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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堂内顿时一片混乱,晕倒的女士被人放平在地上,服务生找来干净的毛巾让丁辰擦拭身上的咖啡渍。幸好是冬天,衣服穿的多,滚烫的咖啡并没有伤到她的皮肤,她一边擦着大衣,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刚才将咖啡泼到他身上的男子,此刻他正蹲在地上照顾那名突然晕倒的女士。

丁辰低低一笑,原来是刚才遇到的那名男子。难怪无论他做什么,身上的光芒总是让人难以忽视。

“有没有通风的地方让这位女士躺一下?”男子抬头问服务生,“初步诊断下来,她患的应该是急性脑梗塞,在等救护车的这段时间,最好让她侧躺着,以免她呕吐导致气管堵塞。”

服务员赶紧照顾昏迷的病人。

男子这时才有心思顾及到别人,当他看清楚是丁辰时,一愣,面带歉意的的微微躬身,“真是抱歉,你的衣服我会帮你拿去清洗的。”

“不用了。”丁辰淡淡而笑。

男子略一迟疑,“时间不会太长,大约一天就够了。”

丁辰只是笑了笑,“我今晚就要回上海,衣服我拿回去干洗,没关系的,你不用介意。”

“那你方便留个电话给我么?我到上海再联系你。”

这人还真是坚持不懈,丁辰迅速笑了笑,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给他,他默默记住后,找出笔在名片背面写下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递还给丁辰。

“我的名片没有带出来,这是我的电话,等到时务必联系我。”

“好吧,我会的。”丁辰接过名片,沈奕尘三个字遒劲有力,一如他轩昂的气度。

这时救护车赶到,他挑挑眉,“我想我必须跟医护人员说明那位女士的情况,失陪了。”

丁辰忙道:“你先忙吧,沈先生。”

返回酒店房间,丁辰将湿漉漉的大衣脱下,此刻才感觉到一丝心疼。这件MaxMara是裴子墨送给她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礼物,浅灰色的金色双排扣中款大衣,羊绒的料子修身保暖,每次谈判或者签约她都会穿着,感觉信心百倍,这也一直是她的幸运衣服,没想到会惨遭飞来横祸。早知道会这样,就是打死她,她都不会穿这件大衣。

她用毛巾将被咖啡泼到惨不忍睹的袖子小心包起来,把大衣仔细叠好放进拉杆箱,取出她的羽绒服换上。大衣现在是来不及清洗了,只能等回到上海后再送去专柜试试,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

飞机上,丁辰取出写有沈奕尘手机号码的名片,也不得不赞叹他的心思慎密。如果是他自己的名片,很可能已被丁辰丢弃,但谁会把写有自己名字的东西随便乱扔呢。

她留意到当时沈奕尘用的是万宝龙的笔,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出她身上的大衣其实价格不菲,清洗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最重要的是,这可是裴子墨送她的礼物,她最珍惜的东西,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了。

哼哼,丁辰愤愤的想,实在不行就要他赔一件。

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丁辰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意外发现客厅的灯大亮,地板上躺着一只半开的旅行箱,仔细辨认才认出那是裴子墨的东西。

浴室里穿来哗哗的水声,丁辰默默放下行李箱,打开,拿出大衣,掀开毛巾,白色的毛巾已被染成咖啡色,灰色衣袖皱巴巴的,不由心疼的蹙紧眉头。

“这衣服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裴子墨已经从浴室走出来,刚洗完的头发还在滴着水。

“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上面,”丁辰唉声叹气道。又指了指裴子墨的旅行箱,“你也出差了?”

“去了趟日本,走的时候你正好不在,今天刚回来。你也去出差了?”

丁辰点点头,“是的,我去了青岛。”她垂睫,不自在的说:“我……先去洗澡了。”她直接从拉杆箱里取了衣物往浴室去。

“辰辰。”裴子墨叫住她。

丁辰回头,疑惑的看他。

“我想你了。”裴子墨望进她的眼里,认真的说。

丁辰淡淡“嗯”了一句,走开了。

浴室里温暖湿润,水汽氤氲,裴子墨沐浴后的气息将她萦绕其中,她像是中邪一般,不断想起方才裴子墨所说的话,“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丁辰在镜子上勾画着他的名字,心底幽幽叹息:我也想你了。

第二天上班,丁辰一直觉得头昏沉沉的,还不断的打喷嚏,似乎是感冒了。她给叶紫打去电话,告诉她中午的时候把茶叶和鱼片给她送去。

叶紫惊讶道:“你怎么不让裴子墨带给我,还要亲自再跑一趟?”

丁辰的声音闷闷的,“你不是一向和他不对盘的么?”

叶紫哑然了。

“其实,是我忘了。”丁辰耸肩。

叶紫对她表示无语。

午饭后,叶紫和丁辰一见面,就惊呼:“你是不是病了?脸红成这样。”

丁辰摸摸额头,确实比平时烫一些,她一直以为是空调温度调的太高的缘故。

“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下午别上班了。”叶紫伸手探向她的额头,立刻吓的缩回手,担心的说道:“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不用。”丁辰连连摆手,她平生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我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说完她就想开溜,叶紫哪会让她得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等一下再走,我把裴子墨找来陪你,这人是怎么当人老公的,自己老婆病成这样都不知道。”叶紫絮絮叨叨的,声音稍有些大,引得过往的人都往这边看。

丁辰拉住她,“哎,你别,我不想麻烦他。”

“这怎么叫麻烦,”叶紫硬是将丁辰按在大堂沙发上,“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你给我乖乖坐好。”说话间,她已经摸出手机拨通裴子墨的号码,也不多说,干脆利落的道:“丁辰现在在楼下,你马上下来,她病得不轻。”也不管裴子墨听没听明白,“啪”的挂断电话。

丁辰仿佛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无奈摇头。

没过几分钟,裴子墨就匆匆赶来,一只手还握着手机。他一眼就看到了丁辰,以及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潮。“你病了?”他轻声问。

“你现在才知道?你还真是……”叶紫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个世界上实在很难找出第二对夫妻像他们这样的了。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你该说对不起的是她,不是我。”叶紫撇撇嘴。

裴子墨眯了眯眼,“刚才我下来的时候看到沈皓正满世界找你,似乎有急事,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

“少来这套。”叶紫冷哼,“你不说我也会上楼去,我又不是飞利浦,杵在这里干嘛?”她扬一扬手中的袋子,“谢谢啦,你好好休息。”也不看裴子墨,转身径自走了。

丁辰尴尬的坐在那里,头晕的厉害,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感冒的症状比上午更严重了。

裴子墨低头看她,柔声道:“还站得起来么?要不,我背你?”

丁辰吓一跳,赶紧说:“我自己可以。”她扶着沙发把手站起,裴子墨搂住她的双肩,“走吧, 我们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丁辰立即拒绝,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裴子墨不由分说的拥住她往电梯走去。

“回家好不好?”丁辰低声下气的恳求:“我不想去医院,我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家里有药,吃了再睡一觉就没事了。”下行的电梯里没有其他人,丁辰大着胆子跟他讨价还价。

裴子墨一把抱起她,大踏步走出电梯,“你再啰嗦,我就直接送你去医院。”

一路上裴子墨将车开的飞快,金色的奥迪在车流中左右穿梭,丁辰则靠在椅座里昏昏欲睡。

到家后,裴子墨把丁辰抱上床,找出退烧药来,又给了倒了温开水,“赶紧吃药,要是晚上还不退烧,说什么也要去医院。”

丁辰忙不迭的点头,乖乖吞下药片。

“好好睡一觉,我在家陪你。”

“不用,你还是去上班吧,年底了,我知道你很忙。”

裴子墨迟疑了一下,“你一个人真的没有关系?”

“嗯,我困了。”丁辰拉下被子,合上眼。

裴子墨轻轻带上卧室的门。

丁辰听到门“咯哒”一声被关上,一颗心才算放下来。从前生病时候她总是习惯一个人扛着,没想过要麻烦旁人,更没想过要人照顾,现在是,可能将来也是这样。

她放松心神,将身体陷入柔软的羽绒被中,昏沉入睡。

许是退烧药开始发挥药效,没多久丁辰就感觉全身绵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热气蒸腾,她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到了被子外面。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条温热的湿毛巾覆上她汗湿的手臂,温柔的擦拭着,擦好一只手又换另一只,还帮她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让她趴睡在床上,细心的为她擦身,又替她穿上干净的睡衣,轻柔的动作让她舒服的几乎轻叹出声。

这一觉睡的酣畅淋漓,丁辰悠然醒转时已是晚上,房间内漆黑一片,透过没有完全拉上的窗帘望出去,隐约可见点点星光。神思有丝恍惚,丁辰就这样拥着被子静静发呆。

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那是叠在一起的碗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温暖的黄色光线穿过门缝透进来,丁辰心头划过一阵暖意。仿佛还是年少的时候,每回生病,妈妈总会在她睡着时煮干贝粥,撒上一点葱花和麻油,热热地喝上一碗,百病全消。

这么想着,肚子也有些饿了。丁辰挣扎着爬起,看到身上的睡衣,痴痴的想,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梦境。那双温柔的手,是属于裴子墨的么?

她不及细究,开灯准备下床,门在这时被推开,裴子墨端着一个托盘,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见丁辰端正坐在床头,怔了怔,“感觉人舒服点了么?”

丁辰颔首,转身艰难的把枕头竖起靠着,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做的很吃力,手都微微有些发颤。

裴子墨在床沿坐下,将托盘放在丁辰膝盖上,“你一天没吃东西所以才没力气,我给你买了点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买了皮蛋瘦肉粥,来,趁热喝吧。”

丁辰看着满满一碗热腾腾香气扑鼻的粥,眼眶一热,差点要落下泪来,都说人在生病时是最脆弱的,果不其然。她吸一吸鼻子,微微一笑,“谢谢你。”

“傻瓜,跟我客气什么。”裴子墨抚着她的秀发,“对了,你的大衣我拿去干洗了,下个礼拜就可以拿回来,刚才你换下的衣服也洗好晾着了。”

丁辰吞下一口粥,又想道谢,裴子墨马上说:“快吃粥,凉了对胃不好。”

“嗯,”丁辰也就不再说话,一口接一口的喝粥,两人间突然冷下来,一时气氛凝滞。

“对不起,”裴子墨率先打破沉默,“是我太疏忽了,我不够关心你。”

丁辰忙道:“你别听叶紫的……”

“她并没有说错,是我这个做老公的不够格。”

“不不,她性子直爽,你别介意。”

裴子墨轻笑,“我们有必要这么客气么?”他用纸巾怜爱地抹去她嘴角的残渣,“不吃了么?才吃这么点东西,难怪那么瘦。”

“我吃不下了,”丁辰可怜巴巴的说:“我想喝水。”

“你别动,我去倒。”裴子墨把托盘收走,回眸笑了笑,“等着我。”

丁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爱了这个男人很久,也许从校园里第一次看到他起,她的一颗心就彻底沦陷了。虽然她从未说过,虽然她总是表现的很淡漠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可是这些年来,她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爱。她一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爱着他。

“娘娘,请喝水。”裴子墨拖长了语调,脸上表情滑稽可笑,逗得丁辰笑弯了腰。

他把水杯递给丁辰,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柔软的床垫受到重压凹陷,丁辰不自觉的朝裴子墨那边倒去。

裴子墨自然的拥她入怀,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僵硬,便把臂弯收的更紧。“辰辰,谢谢你从来不曾勉强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这么久以后一直包容我,照顾我,理解我,我想,我不能再让你这么单方面的等待下去了。”

丁辰抬头望定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见她一脸迷惘,裴子墨在她额头轻吻了下,“我是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家里,我会随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也会减少公司的应酬,更不会让你三更半夜出来接醉酒的我。”

丁辰怔怔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在她一厢情愿了那么久以后,终于等到了他的一点回应。

裴子墨继续说:“两年多的相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丁辰脸上已是湿热一片,伸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她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渐渐失去勇气和信心,却料想不到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她扑倒在裴子墨的怀里“嘤嘤”抽泣,这是他们自相识以后她头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裴子墨慌了神,紧张的摸她的额头。

丁辰带着哭腔道:“不,我是高兴的。”

“真是个傻瓜,快别哭了,你还病着呢,来,躺下好好休息。”裴子墨舒了口气,帮她掖好被角,关掉床头灯。

“那你呢?”此刻的丁辰像极了柔弱的小女孩,怯怯的拽住裴子墨的手,她害怕她稍一闭眼,美丽的梦境就会破碎。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裴子墨脱掉鞋,钻进被窝,把丁辰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身上,“乖,快睡觉。”

这一刻,丁辰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心情好,病自然也好的快。三天后,丁辰便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

这三天里,裴子墨也请了假,每日陪在她身边,为她买来杂志和小说解闷,学习煮粥炒菜,饭后陪她在小区内散步。

两人都有工作的时候,便一人占着书桌的一头忙碌各自的事,静谧的书房内只听得到键盘敲击的声响,气氛安静又温馨。

裴子墨甚至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什么时候要再去浦东喝虫草人参乌鸡汤,好赶快让妈抱上孙子。

丁辰不自觉的甜甜笑了,兴许多个小孩也不错呢。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冬日暖阳下的热闹街头,人潮涌动,已经有赶早的老年人开始置办年货。

叶紫难得翘班约了丁辰逛街,想趁着有空,买份适当的礼物送给向晖作为新年礼物。

只不过,对面的人似乎不在状态,两人在淮海路上的咖啡馆休憩,丁辰手中捏着吸管,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个小时内莫名其妙的笑了四次。”叶紫的捅捅她,惊异的发现丁辰脸上闪过一丝娇羞。

“没什么。”丁辰企图敷衍过关。

丁辰的回答显然无法令叶紫满意,她一手托腮,闲闲的说:“我看你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样,对了,裴子墨也是你这般神情,春风得意的,对着我们的前台小姐笑的更欢了。”

丁辰不置可否地笑,专心的对付杯中的摩卡。

叶紫眼珠子一转,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改变策略,装作不经意的说:“最近我一直有个疑问,是不是在爱情中最先付出的那一方注定是输家?”

丁辰瞟她一眼,“叶大小姐是打算改行做哲学家呢还是做爱情专家?”

叶紫怒视她。

丁辰忙举手投降,然后把喝空的杯子往前一推,淡定道:“那就是你言情小说看多了。”

叶紫不依不饶,继续问:“认识你那么久,我还是想不通你和裴子墨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你和他根本是两类不同的人嘛。”

丁辰慧黠一笑:“相亲。”

“相亲?”叶紫的声音陡然抬高,“这内幕实在太劲爆了,你说我如果拿这消息去卖给同事,能得几个钱?”

“今天我心情好,就和你说说吧。”

叶紫忙催促她快说。

丁辰扫了一眼空杯,叶紫心领神会的招来服务员,“麻烦再来一杯。”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裴子墨了,我研究生读的就是他就读的大学,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学校的操场上,那个时候他刚上大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读研时那个霞光满天的傍晚,她因为忘记戴眼镜,走错了一条岔道,在学校新建的小球场边,挡住了一颗向她凌空砸来的足球。她眼疾手快的接住球,随后看到美丽的晚霞中,一个穿着蓝色运动衣的男生向她跑来,毛茸茸的短发,结实修长的身躯,让她不由的联想到外婆家那只养了很多年的拉布拉多犬。

很久以后,当她向裴子墨说起这件事时,着实被他压着恨恨的蹂躏了一番,居然把他跟狗做比较。

“原来你比裴子墨大?”叶紫打断了她的遐想,瞪圆了双眼问,“既然你读研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怎么后来又去相亲?”

“只是我认得他,他却不知道我。”丁辰自嘲地笑笑,“他在学校很受欢迎,是众多女生暗恋的对象,我也不能免俗。”

叶紫低喃,“真无法想象,你暗恋人是怎么样的。”她捂嘴笑,“你就没想过向他表白?”

丁辰摇摇头,“我们虽然在一个学校,可是很难得才会碰见,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那后来怎么又相亲呢?”叶紫感兴趣的问道:“你们不会那么巧刚好是相亲对象吧?”她半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丁辰遥想着,嘴角挂起一抹笑,“这就是缘分吧,我也没想到我第一次相亲就会遇到裴子墨。”

“啧啧,真没想到啊,裴公子居然也会去相亲。”叶紫边咋舌边摇头,“我还一直以为相亲是剩男剩女的专利呢。”

“都是被父母逼的。”丁辰解释道,耸耸肩,“没办法。”

叶紫掩唇直笑,忽然指着丁辰的手表,“天!已经那么晚了,我的礼物还没买呢。”

丁辰看看表,原来她们不知不觉在咖啡馆坐了一个半小时。“那走吧,我们再逛逛,一定陪你买到称心如意的礼物再回家。”

丁辰回到家,裴子墨还没有回来,她从手袋里取出一本书放在书桌上,前几天她无意中发现裴子墨正在网上追一篇叫《一受封疆》的网络小说,很巧的是,她正是这本书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