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说的可不是实情。”

“那实情是什么?”荆棘这次一脚踢开了凳子,凑了上来,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父亲,这两个字眼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听到父亲的消息,能知道生她的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她不需要父亲的爱,不需要父亲为她付出什么。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而已。

不过从小到大,她都在为这个目的而寻找着,直至今天依旧没有寻找到答案而已。

好容易有了关于父亲的线索,让荆棘如何不激动

“快说,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抛弃我?还有,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荆棘每一个字都是从心里发出来,寒意十足。司徒凯甚至有些后悔提及这件事了。

“你父亲……以前就是坐在我现在的位子的。”司徒凯嘿嘿笑起来,奸诈狡猾:“当年他就是国安九处的领队,而在去日本执行一个特殊任务的时候,被人杀死了,尸体还被残忍的肢解了,丢到了海里。”司徒凯疯狂的大笑着,对荆棘的嘲弄以及令她伤心是他此刻唯一的乐趣。

“啊!”荆棘听说父亲竟然是国安九处的领队,然后死法竟然是如此的血腥凄惨,一个没忍住,双腿一软,蹲坐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荆棘满脸不相信。

“哈哈,你爱信不信,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查阅档案。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档案室查档案吗?就是因为你父亲的档案在里面。”司徒凯似乎终于找到证明他父亲就是国安九处主领队证据,忙开口说道。

“我父亲……叫什么名字?”荆棘缓过来一点,悲痛欲绝的问道。

“刘宏。”反正自己是死到临头了,能交代的就一并交代了吧。

“刘宏?”荆棘愣愣的捉摸着这两个字。好熟悉的两个字。

从这个恢弘的名字上面,他似乎看到一个坚强的男子,身披斗篷,在和日本阴阳师作斗争,行动敏捷,正气凛然,心中装着的,是整个中国。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荆棘再次问道。

“你父亲是被人杀死的。”司徒凯嘿嘿笑了笑:“而且还是被我给杀死的。”

“被你杀死的?”荆棘盯着司徒凯:“这么说来,我是认贼作父?”

“哎,你总算是醒悟过来了。”司徒凯嘿嘿的狂笑着。

“你去死……”荆棘怒吼一声,以前冰冷镇定的模样已经荡然无存,疯狂的攻上去,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直砍向司徒凯的脑门。

“荆棘,冷静,要冷静啊,现在还不是杀了他的时候。”尹珲用手臂挡住那把匕首。

一阵金属碰撞地板的声音,匕首总算从他的手上滑落到地面上。

要不是尹珲挡住荆棘的话,怕是匕首早就插进了司徒凯的脑门上了。

尹珲这才明白司徒凯让他进来旁听的原因,就是知道荆棘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把他给杀死。

看来他还是怕死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荆棘从一开始的哽咽,到后来竟然轻声细语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尹珲给你吓坏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害怕女人哭了。

尤其是现在在面前哭的还是一个女强人,这样的女人,平时连伤心的表情都做不出来,现在竟然有点歇斯底里大哭的感觉,让他是在招架不住。

“呜呜呜呜!”荆棘哭的更欢了。

他忽然感觉自己应该发挥一下男人的特长了。

于是轻轻的伸出双手,环抱住荆棘细小的身材,将他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抚着她,就好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

荆棘竟然没有任何反抗,很配合的被尹珲抱在怀中:“哭吧,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现在他感觉荆棘已经不是那个女强人机器人了,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敢爱敢恨的小女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荆棘总算是停住了哭声。看着尹珲肩膀上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一大片,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荆棘,咱们继续审司徒凯,还是这件事要紧。”尹珲头脑一直处于清醒状态,虽然刚才也被荆棘的悲惨身世给感动了一把,不过现在情绪还是比较清醒的。

“恩,你来问吧。”荆棘将审判大权交给了尹珲。

尹珲点点头,然后盯着司徒凯问道:“司徒凯,当年你害死刘宏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和日本阴阳师串通好了?”

“当然。不然我怎么能做到这个位子上来?”司徒凯得意的笑道:“其实日本阴阳师,已经有很多人进入了政府工作,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担任着要职。支那,早晚会变成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殖民地。大东亚共荣圈,最后还是被我们日本人建立的。”

司徒凯说到这几句话的时候,情绪激昂,好像非常自豪一般。

“我放你娘的狗屁。”尹珲有些发怒了,他最恨别人落败了还要嚣张跋扈。走上去踹了他大腿一脚。

他惨叫一声,果然乖顺了不少。

“这次山边悠远的劫机事件和你有没有关系?”尹珲理了一下这次案件的重点,便问道。

“当然有关系。劫机事件就是我一手策划的。”司徒凯得意的看着尹珲:“怎么样,计划得很周密吧?”

尹珲看司徒凯尽然敢在面前嚣张,直接丢了一个杯子上去:“***再敢嚣张,老子把你的腿给剁了。”

啊!

杯子正中司徒凯的伤口,开水钻入伤口,让他痛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山边悠远的密码箱以及那本日记本呢?你放在哪里了?”尹珲的态度很好,开口问道。

“难道你们认为,捉住我就能找到密码箱和日记本了吗?“司徒凯脸色严峻,想要嘲笑他们,但是一想起刚才的经验教训,还是硬生生的将笑容给吞到了肚子里:“就算你们打死我,也不会知道密码箱的下落的。”

“呵,那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的骨气到底有多厉害。”尹珲冲他神秘的笑了笑,然后给黄鹤楼打了个电话:“喂,你们忙完了没有?这里有个人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对了,你告诉手术刀,司徒凯还骂他是狗娘养的。说爆破手不是他妈生的,狙击手的父亲有外遇,特种兵其实是同性恋……”

尹珲还没说完,电话那边直接是一阵怒吼,接着对方便挂断了电话,很明显是着急跑过来报仇的。

连荆棘也差点没被尹珲给逗笑。

司徒凯则是苦吧着一张脸,他可是直到不可思议小组的人都是如何的变.态的,要是被他们给折磨,就算折磨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好吧,我说。”司徒凯终于决定妥协了,他可不想被那帮小子给拆了。

“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的口袋……”

嗖嗖嗖嗖。

一阵光线从两人眼前一闪而过。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根银白色的针已经扎入了司徒凯的脖子上了。他直接一翻白眼,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死翘翘了。

两人迅速的顺着飞针过来的方向追了上去。

推开门,走廊空荡荡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对方的身手了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离得有百米长的走廊,可见速度之快。

“不用追了。”荆棘制止住准备追上去的尹珲。

“为什么?”

“他们的速度,连监控设备都无法完整的捕捉到他们的身影,我们的速度和他们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的。”荆棘对他讲。

“哦”尹珲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虽然心中极度震撼,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回过头来,看了看司徒凯,早就已经咽气了,脖子上的两个小针孔触目惊心。

“刚才他想说什么来着?在口袋里?”尹珲想了想司徒凯最后的一句话,然后把手伸到司徒凯的口袋里。

在衣服上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总算是在内裤的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张白布。

白布很小,大约有小手绢般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行字,好像是什么账户与密码。

第四卷天机密钥(上)第二七九话司徒丽儿

更新时间:2012-2-1711:32:57本章字数:7313

认真仔细的比对了一番,最后尹珲认定这是保险箱的密码。

“会不会是山边悠远保险箱的密码呢?”荆棘看着那账户名和密码问道。

“不是。”尹珲当即否定,他知道密码箱的密码,和上面的根本不一样。

“对了,你对司徒凯比较了解,知道不知道他有密码箱什么的东西?”尹珲看着荆棘问道。

荆棘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没见过他身边有过密码箱。”

“那这样吧,咱们去司徒凯的家中去看看。这个账户名和密码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根据这上面的东西肯定能追查到什么东西。”尹珲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白手绢收起来,然后起身。

就在他们准备去司徒凯的家中和办公室搜寻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黄鹤楼等人。

“谁骂老子生儿子没屁眼?”

“谁说我是同性恋……”

“……”

其实几人都知道,这是尹珲的计谋,让他们来吓唬司徒凯的,震慑住对方,他才会乖乖的交代出一切。

不过当他们看到早就躺在病床上咽气的司徒凯的时候,明显有些失望:“尹珲,就算让我们来给你增长气势,也用不着诅咒我儿子没屁眼吧。”

“是啊,就算想激怒我,也不能说我是同性恋啊。”

“……”

叫叫嚷嚷的声音似乎要把尹珲的耳朵给撑爆了。

“对不起了各位,下次一定换个轻一点的诅咒。你们赶快把这里处理一下,我和荆棘还有正事要办。”尹珲拉着荆棘,穿越人群。

看着尹珲和荆棘离去的身影,众人都愣住了:“天啊,为什么他们的尾巴都让我们这些苦命人清扫呢?今天可真是够崔的。”

“老大,要不要搜身?我怀疑这家伙身上肯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怎么说也是国安九处的领队嘛。”手术刀凑到黄鹤楼的身边问道。

黄鹤楼盯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奉若神明的长官,摇摇头:“那样岂不是对死者太不尊重了?咱们为他祈祷一番再搜吧”

“恩。好。”众人随声附和,双手合十替他祈祷:“司徒凯安心的去吧,你的身体将会被上帝收回。不会有人再去亵渎你的身体。”

祈祷完之后,黄鹤楼一声令下:“搜。”

众人忙手忙脚乱的亵渎这个家伙的身体去了。

尹珲在荆棘的带领下,直奔司徒凯的办公室。

司徒凯被依法逮捕,办公室的钥匙自然就落入荆棘这个副领队的手里了。

她轻松地便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带着尹珲进去,开始搜寻东西。

但是虽说是领队的办公室,不过里面的家具摆放却是简单的很,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上面零零散散的摆放的各种资料和一台台式电脑外,就只有一个简单的储物柜以及一个单人沙发了。

除了那张办公桌外和储物柜,也没有什么地方能搜寻。

两人忙翻箱倒柜的开始搜寻起来。但是里面除了一些衣服和厚厚的各种档案外,也没有找到任何能用得到账户和密码的东西。

最后尹珲将目光锁定了电脑上。

或许这账号和密码是电脑上的什么东西呢。

打开了电脑,试过了电脑上所有安装的软件和程序,结果没有一个账户名和密码是正确的。

但是两人不死心,打开网易邮箱,QQ邮箱等各种邮箱试了试,依旧不是。

再然后就是试了试QQ和MSN,结果依旧让他们失望无比。

“难道这账号和密码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儿?”尹珲有些恨恨的瞪着拿在手上的账户密码。

“我看不如到那家伙的家里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什么呢。”荆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走吧,或许真的能从那家伙的家里搜查到什么呢。”尹珲见在这里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只好陪着荆棘往司徒凯的家里去。

司徒凯的家是一栋位于国安总部附近的一栋小型别墅内。

别看别墅只是两层建筑,不过外面装饰的很豪华,白色的瓦砾散发出壮观的色彩。

来不及欣赏这栋别墅,尹珲跟着荆棘便进去。

一想起小时候自己在这种地方没少吃苦,她心里就是一阵酸楚。但是现在她努力的控制着思绪,尽量不被私人感情耽误查案。

“荆棘姐姐,荆棘姐姐。”一个娇嫩的小孩子声音传进来。

荆棘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正在二楼冲自己招手的司徒丽儿,脸上露出一股善意的微笑。

女孩很高兴的冲她喊道:“荆棘姐姐,你等等我啊,我马上下来。”

荆棘回报了一个微笑。

知道司徒丽儿的小脸从二楼的阳台上消失,荆棘才扭头对尹珲说:“尹珲,待会儿千万不要把司徒凯已经死亡的消息告诉他,不能让她知道这一切。小孩子是无罪的。”

尹珲点了点头,心中大概也猜出来了,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司徒凯的女儿司徒丽儿吧。

“荆棘姐姐,你怎么来了。”司徒丽儿从里面钻出来,纯洁的小脸看着荆棘一直在微笑。

“是啊。”荆棘淡淡的笑了笑:“咱们到里面去说吧。”

司徒丽儿使劲的点了点头,小脸显得如此的可爱。

坐在沙发上,荆棘也没时间陪司徒丽儿讲话,只是盯着司徒丽儿问道:“对了,丽儿,你认识不认识这个?”说完,荆棘招呼尹珲拿出那张白手绢。

司徒丽儿饶有兴趣的看着荆棘,想看看荆棘姐姐是不是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宝贝。

当尹珲从口袋中掏出那张写着密码和账户的白手绢的时候,司徒丽儿的小脸竟然微微的变色,好像有些惊恐,又好像是夹杂着失望。

“怎么了丽儿?”注意到司徒丽儿表情变化的荆棘忙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看这个礼物有些寒酸罢了。”她满脸失望的接过白纸,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丽儿,那个不是给你的礼物。你认识不认识这张白手绢啊?”荆棘面带善意的微笑走上去,准备从司徒丽儿的手上拿过那张手绢。这是他们现在掌握的唯一线索,若是这个线索也被司徒丽儿弄走的话,他们真的不知道从何查起了。

可是就在她从丽儿的手上接过白手绢的瞬间,一把闪耀着窗外太阳光芒的水果刀刺了上来,直冲荆棘的眼。

荆棘快速的倒退,心中震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躲避的很及时,左手上的匕首并没有扎入自己的眼睛里面,不过腰肢却传来了一阵刺痛的感觉,接着体内竟然流出一股温暖的液体,顺着腰肢慢慢的流了出来。

“你……”荆棘惨叫一声,害怕丽儿会再刺来一刀,一掌将她打飞。

尹珲也急忙赶了上来,本来想追司徒丽儿的,但是看荆棘腰肢上竟然全都是鲜血,怕是已经触动了动脉血管了。于是忙扶住了荆棘,顺手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个穴位,能勉强止住鲜血。

接着便准备打急救电话。

可是还没来得及拿出电话,别墅的一楼竟然瞬间黑暗了下来,好像是窗子和门都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一丝光亮都没有。

连通往二楼的那道楼梯口也已经被堵住了,他们被困在了这里面。

“什么情况?”陷入无限黑暗中的尹珲脑袋更加的清醒,并没有掏出手机,因为手机的亮光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他从旁边摸索出了一个沙发垫子,然后用力的投掷到远处。

远处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玻璃瓶碎裂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沙发垫子将一个花瓶给打碎了。

接着便是安静了很久,看来司徒丽儿并未监视着他们。

他这才敢打开手机照明,找到了附近的一个电灯开关,打开了灯棍。

啪嗒。

一声脆响,房间的黑暗瞬间被灯棍驱赶了。

“荆棘,你没事吧。”尹珲忙上去,查看荆棘的伤势。

因为疼痛,荆棘咬着牙坚持着,同时从沙发上撕下来了一个小布条包裹住伤口,不过鲜血已经浸透了那层碎布,侵染到了外面来。

“你没事吧。”尹珲看着伤口,关心的问。

“我没事儿。”荆棘很努力的才说出这句话。

“司徒丽儿,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现在你出来说清楚,否则,你父亲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尹珲知道若是继续拖下去,荆棘很可能血流过多而休克过去。

“哼,荆棘姐姐,亏我以前把你当姐姐看待,没想到你竟然为了我父亲的财产,甚至不惜杀害我父亲。”司徒丽儿娇嫩的声音说出这句话,让尹珲甚至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这哪是一个七岁孩子说出的话啊。未免太成熟了吧。

“你父亲是罪有应得,其实你父亲是背叛了国安局,才会被我们拿下的。不过你说错了,其实你父亲并没死,他只是被我们困在了监狱监狱里面,注射了镇定剂,绑住了双腿双脚,就算他想自杀都没得机会呢。”尹珲知道,若是告诉司徒丽儿他父亲已经死掉的消息,怕是她也会杀人灭口:“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现在是七点四十,若是七点五十,我不给他们打电话的话,他们就会杀人灭口。”

“哼,少糊弄我,我父亲早就对我说过了,若是有人拿着这张布条来的话,就说明他已经自杀了,要用一楼早就设计好的机关,活活烧死他们。荆棘,我实在想不到,到最后来这里的,竟然是你。”司徒丽儿声音娇嫩,不过语气却是老成,好像是一个谈判专家。

这才七岁的孩子,竟然被她训练的如此成熟老练,杀人不眨眼,荆棘的心内就是如刀割一般痛。

从司徒丽儿的身上,他想起当年的自己。当年的自己和司徒丽儿,又有什么差别呢?

“丽儿,你听我说,你父亲背叛了国安局,是罪有应得。我们只是来搜寻罪证的。你父亲在自杀的时候被我们救下了,在国安局总部抢救呢,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他的罪名已经确定,七点五十分就要处以死刑,若是我们不及时给总部打电话的话,你父亲必死无疑。”荆棘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说的是真的?”司徒丽儿再老练,也不过是七岁孩童而已,和荆棘这个老妖精相比,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荆棘见司徒丽儿终于有些妥协,更加肯定了。

“那好,你现在给国安局总部打电话,若是被我知道是你们欺骗我的话,小心我把你们给抽皮扒筋。”司徒丽儿娇嫩的声音竟然能说出这种令人惊恐的话语,着实出乎众人的意料。

“好。”尹珲看着手机信号格上那空荡荡的信号,苦笑一声:“但是你这件房间根本就有屏蔽信号的装置,不如你告诉我屏蔽信号的装置在什么地方,我暂时先拔下来怎么样?”

心中暗骂,司徒凯这个老家伙都死了还留下来一个如此缜密的机关,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看来当初这家伙在说出口袋里的白手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死在这里了。

“恩,好吧。”司徒丽儿最后终于妥协了:“你走动房间的南角,那里有一个老鼠洞。你把手伸进去就能摸得到。”

尹珲愣了一下,害怕老鼠洞里面有什么埋伏。不过要是不试一试的话,两人都得死在这里了。

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走到房间的南角,挪开那个角落里摆放着的柜子。果真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老鼠洞。黝黑深邃的洞口好像一只大嘴,使劲的张开着,好像要吞吃掉他们一样。

尹珲伸手进去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块发凉的金属,拿出来看了看,竟然是一个银两色的钥匙。

“现在你走到北角,然后打开那把锁。”司徒丽儿的声音再次从天花板上传下来。

“好。”尹珲答应着,走到北角,挪开哪一张沉重的桌子,果真看到一个被锁锁住的洞口。

他用钥匙打开那掏空墙壁的洞穴,看到同样的一把亮晶晶颜色的钥匙。

“现在走到东角,打开东角的洞口。”司徒丽儿好像能看到尹珲所有的行动一般,指挥着他行动。

司徒丽儿点点头,然后走到南墙角,打开了生锈的铁锁,果真看到同样的一把亮晶晶的钥匙老老实实的躺在里面。

“好,现在去下面,打开西面门的洞口吧。”司徒丽儿的声音是那么的可爱,让尹珲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感觉刚才那些凶狠的话,绝对不是出自这个年轻可爱小女孩之口。

他走到西面的墙角,挪开桌子之后,从洞口里面取出一把亮晶晶的钥匙。

“怎么全都是钥匙?”尹珲的心在苦笑:“时间都耽搁在找钥匙上面了,或许等到他们打了电话,荆棘早就已经失血过多而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