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红颜还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已经习惯了,觉得太甜的童鞋自行找虐去,恕不接待,这里是甜品屋!

第四十章

“啧!”

“你和除袁宝婷以外的女人都觉得累么?”

郑凛叙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是在嘲笑他家老四也栽了。

纪若白哪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一向冷情,和郑凛叙的处处疏离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冰山,而且还是会冻碎人的那种。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感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种激素遇上另一种激素的产物,他连亲情都淡漠,除了在24岁的时候跟了郑凛叙,才有了相对而言重要的兄弟。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重感情的人,哪怕是在郑氏,他有信心即便离开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感情影响。

像二哥说的,他这种人叫做典型的三无:无口无心无表情。

他也以为是的,也这样活了二十多年,但是命运和课本似乎没有告诉纪若白,他有生之年会遇见一个袁宝婷。

倘若他是冷酷无情,那么袁宝婷也可称得上是没心没肺了。

一再地逗弄,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对她和对其他的人有着太大的不同,他防止自己陷进去,但是却在她的笑容里……后退不得。

或许上辈子加这辈子,他都没有那么费心过。

“因果报应啊,”郑凛叙看着纪若白纠结的脸庞,感叹了一句,然后在他黑下脸来的时候把一大叠签好的文件甩到一边,一手撑住下巴笑,“但是,也挺好的。”

两人同时想起了楼下的小女人。

顿时都觉得赞同。

是啊,这也挺好的。

又聊了一下已经到了中午,纪若白下楼去逮着小白兔,眼神在她油汪汪的嘴上顿住,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袁宝婷打了一个寒噤,顿时认错,原以为纪若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谁知道他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洗手,吃饭”后就进了饭厅。

顿时就飘飘乎了,又怎么会想到纪若白心底是打着“回家再罚”这个念头的。

郑凛叙也不满文浣浣吃那么多油腻腻的不健康食品,让管家把垃圾请走,他走到厨房刚想说什么,却被她懒洋洋地做饭的身影弄得最后一丝脾气也散了。

有一个女人洗手为你做羹汤,为你,为你的家人,顿时,她偷吃零食的罪过似乎也可以赦免了。

郑凛叙靠在门框边,眼神柔柔的,眼底心底,都只装着那么一个人。

老四家的小白兔啊……呵,怕老四是没有像他这么一个福分了。

午餐的时候袁宝婷还是一副不得安生的模样,一会儿称赞一下菜色,然后又在纪小白的碗里夺食吃,郑凛叙笑看着那个平常筷子被人碰过都会换一盏的老四隐忍到了极点终于从袁宝婷的爪子里夺走了最后一块鸡翅的模样,有种想要拍下来给其他人看的冲动。

袁宝婷泪眼汪汪地看着纪若白淡定地咬着鸡翅,捂脸认输,继续扒着手

中的饭。

过了几秒,一只鸡腿被丢进了她的碗里。

郑凛叙也笑着夹了一只鸡腿在文浣浣的碗里。

文浣浣看着愈发透着寒气的纪若白的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纪若白赶着回家收拾某个从早上开始就拼命招惹他的某人,所以早早得就寒气冲天的告辞了,送走了他们,文浣浣提议要出去走走。

说是出去,也不过是在山上小道上逛逛罢了,郑凛叙手上没什么事情做,便欣然点头。

两人手牵手,如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但是谁也没有想过放开。

走到一棵树前,文浣浣见郑凛叙脚步一顿,抬头的时候见他正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想起曾经也是在这里,他们曾经吃过一次“野味”。

暗骂他不正不经,这样的事也记得一清二楚。

郑凛叙被拽着继续向前走。

文浣浣这才想起,那个失去了的订婚宴,似乎他从未再提起过,还有那场求婚,在那之后,他似乎已经忘记这件事,她也以为自己忘了,但原来却是还记得。

有的事情不提起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想要保存在心里,所以懒得翻出来看。

但是此刻,那种懒已经不在了。

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是她先放弃的那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盛大典礼,郑凛叙没有说什么,她却一直……耿耿于怀。

“后天我去一趟意大利,”郑凛叙牵紧她的手,状似无意地道,“不会很久,到时候陪你去接凌君炎。”

文浣浣好奇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听她担忧的疑问,郑凛叙微笑摇头,俯身给了她一个吻:“就你脑子多事。”

他没有说“没事”。

聪明的男人。

有时候“没关系”比“我有事”更能令人担忧。

郑凛叙临走之前那一晚极尽温柔,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开大合,就那样细腻地温柔似水已经折腾地她连抗议的力气都没有。

陪着她睡到九点多,特助不止一次地提醒,郑凛叙才吻着她的额头离开。

“BOSS,小姐已经醒了,正打算去徐小姐的咖啡屋,袁小姐也会去。”

官圣奚尽职地拿着I-PAD报告着。

“嗯,让影卫小心地跟着,要去哪里让她去,但是不要让其他人近身。”

郑凛叙边走边道。

官圣奚点头,这样犀利霸气的郑凛叙,他好似已经很久没见到了,如果不是美国那群人最近又开始作乱,官圣奚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这样一直过下去。

但是怎么可能,从沾上这个男人开始,官圣奚就知道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平静。

最近因为郑凛叙上任家主而消停了一段时间的美国又开始乱了起来,以旧金山、洛杉矶的顾家、陈家和郑氏的一些旧部开始

就着股盘走势蠢蠢欲动,这半个多月来美国股市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连带了郑家本家的贸易都有了巨大的损失。

长老们都在唧唧歪歪等着郑凛叙出面,谁知道郑凛叙眼观七路耳听八方地一边在和自己的媳妇腻歪,一头采取拖延政策硬是让那群年过半百两鬓发白的长老们急的失了分寸,才慢悠悠地踩着他们上。

不得不说在领导方面郑凛叙是当之无愧的能手。

官圣奚自打毕业后跟着身为学长的郑凛叙开始打拼,就从未见这个男人输过。惊险的、平淡的,他都一笑置之,他想,如果不是因为中国的那位,这场战斗应该会打得更精彩些。

到达意大利本家的时候詹遇宸和萧桓都在了,郑凛叙脚步未停:“进去再说。”

本家周围都散发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偏偏带来的两个都是没心没肺的货儿,詹遇宸看着郑凛叙拨电话,不由咂咂嘴:“美国那边的人都疯了吧,就现在这么个太平盛世也要搞独立?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要过,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啧!”萧桓玩着手机,不置可否。

“美国大使馆那边已经把状况都汇报了,我派了本家的一些人过去,估计能挡住一段时间。”萧桓等郑凛叙打完电话就道。

郑凛叙压低眉梢,一贯柔和的眉眼中泄露出一丝慵懒的气息:“是TIC那边的人在作怪,让老四去。”

“他肯吗?”詹遇宸一脸嫌弃的样子,“咱们家小白佳人有约,他要是走了他家小白兔准保回来的时候就蹦跶了!”

这都什么事?!“宠女人也不能这样宠,”郑凛叙似乎是低叹一声。

萧桓用一种“您老最没资格说别人”的眼神默默地鄙视了他们家老大。

“让他今晚就过来,顾淮夜交给老四去对付,可是拖住他们百分之六十的战斗力,三天内我要看到美国市场全部跌停。”

詹遇宸吹了一记口哨:“胃口真大。”

郑凛叙好笑地看着他:“还有更大的——你过去加州那边帮我把那些个人稳定好,带上你的人,我不介意用武力,只要不惊动本家这边的人。”

詹遇宸高兴地欢呼。

“嫂子那边没事吧?”萧桓可是知道美国那群人为了要打击郑家下了多大的血本,“老五去军演了,中国那边现在可没多少人照应着。”

“没事,我派了影卫去保护她,而且老五的人也留下来了,我们只要快刀斩乱麻,那边的老鼠就来不及过去那边。”

看来这次大哥真的要速战速决了,那群人也真是不会选时间,换做平常大哥一定温火煮青蛙慢慢烹,但是如今他们私下筹备的事情在即,大哥只怕没有那么多耐心陪着那群人周旋。

“无论如何也要小心,这次顾家也掺手了,摆明了就要看好戏的,顾

家那位老奶奶我想起来都慎得慌,这次她不出面还好,如果出面了我们怕是要放不开。”萧桓揉揉额头,想不通最近怎么都那么多事,以前都是排着队地上,现在就是一窝蜂地来。

顾家在美国加州曾经拥有私下领地附属权,如今在美国只要是涉及军火贸易和地下市场,都必定要经过顾家的手,顾家新任家主和郑凛叙差不多的年纪,也是一个能干事的,一干铁腕是维持了整个美国地下的平衡稳定。

一向以来,顾家和郑家共掌美国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眼见这一次郑家从内部开始闹分化,只要是聪明的也自然会想要参一脚过来分杯羹,反正钱和兵力都无需自己出,只要打正旗号稍稍倾向于一边,渔翁之利就到手,这样简单的差事何乐而不为?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傲娇了...OTZ不要抽我~!我从来没说过冰山男不许傲娇的啊!!

袁宝婷兴致勃勃扯了扯小白衣袖:小白!她说你傲娇了!

色水:我!我没有!!

小白默不作声坐在一旁,闻言,“哦?”了一声,随即冷光嗖嗖地向着某位亲妈射来——

嗷呜!捶地啊!你们究竟不是亲儿子!

好吧,以上为脑部小剧场,算是亲的福利啦~啦啦啦~勤奋的亲妈值得你们爱~~

第四十一章

郑家老一辈的和顾家老一辈曾经是故交,但是后来长辈们都把权力下放给自家子孙,所以久而久之地双方关系就没有当初那么密切了,甚至会像现在这样是不是弄出些试探性的交涉,如今郑凛叙的父亲退了下来,但是顾家现任当家顾淮隼的祖母顾老太太却还没完全退任,她犬马一生与死去的顾老一起打下的天下自然不会在那些骄纵的子孙手上败落,因此一手掌着自己的权力用来限制小的们的行动,所以说这次顾淮隼有所动静,顾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

那么就是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不干涉;第二,是要试探并且接近。

“只可惜,我两个都不需要。”郑凛叙低叹一声。

其实郑凛叙知道顾老太在打什么算盘。

顾家本出有四位——大哥顾淮隼,二姐顾淮桑,三哥顾淮明,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听说从小待在顾老太身边鲜少外出,是个早产儿,所以顾家上下都把小女儿当做珍珠养,碍于顾家身份特殊,所以从未有外界接触过这位小幺。

那个幺女暂且不提,二姐顾淮桑郑凛叙曾经见过几次,后来经过几个长辈才知道顾老太是有心要把他们两个凑,如今想来顾老太按兵不动大概也是听说了些什么,急了才由着自家孙子胡来。

这些个老人家,就爱操心那些后辈们的婚姻大事。

“你最近动静大了。”

意大利与美国此刻无声的战火纷飞,但是此刻在一间中世纪咖啡馆内,却有人悠闲地似乎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坐在郑凛叙对面的女人,一头垂直至腰部的长直发,褐色的发色撩人地微束,一双风情万种的双眸带着少许难掩的精干。

郑凛叙喝了一口咖啡。

“多亏你们家了。”

他淡淡地回答,惹来顾淮桑的轻笑。

“不是都找纪若白来交涉了吗?你还约我出来?怎么?是想把我们的婚期提上日子了?”

“恰恰相反。”

“哦?”

顾淮桑左腿交叠在右腿上,微微躬身,可以放低眸色,眼中带着调侃的光芒。

“我以为,我们很合适。”顾淮桑拢了拢头发,对他的淡然不置可否,“毕竟这些年你都很乖,不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为我们的婚礼做好准备。”

“我虽然一直不说,但是从没想过这些,你还不知道吗?”

郑凛叙放下精致的咖啡杯,此刻他散漫的姿态,精致的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但偏偏看上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霸气。

顾淮桑的眼底涌上几分笑意。

她知道他那些没有说出的是什么话,这些年他暧昧不清地和顾家保持着不明不暗的亦敌亦友的关系,其中周旋而来的利益足以建立一个微型的王国。

但是不说,也仅此而已。

也因为他的不拒绝不同意,她的那位老奶奶才会有意把他们撮合,她觉得无所谓,倘若他们结婚,她会更自由,她也不会在意他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他们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师兄,我真的对你的小宝贝感兴趣了,”玩够了就收手,在这个男人失去耐性前做他想要做的事情,是顾淮桑认识了郑凛叙这么多年得出来的活命秘籍,“听圣奚说你吓得秦家把人都送到千里迢迢的国外去了,终此一生不再踏入C市,我听说后才真的开始惊讶起来,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也能动心,那么那个人也一定不简单。”

从那时候在大学里第一次看见他,她就知道他是和自己同一类型的人——一样对事物冷漠,什么都不在意,只因为这个世上能让他们为之动容的,实在太少。

那个时候在他们系,华人只占了最零丁的百分之五,他们多多少少受着歧视,但是她不同,她身上有着一般的美国人血统,而郑凛叙,是她所知道的在那所大学里面唯一一位全华裔学生,也是当时风靡整座大学的经济金融双修状元。

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公告栏上,照片里他独自一人站在阳光下,人群中,稍稍的侧脸,淡漠的嘴角却诡异噙着一抹淡笑,是让人想要靠近却触目惊心的疏离。

那个时候顾淮桑就知道,这个比自己早一届的学长,是和自己相同的人类。

所以她认识了他,久而久之,她成为他在大学里唯一一个绯闻女友,他利用自己为他挡掉多余的桃花运,她利用与他暧昧不清的关系来骗过家里,自己在外边逍遥自在,胡作非为。

她原以为他们这样会一直持续到他们结婚,利益婚姻,在这个圈子里是最常有的事。

但是现在不行,出现了一个女人,进驻了这个男人的心,他大概是不想要拖太久,才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约出来的吧。

呵,男人,就算多么强大,终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耐性。

看出了顾淮桑嘴里的一抹嘲弄,郑凛叙笑了。

看着他的那抹笑,顾淮桑只觉得当初那个让她一见便起了崇敬之心的男人已经变得那么不同,他眉间的冷冽疏离仿佛散了许多,带了人气。

“婚礼请柬,我会发给你。”

郑凛叙只说了这么一句。

“啧!再说吧,我可不保证老太婆愿不愿意听我说,你也知道,她

最在意的是大哥和小妹的话,可不是我。”一想想要和自家那位固执的老太交流打交道,顾淮桑就觉得一阵头疼,真真想不通怎么就那么麻烦,“要不我们就结婚吧,我不在意婚后她睡主卧我睡客卧,吵架的卡路里消耗太多,我最怕麻烦,你知道的。”

“不行,”郑凛叙斜斜地瞥了她一眼,“我的妻,只能是她一人。你还不配。”

即便习惯了他的偶尔直接,顾淮桑也还是忍不住噎了噎,拍拍胸口顿时用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郑凛叙在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中喝咖啡喝的悠然自在。

但貌似某人的信誉和行动能力十分得不到保障。

在还没等到顾老太下令干涉的时候,纪若白和顾淮隼的交涉就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