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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继续讨厌他了!

第64章我爸

“这样吧,我现在也没想好怎么报仇,等我想好再告诉你。至于猪蹄…”他顿了顿,道,“我目前也不想吃,等我什么时候想吃了,再通知你,你到时候别毁约才好!”

她哼了哼,“我还不至于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粟融归车上挂着几个蝴蝶车饰,有亚力克内嵌蝴蝶标本的,有玉雕蝴蝶,还有编织蝴蝶、绣品蝴蝶,她上次坐他车时就注意到了,此刻按捺不住好奇,问,“粟老师,你很喜欢蝴蝶吗?”他的微信头像也是蝴蝶呢!

“谈不上喜欢。”他淡淡的一句,这把话题给终结了…

涂恒沙抿抿嘴,感受着这天儿又给聊死的尴尬,然而,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的声音再度响起,“蝴蝶经历黑暗和蜕变会长出翅膀。”混着雨声沥沥,他声音里莫名多了些沙哑,像磨砂纸轻轻擦在心尖上。

涂恒沙愣愣的,眼前出现一行工整的字:蝴蝶经历过黑暗和蜕变终于长出美丽的翅膀,我们经历过跌倒和受伤会长得更壮!小蝴蝶,加油!

她扭头看着他,眸色迫人,“你说一句,小蝴蝶,加油!”

“干什么?”

“你说!好不好?”语气亦是迫人。

他默了默,终道,“小蝴蝶!加油!”

蓦地,她的眼眶浮起水雾,那个她臆想的,无数次在她难过和低落的时候给她鼓励,在她的幻象里笑着和她说“小蝴蝶加油”的小男孩突然有了实影,就好像一个模糊不清的梦,骤然之间云开雾散,梦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却又怕它始终是个梦,手一触便烟消云散…

她迷迷瞪瞪地,就这样伸出了手,指尖生温,真实而干燥。

他开着车,神色一僵。

她却沉浸在小哥哥的梦里,指尖缓缓挪动,从温燥的侧脸皮肤到下巴的胡茬。尤其胡茬扎手的触感,让她觉得惊奇,五岁以前的记忆已没那么清晰,五岁以后生活里已没有了亲密的男人,原来这就是胡子…是不是爸爸的胡子也是这样的扎手?

“摸够了吗?”车忽然一停,僵冷的声音响起。

涂恒沙一窘,手停在他下巴上,一如平时托着棒棒糖的下巴抚摸一样…

“咳咳…”她脸涨得通红,自己这只咸猪手在干啥?!“那个…我突然想起我爸了…”

“…”粟融归脸色更僵了些。

“对不起嘛…”她这一回承认自己理亏。

得,两个人就此聊崩,再不用多话了。

车一直开到胡同里的小院,虽通知过樊越棒棒糖已找到,但樊越还没回,许奶奶在家,先是看到棒棒糖跑回来,大叹,“哎哟!可算回来了!这大雨天的,弄的这一身泥水!赶紧的,奶奶给你洗个澡。”

话音刚落,看见粟融归和涂恒沙一前一后地进来,大喜,“呱呱!丫头!”

涂恒沙一听到“呱呱”这俩字就想笑,今晚已经把他得罪狠了,最好不要再招他恨,忙低头憋笑道,“奶奶,我去给棒棒糖洗澡吧!”

“我去!”某人硬邦邦地回了句。

奶奶笑了,“都去都去,你们俩去!”

第65章多少钱

棒棒糖在外面浪了大半天,也是累了,洗完澡,吹风机给它吹干的时候,便趴在那里昏昏欲睡。

涂恒沙坐在一旁,看着粟融归给它吹毛,有些难以置信。本来她也想要参与这个工作的,但是被粟融归挤着挤着就变成了旁观者。他那一脸的温柔和专注,她还只在他面对粟融星时看到过,仿佛给它洗澡吹干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粟老师…”她好奇地看着他,“你以前养过狗吗?”

他面色微滞,抚弄棒棒糖的手缓慢下来。

她知道他是不会回答了,又道,“看起来你很喜欢棒棒糖啊!”

他终于开了口,“有其狗必有其主!”

“…”这话的意思是?

她正思索着,就听另一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傻!”

“…”又骂她!?

结果她还没反击呢,打瞌睡的棒棒糖忽然睁开了眼,不依不饶地往他怀里拱,呜呜直叫,好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忽然笑了,还亲了亲棒棒糖圆乎乎的脑袋,“还是比主人聪明一些!”

涂恒沙惊呆了,完全忽略了他所说,简直语无伦次,“粟…粟老师…你…你…”

他笑起来的样子她无法形容,如雾散云开,庭院上空皎皎辉月的精华尽数荟于他脸上,一时时光停滞,璀色惊人。可惜,这笑容如昙花一现,过于短暂,她一开口便将他的笑容打碎了。

他抱起棒棒糖便走。

“哎!哎哎!”涂恒沙追上去,还陷在他那一笑的震惊里。

她上次来本是将棒棒糖送给樊越养的,结果,她发现她几天没来,棒棒糖并没有跟樊越住一起,院子里居然专门多出来一间狗舍,里面收拾得还挺精致。

“这个…我明天要跟越越说说,棒棒糖就是一只小土狗!”她在发现棒棒糖吃的狗粮是什么牌子后说。并不是她瞧不起土狗,而是,棒棒糖的生活水平突然发生了质的飞跃,它会不会膨胀啊?

“不必。”他说。

“…”她和越越之间的事,要他来管?

“都是我买的。”他平静地说。

“可这…这是我的狗啊!”他就这么据为己有了?

“那就卖给我吧!要多少钱?”

“…”这话,莫名就透着一股子霸气冲天的感觉啊!她干笑,“要什么钱啊!别开玩笑了,我也是捡来的,如果不是我有病史,我就自己养着了!”

“确定不要钱?”他看着她,眸光深邃。

“嗯…”有这样上赶着要给人钱的吗?“不要,而且我是送给越越的,又没打算给你。”

他眉梢便浮起淡淡嘲讽的意味,“把你的狗卖给我,比把你自己卖给我更实际。”

“…”什么意思?“粟老师,咱们能不能直白一点?说话这么拐弯抹角的,很容易让人误会!产生不该产生的联想!”言辞间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还不够直白吗?”他站在几丛晚香玉旁,白衣光华更甚重瓣丰玉,“是不是这些年过得不好?”

“没有!很好啊!”

“那为什么想着要进粟家当媳妇?”

第66章不傻

涂恒沙一口老血!这个糟心的误会是过不去了吗?

“粟老师!”回想一下,她对他的态度从对小许同学的亲近友好,到对粟老师的尊敬有加,都算是战战兢兢不敢冒犯他,可他是什么破态度?除了甩脸子就是批判打击!事至如今,还要继续在一个报社待下去,这样的误会就不能再糊涂了!“粟老师!是这样子的!其实我捡到棒棒糖那天遇到两只狗,棒棒糖又软又萌,招人喜欢,还会撒娇卖萌,另一只呢,凶巴巴的,我对他好,给他吃的,他生病我照顾他,他还要对我凶,胡乱撕咬我!吃饱了一言不合就跑!你说,我得多傻才会喜欢那只凶狗?”

哼!拐着弯骂人谁不会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吗?她也喜欢啊!

那只凶狗,不,那位尊敬的粟老师,居然没生气,只是清清淡淡的一句,“是么?”

涂恒沙简直要怀疑他没听懂的时候,他又加了句,“你难道不傻吗?”

“…”吐血!

两人掰扯不清的时候,樊越回来了,冲进来就喊,“呱呱!你来了?”

涂恒沙郁闷了,她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她的闺蜜,只看见了他?还有,樊越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跟樊越一起回来的还有她老公崔培,此时更是一副“我老婆不能直视”的表情。

“你也知道棒棒糖丢了吗?对不起,我没看好它…”樊越逮着粟融归便吧啦吧啦把棒棒糖怎么丢的过程跟汇报工作似的又汇报了一遍!

涂恒沙奇怪了,棒棒糖好像是她的狗吧?樊越怎么一副完全对粟融归负责的样子!

“越越!”她不能沉默下去了!必须强调自己的存在感!

樊越这才对她一笑,“沙子!呱呱给棒棒糖买了全套的装备最好的狗粮!还有,呱呱也是你们报社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他答应了,帮你对付那个变态粟老师出气!”

涂恒沙瞟了眼粟融归,好像给樊越点一万个赞!就是变态粟老师啊!

崔培却一脸便秘的样子,拉樊越的衣服,“老婆…”

“哎呀,你回屋待着去,别影响我们说话!”樊越挣脱了他的手。

涂恒沙也无法直视了,崔培是老婆奴,樊越在这个家里简直无法无天,唯她独尊。

樊越继续跟粟融归叽呱,“呱呱,你是怎么对付粟老师的?”

崔培终于忍不住了,把樊越拽回自己身边,一脸“老婆你别再出丑”的表情,低声在她耳边道,“他就是粟融归啊!”

“…啥?谁?”樊越一脸不可置信。

崔培索性不再和她解释,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粟先生,没想到这么巧。”听他老婆念叨了好一阵的许先生、呱呱先生、房东孙子,居然就是公司大BOSS的二公子,他身为高管,可真不称职。

且不说樊越的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粟融归眼里已是了无趣味的意思,只是没表现出来,点点头,“你好。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第67章

涂恒沙原本是想留下来给樊越一个解释的,毕竟将樊越蒙在鼓里,她也是“帮凶”…

可是,粟融归走的时候却偏要把她也叫走,许奶奶便帮着孙子,也让她赶紧回去,女孩子晚了不好。

她还能说什么?不情不愿地出了院子,又被粟融归骂她傻。

“我哪里傻了?骂多了真会变傻的,到时候你负责啊?”涂恒沙这辈子还没被人骂过这么多次傻!

“你不傻?不傻看不出崔培跟樊越有话说?”他上了车,却不走,好像在等着什么。

涂恒沙皱皱鼻子,就你能!就你会看!那你有没有看出来你每次骂我的时候我不开心?她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欲走。

“去哪?”

被叫住。

“回家!”还能去哪??“上车!”还不傻?

“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继续找骂么?她可真不傻…

他顿了顿,慢悠悠来了句,“免得有人说,一言不合就跑!”

她顿时乐了,到底谁傻?他这是承认自己是狗狗了吗?笑着趴在窗户上,离他很近很近,纵然胡同里光线昏暗,也能看得清他脸上新冒出来的一颗小小的痘,“粟老师,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一言不合就跑,你只要别胡乱撕咬我就行了!还有,您最近火气有点大吧?推荐你一款祛痘贴很好用啊!”

难道言语上占了便宜,她心情大好,乐得朝他挥挥手,“粟老师,明天见!”说完便自顾自跑了,呵,粟老师也不过是纸老虎嘛!撩撩虎须什么的,他也不会把她咋地。如此一想,便回头一看,只见他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亮着,一闪一闪…

她转身而去,不再回首,却没有注意到另一辆车里,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樊越还没从许呱呱就是头顶一片草原的变态老男人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习惯性永远都是老公错的原则,冲崔培撒火,“喂,崔小培!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害我出这么大洋相?”

崔培很冤,“老婆,我也是才知道啊!”

“你还委屈了?”

“不不不,我哪里敢委屈啊!”崔培本来也没半分委屈的心思,反而很高兴,“老婆,本事了啊,什么时候跟粟二公子关系这么好?那只狗,是粟二的?咱们要好好照顾着!”

樊越身为八卦娱乐记者,对各种狗血剧情十分敏感,立马就想通了关节,“许?粟?别是后爹吧?”

“这你就不懂了,据说粟振待这个继子很好的!你想啊,粟振那么爱做慈善的一个人,不知捐助了多少贫困山区孩子念书,正宗改了姓的继子他能不好?”崔培心里高兴,拥住了樊越,“老婆,记得啊,下次粟融归再来吃饭,告诉我,我和你们一起。”

樊越直翻白眼,“我说你想做出一番事业来,为什么不扎扎实实做事呢?老想跟套近乎有什么意思?”

崔培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不懂,我这和你们记者不一样,你们只要跑到爆炸性新闻就火半年,我们这里啊,有路子可以少奋斗不说十年吧,三五年总有的!”

樊越哼了哼,表示自己听到了,却不想给回应。

崔培懂她,知道她这样便是答应了,笑道,“还有那只狗,既然交给了我们,就负责养好。”

“那可是沙子的狗!”

如果涂恒沙听见这一句,一定会泪流满面,姐,你可算是想起这是我的狗了!

崔培却道,“现在不是说是粟二的狗了吗?你管它谁的,好好养着就是!”

“知道了,我一定把他当爹似的供着!”

第68章父亲

雨已经停了。

涂恒沙将粟融归的车灯远远甩在身后,跳上一辆公交车回了家,在学校路口的小吃店还买了一份生煎,带给妈妈夜宵。

从小吃这家店的生煎长大,老板是个秃头的胖爷爷,见了她就喜欢逗她,都逗了二十几年了。

胖爷爷给她多盛了半份,“沙子!赶紧回去!这雨啊,还得下呢!”

“好!谢谢爷爷!”她悄悄多放了半份的钱,拔腿跑了。

胖爷爷拾起钱的时候笑着摇头,“这丫头!”

涂恒沙捧着还热乎乎的生煎先探了个脑袋进家门,发现妈妈在数现金,她于是想起,该去看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人了。

听见门声,舒慧回头道,“沙子,这周末有空吗?”

“有的!”她忙道。

舒慧点点头,没说别的,母女俩心照不宣。

自涂恒沙懂事以后就是她一个人去看父亲了,因为反正舒慧去了也没用,父亲从来不见她们母女。

她对监狱已经熟门熟路了,带着钱,在监狱内部的商店买了些东西,交给狱警,请他们转交父亲,又给他存了一笔钱。

和从前一样,狱警带给她的话是:不愿意见她。

她点点头,习以为常,请狱警转告,“请替我告诉他,我和妈妈都好,无需挂念,好好改造。”每次、每年都是一样的话,她自己都记不清说了多少遍了。

就这样,探监算是结束了,她从来就没能见上他一面,说实话,二十年过去,家里也没有挂着他的照片,她已经将这个男人的样子忘记了。曾经是有照片的,他和妈妈的结婚照、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桌上、墙上都有,但自从他入狱,妈妈抑郁之后,她就把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收起来了,二十年从不曾再拿出来过。

她不想他、不怨他、更不会恨他。

从小便和母亲相依为命,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是舒慧,父亲于她只是字典里的一个词,记忆里不曾感受过父爱的温暖,也就不会有父爱缺失的怨尤,至于他留给她的羞辱、他犯的罪,他自己用一生的自由去承受代价,与她何干?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冷血,可转念一想,不这样又能怎样?悲春伤秋怨天尤人都改变不了现实,不如无爱无怨,平稳度日。

父亲是陌生人,探监寻常如工作。这样就好。只是,每个这样的日子舒慧都会情绪低落些,涂恒沙便早早回家陪妈妈。

舒慧做了一桌的菜,颇有些仪式感。

涂恒沙早就习惯了,坐下来埋头就吃,还大赞着妈妈的手艺。

舒慧看着若无其事的女儿,唉声叹气,“沙子,我和你父亲,对不起你,你要托生在一个好点的人家多好…”

涂恒沙知道,这必然是她妈找人给她介绍对象,人家嫌弃她有个坐牢的爹了。

她没心没肺地笑,“妈!您说啥呢?换个人给我当爸妈,就没我了啊!”

舒慧只是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怜悯。

“妈!”涂恒沙放下碗筷,搂住舒慧脖子,“您放心吧,我一准儿把自己嫁出去!我啊,还要拐个好男孩回来一起孝顺您!不信您等着瞧吧!”

舒慧勉强一笑,到底愁云难散。

第69章新的任务

“沙子。”舒慧又摸出了一叠钱,“这个钱,给你奶奶寄去吧。”

“妈,我有钱,这个月我已经寄过了。”每隔几个月,会给父亲老家寄钱,尽管她从没见过奶奶。一直以来都是用最原始的邮政汇款方式,因为奶奶既不会网,也不懂网银和移动支付。

奶奶从不会到城里家中来,母亲也从不带她回去,老家还有哪些亲戚她都不知道,只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似乎还不错,住的是大楼房,学校这个宿舍,是后来才搬进来的。隐约还有些印象的是,大房子卖掉了是为了给老家的谁治病,为此,父母还曾大吵过一架,后来父亲便入了狱,老家那位谁的病治好没有她也不知道,妈妈从此再也不提起,家里的生活条件更是一落千丈。

“再寄些吧,整寿了。”舒慧把钱塞给她。

她这才明白舒慧的意思,是说老家的奶奶今年整生日,也不知到底是几十岁。

“好。”她应了。有时候,顺,即是孝。

母女俩说着话,涂恒沙手机来电,是陈琦打来的,让她立即收拾东西前往火车站准备出差,这次她要配合的文字记者仍然是是粟融归。

涂恒沙放下手机便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一边匆匆忙忙和舒慧说,“妈,我要出差了!不知道要去几天,奶奶的钱我会抽时间去寄的。”

“你没空就我自己去吧!在外面注意安全!”舒慧瞬间帮着她拾掇了一大堆出来。

涂恒沙暗暗好笑,只好把那些又拿出来,“妈,轻装上阵,这些都不必了!”

舒慧只好叹气,“你啊,从来就不像个女孩子!”看着女儿那一溜的平底鞋、运动休闲装,实在苦恼,于是,又想起女儿的终生大事,愈加脑仁儿疼。

涂恒沙背上背包,抱了抱舒慧,“妈,您放心!我走了啊!”没办法,她也有一颗粉红公主的心,但工作原因,这样穿方便,难道要她踩着高跟鞋水里火里去?

陈琦给她发来了车次,让她自己先买票。

她一看,时间不多了,买了票便直奔火车站,踩着最后两分钟上的车,也不知道粟融归在哪里,找到自己座位后,给他发了条信息。

“怎么是你去?”这是粟融归给她回的信息。

她完全可以想象粟融归说这话时的表情和语气,这得多嫌弃她才这个态度?话说,说好的公私分明的人呢?再讨厌她,工作上的配合不至于也这般排斥吧?她上回跟着他去南县采访水灾灾情也没坏他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