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齐宣蹙了蹙眉,“这条蟒我打算送给Bartley。我怕乾乾害怕。”

曾唯一嘟哝一句,“当初我搬进你家,也不见你把这条蟒送人啊。”此话说的倒有些酸溜溜了,这是不对的,怎么可以跟儿子吃醋呢?

纪齐宣不置可否,“我知道你不怕。”

曾唯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还怕区区一条巨蟒吗?曾唯一也不再追究,只是把手搂在纪齐宣的腰部,微微踮起脚尖,唇靠近他的耳垂,坏坏吹口气,笑道:“本来嘛,我自己本身就是个爱缠死你的巨蟒。”

纪齐宣嘴角微露笑意。

“咔嚓。”相机开拍的声音。

纪齐宣和曾唯一皆一愣,转身齐体朝摄影师看去,不解他为什么要他两。

“我觉得纪太太和纪先生你们可以自己当代言人。”摄影师微笑地把刚才抓拍的镜头给这两位俊男美女看。那画面真是堪堪的极致啊。两人身高契合,女子轻搂男子的腰,微微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语,男子露出浅浅的笑意。

本身纪齐宣外貌也出众,带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欧式深邃又深刻的眉目,英挺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嘴唇稍稍上翘,带着男人味十足的邪魅,而曾唯一身上穿的白衬衫配紧身高腰短裙,把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修饰到了极致不说,照片上那阴影交汇的侧脸,忽明忽暗的呈现出一股神秘,让人只能看个大概,肯定她是个美女,却又为无法看到她的全貌而叹息。不得不说,这张抓拍,无论从角度、光线还是动作来说,确实好的没话说。

不过,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没有心动,实在对代言没兴趣。曾唯一只是相机还给了摄影师,嘱咐说:“麻烦你把这张照片放大成2平方米。”然后对纪齐宣嬉笑,“挂在我们的卧室,可好?”

“随意。”纪齐宣还给她一个淡然的笑。

Bartley来“取”黄蓉了。当他看见一条比他瘦弱的大腿还要粗的蟒将要被他圈养,他顿时潸然泪下,差点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地跪在地上叩谢纪齐宣的赏赐。

纪齐宣和曾唯一离开天都影棚的时候,Bartley抱着黄蓉与他们送别,嘴角挂下,一副苦瓜脸,好似依依不舍的样子。

“貌似Bartley不喜欢黄蓉。”曾唯一通过反凸镜,得到这个结论。

“日久生情。”纪齐宣不紧不慢地说道。

曾唯一不大赞同地说:“不一定吧?有的时候,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即使呆在一起,还是不喜欢,根本不能日久生情。”

纪齐宣自嘲笑起:“是啊,无论怎么努力,有的,终究是无法日久生情。”

作者有话要说:被曾唯一拍飞的关心灵:我还会回来的。。。。

于是,她要闹一场大事了= =

竹子蜜月期快过了,求各方可耐的童子们,给我撒花吧,就算是童子尿也要QAQ

chapter.26

在宽敞的大卧室,墙壁上挂着巨幅相片,框表的很精致,是由上等的紫檀木雕刻成玉兰花,好似花是融进入木材里,半遮半掩地透着一股玉兰香。框里的照片就是在天都影棚的一次绝杀的抓拍。

加上晨曦的投射,弥漫在空气中的隐隐香气更加灼烈。曾唯一慢悠悠地起床,伸个懒腰,眼睛迷迷瞪瞪地瞥了眼落地窗外,雀鸟喳喳地立在围栏上,快速转悠地它小巧的脑袋。

曾唯一不以为然,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她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站了起来,随意从床上扯了一条空调薄被裹起来,走到衣柜旁,挑选自己心爱的衣服。

曾唯一以前穿衣服是一个月换一批,如今“攀”上了大款,条件好了,一批的数量增多不少,周期也从一个月改成了半个月。不过最近精力花在Minico身上,她的衣服也皆有红豆亲自设计和裁剪,款式绝对不比现下流行的差,至少曾唯一很喜欢。

她伸出手,用她那双修长的手指一路划过衣柜里挂着的衣服,举棋不定。衣服太多也是个麻烦,不知道选穿什么衣服好。

此时门正好被人打开,纪齐宣一边脱外套西装,大步潇洒走来,眼神随意一扫,但见曾唯一裹着被子与他遥遥相望。

曾唯一颇为吃惊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纪齐宣淡漠地坐在床上,不肯说一句话。对于纪齐宣这持久性的冷漠,曾唯一如今已经忍无可忍了。她觉得,她和纪齐宣在一起,除了床上的时候,彼此之间互动默契外,其余的他总是不冷不热。只要她不跟他说话,他便可一句话也不说。她咬牙切齿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报以漠视的眼神看他:“纪先生!”

纪齐宣疲惫的抬起眼帘,静默地看她,一丝不苟,不轻不重,好似软绵绵的棉花,那眼神说不上柔,只能说得上是认真。曾唯一被纪齐宣如此一看,原本喷泉式的抱怨一下子收水干瘪了。

纪齐宣忽而盈握着曾唯一的手,细软的手感,恰当好处的力度,着实让曾唯一吃了一惊。他今天有些反常,而且反方的让她心惊肉跳。

他抬起曾唯一的修长手指,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他柔柔的嘴唇触觉,如一道轻电压的电流贯穿曾唯一的全身,她竟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纪齐宣低头凝视着握在手中的漂亮又白皙的手,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他看了许久,终归是抬起了他那星繁如海的双眸,他面无表情地问:“一一,我有点累了,是不是该歇一歇?”

曾唯一顿时一凛,脑子突然短路,只怪纪齐宣唤了她的昵称。她有多少年没听见他这么叫她了?追忆起来,几乎快要忘记那一刻了。她解除婚约,从他家搬出来那时,他就静静站在门口,不悲不喜,屹立着看她。她向他说再见,他只说了,“曾唯一,再见。”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轻柔地唤她,一一。他只有的一次的真心唯一。

他为何又突然唤她一一?她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她还来不及思索,纪齐宣便吻住了她,轻啄慢酿地一点点尝尽她唇瓣的芬芳,而后狂卷风刮过一般不断的索取,曾唯一身子一震,不知所措地双手抵在纪齐宣的胸前,在努力地适应着即将而来的欢愉。

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溜烟的功夫已然逶迤着地……

曾唯一觉得纪齐宣真是神一样的人物,出门是财神,在家是门神,厨房是食神,床上是战神,让她好生的消化不良。这一战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曾唯一实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无力呻吟了。

她狠狠地啃着趴在她身上的纪齐宣宽厚的肩膀,解恨地抱怨,“你禁欲很久了吗?不知道收敛点啊,累死我了,还有,你弄疼我了。”

纪齐宣忽而抱住曾唯一,半声不吭。他的沉默让曾唯一那刻提在嗓子眼上因做|爱一时下去的心又上来了,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你怎么了?”

纪齐宣把头埋在曾唯一的胸口上,一眼不发,只是一味的埋首。之于这个极具情|色的姿势,曾唯一也许是习惯和纪齐宣这般,反而无聊地抚摸起纪齐宣的俊脸,有一下每一下的勾勒他英挺的鼻梁,还有软软的粉色薄唇。此时窝在他胸口处的纪齐宣如个小孩一般,安安静静垂着眼睑,乖巧不已。

曾唯一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曾唯一这人有就是吃软不吃硬。就因为纪齐宣那句“一一”,她心口就化的跟水似的,也开始对纪齐宣温柔起来,更甚至一起用上了曾经的爱称。他叫她一一,她叫他亲爱的。

纪齐宣低沉地说:“一一,今天出了点事。”

曾唯一心下当即闪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好事,纪齐宣就不会这么反常了。

“朱孝明找我谈生意,陪同的是关心灵。”

一提到关心灵,曾唯一的眉毛就不自禁的上挑,就好像战斗鸡遇到另一只斗鸡,炸毛了。她在等纪齐宣继续娓娓道来,她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那不安分的女人有关。

“她为了我,毁容了。”纪齐宣忽而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带着铿锵有力的磁性声音对曾唯一说。

她为了我……毁容了。只有七个字,已经把曾唯一震撼到无以复加。她愣怔地看着纪齐宣,试图寻找缘由还有自己怦怦直跳的心。他告诉她这些,是想说明什么?难道是让她离开嘛?

纪齐宣并没有继续说了,他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苦涩地说:“一一,我终于知道你的冷漠了。”他终于知道,即使心存感激,可心还是冷的,无法就此牵手,一同白首。

人的心里空间就那么大,想要塞一个人进去,就必须要有人出来,勉强不来。硬是塞进去,只会让自己心脏更加剧痛。他的心里有谁他很明白,曾经他也试图去塞另一个人去替代,结果发现他的心里空间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那个位置无可取代。

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本身就需要一种勇气,然而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却还要固执地在一起,不仅仅只是需要勇气那么简单。

曾唯一听到纪齐宣这句话,很是诧异。她知道他所指的冷漠是什么,她不置可否。她笑了笑:“她现在在医院?”

“嗯。”纪齐宣哼了一声,眼睑依旧垂着,他迟缓地说:“你说我要不要对她负责?”

“你愿意吗?”曾唯一此时反而更柔和起来,像一位慈爱的母亲一样抚摸着纪齐宣头发,眼底也是一闪而过的惊愕,终究归于平静。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过问别人的事,当做闲聊的态度。

“你说,她爱我吗?”纪齐宣终于睁开双眸,双手拄起,离开了曾唯一怀里,闪身去了另一边半躺着。

曾唯一无法回答,更确切地说,她心里是太过复杂而不知如何回答。她不了解关心灵,也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但就纪齐宣这种对于女孩子的魄力而言,她想,没有哪个女人能固若金汤。

她不知道,关心灵是不是个例外。

“她怎么为你毁容了?”

“我和朱孝明约在富豪酒店见面,关心灵作为他的女伴一同前来。商谈结束后,一个女人拿着一个瓶子走过来,朝我泼硫酸,她眼明手快些,她挡住了。”

“……”事情很简单,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然而却可以改变在场所有人的命运。

这件事,朱孝明跟关心灵的关系将会结束,而纪齐宣和她曾唯一的现状也会因为他的良心谴责而告吹,关心灵将会重新坐上她原来的宝座上,只是失去容颜罢了,却得到更多。

曾唯一嗤笑一下,这个女人比她狠,竟然把最宝贵的外貌都豁出去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在场的是她,她断断不会用脸去挡,要知道,她曾唯一这一生最在乎的除了她儿子,就是这张她引以为傲的绝美容颜,她怎么能容许自己毁容?

不得不说,曾唯一挺佩服这个女人,这招苦肉计,她做不来的。

“是要离婚吗?然后娶她进门?”曾唯一也半躺着坐在纪齐宣的旁边,把被子捂上来一些,好遮挡主要部位。

“你认为呢?”纪齐宣忽而侧脸紧盯她的双眸。

曾唯一想,若是在刚才他进门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她应该会以为纪齐宣是想要与她离婚,然后娶进这个为他毁容的女人。可在此时此刻,她能肯定一件事。

纪齐宣舍不得她,而且是很舍不得。SO,她也开始徘徊,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最终的结果,还是掌握在纪齐宣而的手里,她曾唯一一向是没有主动权的,身边仅有的王牌,不过就是仗着他爱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有点赶。。。昨天因为跟朋友出去玩晚归,半夜才开始码字,写了一半,因为实在不能熬夜了,就放在中午写了~~可能错别字一堆,再或者语句有很多不通,我晚上回来再修一修。。。。

关于这“硫酸毁容事件”你们可以想象各种版本的真相= =

chapter.27

她是没主动权的,所以,她只能听天由命。她静静地凝视纪齐宣,等待他的答案。纪齐宣并未回避她,目光凛然相对,倒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

她不说话,他也不语。曾唯一无奈,准备起床,却被纪齐宣拽住了。曾唯一略有倔强地怒瞪纪齐宣,很是不满地说:“纪齐宣,你到底想怎样?”

“陪我去趟医院吧。”纪齐宣看着她,眼神柔和了许多。

曾唯一甩掉他的手,无趣地说:“没兴趣。你自己去吧。”她起身随意从衣柜里抽出一件连衣裙,走进浴室换了去。纪齐宣从未把眼神从她身上离开,即使她关门进了浴室,他依旧注视着红木门,似乎神志已不在体。

在浴室内,曾唯一对着明镜看着自己,她胸前有几道吻痕,不深却也不浅,足以让人见着。她却盯着这些吻痕发起了愣。纪齐宣一般不会这么粗鲁,就算以前留下吻痕也是他淘气故意弄出两个来,不像现在,真是斑驳可见。她不怪他,他知道他心里在挣扎。找个爱他的女人,确实比她要幸福。

她不会为了纪齐宣舍弃自己的脸,这是绝对的。她想纪齐宣也深深知道她的为人,所以他心里是不平衡的,想放弃却又不舍。曾唯一那么明白纪齐宣的想法,可她还是要承认,她在报着侥幸的心里。

她赌,纪齐宣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以前她与关心灵不相上下,她没有胜算,如今,她依旧笑若桃花,而关心灵?恐怕是惨不忍睹了。哪个男人愿意和一个丑女过一辈子?更何况像纪齐宣这样的公众人物?

这就是她的侥幸,即使逻辑再不合理,还是在侥幸。她不信,纪齐宣能舍弃她这位美女去选择那个女人。

曾唯一穿戴好以后,从浴室出来,但见纪齐宣已穿好裤子,皮带松垮未系上,上身□,屈身坐在靠窗的床椅上,手里夹着点燃的烟,那袅袅青烟徐徐上升,一定程度后,慢慢散去。空中弥漫着烟草味,对曾唯一而言,说不上讨厌,却也不喜欢,只觉得压抑。纪齐宣的眼眸还未完全睁开,半睁着,心思颇重。曾唯一拖着拖鞋走至他的旁边,“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待会去。”纪齐宣把手上的烟按在烟灰缸上,随手扔了进去,起身准备穿衣服。不想,曾唯一正好挡在他面前,并且没有挪开的意思。

纪齐宣挑了下眉,似在问她有何用意?曾唯一仰着自己完美无瑕的小脸,认真地问他:“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她的语气不是完全的肯定,甚至有些卖乖。

纪齐宣明显是惊愕了,然而他收敛的很好,表现的极其冷淡,勾住曾唯一那已经仰着的小脸,“这么美的小脸,弃之可惜。当然不会离开你,爱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说完,他嘴角挂着轻浮,辨认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之于纪齐宣这种模凌两可的答案,曾唯一虽有些忐忑,但她当下也得出了一个结果。

至少她的美貌,还能挽留他。如此,她便心安理得。

曾唯一不喜欢把事情想的过于复杂,她觉得,如果一件事要刨根究底,得到的答案也许还不如不知道。所以她这些年来,过的虽然没心没肺,至少是快乐的。没有思想负担,心里只想着怎么去享受生活。

曾唯一的脸上顿时洋溢着三月桃花般的笑容,伸手为纪齐宣系皮带,还顺便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背肌,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会吃醋的。”

纪齐宣的背肌明显有些僵硬,他抿着嘴垂首注视着曾唯一那笑意春风的小脸,“我突然很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

曾唯一立马收敛起笑容,再也笑不出来了。她面色一凛,低沉地说:“最多一晚可以不回家,明天要是还不回家,我带儿子私奔。”

曾唯一的“吃醋”反应。她对纪齐宣还算大度,容许他一晚上的出轨!

纪齐宣便不再说话,而是自个弯腰穿戴好衣裳,昭告性地与她告别,“明晚回来。”门就啪的一声,关了。留下来的曾唯一撇了撇嘴,给红豆打了个电话,“红豆,关心灵似乎毁容了。合同问题……”

“唯一姐,你居然这么泰然处之?如今媒体可是疯了,齐体轰炸这件事。”

曾唯一顿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有些恍惚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你自己看电视或者网上搜索,听说关心灵伤的很严重。”

曾唯一撂下电话,跑到书房打开电脑,搜了下关心灵、果然,各个网页都是现实同一件事。名模关心灵为前男友自毁前程。

明星是靠脸吃饭的,关心灵的脸据专家整形医师和皮肤科专家确认,无法再修复到原来的样子,泼上去的硫酸浓度太大,脸部深度烧伤,颈部还有胳膊处也有大大小小的烧伤迹象。索性当时关心灵戴着太阳镜,眼睛部位没受到任何伤害,这简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目击者阐述,当时纪齐宣和朱孝明刚准备起身握手告别之时,一位穿着花衫的时尚女子冲了过去,手里拿着用罐头玻璃瓶装的类似矿泉水的透明液体直接冲向他们。由于气势凶猛,三人几乎是条件反射看过去,然后那女子便开始拧盖子,很神奇的,关心灵居然能感应到是朝纪齐宣泼去,当即闪在纪齐宣的面前挡住……下一刻,便传来巨声痛苦的尖叫。

其中有许多网友评论这事太过诡异,第一,怎么好端端有个女人朝纪齐宣泼硫酸?为情?纪齐宣的情感史很干净,为利?大庭广众之下,竟公然行凶?得不偿失。第二,关心灵似乎有预感知道受泼的是纪齐宣?当时在场有三人,为何会想到在大众眼里最不可能的纪齐宣?最最重要的一点,朱孝明应该知道关心灵和纪齐宣的关系,为何要把她带来?重重疑惑广大网友纷纷猜测,有说这是关心灵为了挽回纪齐宣使的苦肉计,也有人说是朱孝明想害情敌结果把自己情人给害了,还有网友说其实纪齐宣是个大情圣,这位女子被他惨遭抛弃,精神失常暴走……这些猜测合情合理,还真是让曾唯一大开眼界。本来她根本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件事有点不自然,如今被他们一分析,才发现还真是疑点重重,她不认为关心灵会条件反射的出于本能去保护一个人。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人天生就是自私的,在危机面前,大多是自保为先,更别说会为了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奋不顾身了。

事件在不断更新中。本来曾唯一是打算去红豆的店里帮帮忙,因这八卦事,她蹲在电脑旁,一直追击最新爆料。

警方证实,泼硫酸的女子是个精神病患者,泼硫酸计划已经酝酿很久。这则消息炸出来,齐体开始同情受害者关心灵,觉得她相当可怜,从原本猜测是自导自演的心机女人一下子变成让人为之叹息的可怜女人。

甚至还有网友说,纪齐宣这样的绅士,肯定会娶她对她负责任。无论是在香港娱乐圈还是在其他社会圈子,纪齐宣的名声一直很好,好男人,好老板,好绅士的形象。他对员工平易近人不加苛刻,对女人彬彬有礼从不越轨,不乱搞男女关系,他一直是上流社会老板津津乐道地女婿不二人选,也是关注他的一些宅女们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这样一个优品质的巨好形象,任谁都会觉得,纪齐宣会负责的。

曾唯一看到这些评论,心里七上八下,原本如释重负的侥幸一下子又扛上了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她不得不承认,当刚开始网友们指出哪些可疑的地方之时,她在心里竟是暗自庆幸或者说幸灾乐祸。她盼着这是关心灵一手策划,然后遭人唾弃。她越遭人唾弃,她就越开心。

可是现在呢?看着网友们个个挺关心灵,怜悯关心灵,她就好像被关心灵踩到脚底下,压抑的无法自己。按照网上这些网友的评论来看,纪齐宣真的会舍弃她,娶关心灵吗?

即使他不想,可这庞大的舆论压力,着实让人扛不住的。如果纪齐宣不去负责,那么这些媒体又会用他们的长枪短炮对准纪齐宣,对其轰炸。曾唯一甚至可以想象出那样的场景。

伪君子,负心汉,冷血,大骗子……这一切的负面评论将会齐体盖在纪齐宣的头上!

他是个公众人物,经不起负面形象,这样不仅会让他失去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也会在他的生意伙伴上造成不可言估的后果。没有哪一个商人,喜欢带着面具的大骗子生意伙伴。

曾唯一深知后果如何,而纪齐宣也是个聪明人,会孰轻孰重,自我衡诠利害关系。他是个商人,想必更会懂。

如此,曾唯一最后的那一丝侥幸,彻底轰然粉碎,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竹子偷懒了,该打。。。/(ㄒoㄒ)/~~打归打,我还是要留言啊~~~呜呜,求留言。。。。上班早起的夜猫子压力很大啊。。。

话说,你们可以继续猜一下,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尽量往很囧很囧的地方猜。。。。哈哈

chapter.28

曾唯一的手一直在抖,每当她滑下鼠标看下一页评论之时,她的心便会跳的很快,她看到一大片对关心灵的支持,而这里面自始至终也没有提到她曾唯一的名字。

她不想再看了,越看她心里就越烦。她直接点了叉,关上电脑,心情沉闷起来。偏巧这时电话响起,曾唯一看了下来电显示,上面出现蓝光显示“纪齐宣”。

她忽而有些害怕这个电话,更甚至不敢接电话。他突然来电,到底是为何?她一直盯着屏幕,伸手又缩手,来回挣扎很多次,始终下不了决心。

然而,纪齐宣的电话也停停打打,锲而不舍的样子。

她终究没辙地接起电话。她刚接起电话,还来不及说一句,那头便传来纪齐宣很不悦的声音,“到养和医院来。”

她脸上顿时刷白,难不成还要当着关心灵的面抛弃她?她愤恨地拒绝,“不去。”

“你来。”纪齐宣略有无可奈何。

“不要。”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的这么没尊严,她要自己华丽转身。她咬牙切齿地说:“纪齐宣,你要离婚就离婚,别给我找花样。”

那头沉默不语,半晌,传来自嘲的嗤笑,“是你想离婚吧?”

“我没有。”曾唯一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辩解,好似怕纪齐宣误会什么,赶紧给自己洗白。

那头又开始沉默了。纪齐宣本来就不爱说话,所以曾唯一习以为常,也没当回事,继续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舍不得的。”

她觉得再也找不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手机那头依旧沉默,也不知纪齐宣倒在在想些什么,曾唯一只听见电话的那头有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声,然后听到纪齐宣略有沙哑的低沉磁性声音,“来养和医院吧。”

那头顿了顿,“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电话挂断了,曾唯一深深吐了口气。此时她觉得自己很矫情,为了不“下堂”,故意去说些甜言蜜语,真是够造作的。连她自己都开始嫌弃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像以前那样舍得离开纪齐宣了,她对他有了眷恋,只是她还分不清楚那份眷恋是因为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她虽猜不透纪齐宣让她去医院干嘛,但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她出门有个习惯,会很细心的打扮一遍,直至觉得自己完美,才肯离开镜子。

这次有些例外,毕竟是看“毁容”的关心灵,这凤凰一下子拔毛还不如鸡的落差感,对于他们这些喜爱自己脸蛋的人而言,是致命伤。她也大发慈悲,不去刺激她了,随便洗了把脸,连裸妆都免了,直接素颜出门。

曾唯一的素颜,也是美丽的,略显稚嫩,却清纯。年纪大了,自然不想要清纯,别人会以为她装嫩。所以曾唯一一般不喜欢素颜出门,这纯属是她“菩萨心肠”照顾下不如鸡的拔毛凤凰。

她以为会有许多记者围观,然而到底是家名牌医院,控制的很好,清扫的很干净。这下倒是让曾唯一提在嗓子眼上的那口堵塞之气化开了。她举步进了养和医院。

她刚进医院住院部大厅,便见纪齐宣早早站在门口翘首。他也见着了她,朝她走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轻语,柔和地说:“作为我的纪太太,你应该向关心灵道谢,她救了你爱人,这是礼貌问题。”

曾唯一愣了一愣,没想到纪齐宣让她来医院原是这个理由……她还以为……她对自己忽然无力,哭笑不得。她就说嘛,纪齐宣终究是对她死心塌地,舍不得的。曾唯一忽而好像插上翅膀一样,翩翩起舞,怡然自得。

真是个欠扁的女人。

纪齐宣见曾唯一脸上洋溢着太阳神阿波罗式的神圣,一脸黑线。

关心灵刚动完手术,在无菌急诊病房内,脸上包的与木乃伊无异,只是她那清明闪烁的漂亮眸子一转一转,昭告这她不是木乃伊,她还是个活人。

她看起来很累,偶尔惊醒偶尔垂下眼睑疲惫地想睡觉,如此反复。

曾唯一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瞻望着里面,撇着嘴问纪齐宣,“能康复几成?”

“深度烧伤,已经调用最好的专家了,最多七成。”

曾唯一便不在说话,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心灵那娇柔的身体,她几次想去碰自己的脸,可是悬在半空中,终究是放下了。她一个躺在无菌房里,蜷缩着身子,看起来极其可怜的。

曾唯一一向不爱同情人,这次却破天荒的为之动容。也许她动容是因为这个与她一样骄傲靠脸吃饭的戏子,演了一场动之以情的真情大戏。勇气可嘉。

她曾唯一倒不如一个戏子,她扪心自问,男主角要是换成了林穆森,她依旧不会奋不顾身,无关她爱不爱,而是愿不愿意,值得不值得。她毁容以后,她知道男人们不会再讨好她,不会再迁就她,目光早就从她身上移开,甚至还会嫌弃。她见多了那些以貌取人的男人们,在他们眼里,他们需要的不是心地善良内在美,而是那空壳的皮囊外在美而已。她喜欢男人追逐的目光,那种虚荣充斥着她贫乏的心,在不断膨胀,早已把她仅存的奉献撑破,有的只是为自己着想。她爱的男人毁容没关系,她可以依然爱他。但若是她毁容,她不信男人会依然爱她的。这个赌局是有风险的。

与其冒险,还不如泰然处之,坦坦荡荡。

她佩服关心灵,可惜,关心灵赌输了。纪齐宣不会因此改变什么,这就是男人。曾唯一一面为她可惜,一面对她嗤之以鼻,女人嘛,对自己好点,才是最实在的。这种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还是扔进垃圾桶吧。

曾唯一侧头问站在她旁边的纪齐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她?”

“先等等吧,让她平复一下。”纪齐宣眼里带着疲惫,一向气宇轩昂的纪齐宣身形略有佝偻,显得有气无力。也许他是真的累了。曾唯一与他一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子侧到他身侧,帮他捏两下肩膀,舒舒胫骨。纪齐宣扑哧笑了两下,无奈地说:“比以前技术好多了。”

他指的以前也就上个月,很久以前的曾唯一是从来不做这些的。

曾唯一骄傲地说:“那可不电视上都以这个镜头来彰显家庭的幸福,夫妻的恩爱。”

“所以你特意下了一番功夫?”纪齐宣本来心身疲惫,却被曾唯一这话,弄的哭笑不得。果然是被台湾苦情大戏给毒害的无知“妇女”。

曾唯一贼兮兮地笑了,顺势从纪齐宣的背后,圈住他的脖子,她的左脸贴在纪齐宣的有脸上,“还有掏耳朵啦,枕着我的腰睡啦,一起洗澡搓背啦,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