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桎梏住她的下颚,缓缓抬起,一脸戏谑地问道:“告诉朕,热么?”

这暗哑的嗓子里带着蛊惑,好似成了某种旖旎风光的催化剂。被她这样一问,傅兮当真热了起来。

景熙帝今日是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便一点也没心软。

他将傅兮的手高高吊起,弄作受罚的姿势,然后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小脸道:“你给朕好好反省,然后说说你哪错了,你若是说不出,便等着瞧好了。”

傅兮被这羞人的姿势弄的面颊绯红,扭捏不安,浑身上下更是像火烧一样......

她早就被景熙帝惯的无法无天,今日没能直接放声大哭,已算是被吓住了。

景熙帝嗤笑了一声,接着道:“说啊。”

傅兮泪眼汪汪,心里既是害怕又是委屈,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心虚。

她低眉垂眼,轻轻地抽嗒了两声,是只打雷不下雨的那种。

“你都不疼爱我了......你就是贪恋我的美色......”这般可怜的声调,若是放在平时,定是管用的。

哪怕傅兮是要天上的星星,景熙帝也会恨不得摘下来放在她面前。

可是今日,却恰恰相反。

景熙帝一张俊脸黑的彻彻底底,他心想,她就是用她这幅样子,夜以继日地狠心折磨着他。

他不怒反笑,他再次抬起她的下巴,用力地亲了一口她的小嘴儿,低声道:“是啊,若不是你长得美,朕怎么会被你吃的死死的。”

后记:

在景熙帝世界里,他有三个孩子,老大傅兮,老二萧念笙,老三萧沛冉。

岁月静好如初见。

永远都是她在闹,他在笑。

不过......她要是闹过了!

也就闹过了吧......

他还能怎么样呢?

第81章 番外篇

晨雾弥漫, 东方不过刚刚泛起了鱼肚白, 萧景之便感到了身子一沉。

他眉头轻皱,正如往常一般准备将傅兮捞到怀里时, 却没成想,扑了个空。

他眯眼侧过身子,长臂在被褥上轻轻地拍了拍, 心道奇怪,竟是连点余温都没有?

傅兮这人冬日里惯会在他怀里放懒, 不到巳时是绝不会从床上爬起来, 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景之坐起身子, 回望了一眼四周, 身子突然一僵。

这屋内的陈设让他熟悉又陌生。

这不是养心殿,也不是未央殿,这是景王府。

他连忙望向窗外。

这不是冬季, 而是......夏季。

他的心没由来得发慌, 手也跟着颤抖,后背一下子冒了一身的冷汗。

随即萧景之做了一个他一辈子也没做过的蠢动作,他抬起左手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这个痛觉不禁让他有些迷惘,这难道......不是梦?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盛福海着急忙慌地推开了门。

在萧景之还在打量盛福海的穿着之时, 盛福海继续道:“王爷, 遭了, 咱们长领军在邠州打了败仗, 听说南疆要北上了......”

萧景之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

盛福海站在一旁,赶忙将边疆发生的战事一一说了一遍。

萧景之无语凝噎,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须臾,萧景之连连苦笑,这算什么?他曾经苦心经营的一切现在都付诸东流了?

不过,饶是他再不甘心,他也只能认清了现实。

他重活了一次。而这一次,刚好是“生”在了东央打了败仗,萧婳要出嫁的前夕......

让他想想,接下来是什么?是虞正找上了他,然后千方百计地把虞乐瑶嫁给了他。

萧景之冷笑了两声,一脚踢翻了一旁的五开光炫纹坐墩。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这么暴怒过了。

更重要的是,傅兮不在,他的两个孩子也不在了。

不过到底是走过一遍的路,他再是怒不可遏,也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唯一让他感觉到庆幸的是,这个时期,他已是太师府的学生,至少,他还是有机会见到她的。

他与傅兮已经过了太久的恩爱日子,久到他无法再接受其他任何人。所以这辈子,除了先要阻拦萧婳再嫁一次那个狗皇帝,他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傅兮拐进府里给他当景王妃。

哪怕她还小他不能做什么,但抱着她睡觉,总归是可以的。

原本他已经什么都有了,现在一朝回到这个时候,他当真是气的想一把火想烧了这景王府。

萧景之低头坐在书案在,一点点地谋划着他要做的事。经过盘问,他发现近来的事虽然与上辈子大致相同,但仍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沈越的出兵时间。

书案前的烛火随着随风摇曳,萧景之揉着眉心冥思苦想。

就在这时,他的窗前突然飘过来一个人影。

“谁!”萧景之道。

那人推门而入,当着他的面摘下了黑色的面巾,露出了一张萧景之极其不想看到的脸。

四目双对,这“黑衣人”率先开了口:“本王是南疆的太子,也是此次攻打邠州的统帅。”

萧景之看着这人在他面前摆谱,恨不得直接给他踹出去。

他这个时间没出现在闵后的宫里,就充分地证明了,他可能不止是南疆的新帝,还有可能是那个日日往东央境内跑的无赖皇帝。

沈越见他默不作声,只当他是被吓住了,继而缓缓道:“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便不会继续北上,且少不了你的好处。”

萧景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过了半响,他低声道:“你与闵后也是如此谈的?”

沈越皱眉,心想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疑心还真是够重的。

“本王是想诚心与你合作,景王莫要多虑了。”沈越道

许是上辈子实在太厌烦此人,所以导致他更是看不得他这幅冠冕堂皇的样子。

萧景之嗤笑了一声,“合作什么?合作如何把婳婳嫁给你?”

这话一出,沈越的眼睛就呆滞了......

这和他想好的完美策略,怎么......好像不一样了?甚至......他还没提起婳婳......

转瞬,沈越面如死灰,难不成还真像他想的那样?他也什么都知道?

“你......你......”

沈越说了好几遍你,最后也没能连贯地把话说完。

沈越看着萧景之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气的嘴角直抽,他咬牙切齿道:“同样的错误,本王绝不会犯第二次!”

萧景之眯起眼,看着这个好似在“威胁”着自己的人。

这同样的错误,到底是指南疆不会被他攻破一次,还是指萧婳?

沈越看着这人一脸打量着自己还不说的话的样子,倒是有些真着急了。

“你把婳婳嫁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越目光真挚,语气深情款款。

沈越是不尴尬,倒是萧景之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不得不说,若是沈越还是那个最初的沈越,萧景之是死都不会再把萧婳再嫁过去一次的。但是如今看这样子,他便没有资格这样去做了。

毕竟......萧婳上辈子可是给他生了三个儿子,而这人又在早早立了泓儿为太子以后,就彻底赖在东央不走了......

萧景之轻敲了两下桌案,与他直接道:“既然如此,你便尽快将她接走,你此番没与闵后合作,想来她便不会提出让靖柔去和亲之事。”

这两人都是城府深密之人,有些话即使不明说,也能领会到对方的意思。

沈越看他这大舅子一脸凝重,便开口道:“如有需要,你尽管讲。”

萧景之心下叹息。

上辈子他最看不上的人,这辈子怎们反倒是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

沈越回南疆后登基称帝,接着就逼着成远帝将萧婳嫁给了他。闵后想着一个战败国的公主能有多好的待遇,倒也就没拦着。

旨意很快就下来了。

与上辈子一样,萧景之再次去见了萧婳。不过这次,他不是去送药,而是去确认一下,萧婳用没有可能同他一样,也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

但很可惜,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这次,他什么都没有同她讲。

他心里清楚,沈越能提前将她接走,不但对萧婳而言是好事,就是对他自己来说,也是好事。

至少,这宫里在没有什么人能威胁到她了。

——————————————

靖柔公主出嫁,日子依旧定在了十月初八。

萧婳坐在白玉底座的双辕马车里摇摇晃晃,这一路上的颠簸都不及她内心的忐忑。

“知一,你说,那南疆新帝会不会比金统领还吓人?”

知一摇了摇头,“公主,您别吓自己了,那南疆......肯定不全是金统领那样的,肯定有俊秀的,肯定有!”

即将要出城了,南疆的迎亲的队伍已经来了,在她已经有些绝望之时,突然听外面有个小太监轻敲了两下马车。

马车停在原地,知一掀侧帘问道:“有何事?”

那小太监慌张道:“禀告公主......南疆的陛下亲自来迎亲的了,需得落轿才行......”

萧婳惊慌失措,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摆,

她先是抬手重新地插了插自己的步摇,又是慌忙地拽着知一问:“知一!你看到他了吗?!”

话音儿还没落,她就见她马车的正帘被人缓缓挑起。

只见那人一身白袍加身,面如冠玉,丰神俊逸,手里还牵着一匹白马,他对着她微微一笑道:“朕能进来?”

按理说这是不行的,还未有成亲的典礼,怎能有一起同行的道理?但这人南疆的陛下,自然也容不得她们拒绝。

这马车位置可容不下三个人,知一只好识相地退了出去。

小公主哪里和陌生男子挨的这般近过,她不由得缩了缩脚,紧紧地靠在了马车的最里侧,这也算是给他让了地方。

小公主轻轻柔柔道:“靖柔见过陛下。”

这一声见过陛下,真的叫的沈越通体舒畅,他已是记不得,她都多久没有这样唤过自己了。

沈越自打钻进了她这轿子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她。

萧婳咬着唇,面色发白,鬓角已有了汗珠。她想着,这人虽然长得仪表堂堂,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对她这个战败国的公主还能心存尊敬,万一是个登徒子,她该如何?

沈越瞧到了她鬓角的汗珠,便抬手摘下了她的凤冠。

凤冠是不能动的,他这动作,无异于在折辱这位惴惴不安的小公主。

“陛下......别......”萧婳小声反抗着。

他听着她这番糯糯的声音,不禁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沈越将她的头轻轻地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声道:“路程还远,朕怕你累,你先睡会儿,等下车前,朕再给你带上便是。”

听完这话,萧婳的表情倒是像个受惊的兔子,连眨了好几次眼。

萧婳心下狐疑,这人......当真是那位残暴的新帝?

不过萧婳肯定想不到,沈越怕吓到她,其实已经在忍耐了,若是让他彻底放开,怕她很快就会被他拆骨入腹了。

小公主战战兢兢,靠在他肩上的重量,一直属于悬空的状态,她生怕给他留了放肆的印象。

沈越也不急,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肩膀,就像是哄着孩子一般,直到她困意来袭。

直到她眼皮儿越来越重......

——————————————

萧婳醒来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崩崩不住了,似要哭出来一样。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居然,真的在这陌生男子的肩头,睡着了......

她透过侧帘看到外面天色已经转黑,脸上立刻布满了红晕。她这究竟是......睡了多久?

沈越见她醒来,便将顺势她抱起,转而放到了自己腿上。

失了重心,萧婳不禁喊了一声。

沈越将自己身上的白袍脱下,盖到了她身上。他看着她这露怯的眼神,仿佛置身于那很遥远的过去。

过去的他,也许真的是个混蛋,她这般小,这般怜人,他也竟是舍得欺负。

沈越没忍住,在将她抱紧以后,又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夜里凉,朕抱着你。”

若是刚才小公主整个人刚刚还处于羞怯中,那她现在的表情,可谓是跟活见鬼了一样。

小公主整个人在他怀里,现又被他紧紧抱着,已是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半响,她的小手攥了攥他的袖口,鼓起勇气道:“陛下为何要对靖柔这样好?”

沈越低头用指腹勾了勾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就像逗弄那猫儿一般的力度。

小公主怕痒,但她又不知该如何反抗,便只能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沈越凝视着她,久久未能回答她。

虽然上辈子的萧婳原谅了他,可他依旧知道,他欠她的,已是太多太多,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他此番不过是给她盖了件衣服,这......又能算哪门子的好?

半响,他在她耳畔喃喃低语,“许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吧......”

落在小公主的耳里,这无疑是句情话。

但落在沈越心里,这却是一句实话。

第82章 番外篇02

小公主一路上都被沈越抱在怀里, 直到入了城,他才放开了她。此番, 他倒是守了约, 在下了马车的时候,他又亲手为她戴上了凤冠。

小公主的脸已经红透了,她也不知是因自己的“小人之心”而羞愧, 还是因他的动作太过温柔而害臊。

晚风还是有些凉,沈越身上的白袍依旧还是披在了萧婳的肩上没拿下来。

沈越身量极高,像萧婳这不算矮的个子,也只能到他的胸口。此时这白袍披在小公主身上, 不但连脚都露不出来, 甚至还要拖着地......

看起来, 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滑稽。

“能走吗, 可用朕抱着你?”沈越挑眉问道。

小公主真真是被他吓到了,两只小白手不停地在胸前交叉摇摆,连忙道:“不麻烦陛下了,臣妾能自己走。”

沈越勾了勾嘴角,缓缓地牵起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儿里握着她微凉的小手,慢慢地向前走着,小公主头埋地低低的, 也没拒绝, 连忙捣腾着小碎步, 跟了上他的步伐。

他就这么牵着她, 亲自给她送回了月宫。

小公主整个人发懵, 她甚至是不知道,这一路是究竟是如何走回来的。

沈越让她坐在床上,他则是蹲在地上,抬手脱了她的鞋袜。

萧婳虽已经算是嫁给了他,但女人的脚终究还是私-密的,现在被他这么大方的握在手里,臊的她直接拿小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越瞧着她这副样子,本还是带笑的眼神,突然凝住了。

他明确地感觉到了胸口的钝痛。

原来,她这幅单纯懵懂的模样,真的是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了那些旖旎的心思,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了她的身上。

“明日还有你的封后大典,你记得早些休息,若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和朕说便是。”接着,沈越还揉了揉她面前的碎发。

沈越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小公主拉住了衣角。

他面上一喜,以为她是想留他。

小公主缩在被子里,糯糯道:“陛下......臣妾有个婢女,她名唤知一,臣妾还没见到她......”

知一,知一,一提到这两个字,沈越就头皮发麻。

这辈子,他一定,一定,找个好人家,早早给知一嫁出去。

嫁妆,他定给的足足的。

“你等等,朕一会儿就叫人给她送到你这来,还有其他事吗?”沈越道。

萧婳乖巧地摇了摇头。

沈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当真的恨不得立刻掀了这被褥,将她摁在自己身下。

可是不行,即便再想,他也得忍着。

这辈子,他别无所求,他只求他能守着她一辈子,而她也能心甘情愿地陪在自己身边......

沈越走后,萧婳的心扑通扑通地挑个不停。

她略有猜疑地想着,此番和亲......

是不是太过顺利了?

——————————————

翌日傍晚,萧婳穿着大红色的嫁衣,随着南疆喜娘的指示,她先是走过了寓意着“传宗接代”和“五代见面”的麻袋,又是与他在明晃晃的烛火下,饮了合卺酒。

喜娘与婢女退下后,就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小公主偷偷拿眼睛偷瞄着沈越,见他迟迟未动,心里便更是忐忑不安。

今日他身着朱色为底色的龙凤同和袍,她见上面用金线绣着的十二章纹,金双喜,仙鹤杂宝等图案与她身上的样式刚好一一对应,细节见情意,这倒是让小公主心里不禁暖了一下。

谁说南疆的男人都是一些不知情趣的糙汉子,依她看,这南疆新帝,就......挺好的。

真挺好的。

沈越表面上虽一动未动,但是他的脑海里已经是乱作一团。

他明明想要她想的要命,但却迟迟不敢伸手。今日是她的初次......他是绝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对她的......

可他究竟该如何做,才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唐突孟浪?

他该如何做,才不会让她对自己感到反感?

沈越一生中没少尝到被人厌弃的滋味,可唯独对上她,那胸腔中泛着的苦涩,会格外的明显。

此时,若是他没记错,她心里还是有那个徐进的吧。上辈子他混蛋,大可不必理会这些,可着自己来就好,这是这辈子呢?

他自是不舍再对她用强的。

他起身将衣物自行褪下,然后转而去脱她的衣裳。

小公主临走前也是被宫里的嬷嬷教导过的,她心里也很是清楚,即将要发生什么。

她虽然害怕,但也不会推拒。她觉得让陛下来伺候她实在不该,便自己也跟着动起手来。

沈越看着她细细白白的手指,轻轻地揭开了她自己腰间的丝带,心里不禁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她没有拒绝自己,这个认知,着实让他欢喜。

沈越抬手蒙住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给她摁在了软枕上,接着,又轻轻点点地吻着她的唇。

他在她耳畔悄悄道:“婳婳,告诉朕,你怕不怕。”

萧婳身子一颤,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抬手推开了覆在她双眸之上的大掌,与他四目相对。

那水波潋滟的大眼里,闪着炫目的光,似艳阳下的湖泊,似夜空中的繁星,总之,照的他心醉神迷,流连忘返。

“陛下,臣妾不怕。”这声音,又糯又酥人,沈越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动静。

倏然,他笑了。

他伸手拿过一旁未喝完的酒,然后一口饮尽。他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覆上了她的樱唇,缓缓缓缓地将拿杯中的酒渡了进她的小嘴儿里去。

萧婳的眼睛不禁睁大,这酒有些烈,此时她又被他吻着,酒精的味道逐渐弥漫在口腔里,让她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他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微笑道:“今天会有点疼的,你喝点酒,大概是会好些。”

小公主此时羞的哪有功夫来管疼不疼,已是低眉顺眼的躺在了他身下。

再是如何,他们也做过一世的夫妻,萧婳哪里敏感,他最是清楚不过。

他循序渐进地拨弄了她许久许久,直到她完全地放松下来,他才缓缓地进了她的身子。

......

他早已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自然不会再让她遭了那份罪。

他小心翼翼地行完那一次,就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婳婳,告诉朕,疼不疼?嗯?”他不停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肩膀。

萧婳拿被子挡脸,虽然不怎么疼,但是她很害羞啊......这种事......怎么好来问她呐......

她这躲躲藏藏的模样,还是让他低低地笑出了声,这床榻一共才多大的地方,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他的手臂圈着她的小身板,若是说他今天唯一使过坏的地方,那便是他故意不给她衣裳穿。

他没想做别的,他只想她能乖乖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再多让他抱一会儿。

折腾了一天,萧婳多多少少也累了,她倒在沈越精壮的臂弯里,没一会儿眼皮儿就又重了起来。

沈越低头瞧着她,心里既是悔恨上辈子没能好好对她,让她受了那么苦,又是庆幸这辈子能重来一次......

他将手伸进被褥里,用指腹轻轻地抚了抚她心脏的位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嗓音暗哑道:“这里,什么时候朕才能住进去?”

沈越睡去后,小公主的睫毛却是如蝴蝶翅膀一般,忽闪忽闪个不停......

————————————————————

天色微明,萧婳醒的时候,他还未醒。

小公主被他的手臂死死压着,自然是躲不远,她稍一抬头,就刚好对上他长长的睫毛。

她想好好看看他,毕竟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可是......她又不敢看他。

她好怕他突然见醒来,然后刚好对上自己的目光呀......

那可尴尬死了。

所以小公主十分“聪明”地眯着眼睛看,这样一来,哪怕他突然醒过来,她也可以装作自己也是刚刚醒......

看了好半天,小公主终于满足地回了神。

她动了动腰,突然想起自己的这身子,还未着寸缕......

思考了片刻,她蹑手蹑脚地“抢”来了被褥,给自己裹成了“竹筒状”后,便准备下地去捡那被他扔远的衣裳......

结果没想到,这被褥实在太长,她一个没踩稳,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她又再一次地失去了“遮蔽物”。

嘤嘤嘤,她好想哭,幸好他没醒。

但是等她再次站起身子,准备去拾起地上的被褥时,她就听到身后阵阵地咳嗽声......

屋内好似瞬间多了乌云密布......

接着,仿佛看到了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小公主的脸上。

地缝是个好东西,请问她可以钻吗?

须臾,他在她身后,一字一句道:“你过来,朕给你穿,嗯?”

那上扬的尾音里,带着笑意,带着揶揄,还带着体贴与温存.....

下一刻,小公主身子一歪,直接被他双手抱起,还为等她反应,他便低头地再次吻了上去......

最后,小公主乖乖地回到了床上,由着他一件一件地给自己穿了衣裳。

第83章 番外3

小公主自从嫁到了南疆以后,可谓是被宠上了天,沈越不仅给她配了从东央请过来的御厨,还更是将整个南疆有名的裁作所制的绣品,都搬到了萧婳的寝宫......

不过,突如其来的宠爱,总是会令人不安的。这感觉,就好比是没经过耕耘的就得到了果实一样。

让她忍不住心如悬旌,生怕会错了意。

这南疆新帝,明明刚刚攻打过东央,现又对她如此之好,这当真让小公主有些摸不着头脑......

——————————————

是夜。

“公主,陛下派人来报,说是今晚有些政务需要处理,晚些才能过来,让您先休息。”知一一边伺候着萧婳洗漱,一边道。

萧婳一愣,然后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知一出去后,萧婳就一个人坐在床边呆。

平心而论,这南疆皇帝对她可谓是比她父皇对她都好,甚至与她三哥哥相比,都是有过之无不及的。他英俊潇洒,温柔体贴,跟她一处时,更是处处依着她。

别说是端皇帝的架子,就是连大声的时候都没有......

因着以上种种难免都让小公主生出了错觉,难不成......他很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