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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女子没有再说什么。

“我不是要囚禁着你,你别误会。”

“我知道。”

“我行出去了,有什么事打我手机,我尽快会把小涛好好地带回来。”

“嗯。”

女子轻轻应了一声,睡回到床上。

宇文斐看了眼女子的背影,知道,她心里对自己不让她出去是计较的。

可,他真的不想她再跑远,也不想她再那么辛苦为小涛的事去奔走了。

至于小涛,不管如何,他总要想办法兑现他对她的承诺。

但这份承诺,在他约了警察局的一个朋友后,变得越来越小。

那个朋友在经过打听后,直截了当告诉他,小涛的案子已经提起公诉,随后,又让他不用太过担心,因为据说有最好的辩护律师会为小涛的案子辩护,顶多也就是一个伤人罪,如果小涛主动认罪,说不定量刑为判得轻一点。

他有些郁闷地听完这些话,那个朋友不肯收任何的好处,便告辞离开。

不收好处,意味着,这条线也没用了。

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呢?

纵然是有律师,可这个辩护律师是谁请的,会不会反过来,让小涛的罪更重呢?

毕竟,小涛刺伤的人是凌阗,这个人,绝非是善类!

宇文斐神思恍惚着,然后朝前走去,突然,路边停下一部车,紧跟着,车上下来两个保镖打扮的男子,这两个人,宇文斐认识,是宇文泠身边的保镖。

“你们干什么?”

“二少爷,我们奉总裁的意思,请你过去一下。”

“你们放开我。”

“不好意思,请二少爷配合一点。”

说完,保镖径直把宇文斐塞上车子,扬长而去……

念雪集团,参与竞标的几名应标单位都早早坐在会议室,等待皇甫奕的宣布。

皇甫奕准时在下午两点出现在会议室,他径直走到主位,看着下面那些充满期待的面孔,声音平静地宣布道:

“各位,由于凌氏集团的退出,所以,三期工程的竞标将会重新展开,这一次,为了公平起见,不会采取标底,而是采用综合打分的方式,希望各位能将标书略作准备,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会启动竞标会,希望届时能有更合适的三期竞标书胜出。”

这次的宣布和之前的猜测没有大相径庭,所不同的只是,皇甫奕似乎避重就轻地宣布了这件事,而刻意没去提凌氏集团涉嫌不公平竞争。

当然,时至今日,也没有人会在意,皇甫奕的避重就轻,只是对综合打分的方式,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皇甫奕宣布完,便走了会议室。

云妮紧紧跟上,皇甫奕却有意无意地说:

“对了,今晚,我想去梵天,帮我定张桌子。”

“好的。”云妮立刻应下来。

梵天,以往他繁忙的时候,很少会再去梵天,但今晚,他却是一定要去的。

不止他一定要去,在稍晚点的时候,同样有女子姗姗来到梵天。

女子的出现,让皇甫奕的眼睛一亮,正是夕雪。

“你没走?”

“我不走,你失望吗?”夕雪径直在皇甫奕对面坐下,今晚,她能来到这,自然是靠了宇文泠的贵宾卡。

也只有宇文泠的贵宾卡,才能让她坐在这,和皇甫喝一杯美酒。

窗外,是纸醉灯迷的夜景,窗内,彼此间的默契却是传递无声。

两个小时后,夕雪出现在地下车库,一部小车缓缓驶出来,夕雪坐进车内,于晚来已经坐在车中。

“Snow,事情怎么样了?”

“呵呵,如你所说,他果然还是答应了。”

“真的?”

“你看我像骗人的样子吗?”

“皇甫奕真的答应把三期的标书给我们?”

“嗯,但是,他看了我们的标书,认为还是有不足够的地方。”

“比如?”

“我也不太懂工程上的事,不过,他倒是给了一范本,你看下,是否合用。”

“范本?”

于晚来有些疑惑,夕雪已经把手上的U盘递给她,她放进笔记本电脑中,看着那个范本,眼睛顿时一亮。

说实话,这个范本做得确实是出色的,想不到,皇甫奕真聪明,有了这样的范本,也就不怕董事会的打分偏差太多了。

而,费心做到这样的范本,那该花费多少力气啊?

只是,这个范本能照用吗?

“这个范本,如果照用,恐怕会不太好吧。”于晚来踌躇着。

“就一晚上时间,你来得及改吗?”

“我是担心,会让董事会其他成员看出来。”

“这个,你其实不用担心,因为这份范本,皇甫奕并不准备交给董事会,只是他心里对三期工程的一个构思,而后面的四期、五期,都会有这样一份构思。”

“他自己构思?那竞标会如果选到的标书,不如这个范本,岂不是——”

“你还不明白?为什么皇甫奕这次拖了那么长时间,才宣布重新竞标,就是为了这个范本,本来他是想授意自己信得过的一家单位把这范本递上来,但,今晚我求了他,所以这个范本,他愿意给泰兴。”

“Snow,你太厉害了!”于晚来冲夕雪竖起大拇指。

所谓皇甫奕信得过的单位,其实,也莫过于他自己私下开的企业吧,比如念雪的前身,不也是这种性质?

于晚来把U盘很快COPY至自己的电脑,抬头看向夕雪:

“Snow,真的谢谢,如果三期成功,我会让老公先把一部分报酬付给你,如果你愿意,也希望你能真的加盟泰兴,动作泰兴的股票。”

夕雪依旧在笑着:

“这个,到时候再说,眼前,是你赶紧完成一份新的竞标书比较重要。”

“是。我今晚会熬夜看完,明天希望临场不会出现问题。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打车好了。”夕雪说完,施施然下车,兀自朝夜色深浓处走去。

于晚来看着夕雪背影,唇边的笑容咻地收敛。

她睨了一眼笔记本,思忖了片刻,拨通了宇文泠的电话,但,宇文泠的电话,在这一刻,却是没人接听。

这么晚,竟不接电话?

作为女人,难免会胡思乱想,可,在宇文泠身边久了,她发现,自己连胡思乱想的资格,其实都不再有。

只是,愈发皱紧了眉,这么晚,按道理,他该不会再有会议。手指一按,她不再试图去拨通他的电话,打了方向盘,朝宇文大宅驰去。

而此刻,宇文泠的手机恢复平静,他的耳边并没有恢复平静,反是一墙之隔后,不停传来宇文斐接近咆哮的声音:

“放我出去!你这样是限制人身自由!我要告你!”

宇文泠的面色平静,倒是汤米走上前来:

“总裁,您看——”

“我回去了,你在这看着他,要吃什么,要喝什么,都给他,但在后天登机前,不许放他出来!”

由于宇文斐的不配合,他只能用包机的形式送他去欧洲。

但,公司的专机正好有任务执行,所以也使得,时间延迟到了后天。

不过,没有关系,夜长梦多的事,他从不会允许发生在他周围。

“宇文泠,你给我滚回来!放我出去!”

“小斐别喊了,再喊,都没人听得见,还不如好好休息,这样,会舒服很多。”

“滚!我不会去欧洲!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不会让你好受!”

“你做错的事,我现在都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你按原来说的,去欧洲!”

“宇文泠,你不放我出去,你会后悔的!你快放我出去!”

宇文泠不再说话,默然地走出这间封闭的隔音房。

汤米看了一眼关阖着的小门,无奈耸了耸肩,也无视宇文斐越来越激动的声音。

门后,宇文斐怎么能不激动呢?

距离他离开屋子已经有大半天时间了,期间,他顾虑到她的周全,把她反锁在了屋内,如今,她肯定饿极了吧。

她不是耐饿的女孩,甚至,以前,可以称得上十分娇气。

而他也愿意纵然她的娇气。

但是,他却被宇文泠关在这,脱身不得,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宇文泠会去哪,如果宇文泠跟踪了他的行踪,那么去到小屋同样是可能的。

这让他怎能不焦急呢?

他不想再让宇文泠的毒牙撩到她,一点都不!

可再焦急,他没有办法踹门而出,注定,没有办法去控制即将发生的一切。

嘶喊看起来,随着外面声音归于平静,也不再有任何作用。

宇文泠,果真是逼人太甚!

许是兄弟连心的缘故,宇文泠的车子此时如宇文斐所料,缓缓往他的租住的小屋驰去……

【49】

“总裁,到了,就是这。”司机恭敬地说。

宇文泠坐在车内,看着那栋不起眼的房子,十分老式的住宅楼,连电梯都没有,简陋的程度,在以往,是无论如何,宇文斐都不会看上眼的。

而宇文斐租住在这的原因,仅是为了逃避他的眼线吗?

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二少爷租住在这里的三楼,总裁,要不要上去看一下?”司机问道。

宇文泠修长的手指在腿上叩了两叩,然后,眼神示意间,早有保镖下车,为他打开车门。

从狭窄的楼梯上去,他走得很慢,实际也是,坐惯了电梯,连家里都有液压式电梯,他已经不太习惯走楼梯了。

就这样一直到三楼,一层四户人家,根据司机的指示,宇文斐租住在靠近楼梯口的那家,灰蒙蒙的防盗铁门里,隐约还贴着一个较为破旧的大红福字,除此之外,依旧是不起眼的。

“总裁,要进去看看吗?”司机递上来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是从宇文斐的身上搜到的。

宇文泠看着这扇门,莫名,心底好像有种异常的感觉在召唤着他,让他进去。

他点了下头,司机立刻将钥匙插进门内。

钥匙转动,门里的女子敏锐地听到了钥匙的响声,她转过脸,看着那锁孔的位置,忽然,站起身,小碎步跑到门边,她跑步的声音是那么地轻,轻到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就如同微风拂过一般。

她从来都是轻盈的,这份轻盈是迄今为止,唯一在她身上没有发生变化的仅有。

随后,她蹲在门那,从门缝中,可以看到,外面那些人影。

这些人影绝不仅是宇文斐一个人,正中那个人影,即便,她看不清脸,可,那种感觉太熟悉,熟悉到,她捂住自己的嘴,立刻回转身,背靠着门,大口喘气,只是,再怎样喘气,都抵不过因紧张,胸腔内空气被迅速挤出的无奈。

在门锁中又一阵更响的声音传来时,她几乎爬着,跑回了里间,蹲在角落中,胸脯激烈地上下起伏。

是他!

他来了!

而她,不是先前也曾想过去求他的吗?

现在,他来了,她却是怕的。

这种害怕,让她恨不能立刻钻到某个未知的黑洞中去,这样,他便找不到了罢。

此刻,在门外,司机再次试了下门锁,沮丧地对宇文泠说:

“总裁,似乎不是这把钥匙。”

宇文牟眉毛挑了下,宇文斐素来是滑溜的,从他身上找到的钥匙,恐怕,不过是他的备用钥匙。

不过,再滑溜,送到欧洲后,应该也会渐渐驯服。

毕竟是亲兄弟,他做不到,对宇文斐太过决绝。

至于这间屋子,想必,宇文斐也不会把什么重要的资料放在里面。

宇文泠若有所思地再次凝望了一眼铁门。

“算了,就这样吧。”宇文泠淡淡地开口,转身,朝楼下走去。

就在凝望的那瞬间,他突然不再想进去。

这样阴暗的地方,没来由,会让他不耐烦起来。

与其耗费自己宝贵的时间在这种地方,他更该为明天的竞标会提前想想庆功的地方。

也在这时,他看到自己手机上电话又再次响起,仍旧是于晚来的。

这么急着找他,无外乎是为了竞标会的事,可,在这一刻,他并不想和于晚来多说话。

源于,心底的不耐烦越来越深浓,他无视手机的铃音,踏着铃音,迅速下楼,驱车离开……

今晚的辰天并不像往常一样好好吃辅食,反而有些使性子,碾磨地十分精细的辅食放到他的嘴边,他都倔强地扭头不理。

“天天,怎么了?”

辰天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她,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可惜,她看不懂他想说什么,眼睛其实也说不出话来。

这算是母子间没有感应的表现吗?

抑或是,她此时忽然不想去看透儿子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