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没嫁给宋医生,自暴自弃了吧。”

一生坐立不安地坐回原来的位子上,眼神摇摆不定,赵吉祥关切地问:“现在好多了吗?”

“嗯,好很多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在一生的印象中,罗洛施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而且还是个高材生,同为周教授的关门弟子,宋安辰的师姐。如此心高气傲的女人,怎么甘愿做第三者,当二奶?她抬眼望向宋安辰的背影,这件事,他是否知道答案?

到达曼谷已是泰国时间傍晚时分,天色已经染了点深蓝,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迷茫。导游带领他们坐车去曼谷定订好的酒店,不过到了那家酒店,他们都大失所望,条件很差,环境也不没有国内好,赵吉祥安奈不住,看到这样的环境实在是受不了,直接拉住一旁的一生望外托,商榷着,“他们找的旅行社也太差劲了,我们单飞吧。”

一生睁大眼,惊悚地看着赵吉祥,“我们人生地不熟,怎么可能单飞。”

“有嘴不知道问啊。”赵吉祥斜睨了她一眼。

“我英语不好。”这是一生的痛处,六级考了三次才勉强到了及格分上,其实她也是靠运气,瞎蒙的。一生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赵吉祥还真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并且自言自语地说:“我阅读还行,可口语不好,小桌子那丫的口语比我还差,唔…”她望了望天,“高材生…”

“啊!”赵吉祥突然茅塞顿开,竖起食指,“宋安辰英语八级都过了,还是全校分数最高的,这么一个高材生,不用白不用啊。”说着又拉着一生往他们的住所跑去。

一生彻底被转晕了。

住的都是标准房,两人一间,有两张床。宋安辰和小桌子关系好,自然在一间。赵吉祥在他们门口敲了几下,开门的是宋安辰,见到他们,不禁蹙眉道:“有什么事?”他的预感很准,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四人坐在床上,听赵吉祥侃侃而谈单飞以后的路线。当赵吉祥提到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芭堤雅之时,小桌子跳了起来,“那种地方你也去?”

“别说你不想去。”赵吉祥立即白了他一眼,接受到赵吉祥的白眼,反而脸通红起来,刚才极其有气势的他顿时蔫了,显然是底气不足。那种地方,一般的男人都爱去,更或者说,一般你男女都爱去。

芭堤雅是世界一流的情|色城市,泰国官方把这个城市叫做性|欲迪斯尼乐园,广告口号是芭堤雅永远不眠,散布在这座城市的酒店有两百多家,各个星级都有,可以说适合不同阶层的人享受新奇夜生活和所谓性的自由。

当然,一向循规蹈矩的一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城市的有名,她甚至没有听说过。当四人投票选择的时候,一生跟着赵吉祥举起手,表示同意。

宋安辰自然不知道一生竟不知晓这座城,当见到她举手,明显立即拉长脸来。小桌子受到赵吉祥逼迫的眼神危险,脸上装着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心底却偷着乐。

三比一,投票结果自然是去。

赵吉祥属于行动派,收拾好东西,找导游签协议,表示出了事,旅行社概不负责。他们当晚便乘上专程蓝色车身配白色间条的巴士去芭堤雅。

到达芭堤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即使这么晚了,他们一下车,还是被包围他们的霓虹灯闪得睁不开眼。这果然是不眠城,只见街上人流很旺,各个张灯结彩,特热闹。

赵吉祥在来到芭堤雅的时候便找了高级酒店,只是想订房间的热线一直接通不上。当去了那家高级酒店,竟然得知只有两间大豪华套房,属于这个酒店最高级的房间。

一生觉得蛮合理的,她和赵吉祥一间,宋安辰和小桌子一间。可赵吉祥和小桌子可不是如此想的,难得旅游,难得一次尝试住酒店,却要分开住?

似乎前台小姐是赵吉祥与小桌子的知音,她微笑的递给他们两张卡,“豪华大套房的床很大,相当舒适。”她朝一生和赵吉祥眨巴下眼,赵吉祥立即羞红了脸,把一生拉到一边,小声商量,“我想和小桌子过二人世界。”

一生当即便了脸色,她当然知道要商量什么,死死咬着牙,狠狠道:“没门,必须跟我睡!”

赵吉祥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钥匙递给小桌子,“我们两两相望。”

事实证明,赵吉祥来到这种地方不正常了,兴奋地不正常了,刚把行李送到房间,便托着一生看菜单,“吃些什么?”

“在酒店里点菜很贵。”

“可是大半夜,不知道在哪吃啊?肚子饿得受不了啦。”赵吉祥一说完,便仔细看着泰国的特色菜,可这些菜都是英文,虽然看得懂,却有些模凌两可。赵吉祥挠了挠头,在研究这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便燥了起来,“哎呀,直接报上菜名就好,干什么取这么花前月下的名字。”

一生白了一眼,躺在床上有些困了。

“走,找高材生翻译一下。”说着又把一生拉起来了,一生烦不胜烦,“你自己去,我困了。”

“我一个女生跑过去多不好,走啦走啦。”她又开始拉着一生了,一生悲痛长叹,还是依着她。

宋安辰带着学生黑框眼镜认真地看着菜单,漆黑的眼眸在夜晚中分外闪烁,给人一种很纯粹的感觉。宋安辰手指了指一道需要87泰铢的菜式,“这个好吃。”

“叫什么?”

“通俗名青木瓜沙拉。”

“那要了,再点点。”

结果大胃王宋安辰点了十几道菜,服侍生走来接单,礼貌地问了一句,“需要酒水吗?”

几人皆是面面相觑。服侍生见他们犹豫的样子,递来一本小册子,“一般多对情侣来我们这酒店都会玩一种游戏,以‘情趣’酒为罚,做诚实勇敢游戏。”

赵吉祥来了兴趣,“诚实勇敢?这个有意思。”

“是探秘自己想了解的人最好的办法。”服侍生见赵吉祥来了兴趣,说了一句更让赵吉祥激动的话,她接过这小册子,“这是什么?”

“这就是关于诚实的问题。”而后又从口袋中递给她另一册,“这是关于勇敢地问题。你们可以以任何的方式判断输赢,赢得一方给输的另一方选择要诚实还是勇敢,然后拿出册子,让输家随意翻一页,然后回答或者照做。“

“有意思。”小桌子也动容了。

结果这一对爽快的买了,不一会儿,便送来了“情趣”酒,陶冶下气氛。

赵吉祥吆喝着闲着的宋安辰和一生,“你们也来玩吧。”

“我们玩这个好像没意思。”一生心虚地说。

“当娱乐。”小桌子也劝阻,此时已经是盛情难却,两人也不再推脱,算是陪这对十分渴望了解对方的情侣。他们选择抓阄定输赢,有四张纸条,画乌龟的就是输家,画花的就是赢家,其他两张空白,当看客。

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次赵吉祥输了,宋安辰是赢家,赵吉祥选了勇敢,当她翻到勇敢后,竟然是与老公当众含酒舌|吻。赵吉祥大囧,一时不知所措。两人极其尴尬一边喝酒壮胆,一边照做。

当做完以后,两人已是面红耳赤,一生那厮,已经笑破喉咙了。

结果报应来了,赵吉祥成了赢家,输家却是一生。一生受到“勇敢”恐惧症,选了诚实。可当她翻到题目后,她比赵吉祥那时的表情还囧。

有过性高|潮吗?一生丫的就不知道怎么回,这果然是成人游戏,这么黄!!一生说,“不知道。”

她这确实是诚实回到,关于这种事,她就做过一次,但完全没印象了。

“啊,一生,你做过了?”赵吉祥没遮没掩地说了这么一句,惹得一生差点呛住。她此时已经完全不敢看宋安辰的脸了。

第三局一生赢,宋安辰输了,他选的也是诚实,结果这题名,果然“情|色”。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只见宋安辰顿时红了脸,愣是傻掉了。赵吉祥看到这个题名哈哈大笑,“冷情王子第一次肯定没献出去。”

“十八岁。”宋安辰不大自然地说。

赵吉祥已经完全傻了,冷清王子居然已经做过了?而且还是稚子含苞待放之时,她不禁敲桌子,“谁这么可恶,辣手摧花啊。”一生已经把头低了很低了。

结果第四局还是宋安辰输。他选得依旧是诚实。

有过多少个女人/男人?最爱第几个?

宋安辰抿了抿嘴,忍不住白一眼这本小册子,“只有一个,最爱的是个白痴。”

“…”一生无语。

到了后来,问题是越来越黄,轮到一生后,她已经无法回答,只好以酒顶过,可偏偏她有输的多,回答不上或者做不到的又太多,一下两下,不胜酒力的她不省人事了。

赵吉祥也倒下,只剩下两个清醒的男人。

小桌子看着怀里睡得不老实地赵吉祥,有些忐忑地看着宋安辰,“两女的都喝醉了,这…”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想照顾赵吉祥。

宋安辰是个聪明人,他打横抱起一生,“我照顾她。”说着便离开房间,去她的房间。

一生虽然酒量不高但酒品还是不错,老老实实地睡觉,不省人事。宋安辰忙活着用毛巾给她擦擦脸和手臂,看着睡得跟死猪的她,又气又恼。

突然一生睁开眼,坐了起来,与同样坐着的宋安辰对视几分钟。一生眯起一条缝,双手不老实地捧着他姣好的脸蛋,“帅哥,你长得很面熟,很像我的竹马。”

宋安辰不说话,知道她终于要发酒疯了,他随意应和一下,继续帮她擦手臂。

“我的竹马,有跟你一样深邃动人的眼睛,每次那么看他,就有种摄魄的错觉。”她慢慢摘下他的眼镜,近乎痴迷地凝望着他。

她抚摸着他清癯的五官,迷恋着每一次的触感。

“其实刚才诚实有个问题说,找到你最的最爱,你想对他说什么?”她歪着脑袋,笑盈盈的捧着宋安辰那张绝世倾城的脸,“宋弟弟,你长得真可人,好像要你,收藏起来,不给任何人。”

宋安辰一双眸子不禁的闪烁起来,他调稳自己凌乱的心境,手里的毛巾捏的很紧,抬起手为她轻柔地擦拭额头,“你想要,他会给你的。”

一生睁着迷茫的眼,懵懵懂懂。

宋安辰只是轻笑,身子向前攲,极具魅惑地在她耳边说道,“你想要多少,他就给你多少,直到你满意。”

橘红的迷离灯光下,床上的两人开始接吻,而后双双缠绵扑倒在床。

chapter.27

一生虽然醉了,可她的感官是清醒的。她承欢在宋安辰身下的感觉,她记忆犹新。她尤甚记得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朝他求饶的囧态。都说医生比常人了解身体的构造,这位解剖科妇产科满分的宋医生,利用医学女性生理常识,贯穿实践活动,果然按照小平爷爷所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宋医生非常积极地投入实践活动中,并圆满检验出医学解剖科所阐述的“敏感点”之说,那一晚,一生只能用一个成语形容,冲破云霄。是的,她登天了。

她甚至可以大力宣传,宋医生的床上功夫,堪比带她飞升成仙的神。

当她醒来以后,愣怔地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记忆滚滚而来,貌似这次她又把她那优良的竹马给吃了。这次不是“强|奸”而是“诱|奸”。她一想到昨天说了那种不堪的话,扶额头痛。

他转头看向已经空了的床位,心里不禁酸楚。她的竹马一定恨死她了,好好的童子之身被她奸了,好不容易忘记伤疤,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道,昨天又把他诱|奸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一定非常痛恨她这个破处的刽子手。如此一想,一生当即捂脸,没脸见人了。

大套房是一厅一室外加个阳台。一生一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捂着被子寻找自己的衣服,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有些崩溃。衣服好好地叠在一旁床头柜上,外衣还有内衣。

这显然,是宋安辰干的。一生臊红了脸,说不上来的囧。她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门缝,探头去瞄了瞄大厅,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一生便猫着身子准备溜之大吉。她三步并两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飞奔出门,再换鞋之际,她忍不住转头瞟向别处,却见对面阳台,宋安辰着一身纯白色毛巾式浴袍,头发湿湿地滴着水,刚刚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隽却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抱住另一只手臂,依靠在阳台栏杆上,冷眼看着一生。

此时的他,不再给人一种砰然心动的柔软,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宋安辰掐灭手上的烟头,举步朝微愣的一生走来,他眉目中流转着难测的情绪,却如冰霜,砸得一生又晕又冷。

“叶姐姐这是要去哪?”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认为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转了转眼珠子,略有局促地说:“我回自己房间。”

“这就是你房间。”他还在笑,细长的眼逢微眯,漆黑如墨的双眸镶嵌其中,好似一颗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神秘带着叵测。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来,此时的宋弟弟已经无法宽容她诱|奸的行为了,他在怒火中烧,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个躬,道歉地说,“对不起,不会有第三次了。”

她强的干过了,诱的也干过了,她就不信她丫的还能干出更不要脸的事。

宋安辰虽吃惊她的道歉,但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这个女人,总是不敢面对,总是逃,他有时真的追的累了,想过很多次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抬脚去追,去找。

他清楚明白,他这一辈子,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替代了。

“去洗个澡。”宋安辰沉默一会儿,突然如此说着。

“额…”一生蹭了蹭已经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眉一挑,她丫的还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一生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她见宋安辰眼底表示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了,她也只好脱下穿好的鞋子,屁颠颠地跑回卧室去洗澡。

躲在浴室里,橘黄色的灯光打在脸上,一生木愣地望着自己身上已经斑驳种下的草莓,顿时她在怀疑,到底是她诱|奸宋安辰还是她被宋安辰诱|奸了?

洗完澡出来,她穿着同样的毛巾式浴袍,这效果怎么就是那么不一样?宋安辰穿出性感又诱惑,她的效果怎么感觉就像是裹了层毛巾那种臃态?

宋安辰已坐在床上,目睹她的出浴。他说,“我们谈谈。”

她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逃脱的。她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家长的机关枪破骂。

“坐。”宋安辰望着她,没带情绪地说。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宋安辰先开口。

一生说:“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这酒劲一上来,我犯色。”她极力为自己辩解,可感觉这是很勉强地解释。她又不是只喝过两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后单独相处过。可她就纳闷了,两次独处,两次出意外?难道真是她的“兽念”只对宋安辰这颗娇嫩欲滴的小草起歹念?

宋安辰对一生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他蹙眉,转脸看向一生,略有指责之意,“你上我一次也就算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吗?”

一生见他怒了,后仰着身子,略有畏缩。她低着头,“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宋安辰直接厉声接话,惹得一生浑身抖了一抖。她确定,这次是真的把宋弟弟给激怒了。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吧。”一生豁出去了,大不了让他上回去,囧。

宋安辰装着思忖的模样,左思冥想,迟迟不肯开口。一生很是心惊地看着宋安辰,她总感觉自己此时已经飞越千山万水,历尽千辛万苦以为能渡过苦海,却不想刚一上岸,就被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叼回家,生死未卜。

宋安辰思索了好一会儿,一生同时也挣扎了很长时间。

“旅游完以后,我们回一趟家。”

“干什么?”

“回去拿户口本。”

“…”一生惊了一身冷汗,“你要我负责?”

“你不该负责吗?”宋安辰冷眼睨着她,那道急速冷光射得一生浑身哆嗦,一下子又不敢说话了。可是不甘心的她,还是忍不住嘀咕,“反正是我吃亏,你又不吃亏。”

她把目光瞟了过去,只见他居高临下地睥睨她,“那我负责好了。”

“我们是成年人,我们应该看开点。”她心里在滴血啊,明明自己确实很想“负责”一把,可她并不希望她和宋安辰是因为这层关系而走在一起,这样以后还是会不幸的。

宋安辰笑了,“你看得真开。”

一生只能傻呵呵地笑,掩饰自己的心虚。宋安辰也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着,一时也不再说话也不去看她。在这样的氛围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凝固起来,冷到了极点。

“我太了解你了。”宋安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就当这是一场成人的游戏吧。”他倏然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一生被巨大的门声震得惊了一惊,当整个屋内归于平静后,一生忽然觉得自己空荡荡的,不过是一场成人的游戏而已,她如此对自己这般说。

可是心底还是一阵绞痛。

四人相聚是在中餐的时候,赵吉祥又点了很多菜,胃口极好。她一边吃一边说,“昨天吃得全吐了,饿死我了。”

小桌子抱怨,“你饿个毛啊,昨天是谁伺候你一晚的?”

赵吉祥拱着鼻子,嗤之以鼻,“切,你不是也很爽?”

怎么越听越觉得暧昧了?一生很不纯洁地呛了一下。宋安辰自始至终都较为安静地吃饭,一句话也不多说,任由赵吉祥与小桌子打闹着。

直到…

“一生,昨天被照顾的怎么样啊?”赵吉祥一副暧昧至极的眼神,还有较为猥琐的挑了挑眉的样子。

“很好,很好。”一生尴尬地笑了笑,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我想也是,宋医生出马,谁与争锋?”赵吉祥继续暧昧地朝她眨眼。

“你吃错药了?”一生实在扛不住,怒瞪她。

只见她眼神飘到她脖颈间,眉毛挑了一挑,似笑非笑。一生这才记得自己身上种了很多草莓,外露几颗了。她脸顿时臊红,轻咳掩饰自己的心虚,“吃饭。”

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宋安辰,他依旧很淡定的在吃饭,看不出一丝的感情波动。他倒好,立马把昨天那件事作为成人游戏了,倒是她,反而有些不释怀了。一生有些懊恼,她这是怎么了?

吃完中餐以后,他们便想回曼谷与其他同事会合。路途中,一生本想与赵吉祥同坐,奈何重色轻友,把她拖到宋安辰旁边的位子上,既然都坐下了,她也不好站起来换个位置。

她只好笑招呼道:“宋弟弟,今天天气很晴朗。”

“嗯。”他微侧着脸,不再去看她。一生顿觉尴尬,也不说什么。车程不长,可能是一生比较累,她开始睁不开眼,慢慢入睡起来。

这一眯眼,她睡得很香,只是在她酣睡之时,有人推了推她依靠的身子,她晃荡一下醒了。

原来她在睡觉之际,这脖子直接歪倒在宋安辰的肩膀上。一生嘟囔着嘴,借肩膀靠一下都不行啊。她在抱怨,宋安辰也知道,只是他媚眼一抛,细长的眼缝眯起,促狭地说:“成人游戏的规则就是以后各不相干。”

她丫的直接气炸了,愤恨地甩头,“谢谢忠告。”

“不客气。”

她开始紧握拳头,心里相当的不畅快。

宋安辰很守成人游戏规矩,自从泰国之游以后,回院可真是各不相干。赵吉祥见两人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一时茫然了,抓着一生问,到底是什么状况。

一生只是说:“那晚只是酒精的作用。”

“可是宋安辰没醉啊。”一个巴掌拍不响,酒精作用也是对一生。

一生一直以为是两人喝醉引起的,被赵吉祥这么一说,顿时傻眼了,嘴角抽了抽,“你确定?”

“不确定,至少我醉的时候,他没醉。”

这岂不是废话?赵吉祥很早就醉了,在她还尚有一丝清醒的时候。

一生狠狠白了她一眼。可赵吉祥却突然神叨叨地说,“一生,你有避孕没?”

“啊?”她的心忽然疙瘩一下,四肢突然倒流,浑身发冷,愣在原地,脑子突然空白无法思考。赵吉祥却在此时嘀咕着,“要是不小心中了就惨了。”

一生已经心跳停止了,如果按照安全期来算,那天正好是排卵的档期,怀孕几率高达百分之八九十以上。她怎么就不吃一窥长一智,忘记避孕这档子事,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星期,要是真有了,岂不是犯了成人游戏的大忌吗?她这下跟头可要栽大了。

一生越想越怕,可才两个星期,又不能判断自己到底是否有孩子,如此揪心的事,开始困扰一生了。她上班开始有些精神不振,每天期盼着月经速速降临。以前她最烦的就是这事,现在的心境却是那么希望大姨妈来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