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北觉得叶然的手像火一般,所到之处,瞬间腾起了一阵热度,他捉住她的手,不再给她调戏自己的机会。

他的唇落下去,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角,火热的舌头亦是不放过她,缠着她。手上的动作同样没有停下来,伸到她的手背,半天没有解开暗扣。

叶然的头靠在他的脖子间,果然不娴熟了。她轻轻反手解开了暗扣,内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半遮着她的绵柔。

傅延北指尖挑着她的粉色内衣,喃喃低语了一句,“原来扣子在这里。”他的手倏地拿掉了她的内衣。

尽管不是第一次,可是叶然还是害羞了。

她的眼神四下的转动着,脸色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一片绯红。

傅延北压着她,胸膛剧烈地跳动,喉咙更是干渴,“叶然——”他在国外呆了几年,有些东西早已司空见惯。可是还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女生的身体。

她眯着眼,双手摸着他的脸,“延北,叫我然然——我想听你叫我然然——”

“然然——”

叶然哭了,眼睛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

傅延北深深地吻住她的嘴角,“好像会有点疼,你忍着——”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热情回应着他。

他的指尖不再轻柔,揉弄着她的胸,有点疼,带着酥麻的感。

“呃——”她轻叫着。

难道他真的以为他这是第一次吗。

叶然抓住他的肩头,胸口涨涨的。果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然然,我想看看你——”

“然然,我想吻吻你——”

……

就这样,把她吃干抹净了。

“延北,痛——”

他唇一直留恋在她的胸口,□□着,吮吸着,好像在吃糖。叶然弓起了身子,双手慢慢地滑到他的腰际,她知道那里是他的痒痒肉。

果然,一碰到他,他的身子一僵。

她咯咯地笑着,与他近在眼前的眸子相视着,一脸的狡黠。

而他自然不会放过她,他的手下滑到她的那片芳草之地,他知道她动情了。

“然然,可能会有点痛——”傅延北眼含心疼。

叶然紧紧地抱着他,“延北,我不怕——”还有什么比他忘了她还要心疼呢。

他起身飞快地拆了一个小盒子,叶然余光瞥了一眼,原来被他带回来了。她扯着笑,“傅先生,青城那晚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傅延北很快带好,“我想在属于我们的地方——要你。”

他进去了,火热、紧致,压迫着他。傅延北咬着牙,“然然,放轻松——”

她已经四年没有做了,怎么可能放轻松。

傅延北也是无奈,她太紧张了。他的手慢慢伸到两人的结合处,一点一点地碾动着。“然然——睁开眼睛看看我——”

他不再动,那种酸胀瞬间啃噬着两人。他喜欢她看着他的模样,又大又亮的眼睛,只是看着你,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无端地让你掉进了她的深爱里。

叶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他额角的汗水,知道他隐忍地难受,她轻轻动了一下,只是一下,她听到傅延北闷哼一声,“然然——”

他艰难的克制终于被她击垮了,深深的一个撞击,两人终于亲密的靠紧了。他跨在她的身上,一手支撑着自己重量,一下又一下。

叶然喘息着,一声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啊——北——”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叶然慢慢适应了他的频率,果然,他这几年没有白锻炼。

阔别四年的身与心的交流,像一把钥匙,悄悄地打开了傅延北心底紧闭的那扇大门。

当一切结束,叶然的心终于踏实了,可是腰酸的不行。傅延北从后搂着她,他的声音亦是沙哑,“然然,去洗个澡?”

她不动想动,身子已经被拆过了。

“还疼?”傅延北咬着她的耳朵,他的手已经慢慢滑到她那里。

叶然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夹紧了腿,“累——”

“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情绪有些失控。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他的大脑好像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一个女孩子也在叫着他的名字。

叶然的半边脸埋在枕头上,她太困了。

后面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人给她洗了一个澡,给她吹干了头发,给她换了干净的睡衣……

她好像做了一梦。

“亲爱的——亲爱的——”

四年前,傅延北总喜欢逗她,让她叫他老公,她偏偏不如他的意,两个人的时候,她总喜欢“亲爱的”“亲爱的”这样叫他。

叶然轻轻动了动身子,熟练地窝在他的怀里。

夜色宁静,窗外只有朦胧的灯光。

傅延北没有睡,他的身子还没有平复下来。他没有错过她梦中的呓语——亲爱的。

这个“亲爱的”到底是谁呢?她的初恋吗?

这一夜过得飞快,微光从窗外打进来。叶然不想醒,她“唔”了一声,又缩在傅延北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延北,我不想起床——”

可他还要去公司呢。

“叶然,我今天上午有个会,你再睡一会儿。”他起床了,穿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叶然揉了揉眼睛,刚刚醒来,她的眼神毫无焦距,目光傻愣愣地望着他。怎么又叫她的大名!

他背对着她,已经穿上了长裤,光着上身。他的右肩头,清晰可见一道十厘米长的疤痕。

叶然起身,跪在床沿,突然从他的身后抱住了他,她的唇角落在他的疤痕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傅延北浑身一僵,“不困了?”

“嗯。疼吗?”

“傻啊,都过了好多年了。”她总是对他身上的疤痕很感兴趣的样子。

叶然勾了勾嘴角,“我给你呼呼。”她的眼睛瞬间被酸水浸泡了。

小骗子就是小骗子。每当他一丝迟疑时,她总会在无意间让他心底深处的那片坚硬彻底塌陷。

傅延北回头,没有错过她眸子里晶莹,他拍拍她的腰,“家里没有早饭,出了茂苑有一家馄饨店,还不错,自己去吃。”

叶然重重地点点头,“遵命,我的男朋友。”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想到什么,“我今天不带钥匙,你留着。回头我让陆风再配一副。”

叶然露出一口小白牙,“嘿嘿,我那套房子白租了,签了一年的合同呢。”

傅延北轻笑,“好了,我去洗脸。你再休息一会儿。”

“我和你一起去。”叶然跳起来,和他一起去洗脸刷牙。

新的一天总是充满了美妙,幸福就这样悄悄来到她的身边吗?

男人的洗漱总是简单快捷,傅延北洗完了变回房间找手表。以往睡前他习惯性地放在床头,昨晚状况太激烈,不知道被他丢在哪个角落了。

他轻轻掀开了薄被,终于在床头左侧找到了手表。傅延北戴好手臂,眸光扫了一眼混乱不堪的大床。

他的脚步一滞,床上没有出现红色的血迹,也就是所谓的落红。

小骗子昨晚的表现,一开始那么的羞涩生疏,傅延北陷入了沉思中,眼底清浅的光泽渐渐沉淀下来。

“延北,手表找到了吗?”叶然在门外喊道,声音透着难言的愉悦。

“找到了。”傅延北重新把被子铺在床上。

他刚转身,叶然已经走进来。再经历过最亲密的事之后,他对她的感情也随之变了。

叶然的脸色还是红红的,一抹娇羞的模样。这样子,傅延北总觉得昨晚是他们共同的第一次。只是那个“亲爱的”称呼,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大半夜。

傅延北清清喉咙,“然然,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叶然的表情有些凝固,却很短暂。“你觉得呢?”

傅延北困惑,他们好像很熟悉,一切都配合得相当默契。甚至,他第一次和她,都是这么的顺利。

叶然嘻嘻一笑,“以前见没见过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以后,你得一直记着我。”她推着他,“快走吧。时间不早了,陆风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叶然最近的心情异常好,每个人见到她都以为她中了千万大奖。

转眼到了六一,这一天,“后来”书雕店开业。傅延北这两天在北京出差,无法亲自到场。

不过,她在宁城认识的朋友都到了。

门口摆满了各种漂亮的花篮,惹来了不少注目。一时间店里顾客云集。

很多人并不了解书雕,走进这里真是大开眼界。

沈贺惊讶,“我没看错吧,这是傅老大送来的花篮?”

叶然杨扬眉眼,“你没看错。”

沈贺一张脸写满了不可思议,“你们已经得到傅老大的认可了?”

叶然白了他一眼,“傅延林是我的粉丝啊。”

一圈人都忍着嘴角的笑意。这个叶然啊,胆子真大。不过要不然怎么能这么快追上傅延北呢?

一上午忙忙碌碌,时间很快过去了。叶然看看手机,看来傅延北是赶不及回来。原本她还想今天大家一起聚个餐呢。

庆祝“后来”开业,更是庆祝她和他新的启程。

“走吧。”叶然在宁丽酒店订了一桌,人都到齐了。

时轶话不多,时安和周斯南也不说话,还好有沈贺在。

沈贺一上午见到这么多书雕作品,不由得对叶然另眼相看了,一路上都在和叶然探讨书雕的技艺。

到了酒店,时安奇怪地抢坐在叶然身边,把沈贺挤开了。

叶然悄悄问道,“是不是和周斯南吵架了?”

“没有。”不是吵架,比吵架更厉害。时安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心地又善良,不想在今天这个好日子让叶然也跟着难受,“傅延北呢?他今天不过来吗?”

叶然摇摇头,“估计来不及了。”她笑着,脸上洋溢着真实的幸福。

时安轻轻感叹一句,“没想到你们发展的那么快?果然感情不是靠时间衡量的,二十几年也抵不上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叶然能听到。

叶然怕再说下去,时安更难受了,连忙问道,“你们要喝什么?”

时轶在她的对面,望着她,“果汁吧。”

沈贺不同意,“难得聚一起,喝果汁都没意思。喝点白的,女士喝果汁。”

叶然问:“你们不是开车吗?”

沈贺回道,“没事。一会儿让司机送一下。”

叶然点头。

男士们都倒上了酒。叶然和时安就喝鲜榨的橙汁。时安开口道,“这么开心的日子,我也要喝酒。”

时轶的脸色沉下来,“安安别胡闹。”

叶然圆场,“我和你一起喝果汁。”

时安也不说话了。

这一顿吃的还算愉快,三位男士喝光了整瓶酒,一点醉意都没有。时轶扬扬手,“再上一瓶茅台,52度。”

沈贺悄悄地凑到叶然面前,“完蛋了,时轶这是要整斯南啊。”

叶然抿了抿嘴角,“时轶,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就是就是。”沈贺也劝道,“改天我们再喝。”

时轶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斯南,又看了一眼时安。“好,那我们改日再聚。也不差日子了,斯南和安安订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到时候我们再喝。”他这是再提醒周斯南,语调深寒。

叶然暗暗呼了一口气。幸好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叶妈妈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