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里面的标准化运输方式等等。

这些人只看这个策划书,就是心潮澎湃,深深嫉妒起许大福来。

那家伙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随便乱捡,也能捡到能写出这东西的人才!

感叹完,又如饥似渴地开始学习策划书里面透露出来的东西。

还有人眯着眼睛,让身边的仆从走远一点,不许人偷窥。

要知道,这个时代就连个普通的账房先生都要藏一手,像眼下策划书这类,能写出这种东西的人才,放到帝都去,连皇帝也要当成贤士摆得高高的,供起来才正常。

其实这东西实在是非常粗略简单,要是在二十一世纪,立这么一个项目,只拿出这种策划,那肯定是枪毙一百遍都不止。

有的高中生能拿出的策划,也比这个强得多。

不过,对眼下来说,简单粗陋有简单粗陋的好处,这份策划就已经算是比较合时宜的东西。

策划太厚,内容太多,家主们肯定不能在短时间内商量出个一二三四五。

这件事反而变得越发麻烦,也更没有人敢在此时站出来说些什么。

方若华也不急,笑道:“诸位可以把这份东西拿回去仔细看一看。我出技术,占百分之十。”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一共分出十二个版块,按难度和需要钱财数量,划分股份。”

“诸位仔细去读,各自每个版块包含的东西也很多,必须解决的问题同样多,如果哪位家主有信心,可以挑选其中一块内容,写一个投标方案,给出自己愿意拿出来投入的银钱数。”

“根据你们的方案,来决定谁负责哪一块,如果有两个人竞争同一内容,就只能看方案优略了,或者你们可以合作。”

方若华抿了抿嘴唇,“我当仁不让,来给诸位做个评判,毕竟船要怎么样才能造出来,只有我知道。”

她话音落下,场面上略微有点安静。

这些家主们今天受到的冲击略大了些,一时脑子僵硬,可是奇迹般的,竟然都倾向于听从方若华的安排。

只能说,方若华今日给人的震撼实在太大,以至于所有人都不敢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人看待。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成名(两章合一)

“你们需要的铁矿,我可以帮你们斡旋。”

几个家主尚未把思绪理清楚,忽然有一年轻贵公子拍桌而起,满脸具是阴森,在整个略显昏暗的环境下颇为吓人,恶狠狠地瞪着方若华,深吸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吐出来,“我替你们想办法,你们需要的原料,我会帮忙!”

他一字一顿地道,“该死的,把小白龙还回来!”

那么自由自在,在海洋中驰骋的小生命,不应该被剥夺自由。

一群人被他惊得目瞪口呆。

方若华却很平静,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如果路公子说到做到,我把小白龙双手奉上。”

路重嘴唇动了动,哼了声,甩袖就走。

王家的家主瞠目结舌。

小白龙就是那艘小船的名字,是龙女给它起的,很是通俗动听。

一直到路重走远,方若华笑眯眯地道:“各位,请回家慢慢考虑。”

许多人怔了良久,才慢吞吞起身,还有些神思恍惚。

无论如何,这一个奇异的夜晚,终于还是结束了。

离开独秀山庄之前,每个客人都获赠两样小礼物,其中一个,是‘小白龙’船模,只有巴掌大,小巧可爱,能托在手心里把玩。

第二样,就是最近南安城赫赫有名的玉无瑕。

路重气哼哼地从独秀山庄里出来,站在水边还是有那么几分烦躁。

这位路公子身份高贵,到南安城来,人人皆是吹捧,可他来的时候,心情却很是不算太好,也并不乐意来这一趟。

在来之前,正是他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时,他哥处于人生最最风光无限的时日,他却丢了青梅竹马心上人。

都这么凄惨了,还被派到南安这等南蛮之地,来视察王家这种小家族的情况,心情怎么可能美妙?

什么鬼,让他来给撑场子,王家也配!

奈何再不情愿,他还是来了,谁让他姓路。

路重烦得憋在驿馆里喝苦茶都喝了有一大铜壶。

好在许家还没愚蠢到底!

在他等了半个月,耐心将将耗尽之前,及时传了消息——新型船厂推广大会,即将在许家最大的园子,‘独秀山庄’举行。

什么战略,什么合作,什么大会,到是新鲜。

别管叫什么,反正把事给办妥当,就算了结。

路重耐下性子,准备按照自家亲爹的说法,只带着耳朵和心,不带嘴巴,观察下所谓新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如实将了解到的东西反应回去就是。

却万万想不到,他竟在南安城这等荒僻地方,见识到了平生未见的盛大场面。

被沁凉的水汽滋润了脸颊,路重依然是满心复杂,心中尚残留了一点哀伤。

小白龙真是太可怜了。

路重站在水边回味着那一场灯光的盛宴。

周围路过的客人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琢磨他,好多想在船厂上插一脚的大人物,一想到路重也会参与,心中就更加安稳。

对船厂的份子,也是志在必得。

这位京城路家的二公子路重,这可不是个寻常人物。

方若华坐在修英斋内,也在翻阅路重的资料,她一早让水友们帮着把各个世家豪门的各种资料都录入计算机,这阵子一直在按照搜集到的资料,分析彼此之间的关系。

她以前做事可没这么有条理,但如今经历的事情多了,到是深知做一件事之前,提前做准备工作的重要,办成一件大事,最要紧的交锋,永远在最后那一锤子落下来之前。

仔细看了一堆资料,方若华着重把路重圈了个圈,画出来。

“好家伙,这人可是相当有意思。”

水友们也兴致勃勃,分析编剧的用意。

“要是三妹如今经历的也是一本小说,这个人物不是男主,也是重要男配。”

“我站路重,咱们三妹现在扮演角色的那个丈夫,许六的存在感太低,不像男主。”

“身份也低,商户家的庶子,除了男主重生逆袭文之外,能当男主的不多见。”

方若华把视线从胡说八道的水友们身上挪开,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这些资料上。

路家别看不是世卿世禄的大世家,但在京城,可比普通世家更有权势。

他们家在大周朝至今日为止,这二百六十年国运中,给三位皇帝贡献了血脉,这在历朝历代都是极罕见的现象。

第一任开国皇后,是路家女,皇后的第三个儿子继任皇位,就是太宗皇帝。

第三任皇帝,同样是路家女所出,当时太宗皇帝的宠妃,就是自己的嫡亲表妹,路家的明珠,明贵妃路鸾。

现在这一任皇帝,敬德帝赵书昊的母妃,同样是先帝的贤妃,路家当代家主的嫡亲妹妹,路承慧。

作为一个世代出后妃的家族,本该是人人戒备三分的外戚。

不独是大周,各个朝代基本上都有不成文的规定,皇族为了防止外戚专权,不可能让同一个姓氏所出的女儿,连连诞下皇子,更不要说还让这个皇子当皇帝了。

路家却偏偏打破了这一个规矩。

当年先帝的贤妃路承慧可并不受宠,事实上在先帝晚年,早已经把六宫粉黛视若无物,除了一个言贵妃,就没有再宠爱过任何一个女子。

在言贵妃有子的情况下,路承慧竟然能扶持当今敬德帝登基,那简直相当不可思议。

要知道言贵妃的出身也不坏,言家可是有一百多个进士牌坊的,他们家养出来的女儿,德容言功,样样出类拔萃。

言贵妃所出的十一皇子,除了年龄略小了些,可谓占尽优势,后宫有宠妃,言家的姻亲故旧也众多,十一皇子自身品行也不差,是先帝爱子。

当今陛下,敬德帝赵书昊,既非先帝长子,也非先帝爱子,在其余六位成年皇子都没有明显缺陷,还有一个深得宠爱,自幼聪敏的十一皇子在,他愣是让先帝信任到,把江山和爱子都托付给了他,实在是非常不易。

其中内情,平民百姓肯定不能知道。

不过,方若华知道,太后路承慧薨逝,赵书昊罢朝一月,扎扎实实给太后守孝三年,当着大臣们的面失态痛哭,可见路太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虽然民间流传的靠谱传言,只有寥寥数语,方若华还是从里面感受到一些不平常的东西。

太后路承慧,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太后。

路家也是有意思,严重的阴盛阳衰,几代男丁里都没出现特别出息的人物。

到是女孩子个个都不同凡响。

也幸亏路家的男人们到有几个好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本分。

路家的女儿在后宫为后妃,他们却在朝堂上十分低调,倒不是说什么都不做,事实上大周朝的皇帝们,挺喜欢用路家的男丁,公务和私事都爱使唤他们。

只因路家人自知驽钝,从来都是跟着皇帝的意思走,皇帝指东就往东,指西就去西,从不越雷池一步。

而且他们身份够高,也能压得住场面,纵然老实得过分,做不了大事,也绝对不会让皇帝讨厌。

一代代传承至今,路家也算是在京城站住了脚跟。

虽然近年来路家家风逐渐浮躁,仿佛少了过去的谨慎,但终究是皇帝母族,不容小觑。

方若华活动了下肩膀,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脚,打了个呵欠,转身抱起雪团去逛园子。

来到这里这短短的时间,她一直是各种忙碌,纷杂琐碎的事情无数,不说心神疲惫,也多少有点闹腾得慌。

如今一切算是将将能步入正轨,接下来的事情要一步步地安排,现在,还是赶紧休息休息,之后还不知要怎么忙碌。

许家独秀山庄的一场灯光秀过后,南安城里上到世家大族的掌权者,下到某个刚刚踏上人生征途的小秀才,人人都在谈论那些关于龙女,关于和人一样活泼的‘小白龙’神船。

方若华趁热打铁,让独秀山庄推出龙女与小白的灯光秀表演。

门票高达十贯钱,而且还是普通坐席。

可即便如此,那一天欣赏到人间罕见美景的客人们,包括那些清高自持的书生,人人都又欣赏了一遍再一遍,丝毫不觉得厌烦。

独秀山庄推出的玉无瑕。

各种彩灯。

甚至连用过的茶具杯盘,都被南安城的大财主们捧得高高在上,价格一日三涨。

至于龙女佩戴的珍珠,首饰,穿的衣服,化在眉心额角的龙鳞妆,瞬间流行起来。

方若华趁机让许家的书坊推出了限量版的灯光秀纪念手册,上面有非常精美的插图,关于那一场灯光秀的,堪称艺术品,就是从来不读书的纨绔子弟看了肯定也要感兴趣。

许家的首饰铺子,也同步推出限量版的首饰,饭庄,酒楼就换上水晶宫里出现过的贝壳托盘,珍珠琉璃酒盏等等。

反正短短时间就赚得盆满钵满,笑得掌柜合不拢嘴,账房好几宿睡不着觉,生怕算错了账。

独秀山庄不过数日之间,就名扬南安城,如今说它是南安城第一园,或许还有争议,但是只论知名度,它确实也不比鹧鸪园差多少。

就是南安郡王听了,也不觉笑了笑,只道许家会做生意,心下略有些好奇,抽空可去见识一二。

夜姑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瞬间成名。

不知多少人在寻找龙女,盼着龙女再一次出现在‘海面上’,进行一次演出。

方若华却反而让她矜持些,不让她随便去演出,灯光秀也不是天天都有,为了更好的体验,同样现量售票。

演龙女的也不只是夜姑一个人。

但龙女这个角色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演得好,夜姑为了练习,能一天到晚地在水中跳舞,憋着气跳了一次又一次,要姿态优美轻松,表现出水晶宫公主在水中的那种回家一般的感觉。

目前为止,公认的龙女还是夜姑一个。

方若华把这些日子,该给夜姑的分红拿去,打造了两个沉甸甸的银锭,一个五十两。

夜姑看着钱,愣了半晌,瞬间就泪流满面。

当初她被卖掉,才卖了多少银子,如今她竟然凭着自己的力量,轻而易举地赚了这么多。

“同样是卖艺卖笑,我愿意这么卖自己。”

夜姑又哭又笑的,想起这些年的心酸苦累。

她曾经卖自己的绣活,卖了十文钱,还要让人抢走六文,这还是看她手艺不坏,抢的少。

她和哥哥一起打渔,打了这些年,赚回来的钱连修补渔网都不够。

因为要交税,要给官府孝敬,要给渔霸分成。

他们家世代生活在水上,住在船上,船旧了破了,他们却换不起新的,想上岸去生活,可除非嫁出去,才能摆脱掉自己的身份,否则岸上没有他们生存的地方。

只要家里有一个生了根本不能靠自己熬过去的重病,这个家庭就算彻底完了。

何夜姑一度认为,自己的未来,就和大部分疍户家庭出身的女孩子一样,生在地狱里,死在地狱里,子子孙孙,都处在地狱,永远无法解脱。

她不自禁地笑了笑。

原来,她不是不能有正常的生活。

她要更努力一些,竭尽全力地去抓住这个机会,也许是她一生中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方若华一抬头,注意到夜姑的视线,莞尔笑道:“走,我们去见一见路二公子,还有王家家主。”

夜姑嘴角微动,轻轻点头。

从现在开始,她会紧紧跟随在这个人的身后,只要是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便是她的真理。

记得那一年,她年纪还很小,外婆尚且在世时,曾经抱着她跟她说,人的一生,上天只会给她有数的几次机会,如果机会到来,不牢牢抓住,放走了它,那它就再也不肯回来。

如今,她遇见了自己的贵人,上天垂青于她,那么,她便是拼死也要抓紧。

事情办完,就去买书。

夜姑轻轻抿了抿唇角,她要变得更出色,要多读书,要每天练习水性,要把六夫人准备的那些方略都背下来,牢牢记住。

她要证明,夫人给她的月俸,那是什么说法,对,夫人给她的投资,都很有用,都不会亏本,买了她,很值得,她会变得更好,会为夫人创造更大的价值。

第六百六十五章 倾塌(两章合一)

何夜姑比任何人都更相信方若华,方若华将会做出一番大事业。

所以,夫人的手下,肯定不养闲人和废物。

将来夫人招纳的人手也会越来越多。

她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在这个团队中,站稳脚跟,成为很重要的一部分。

她希望自己的夫人,觉得收下她何夜姑,会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投资。

方若华要是知道夜姑对她这么有信心,还能联想得那么远,估计会很高兴,然后再往这姑娘身上加加担子。

有冲劲好,眼下这种时候,她身边就缺少有上进心,有行动力的帮手。

方若华与路重交流了些什么东西,外人不知,反正从两个人一碰面,这新船厂的进程就陡然加快。

眨眼间春去夏来。

倾盆大雨连着大风,一下就是十好几天。

飓风咆哮,海浪滔滔。

整个南安城都陷入一片水泽。

渔民们心里都有些不安定,拜祭龙王的拜祭龙王,拼命抢购粮食的也有。

城内的粮食价格一日三涨,就连以前十分便宜的破鱼烂虾,也变得很是紧俏。

城门外的灾民也在短短数日间邹增,临近的好几个州又闹起大灾荒,万里沃野变菏泽,成千上万的灾民蜂拥而至。

虽说以前也常常会出现这等情况,这两年更是年年都要闹上好几次,南安城的老百姓们也习惯了紧着裤腰带过日子。

总归他们这座小城,背靠大海,只要肯卖力气,不怕死,终归还是能吃得上一口饭,比别处一闹灾就忧心粮食的地处,要好上许多。

可是今年的年景是确实让人心里不安稳起来。

老一辈里好些人都议论,说怕是要出大事,有经验地纷纷招呼儿女们广积粮草,小心门户,要是闹起乱子,一家人手头有粮,就能多一点生机。

又过了几日,街面上的粮食价格,果然到了一日三番的地步。

乞丐泛滥成灾。

到了五月中旬,四个城门,已经有三个被彻底封闭,唯独只留下东边的顺勇门供百姓出入。

船始终出不了海,前些日子老百姓们还在粮食铺子门前观望等待,各种抱怨,如今却是有钱也难买到粮食。

粮商们根本不乐意往外卖货。都是把囤积居奇的活做得万分熟的主。

好些老百姓快活不下去,南安城中各种暗潮汹涌。

许家也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子让人不安的味。

许大福蹲在书房,前段时间,他跟打了鸡血似的忙船厂的事,这两天事情渐入正轨,情绪松弛,到有心情关心关心他的大财主。

“六妹打算拿粮食出来,雇灾民到咱们船厂?”

许大福讪讪一笑,“到是个好主意,只是要谨防他们闹事。”

可别只觉得灾民可怜,他在这世上混了这些年,也见过好几次,看起来跟病猫似的灾民狠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那都是能生啖人肉的,饥饿能让人彻底失去人性。

一旦闻到粮食味,他们的疯狂绝对让胆子最大的好汉也心胆俱寒!

许大福叹了口气,蹙眉:“今年也不知怎么的,官府也不知管一管!”

随即又摇头,“可真是诸多乱子赶到了一处。”

今年不知为何,总出意外,知州大人睡梦里猝死。

因为死得太突然,朝廷反应不及,新任知州未曾到任,剩下一群官员们,到是商量着按照常例发下些救济。

结果一看粮库可不得了,南安最大的常平仓居然空空如也。

库房里的银钱也不对数。

这下子可是晴天霹雳,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出去,越闹越大,官府上下,人人自危。

许家在衙门里有人,这些事知道的不确切,到也多少知道一点。

许大福凭着自己多年混迹商场养出来的眼力,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南安城,最近恐怕要不人们太平!

不过,许家正是得意的时候,新船厂如此要紧,只要不是什么能翻了天的大事,他现在可什么都不惧。

再说,许家虽说不算是王爷的亲信,可平日里的孝敬从来只有多没有少的。

别管哪个官到南安任职,总是要听王爷招呼。

就算将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也点不到他们许家来。

大雨倾盆。

户部侍郎孙连安抹了把脸,他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泥水,蓑衣根本不管用,衣服也湿得能拧出水。

自从他领了旨意,和御前的那个禁军统领钱风离开京城一直到如今,统共也就七天。

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

孙连安累得心身疲惫,脑子里一团乱。

就在十天前,东宫被封,连太子的母家,承恩公老公爷也让除了袍服,从宫里一路被拖回去。

听说一回家人就快不行了,家里只敢偷偷找大夫,连个御医都不敢请。

孙连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知道的不多,他这人独的很,能年纪轻轻,四十岁就坐到如今的位置,全因为运气好,出身好。

实际上他在朝中不朋不党的,获取消息永远比别人慢个四五拍。

就如现在,圣上下旨,让他随钱风前往南安城,都是快到地方,他才知道旨意里便宜行事四个字,竟然是让人拿下南安郡王!

孙连安满头雾水,心里一阵阵打鼓。

南安王是太祖爷的子孙,虽说远在南安,可陛下以前对他也是颇为看重,现在却落了如此下场。

连南安郡王犯事,也是说杀就要杀,陛下的手段到越发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