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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句时,她的语音里带了哽咽的味道,这份哽咽换来宇文泠的笑意:

“想不到你还会伤心?在这里,你不需要伪装,尤其是你在以为你姐姐死后,你希望利用你姐姐以前的一切,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这一句话让于晚来从哽咽转到大笑出声:

“哈哈,姐姐?你还记得我姐姐吗?我伤心不是因为你害死了我姐姐,而是因为我姐姐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所以连带我都被你耍弄了。”

所谓的姐妹情深,或许有,在物欲横流的跟前,也都消散殆尽了。

是,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卑鄙,不择手段,只为了不想再过以往贫穷的生活。

这,有什么错呢?

“既然你今天要挑开说,那么我告诉你,晚来,你比不上乐乐,因为你的心机太深!这么深的心机,除了利用之外,男人对你不会再有其他。”冷冷甩出这句话,这个男人的冷漠一面终于不再隐藏。

“嗯哼,谢谢你对我的评价,我很欣慰,倘若不是我有心机,恐怕今天还不能让这么多人雪恨。我觉得,我实在该为我自己鼓掌。”于晚来收了笑容,凝定宇文泠,“你知道么,是我把钢筋伪劣的事捅给质监部门,只怪你辰氏那桩事做得太不干净。”

原来是她!

其实,早该料到是她!

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无一不是他调教出来的。

只是,终有一天,他被反噬。

“哪怕我做得再干净,恐怕对存了心的你,也是防不胜防。”

“这话说得对,所以,你早想除了我,但是没有机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惜的是,那天我没有陪宇文斐一起上路,真正陪他上路的,还是我姐姐,你的初恋情人。”说到这,于晚来又咯咯笑了起来,“现在,是不是很想杀我?不,你不会的,在没有走到绝路前,你才不会让自己真带上一个杀人罪名,毕竟,除了宇文斐之外,其他人的死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你做的。”

“晚来,这都是你的妄想。”宇文泠丝毫没有愠意,仍是云淡风轻地说,“对一个有妄想症的人,我从来不会见怪。”

于晚来撇了下嘴: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找到了王大为,你是不是会认为得妄想症的人又多了一个呢?不知道警察信不信你的妄想论呢?”

语音落,宇文泠的脸色再不是淡定如常,他的步子朝于晚来那走了两步,于晚来朝后退了相同的距离:

“怎么,害怕了?看来,得妄想症的是另有其人。”

“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条件?宇文泠,对你这样自负的人来说,我让找到了你自以为安排得很妥贴的王大为,是不是种挫败感?今时今日,我对你要的条件很简单,我就是要看到你挫败,看到你一无所有!”

宇文泠的手握紧,声音森冷:

“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王大为将作为检举我的证人?”

于晚来轻轻摇了下头,道:

“这个就不是我该做的了,辰小姐,进来吧,刚刚多谢你,让我先进来和宇文总裁聊了一会。”

于晚来招呼道,辰星从办公室外徐徐走进。

辰星竟是早就来了,这一点,他却是漏算了。

于是,宇文泠在看到辰星时,旋即背转身:

“时至今日,我无话可说,现在,请你们离开。”

哪怕辰星是他早前约来的人,可,现在也没有再聊的必要了。

于晚来咯咯笑着,率先走出办公室,临走前,不忘说道:

“辰小姐,我知道你是念旧的人,可这一次,你的功劳最大,这份念旧,我看就免了吧,我先走了。”

她轻快地朝办公室外走去,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上发出物质世界最完美的回音。

没有开暖气的办公室,此时很冷,这份冷不知是穿堂而过的风带来的,还是眼前这个男子周身散发出来的。

“常听人说,女人狠起来就要人命,我今天总算是信了。”宇文泠从玻璃窗上看着辰星的倒影,用淡淡的语调说出绝非淡淡的言辞。

“其实,你如果不做到那么绝——”辰星开口,语声低低。

她清楚地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也清楚地知道于晚来守在公司门口,然后提出比她先进去的目的。

“你是想说,你本来还想放我一马,比如让王大为指控我的,只是欺诈罪?”宇文泠轻轻笑着打断。

辰星默然。

“今天我约你来,起初是想让你留我一条生路,可惜利用了那么多女人,最终我还是败在了曾经利用过的女人手上。”这一句话宇文泠说得极其轻佻,呵出的气在玻璃窗上就渐渐凝结成白雾。

“宇文泠,去自首吧。”

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对他说的话,纵然在听到那些真相后,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有的,是更多的恨,只是,在看到他落魄的身影时,她想,她做不到落井下石,否则,她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哈哈,自首?辰星,你的怜悯心让人觉得你很蠢。我还没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为什么要自首?”宇文泠转头看向她,“收起你的惺惺作态,给我滚出去,既然不打算放我一条生路,那就没什么好谈的。”

“我是蠢,可是知道,一个人的命很重要,没了命,你再聪明又如何呢?”

“你以为就凭王大为的证词,我罪以致死?”宇文泠冷哼。

“我只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辰星一字一句地说完,“宇文泠,善恶是一念间,生死也在一念间,即便失去所有,至少你会活得比现在快乐,毕竟那些所有未必都是你应得的。”

“滚。”淡淡的说出这一个字,宇文泠回身看向玻璃窗外。

辰星叹了一口气,转身,终是朝门外走去。

劝一个迷途不知返的人,很难。

尤其还是一个自负的男人。

当他所有伪装都被揭穿的那一刻,其实早注定,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

她明白这一切,可,她终究还是来了。

或许就如那男人说的一样,她很蠢。

蠢,如果再蠢点有多好呢?看不清自己情感的蠢,是她现在想要的。

而宇文泠在她的脚步声远去后,蓦然转身,那儿,除了满地的白纸,依然是空旷寂寥的。

当一个人攀登到最高峰时,原本也是高处不胜寒,可他到现在才知道,从高处坠落,更让人无法抵御寒冷。

因为那种寒冷,是被人唾弃,避之不及的寒冷。

他缓缓回身,站在玻璃窗那,不知何时,玻璃窗上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白气,外面,竟已是这般严寒了……

于晚来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她算对了宇文泠约辰星见厕所这桩事,却没有算准结局。

没想到,宇文泠竟没有对辰星动手,否则,那该有多精彩?

说不失望是假的,只是失望了很多次后,每一次的失望仅会变成她下一次崛起的动力。

她有的是赶时间,对付这两个人。

她轻轻笑起来,径直下电梯,缓缓从侧边的玻璃门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但,在冬日,一丁点暖意都没有。

她抬起眼睛,想到账上的钱,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啊,她凭借自己的努力,很快会东山再起,比起男人,钱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寄托。

有了钱,还怕不能一雪前耻?

她笑得是这样开心,有多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呢?

以往的笑,都夹带着算计,半点都不会纯粹。

此刻,是纯粹的笑,“纯粹”,这个词真有点矫情。

这么想时,忽然有片阴影罩住那本来就不暖和的阳光,她诧异的再往上瞧去时,仅看到宇文泠淡淡笑着的,放大的脸。

东山再起终究是海市蜃楼,在他辛苦维护的集团幻灭前,在他面临检控前,他选择自己来结束一切。

或许,在乐乐选择自杀后,他长久以来自认为坚硬的心终究是碎了一角。

谁都不会知道,他去见乐乐那一面,仅希望用宇文斐的死,让她放弃执念,再回到他的身旁。

只可惜,她选择的,却是另一种方式结束。

或许,在那一刻,她已经发现了他心内一角的故作坚强,于是用死,来让他碎开。

这个女人是他的最爱,只是,在那一年,他总以为,他爱的,是泰兴的发展,为了这发展,他可以放弃很多东西,包括感情。

可,一切总归是自以为是。

而这一刻,这一秒前,谁都不会猜到他这么做,他也从来不会让任何人猜到他要做的事。

像他这样冷血的人,会选择这样结束生命。

当然,即便死,他都会有垫背的……

“泰兴集团董事长畏罪自杀,跳楼压死前妻。”

翌日,各大报纸都纷纷报出这一条消息,只是,这样的消息不再占据头条的位置,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向世人昭告着属于宇文泠这个人最后的新闻。

积雪初融,辰星一袭白衣出现在机场。

哪怕心底再多不舍,可是,为了那份没有任何条件提供天天一切必须物质的协议,她都要离开。

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眼手上的机票,耳边却仿佛突然听到了天天的哭声。

她下意识回身,那儿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哪会有天天呢?

毕竟,现在还那么早,天天应该在熟睡中,等到他醒来,有父亲的陪伴,至多是哭闹一会罢。

是的,今天一大早,她发了信息给严可,约她十二点到家里去接天天到凌阗那。

所以现在,天天不会在这。

而她终于要走了。

这个假期,最坏的打算是她充电学习的假期,那样,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会是不一样的辰星。

一念甫至,她大踏步地朝闸口走去,背后却突然传来清晰的一声:

“真的要走么……”

她停住步子,蓦然回头,熙攘的人群中,一个颀长的身影抱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娃娃,是她不会陌生的血缘至亲。

她站在那,看着他对她露出一样的笑容,步子于是迈不开了。

“可以留下么?为了天天——”凌阗凝着她,一字一句,字字深刻地继续道,“也为了我。”

她的笑意愈发灿烂。

其实,这是场设计,她第一次设计人,就是在他的身上。

她不是精于算计的女人,或许一早被凌阗瞧破了,只是,他终究还是来了。

这一秒,这个设计的结果,她想她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

窗外的积雪都融化了,还有什么是融化不了的呢?

一如彼此的情意,总归在艳阳下,滟出不一样的光泽,那是属于她和他的爱情光泽……

同样的阳光色泽洒进念雪集团偌大的落地玻璃窗,也潋滟在她的脸上,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郑重的介绍:

“你好,我叫凌沅,我是来应聘你的助理!”

那样清朗的声音,那样坚定的神色。

这一切,就好像当年一样,让他恍惚。

恍惚中,女孩明媚的样子倒映进皇甫奕的瞳眸,在那一刻,分明有金色的光芒环绕在他和她的周遭,暖融得仿似要连那冬日的酷寒都化去。

冬日很快便要过去,属于春的气息正轻快地围拢过来,这份气息终将沾染所有心中还有爱的人……

第二部 若是相爱未嫁时

【01】皇甫总裁

于苗妙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参加什么富豪相亲的晚宴,在她的人生规划中,好像从来就不曾打算和“富豪”两个字挂钩。

直到她的闺蜜安芊芊摆出一副哀求的态势要转让她一张价格不菲的晚宴门票。

所谓的晚宴,被冠以“相关派对”的名义,便和想象中的吃喝场所相差甚远。

而当安芊芊许诺她,这绝对不仅仅是富豪相亲的晚宴,也是拥有饕餮美食的自助餐后,她终于出现在了晚宴举办的酒店门口。

这会儿想起那张晚宴门票的价格,仍让她很是心疼。

两万啊,相当于她大半年的工资,她不知道安芊芊昏了什么头,去买这样的门票,只知道昨晚的安芊芊神色有点不对,借口同样牵强得很。

可是,在安芊芊的哀求下,她还是买了这张门票。

不为别的,只为了“闺蜜”两个字的分量是钱所不能衡量的。

这两个字,是她苍白童年绚丽的色彩。

所以,哪怕安芊芊身上的缺点很多,却丝毫不影响她和她成为“闺蜜”。

毕竟,曾经的她们,都是天使福利院的孤儿。

即便她有两个亲姐姐,不过彼此间竟是不及安芊芊来得亲近。

她也曾经想过,为什么亲姐姐待她那样疏远,只是这个问题,再如何想都得不到答案,仅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没有了亲情,友情是她珍惜的唯一。

想到这,于苗妙深吸一口气,迈进酒店。

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让她一阵目眩,目眩里,她耳旁又回响起安芊芊嗲嗲的声线:

“苗妙啊,你要知道,除了自助餐外,还有好多有钱男人哦,你可得替我把握住一个啊,对了,据说你公司的大老板也会出席呢,加油!”

公司的大老板?

传说中亲民,但早在她进公司前,已经退居幕后的大老板——皇甫奕?

这段反应映现在她脑海里时,她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和大老板来一场相亲的邂逅不是什么好主意,虽然这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老板不会认得她,可她也从来不奢望一下子来个太大的跨度——

和有钱人相亲、约会、再嫁入豪门,这个步骤可以是安芊芊的梦想。对她来说,呃,有点太不切实际。

脑海里胡七八糟地想着,目眩后第一眼瞧到的是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倾城之恋晚宴”。

倾城之恋,如果这些有钱人的钱堆起来,估计还有点倾城的味道。

她腹诽着,随指标牌的指引,很容易就看到这场价格不菲的晚宴举办地点就在不远处的宴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