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姐,先生让我接你回去。”

这个司机我见过,他是席郗辰身边的人…席郗辰吗?

正当思捻间,额头被人印上一吻,叶蔺的笑意味不明。

我用了点力推开他,他这态度分明像是在做给谁看的。

“我要重新追求你。”他的鼻息在我耳边略过,宣布着只有我听得到的誓言。说完潇洒朝着他的跑车走去,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一直盯着他走向停在餐厅门口的车子,然后扬长而去。

我皱眉,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简小姐,请上车吧。”司机略显紧张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点了点头不觉有他,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车门刚合上,一股力道将我猛地向后一拉,因惊吓微张的口瞬间被封住,清泠熟悉的薄荷香抵入舌间,用力吮吸辗转,疼痛紧随而来,过于急噪的进攻掠夺,好似要让最真实的感官来证实什么。

“郗辰?”我几乎要以为自己会因为一个吻而窒息,身体有点颤抖。

席郗辰重重闭上眼睛,一个深吸呼后放开我,握紧的手指泛着苍白。

“陈浚,开车吧。”眼神穿透车窗,看向窗外,飘渺而凉薄。

“我要下车。”我突然说,语气很平静。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我转身试着开了开门,动不了,”让我下车。”我淡声说。

“陈浚,你下车。”

“席郗辰!”

“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近乎狠烈地将我拖进怀里,吻粗暴地失了所有技巧,充满失控的暴戾,不能呼吸的难受让我反复挣扎着试图避开他的吻,却是遭到更□的追索。

身体被紧实的拥抱钳制不得动弹,我闭上眼睛,开始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我刚才是生气了,生气他的别扭,生气自己因他的别扭而那么难受…

终于,我沉吟着叹息,”郗辰,不要在这里…”

他放开我,看着我,眼神慢慢柔和。

情潮翻涌,如海浪般浮沉起落,我的双手深深陷进床单中,那双黑到浓烈的深眸凝视着我,炙热的欲望那么明显,慢慢地,他俯下身,火热的嘴唇一寸寸往上轻啃,强势又带着点故意的惩罚意味,最终,湿热的舌尖停留在我的锁骨下方,有力地吮吻起来,汗水热气在两人的皮肤间缠融蒸腾,感觉到潮热的手指探入下身,不适与燥热激地我战粟连连,他的攻击不带温柔,甚至可以说是野蛮的,这样的刻意而恶劣,”别…”

他打断我,牵引我的右手伸向他的隐秘处,我一惊,想要缩手,却被他霸道地牢牢按住无从逃脱,那炙人的温度以及真实火热的触感让我几近羞愧欲死,可他却执意要我去感受那份前所未有的炙热,无力的右手被带领,颤抖而生涩地使力,淫糜色情。

狂乱地纠缠,他眼中的灼热越来越烈,平日的冰冷高贵清雅早已无迹可寻,剩下的只是一片迷乱欲念。

…他开始实质性的霸占与掠夺,我只觉眼前升起一片浓雾般的白茫,然后下一刻便陷入了混乱但却不名所以的强烈需求中,□的节奏伴随着狂乱的快感,沉沦堕落…湿濡的身体,粘稠而柔软的床单,一切都仿佛来得过快过急,却又那么的理所当然…

前一波的余韵还未消退,食餍未足的他又一次发出执拗的相邀,俊逸无比的面容,贪渴而痴迷地注视着我,幽深的黑眸中那火一样的热烈好像要将我焚烧透尽,过于急噪的进犯让我来不及喘息既而又落入了另一波翻天覆地的逆流中。

41朦胧稀薄的阳光由窗纱中隐射而入,柔和清凉的微风撩起帘布一角,四周静谧安详,我按着太阳穴坐起,环顾四周,简约独特的格局,明晰的摆设,黑白二色的冷色基调,想起昨天席郗辰带我来的好像是北郊的一幢高层公寓——揉了揉额头,早晨的头痛让我无计可施,裹了被单向浴室走去。

镜子前□的身体布满了□的痕迹。

不太讲究的淋浴,在左侧的更衣间找了一件勉强可以穿的衣服,上面淡淡的薄荷香让我有些体热,按着眉心向房门口走去,手刚放上把手,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交谈声。

“今天,那孩子回简家…”

“林玉娟的话,她倒还是会听几分的。”

“…郗辰,你要不要也回去一趟?”

片刻的静默后,是席郗辰的声音,”我会过去。”

我转身折回床上,没过多久昏昏沉沉地又像要睡着了。

混沌间感觉一旁的床垫陷下,身后的人将我拥入怀中,手有点不安分。

“…痒。”

低低的笑,”起来吃早餐。”

“不饿。”

“吃一点,胃会舒服。”

我伸手环上他的颈项,侧头吻住那片冰凉的唇瓣,席郗辰微愕,随即慢慢加深这个吻。

各自出门,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性情上,两人都偏于独立,一份感情,不会改变多少心性,相守相腻,亲密而无从分割,在我们来说都过于文艺。

我打车去了朴铮的住处,没有找到人,倒是不意外地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回简家,我答应。大人的恩怨情仇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是,她是我的母亲。

青砖红瓦,悠转廊道,荫郁花园,物是人非。

佣人看到我没有太大的惊讶,迎我入门。

客厅,简震林,沈晴渝,一些不认识的人,以及——闲雅坐在一旁的席郗辰。

简震林看到我,由沈晴渝搀扶着站起。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苍老的声音,却依然的严谨。

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阻止自己在人前示弱,只是,不争气的胃从踏入那扇门开始就一直抽搐着,早晨被逼着喝下的白粥现在看来也抵不了多少作用了。

“这就是小桀吧,都长成婷婷少女了,我是宁世伯,还记得吗?”

“老宁,你可别吓着小丫头了。”另一个长者笑说。

“瞧徐老说的,她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她呢。”称宁世伯的男人笑着站起来,有着一身官僚世故。

“我们家小桀一直住国外的怕是早不记得您老了。”沈晴渝笑着。

“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喜欢往外面跑,一样,我家那兔崽子在美国呆了三年,回来连叫声爸都生疏了。”

“宁二公子那可是有为青年哪。”沈晴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