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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地刷着微博,跳出来一条绿色的消息,来自粟老师…

很长的一段话:从前我对夫妻情侣之间谁先死谁后死的问题理解颇为片面,我以为宁愿对方先死是因为不忍对方活着承受孤独和想念的痛苦,但今日所见震撼了我的灵魂,如果我走后,你活成曾阿婆这番模样,地下的我只怕化作恶灵魂飞魄散也要冲出来打破这世间的阴阳轮回规则。除了我自己,我无法把你交给任何人,包括我们的儿女,谁也不敢保证他们长大后是不是曾大曾二,所以,我只能走在你之后,亲手照顾你一衣一饭,直到最后送你离开,方算完成我今生的使命。

初时一目一行,但最后,到底返回去逐字逐句地读了。

若说心里没有感觉,那是假的,她不是石头人,她亦是真的爱他,只是…

她没打字回复,直接看向他,“好笑吧?夫妻?情侣?我们俩是这两种关系里哪种?我姓涂你姓许,不,粟,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我需要你来操心我的生和死?我死在谁前面死在谁后面都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你不是我的那个谁!我的孩子是不是孝顺跟你更加没有半点关系!孝不孝的自有他们爸教训!你还是好好待在地下,恶灵什么的,魂飞魄散什么的,都省省吧,别出来吓人!至于你的使命!更别强行绑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

他眼里原是有柔光的,随着她噼里啪啦一顿抢白,她看着那些柔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最终泯灭消亡。

他的眼睑低垂下来,再也看不见他眼里的内容…

服务员上来的一道菜,终止了这段本来也就不会再有下文的对话,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吃的,两人都用筷子的声音来化解沉默的尴尬,不一样的是,他吃得慢条斯理,她吃起来风卷残云。

他看着,便放下了筷子,给她加满一杯水,顺便还用她的碗盛了一碗汤,都放在她手边,而后,也不说话,继续拾起筷子吃自己的。

她果不其然是噎到了,无论是喝水还是喝汤,都被他预知了,她看着那一杯水和一碗汤,没了选择…

人在被噎着的时候难道还要服务员再拿个杯子来?那狼狈的样子更将成为某个人眼中的笑话,不如从从容容喝了他倒的水…

一通牛饮之后,一张纸巾又出现在她面前。

这回她有选择了,自己另取了一张。

他收回手,淡淡的表情,淡淡的语气,“我知道你生我气,但犯不着拿饭菜出气,慢慢吃,噎着了不划算。”

“你脸大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生你的…”

话没说完,他招手,“买单。”

而后,服务员过来,粟融归看着她,“以你现在憎恨我的程度,我以为你不屑我请你吃饭…所以,还是我买?”

“…”这个人,真的很不要脸!她本来就没想要他请!她板着脸,“AA!”

他点点头,扫码付款,然后将账单给她。

这意思是…要她出一半?

她主动出一半,和他要求她出一半,完全是两回事好吗?

她僵着脸,给他转了一半钱。

第297章

下午,曾家老二拖到三点半才来,此人五十来岁年纪,个子不高,面对粟融归的问题,回答始终躲躲闪闪的。

“也没有不管她,只是我儿子结婚了,房间不够住,她自己愿意住到车库里的,孙子是她的心头肉,她也心疼孙子,再说,车库也不是不能住人,小区里好多人都把车库租出去给人住了…”

“请问这房子是谁的?”粟融归直接问中问题的核心。

“之前我妈也是跟我们住的,但是儿子结婚,儿媳妇生孩子,家里的确是不够大了,我本来也不同意她搬下来住,她自己提出的…”曾家老二回避着这个问题。

粟融归却固执地再问,“那请问这房子是谁的?”

曾二回避不了了,支支吾吾地说,“是…我爸妈的…”说完却又解释,“我爸还在的时候也说过给我们…我妈主动要住下来的…车库真的也可以住人…”

反复强调是曾阿婆自己要住下来。

“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住下来呢?”

在一旁录影的涂恒沙下意识看了粟融归一眼,他一向采访很有技巧,会有自己的立场,但是鲜少会把立场表现得这么明显,通常都是在看似云淡风轻的对话里不漏痕迹地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及表达自己的感情倾向,业内都称他绵里藏针,难听点就是笑里藏刀,真的很少在采访的时候就把针尖和刀刃亮出来的。

曾二的回答愈加磕巴,“不是…儿子要结婚,总不能让儿子带着新媳妇住车库吧?儿媳妇怀孕,我和老伴能照顾照顾,我妈年纪大了,反正做不了什么…”

“所以,是因为曾阿婆年纪大了,没用了,所以就被遗弃了?”

“不是…”曾二有些慌了,“不是遗弃…没有遗弃…”

“那你认为什么是遗弃呢?”粟融归紧跟着接上,“曾阿婆吃穿从哪儿来?病了谁照顾?没有电不能取暖谁来管?”

物业这时候有人插嘴了,“阿婆平时会去拾荒,捡矿泉水瓶子啊,废书废报纸什么的,能卖几个钱。”

“不是…我们都忙…她自己也能做饭…我们也不知道没电没暖气,病了也不知道…”曾二声音越来越小。

“一个冬天,不,应该已经好几个冬天不能取暖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是几年没来见过阿婆了?”

“…不是…忙嘛…”曾二嗫嚅着。

“所以,这还不是遗弃?”粟融归冷静的表情下咄咄逼人的气势。

“她…她不是还有地方住吗?”曾二的头低了下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侵占原本属于她的地方,连一个角落都不愿意施舍给她,让她自生自灭,这样还不叫遗弃?”

“不是…实在是…家里不够住…”

“可那是她的家!”粟融归迅速堵断了他的话,“因为她老了,没用了,你们就驱赶了她?”

曾二终于沉默。

“那么,她有用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粟融归又问了。

曾二这回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从前我妈很能干,也很勤劳,照顾我爸,把我们几兄妹拉扯大,然后帮我和我大哥带孩子…”

“所以,孙子也是她带大的?”

“是…”毕竟是他的亲妈,他脸上的表情,言语间的语气都表现出了低落。

粟融归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涂恒沙看着镜头里的曾二,此刻的沉默已经能替代语言表达更多。

然而,就在这样的沉默中,突然插进来一个咆哮的女声,“干什么?干什么?看什么看?拍什么拍?你们拍什么拍?”

采访室里冲进来一个女人,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涂恒沙面前,一巴掌挥过去,直接将摄像机推倒。

涂恒沙手快,伸手扶住,可是,女人的指甲却瞬间袭到了她面门,眼看就要挠到她脸上,另一只手斜伸出来,迅速抓住了女人的手腕,毫无疑问,是粟融归…

可是,没想到,女人的另一只手伸出,在粟融归脸上飞快挠了一把,待粟融归反应过来,抓住女人这只手时,女人顿时嚎了起来,“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记者打人啊!记者了不起吗?凭什么欺负人啊…”

涂恒沙在粟融归脸上看到了错愕…

是啊,他怎么能不错愕呢?他当记者这些年,经历过生死,跨越过灾难,大概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这样的场面。以致,错愕的他,在女人这样的大嚎声里,松开了手。

女人顺势往地上一坐,开始哭又骂的,“你们这些伤天害理的记者啊!国家大事不去报道,好人好事不去报道,来整我们小老百姓,你们缺德啊!柿子捡软的捏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敢报道!你们只要一报道,我就死给你们看!你们逼死了人!你们就给偿命!还有你们!”

她指着围观的小区群众,“你们谁叫来的记者?可把你们能的!你们这么能,怎么不把老太婆接回你家去住?要做好人好事是吗?路见不平啊?那就把老太太接你们家去!当妈养着!”

“还有你们!”她又指着物业,“这会儿你们能了?平时反应个家里漏水,楼上装修太吵,没见你们这么快解决问题的!老太太在车库住了这么久,没见你们关心的!现在来作秀了?还把老太太接你们这住?怎么着?想要记者写文表扬你们啊?你们这么喜欢表扬,那就让老太太一直住你们这儿啊!你们这儿多好!有暖气又有灯!还有保安二十四小时站岗保护!人,做一次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做好事不做坏事,既然你们爱做好事,记得,把这好事做一辈子!”

曾二大概觉得丢人,上前拽她,要她起来再说。

“还有你!”女人把战火开到了曾二身上,“怎么?你在这里犯什么怂?是我们赶你妈去车库的吗?是她自己要去的啊!没给她地方住吗?别人住车库住得干干净净的,她住个车库能住地比厕所还臭,还能怪我们了?”

第298章粟老师,对不住了!

别说粟融归,就是涂恒沙也是大开眼界,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有人小声跟他们说,“不然这么些年大伙都不敢公开管这事儿呢,实在是惹不起啊,到底是别人家家务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哎,这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涂恒沙偷瞄他的表情,瞥见他紧抿的唇,和冷硬的脸部线条,知道他这是十分愤怒了。

她有些担心,怕他会在这里跟曾二老婆理论。

他这些年经历过大风大浪,可见过的人里,怕是鲜少有这种类型的。

南县王姓一家人奇葩,但最终他们有求于医生;尚清梅已算不讲道理,但身为贵夫人的她,还不至于拉下面子扮演一个泼妇,而她作为他女朋友,不,前女朋友,有时候会任性无理,但那也只是恋人间的情趣,要开启讲道理这个直男理性化的聊天模式,她和尚清梅尚能配合一二,眼前这个熟练躺地又哭又唱的女人是不会配合他的,讲道理的结果,最后只会是一地鸡毛,无法脱身。

她想拽拽他,提醒他别这么做。

然而,她的手刚挨到他衣袖,他自己便已经做出了反应,并没有像她预想中那样去辩论,而是去和物业交谈了。

说得小声,并没听清他说什么,只见物业频频点头,而后,他便过来收拾她的设备了。

这是…要走?

她朝他挤挤眼,表示疑问。

他点点头,“走吧。”白皙的脸上,血红的爪子印十分显眼。

所以…不管这个女人了?她想再提醒他,不要太天真!据她市井里混迹二十多年的经验,今天没这么容易走掉的!

“喂!”她再挤挤眼,拉住了他的衣袖。

果不其然,曾二老婆见他们要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战斗力十分的强大,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张开手臂挡住了他俩,“你们两个杀千刀的记者!把录像留下来!否则你们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要他们交出东西,也是不可能的…

局面注定走向僵持。

更令人惊奇的还在后面,那女人就地一滚,滚到了粟融归脚边,直接抱住了他双腿,还恶狠狠地嚷,“走啊!有本事你走啊!”

有几位大婶好心来劝,却被那女人一顿狂喷给喷走了,物业来拉,女人又踢又嚎的,哪里近得了身?

粟融归如同被狗皮膏药黏上了,甩不掉,又不能踢她,完美诠释了手足无策这个词…

想着那个在南县洪水里牢牢把住树干英勇救人的他,那个在瓢泼大雨里自涛涛洪水中向她走来的他,那个在金县驾着车骑士一般降临将她从追杀中救起的他…

她心里暗暗升起一句:你也有今天!

粟老师,我要对不起你了!

她咳咳一声,抱起设备就跑,“粟老师,录影在人在!录影亡人亡!顶住!我先走了!”

围观群众们作为街坊邻居的,不方便也不够战斗力帮忙,但给她让出一条路来还是可以做到的,她喊完这句话,人已经跑到了门外,一口新鲜空气扑面而来,真是舒爽极了!

那女人正缠着粟融归呢,曾二正一脸便秘地对着他媳妇愁眉不展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反正这也不是啥生死攸关的时刻,把他扔在这除了他脸上会被多挠几个爪印,也不会有其它伤害了!就算真的发生暴力事件,那么多保安在呢!妇女撒泼,保安无可奈何,曾二要动手,那保安就能阻止了吧?阻止不了报警可以的吧?反正死不了人!

至于曾二老婆,说什么报道了新闻就自杀这种威胁…

她相信此人是绝对不会自杀的!

她脚下不停,脑子里也跑马般闪过许多念头,一辆出租车出现在她前方,她拼命喊,车停了,她回头一看,刚刚为她让出来的路,已经重新合上了,物业处一片乌央乌央的人头,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再见了!粟老师!你那么机智!那么无畏!一定能脱身的吧…吧?

她飞快上车,往报社而去。

“涂恒沙,咦,你一个人回来了?”邓林问。

“嗯!”她抱着设备,脚步轻快地往自己座位走去。

“粟融归呢?”邓林作为一个摄影部主任,有着与职业道德十分匹配的八卦之心。

“哦,他啊,应该…在我们的新闻事业鞠躬尽瘁吧!”她打开电脑,开始剪辑片子。

不得不说,他是极适合上镜的。

五官清俊,轮廓深邃,若是不露脸的背影,则宽阔挺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说的就是他,尤其,有些人上镜的,一旦在镜头里又会比真人多几分气质,他便是这种,尤其他拍着曾阿婆的背哄着她,或者端着水给曾阿婆喂药时的那些画面,他眼神里的专注,表情里的温柔,简直能溺死人。

他给她喂药的时候,哄着她吃鸡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吗?说实在的,平时她真的都没留意过。

在她看着视频里的他发呆的时候,他回来了。

邓林叫了一声“融归,你脸怎么了”,把她从沉溺中唤醒,她慌忙拉进度条,把他的镜头拉了过去。抬头,看见某人脸上挂着彩,嘴唇破了皮,朝她走了过来。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在她眼里看见了杀气腾腾这四个字?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借电脑屏挡住了她的脸。

邓林在那爆笑,“哈哈哈哈,粟融归,你不是去采访去了吗?这是怎么了?谁咬的?这战斗也太激烈了吧?”

他没理邓林,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涂恒沙只觉得一团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自己,躲无可躲…

她干脆坐直了,咳咳两声,若无其事地继续剪视频,但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飞快瞟了一眼他的脸,真是忍不住想捂眼睛,曾二老婆战斗力是有多强?将他挠成了这个样?他的嘴,还真的是被人咬的啊?

那他现在杵在她面前是想干什么?难道想找她算账?话说,粟老师,你被曾二老婆挠的,该找曾二老婆去报仇啊,别捡软柿子捏,可行?

当然,其实软柿子这仨字,她其实也觉得有些…咳咳…不太适合自己的气质…

第299章前任

“收拾东西!”

头顶传来某人冷冷的声音。

她鼠标顿了顿,没理他。

“曾阿婆的事,有新情况!跟我出去一趟!”

呃,并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动作快点!”他看了下手表。

她四下里瞟了一圈,差不多到下班时间了,不用加班的同事们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一个个八卦的小眼神往这边瞟。

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她磨叽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关了电脑,正要扛着摄像机走,被他阻止了,“不用扛这个了!”

她揣摩了着,是不是因为下午曾二老婆的事,他对摄像机有了阴影?鉴于曾二老婆的彪悍程度,扛着摄像机脱身的难度的确比较大,下午她纯属走运…

如此一想,她也就没扛了,曾二老婆真是个惹不起的,摄像机这惹祸精暂时不出场也好,她于是一身轻松跟着他走了。

车上,难免又是个尴尬的过程,如果他有什么飙需要发出来,她觉得大概就是此时了…

果然,他好好的开着车,突然冒出来一句,“你可真有义气!”

说她扔下他独自走人呗!那又怎样?她哼道,“小时候我爱看武侠剧,最为受教的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的脑回路他一向是捉摸不透的,这明显有坑的话,他怎么会知道?

她就告诉他了,“叫做,你不仁我不义!”

他算是无言以对了吧…

她开启了嘲讽模式,“没想到啊,粟大记者,粟首席,居然也有身陷囹圄的时候!不过,以后这种情况必然还会有的!当然,如果你换个讲义气一些的搭档,没准会好些。”

他点点头,也没发表意见,继续开车。

没想到,他并没有带她去曾家,而是来到一家餐厅。

眼见她脸色变了,他停车的时候说了句,“约了律师谈这件事!”

“…”她这才想起他中午时打的那个电话,他这是打算告曾阿婆的儿女?

他订好的包间里已经坐了一个人。

她不由暗暗啧啧,她一点也不想用人以群分这个词,但长得好看的人,往往其朋友还真的也长得好看…

看看这个人,唇红齿白的,居然长了一双桃花眼…

一进去,粟融归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稍微齐整点的就移不开眼,走不动路!

那人双眉一挑,一双桃花眼里还真就有了花开似锦的颜色,真是让人如沐春风啊!

“人家名草有主了…”他在她耳边凉凉地说。

萧伊庭已经迎了上来,笑问,“这是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萧律师。”粟融归对他的介绍就这么三个字,并且尽量避免自己被挠伤的脸对着他,这家伙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良心此时不怀好意!

萧伊庭眉眼舒展,“原来我不配有名字?”

粟融归给她拉开椅子,而后自己在旁边一坐,“谈正事!”

“不是…”萧伊庭脸上一种了然的揶揄的笑,“你不是请我吃饭吗?还有比这更正的事?那我猜猜,难道跟这位美丽的女士有关?那你不得先介绍一下?”

粟融归绷着个脸,“我女朋友。”

“…”涂恒沙瞪着他,这是什么介绍?他不好好介绍的话,她不介意自己来纠正!

他自然是看到了她的眼神,加了俩字,“前的。”

萧伊庭再没忍住,“噗”的一声,哈哈哈地笑开了。

笑了半天,才指着粟融归继续笑道,“看不出来啊,你也有这么有趣的时候!”

涂恒沙一脸恨不得掐死粟融归的表情。

萧伊庭在那里开始了破案模式,端详着粟融归那一脸惨不忍睹的爪子印和他嘴上的破皮,忍笑问他,“所以,今天是有什么纠纷需要我来帮你们处理?”问完,还对涂恒沙说了,“放心,我的外号叫妇女之友,从幼儿园开始就声名在外,所以我是出了名的帮女不帮亲,我不会偏袒这小子的!对了,我叫萧伊庭。”

涂恒沙有些头晕,话说他的朋友能靠谱点吗?他是律师,并不是法官,真有纠纷,他偏不偏的,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你正常一点…”粟融归也觉得无语,“我们来是有正事和你谈。”

他把曾家阿婆的事说了一遍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