心里早安置好了自己的答案。

巫阮阮又继续把视线放回身边的大树上,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

“你比我早出生四年的目的就是为了变得更毒舌来编排我吗?”霍霆问。

“要不然呢?”霍朗反问,他拍拍霍霆的肩膀,又抬手揉揉小江夜的脑袋,“阮阮累了,我带她去那边坐会,一起吗?”

“不…”霍霆刚要开口拒绝,于笑突然笑盈盈的挽住他的手臂,“好啊,一起坐坐,反正难得遇到,你们兄弟二十多年没见面了,现在多聊聊也应该的。”她看向霍霆,娇滴滴的问,“你说呢?老公?要不要和大哥还有大嫂一起坐下聊聊?”

“我只是客气一下,你听不出来吗?”霍朗的话锋一转,指向于笑。

于笑当时就黑了脸,霍霆牵起她的手,“我不想和他聊天,太痛苦了。”

这段短暂的相遇和对话里,连小江夜和喃喃都咿咿呀呀的进行了一番难懂的交流,只有霍霆和阮阮没有说上半句话。

他牵着于笑的手和阮阮擦肩而过的时候,竟然在这满是青草味道和花香的地方清晰的分辨出了,独属于阮阮身上那股淡淡的奶香。

有一种冲动,想撇开当下和他十指相扣的人,放下他怀里的小孩,就这么冲上去把阮阮抢回来,带她离开,谁也别想追上和破坏,然后告诉她,我还爱你,我一直爱你,从没有过一分一秒放弃过爱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有说不出的不得已。

可他也怕,就算他现在解释了一切,他的阮阮也不愿意原谅他,或者,就算原谅了,阮阮的心里也没有了他。

这该多可怕。

他们各自垂下的手掌,几乎是肌肤相贴着擦过去,就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霍霆就能碰到她,可最终他只是蜷起手指,无奈的错过。

没关系。霍霆在心里安慰自己,世上所有的事都需要先付出,才能得到,财富是,感情一样。只要我自己知道,深情已种,今生已无异动。

当天晚上,于笑收到了一份礼物,霍霆问那送礼物的人从哪来,谁送的,他一个字不肯答,只说自己是来替人办事的。

霍霆撇撇嘴,没再追问,替人办事不要紧,只要不是替人消灾就好。

于笑自己也很意外,可是马上她的手机就响了两声,是短信进来,她看了一眼马上删掉,解释着,是她的表姐送给她的,至于到底是什么,短信上只有两个字:惊喜。

两人在沙发上一起将包裹拆开,眼前赫然出现一块近半臂上的玉如意,这细腻莹润的质地一看便不是普通的玉料,做工精巧细致,蝙蝠祥云和铜钱灵芝栩栩如生的雕刻在上头,还有道贺童子两人,可爱喜人,一派祥和,景物疏密有度,精彩层出不穷,饶是两人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也看得出这是好东西。

“你表姐送你这么好的东西?是真品还是赝品?”霍霆目光流连在这块完美精湛的白玉如意上。

于笑的表情精彩纷呈,既兴奋又慌张,“我也不知道,我不认识,不过看起来这东西可真好,不知道贵不贵…”她伸手摸了摸,手感不是一般的好,“这也没法问啊,我总不能去问我表姐,你送我的是真货还是假货,就算是假的,她也不见得会告诉我,老公,你看这是真还是假?”

“我哪儿认识这种东西,基本没关注过,不过你要想知道真假,我可以找人来看看,有人懂,还可以给它估个价值。”

于笑爽朗的应允了,她也想知道,韩柯给自己的这个惊喜到底有多惊多喜,还有,韩柯信誓旦旦说要许她真心,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

可于笑没想到,霍霆找来帮她鉴宝的人,居然是沈暮青。

霍霆见她有些不太高兴,还主动解释道,沈家人是天生的好眼力,经过沈家人手的古董收藏,从未出现过纰漏,个保个的是精品,阿青在沈家生活十几年,这点事对她来说就是多看几眼多摸几下的事。

“少奶奶,这玉如意是真品,没任何问题,我好多年没有关注过藏品市场,要是按着八、九年前的估价,这块玉如意至少能拍到一千万左右,现在的话,肯定会升值不少。”

霍霆没说什么,只是对于笑说了一句,你表姐对你真不错。

一时间,于笑忽然成了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霍霆对她百般温柔,韩柯对她也呵护有加。白天霍霆陪着她*着她,晚上和远在美国出差的韩柯视频时,还要进行另一番隐秘的刺激的谈情说爱。

于长星催促着长星电子和Otai进行合并,强强联手抢占国内高中低端三条线路市场,霍霆却并不着急,他一定要坚持分开解决公司的经营问题,达到一个完美预期时再合并,因为工作忙碌抽不出太多时间陪于笑,他经常就带着于笑去公司。

在午休的时候,他抱着于笑在*上小憩,顺便问一问于长星的干过的那些蠢事,还有她所了解的那些关于长星的致命问题。

于笑这个很傻很天真的姑娘,当真是个坑爹的蠢货,对霍霆毫无保留到令霍霆本人都叹为观止,他说,你真是什么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把你爸爸送进去?

于笑自信的笑笑,反问,我爸爸要是进去了我得难过死,你舍得你老婆难过吗?

霍霆惋惜,说,被你掌握了弱点,我还真是舍不得。

而那个于笑所谓的表姐,也是越来越大方,隔三差五的久往家里送些贵重礼物,从珠宝到古董,从服装到鞋帽,一眨眼的功夫,于笑显然成了亿万富翁,她的小客房都快装不下了。

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霍霆正从墓地回来市区的路上,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说是夫人有点不对劲儿。

霍霆问她怎么不对劲儿,新来的帮佣又嘴笨说不明白,霍霆差点就张嘴骂人,这就是于笑找来的帮佣,说人老实又踏实,除了会干活,别的什么都不会。

他给司机打电话,司仪正在去接于笑的路上,在万金广场门口塞着,霍霆只好自己狠踩了几脚油门赶回绮云山。

一进门,就见霍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闭目合眼的在那嘀咕,霍霆紧张的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关切的问她怎么了,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霍老太太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冥想。

霍霆问她,冥想什么东西呢?

她说,打麻将。

霍霆绷着的一根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在她肩头揉了揉说,那要想玩牌就去玩,在家里嘀咕什么,神神叨叨的,吓坏我了。

霍老太太睁开眼了,昔日漂亮的煤炭一枝花今日不复存在,总是有说不出来的沧桑和病态,她拍拍霍霆的手背,神秘兮兮的说,不能去。

霍霆不解,问,为什么?没钱吗?我会给你拿钱,只要你别豪赌,小赌怡情,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总在家闷着,人都闷坏了。

霍老太太的神秘感更甚,还朝他招了招手,把人叫到自己嘴边,霍霆很听话的弯腰靠近她,霍老太太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不行,不能打牌了,以后都不能打了!我孙女死了,我儿子头发都白了,全白了,以前黑亮亮的一头短发,现在啊,全是白的!

霍霆猛的偏过头,瞠目结舌震惊无比,轻轻的叫了她一声,妈?

霍老太太被他这冷不丁的一个动作吓一跳,照着他肩膀拍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后继续说,你可不知道,霍霆可凶了,以前就因为我打牌,天天对我虎着一张脸,哎呦我一把年纪天天看儿子脸色,晦气,闹得我天天输天天输,幸好有于笑,不然我欠那好几百万的赌债,我这个当妈的还不得让儿子给我扒皮了,我可不敢去玩了,本来儿子头发就白了,我再惹他,万一气秃了可怎么办,小小年纪的…

说完还特别惋惜的啧啧两声。

霍霆膝盖一软,跪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四肢百骸的血液跟泄洪似得往头顶倒灌,唯一一只好用的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他抓着霍老太太手腕的那只手明显在颤抖,生怕听到什么不应该的东西似得小心翼翼问道,你儿子是谁啊?

霍老太太眼睛一瞪,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儿子,Otai电子的总裁,霍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