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鸟~~~~喝了点酒,码字码了一半睡着了,醒来就已经12点了,= =4日的更新就要拖到5日了,嘤嘤嘤嘤。

☆、PART11

……瓦是食言而肥滴某苏,偷偷来更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许铎和穆凉对视了一眼,两人低声对数:三,二,一……多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多余的语言。

手指摁下玻璃门的瞬间,穆凉持着抢滚了出去,许铎紧跟其后,门口的人缠斗上去,有人呵斥:“都不要弄死,抓活的!”所有人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两人存心引开门口的人,发足狂奔,偶尔回手扫射,将背后的人引得上上下下的躲避。

沈琉跟着冲了一半见着牡丹和穆老伯并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去,一巴掌拍在牡丹的背上:“你倒是走呀!”

宏牡丹两股战战,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倒是穆老伯一脸镇定,坐在轮椅中看向两个姑娘,态度强硬地命令她们:“我们也冲出去!”

“玫玫玫瑰,我们也要冲出去么?”宏牡丹听见外面枪击声,早已经魂不附体,巴不得挖个洞将自己掩埋起来以躲过这突如其来的枪战。

穆老伯淡定的从轮椅中扯出一枚冲锋枪,命令两人:“我们跟着出去,不要停留在这里,门口似乎留了人,推我出去的时候要注意!不要怕,我早已身经百战!”

然后他便眼见着宏家的小女儿朝他做了个展示自己瘦弱手臂的姿势。而后握拳捶胸,眉飞色舞作大丈夫状。

不知所谓!穆老伯心中震怒,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情形,他真心想要一梭子子弹全部射在这位屁股不大,胳膊细小,却一直挑衅着自己的宏家私生女身上。

“快推我出去!”他低声呵斥。

“嘘!”沈琉眼睛瞄了瞄寂静无声的门外,透明的天花板上早已经没有了人。这种时候只要悄悄溜走就可以了么。

她正这么想着,门口有人探头来看,一甩手,两颗催泪瓦斯丢了进来。耀眼的光,刺得三人眼泪横流,喷嚏不止,沈琉想也不想,发奋推着穆老伯的车就甩了出去。

“玫瑰,还有我!救你唯一的姐姐呀!”沈琉刚要一鼓作气冲到安全的地方料理掉门口的两只,屋里的牡丹抱头尖叫,含泪大叫,唯恐被人丢下。催泪瓦斯的液溴刺激得她不能睁眼,咳嗽不止,她唯一的希望,又再一次寄托在自己的妹子身上了。

“坚持住!嘿哒!我来了!”沈琉闭着眼睛跃回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摸着宏牡丹,一抓住她的手,立刻将她也甩出门外。

好在牡丹虽然手软脚软,也算是机灵,滚出屋外,就立刻抱头缩在了木质楼梯的甲板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动也不动装死。

倒是穆老伯含恨大叫:“宏玫瑰,你阴我!”

不知是轮椅太过于高端,还是沈琉这一摔太过于巧合,穆老伯的轮椅滑出去以后,速度惊人,如同失控的汽车一般,哧溜一下撞在了屋前的乳白色篱笆墙上,整个人如同跃龙门的鲤鱼般腾空飞起,那支长长冲锋枪随着他腾空飞起,早已经被撞击得不知所去。

等他再重重落地,已经是帝国企鹅状,屁股朝上脸贴地的样子了。

门口两人十分开心,本来也没有打算要了穆家这位长者的性命,见他以这样没有反抗的姿态卧倒在地,连忙收了枪来捆绑他。

“宏玫瑰,你好!!!你不要想近我家穆凉的身。”穆老伯气得语无伦次,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宏牡丹,你给我过来,扛起枪来战,想要进我穆家门,就不能这么怂!”

“安全第一呀!笨蛋,管他怂包不怂包,加油!要躲好!”牡丹泪流满面地自我安慰,藏在楼梯甲板下,拼命的咬手指。开始回忆自家父亲名单上依次排名的高帅富。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

“不要欺人太甚!!!”

突然,从屋子里滚出一团墨绿,跳着站正之后,以兰博的姿势举着手将手中矿泉水呼啦一下都倒在了自己头上。瘦弱的臂膀高高举着款水泉瓶许久。

穆老伯怀着满腔的期望抬头这么一看,差点肺都被气出来。

“你们谁都不要想带走残疾老伯,欺负老人家,可耻!”沈琉刚用矿泉水淋完自己,一甩头,勉强能够睁开眼睛,她刚猛有力地转动自己瘦弱的手腕,做出一个备战姿势。

残疾!

老人家!

这两个词,如同霹雳闪电一般击中了穆老伯。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咆哮:“闭嘴,你给我滚!”他再也不想看到对方如同鹌鹑一般瘦弱的四肢最关键的是,此刻的沈琉自泼了一身的凉水之后,浑身战栗如同打摆子。

捆绑穆老伯的两人就差笑呛声。

其中一人甚至敞开手,调笑:“小美人,来陪着哥哥玩一玩!”

沈琉紧紧抿着嘴,皱着眉头,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走过去。

“呀!不可原谅!”突然她甩开一脚,挑起地上的沙,将抱着胳膊一旁观战的另外一个人给洒了满脸的沙。

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过去,跃上对方的身,一双鹭鸶一般瘦弱的腿夹在对方的腰间,双手呈拳头状,死命的敲打对方的头顶耳侧。

“拼啦!!!”她如同炒蚕豆一样,飞速的锤击对方。小小的拳头,快得幻化成一条线。

“哎,妹子,回过头来,是我,哥哥在这里……要跟你玩的人是哥哥我!”被无视的人,泪流满面。

被揍的那位头晕眼花,口不能言,沈家拳对穴位研究向来精准,虽然沈琉一副鹌鹑瘦弱状,但出手之后,招招击中他包括太阳穴在内的各大要穴。

旁人不知道,只以为沈琉在弹棉花一般作无用功,就连穆老伯都被她疯癫的毫无用处的攻击给感动了,连连赞叹她的义气。

“呀~~~哒!”她发力缠着对方腰间转过去,一掌劈在对方的后脑勺。

被缠着的人,脸色立刻变了颜色,挣扎着伸手从腰间摸出段匕首,条件反射的朝着沈琉身上插去。

又快又猛,匕首插在了沈琉的腰间。

“哎~~~~~~~呀~~~~~~中招!”沈琉捂着腰从他身上以超慢的节奏滑落下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一抬头却发现对方脸色惨白先自己一步软软倒了下去。

她呆呆的看对方倒下,又惊喜地发现自己腰间并没有被刺破。

“玫瑰,你身后面,小心!”躺在地上的穆老伯从惊愕中找回了神智,刚要松一口气,却发现之前面色轻松的另外一个掏出了手枪贴了过去,他又急又惊,第一次真心实意的担心起了玫瑰,忍不住开口向她示警。

沈琉回过神来,一扭头,眼疾手快,伸手贴着对方手臂穿过去,柔柔地卸掉了对方手里的枪,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眼睛一瞄,她的头脑就嗡的一下炸开了,对方的反应也着实迅速,右手的枪支被卸下,左手已然握住了短小锋利的匕首扎了过来。

那匕首刺破衣料,刺啦一声,划破腰间的衣服,顺势斜斜的扎了进去。

“玫……瑰……”穆老伯悲痛欲绝,对她所有不好的印象烟消云散,虽然沈琉如同鹭鸶一般的腿,鹌鹑一样的臂,让他觉得很看不上,但是此时此刻,沈琉这样不离不弃的殊死搏斗,让他终于有了一种敬佩的心。

这样的孩子,比起大屁股能生的女人,又多了许多难以言语的好来。

他甚至心疼的在想:这两下扎下去,这小姑娘的腰估计都对穿了吧。

他正这么悲伤的想,突然就见着沈琉,如同英雄一般,一左一右将两匕首从腰间拔了出来,腰间带起的铁砂子喷射出来,她十分威猛地,如同之前一样,挥着瘦弱的胳膊就扑上去同仅存的凶猛大汉大成一团。

“玫瑰,好样的,你死后伯伯会将你的骨灰葬进我穆家的坟!”他眼含热泪,向沈琉保证。

沈琉正打得带劲,听他这么一说,浑身哆嗦了一下。

手不禁软了一软,对方趁着这个机会,一拳击中她的腰,将她挥出去老远。

“真是小看你了!”对方大汉擦着嘴唇边的血渍,慢慢靠过去,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初时的调笑。

“留下穆家的和许家的,上头可从来没有说过要留下闲杂人等!”他走过去,一脚踩在沈琉纤细的手指上,又蹲□,仔细的看她的表情。

“你在哭,我以为你不会哭!”对方嘲弄她。忘了之前还当她是个柔弱漂亮的小妹子,只想着调戏玩弄一把。

人就是这样一个敬畏强大的动物,当你有足够的能力,震慑威胁到对方时,那么,你的柔弱和性别就成了最无用的代号。

“你说我怎么样弄死你,你会眼泪流得更凄美一些!”对方用了力,将她的手指踩得咯吱咯吱,沈琉的眼泪流得果然更加猛烈了。

“先挑掉你的脚筋吧,那样你就不能跑,只能躺在这里看我慢慢折磨你啦!”对方恶意地笑。

躺在地上的穆老伯破口大骂:“你揍一个病蔫蔫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干嘛,你有种来挑我的!”

病蔫蔫!

手无缚鸡之力!

这种关键的词语,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

沈琉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住了,并且以一种极为不可能的姿势,一百八十度反转手臂,抬脚勉力照着对方的脸面砸了下去。

对方吃痛,松了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沈琉得了空,如同疯了的鹭鸶一般,扑过去,脑海里浮现出最近演练了无数次的招数,转过身,找对制高点,嘎达一声轻而易举地卸下了他的右臂。

顺带缠着对方的另外一只臂,抽空对着穆老伯气势汹汹地喘着气声明:“穆老伯,我一点都不病蔫蔫,我就用这招,卸了穆凉两只胳膊,哦哈哈哈!”她刚笑了一半。

突然惊奇的发现,手下的那个人已经软绵绵的睡了过去。

而后,从乳白色篱笆墙外,走进一位身着英式复古狩猎装,面目英俊的青年。

他见着沈琉,有一瞬沉下了脸,甚至带了一丝懊恼的神色,见着沈琉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他缓缓蹲□来,轻轻地摸了摸看傻眼了的沈琉:“小六,对不起,我来迟了!吃了不少苦呀。”

他的声音如此熟悉,淡淡带着温柔。

他的手指如此修长,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他的眸里带着些许内疚,一切的一切,都让沈琉有一种再遇知心人的错觉感。

她忍不住本能地用头蹭了蹭对方的手心,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十分条件反射地问了对方:“请问,您身上有肌肉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来更新~~~捂脸☆、PART12

……我是正在修改文章的某苏,先放上来一章……

对方并没有回答沈琉,只是弯腰将她整个公主抱了起来。

沈琉哎了一声,扭头去看穆老伯,问对方:“要不要给他松松绳子?”

对方眉眼弯弯的笑,很温柔的回答沈琉:“会有人给他松绑的,小六,你要不睡上一觉,这么久了你不累么?”

沈琉战斗许久,体质又不像以前那么壮硕健康,被击中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给他这么一提醒还真的倦意陡升。

“对啦,你是谁?”她打着哈欠问。

“丰知行。”他微笑着在她耳边低喃,声音足够两人听到。

“知心?这名字很亲民!”沈琉又打了一个大哈欠,意识渐渐模糊。

“困了就睡吧!”那双好看的眸子带着笑意凝视她,像是蕴了一个宇宙般深邃,沈琉也看着他,双眸相视,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吸入一个黑洞般。

精神越来越萎靡,整个人越来越困。

很快她倦怠地闭上眼睛,居然全身都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捆在地上的穆老伯十分焦急,左右滚动,扯着嗓门叫:“你是谁,你快把宏家的小妞给我放下来。你要知道……咳咳咳……”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眼中的冷漠给噎了回去。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冷漠不耐,带着藐视一切的倨傲,这位青年就这么如若无人的抱着玫瑰,从他身边,悠闲淡然的走过。

许久之后,躲在楼梯甲板下的牡丹才反应过来,抱着头一步三回头的跑过来,拽着穆老伯,跟拽着一个大粽子一般,哼哧哼哧的一直将他拖到靠着沙滩一处礁石连绵的阴暗处。

这一路穆老伯忍不住爆了脏话,屁股被海沙拖得火燎生痛。宏牡丹也不管他的死活,听得麻烦了,从腰里撕下一块布将他嘴巴塞得满满的。

“穆老伯你一定累了,就闭着嘴养养精神吧,藏你在这里不要吵闹,待会儿我会通知穆凉过来!”她经此打击,完全失去了嫁入穆家或者许家的欲望。

享受生活,还得留着命吧。

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当然懂,权衡再三,她决定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个平和的,不会整天枪里来雨里去的高帅富。

这么一想,她的态度虽然依然带着谦和,但是已经同之前急欲攀上两家而极力献媚的态度又有大的不同。

穆老伯做了半生上位者,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瞪着眼睛,脸涨得通红。

宏牡丹拔出他嘴里的布条,向他叹气:“穆老伯,你不该这么向我发脾气,你想想我们姐妹为了护你,怎么样狼狈?”

穆老伯想起之前宏玫瑰拼了命的样子,心中愧疚,终于态度软了下来。

宏牡丹又同他松了绳子,两人坐在礁石之上,抱膝无语,稍稍傍晚的时候,穆凉他们终于寻了过来。

穆老伯扫了两人一眼,刚要发作,见着许铎眼圈红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觉得惊奇:“许铎,你又是怎么了?”

许铎不吭声,许久之后,伸出一只紧握的拳。

而后缓缓地缓缓地翻转过来,慢慢打开。

那是一根断掉的项链,项链的小坠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愿字。

“穆伯伯,有人想要抓我回去,搏击的时候,我从对方口袋里扯出这个!”他眼圈又红几分:“这是家姐的项链,从未离身。”

所有人都沉默着。

许家长女失踪已经有一年,就算是许家,穆家这样的势力,细细的搜寻,也没有能够搜出任何蛛丝马迹。

许铎从小父母双亡,这个姐姐大自己七岁有余,待他亦姐亦母。

可想而知,从袭击人的身上寻到自己这位失踪姐姐的蛛丝马迹,是有多么忧心。

“会找出许愿的,她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到许家!”穆凉见他意志消沉,整个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伸出手来猛的一拍他的肩膀。

而后,他终于看到牡丹,想起一件事情来。

“大伯,玫瑰呢?”

穆老伯嘴巴嗫嚅许久,怎么也开不了口,将玫瑰被不明人士带走的事实告诉他,倒是牡丹忍不住插嘴。

“玫瑰被人带走啦!”她叹了一口气。满脸忧伤。

穆凉见她少有的关心玫瑰,也不禁心中稍生了一些好感,一边心中担忧一边安慰她:“会找回来玫瑰的,丢失的人,一个都不会落下!”

宏牡丹一脸不自然,扬起头来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愿她找回来的时候,我那串珍珠项链还在!”

“你这个……”穆凉反应过来,怒从中起,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诅咒她,发狠将手指压得嘎达作响。

宏牡丹扁了扁嘴,扭过头去,再也不发一言。

黄昏的暖阳,映着波光粼粼的海水,静谧又安逸,海浪一波一波轻轻打在礁石上,本来该是极美的景致,可惜在场的四个人每人都忧心忡忡,谁也没有心情来欣赏这黄昏落日。

……

沈琉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不停的有人在问她,后来呢。

对了,对方在问:你叫什么?

她回答了:我叫沈琉,记得叫我神六姐!

对方呛了一下,又问:家住哪里?

她又回答:江湖儿女四海为家。

这是沈琉另外一个世界的戏言。沈老爹为开武馆,经常带着自家徒弟和宝贝女儿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的迁徙,小时候沈琉总是不适应这样的生活,挥着拳头向自己的父亲抗议。

沈老伯安慰她:宝贝呀,你看,这才有江湖人的感觉么。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四海为家。

她这才化怒为喜,开开心心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所以,如果问她家在何放,那又会是冗长的搜索。即便是梦里,沈琉都懒得多说。

问话的人愣住了,显然想不到沈琉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过了许久,对方问:你有了喜欢的人么?

喜欢的人?

那个午后,学校的小树林,纤细白皙的男神,充满力感地挥击,还有她平生第一封爱的告白!

够了,尼玛,这个一直唧唧歪歪的男人到底是谁!

怒火一下子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