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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孤零零一个人?”他给她递上纸巾,“爸爸不要你吗?大哥不疼你吗?还有粟融宇呢?”

粟融星也没接他的纸巾,自己抹了把泪,拿上包就走了,走到一半,她又停住,回头,“我不会再见崔培,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从小我就只听你的话。”虽然她总是无理取闹,但是,最后其实都是她妥协。

涂恒沙一直到傍晚才有时间给樊越打电话,电话那端,樊越的声音却又脆又亮,“沙子!”显然十分惊喜。

“越越,什么时候有空呢?”她听见樊越这样的声音倒是略松了口气,这样脆爽的声音,应该没什么事吧?

“沙子,我最近可能没时间,你也知道了,年底了,各种忙。”

樊越是拒绝见她吗?还是真的忙?她于是道,“樊越,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以为早上你是因为粟融归在不便说。”她跟樊越,一向直来直去,没什么隐瞒的。

“真的没有啊!就是突然想你了。”樊越在那边很认真的说,即便是在电话里,都能听出她是笑着说的。

“那就好。”但愿,是她的错觉。

她是站在报社门口打的电话,此时,她正等着外出的粟融归回来接她。道路上的雪已经全部化尽,仅仅光秃秃的国槐树丫上还残存少许,华灯初上,盈盈发光。

温度却还低得冻人,她脸颊都冻红了。

远远便看到他的车来了,她蹦着上的马路,迎他。

钻进车里时,车里热气一熏,她舒服得眯了眯眼。

他见她脸颊红红的,忍不住用手探了探她的脸,凉得冻手。

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一直站在外面等我吗?怎么不会在里面等?”两只都捂住了她的脸,给她暖暖。然后又发现她没系围巾,“围巾呢?也不好好戴。”

她嘻嘻笑着,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在外面等,呼吸下新鲜空气,而且,可以第一时间等到你啊!”

她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一怔,整张脸都柔和了不少,“还说你不傻!”虽然是斥责,却也像这车里的暖气一样,热烘烘的,暖得人通体舒畅。

等她的脸差不多热乎了,他才松开手,准备开车,却不防她突然扑上来,在他脸上吧唧一下,潮热柔腻的触感在他脸上烫下一个印记,久久不散。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好笑,他已经习惯了女朋友时不时的“狼”行为。

涂恒沙自己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今天第一百八十遍摸着指上的戒指,内心满满的充盈,“粟老师,采访一下怎么样?”

“嗯。”他言简意赅,却眸色柔和。

“粟老师粟老师,请问你喜欢涂恒沙的什么呢?一定是她的秀外慧中吧?”

红灯,他停车看了眼她,没说话。

涂恒沙哼了哼,示威的眼神看着他:粟老师,这是道送分题还是送命题,全看你怎么回答了!粟老师的智商不会这么低吧?

他迎着她的目光,淡淡地表示,“秀外慧中么…”

她忽然想起粟老师从来不说好话的“优点”了,急道,“粟老师——”脸上只差写上几个字:我想听假话了!

他忍不住笑了,“秀外慧中?秀外,粟老师认可,慧中…”

“…”她笑眯了眼,什么时候粟老师这么上道了啊?

“慧中…”他迟迟不下定论,而且欲言又止。

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难道又要说她小傻子?“你再说我小傻子我翻脸。”

他看了看她,趁绿灯还没亮,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她愣住了,而后满脸通红,难怪粟老师开不了口,这不是粟老师一本正经的风格啊?什么时候粟老师也变污了?不行不行,还我严肃纯洁的粟老师啊!

她忙道,“不行不行,今晚不能试,今晚去我家吃饭啊!”

车里响起粟老师的声音,“为什么不能?吃饭不能出几个智力测试题试试?”

“…”所以她又被粟老师涮了?“你明明说的是,昨晚太快了没试出来!今晚再试试!”怎么变成试智力测试题了?

“昨晚时间过得太快,有什么不对?”

“…”粟老师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第248章男孩儿女孩儿?

粟融归是来郑重跟舒慧谈结婚的事情的,带了礼品,有礼貌,且周到,希望得到舒慧正式首肯。

涂恒沙完全没想到,十分惊喜,坐在粟融归身边,眼睛都笑弯了,甜甜蜜蜜地等着舒慧同意。

然而,舒慧的表情却那么欢喜,沉思之后,对粟融归道,“你想娶沙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按照我们的老礼法,该是你家里人来提亲,而不是你自己提着东西就来了。虽然你们年轻人现在讲究新潮,但在我看来,我家的女儿是我的掌中宝,得被人欢欢喜喜迎进门才是,而不是随随便便就成了你的人,却得不到你家人的祝福。我希望沙子跟着你是进你家享福的,不是受气的。”

“妈…”涂恒沙悄悄扯舒慧的衣服,这话说得太不委婉了。

粟融归却示意她别急,恭谨地在舒慧面前表态,“舒姨,我今天既然来提这个话题,自然是心里有底的,我是先来跟你说一声,之后我会让我家人来提亲的,您放心,我不会让沙子受委屈。”

舒慧点点头,这才算满意,“你能说到做到才好。”

“必然的,舒姨。”他再一次承诺。

后来一起用餐的气氛都还不错,粟融归不是个话多的人,舒慧想着眼前这个小子要拐走她的宝贝女儿心里总憋着点气,时不时要念叨他几句,可他都好脾气地笑呵呵听着,慢慢地吃,吃完饭还慢吞吞喝了两碗汤才放碗,饭后舒慧端着水果上来,他也吃了好些。

直到确实有些晚了,舒慧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他才不好意思地告辞了。

涂恒沙送走粟融归回来,舒慧猛然问她,“你们…是不是已经做了坏事了?”

“…”涂恒沙愣了一下,才明白这个坏事是什么意思,脸一红,不敢吭声。纵然她在粟融归面前十分调皮,但在自己妈妈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且害羞。

舒慧却明白了,叹道,“我就知道!你啊!”

“妈!”她上前挽住舒慧的胳膊,“小许他很好的,这不就要结婚了吗?您还担心什么呢?就算他妈妈不同意,他也不会负我!妈,我相信他的。”

舒慧却只是叹气,转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妈妈只希望你好好的。”

“嗯…”涂恒沙舒舒服服地靠在舒慧身上,闻着妈妈身上传来的特有的味道,满足而幸福,那是妈妈冬天才有的味儿,校门口小卖部最便宜的擦脸油的味儿,她从小闻到大,后来她赚钱了,给妈妈买了稍好一点的护肤品,妈妈也舍不得用,还是擦着最便宜的那种,“妈妈,等我跟小许结婚了,你也跟我们一起住到小院里去,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舒慧笑话她,“真不害臊!我自己住学校方便又舒服,干嘛跟着你去讨人嫌,到时候你们不嫌我碍事才怪!”

“怎么会啊,妈妈!小许人品那么好,怎么会嫌弃你?他对家里的保姆阿姨都特别好。”涂恒沙说起小许,眼里便多了光亮,“妈,他喜欢家里人多,热热闹闹的,虽然他自己不爱说话,但他听着也开心,你看他在我们家吃饭,每次吃着就不愿意走,哪怕是听着您骂他,他也乐呵呵的。”

舒慧想着那个每回来她家的确都赖着不想走的大男孩,脸上算是柔和了几分。

涂恒沙半眯着眼,眼里满是憧憬的光芒,“妈,到时候您跟我们住一起,还有钱嫂,我再生两个宝宝,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咱们家里可就热闹了。”他那么渴望亲情,他一定会很开心!他会是个好爸爸吧?还是会像训她一样训孩子?想着,她便傻笑着合不拢嘴。

舒慧十分嫌弃,“你看看你的的傻样儿!我怎么有你这么丢人的闺女!人还没嫁呢,就想着生孩子了?擦擦口水吧!提起你的小许就成二傻子了!”

涂恒沙抹了抹嘴,抗议,“哪里有口水!”

舒慧摇摇头,十分看不得她这个样子。

涂恒沙却突然想到昨晚和粟融归的事十分的稀里糊涂,他到底有没有用T她完全想不起了,再算算时间,她还不是安全期!

当即便回了房间,给粟融归打电话。

“喂?”他的声音传过来,就好像雪夜里全身浸入温泉,暖融融,每一个细胞都舒畅无比。

“小许…”她也觉得这个时候跟他提孩子不孩子有点不含蓄,可是,她一贯不含蓄惯了,也就豁出去了,把自己疑问提了出来。

“昨天啊…没有呢。”他还在开车,唇角噙着一抹微笑,耳机里是她柔软的声音。其实,他当然是用T了的,还没正式娶她,不会让她大着肚子当新娘,一辈子一次的婚纱,怕她穿着不漂亮,怕给她的婚礼太仓促匆忙。

“那如果有孩子了怎么办?”她言语间有些懊恼,虽然她喜欢孩子,和他一样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可是,还太早了不是吗?

孩子吗?

他眼前自动出现一副她和小屁孩抢糖吃的画面,大孩子和小孩子啊…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抢糖吃打起来?画面实在有些可笑,他忍不住在电话里都笑出了声。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在慢慢地构想,他和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长相?

“当然是男孩女孩都要啊!”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过,我希望先有哥哥,再有妹妹。”

他瞬间就明白了,她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长大,可谓饱尝人间艰辛,如果她有个哥哥,她便不至于这么辛苦。

“好,我努力。”他依着她的话。?

“这种事你努力有什么用?”她扁扁嘴,很不以为然。

他现在就想努力了…

“小傻子…”他轻轻叫她。

“…”又叫她小傻子!

“在不在听?”

“…”她到底是回答在还是不在?她赌着气,“小傻子不在,小沙子在。”

他又笑了,车外的灯火,璀璨如星,“小傻子,我们还是生女儿吧。”

“为什么?”

“都说男孩像妈妈,女孩像爸爸,万一生个男孩儿像妈妈这么笨可怎么办?长大了可找不到媳妇儿。”

“谁说的?”她大为不服,“他妈妈没找到男朋友吗?不但找到了!还一举搞定喜欢了二十年的男神!”

他在车里大笑起来。

是啊!喜欢了二十年呢…

第249章空荡

粟家书房。

粟振和尚清梅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闷。粟振的手指间夹了一支烟,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满满一缸烟蒂。

尚清梅是个特事儿的人,平时是容不得空气里有烟味的,但今天,她却似没了感觉一样,任粟振抽了一根又一根。

敲门声打破了书房里的沉寂。

粟振想在烟灰缸里碾熄手里的烟,却发现烟灰缸已满,没地儿可下手了。

他直接用手指掐灭了,指尖微微灼痛。

“进来。”他道。

粟融归推门而入。

“融归?”粟振微惊讶。

粟融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烟灰缸的烟蒂,心下也是略惊,粟振是个自律的人,在家几乎不抽烟,听说在公司也只偶尔在吸烟区抽一两根。

所以,还是出事了?

他想说的话,便有些犹豫。

尚清梅回头见是他,表情也淡淡的,并不似他从前回家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回来了?”言语间连嘲讽也没了。

“嗯。”他点点头,“爸,妈,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两人异口同声。

反而显得怪异,急着澄清的样子。

粟振清了清嗓子,“有话要跟我们说?”

他瞧着这书房里的氛围,觉得自己此时说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但粟振却又开口问了,他稍稍迟疑,还是说了自己的来意。

尚清梅听了是不高兴的,粟振却颇为喜悦,“结婚?好啊!咱们家该办办喜事了!”

“老粟…”

尚清梅想要说话,粟振却打断了她,“清梅,你看看日子,什么时候合适咱们去给融归提亲去。”

尚清梅是不愿意的,但这个关口,她也没心情跟粟振争论,毕竟现在压在她心头的是更重要的事,胡乱应了一声,对粟融归道,“你回房间休息去吧,我和你爸还有事商量。”

粟融归顿了顿,还是出去了。

正巧粟融珵背了个超级大的背包回来,见了他颇为高兴,拍着他的肩膀,“我们都规划好了,就差你了!等着你。”

“我说了不去啊!”粟融珵说的规划,是指每年冬天都要去的极限运动,他早就拒绝了的。

“咦,你真不去啊?”粟融珵忽然笑了,“不会变成妻管严了吧?话说你还没嫁给人家呢?”

“…”他兴趣缺缺,挥挥手不理他,耳边却响起涂恒沙的声音:我怕,怕死。我死了不要紧,那就没有人陪妈妈了。妈妈怎么办啊?

“那明年春天的活动呢?”粟融珵追着往他房间去了。

“以后那些活动我都不参加了!”要好好活着!没有一丝闪失地活着!

“我还买了双份装备呢!有你的一份!”

“砰”!回答粟融珵的是关门的声音。

书房里,尚清梅眉头紧皱,“老粟,融归的婚事…”

粟振摆摆手,“我答应过融归的,可不能失信,但婚期和提亲的日子你要看看,得等这阵风波过去。”

“他是我儿子!”尚清梅尤为不忿。

“难道不是我儿子?”粟振便有些不悦,“现在是这么个情势,就不要再为这些小事闹心了!”

尚清梅心里更气,这是小事吗?她儿子的终生大事是小事?但如粟振所说,目前这个情势,惹粟振不快是不明智的,她逼着自己忍了,反正粟振也说,等这次风波过了再说,到那是,她再想办法!

“就这样吧,让人准备晚饭,别让孩子们看出来。”粟振挥挥手。

粟融归跟粟家人一起吃了饭,还商议了去涂恒沙家里提亲的日子,尚清梅选在下个月,当然,粟融星对这件事反应十分冷淡,吃完饭直接上楼了,但粟融珵却拉着他打趣了一番,粟融宇也跟着凑热闹,以至于他离开粟家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他直接开车回家,车都已经开进胡同了,幽暗的灯光下,胡同里人影全无,车行过之处,尽显冬日萧条。

他想起漆黑的小院,这样的夜晚只有棒棒糖趴在他脚下打着盹陪他,顿觉空荡荡的,冷风仿佛透过车窗玻璃惯进来,冷飕飕的。

他下意识就想调头去接涂恒沙,但一看时间,有些晚了,这么当着她妈妈的面把她接出来,再让她一夜未归,总有些不妥,她妈妈也会不高兴,他便觉得尚清梅选的日子真是有点晚了…

他下车后走上小院台阶时便有些垂头丧气的。

打开院门,果然里面静悄悄的,平时听见声音就“汪汪”地冲上来绕着他裤腿跳的棒棒糖都没动静…

他忽然发现他房间亮着灯!

他出门的时候忘记关灯了吗?还是钱嫂在房间里打扫?按理,不会在晚上打扫啊!

他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灯亮着,沙发上蜷着个人,手里的书已经掉到地上去了,显然已经睡着了,还知道盖着一床小毯子,一看就睡得很舒服的样子,棒棒糖蜷在她脚边,也睡得眼睛眯眯的,大概听见他回来的声音了,睁了睁眼,察觉是他,又闭眼继续睡去了。

他心里刹那便温暖充实起来。

茶几上零食果核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是她造的还是棒棒糖捣的乱。

轻轻走过去,把茶几收拾了一番,再不顾棒棒糖的抗议,把它抱回它自己的狗窝,才返回房间,蹲下来细细打量她。

原来还洗过澡了,头发还有微微的湿,穿着睡衣,凑近了,洗发水的香味扑鼻而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眼睫毛又长又翘,鼻头也翘翘的,让二十五岁的她看起来年龄还很小似的,不知睡前吃了什么,嘴唇上沾着点儿屑…

二十五岁的人了,睡前还吃东西…

他心里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哼了一声,半眯着眼,知道是他回来了,小声埋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等睡着了…”没睡醒,糊里糊涂的,十分慵懒的声音,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撒娇。

他没回答,却深深地吻了下去,唇舌纠缠…

第250章

好一会儿,她才把他推开,嫌弃,“你身上真凉…”翻了个身,继续睡。

刚从外面回来,带着寒意。

他看着她依然懵懂未醒的糊涂样儿,失笑,脱去外套,“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家吃的饭。”睡得稀里糊涂,打了个呵欠,又闭着眼睛告诉他,“钱嫂今天烧的是酸菜鱼、葱油鸡和油淋茄子,好吃,我吃了三碗饭…”

他笑出声来,弯腰,伸手去摸她肚子,“吃三碗饭还吃这一大堆零食?长胖了可怎么办?”

她皱着眉把他的手拍开,还是十分嫌弃,“你的手凉!”

可就算她说他手凉,他也得把她拉起来,“起来,去刷个牙再睡。”

她坐起来还睡眼惺忪的,问他,“你吃了吗?吃了些什么?”

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废话”,他是回家去的,这么晚回来肯定吃过了,不过,他却很愿意和她说这些,这些“废话”跟她说起来很有意思。从前奶奶会这么问他,吃了没有,吃了些什么,和哪些人一起吃的呀?虽然他吃的东西有时候奶奶都不知道是什么,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些人奶奶也不认识,可他还是会详详细细地说给奶奶听。现在她也喜欢问,他便告诉她,“吃了。菜挺多,但我只吃了鱼,炸丸子,和半碗蔬菜,饭也没你吃得多。”

“那你饿不饿?”她打着呵欠,“钱嫂还包了饺子准备明早吃,有牛肉馅儿、猪肉荠菜馅儿,还有三鲜馅儿和素馅儿的,馅儿是我拌的,你想吃哪种馅儿?”

“是吗?你还能帮着拌馅儿,没捣蛋闯祸吧?”你看,都是说着这些家常琐事,可他却觉得很有趣,很愿意听,也很愿意陪着她说,只是从没告诉她。

她不高兴了,“我从小就很能干的!怎么会捣蛋!?”

“好,那是我说错话了,跟你道歉。”他给她顺顺额前不听话的刘海,并顺手把她提到他身上坐下。

“那你吃什么馅儿的啊?我去煮?”粟老师今天脾气好得很呢,既然他道歉了,那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了,哼!

“我想…吃糖馅儿的。”他想了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