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电话在桌子上,姬重重也有些恼了。

但是很快她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乔律津的名字,然后接通,并不说话。

乔律津的声音带着一些欣喜:“重重?”

姬重重依旧不说话。

乔律津倒是并不在意,语气轻快的道:“我马上回来。”听她依旧不吭声,他又继续道:“别挂电话,我想听着你的呼吸声。”

那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然后是乔律津的声音:“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和你生气的,重重,你好不容易才原谅我,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永远不会为了利益出卖你。”

“我的确是有去找过安德烈,那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永远将你放在第一位,我都有些嫉妒了,我得了许多关于你们的事情,林一峰也和我说起过,那次他去参加国际会谈,远远看到安德烈抱着一个女孩子,谁都不让接近,那么宝贝,若是我知道那是你的话,那次我一定去参加会谈,那次是我错过了你,你知道我知道之后有多懊恼吗?”

“他给了你新的名字,新的身份,那些都是我陌生的,但是看着你站在他旁边笑意盎然的样子,我几乎想要发疯了,这几年,是我欠你的,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我去见他,他是一个商人,他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但是他和男人只会谈生意,用他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他爱你,所以用这样的方式买一个安心,而我也想要他安心的把你交给我。”

“我没想过这样的方式会伤害到你,对不起。”

“以后我都不会再这样了,原谅我这一次,你惶恐,我比你更惶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失去你,在威尼斯,你看似幸福,但是你内心的焦躁却从来不说出来,我只有用行动来留住你,我可以得罪全世界的人,但是我没有把握你能够自己走出来。”

“只要我做的稍微不妥,就可能惊吓到你,就可能让你逃的远远的,我不想要那样,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重重,我爱你。”

“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姬重重坐在那里看着乔律津进来,然后微笑,对着电话说了一个字:“好。”

乔律津眼底闪过狂喜,扔开电话几乎上冲上前将她拦在怀里然后压倒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吻上去,霸道却温柔。

姬重重并不反抗,而是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一只腿缠上他的腰,乔律津感受到她的主动,更是欣喜,小心翼翼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一遍遍吻着她的身子,直到她隐忍的目光不满的控诉,然后才笑起来:“帮我脱衣服。”

姬重重不理他,推开他就要逃走,却被他拉住脚踝拉回来,“以后这种事情可是要经常做的,你这种态度可不行。”说罢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将她的双腿打开,谁知姬重重却推开他。

乔律津眸底欲火高涨,不知她想做什么。

姬重重翻过身子压下他,眼中有些不知所措,却还是抿着唇道:“我来。”

乔律津□攒过激流,然后就看到姬重重俯□子用嘴含住了他那里,一声闷哼,这小妮子…

白日的不安,都化作抵死缠绵。

夜色深沉,情意也越加深沉。

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但是乔家这一边显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就成全两个人,即使乔律津态度强硬,也到底无法忽略血肉亲情。

乔律津抿着唇站在办公室里看着父亲,脸上一片冷然:“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乔家伟怎会忘记那日乔律津是如何护着那个女人的,那天不愿意撕破脸是想日后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心结摆在那里,不说出来不痛快,“我不管你怎么爱她,我们乔家不能断后。”

那一次姬重重流产,由于伤势过重,医生当时便给了结论,以后极有可能不孕,或是习惯性流产,乔律津当时在姬重重病房门口守了许久,直到莫云翼去了才悄然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心境,恨自己恨的要死。

“您已经有一个孙子了,乖巧而且聪明。”乔律津回他。

乔家伟抓起桌上的文件就朝着乔律津扔去,怒意已经漫出来:“你这个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那份DNA验证你敢说你没看吗?你敢说那个孩子是你的?!你还敢把名下所有财产都转到那野孩子名下!”

乔律津蹙眉,依然一脸淡然,仿佛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孩子的确不是我的,但是他既然喊重重妈咪,那他就是我儿子。”

啪!

乔家伟手指有些颤抖:“我不管那是不是你儿子,她以后都不可能再生育了这个你总知道吧?”

“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不生也好。”乔律津被打了一巴掌,却依旧面不改色。

乔家伟颤抖的更厉害了,“你这个不孝子!你就算不考虑你自己,你也不考虑整个乔家了吗!”

乔律津眸子暗了暗:“爸,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年那个女人生过一个孩子吧?在我未接手乔氏之前,公司的财产有多笔不明去向,你在海外的公司有他帮你打理,做的也算是有声有色,你又何必和我过不去,我这辈子只要这个女人,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即使是你,也不行。”

听完他一席话,乔家伟面色没了刚才的红润,此刻灰蒙蒙的,目光却依旧坚定:“你知道了也好,你们都是我儿子,我没有亏待过你,自然也不会亏欠他。”

“那你就不亏欠我妈吗?在重重的事情上我的确是一意孤行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但是这么多年你对得起她吗?在外面花天酒地就算了,还把私生女抱回家给她养,也只有她死心眼,把乔羽当成亲生女儿,虽然对她没有比对我好,但是事事都念叨着她,没有失过一个做母亲的本分,我对她好也是把她当亲妹妹,可是到头来她给我的是什么?既然我们话说开了,你最好回去管管你这个私生女,若是她再敢做出伤害重重的举动,我不会再念血肉亲情的。”这么多年说他不怨父亲,那是假的,小时候他经常站在门边听母亲在里面偷偷哭,后来他经常听姬重重哭,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不会让姬重重和母亲一样。

乔家伟面色如纸,没想到乔律津竟然知道这么多,对望许久,他终于叹气,“你大了,自己拿捏好也好,是你妈天天在家哀声叹气我才来劝你,你说的对,我对不起你妈,我也对不起她。”

后面这个‘她’,两人都知道是谁,乔父年少时候爱过的那个女人,至今都不能忘记,甚至婚后也企图用花天酒地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孤寂,到头来却招来老婆孩子的怨恨,不可不说,他是失败的。

乔律津看着父亲孤寂的身影,忽然内心闪过失落,这是他从小崇拜的父亲,一直努力去追的脚步,今天却忽然发现父亲老了,孤零零坐在那里的身影写满了孤寂和绝望,他到底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

正想要开口说什么,电话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乔律津愣了一下,自口袋中拿出电话,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微笑:“重重。”

“晚上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姬重重带笑的声音在电话那一端响起,“我有事和你说。”

乔律津一愣,有事说?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要这么隆重的在外面说?他心里隐隐不安,却还是打趣:“什么事?先提个醒,省的到时候吓到。”

姬重重故作神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谁让你整天对我这么不放心,今天就放你放心一下嘛。”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回去接你?”乔律津已经开始整理东西,然后看到父亲在看着自己,顿了一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声音却依旧温柔。

“我已经出门了,现在去接steven和囡囡,半个小时候我们…”

砰!

“重重?”乔律津的声音顿时紧张了起来,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也应声掉在了地上。

没有姬重重的回音,很快那边却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和人群的嗡嗡声,他脸上的红润褪去,只剩下满面苍白,甚至连握着电话的手都开始颤抖,快步走出办公室,朝着停车场走去,完全忽略了身后的父亲。

紧紧抿着唇看着前方的路,他们住的别墅离steven的学校并不远,宏远路一条路直达,他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还是忍不住嘴角的轻颤,市内不可能会有大卡车通过,就算是出车祸,也顶多是公交车,车是他前几天给她换的,悍马,最耐撞的车,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车速在一点点提上去,他却丝毫不知觉,闯了一路的红灯,直奔宏远路上唯一一家医院。

保安指导着车子往停放位上靠,乔律津却等不及,打开车门把钥匙扔给保安就匆匆进入大楼,电话却在此刻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挂断。

再响,他终于接起来。

“喂。”姬重重的声音传过来,乔律津忽然觉得支撑着自己的某样东西坍塌了,他就站在那里靠着墙一动不动,是她的声音,她没事。隐去眼底的湿意,乔律津苦涩的笑了。然后又忽然想到,为什么她的声音那么虚弱?

“乔津津?”姬重重唤他,“你在听吗?”

有人夺去了她手中的电话,有些不耐:“乔律津!说话!”

乔律津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是你。”

安德烈满意的笑:“终于肯说话了?”

乔律津无心思和他扯这些,只记得关心姬重重:“她呢?怎么样了?”

“我们在住院部十五楼,上来就能看到。”安德烈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乔律津隐约还能听到姬重重在那边小声的抱怨,他笑了起来,还能抱怨,应该没事吧。

转到后院坐了电梯上到十五楼,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放眼望去,全是保镖,每个人都像是带了面具一样双目直直望着前方,原本的病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吓得从楼梯逃离。

那些年,她就是这样过生活的吗?

顺着保镖越来越密集的地方,他一刻也不停留的走过去,打开病房门,然后就愣在了那里。

姬重重躺在病床上靠着安德烈的肩膀睡的安稳,脸上没有焦躁,没有不安,和平日的她,完全不一样。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纵使睡在他怀里,也常常会惊醒,他假装不知,她自己平定心情之后便会躺在他怀里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她以为他不知道,也故意这样瞒着他。

可是此刻她全无戒备的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这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却不是给他的。

看着这样的情景,他的心往下沉,只觉脚下千斤重,却还是忍不住抬脚朝她走去,想要唤醒她,让她从别的男人怀着醒过来。

安德烈一个冷冷的眼神让他站定在了那里。

“她身子很虚,让她自己休息一下。”说完他小心翼翼的将姬重重的头放在枕头上,又细心替她掖了掖被子。

乔律津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们之间的亲密甚至连他都无从插手,这个认知再次让他坠入深渊,自己再小心翼翼都抵不过这个男人在他身边六年。

是六年,不是六天。

安德烈打开门,看着他的视线还落在姬重重身上,有些不悦,却还是走了出去。

乔律津站在病床前仔细看着姬重重,幸好,幸好,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身上并没用明显的伤,拨开她的刘海,他愣了,应该是车窗玻璃划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掉了一层皮,已经处理过,他却还是皱起了眉头。

终于,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才关了病房的门,一记毫不留情的拳头就朝着自己挥来,有速度又有准头,乔律津本可以躲过去,却还是选择了承受。

然后衣领子就被安德烈拽住,对上他冰冷的眼睛,一个攒着怒火,一个平平淡淡,各不相让。

安德烈冷笑:“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乔律津抿着唇:“今天这是意外。”

“意外吗?我还真是高看了你,连自己的情债都处理不好!要不是我派了保镖跟着,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死了!”安德烈狠狠推开他。

乔律津不敢置信,“你是说有人要她的命?是童绿菲?”

“还有你那个宝贝妹妹!买凶杀人!可真做的出来!”自助理手中夺过来一打文件仍在乔律津身上:“该怎么办,不用我教你吧?”

乔律津握着文件的手颤了颤,眸中闪过杀气,冷静道:“我会处理。”只看一页,他已经不忍心再去看第二页,杀人计划…该死!

不过他更清楚的一点是,若是安德烈出手,情况绝对会变得更难以控制。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姬重重白着一张脸看着两人,然后皱眉:“你们打架了?”

安德烈刚才还是一脸冰冷,下一刻已经笑的**晴空:“donna,你醒了?医生说你身子虚,要多休息。”

乔律津也毫不示弱的走上前拉住姬重重:“重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来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伤了?快给我看看。”

姬重重失笑,推开他的手:“我没事了,是安德烈大惊小怪了。”她倒是忽略了一段,被撞的时候她是晕了过去的,到了医院醒了一会儿又睡去了,听到两个人的争吵才又醒了过来。

乔律津僵在了那里,直觉她是在逃避,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了吗?心下一急,就抓住了她的手,“真的没事?”

姬重重一愣,摇摇头,“真的没事,”然后转过头去看安德烈:“steven你没忘记去接吧?”

安德烈笑,揉揉她的头发,“当然没有,这几天让那小子陪陪我,好久没见他了。”

姬重重刚要点头,就听乔律津硬着声音道:“后天重重过生日呢,还是让他陪着他妈咪吧。”接孩子为什么不问他!竟然问一个外人!

姬重重看着这样的乔律津,面上带着些许焦急和不悦,就像是,炸了毛的兔子,她握了握他的手心,却立刻被他握紧:“没关系,安德烈本来就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让那小子今天晚上先陪安德烈,不过囡囡得给我送回来。”

安德烈嘴角噙着笑,像是得了奖的大孩子一般看着乔律津,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两人还在打架。

乔律津嘴角抽了抽,半响才说了两个字:“随便。”

一直到安德烈离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姬重重坐在病床上看乔律津,乔律津则低着头给她削水果,却谁都不吭声。

苹果削好了,乔律津递给姬重重,姬重重接过去,两个人继续沉默。

姬重重咬一口苹果:“安德烈刚才说让我回澳洲去养病呢。”

乔律津心猛地往下一沉,脸色也变了:“不行!”

“我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医生也是安德烈请的最好的,他说系统的治疗好一些。”姬重重继续咬苹果。

乔律津沉默了一下:“把他请来不是也一样吗?我付给他双倍价钱。”

姬重重摇头,继续啃苹果:“他要是愿意的话,早在我回国的时候就来了。”

“多久?”乔律津已经开始计算时间,若是时间短的话,他可以过去陪她,若是时间久的话,就着手把乔氏总部移过去。

姬重重笑的有些欢喜,拿手指去戳他,“可是我觉得我的病已经好了呀,你说我怎么拒绝他?”

乔律津愣了愣,看着她,眼神开始慢慢炙热:“重重。”他轻声喊她的名字,却没有下文。

“恩?”姬重重满目笑意,这个男人,已经开始为她做打算了吗?她怎么可以再次辜负他?

下一刻乔律津却夺去她的苹果,扔进垃圾篓:“姬重重,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姬重重无辜:“你是指哪件事?”

“我拉你,你却避开我,还和安德烈那么亲密,还让他把我们儿子领走,还骗我说要去澳洲!”乔律津慢慢靠近她,姬重重却笑着慢慢后退。

“我哪里有躲你…”

“还敢说没有,我拉你,你往别的男人身上靠什么靠!”想到那一幕,乔律津不禁怒火中烧,看着眼前还往后退的小女人,他更是生气,再退就要掉下去了!一把把她拉回来,禁锢在自己怀里,紧紧盯着她,看她能回答出朵花不能。

“我只是恰巧想到没人去接steven么,你听到我有事,肯定会忘了这一茬的,那我肯定要问安德烈了不是。”姬重重为自己辩驳。心里却有些慌,steven毕竟不是他亲生的,他怎么可能会记得他。

乔律津脸沉了下来,又怎会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来医院的路上我有打电话回家让司机去接了的。”

姬重重愣了愣,这是变相的解释吗?他到底是知道了吧?垂下眸子,心里有些难过,连他父母都能查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查不到呢。

“重重,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吗?”乔律津先开口,他不能先说出来,她缺失的不仅仅是安全感,还有信任感,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隐私被人剥开□裸的放在太阳底下。

姬重重目光闪了闪,“我吃苹果呢。”

乔律津抿着唇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拿了苹果削起来,低声道:“你打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还说有事和我说。”

“哦,”姬重重恍然大悟,有些懊恼,“本来是想要郑重介绍下你和安德烈的,不过刚才…”他们已经郑重打过一架了,貌似没有再介绍的必要了。

乔律津抿嘴,毫不在意道:“他是什么人,又不是家长,有什么郑重的。”

姬重重明知他在吃味,而且也是时候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了,但是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她就是心情愉悦的想要逗逗他。

“他怎么会和我没关系呢,我和他可是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多年来着。”

乔律津果然变了脸色,整个人身上充满了戾气,这些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个男人宠她宠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他一丁点也不能忍受,她竟然还说和那个男人…

“生气了?”姬重重有些后悔了,看他此刻的眼神,恨不得去杀了安德烈一般。

“姬重重,你最好说清楚!我可没忘记你当着我爸妈的面说过的话!”乔律津手中的苹果几乎要被捏碎了,看得姬重重一阵心疼。

姬重重脸上一阵青红,“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乔律津扔了手中的苹果,姬重重继续哀悼,这苹果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说,”乔律津顿了顿,脸上泛起可疑的红,“你说你只和我上过床!”

姬重重此刻的脸色比那造孽的苹果还红!她怎么会忘记自己说过这句话!“是啊,我也没说假话啊…”

“那你刚才说…”乔律津捏着拳头,说不出那句话。

“他喜欢男人嘛,而且他把我当妹妹,你想哪里去了?”姬重重揶揄他,看着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乔律津先是一愣,随即又是疑惑,GAY吗?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以前也有一个妹妹的,他虽然没和我说起过,不过那时候管家倒是经常在我耳边唠叨,他妹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却遇人不淑,被糟蹋了,然后想不开得了抑郁症,夜半跑去马路上撞车,当场死亡。”说起这个事情,姬重重也有些失落,她看过那个女孩子的照片,漂亮且迷人,“后来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也是站在大街上,看到一辆车朝着莫云翼撞去,我自己傻掉了,在车流里疯跑,然后他抓住了我,把我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他把对妹妹的爱都给了我,不过我知道他爱的另外有人,只是不肯和我说,我也便不问。”假如她没猜错,那个人应该就是肖蒙。

乔律津听着她用这样沉稳的一种语气来讲自己的过去,心疼极了,紧紧抱住她,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子骨里,“那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没有能够好好照顾你。”

姬重重叹气,调侃他,“你看你,我都和医生说了我病好了,你还非要我一遍遍回忆这过去,我要是又犯病了,那可得花多少钱看病呀。”有一次她在安德烈书房看到自己的看病的账单,后面的零着实闪眼,因为和莫云翼一起过了一段穷苦的日子,那时候对数字特别敏感,而且当时她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不爱接触外人,看到账单的那一刻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好起来,自那之后肖恩也果然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后来肖恩再见她,还忍不住调侃她。

“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问了。”此刻无论说什么都表达不了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只有轻轻吻上她,“我信你,无论发生什么时候都不会再离开你。”

姬重重一边接受他又一边躲:“我今天可是撞车了呢,不能做剧烈运动!”可是某人却把她抱坐在怀里,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老实的推开她的文胸,不紧不慢的拨弄着她的敏感,惹得她轻哼起来。

慢慢往下吻,解开病号服,姬重重一阵轻颤,“别…”

乔律津却当真停了下来,姬重重怎么的都难受,特别是臀部还被他的巨热顶着,忍不住蹭了蹭,乔律津一声闷哼,“你再动我可真就忍不住了。”说着还笑了起来。

姬重重脸上一阵涨红,“你…放我下来。”

“别动,我就想抱抱你,你的身子不好,嗯…受不了剧烈运动。”乔律津学着她说话,看她的脸越来越红。

沉默到最后,两个人到底是纠缠了一番,然后相依偎着睡去。

第二天下午姬重重办了出院手续,乔律津一直陪着她回到家看着她因为太累沉沉睡去才交代管家好好照顾她然后才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就召集了律师团所有成员把资料影印,人手一份。

众人坐在那里却都沉默着,有些心照不宣,有些惶惶然。

乔律津冷眼看着众人:“有问题吗?”每年付给他们天价费用,现在却都一副这样的表情!乔律津有些不悦了。

为首的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个,起诉对象…”

乔律津冷冷看着资料上的人名和照片:“你们没看错,就是乔羽,能做到吗?”

“能,当然能,可是…”那人继续一脸难色。

乔律津甩开资料:“没有可是,就算她不是主犯也是从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看她到底姓什么。”

“这个官司若是赢了的话,乔小姐至少要判五到十年,乔总,您看…”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律津一记冷眼扫回来。

“我刚才说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若是不能理解我的意思的话,现在就可以带着你的团队离开了。”乔律津想起刚才在办公室看到的视频,刹车失灵的大型车冲进市区,沿路没有撞到任何车辆,却偏偏撞到了姬重重的车,司机当场认罪,一切根本就是计划好的!

若是没有安德烈派去的保镖开全速从侧面撞那大型车辆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后果…或许,或许,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安德烈打他那一拳是对的,即使他在国外都知道她可能会有危险,可是他却忽略了!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