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阮阮点点头,正掏出手机给霍朗发信息,便听到门外有争吵声,仔细一分辨,是童瞳那个石破天惊的大嗓门。

她爬起来就往外跑,祝小香回头对喃喃说了一句:你被枪毙还不能起来,先保持卧倒!然后跟着阮阮一起跑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巫阮阮从自家大门跑出去绕进童瞳的别墅内,“她是孕妇!你们要干嘛!”

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童瞳家门口,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童瞳双手扶着腰,显然是刚睡醒,头发还披散着,“赶快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童晏维根本就不住我这!你们家人是不是都有毛病!管不住自己家的孩子天天找别人刺,回去告诉霍筱那个脑残的爸,我弟弟不瞎,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标致美男看不上你们家那个老女人!别老舔着脸上我们家找!我还没说你们诱/拐处男呢!”

“童瞳,你别生气,你这样会吓坏宝宝的。”巫阮阮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英勇的往前凑。

“没事,我们家宝贝儿随我,天生胆大。”童瞳反过来安慰她,“多大点事,不用担心。”

“童小姐,如果您能联系到童晏维先生…”

“我联系你大爷!”童瞳手指往前一戳,险些没直接戳进对方的眼睛里,巫阮阮紧忙给她拉了回来,这人真不当自己肚子里揣的是两个宝宝,像揣了两个西瓜一样随意。

祝小香慢悠悠的搬来一把椅子,踩在椅子上从及胸高的篱笆那边跳过来,十分娘气的挥了挥手,“不要吵架,吵架算什么本事呢?有本事直接动手啊!中国的东北那边有句名言说的可好了,能动手,尽量被吵吵,既然不动手,吵个什么劲儿!”他推着两个陌生男人的肩膀往外走,“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童大小姐是什么人啊?你们也敢惹?我在他们家摔了一个杯子吓她一跳,她老公就给我发了红牌,以后再也不让我进他们家门,你们俩真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他刚把人推到门口,一辆贴着蓝色金属膜的法拉利便如同一只厮杀中的愤怒猎豹似得冲过来,一脚刹车停在童瞳家的别墅外。

霍筱带着一股怒气旋风般的下了车,她今天穿的格外像个少女,牛仔裤帆布鞋,腰上的宽松T恤打了一个小结,露出一截平坦的小腹,鼻梁上还架着夸张的太阳镜。

巫阮阮见过霍筱很多面,只是从来没见她走的这么快过,简直是步履生风,她走到两名陌生男人面前,二话没说,“啪啪”两个耳光,言语间带着十足的震慑力,“滚回去。”

祝小香收回手,看着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大块头和丧家犬似得,摇摇头,“都说了别吵,别吵,有人替我们动手了吧,啧啧。”

两个男人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走,霍筱隔着深色的墨镜看了一眼童瞳和巫阮阮,也转身离开。

“这姑娘谁啊?和着就是来给我们除暴安良?”祝小香一头雾水回头看向阮阮,没见过拔刀相助的人这么大侠范儿,杀完人就要走。

巫阮阮正想叫他回来,只觉得手臂一轻,童瞳已经健步如飞的窜出去,阮阮吓坏了,小跑着跟上去,“童瞳!你干什么!回来!你老公呢你老公哪去了!”这个节骨眼上沈茂居然不在家。

“童晏维!你给我下来!”童瞳甩开阮阮的手,直奔法拉利而去。

祝小香不明所以,但是看阮阮着急也只好跟着一起拦,但是两个人拉童瞳都不敢用力,生怕拉拉扯扯抻到她,童瞳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就差一个背摔把两人放倒在地,她一巴掌拍在法拉利已经被太阳晒的滚烫滚烫的车顶,“童晏维!你他妈想活命就给老娘我下来!以为我没看到你是不是!你有种再也别给我回家!”

“哪有晏维啊!你别瞎喊了!晏维怎么会在霍筱的车上!他不知…”阮阮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副驾驶的车门便被打开一条缝隙,阮阮不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结果,两秒之后,带着棒球帽和霍筱穿着同款帆布鞋,同系列牛仔裤和T恤的童晏维从副驾驶走下来,身长玉立在阮阮和童瞳面前。

“姐。”他看着童瞳的神情稍稍有一些愧疚,紧着又和阮阮打了招呼,“阮阮姐。”

“啊…”巫阮阮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现实怎么这么蹊跷古怪啊,童晏维和霍筱可不是女大三抱金砖的搭配,是抱了两块金砖…

“这怎么回事?你在她车上干嘛?”童瞳敲了敲车,冷冷的看着童晏维。

“我…不能在筱筱的车上吗?”

“筱筱?”童瞳不敢置信的重复一遍,“叫的怪亲热的啊?你怎么不叫小妈呢?”

“姐,其实筱筱人很好,她在她爸爸的助理那听说有人来你这找我,怕有人给你惹麻烦,马上就开车来了。”

童瞳揪起童晏维的衣襟把他拎到自己面前,阮阮劝她松手,她回头狠狠瞪了阮阮一眼,“我教育弟弟管你什么事!”

阮阮立马闭上嘴。

“童晏维,你觉得霍筱这样就是好人了,是吧?那你想想我为什么会惹来这些麻烦?是因为你吧?你招惹的人是谁?是霍筱吧?和你姐姐抢老公的人是谁?是霍筱吧?信誓旦旦说沈茂一定会和她结婚的人,是霍筱吧?”她拍拍童晏维的脸颊,拍的啪啪直响,“你用你的狗脑袋给我想一想,你这事儿办的对吗?她大你7岁,比她年轻漂亮的姑娘你找到不到吗?比她柔情似水的女人你找不到吗?你看上她什么了?看上她有钱是吧?你要承认你看上她的钱,我今儿就同意你跟她走,你要不承认,你敢走我就赶打折你腿!你试试!”

霍筱也下了车,站在驾驶那边敲敲车顶,“我替他承认,看上我的钱和看上我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我的钱注定是我人的一部分,晏维,上车。”

童瞳死死揪着晏维的衣襟,童晏维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留下一句对不起,上了霍筱的车。

法拉利壮阔的涡轮启动声震得阮阮耳朵发麻。

“童晏维!死兔崽子你大爷!”童瞳指着车屁股气冲冲的大吼,想要脱下脚上的拖鞋甩过去,无奈抬了好几回腿都没够到。

“别骂了,他大爷和你大爷不是一个人吗?你们大爷不够倒霉的。”她摸了摸童瞳圆滚滚的肚子,“你不要老是生气,你现在是两个宝宝的妈妈。”

童瞳咬牙切齿的看着法拉利消失的方向,“他脑瘫他!我不弄死他我和他一个姓!”

“哎呀,童瞳!”阮阮推着她往回走,“你弄不弄死他,你们俩都一个姓,如果晏维真的喜欢霍筱,霍筱也喜欢他,霍筱又可以争取到自由恋爱的机会,那你和沈茂的爱情不正好没有了危机吗?何乐不为呢?”

280:大婚当前

:2014-5-29 9:57:08 6095

巫阮阮说的果然没有错,但是童瞳这个驴脾气,怎么会允许一个威胁过自己婚姻,还大自己弟弟六七岁的女人来给自己当弟妹,虽然晏维不是亲生的,但很多时候,血缘并非是感情的独/裁条件。悫鹉琻晓

阮阮把童瞳带回自己家,刚进门没多久,沈茂就开着童瞳那辆途锐回来,祝小香站在门口朝他招了下手,“带两千万来提老婆孩子!”

“你今天这长衫不错,很有艺术家的风范。”沈茂特别由衷的赞美了一句,祝小香立马温柔放行,怎么看他都比霍朗顺眼。

沈茂拎着一盒两磅的提拉米苏直接进了阮阮家门,童瞳正吃着苹果,扭头朝他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你还知道回来啊?看见你就心烦!”

“心烦你就少看两眼,攒着你心不烦了一起看回来。”沈茂没脾气的笑笑,医生说童瞳有些焦虑,让他多陪伴,多谦让,可沈茂陪伴了,谦让了,就差她要上房揭瓦他给搬小板凳了,童瞳还是这副样子,一点也不像怀孕,倒像更年期。

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拆开包装盒,阮阮非常积极的从厨房拿来一个小瓷盘和小钢叉,这些欧式复古花纹的小盘子是祝小香带来得,据说贵的离谱,阮阮以为他特意买来送自己,一度非常不好意思,后来霍朗给她解释,这是祝小香送人陶瓷大师一套裙子,人家回馈的礼品,祝小香这种常年与汉堡披萨为伍的小青年吃饭基本用手抓,盘子就是个摆设。巫阮阮这才用的心安理得,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霍朗者抠,连祝小香也感染了这种铁公鸡病毒,应该说祝小香更甚,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那种极致的抠。

阮阮一边切蛋糕,装盘,一边和沈茂讲着发生的事,等阮阮一五一十的交代明白之后,童瞳问他,“沈茂,这事你怎么看?”

沈茂喂她吃了一口提拉米苏,非常郑重的思考了一会,“老婆大人,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小喃喃在地上驴拉磨似得爬了好几圈,拽着沈茂的裤脚便不松开了,沈茂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喂了一小口蛋糕,若有所思道,“你不记得晏维以前喜欢谁吗?”

“她啊。”童瞳扬起下巴指向阮阮。

“别乱说,我和晏维是患难姐弟,因为长期受你的压制才走在同一条革命路线上,他对我只有革命感情。”阮阮端着小瓷盘向沙发里面缩了进去。

祝小香却突然眼前一亮,“哎呦,有歼情!”

“你是冷艳的艺术家,别这样,小香。”沈茂残忍的用艺术二字束缚了祝小香满怀八卦的心。

童瞳不冷不热的笑了两声,“只有你觉得是革命友谊吧,连你们家霍朗都能看出来童晏维喜欢你,不过我们晏维懂事儿,从来不摘有主儿的鲜花,不管你插在人粪上还是牛粪上,他还是很理智的,知道和你保持距离,和安燃一个傻样,属于拱手相让型。”

“对啊。”沈茂立刻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你不是告诉过我,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阮阮?”

“现在不是说晏维和霍筱吗?我为什么躺枪了…”阮阮无辜的看着沈茂。

沈茂笑笑,“男人不见得一定会以貌取人,但是基本都会以类型取人,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常问男人,你喜欢泼辣的还是温柔的,善良的还是狡猾的,喜欢这一类型,那么吸引他的总会是这一类型,比如霍朗,一直智商高情商低的善良小姑娘,我一直喜欢开朗外向性感火辣的…”

“我喜欢懂得欣赏我的艺术作品的。”祝小香横插一句。

沈茂点头,“看出来了。”他看向童瞳,“霍筱和巫阮阮,没有一星半点的地方是相似的,外表不是同类型,性格脾气不是同类型,生活背景就业环境不是同类型,除了性别基本没有相同点,但是晏维的视线却突然从阮阮身上转移到了霍筱的身上。”

“so?”童瞳疑问。

“so,不是他有阴谋,就是霍筱有诡计,反正我觉得真心相爱的可能性不大。”

那完了。阮阮想,十有八九是童晏维栽了。

童晏维才多大,初出社会没多久,加上从小在两个姐姐身边长大,处处受维护,他削尖了脑瓜尖也不会有霍筱那份聪慧。

再说,就算是童晏维追求霍筱,按着霍筱那个高眼界,也不一定看得上他。

可是,童晏维的身上,又哪里有值得霍筱计划筹谋的东西呢?

他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阮阮反复琢磨,怎么也想不透。晚上躺在*上,还在对霍朗絮絮叨叨个不停。

霍朗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阮阮就站在他的门外一个人叨叨叨,他围着浴巾出来,到房间里找遥控器调节空调温度的时候,阮阮还在叨叨叨,隔壁的婴儿房偶尔传来一声炸毛的猫叫,偶尔传来小喃喃咯咯咯的笑声,还有祝小香急头白脸的自言自语,霍朗打横抱起阮阮往大*中央一扔,“巫阮阮,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一个家庭妇女了?”

巫阮阮双手捧住脸颊,手心手背的来回试探着,“不是说女人过了25岁会老的很快,我这么快就老了吗?”她翻身趴到*边,拉开*头柜的抽屉,翻出小镜子仔细的照着,“童瞳有好多面膜没用,明天我去她那蹭一点。”

霍朗拿起自己的钱夹,抽出一张卡甩到*上,“生孩子我们比不过他们家,花钱还是可以的,不用和你老公客气,明天就去刷,什么贵刷什么,不用管好不好用,不好用就买回来屯着,下次带童瞳来参观,让她回家和沈茂尖叫。”

“我不用。”阮阮看都没看就推回来,“刷信用卡会上瘾的,好像不用还一样,刷起来都是无止境的。”

霍朗走进衣帽间找出一条*,当着阮阮的面大喇喇的扯开浴巾,直接换上,“不用担心还款的问题,这是储蓄卡,不是信用卡,里面有八位数的存款,密码是喃喃的生日,以后专门用来给你买面膜。”

“铁公鸡变土豪了,8位数买面膜,我开一间面膜公司还能打一年广告了。”

霍朗修长的大腿跨步到chuang上,放松的躺下来,顺便把阮阮拉到自己怀里,枕在他满是纹身的手臂上,“我是铁公鸡你是什么?铁母鸡吗?”

“你懂不懂中文?这是赞美好不好,我在赞美你现在很非常阔气大方。”阮阮从镜子的反光里看着霍朗,鬼斧神工般的轮廓几乎没有死角,连鼻孔都是英俊的。

“我是不是铁公鸡得分对谁,对待外人我的每一分财产都是我和家人智慧与劳动的结晶,小气理所应当,对待内人的话,我妈说,有钱不给媳妇花,都是大傻瓜。”

“你妈妈是个善良的女人。”阮阮十分赞许,她对霍朗妈妈有特别的好感,那个独自撑起一间黄金帝国的女强人,很多时候说话脱线的像个少女,可她强大的内心和特殊的教育方式,非常令阮阮敬佩,女强人这三个字不是人人都能真正意义上的担得起。

“你也是个善良的女人,就是智商低了点。”

巫阮阮懒得和他辩驳,反正争论的最后结果都是自己惨败,她抬手摸了摸霍朗的脸上的皮肤,紧绷绷的,又摸了摸自己的,“我真的越来越像家庭妇女了吗?”

“恩。”霍朗低沉沉的应了一声,“像。每天哄孩子做家务,看杂志等老公,最像的地方事喜欢家长里短,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

“我什么时候操心别人家的事情了,我最不喜欢参合别人家的事了好不好?”

“你一整个晚上都在说童晏维晏维小晏维,霍筱那个霍筱你姐姐霍筱,他们两个的事难道不是别人家的事吗?他们两个在一起你干什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一直追随你的小晏维有了其他魅惑人心的大姐姐,你后知后觉的发现其实自己对他也很在意,不想他喜欢你以外的女人吗?”他的语气有些冷,虽然字里行间满是抱怨,但却没有用他一贯的方式咄咄逼人。

“少在这歪理邪说了,我要真喜欢晏维,这还有你的份儿吗?”她在自己胸口邪恶的大掌上拍了一巴掌。

霍朗摸的自在摸的坦然,时缓时急,时重时轻,“是歪理邪说最好,免得你受皮肉之苦。”他手上稍稍用了点力,警告道,“别再操心他们俩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一定不是真爱,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两个成年人开/房知道隐秘,祚爱知道带tao,就算未婚先孕,生出来的小孩不姓巫,你有时间在我耳边*的小蜜蜂一样嗡嗡个不停,不如想想我们自己家的事情。”

比如我们也要一对双胞胎,最好是三胞胎,赶快把沈茂超越了。

“我们家有什么事可想呢?我不能闲下来,闲下来我就想呢呢,想呢呢我就想哭,一哭就停不下来,就像吃了炫迈。”

呢呢的离开,是阮阮一生的痛,就像生生的在心口剜下一块肉,所有人都在告诉她,时间会改变一切,伤口终会结痂,最后成为一块旧时伤疤。

可只有阮阮一个人知道,那个疤,不仅仅是丑陋的碍眼的令人不痛快的,而且是它一生都会残留滚烫的余温,不会让她痛不欲生,也不会让她安然一生。

霍朗侧身和她面对着面,揽着她的背脊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的性感,“我也是…”

阮阮抬头不解的看着他,“你也想呢呢吗?”

“现在不想。”他抬手撩起她的纯白吊带背心,“我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想睡你,想睡你就会忍不住动手动脚,根本停不下来,就像吃了炫迈。”

这真是两个极生动的比喻。

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像吃过了炫迈,比如绵长的思念,比如无悔的深情,比如当下正值的恋爱,这一切,根本停不下来。

那天之后,童晏维再也没有来过童瞳和沈茂的别墅,好像他真的下定了决心和霍筱上演一场没有可能的旷世绝恋。

房前月下,夜凉如水,霍筱坐在她私人别墅内的游泳池旁,半截小腿浸在水里,轻轻荡着。

童晏维一口气从对面游过来,猛地窜出水面,抱住她光滑的小腿,水珠不断的下落,他笑的开心,唇边现出两个小酒窝,“怎么不开心?’

霍筱抬手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短发,淡淡的微笑,“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你不担心我结婚吗?我可是和你的姐夫结婚。”

晏维抬起小臂,带起一片水花,湿漉漉的手掌服帖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缓慢而温柔的摩挲着,“不担心,我会去抢婚。”

霍筱笑他单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和你走。”

“你爱我啊!”晏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双目明亮,笑着问,“难道你不爱我吗?”

霍筱微笑浅浅,沉思片刻,“爱吧,不然怎么会纵容你有来抢婚的打算。”

“我也爱你,不然我怎么会纵容自己有抢婚的想法。”

他手臂用力一勾,将她拖下水面,霍筱没想到他会直接拉自己下来,惊讶之余搂住了他的脖颈,晏维便顺势带她潜入水底,她挣扎着要浮出水面,他偏偏不让,强硬的吻住她的唇,渡气给她。

等到他两人都快要挺不住时,才带着她离开水底,瞬间涌来的充沛氧气让霍筱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可晏维只给她一口喘息的时间,强势霸道的吻,再一次铺天盖地而来。

人和人的相遇,相爱,真是说不明道不明参不透,莫名其妙,无处可逃。

霍筱一定会去结这个婚,不管结果如何,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只凭童晏维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放弃整个霍家。

而同时,沈茂也下定了决心,不去结这个婚。

可他的决心如果有用,还要他老子干嘛?

八月的最后一天,沈茂和童瞳正在午睡的时候,门铃大作,谁都没想到,沈家会直接来抢人。

一把不知道真假的黑色手枪抵在童瞳的太阳穴,沈茂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便跟着他们走了。

门口停着一排车,阮阮看见了却不敢出门,怀里抱着小喃喃马上打电话给霍朗,而等霍朗赶回来,似乎为时已晚。

霍朗一直没告诉阮阮,沈家给他定的伴郎西服一直被他挂在办公室,他没阮阮那么天真,他早就知道,沈家人总是有办法,束缚沈家浪子的那颗心。

软禁童瞳的人一直没有离开,霍朗不许阮阮和小香过去,他独自一人陪着童瞳在沙发坐了*,身边有个熟人,就算什么都做不了,也能安心一些。

第二天一早,霍朗出去买来了早餐,给阮阮小香送一份,给童瞳送了一份。

“我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伤人,所以我没办法让阮阮来陪你,祝小香本身是个刺头,只会助涨你反抗的怒火,你现在是孕妇,不能和人随便发生冲突,懂吗?”

童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我要去参见婚礼,你一个人待着行吗?”

童瞳嗤之以鼻,“参加个屁婚礼,我和沈茂已经领证了,他和那小三结哪门子婚。”

“所以我要去,万一他要逃婚,我至少能助他一臂之力,当个司机之类的。”

童瞳翻着白眼慢悠悠的吃东西,“你走吧,我不会和这些人闹,我还得把我俩儿子生出来,不气死沈茂他爸枉我嫁一回豪门。”

霍朗赞许的拍拍她的肩膀,回到家里和阮阮交代了一声,并且千叮万嘱不许祝小香去隔壁点火引信,老老实实陪阮阮在家看孩子,然后去了公司拿礼服。

一身正装,英气逼人的出现在沈家人下榻的酒店。

沈茂显然*没睡,情绪低落,精神倦怠,见到霍朗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怎么样?有没有和人吵架?动手没有?生气没有?哭了没有?

霍朗告诉他,你担心的这些全部都没有,不过她*未睡。

自从怀孕之后,童瞳一直非常的嗜睡,她*未眠已经说明了所有问题,那股不甘的怒火,全都憋在了心里。

“你要逃婚吗?”霍朗侧身低声问沈茂,此时的两人,已经开始走向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等待沈茂的,是亲人与媒体们诚挚和不诚挚的全数祝福。

沈茂摇摇头,目光悠远的看向长长的走廊尽头,“不会,我老婆还在家等我,一会婚礼结束了我得赶快回去,孕妇怎么能一直不睡觉,小宝宝也会不舒服。”

预期中的心急如焚没有,当沈茂即将和另外一个女人走进礼堂时,竟是一股无法撼动的视死如归。

婚姻果然是坟墓,霍朗仿佛看到了埋至沈茂腰身半截的黄土。

婚礼的开场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新意,霍筱一袭拖地白纱,当真是拖了好大一片地,客观来讲,她确实美得不可方物,主管来讲,霍朗仍旧觉得自己的阮阮长得有人情味一些。

霍筱父亲正要将霍筱的手交至沈茂手中时,红毯的另一端,便出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

他身姿挺拔,步履从容,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衬得沉稳而大气。

周围一片哗然,连霍朗都不由一怔,果然啊,面对爱情,每个男人,都是一名不畏生死的勇士。

281:阴谋家

:2014-5-30 10:06:50 6197

“我说过,只要你嫁给别人,我会来抢婚,你跟我走,我就牵着你走,你不跟我走,我就抱着你走。悫鹉琻晓”晏维朝她伸出手,那份笃定和自信仿佛他才是这场万众瞩目的婚礼的新郎。

他笑着看向沈茂,“姐夫,她是我的。”

“噢…”沈茂愣了一下,没有任何心理挣扎便将霍筱的手掌放进童晏维的手里。

在场亲朋众多,还有媒体,沈霍两家显然已经开锅,坐在角落里的霍霆正了正身上的西服,淡笑着起身离开,他来的目的是参加婚礼,并非看一场闹剧。

两家的老爷子各自震怒,碍于场合,又不得发作,霍筱父亲立刻召集保全人员过来。

沈茂问,“需要戒指吗?”

“自备。”童晏维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两枚钻戒,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便套了上去,“新娘霍筱小姐,你愿意嫁给童晏维先生,无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对我不离不弃,一生相依吗?”

霍筱眼眸里的惊讶之色已经被另一番期待和向往而取代,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童晏维立刻自问自答起来,“好的,你愿意。”

童晏维化了妆,非常细腻的妆容,起码遮瑕霜没少抹,他的面上一直挂着自信柔和的微笑,霍朗隔着薄薄的眼镜片谨慎的打量着他,似乎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并非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单纯阳光的大男孩。

童晏维年轻皮肤好也不娘气,他如果化妆,那一定是为了掩饰什么,比如伤痕之类。

保安和保镖上前准备礼貌的请走童晏维,童晏维全然不予理会,他握紧霍筱的手掌,踩着红毯大步离开,“我当然要走,新娘也要带走。”

“霍筱,你该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霍筱的父亲在她身后沉声警告,此刻的一切都已经让他们两家颜面尽失,霍海东一张老脸气的通红,乍一看似乎是赶着要驾鹤西去。

霍筱选择了沉默,面对父亲的质疑她显然是无言以对。

霍朗单手插进口袋,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沉声道,“首先她要是个人,才有身份,是人就有人权,无论王者与庶民平等,她有权选择喜欢谁和谁在一起,而不是作为自己家族的利益工具,利益无穷尽,人只有一颗心一条命。”

沈茂转头,低调的对他竖起拇指。

长长的红毯一直铺到金碧辉煌的大厅尽头,霍筱的拖地长尾婚纱,就一直这样拖着地,一步步的逼走眼前的保镖,这不算风光大嫁,但也算得上风光大逃。

走出公众的视线之后,童晏维立刻跑到霍筱的身后,挽起她的裙摆捧在手里,“快,鞋子脱掉,我们得跑了,有媒体的地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出了酒店小心我很容易被杀人灭口。

霍筱一把扯下头纱,甩开脚上的Roger Vivier,先一步拉着童晏维狂奔起来。

酒店的服务员抻着脖子看向消失在走廊尽头的令人艳羡的一对俊男美女,那双精致的粉红色高跟鞋,孤零零的被遗落在空旷的走廊。

这婚还能结吗?想必是不能。

这门当户女的好儿媳妇和人落跑了,就算霍家再赔上一百座金矿银矿钻石矿,沈家人也断然不会同意。

当沈家人得知抢走新娘的男人是童瞳的弟弟时,更是怒上加怒,沈茂的爸爸留下一句话,沈茂必须结婚,姓童的绝对不行,在我们沈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必须先遵循四个字:门当户对!

闹剧结束后,霍朗载着沈茂一路飙车回到别墅所在的小区,沈茂进门二话没说就开始往外推人,“滚滚滚,都给我滚,等我爸找好下个新娘子你们再来!”

巫阮阮和祝小香一直坐在窗边守着,一看他们俩回来,一个抱着孩子一个抱着猫,一起从门口挤了出去。

霍朗一把搂住阮阮,不顾一旁直翻白眼的祝小香,托起阮阮的腰肢,在她唇上颇为用力的吻了一口,“不用怕,我回来了。”

“啧啧…你也亲亲我呗,我也害怕。”祝小香翘着兰花指一把把撸着螃蟹脑袋上的毛,撸得螃蟹这叫一个面目狰狞。

“你怎么不让我吃屎呢?”霍朗面露寒光,颇为嫌弃的扫了一眼祝小香。

“你以为你没吃过?你就吃屎长大的,嘴巴才这么臭!”小香冷哼一声,决定远离屎壳郎,打算看看沈茂和童瞳。

“结婚怎么这么快?”阮阮抱着喃喃太费劲,霍朗不得不顺势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没结成,童晏维来抢婚了。”

“把新娘子抢走了?”

霍朗点点头,“恩,新郎被我抢回来了,他只能抢新娘了。”

“我去看看童瞳。”阮阮也转身要走,霍朗长臂一身,勾住她的小腹将人拉回自己身边,视线落在仍旧不停和门较劲的祝小香身上,“回家,有什么事我和你们两个说,他们两个有私人问题要解决。”

“大白天的解决什么私人问题的,赶快把公众好奇心的问题解决了啊!”祝小香不满的抱怨着,还是十分知趣的跟着霍朗阮阮回了家。

阮阮单薄的肩头被霍朗的大掌搂住,她也压低着声音说道,“我也觉得…童瞳应该得到安慰和休息,不该解决私人问题。”

她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一个彻夜未眠的孕妇还要抓紧时间解决小别胜新婚这种如火激情,对孕妇来说太不好。

霍朗侧过脸,微微低下头颅,高蜓的鼻梁蹭在阮阮的耳朵尖上,声音性感而魅惑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信不信,现在沈茂要是想干点什么,童瞳会永久性的摧毁他的作案工具,他们的私人问题不过就是交代和陈述的过程,你想到的那种私人问题,我们两个才能办,白天,晚上,随时,都可以。”

巫阮阮耳朵麻酥酥的,震惊无比的看向霍朗那双清俊的眼眸,他可真是…不分黑天白夜不分时间地点的将耍*这种事干的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