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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俊把孩子推向了葛云。

葛云一下就将阿宝抱住了,赵家婶子要上前去抢,被赵俊伸手拦住。

“滚!”赵俊脸上笼着一层浓浓的青气,“带着你的野种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你在说什么?”赵家婶子惊叫,“阿宝是我们赵家的孙子!独苗!”

“什么独苗!她跟人生的野种!赵家宁可绝后也不给人养野种!”

葛云脸色煞白,本像个游魂似的毫无生气的人因为这句话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赵俊!你…你不要太过分!你血口喷人!”

赵俊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青白的脸都泛了紫,“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的野男人…不是同学吗?跟我结婚前就不清不白的…拿我当接盘侠…在你眼里,我赵俊就是这么个孬种是吗?”

“不是!”葛云气得眼泪扑落落直掉,“我对不起你我承认!可是你不能这么说儿子!他是你的种我百分百保证!”

“百分百保证?难道你嫁给我的时候是第一次吗?从结婚第一天起我就…就背着个乌龟壳…我闷在心里不说…不代表我不介意…葛云你个贱女人…果然婚前婚后一个样…水性杨花不要脸!我赵俊真是瞎了眼…才…才会娶你回家…还给你…给你养野种!”

葛云抱着儿子跌坐在地上,眼里死灰一般绝望,但仍然流着泪力争,“是,赵俊,我葛云不要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赵家,可是儿子是无辜的!我跟他是同学!但我们婚前没有我跟他没有肮脏的事!不信你可以带阿宝去做鉴定!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不必了!”赵俊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这个身体,经不起那些折腾…我是男人…是不是我的种难道我还不清楚?我只…只相信我自己眼睛看到的…葛云…你偷男人总没有错!赶紧带着你的野种滚…离开赵家!”

涂恒沙听了这话有些按捺不住了,站出去就想讲话,被粟融归迅速拉住,朝她摇了摇头。

很不赞同粟融归的态度,这是什么意思?葛云背叛赵俊她信,可说阿宝不是赵俊的儿子,她就不信了!葛云有勇气提出做亲子鉴定就能笃定阿宝是赵俊儿子没错!什么他是男人他清楚?难道不应该相信科学吗?但粟融归拉着她的手不放,而且一再用眼神给她威压,想着自己在他那还欠着诸多老账,这种行动不听指挥的事她决定等一等,看看情形再做。

可赵家婶子听到这里,哪里还能忍?作为母亲,她是绝对百分百相信儿子,想到自己当心肝宝贝似的疼了这几年的孙子——赵家的独苗苗,竟然不是老赵家的种,撕了葛云的心都有了,当即气得操了把大笤帚便朝葛云挥过去,连同阿宝一起,都被笤帚打中,“我打死你!打死你这贱女人”

只管边骂边打,哪里还顾及是不是打到孩子,反正不是老赵家的孙子,不知哪里来的野种,打死活该!

一团混乱。

葛云再没机会解释,唯恐打到孩子,将孩子整个护在怀里,任笤帚落在自己身上。葛大婶心疼闺女和外孙,一边哭喊着“亲家母,可不能这样啊”,一边扑到葛云身上,自己来挨打。

“妈!别打了!别打了…”赵俊发了一通脾气,又开始喘个不停。

赵家婶子最疼的始终是儿子,扔了笤帚来照顾儿子。

赵俊看着她,眼圈儿也是红的,“妈,咱回屋去,再也不要看到这些恶心肮脏的人。”

“好好…”赵家婶子听了直流泪,“以后啊,就咱娘俩相依为命,再不要看见这些人!等你的赔偿下来,娘再好好做工,赚很多钱,把你的病只好,我们再讨一房媳妇,讨一房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好女娃子…”

赵家婶子宽慰着儿子,也宽慰着自己,扶着儿子进了屋,关上门。

葛家婶子搂着闺女和外孙哀嚎,“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葛云则抱着儿子默然站起,瘦小的身体,倒透着一抹坚忍。

“阿云…”葛大婶分外担心闺女想不开。

葛云却露出一抹凄迷的笑来,“一个说要带我远走高飞,给我幸福,到头来不过是骗我身体的色鬼,我带着阿宝在县里躲了三天,躲到阿宝生病发烧,就为了等他带我走,最后等来他的嘲笑,原来已经玩腻了,要我别痴心妄想;一个发誓一辈子对我好,没结婚天天约我去小河边,毛手毛脚,结果结婚没有红,现在说我婚前就对不起他…男人呵…算是看透了!可是怪谁呢?妈,你说怪谁呢?”

“怪…怪命啊…”葛家婶子早就接受了命这一说,儿子早逝,媳妇不贞,女儿不幸,一切都是命运的摆弄。

“不,怪我自己…怪我自己糊涂啊…”她抱着儿子,脚步却坚定了不少,“妈,不要怨别人,也不要怨命了,总归是女儿做错了事,错了,就要受惩罚,就当,这是给我的惩罚吧,以后,为了阿宝,我也要好好改过,好好做人,好好当一个妈妈…”

葛家婶子就怕女儿想不开,听女儿这么说,马上激动地应道,“好,好,只要你好好的,怎么样都好…你爸和我都还能做事,我们三口人养阿宝还是养得起的,咱们这就回去好好过。”

第111章夏天

自始至终,涂恒沙和粟融归都是形同虚设的观众,完全插不上话,也无需他们插话,这本就是别人的故事。

之前还闹腾腾的赵家晒坪,瞬间只剩下沉默着的她和他,安静得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涂恒沙一时拧不过弯来,“这…这…”

“走吧,回去!”她站着不动,他便拉着她走。

“这个赵俊是有点过分了啊!葛云是背叛了他,可把气撒在小孩子身上就不太好了吧?”她很不喜欢赵俊这一行为,尽管其实之前很同情他的遭遇,“对了,还有你!为什么阻止我?就该让葛云去做鉴定证明她的清白!”

粟融归把她拉走,塞进了车里,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对她这番评价只给予了一个字的回复:笨!

“我怎么又笨了?”她觉得每天时不时要被他骂一下笨,她真的会变笨!

司机慢慢起步,开着车往村外而去,粟融归点醒她,“你啊!没看出来赵俊是故意的吗?”

“什么?”涂恒沙还真没想过这一层。

因为自己身患不治之症,所以赶走老婆和孩子,只为他们能摆脱自己这个负累,过上更好的生活?

涂恒沙脑补了一出偶像剧剧情。

“没错。”粟融归肯定了她的猜测,“虽然赵俊的赔偿会下来,赵家婶子会努力做工给赵俊治病,但赵俊的明天仍然是个未知数,葛云和孩子跟着赵俊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会过得很辛苦,更重要的是,这样的辛苦未必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赵俊自己也恨这样的现状和自己吧,所以,不如放老婆孩子一条生路。葛家葛庄不在了,家里没有了病人就没有了负担,葛云带着儿子回葛家去,会比在赵家过得好。”

这话涂恒沙听着不舒服,“怎么就叫葛庄不在了,没有病人就没有负担?这话的意思,如果家里有个病人就巴不得他早点走吗?”

“抬杠呢?你这是?”他摇头,到底是小孩。

其实她比他小不了几岁,两人身世也有相同之处,只不过他从小寄人篱下,少年老成,过早成熟,而她野生野长的,保留了许多烂漫的性子,他看她,便总觉得像看着个小孩,难怪她总看着他想起她爸。

“不是抬杠!你这话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意思!”也许是因为她自己从小就是个病号,所以对这个话题分外敏感些。

“你啊!还小,见得少了,不明白一个病人对整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有时候…听着残酷,但无论对病人自己还是家人都是一种解脱。”

“我还是觉得这种说法有些…冷血。”她想了想,用了这个词,“我从小就有病啊,是不是没有我我妈会好过些?我妈也有病,但是我从来就不觉得是负担,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都足够了,只要她在。”

她是经历过差点失去妈妈的惊吓的,如果妈妈不在了,那这世上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的语气里带了悲伤,认真地评价他,“你不懂。”

“你妈妈也有病?”他倒是从来不知。

“嗯,不过已经好了。”是她从五岁起就陪着呵护着照顾着治好的,“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对于家人来说,只要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好的陪伴。”

他怔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而她,没有反应,住院这么久,一直是他俩相互照顾,这样的触碰难免,她好像已经习惯。

车经过小河边的时候,涂恒沙突然看见河岸上站着的人,“咦,那不是…不是赵俊吗?”

从赵家到河边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接穿过,不像他们,公路还要绕弯才能出村,所以,赵俊差不多一回家就来小河边了。

这一刻,涂恒沙百分百相信了粟融归的推断。

河边的赵俊,久久凝视着清凌凌的水面,耳边似乎响起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女孩清脆的呼唤:阿俊!阿俊!阿俊快来!

河里水花翻动,年轻的姑娘臂膀雪白,在水中如人鱼一般破水而来。

他满是病态的脸上,流露出淡淡微笑。认识她的时候,正是暑热,那年他才22岁,就在这小河边,她也是正好的年纪,美得就像河边盛开的野蔷薇。如今,野蔷薇依然开了满堤,而这柳河的水,年复一年向东流,带走的又何止是那个夏天?

“阿俊!阿俊!”远方传来呼唤。

是他妈妈。

耳边响起妈妈的话:以后啊,就咱娘俩相依为命,再不要看见这些人!等你的赔偿下来,娘再好好做工,赚很多钱,把你的病只好,我们再讨一房媳妇,讨一房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好女娃子…

呵,媳妇么?他再也不会娶了。至于病,真的能治好么?

可是,人活着,总要有些盼头不是?他已经没有了,但妈妈得有!

“妈,我在这。”他转身朝妈妈走去。

“跟你说了不要去河边,危险!”赵家婶子只是担心儿子想不开罢了。

“妈,我没事。”他说。

不过,河边,他也再不会去了。阿云,再见,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你想要的,我给你,儿子、自由,我都给你,也许方式不那么好,可我没用,只能做到这样了。恨我吧,这样你会过得快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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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恒沙和粟融归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卸下土特产,然后打包寄回去。

涂恒沙瞄了一眼他填的快递单,收件地址写的是羊肉疙瘩胡同。

“你全寄给奶奶啊?”她问。

他填单的笔一顿,“嗯”了一声,眸色微沉。不然还能寄哪里呢?粟家?是看不上这些土物的。

涂恒沙是敏感的,明显感到他变了脸色,只是不知自己哪里又说错,惹他生气了吗?

粟融归侧目,遇上她水润润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仿佛颇多期待。若是棒棒糖在他面前这般神情,他已经伸手去摸了,但她…到底觉得一声“嗯”太冷硬了些,缓了缓眼神,“回去后要不要去奶奶家吃饭?就吃这些土物?”

“好啊!”她眼睛一亮,原来没生气啊!

第112章粟老师我又要对不起你了

她大病初愈,经不得劳累,今天去村里转了一圈,回来又捯饬这些土特产,也有些不堪负荷。

听着她呼吸渐乱,他神色一凛,就要领她去医院。

“没关系啊!我吃点药,回房间躺躺就好。”她自己的身体她还是清楚的,“哪有那么虚弱了?又没有过敏源?就是累了!你跑完长跑喘不喘啊?”

他斜睨她一眼,“不喘。”

“…”真是完全不能好好聊天的一个人!

她的确是累了,回房间也顾不得满身尘土就躺到了床上。

她的药,哪种怎么吃,一天吃几次,他如今已经分得清清楚楚。拣了出来,一杯温水,端到床前。

她斜靠着被子,懒懒的不想动。

“来,先喝一小口润润嘴。”他把杯子举到她唇边。

她眼睛半翕着,抿了一小口,温暖的润泽在齿间漫开,她忍不住多喝了一口。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房间里还没开灯,她觉得这种时候的他,十分的好看。暮色的遮掩,依然是峰峦成影的轮廓,峰影便只剩了俊秀,模糊了攻击性,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没有光里暮色里格外明亮,他眉毛里隐藏的那颗小痣都不那么清晰了,就好像,粟老师和小许的界线也不那么明显了…

“张口。”药丸送到她嘴边。

她张开嘴,他的手指把药丸送进她嘴里。

“喝水。”温水再次送上。

其实她也记不得是从哪一天开始,他们就变成了这样。分明大病醒来第一天,她还战战兢兢地不敢让他喂水喝,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习惯成了自然。

哦,她想起来了,是有一天她挂着吊瓶,自己逞能要吃药,结果没端稳,水杯打破,药撒了一地不说,她急着去接杯子,针头都蹦出来了。然后,挨了他一顿好训,接下来,吃药喝水的事就都被他接手了,她胆敢说个不字,又得挨一顿训。

粟老师训起人来,还是十分有些可怕的…

“怎么?又想起你爸爸了?”他早就注意到她的眼神了,一直盯着他看,每回这样看他定然没好话,他都能预测了!

“不是…”她微微踟蹰了一下,“粟老师,你今天真好看。”她多实诚,从来都是说他好看,不像他,动不动说她丑。

“…”这么直白的夸他,他也是鲜少听见,估计除了她这,别无二家了,”吃药吧!“他将最后一粒药送进她嘴里。

“…”这话接的,怎么像在骂人呢?

她张口去含药,却一口将他的手指也含住了。

“…”她呆住,连吐出他手指都忘了,一直含着。这算什么?算非礼粟老师吗?妈呀,会被他当色狼而挨揍吗?要挨揍的话应该不是今天,估计又得记下账,等她好了一起算了。

她在这戏精一般,心理活动无数,粟老师却是镇定自若地抽回了手指,“你这习性,真是跟棒棒糖一模一样!”

“…”为了表示她跟棒棒糖不一样,她不得不补充一句,“粟老师,你的手指,没你的手臂好吃…”棒棒糖会咬人,棒棒糖会评价吗?

他气得笑了,“见过欠账的!没见过还自己主动翻旧账的!生怕我忘记了是吗?”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儿,“粟老师,你还是忘记吧。”不想翻旧账,就想给你一个差评!

“要睡了吗?我准备叫餐吃饭。”

她打了个呵欠,“我先歇会儿…”

“盖被子!”

“嗯…”她应着,却没有动。

有人走过来,替她把被子展开,轻软的被子落在身上,她又打了个呵欠,更困了。

她睡眠质量算不上顶号,具体表现为多梦。

而这一次,她的梦十分可怕。

不知是不是白天讨论过生死的缘故,她居然梦到了妈妈。妈妈坐在高楼的边缘,小小的她爬上顶楼去找妈妈,看到的却是妈妈纵身一跃,从楼顶跳下。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不知谁把她抱到了楼下,妈妈躺在血泊里,周围的血流成了小河…。

“妈妈!妈妈!妈妈不要!妈妈醒来…”她是这样哭着喊着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有人坐在她床边,一只手轻拍着她,让她“醒醒”。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不一样的是,梦里的妈妈跳楼的悲痛如此真实,真实到她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坐起来用床头酒店的电话立马拨了个电话回去,当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时,她泪如雨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从她手里接过了电话,对那端说,“对不起,我打错了。”

这样才算是把大晚上这个奇怪的电话给搪塞了过去。

“怎么了?这大半夜的,也不怕打电话回去吓着人?”他在她身边坐下。

“几点了?”她问。

“半夜十二点。”

她没去问为什么半夜十二点他还在她房间里,她只觉得,这个时候,她很想要抱抱什么东西。

如果她在家里就好了,她可以抱抱毛绒熊;

如果越越在就好了,她可以抱抱越越。

可是,她眼前只有粟老师…

她吸了吸鼻子,“粟老师,我觉得我可能又要对不起你了。”

“…这话怎么说?”

她鼻头酸酸的,“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这和对不起有关系?

她已经扑身入怀,“我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个时候除了你没有旁人呢?我也不想又多欠你一笔的…不过,反正欠了你那么多了,不欠二主也好…”

“所以…如果是别人你也随便就抱抱了?”他一只手僵在空气中。

“没有别人啊,我还没抱过别人…没试过,我不知道…”

他僵着的手这才缓缓落下,搁在她肩膀?背?腰?还是背吧…

“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梦见…”这个梦可怕得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她脸颊贴着他的衣服,柔然的纤维深处散发出青草的气息,她蹭了又蹭,傻痴痴地问他,“粟老师,你现在是小许吗?”

“…”奇怪的丫头,提个问题都这么奇怪,他顿了会儿,“是。”

第113章

“小许…”她立即换了称呼,“粟老师问我,我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太好。我不愿意告诉他,我告诉你好不好?小许…”

他真的哭笑不得,这话听起来,他就是个人格分裂症患者。

“小许,我这么多年过得很好…”

她话匣子的开头让他颇觉意外,他以为她噩梦醒来,又这么哭天抹地地求抱抱,要讲给他的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过得很好。

“小许,你看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弱小?其实并没有呢!我五岁就可以自己煮饭煮面条,我上回跟粟老师说我煮面煮得很好,他不信,你相不相信?”

“…”再这么下去,他自己都要以为粟老师和小许是两个不同的人了,“咳咳,我信。”

“我就知道你比粟老师好!”

“…”人格分裂的是她吧?

“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她开始跟他讲她和妈妈的故事。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和一个不太健康的母亲一起生活会是怎样的情形,他凭想象就可以猜到,但是,从她口中说来却充满乐趣。没有抱怨,没有伤感,说的全是小小的她怎么学着去生活,却闹出不少笑话的事,她很认真地说,“小许,你得庆幸你是现在认识的我,我可以煮很好吃的面条给你吃,如果是从前,那你就沦为我的小白鼠了!”

“嗯…”“我的”么?

“当然也会有困难啊!可是,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想起你写的那段话。你说,蝴蝶经历过黑暗和蜕变终于长出美丽的翅膀,我们经历过跌到和受伤会长得更壮!小蝴蝶,加油!你还记得你写过吗?写在一本笔记本上,记不记得?你那时候的钢笔字还没有现在写得好,虽然也很好。”

“嗯…写过的吧…后来不见了…”他含糊其辞。

“就是我捡着了!”她眼神里便有了些小得意,“我现在还保存得好好的呢!你还要不要?我下回带来还给你?”

“嗯…不用了吧!”

“好,那我就保存了!”她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是我还是会害怕,最害怕的就是妈妈会离开我!妈妈对我很重要很重要!是我唯一的亲人!”

“所以刚刚梦见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