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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便躺在那了,冰冷的冬夜,冰冷的冻霜的地面,他仰天躺在那里,看着漆黑的天空,天上好像出现樊越的模样,笑嘻嘻的,脆生生地叫他“老公”。

“老公,你几点回来?我今天可贤惠了,给你做了爱心晚餐!你回不回来吃?”

“老公!等我们老了,就买一套带花园的房子,我要种一园子的花!阳光灿烂的时候,我给花儿剪枝,你就在旁边看书好不好?”

“老公,我们以后要生一对龙凤胎!男孩跟你姓,女孩跟我姓!”

“老公,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老公,我今天很晚才收工,你来接我!”

他终于在冬夜里哭出声来,对着黑色天幕里樊越的笑容涕泪交加,“宝宝,我也想你…我来接你回家!我来接你了…你跟我回家…我们不闹了…你跟我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眼泪流下来,在寒夜里凝成了冰。

第259章谋杀还是意外

樊越的父母很快便赶到燕北,崔培没有现身,是涂恒沙等人去接的。

自得知这消息起,二老便哭泣不止,樊母一度哭昏过去。

涂恒沙见二老憔悴不堪的样子,眼泪再度被勾了出来,在车站就跟二老再次抱头而哭,还有个粟融宇,看着看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四人这一哭,竟是哭了许久,粟融归费力安抚,好不容易才让四人渐渐平息,此时,樊越的父亲四处望望,才想到一个人,“阿培呢??”

涂恒沙不知该从何说起,粟融宇毫无心机,义愤填膺刚要开口,涂恒沙却抢先说了,“还没联系上崔培,可能外出出差了,电话一直打不通。”

樊父一脸悲痛,点点头,“我们也没打通。”

涂恒沙见粟融宇还愤愤不平的表情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她只是觉得二老如此悲痛,这些不好的消息还是缓缓再来吧,她怕二老痛上加痛。

且不说樊越父母见了樊越遗体后是怎样悲痛欲绝,警察却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樊越的死不一定是交通意外,不排除谋杀的可能性。但因为案情没有彻查清楚,警方暂时不予公布细节,只是开始调查樊越的关系网。

樊越和崔培离婚的事再也瞒不住,警察要找崔培问话,但崔培却人间蒸发了一般。

涂恒沙是最后一个接到崔培电话的人,她把电话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告诉了警察,自己在承受了这几日巨大的悲痛之后,也陷入了思考,如果真的是谋杀,到底是谁要杀越越?会是崔培吗?动机又是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一对人,即便爱情走到了尽头难道还要用人命来陪葬?

樊越父母在重创后再度遭到打击,两位老人成日泡在泪水里,找不到崔培,也无处安置老人家,住酒店去涂恒沙不太放心,粟融归便主动提出他院子里反正空房间多,粟融宇现在也难过成这样,干脆都去他那里住吧,平时还有钱嫂可以看顾一二。

好不容易将老人暂时安置,涂恒沙身心憔悴,看着一直陪着自己的粟融归,她说了声“谢谢”,樊越是她的朋友,不是他的,而且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欢崔培,连带着对樊越也很平淡,他能这样照顾樊越的父母,全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脸,“跟我要说谢字?从出事到现在,你就没合过眼,也没吃过东西,饿不饿?我叫钱嫂给你弄点吃的?”

她摇摇头,“我吃不下。”

“沙子,你听我说,我知道越越是你最好的朋友,好朋友走了,有多伤心我完全理解,可是,你得打起精神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她的脸很冰,他用手给她捂了这一阵还没暖和过来,他便换了只手,轻轻搓。

她在他掌心里摇头,“不,我不配当她最好的朋友,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并不在她身边!我甚至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崔培是越越的全部啊,这样的背叛越越怎么承受得了?

粟融归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又润湿了…

这两天,涂恒沙一直沉浸在这样的自责里。

“沙子!如果你真的把越越当好朋友,你就更加要打起精神来!樊家叔叔阿姨已经很难过了,你精神状态不好治会让他们更伤心,动不动就四个人哭成一堆,他们的身体怎么负担得起?你不能再让他们这样跟着你一起哭下去!更何况,他们在燕北这段日子就指着你了,你还要帮着料理越越的身后事,你要坚强起来!”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眼眶红红的,凝视着他,“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料理身后事!也不想坚强!有时候坚强的另一种诠释就是被逼无奈。我想大家都好好的,轻轻松松随心所欲地生活,开开心心地笑,谁也不必去坚强…”

他想起她给奶奶料理身后事时的果断…

“好好好,不坚强,咱们不要被逼无奈的坚强,把事情都交给我,我去料理,你吃点儿东西然后睡一觉,好不好?”他低下头来,轻轻吮去她脸上的泪水,“不要担心,别难过,还有我,我会一直在的。”

门上响起轻轻的剥啄之声,钱嫂在外面问,“粟先生,小涂姑娘,我煮了几碗面,刚刚端给他们吃了,你们要吃点吗?”

“好!”粟融归应了,开门,从钱嫂手里接过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她闻着面味儿,一点食欲也没有,还把头偏开了去。

他暗暗叹息,坐到她对面,慢慢地逗着她说话,一点点地给她喂,这样哄着,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将一碗面喂完。

他取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乖,去睡一觉,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虽然难过,但并没有就因此而忽视他了,他忙前忙活围着自己转,说她一直不吃不睡,他自己何尝不是样?他那碗面,都已经坨了!

“你别管我了!自己吃点儿吧!”她指着那碗面,“去换一碗!”

他看着她,带着些莫名的弱弱的意味,“我吃了东西,你就陪我睡会儿?”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巴巴地陪着小心求着她。

她心里一软,点点头,“去换碗热的!”

“我吃这个就行!还热着!”他端起碗来就吃,一碗面到他这儿,倒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之后便要她履行承诺,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无奈,和他相拥而卧。

“沙子,你不是说樊越那天来找你,看样子就是有事要对你说的吗?后来你们通电话她说了些什么吗?”他抱着她,忽问。

涂恒沙摇摇头,“没有,我们只约了以后有时间再见面,哪里来得及说什么。”

这是她最后悔的事啊!

“嗯,如果你想起樊越还有哪里有异常,你记得要告诉我!”

“好。”而后又理所当然地道,“我肯定会说啊,我还会告诉警察!希望能早点破案呢!”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将她抱紧了些,“嗯,那现在睡会儿吧,睡清醒了你才能想到更多!”

她默然。

狠狠哭了好几场,又揪心揪肺的,体力和心理其实都很累,她蜷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倒也真的渐渐睡着了。

第260章秘密基地

舒慧也知道了樊越的事,却不是从她这里获悉,打了电话过来询问。

涂恒沙睡得迷迷糊糊,是粟融归接的电话,听见他小声的低沉的声音懵懂醒来,“谁啊?”

“是舒姨,问起樊越的事。”他把电话放下,“我跟她说了,你再睡会儿吧?”

她渐渐清醒,想着从前妈妈对越越也很好,看做半个女儿的,得知越越噩耗,必然伤心,便坐了起来,“不了,我回去看看妈妈。”

粟融归觉得她回家休息也好,在这成天对着樊越父母,说着说着几人又要大哭一场。

他送她回去的,临行交代了她好一番才走,她机械地点着头,其实什么话也没真正入她的心。

粟融归走后,母女俩少不得又说了一回樊越的事,舒慧听得眼泪婆娑的,感慨,“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真是让人痛心,究竟是什么人丧尽天良要谋杀越越?可怜的越越,一句半句话都没留下,怎么就这么突然!”

涂恒沙听着,这几日一直处于迟钝状态的脑子忽然运转起来,舒慧的话在耳边不断回响:一句半句话都没留下…一句半句话都没留下…

她在房间抽屉里一阵翻找,手中握紧一样东西,拿上外套,拔腿就跑。

“沙子!你去哪儿?”舒慧在后面追问。

“妈,我去个地方!去去就来!”

“沙子,如果有一天我们吵架了,或者把彼此弄丢了,可是,却又想念对方了,就去秘密基地找回最初的我们。”

她们的秘密基地,在樊越结婚前租住的地方。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隐秘之处,只不过是这栋楼的邮箱BUG。

小区这一排楼房基本是22层,只有那么两三栋因为户型的关系只有21层,樊越当时租住的就是其中一栋的21楼,但可能是物业疏忽的缘故,竟然在这一栋多做了两个邮箱,即虽然没有22楼,却做了22楼的邮箱,樊越发现这个BUG的时候正是晚上,还煞有介事地编了个灵异故事讲给她听,把她吓得半死,樊越却哈哈大笑,然后就提出,反正这两个邮箱也废在这里,不如她们俩锁起来当秘密基地吧,每年往里面投一张明信片,纪念她们的友谊多少年,如果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也把它写下来,投进这里,等到六十岁的时候,如果这个邮箱还在,她们就来开启这个邮箱,回顾她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起初涂恒沙只觉得这个想法好玩,压根没想过这种方式安全可靠,万一谁把锁撬了呢?万一哪天物业把邮箱拆了呢?

但樊越却固执地在那年新年投进了第一张明信片,并且将邮箱上了锁,给了她一片钥匙,结果,这个习惯就真的坚持下来了,物业是彻底忽视了这个BUG的,小区居民也没谁去关注这个事情,何况邮箱又是上锁的,这个“秘密基地”就这样一直存在了,即便后来樊越搬了家,它仍然在,也没人去破坏,她们俩每年还是会去投一次明信片,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明信片里写了些什么,一切等到六十岁再揭晓,或者哪天她们友情崩了,却又怀念的对方的时候开启。

她们也想过假如在这漫长的人生中,这个邮箱未必能“存活”到她们六十岁,可那也没关系,一切只当寄给了岁月,基地不在了,可岁月会为她们记得。

而这个时候,基地还是在的,好好地在那儿,依然上着锁。

她手里的钥匙都握住汗来了,此刻,站在邮箱前,泪眼朦胧,“越越,我来了。”

像是一个仪式那么庄重,却又带着急不可待的紧迫,她迅速打开了邮箱里,厚厚一叠明信片从里面滑了出来。

全部是明信片,她想找找有没有跟案件有关的东西哪怕是信件之类的都没有。

她只好将所有明信片一张不落的全收了起来,离开小区。

还在回家的车上,她便开始一张张阅读。

她自己投给樊越的她都捡了出来,是这几年每年新年她来这边投进去的,写的是她给樊越的祝福和对她俩未来的祈愿。嗯,其中有一张就是在樊越结婚那年投的,她是这么写的:今年,我把我最最亲爱的越宝交给另一个人来守护了,我希望他此后余生都把宝宝放在心尖尖上,免她苦,免她忧,像他在婚礼上承诺的那样来对她:一生一世,如珠如宝。

字字句句她尚且清清楚楚记得,被祝福的两个人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她含泪将这张收起,快速翻阅樊越写给她的明信片。

因为极其盼望能找到只字片语能对樊越的被害有所解释,所以基本就是一目十行而过,遗憾的是没有一张明信片有提示,如果非说哪张明信片不一样,就是标注时间最近的一张。

越越写给她的明信片基本都是写的“致沙子”或者“致亲爱的沙子”,唯独最后这张,写在不久以前,写的是“致人生”。

致人生:

沙子说,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每当过完一天,都会觉得自己比昨天又多收获了一点点,一天一天往前走,人生便会一点一点丰盈起来,像一幅画,一笔一笔涂满,到最后,无论这幅画画成什么样,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巨作。

我曾经深以为然。

我一路收获着学业、事业、友情、爱情…我以为我是世间最幸福的人,我以为我的人生到了最后一定是我自己心中最完美的一幅画,却不曾想,原来所谓的完美只是我自己所假想,想象如此美好,现实却残酷得经不起任何考验。

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如果这幅画注定是瑕疵之作,那我宁可选择撕毁,重新画一幅。

所以,从现在起,我的人生打开新的画卷,再次调色着墨,唯一觉得对不起的,是沙子。

亲爱的沙子,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如果你翻到这张明信片,亲爱的,你还愿意再次祝福我吗?

我还是会为你祈福的,无论我在哪里。

沙子,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回到相逢的最初,那年那月那日,什么都还没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

越越

这更像一封道别信。

警察说越越出事那天车上有行李箱,也就说说,她那天是打算出行的;警察也说,越越已经向银灿提交了辞职信,所以,已经离婚的她是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何处。

第261章发现

坐在车里,她觉得头痛欲裂。

回到最初…

她多么想还能回到最初,那个热情大胆的姑娘还能鲜活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在校门口下的车。

出租车刚走,她站在路边,正准备走上学校的台阶,突然,一辆摩托车飞速驰来,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在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摩托车擦着她而过,同时,车上的人伸手,将她手里装明信片的塑料袋抢走了。

飞车抢劫!

她听说过!却还是第一次碰到!

袋子里没有财物,只有越越留给她的明信片,她舍不得就此丢失,大喊着,“抢劫啊!抓住他!”自己也跑了出去,想一边跑一边能拦上一辆车去追。

也有红柳路的居民听见帮她喊帮她追的,甚至有小伙子骑了车追上去,但哪有那么容易,摩托车转眼就跑得没了影。

她气得心里绞痛,但又有什么办法?有人要她报警,可她丢的是明信片,又不是钱…

不过,她还是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粟融归,让粟融归跟宁时谦说说,看有没有找回的可能性,毕竟这明信片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结果粟融归听说她被抢劫,顿时便着了急,电话里问个不休,还要过来看她,她赶紧表示自己已经到家,没有受伤,也没损失财物,让他不必过来。

他哪里能放心?

涂恒沙只好开了视频,让他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家中,还说,“我准备再睡一觉,你就别来打扰我了。”

粟融归这才作罢,又安慰了一番,才让她好好休息,他不吵她。

但,她哪里睡得着?

明信片被抢,她心心念念装着的就是明信片,装着她和樊越的过去。樊越写给她的那些话也反反复复地在她脑中重现,尤其最后一句,简直让她心碎。

“沙子,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回到相逢的最初,那年那月那日,什么都还没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

她仿佛能想象樊越含着泪在她面前说出这些话的样子,樊越的语调,樊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如同亲声诉说。

这该死的劫匪,为什么要抢她的东西?为什么明信片也要抢?那是越越留给她最后的念想!

想到这里,她猛地坐起,脑中再度闪过一道光。

对啊,为什么要抢她的东西?她不过是拿着一包塑料袋装的纸片而已!又不是背的包包!完全看不出什么价值!

难道越越真有什么东西是别人所图的?如果是这样,那越越在离开前一定有话会对她说,越越要说的就是明信片上那些话吗?

这么一想,她连坐都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脑中更是来来回回过滤着越越写的那些话!

致人生!致人生!

忽然,她站住了,眼神异常坚定。

她准备再次出门,并拿起了手机。

电话还是打给粟融归的,“粟老师!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可能跟越越有关!我怀疑我今天遇到的抢劫也与越越有关!但我不是很确定!可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看一看证实一下!我自己一个人去有点没底,我想,你可能得陪我同去。”

粟融归舒了口气,总算知道有事要找他一起,而不是一个人傻乎乎往前冲了!

他立马答应下来,“好,我马上来接你!”

“不用!你听着,马上赶去仁生路等我,我会坐车坐到仁生路北口,你看见我之后不要露面,悄悄看着我就行,一旦有异常,你马上出现!”她急匆匆布置完,马上又出门了。仁生路,离银灿公司不远。

粟融归应下来,当即便开车往仁生路而去。

他家离仁生路近,赶在涂恒沙之前到了,等了二十来分钟,看见涂恒沙从一辆出租上下来。

涂恒沙下车的地方是仁生路1号,她一间一间数过去,仁生路20号是一家健身房…

看见这个健身房,她紧绷的心松了松,好像有点底了。

她没有卡,进不去,出示了证件,跟前台说明,该健身房会员樊越已经去世,她是樊越生前好友,来取樊越留在这里的东西。

前台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磨叽了半天,最后涂恒沙都快发火了,才勉勉强强同意,最后还跟她核对了越越的联系电话、生日等信息,并且登记了她的身份证号码才放行。

前台告诉她,樊越的长期租用柜是11号。

“但是,是上了锁的呀。”前台道。

“谢谢,我能开。”她听了后心里更加笃定,直奔更衣室储物柜而去,在11号柜子前站定。

储物柜上了锁,密码锁。

四位数的密码,她心里有个初步答案,她有种预感,应该就是这个密码…

她伸出手,轻轻拨动数字,0622…

啪嗒,锁弹开了。

一切都太顺利…

越越写给她的明信片里最后一段话,给了她答案。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回到相逢的最初,那年那月那日,什么都还没发生,什么都还来得及。

她俩相逢的最初,便是在仁生路上。

那年她还在上学,来银灿见习,第一天便在这条路上遇到在银灿上班的樊越,她问樊越,银灿公司怎么走。

那时候,樊越也是刚进公司的新人。

那一天,是2011年6月22日。

仁生路20号,樊越常健身的健身房。

11号储物柜,密码0622。

是巧合,还是樊越有意的安排,她不知道,她只看见了躺在储物柜里的好几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东西,是否就是导致樊越不幸丧命的原因?

她取出文件袋,打开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迅速打开每一个文件袋,一一查看,里面的内容震得她倒退两步。

她来不及细看,也不太能细看,过多细节的东西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但大致的内容她还是看得懂的。

她吃不透这东西,自然有人吃得透,她有些担忧的,这份东西曝光,将要引起的震动可怖小…

她迅速把东西放好,离开了健身房。

粟融归看着她出来的,背着包,两手紧紧抱着一叠文件袋。

第261章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手机是通着话的,耳机里她的声音一直在说话,叮嘱他如果发生哪种情况他要怎么样,如果发生另一种情况,他又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