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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职之前,她从来没听说过行政部涉及保管什么贵重的东西,而听高飞的语气,那东西可真是贵重得不得了。

这个高飞信口雌黄到这种地步,或许,是又想把什么名头按在她身上,让她去承担吧。

她突然明白高飞的企图,也因为明白,她只能止住步子。

目前硬碰硬,对她来说不是明智的选择。

“既然你说我偷了东西,那请问,是什么东西让行政部保管,又贵重到即便我偷了,其他地方都不敢接手?”

反问出这句话,也让人听得清楚高飞的话里到处是漏洞。

高飞阴冷一笑,徐徐开口:

“呵呵,你在集团那么多年,自然清楚每年老板都会把一对耳钉交给行政部让专业的人士保养。”

高飞这么一说,她恍惚记起是有这么回事,她还瞧到李敏偷偷从一个黑丝绒盒子里取出来看过,那是一对精致的流星形状的耳钉,黑色的光束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钻石,其中最大的那颗主钻更是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当然,这类保养都只有高飞的亲信去办,她的级别是连碰都碰不到的,所以,记忆自然不深。

现在记起来了,同时记起了这么女性化的东西竟是皇甫奕的私人物品,也是这么一记起,心底微微有些酸涩的味道。

呵,这样的时刻,她还吃醋了。

真是不分重点和场次,没理由的飞醋!

收回思绪,压下酸意,于苗妙坦然地望向高飞:

“如果真是那件首饰丢了,那么请高总还是尽快按照正常流程报警处理吧,我随时会奉陪,只是现在,我没时间和你在这为这件事纠缠不清。”

说完,于苗妙把保安拦住她的手一拨:

“而你们目前没有任何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说完,她没再看高飞一眼,急匆匆走出宴会厅,抛下恨得牙痒痒,又找不到机会发作的高飞。

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木讷的于苗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可是真要报警,恐怕也不是由他说了算,他下意思找寻凌沅的目光,但,一眼扫下来,哪里有凌沅的身影呢?

于是,高飞只能看着于苗妙嚣张地走掉,也无可奈何……

于苗妙疾步回到出租屋,为了尽快回来,她破天荒地竟然打了车。

这对在安芊芊口中以吝啬出名的她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而她此刻连按电梯都在发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担心。

都是因为担心,才有了那不可思议的举动。

不过,大楼前没有围满人,也没拉警戒线,应该没出人命吧?

现实里她没有接触过这些,只能靠电视剧里看到的给自己安慰的勇气。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老式的电梯缓慢上行,偶尔发出“吱呀”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

她看着数字跳动,终于动了。

伴着电梯门打开,她的步子在迈出电梯门时没有一点犹豫,飞快地奔到出租屋门前。

出租屋的门倒是紧闭着,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是地,一低头却惊觉地上有未干涸的血迹。

虽然没有那么触目惊心地大片存在着,可,那鲜血的色泽依然是让人无法忽略的。

他——

他!

心仿似被无形的手在刹那攫住,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可分明,她开锁的手都因颤抖对不住钥匙孔。

于苗妙,镇定,镇定!

她在心底反复喊着这句话,甚至用另一只手帮着一起对准钥匙孔。

终于,伴着锁扣的转动,门开了。

她推开门。

屋里一片狼籍……

相爱未嫁【45】

“蒲默!”她连名带姓地喊。

那片狼籍仅是眼前的这些许地方,再过去的黑暗,是惧怕的源头。

因为惧怕,她不也开灯,生怕一开灯,没有遮挡的所有会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而,喊了这一声,在黑暗里,只有寂静回答她。

除了寂静之外,唯一有的,是她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

他真的出事了吗?

她的步子每往前踏出一步,心愈往下沉一分。

这个男人其实只是素昧平生的合租客,真的出事了,也不关她的责任啊。毕竟,今晚她留着,也无济于事。

只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会难过?会自责?会内疚?

擦了下脸,她确定泪水开始流出,于苗妙果然又孬孬地哭了。

从小,她就比安芊芊爱哭鼻子,长这么大,每次以为自己坚强了许多,又一次次被事实打败。

她的脚步往旁边移了一下,手摸索到旁边的开关,反正现在视线模糊了,开灯如果被打击,应该力度会减弱一点吧?

室内一片光亮。

光亮里,狼籍的部分确实不止她脚下的这一块地方,甚至沙发那,都乱糟糟的,但却不再有鲜血。

她不由皱起眉头,大着胆子查看起屋子来,绕了一圈后,她如释重负地发现屋子里没有一个人。

可是,蒲默不在,难道说,他被那帮人带走了?

那接下来的情况是不是更糟糕?

不过,就目前来看,侍应生口里说的人,应该不是蒲默,这是她值得安慰的地方吧?

吁出一口气,她才打算收拾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乱的家,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她敏锐地回头,顺手拿起一个抱枕准备自卫时,赫然惊觉那脚步的主人竟然就是蒲默。

蒲默站在门边,看起来毫发无损,手里还拎着一个购物袋。

“你——”

“这么早就回来了?”蒲默随口问着,拎着购物袋走了进来。

于苗妙放下抱枕,她真的是太神经质了,这个男人根本没事,自己偏把情况想得那样坏,现在看来,真有事的会是她,毕竟,高飞刚刚都那样嚷嚷了,怎么可能放她轻易过场?

不过退一步想,倘若不是刚才她的神经质发作,恐怕也不敢和高飞对着说,这会怕是被高飞羞辱完了,正三堂会审,让她交出莫须有的耳环呢。

所以,神经质成全了她的大无畏脱身。

这么想时,她笑了起来,样子很傻:

“我以为你出事了,还好,那帮人没那么凶神恶煞。”

那帮人?

恐怕再怎样凶神恶煞,也不会在得到警告后,还来招惹他。

蒲默也笑,笑里的意味眼前的傻女孩是看不懂的。

“我确实有点事,”他笑着淡淡说,“这屋子被我弄乱了——我以前觉得养狗是很容易的事,没想到,万事开头都是难的。”

“狗?”

于苗妙环顾了下屋子,这才看到在阳台那,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趴着,不时还动一动。

原来,这凌乱是狗狗造成的。

“那门口的血?”

蒲默点了下头:

“嗯,它受伤了,我在路上捡到它的时候,就受了伤,然后抱回来刚想给它料理下伤口,没想到,这家伙一点都不配合。”

简单的一句话,于苗妙可以脑补出刚才发生在这的人狗大战场景。

蒲默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里面是一些狗粮和处理伤口的东西。

这个男人不止细心,还很有爱心。

只是,他是第一次面对受伤的动物,所以很笨拙。

“我来吧。”

虽然不可否认,他料理自己的伤势很有一套,可对待动物,或许,还是她比较在行。

以前在福利院,她总会救治一些受伤的小动物,长大了自己住了出来,也偶尔会救治一些小动物,但,因为安芊芊嫌脏又麻烦,每每救治好,都是找有善心的人领养走。

今晚开始,这只小狗应该能被留下。

虽然它脏兮兮的,腿也一瘸一拐,甚至脾气十分暴躁。

可,并不妨碍她对它的救治,而它好像觉察到于苗妙的善意,没有刚才的暴躁,安静地躺在那,任她给它受伤的腿上药、包扎。

暖色的灯光下,她蹲在那,抚慰着小狗,他站在旁边,充当着下手的工作,间或,楼下的车喇叭打破这份安静,却丝毫不会影响空气里静好的流淌……

头疼只是暂时的,凌沅很快从头疼引发的晕厥状态里恢复。

“你好点了吗?”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温和的脸,除此之外,还有他头上被她砸伤的伤口。

她摇了下头,头疼好了很多:

“我没事,只是刚才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凌沅再次道歉。

每次她一任性,就会有人遭殃。

她任性的脾气,是不是皇甫奕避开她的理由之一?

即便,她已经很收敛,可,脾气这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没关系,我相信你是一时失手。”男人依然温和,和身边咄咄的女人不同,他的笑同样温和和具有治愈系的效果。

只是,凌沅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她仅注意到,刚刚的女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然不是她会持续的。

“我留个名片给你,如果这个伤对你有任何后遗症,你可以随时找我。”她公式化地说。

“好。”男人欣然应允。

她取随身携带的名片时,一低头,又有头疼袭来。

最近的头疼好像有点频繁,或许是连日工作的辛劳所致吧。

男人接过她的名片,她顺势说:

“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你再休息会。”

“好,不过,凌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疼?”男人问,他看到她的名字,凌沅。

凌沅,这个名字在如今的H城商界是被人瞩目的一个名字。

她皱了眉,却没有承认。

“有空的话,希望你可以去看下医生。”

他继续说,表情很严肃。

相爱未嫁【46】

“我会的。”凌沅冷冷地说。

这个陌生的男人也会关心她的头疼,或许,这份关心的背后,仅仅由于她是凌沅。

在商界浸润了这段时间,她竟是越来越不相信任何人。

或许,在商界的人都会如此,就好像她哥不相信皇甫奕一样。

皇甫奕,念起这个名字,说不在乎,是假的。

不管这个男人怎样的疏远她,她始终是在乎他的。

只是,她的在乎,根本抵不过别人的一丝一毫。

“再见。”在心底愈发酸涩的时候,凌沅迅速转身走出贵宾室。

外面的酒会竟然已经结束,高飞屁颠颠地上前,谄媚地喊:

“凌总,酒会结束了,您也早点走吧,今晚听说台风过境呢。”

因为台风过境,所以才散得这么快,凌沅哂笑。

这帮人,一点点台风就可以让他们放弃本来最喜欢的应酬交际,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也幸好今晚的台风给了面子,否则,早一些过境,说不定连今晚的发布会都不会有人捧场。

这点,是预报里说将有台风时,公司曾有的担心。

“嗯,今晚你辛苦了。”她敷衍地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高飞在上司跟前永远是一副谄媚至极的嘴脸,当然,这也是他能做到今天这个职位的不二法门,“对了,前天您问起的那个于苗妙,我曾告诉过您,因为她偷了皇甫总裁让行政部拿去负责清理的耳钉,所以,才被公司辞退,然后——”

高飞有点欲言又止。

虽然头疼着,她仍很快记起那个女人:

“嗯,不是让你尽快追回吗?”

在下属跟前,提起那个女人和耳钉,她并不激动。

“我有努力去追回耳钉,但因为她突然搬家,换了手机,我一直找不到,不过今晚,她倒是来了,可惜,她还是狡辩没有偷,都怪我,当时不该一念之仁,只炒了她鱿鱼,没有当场就追查到底,没想到,她根本不打算交出来,第二天就搬家换手机了。”

搬家了?

想起那一天看到她和皇甫奕的场景,凌沅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或许,那个女人今晚的出现,也是另有所图罢。

“算了,这不能全怪你。”她摆了摆手,“她现在人呢?”

“又给她跑了。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她交出耳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