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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位,我就不用介绍了。”凌沅对凌阗先说了这句,然后,转望向宇文斐,“我哥给你约到这了,怎么合作,你可以直接和我说。”

利落地说完这句话,凌沅便在俩个男人当中的位置坐下,一边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

“凌总,今晚约你到这来,很简单,我们都有一样的敌人,所以,我愿意和你合作,帮助凌氏集团在短时间内打垮泰兴。”宇文斐开门见山的说。

“一致的敌人?”凌阗的眉毛微扬,不置可否。

“难道,你和我哥之间是惺惺相惜的关系?这么多年,泰兴和凌氏之间的斗争,早就愈演愈烈,比如去年关于念雪集团一期的工程,我哥哥便是胜之不武,相必,凌总对这种行径,也是不屑吧。”

“是你认为我不屑,还是因为,你哥哥伤害到了对你最重要的人,所以,让你越来越无法容忍他呢?”凌阗直接挑出这一句,让宇文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句话,也让一旁的凌沅皱了下眉。

她大哥怎么这么说呢?

只是,话这么说,他心里难道真这么想?

凌沅望了一眼凌阗,凌阗的神情却看不出丝毫的口不由衷。

“不管他以前是怎么伤害无辜的人,但,从现在起,在商言商,凌总您一定不会拒绝我的提议,当然,我也会开出,我所要的报酬,我要的很简单,只要把你赢得的份额,折让成20%现金给我就行了。”

宇文斐开诚布公的要价,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很爽快。只是,既然,你对你哥已经起了异心,我不认为,宇文泠还会给你探取到有价值的情报。”

看上去越是基于真诚的合作,背后的乾坤往往是让人琢磨不透的。

在商言商,最重要的,始终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25】

“这,就不劳凌总费心。我一天在泰兴,就一定有办法探取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宇文斐迅速说完这句,“凌总可以再考虑一下,今天不早了,我先告辞,等你有决定后,告诉凌沅就可以了。”

说完,宇文斐不等凌阗的答复,兀自离开。

凌沅并不去送宇文斐,喝了一大口啤酒后,迅速靠近凌阗:

“哥,你考虑得怎么样?”

“少喝点。”凌阗把她那罐啤酒拿开。

凌沅也不坚持要酒,继续说:

“哥,一年前,泰兴集团那样欺人太甚,你又何必还对他们君子呢?说不定,当时诋毁中伤嫂子,背后操纵者,正是宇文泠!”凌沅愤愤不平地说。

“小沅,我有分寸,走吧。”

淡漠地说完这句,凌阗就要起身,却被凌沅按住:

“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无所谓呢?一年前,嫂子怀着身孕离开,你就是如此!一年中,你也丝毫不管他们母子的下落,哥,你就这么冷血薄情?除去嫂子不说,那可是你的孩子!”凌沅愤愤地说。

每次一提及这个话题,她就没有办法做到坦然。

以前总以为大哥是深陷进前一段感情的好男人,但没想到,对其他女人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寡薄,尤其,对方肚子还有他的孩子。

凌阗默然地挥开她的手,朝门外走去。

“哥!”

凌沅再次喊了他一声:

“你的感情没了,你的心也死了吗?如果嫂子带着孩子这一年里出了什么意外,你过意得去吗?”

凌阗略缓了步子,意外?

只有待在他身边,才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

事实证明,只要远离他,都能平平安安地过到老,平安,对于辰星来说,或许才是最希望得到的,而不是跟着他,置身在商场的纷争中。

他能给她的,最后也只有平安。

不再去找她,也就还了她一份的清静。

因为,只要他的人不曾找到辰星,宇文泠便同样不会在意辰星去了哪里。

他在意的,宇文泠才会想要夺去。

这,是他多年和宇文泠交战下来的心得。

然而,这些心得,对谁,都不能说,也无从去说。

凌阗不再理会凌沅,走出酒吧,外面,弥漫着靡靡的氛围,那些暗夜喝下的酒精很容易蛊惑人,所以,他离开酒吧后,独自开车去了山顶,临走前,吩咐老张,带凌沅回来。

他的这个妹妹,在这样的场所流连,难保不出事。

而他对妹妹所费的心力,这几年,确实越来越少了。

或许再过几年,凌沅就可以完全脱离他,去展开自己想要的生活。

驱车上了山顶,这里,是他想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常会来的地方。

今晚,在医院,于晚来手中的那个孩子,似乎和他很有缘,假如,辰星的孩子生下来,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神思中,他踩了刹车,将座椅调低,打开天窗,看着夜空,那里,繁星一闪一闪,分不清那颗最亮。

记忆里,那个女孩,曾对他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抬头看天,上面最亮的一颗星星那就是我了!”

只是,这句话,依旧成不了真,一如他和她之间,很多事成不了真……

辰星坐在酒店的窗台上,夜已经很深,依旧没有办法入睡。

看着下面的灯光,一闪一闪,映照得游泳池就像蓝宝石一样的绝美。

这样绝美的夜景,却丝毫不能淡化她心里的难耐。

她的天天,不知道如今怎样了,这么等下去,真的能有天天的消息吗?

也在这时,她突然看到,阳台上,有些许烟雾飘来,难道是失火了?

她下意识地立刻推开移门,和她相邻的阳台上,皇甫奕正点燃一根香烟,但并不抽,只任由烟雾在指尖弥漫。

“不好意思。”皇甫奕显然没想到,辰星会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忙把烟蒂掐掉。

“没关系。”辰星有些讪讪,看到烟雾,她的连锁反应是失火了,没想到,只是皇甫奕在抽烟。

隔了不算远的一段距离,在有铁栏杆圈着的阳台,她和他就这样站着,沉默在彼此中间开始蔓延。

“这么晚,还没睡?”还是皇甫奕打断了这份沉默,问。

“嗯,有些担心,所以睡不着。”直接说出这句,没有掩饰。

何况,现在她的样子,也掩饰不了。

“早点去休息吧。辰天会没事,我保证。”皇甫奕的声音温和,神情也是温和的。

“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好?就像你说的,只希望,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来报答你吗?”辰星没有立刻进房,目光望着月亮,却是对皇甫奕问出这一句话。

“是。我是生意人,我很喜欢你做的糕点,所以,如果你以后愿意用做糕点来偿还我给你的帮助,我也会答应。”

“有没有人说,你是个很怪的人?”辰星问出这句。

“没有,你是第一个。”皇甫奕笑得弧度愈深。

很怪的人,是没有人说过,不管是那个女子,还是他的前妻。

都没有人说过。

顶多说他的,是无情冷血。

曾经,他确实接近无情,只是,那些无情,都是为了掩藏最深的感情。

“起风了呢,早点休息吧。”辰星意识到言辞有些唐突,岔开话题道。

“好。”

在返身走回房间时,辰星停住了步子,朝皇甫奕看了一眼,然后,说:

“明天,如果你还在酒店的话,早上我给你做糕点。”

“早上——”皇甫奕看着眼前的女子,月光下,她的笑容很干净纯粹,“好。”

“晚安。”辰星让自己对他微笑,这才转身走进房间。

在辰星走进房间的刹那,皇甫奕的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手机,皇甫奕的眉心不由得蹙紧。

警方进一步的调查结果显示,那位从王姐手中买去小天的太太可能是沪城那边的口音。

沪城?

所幸,离开苏城不是很远,但,辰星应该是不会再想回去那座城市吧。

从今天她不愿再见凌阗,就可以看出来。

即便过了一年,历经了这么多辛苦,依旧不肯见凌阗,这样的决绝,是不是就如当年,那个女子对他一样呢?

当他试图用剩下的七日契约来绑住她,得到的,只有她的泪眼婆娑。

过往的场景一幕幕从眼前浮过,让他深深清楚,对于女人,他始终了解得太少,懂得太晚。

轻轻叹出一口气,让云妮继续追查辰天的下落,他则转身走进房间。

房间内,他径直走到笔记本跟前,打开屏幕,桌面,是一朵白色的玫瑰,平平无奇的照片,却让他凝视了许久许久。

翌日清晨,当辰星准备好糕点,准备端去隔壁房间时,门铃去率先响起,开门,是云妮站在外面。

“辰小姐,你,这么早就起来做糕点了?”云妮闻得到糕点的味道,惊愕地说。

“早点起来做,正好可以给皇甫先生做早餐。”

“早餐?”云妮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辰星,接着嘴角浮起一丝弧度,但很快,这丝弧度就悉数消失,依旧一副公式化的表情,“辰小姐,总裁昨晚就回沪城了。”

“呃?”

辰星是意外的,但转念一想,皇甫奕昨晚不过是信口答应了吧。

云妮再次瞥了辰星一眼,以及她手里的盘子,看来,以总裁的身份,总有些女子会主动示好,包括这个以往看起来不起眼,小心谨慎的女人,都不例外。

只是,即便总裁曾经吩咐她让下面对这个女人予以照顾,但却未必是总裁钟意的缘故,而这些女人,总是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云妮有些不耐起来,在皇甫奕身边做了这么多年助理,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见得多了,也更为反感。

然而,作为助理,她还是得敷衍她们。

“辰小姐,我还有事,这早餐,看来总裁是没有办法用到了。”

说完,云妮转身便离开这一楼层。

辰星看了看手中的糕点,浪费是可惜的,那就由她来解决吧。

本来想转进房间,但是,不知为什么,一进房间,便会让她觉得闷得慌,脑海里,满满都是辰天的小模样,于是,她干脆端着糕点,走到后楼梯。

从后楼梯往上,是酒店的天台所在,那里,平时除了清洁工,是空无一人的。

所以,不会有人打扰到她。

坐在楼梯口,有风透进来,但炙热的阳光却晒不到,嘴里慢慢吃着甜甜的蛋糕,都说,甜品会让人心情愉快,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为什么,心口还是没有办法释然呢。

总是不自禁地,便会想到辰天。

这样下去,真是太糟糕了。

吸了口气,再用下一勺蛋糕,忽然,阳光下,有道黑影笼在她的头顶,她一惊,蛋糕即将要打翻,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的屋顶泳池在哪里?”

纵然过了一年,这个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纵然过了一年,这熟悉的声音却已经沉稳了不少。

辰星尽量把头埋低,变化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

“从这下去,左转,绕到前面的楼厅,坐观光电梯到顶楼,就是泳池了。”

雪莱酒店是双楼设计,屋顶泳池在后面一层楼的天台。

初次到这里的顾客,不闻讯,自然是很难找到的。

而她不想再和一年前的人或事再有任何联系,但愿这个声音的主人没有听出来,她刻意改变过的声线。

“谢谢。”那个声音彬彬有礼地说了这两个字,接着,越过她,径直朝楼下走去。

声音的主人是宇文斐。

还好,没有发现!

而这个地方,她也不能再坐下去了。

确认他的脚步声消失后,她匆匆起身,朝楼下走去,但,在走过第一个拐弯口时,忽然,她觉到身后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她紧张地回头,看到宇文斐正站在她身后,凝视着她时,蛋糕便要掉落到地上。

宇文斐适时接住了蛋糕,目光依旧凝注在她的脸上:

“一年了,你让人好找。”

辰星抿了抿嘴唇:

“你认错人了。”

说完,她便要夺路而走。

可,在宇文斐面前要逃开,又谈何容易呢?

在她步子迈出去的刹那,便被宇文斐拦住:

“如果是我认错,你刚刚又何必要变换口音呢?辰星,你又要躲着我?难道,我就那么让你害怕?”

确实,在宇文斐跟前,扯这些谎,全然没有任何意义。

而她不想在这里,和宇文斐发生太多的争执,这样,对谁都不好。

“跟我来!”宇文斐仿佛意识到她在想什么,不由分说地,拽起她的手,朝天台走去。

天台的风很大,阳光也很炙热,宇文斐细心地把辰星拉到一块有水箱档住的阴暗角落,他的眼睛紧紧凝视住她,似乎怕一转眼,她又不见了。

这个大男孩,经过一年的历练,早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这份注视她的目光。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就因为宇文泠的不择手段吗?”

一年前的事,不明就里的人只看得到表象,但他,却再次看清了宇文泠的为人。

所谓的看清,不过是宇文泠薄情寡义的再次体现。

只是,当他去找她,试图帮她要回些什么时,竟再也找不到她。

她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无论他怎么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