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猛于虎 作者:苏素

这是一个穿越成弱女子的彪悍妞~

楔子

沈琉,女,芳龄二十二,人称神六哥,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长年跟自家老爸修习武术,一抬手,肱二头肌能够在胳膊上跳舞。

至于单手甩米包,双手飞煤气罐这种技术含量很厚重的动作,对她来说向来都是小菜一碟。

其实神六哥最犀利的不是天生雄壮。她是有内在美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项赛事,专门评选内心强大得跟铜墙铁壁一样的女子,那么神六哥无疑是个中翘楚。

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意二字。她的失意都送给了身边的亲朋好友,首当其冲便是沈父,沈家一门个个身形一副纤巧羸弱样,耍的拳法也是以柔克刚的套路,偏偏这一代出了神六哥这样的女中豪杰。

沈父只要一看神六走路那股英姿飒爽的雄姿,就忍不住心底飙泪,如果偶尔看见神六神定自若的穿个蕾丝裙子上街溜达,他必然会尴尬得偷偷撞墙。

真特么的太可怕了,神六哥一穿裙,地球都要震三震,简直跟狗熊扮公主没啥两样。关键是神六哥向来内心坚强,走起路来磊落坦荡,那壮硕的长臂长腿,露在迎风飘飘的蕾丝裙之外,远远从后面一看,简直就是个壮硕的变态佬。

当然,就算是坚强得像是伟男人的神六哥也会有自己粉红小秘密。

周一的早晨,神六哥又穿着她那件迎风招展的小蕾丝裙上学,珍珠串成的小包里,还有一封她写了三个晚上的情书。

“神六,你确定要表白,就用这封信?”同班的好友只瞄了一眼情书,顿时就有了一种头昏目眩的无力感。

“恩,必须的!”神六一握拳,像小老鼠一样的肌肉在壮硕的膀臂上轮流跳动。

女同学沉默了……又默默地垂眼瞄了一眼那封粉色的小情书。

信里面只有一行字,挑衅意味很浓:给祝平:哥们,晚上十点,学校小树林,不见不散!记得,别带其他人!否则你我都不好看!!!!

字体大小直接超过一号字,并且用艳红的记号笔在字上面描了一遍又一遍,远远一看,跟血书一样。

如果不是神六哥脸上那抹娇羞,谁会认为这是一封饱含少女情怀的粉□书?!!!

尼玛,坑爹吧?

这其实骨子里是一封怒气腾腾的战书吧!!!

类似情书下达后三小时,情书对象,男一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课了。

……

晚间的十点,鬼影重重的小树林里,神六哥终于迎来了自己心仪的男生,那是一个长相清秀,内向腼腆的小男生。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行二十人,每个人都提着手腕粗的棍子。

神六哥彻底傻眼了,一转身,背着光,刚想说话,就听见男一号激动得变了调的声音:“哥哥哥,就是他,要跟我单挑!”

“!”神六哥的心里只剩下了感叹号。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棍棒就如同雨点一样朝她砸落,这一场无情的棍棒,将神六哥那颗粉红色的少女心彻底给湮灭了一大半……

“哥,我敲中他了!”男一号咆哮。

头骨像是裂开一般疼痛,神六哥一点一点的扭过头去,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眼,是男一号惊喜交加的表情,手中的棍子上,暗红的血渍缓缓的顺着棍杆流了下来。

“尼玛……到底要怎样啊,小平……是……我……”神六哥气若悬丝的□,颤抖着伸出手。

“哥,他还在动!那棍不给力呀!”

又一记闷棍之后,神六哥再也没有能够将表白之词阐述完整。

= =|||,手电筒终于打开了,橘色的灯光下,神六哥的小蕾丝裙暴露在众位的眼中,嗯,所有人都默然了。

“弟!你做的很好,对待异装癖的变态佬不需要手软!”纠结的老大安抚性的摸摸自家惊魂未定的弟弟。

= =……某个深度昏迷状态的魁梧少女,心终于裂成了碎末!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神六是我最近很爱的一个女儿,挑个好日子发个文,以后保证日更3000~5000.大家监督。如果写的不好,大家多宽容宽容,毕竟我是新手小白,要保护好新人,严肃脸!

☆、PART1

……来更新的线……

同一时间另外一个平行世界里。

对于玫瑰来说,5月14日这天无疑是惊喜的。

作为宏家的私生女,自从半年前被接回来后,玫瑰每日的活动空间就只有自己的房间,还从来没有出席过一个像样的上流晚会,所以当宏家大小姐伸出橄榄枝邀请她同方家和许家两位小少爷一起参加周末单身PARTY时,玫瑰整个人都恍惚了。

“玫瑰,你今天穿这套!”宏牡丹丢给玫瑰的是一套十分俗气的套裙,上衣是翠绿的,绿得可以滴出水来,下裙是艳红的,红得刺目。

这么一套衣服还配了一条金光闪闪的腰带,提在手里,真是俗气到爆。

玫瑰一向软妹子的性格,抖抖索索的换上以后,直接识趣的用厚刘海遮住自己的眼,一头及腰的长发被拧成了麻花辫子,就算这样,只要她柔弱的往牡丹身边一站,肤色白净的她依然还是光彩夺目的那个。

估计牡丹也意识到了这点,临出发的时候,直接往玫瑰头上插了三四朵俗气的粉色玫瑰,又拼命的给她蹭了不少腮红,柔弱小卡门立刻变身为庸俗的卖花姑娘,看着拼命抓自己长裙的小姑娘,牡丹总算是心情愉悦了一些。

宴会是在方家半山别墅里举行,汽车驶进方家别墅的时候,方家的小少爷就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光彩照人的牡丹,微微一笑:“你总算来了,本少幸不辱命,帮你把许铎给拉来了。”

“废话,我不是也把玫瑰帮你拉出来了么?”牡丹倨傲的斜了他一眼,直接越过方鸣朝着许铎看去,眼光刚瞄过去,就被许铎冷冷的眸子给吓得垂下了头。

许家是N城第一家,财力相当惊人,许家老爷子素有N城地下教父之称。而作为人丁单薄的许家第三代,许铎更是含着金勺根的主。

作为一个被宠坏的集团少爷,许铎的后父脸很好的诠释了他的任性。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起来,玫瑰缩在汽车里,犹犹豫豫的,好半天才推开车门,同手同脚的爬出来:“牡牡牡丹……我我出来了……”她的声音娇娇弱弱的,说话的语气像是随时都被惊吓到一样,声音带着颤抖的尾音,听起来不但不矫情,反而显得有些少女特有的柔弱,让人一听就扬起足够的护花之心。

牡丹一看到她立刻就转嫁了怒火,一把把她扯过来,像个公主一样,重新扬起斗志趾高气昂的扯着玫瑰从许铎面前快步走了过去。方鸣笑了笑,斜睨了号称表情淡定帝的许铎一眼,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也跟着走进了别墅。

至此,尴尬四人行就此拉开帷幕。

喝茶是静悄悄的……

吃餐前甜点也是静悄悄的……

就连上菜依然还是静悄悄的……

如果不是晚间吃饭时分,别墅拉响了警报,这样尴尬的气氛估计还要维持下去。八点十分,尖锐的警报响彻方家的半山别墅,随即而来是所有灯光全部熄灭。

对于这样的情形,许铎和方鸣都是极富有实战经验的。近几年来,N城叶家在商道黑道都嚣张得很,好几次伏击各大家继承人,这样的情形,许铎就已经遇到过四次。

不过这一次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严峻。

烟雾状的催泪弹,一个接一个的弹了进来,屋子里到处都是远程射击的红点在晃动。玫瑰头一次见到这种架势,吓得扶墙颤抖。方鸣拽着她跑的时候,她整个就跟软脚虾一样左右晃动,将自己的身体敲得疼痛不已。

“你还好么?”听到不停的砰砰声之后,方鸣都忍不住肉疼了,低下声音询问身后的少女。

玫瑰颤抖着唇,好半天才抖出一个字:“嗯!”

倒是牡丹经过最初的尖叫后,眼泪哗哗的迅速跟在许铎后面寻找各种支援。不停的有人试图跳进来,许铎提着桌腿,淡定的守在窗口,进来一个敲一个。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

“先出地下二分之一的隔间吧!”方鸣向许铎提议,这二分之一的阁楼其实是他家挖来作酒窖之用的,房门做得极为隐蔽,不知内情的人,几乎不能识别出,这里其实有个暗室。

许铎微一沉吟,直接领先拉开了隔间的门闪了进去。

四人挤在小小的隔间里,忐忑不安。这间半山别墅建得偏僻,方家很少用来宴请宾客,就连方家自己人也很少来,所以别墅里的工作人员并不多。

此时隔间之外静悄悄的。

玫瑰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一个劲的抖,头上的粉色玫瑰早已经蔫了,耷拉在她的发间,一脸的腮红被她眼泪一冲,诡异得要命。

许铎余光瞄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他靠在离玫瑰不远的墙角坐着,一腿盘曲一腿伸直,突然他眉心一跳低低地骂了一声:来了!

刹那间,如同雷声轰鸣,整个别墅都被震得晃了晃,隔间的顶不停的有粉灰簌簌往下落,方鸣和许铎对视了一眼,同时从朋友眼里看到了震惊。

这并不是意图绑架,而是直接投进了炸弹,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没有任何反击的工具,就连守在别墅里的保安都没有任何声息,只有一轮又一轮的剧烈爆炸和震动,火苗夹杂着烟灰,从隔间的门缝里透过来。

终于,扛不住最后的一击,隔间的顶连同着外间的石块,将整个隔间刹那间吞没。

玫瑰最后一丝印象停留在了无穷的黑暗中。

……瓦是补齐的小界限……

真的好重哇,像是有千万条棉被压在自己身上一般,胸口有着隐隐的痛,呼吸急促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真是太可怕的感觉了!

沈琉猛地一睁眼,到处是无穷的黑,自己似乎被压在了泥土石块之下,她不禁悲从中来,尼玛,这是多狠毒的男人,只不过写了个情书,表达了个少女的粉□怀,自己就被活埋了?!

她实在太不甘心了!

她不愿意就这么被活埋在这里!

“ 你妹妹就不要了?况且现在我们也摸不到门口呀。牡丹,你跟着许铎后面,我去看看玫瑰去。”淅沥沥,神六听见有人摸索着过来,顿时爆发出无穷的精力,从厚重的土块中突地伸出一只手来,死死扣住那正在摸索的手。

“啊!!!!!!!!!!!”尖叫声响彻整个黑暗的空间。

扑哒一声,是有人打开了打火机的声音。

“方鸣,闭嘴!”声音偏哑,带着疲惫,但是却带着足够的威慑力,刚刚失声尖叫的男音一下子停止了。

沈琉听见这救命的声音,立刻来了精神,将那个叫方鸣的手腕扣得更紧:“嘶……嘶……嘶……救……我……”嗓子眼里好干燥,发不出成串的字句,只能单音节的蹦出一个一个的音。

在黑暗中显得诡异又恐怖。

缩在许铎身后的宏牡丹禁不住浑身一哆嗦,将许铎自后身抱了个满怀,许铎闷闷哼了一声,伸手扯了扯腰间的一双玉臂,无奈手指无力,脱力之后,由着对方搂着,他则指挥者方鸣:“方鸣,用脚边比较尖利的石块把她刨出来。”

方鸣颤抖着声音应了一声,低头借着微弱的打火机光芒看见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因为极度用力,指甲盖都捏得一点血色没有,他鼓足了劲安抚玫瑰:“玫瑰妹妹,你先松松手,让我把你刨出来。别怕,一切有我们!”

沈琉被压在土下,好半天才回过神,那个所谓的“玫瑰”妹妹叫的就是自己。她一激动,精神来了不少,撑着以往的猛力,将盖在身上的石块厚土很是用力的拱了拱,而后喜极而泣的发现,虽然压着的东西不少,但是绝对可以搬开。

于是她恢复了镇定,沉稳有力的告诉方鸣:“行,你看着办,别戳着我的胳膊就成!”

她又仔细摸了摸周身的土块,将接近身体的几块用言语干脆的描述了一遍:“这里,大概有这么十厘米的缝隙,腿那里压着的其实没有近身,你直接撬走就可以了。要不你给我个支架的,我从里面也挖一挖?”

这表现跟之前羞答答,又满脸恐慌的宏玫瑰简直两样。

暗处的许铎眉头皱了皱,疲惫的咳嗽了几声。

石块被方鸣一点一点的搬开,幸亏石块飞落下来的时候,宏玫瑰吓得昏倒在了地下室稍有凹陷的一处,这么一看,身上大部分出了擦伤,还真没还有其他的伤害。

“嘿!”最后一块石块,被沈琉一巴掌拍开,宏玫瑰的皮肤细嫩白皙,不抵沈琉之前坚强的皮肤,稍微用力,居然立刻红肿了一块。

疼疼疼疼……她还是个超级怕疼的主,稍微碰伤一点,各处疼感都强于沈琉之前的身体。

方鸣俯身来扶起沈琉,二人的眸子刚一接触,沈琉想起刚刚这位俊朗的少年卖力搬砖的行径,立刻露出了个一个豪迈的笑容,玫瑰向来都是低头羞涩的微笑的,哪有过这样浓烈阳光的笑容。

就连握着打火机的许铎都被这个笑容给暖了暖心。

只有牡丹撕破嗓子骂玫瑰:“你还在笑,你有什么权利笑成这样,你都不装羞涩了么,你也不扮演你的淑女了么,还是砸傻了,你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么?”

她歇斯底里的样子,让刚恢复了淡定的沈琉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沈琉便宽容地释怀了:“这位大姐,不要激动,哎?!!!这位大姐,你的蕾丝裙子好漂亮!”

这是她所能想到最美妙的赞扬了,对于一个蕾丝控,沈琉看到的不是被堵死的封闭空间,也不是对面美女面目狰狞的样子,而是她那跟宝塔菜一般,一层一层缀满蕾丝的裙摆。

“嘿嘿,真好看!”她还不忘记补充一声。

这位大姐……

蕾丝裙子好漂亮……

宏家大小姐的脸立刻整个都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点,晚间9点左右补上,~\(≧▽≦)/~啦啦啦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但是肯定会补上的,觉得文章瘦滴朋友可以过两三天来看,来的朋友记得帮我撒点花,毕竟这里荒芜很久~\(≧▽≦)/~啦啦啦好啦,这两天更新估计在3000到4000之间,等到节假日彻底过去,就有宽裕的时间来写文了。~\(≧▽≦)/~啦啦啦☆、PART2

……我是先放上来半更滴分割线,有错别字见谅,稍后复查改正……

对于沈琉来说,现在的境地就跟神话秘境一样不可思议。

比如她拨开裙摆,发现自己素有阳刚猛男之称的腿毛完全不见了,又抬起手臂,摸一摸自己的肱二头肌,那里虚弱无力,平坦一片。肌肉不能如同小灰鼠一般跳舞,腿毛不能根根柔顺迎风招展,这简直是世界末日一样的毁灭。

尽管现在身躯能穿十条蕾丝边的裙子依然显得纤瘦又小巧,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个世界孔武有力的身躯,我们的沈琉姐依然流下了英雄泪。

流泪的玫瑰更添几分少女楚楚可怜之色。方鸣忍不住责备:“牡丹,你声音太大了!”

地下室之外的声响已经全然停止,牡丹定了定神,想起之前自己人前大小姐端庄贤淑的样子,立刻顿悟自己大喊大叫是多么不合时宜,放柔声音安抚:“玫瑰,你也不要怕,刚刚我只是心急了点,吼你大声了一些。”

她索性松开抱住许铎的手,移着小碎步慢慢接近沈琉,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说不出的凄楚之美,顿时心里不禁烦躁:“不要哭啦,遇到个事情就哭,父亲没有教过你么,我们宏家的孩子要坚强,不论什么时候,流血不流泪。”

沈琉愣了愣,眼睛顺势瞄了一眼宏家大小姐的丝袜,那里擦破的一大片血渍透过白丝袜,渗出好大一片:“大,大姐,你腿都破成这样,眉头都不皱,真心真汉子!”

宏牡丹一垂目,就这幽暗的打火机光芒,刚一触及自己小腿的血渍,吓得就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铎,铎,铎,怎么办,我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掉!”

许铎木着一张脸,视若罔闻,直到牡丹的手又来抓他,他才醒悟,那个铎,铎,铎,原来叫的是自己,脸上肌肉不禁跳了跳,干咳了一声:“没关系。”

多年的教养,将下一句,死不掉给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

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抚一下这位失控的大小姐,于是放缓了口气,用尽量平淡的语气举例子给她听:“宏小姐,据我所知女人每月一次的内出血也会比这个多点,你都撑过那么多个岁月,应该知道这点血不算什么。““……”宏牡丹的脸顿时红成猪肝色。又看见玫瑰正奋力扯着自己的裙摆给自己包扎,正想同平时一样尖利呵斥对方一番,突然又是一声巨响,却是有人举着重物砸墙的声音。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果然一墙之隔外,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夹杂着外文,宏牡丹吓得低泣起来,也不管旁边这位是自己一直讨厌的宏家私生女,头抵着玫瑰,整个身子瑟瑟抖抖地靠着她,嘤嘤嘤嘤个不停。

“不怕,我能一个人揍7个!”玫瑰一脸豪迈,举起小拳头,黑暗中一挥,十分有气势的样子,可惜谁都当她是鼓足了勇气在安慰自家大姐。

方鸣甚至心儿柔软发酸了一下,多好的妹子,自己都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了,还想着保护家人。

“哪里有出口?”许铎低低地问方鸣,这里的墙壁不算厚实,墙体被凿开也就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方鸣一脸的惨败,伸手指了指另一边。

这封闭的地下酒窖,朝远处看去黝黑黝黑的,深不见底。不知为何,酒窖做得如同迷宫一样,每十步就要拐一个弯。

“说实话是,有一个应急的门,出去可能是停车的地方,但是我还真没有走过。”方鸣苦笑着,带头摸索着朝着更黑的地方走去。

牡丹已经被吓得腿软手软,全靠着玫瑰背着。

许铎则走在最后,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好几次想抬起来都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在转了好几个弯以后,方鸣惊喜的叫了一声:“这里!”所有人都精神为之一振,围拢过去,本来奄奄一息的牡丹立刻从玫瑰身上跳了下来,第一个冲过去,用力扭那个锈迹斑斑的门锁。

嘎达嘎达几声,门锁依然锁着,牡丹急急地回头看方鸣:“钥匙,快!”

钥匙那玩意……存在过么?

“没听说过这门有钥匙!”方少爷一脸苦笑,回头同许铎对视。对于这个门,还真是许多年不曾打开过了,方家这几年移民国外,很少来到这栋小别墅度假,再加上自认为保安系统做得全面,压根也没有想过从酒窖这里逃生一说。事实上,除了许铎之前被撞掉的手枪,方少爷连支防身的手枪都未曾带在身上。

养尊处优害死人。

“让我看看!”许铎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门锁,这栋别墅是有些年头的古堡,锁头自然也是厚重古朴的,就算是砸也不一定砸得开。

凑在一处的四人都傻眼了。

“这里面有个密道!就这里了!”哗啦啦,似有人已经凿开一小片墙体。

“完了……完了……”方鸣抱头蹲了下来,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临敌经验远远不如许铎,稍有些打击,便天塌下来一般无措。

许铎僵着一张脸,木木然看着这道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弱的火光映在他俊逸的脸庞上,忽闪忽灭的,照得他唇色苍白,面色憔悴。

“我,我们,应该跟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吧!”牡丹抖抖瑟瑟的站起来,慢慢向后面靠去,“我们宏家乡下小企业,跟你们财团纠纷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吧?”

“那你要看看对方会不会认为你我是不是一伙的。”方鸣被她的话气得笑了起来,从地上站起来,冷冷地看她。

牡丹被他的眸子给瞪得发毛,颤抖着缩在靠门的拐角处,不声不吭的。

整个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叮,叮,叮的声音。

“……”叮叮叮的声音?许铎一扭头,对于绝望的三人来说,神六姐永远充满着春天一般的朝气,此刻,沈琉正举着刚从酒柜后面摸索到的大柴斧头,一下一下的劈着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