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溪也知道这古代虽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可这些规矩都是给大户人家的小姐立的,真正这些市井百姓,他们的生活那样的鲜活明亮,就连一笑一怒都是发自内心,不会有人要求他们笑不露齿。

不过谢清溪也并不是对如今的生活不满,毕竟她享受了这世上的荣华和尊贵,自然该守着这荣华所带来的约束。

毕竟,世上安得两全法。

“哥哥,咱们今个能下馆子去吗?”萧熙在旁边甜甜地问道。

萧文桓眉眼不动地问道:“你出钱吗?我身上可没银子。”

萧熙狠瞪了他一眼,小声地嘀咕:“小气。”

说着,她就将荷包举起给萧文桓看,只见里头鼓鼓嚷嚷地也不知是装着什么东西。

萧熙见他还是一脸不屑的模样,直将那荷包拉开一角,露出里面的金光灿灿。萧文桓倒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带这样多的金子出门干嘛?”

“你不是说要去琉璃厂的?”萧熙理所当然地问。

萧文桓立即无语,说实话他作为儿子,这寻常无论是月例还是赏赐都比萧熙多。可是,他如今也到了在外头应酬的年纪了,这人情往来的,每个月银钱都不够。偏偏萧川又生怕儿子学了外头那些勋贵子弟寻花问柳的臭毛病,对两个儿子的银钱管的也有些严厉。

“咱们今个就看看而已,你们姑娘家玩什么古玩啊,”萧文桓偏头看着她说道。

萧熙立即撇嘴,委屈地说道:“你看看人家大表哥和二表哥对表妹多好,二表哥还给表妹送过西游记孤本呢,你连个花瓶都不给我买。”

萧文桓:“……”

同谢家表哥比学问是个渣,被亲爹骂就不说了。如今连亲妹妹都在伤口洒一把盐,萧文桓表示这个世界真的好残酷。

还没等萧文桓悲春伤秋呢,就见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等三人都下了马车之后,萧文桓怕在这街上再遇上什么人,便立即领着她们往街角的古董店去了。

一进门,便是扑面一个镇宅的青铜器立在这里,萧熙和谢清溪看着这半人高的青铜兽,萧文桓立马低声说道:“这可是人家的镇店之宝,听说是商周时代的青铜器。”

谢清溪听完,立马就震惊了,眼睛看的都有些直了。虽说以前在现代也进过博物馆,可那都是国家的东西,还隔着一层玻璃,你顶多就拍拍照片。

“萧公子来了,”聚宝斋的掌柜手里拿着个东西,瞧见萧文桓便过来打招呼。

萧文桓来的不算多,不过他是由成国公家的小儿子带来的,所以掌柜对这些京城勋贵家的公子哥那是一记一个准。

当然这些公子哥手里头未必就有银钱,可架不住人家家世,这爵位可是实实在在地在那呢,除非犯了杀头的大罪,要不然这一代传一代的,都是这京城里的尊贵人家。

这家掌柜的姓付,这会正在楼上雅间里招呼一个贵客,这会便立即说道:“我让店小二领着你上上头的雅间去坐坐,待会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吩咐就是。”

萧文桓一转头,就看见这两姑娘盯着人家架子上的东西看呢,还不时凑在一块说话。这时候付掌柜往这一瞧,原还想说这大户人家的小厮怎得这般没规矩,结果就看见其中一个小厮耳朵上的耳眼子,当即不说话了。

他在这琉璃厂待了都快三十年了,迎来送往的,什么没见过啊。

于是便店小二在这边好生伺候着,自己捧着手里的东西便上楼去了。

其实这些东西吧,侯府的库房里头也有,可是吧,这外头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比家里头的新奇。萧熙拉着谢清溪正在看一对凤头簪,说是前朝的好东西。

谢清溪当即吓了一个激灵,萧熙问她是怎么了,她只摇头。待她追问久了,谢清溪只得说道:“我怕这簪子是从陪葬里头盗出来的。”

这古玩店里的东西来源砸,有些是家境败落过来卖了的,而有些就是盗墓贼从墓穴之中盗出,卖到这里的。萧熙被她这么一说,也是汗毛直竖。

等两人朝这边的架子上逛的时候,就突然一个雪白的影子在二楼闪过。

还是萧熙先发现的,她拉着谢清溪的手便欢快地指着说道:“溪儿,你快看是大白狗啊,它这身皮毛养的可真是好啊。”

谢清溪一转头,就看见汤圆大人正昂首朝这边看着。

“不过我怎么看它不太象狗,倒是象,”萧熙支吾了半晌。

“狐狸,”萧文桓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萧熙立即欢快地说道:“对,就是狐狸,我看着它象狐狸呢。”

“还看着象,”萧文桓撇嘴看她,有些怒其不争地说道:“人家就是条狐狸,不是狗。”

“谁会没事养狐狸啊,”萧熙嘀咕着,不过又盯着栏杆边的狐狸看,脑子却浮现的却是一条狐皮披风。

“呲,”突然那狐狸撩起嘴中尖锐的牙齿,冲着萧熙便怒目。

“这狐狸难不成还能听懂人话不成?”萧熙问旁边。

谢清溪笑呵呵地看着它,笑着说道:“它很聪明的。”

结果话音刚落,汤圆大人就一跃到了栏杆边上,萧熙睁大眼睛时,就看见它又一下子从两米多高的地方窜了下来。萧熙刚要尖叫,就见这狐狸蹭蹭地跑了过来。

她还以为这狐狸是来报复自己的呢,就往萧文桓身边躲。谁知人家虽是往这边来的,可是到了谢清溪的脚踝边就停了下来。

“你可真是聪明,”谢清溪微微弯下腰去摸它的脑袋。

不过此时萧文桓却是越看越觉得怪,要说这养狐狸当宠物的,那还真的少。不过他可不同两个妹妹久在后宅,他日常在外头交际,对于京城的这些贵人们多少是了解的。

而养狐狸,特别是一只白狐狸的,萧文桓就想起一个人。

那就是今上的亲弟弟。

恪王,陆庭舟。

萧文桓刚要阻止谢清溪,可她只笑着说道:“它很乖的,不会咬人的。”

“还是少碰吧,我可听说连八爷都被它挠过呢,萧文桓眼睛不错地盯着看,生怕这白狐大人一个兴奋,就给小表妹的脸上来一下。

这宠物但凡挠了主子的,多是被拖出去打死,或是剪了爪子上的指甲。可是这条白狐恼了八皇子,谁都没吭声,就连八皇子的母妃都不敢跟皇上哭诉一句。

所以小表妹要真是不小心被挠了,他擎等着被打死吧。

结果汤圆就在谢清溪的腿边蹭着,显示好久没见她的亲密。

说实话,她和陆庭舟还真的好久没见了,两人如今虽在一处待着,可是却也不能时常见面。而且她总觉得陆庭舟这些日子应该挺忙的,要不然她都人家坐了好几回客,都再没见过他。

要不是今个出来闲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偶遇他呢。

不过谢清溪还是挺美滋滋的,京城这么大,她出门闲逛都能遇见陆庭舟,可见他们是真有缘分。

亏得萧氏还不知道她这想法,要不然非得被她活生生气死。

瞧这姑娘,多好哄啊。

不对,这姑娘都不需要别人哄,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哄好了。

这会三人都盯着这白狐看呢,楼上的雅间门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雨过天青色锦袍的男子缓缓走出,他脚上穿着是同色的靴子,上面绣着银枝竹叶纹。

他轻喊了一句:“汤圆。”

就见汤圆大人噌噌噌地顺着楼梯往上面跑了。

“原来它叫汤圆啊,居然是个吃食的名字,”萧熙捂着嘴巴笑道。

谢清溪无奈,只默默吐槽道,那是你还不知道他给汗血宝马起了什么名字呢。

☆、第89章 谋朝篡位

第八十九章

站在栏杆边的男子,挺拔如松的身材让下面的三人都有些压力,再一张俊美无俦的清冷脸庞,剑眉斜飞入眉毛,也正是他这一双剑眉才让这等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女气。

萧熙禁不住地倒抽了一口气,萧文桓感觉到身后妹妹的动静,便是一阵后悔。如今萧熙正值春心懵懂的时候,若是瞧着人家长得这等俊美,一颗芳心暗许了,他以后还真是有得后悔了。

白色的狐,如水般清冷的男子,这两样凑在一处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可是谢清溪却眼眶一热,只觉得一瞬间微微抬起望他的眸子已经被水光糊住,他怎么瞧着竟是消瘦,而且气质也越发地清冷。

她的小船应该是个温暖如玉般地男子,扬起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对她说有我在,别怕。

谢清溪不知这几月陆庭舟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恍如整个人都变了般。

陆庭舟如深潭寒水般幽冷的眸子,在看见楼下站着的某人时,总算是微微变了,一瞬间犹如春风融雪般,他眼底的冷渐渐融化开。

“我们本无意打扰,还请王爷恕罪,”萧文桓是见过这位恪亲王的,不过也就是一面之缘,而且人家当时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的。

谁都知道这位恪王爷性子有些清冷,在朝中独来独往惯了,同谁都不交好。可是就算是这般,这满京城就没人敢怠慢与他的。

“本王正在买一本孤本,我说是宋代的,可掌柜的却信誓旦旦地说是唐朝的,不如萧公子上来帮我掌掌眼,”陆庭舟看着萧文桓淡淡说道。

萧文桓原想着若是王爷不怪罪的话,他就带着两个妹妹麻溜地离开。可谁知呢,王爷一开口便是这话。要说这惊喜吧,他还真惊喜,毕竟恪王爷可不是谁都能巴结上的,他可是比九爷他们都还要高一辈的王爷了。

可说到惊吓,萧文桓也觉得他是真惊吓,毕竟他以前和这位王爷就是一面之缘,人家还没拿正眼瞧过他。

况且鉴别这种孤本啊字帖啊,他都不太会看啊。

萧文桓还在发着呆呢,就感觉身后轻轻一推,他整个人被往前走了一小步。陆庭舟依旧还站在栏杆处,双手背在身后,道:“萧公子,请吧。”

萧文桓回头瞪了萧熙一眼,而萧熙则是垂头,只不过脸上的笑都没掩住。

他一步步过去,萧熙赶紧跺了两步走到谢清溪身边,两人目送着萧文桓跟上刑场一般。结果萧文桓刚走到楼梯口,就听陆庭舟又淡淡说道:“你这两个小厮倒是可以上来伺候着。”

于是最后三人都得以进了陆庭舟的雅间。

此时那个付掌柜还在桌子边站着,陆庭舟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汤圆则毫不客气地团在另一边的桌子上。

萧文桓过来后,陆庭舟便看着桌上的孤本说道:“你上来帮我瞧瞧,这可是唐朝的孤本。”

他哪里会瞧啊,这会他都猜不透恪王爷到底是欣赏自己呢,还是整自己呢。

此时掌柜的见恪亲王又坐回椅子上,便讨好地说道:“王爷若是喜欢,只管开个价拿走便是了。”

这位恪王爷算是他这边的熟客,来的次数虽不多,可出手却是大方地很。所以掌柜的根本不怕陆庭舟坑他。

此时他见王爷又叫了这位萧公子以为两人是旧识,又见陆庭舟让他掌眼,还以为萧文桓对这是真的有了解呢。

萧文桓看了一眼,便惊奇地问道:“这可是医书?没想到王爷对医术还有涉猎。”

陆庭舟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萧文桓又翻了两页,最后才讪讪放下说道:“回男子,我对这个实在是没有见识,怕替王爷看走了眼,所以不敢胡乱开口。”

萧熙和谢清溪两人心中都同时叹了一口气,烂泥扶不上墙啊。

于是陆庭舟捡过手中的书说道:“付掌柜,此书的纸张乃是竹料纸发明与北宋之后,你这号称唐朝的孤本最早已是出现在北宋之后。”

付掌柜被陆庭舟这么一说,头上冷汗便已经下来了,只赔笑着说道:“王爷,若是这真是宋朝的仿本,小的便再不敢收你一份银子了。”

“是人都有走眼的时候,这本孤本我给你三千两,”陆庭舟不在意地说道。

这付掌柜一见王爷不仅没责怪自己,竟是还给自己三千两银子,他心里一合算赚的虽然少了些,可到底也是有赚的。于是立马麻溜的就应了声。

陆庭舟有些疲倦地说道:“好了,你先下去。”

这虽是掌柜的铺子,可这会王爷说什么他就没有不应的。

于是雅间里只剩下四个人,萧文桓这会还忐忑啊,他会不会被王爷觉得是纨绔子弟啊,哎哟,早知道他就该好好看看他爹书房里的那些书了,听说他爹也珍藏了不少孤本啊独本啊。

此时陆庭舟抬头,看着穿着青衣带着小帽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的谢清溪,突然轻笑了一下:“萧公子,你这个小厮倒是机灵的很。”

萧文桓顺着陆庭舟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他看的是谢清溪。他这会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哭了。

“好了,既然无事,你们便走吧,”陆庭舟淡淡吩咐道。

谢清溪有些失望地看着他,不过旁边又是萧文桓兄妹两人,她并不敢表现出来。

倒是萧文桓一听说可以离开了,便带着她们两人赶紧告退。待上了马车,就见萧文桓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天潢贵胄可真是不同凡响,方才恪亲王只不过轻轻扫了我两眼,我只觉得这腿肚子都是软的。”

“哥哥,你好歹也是侯府的公子,怎得这般没出息,”萧熙当场就拆她的台。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萧文桓便立即说道。

可萧熙还没逛呢,都说好了要在馆子里吃饭,所以她就吵着闹着要去京城最好的浮仙楼。萧文桓原本拗不过萧熙,如今是更加拗不过她们两人了。

结果去了浮仙楼,进了雅间之后,店小二是个机灵的,见他们三个半大孩子模样,而两个小厮居然比少爷还先坐下来,又见这两小厮都是面白皮嫩,便隐隐猜到了些。

于是便帮忙点了些菜品,不过他末了还说道,浮仙楼这两日正在做活动,但凡在雅间用餐的贵客,一律赠送浮仙楼的一坛秘制桃花酒。

萧文桓原本就没打算要酒,结果萧熙一听却是格外高兴,非要尝一小口。虽然萧文桓劝着,可是连谢清溪都劝着说,只喝一小口不会罪的。

结果等三人喝完之后,谢清溪正拿起筷子准备夹菜的时候,就见旁边的两人咣当一下,纷纷趴伏在桌子上。她立即端起酒杯看了一眼,这酒不至于烈成这样吧。

这会就见方才的那个小二又端菜进来,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两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只将盘子往桌子上那么一放。他放好菜肴后,便恭敬地说道:“谢姑娘,王爷有请。”

谢清溪怔了下,所以这间酒楼的幕后老板是陆庭舟。

这小二也没出门,只是往右边墙壁走过去,待他转动了放在墙角的盆栽一下,就见墙壁上的字画竟是慢慢往旁边挪动,直露出约莫一人高的空档。

谢清溪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这可是京城最繁华的酒楼,竟还这般别有洞天。

待谢清溪走了进去,才发现这竟是一个四面无窗的房间,正有一人坐在那桌子上。待她脚步靠近时,就见他转过头,抱在怀中的白狐也同主子一起勾着头看她。

“又胡闹,”陆庭舟这话与其说是教训,倒不如说是宠溺更多些。他看着谢清溪好似又长高了一些。

而谢清溪则是看着他,嘟着嘴巴问:“小船哥哥,你最近是不是特别不爱吃饭啊?”

“为何这么问,”陆庭舟笑着反问。

谢清溪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说道:“你如今比我还要瘦。”

陆庭舟知她是夸张,只笑着,他伸手去拉她的手掌,小小的手掌被他的手整个包圆。

“如今想同你说话,竟是只能这样的法子,”陆庭舟笑着说道。

谢清溪也不说话,只笑道:“我可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我可是个姑娘家,本就该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

两人说着极其普通的话,可是就算坐在这处,只说着这样的话,谢清溪也觉得安心,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满足。

她坐在陆庭舟旁边的椅子上,伸手去摸他怀中的汤圆,笑着问道:“汤圆怎么了,方才还瞧着灵动地很,怎么这会就要人抱着了。”

“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陆庭舟突然开口问她。

谢清溪边摸着汤圆边想到:“八年,你偷偷地在爹爹的书房里头看书,我闯了进去。”

“是啊,那时候你还是个三岁的小娃娃,我倒是从未想过这个姑娘会在八年之后同我说这样的话,”陆庭舟突然感慨。

谢清溪刚想问,她说什么了。可是突然间,她便想起那日树底下对他说的话,当时开口只觉得勇敢无比,可如今再回头想,真真是脸皮太厚了。

陆庭舟见她这般便伸手摸她的小帽,谢清溪立即撒娇地说道:“小船哥哥,你以后别千万别在摸我的头了,就跟摸小孩子的头一样。”

“你可不就是小孩子,”陆庭舟轻轻一笑,俊美的笑颜让这略有些昏暗的房间都徒然亮堂了两分。

谢清溪不想搭理他了,扭头就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竟是看见他方才在古董店中花了三千两银子买的书。

她好奇拿了起来,感慨地说道:“这样一本书,竟值三千两,难怪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呢。我看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接着她又看见摆着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接着她又看了好几本叠在一起的,她顺手翻了一下,竟是都一样的。

“小船哥哥,你买这么多一样的医书做什么?”谢清溪问道。

陆庭舟笑容微滞,片刻后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我在找一个秘密,一个对我很重要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要不我也帮你找找看,”谢清溪转头看着他突然冷漠的表情,有些后悔问了他这样的话。

结果就在此时,一张纸从书中掉了下来。谢清溪赶紧捡起来,生怕陆庭舟生气。可是她一看到这纸张竟是写着:13126319……

“密电码,”谢清溪看着纸上的密码,便吃惊地说道,据她所知如今阿拉伯数字可还没传入如今的大齐朝呢。

陆庭舟听见她的话,也诧异至极,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如何知道我大齐皇室秘密的?”

“所以你要找的秘密藏在这些密电码中?”谢清溪也诧异地问道。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密电码,只因为她家中有一个极爱看抗日神剧的老妈,当初她只要回家就能听见客厅传来的爆炸声、枪击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未间断过。

“所以这本书就是密码本了,”谢清溪看着旁边的书,虽然她不知这密电码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种电报密码在抗日战争期间极其的重要,不管是兔子还是秃子还是脚盆鸡都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精力去破解密电码。

而最重要的就是要盗取对方的密码本。

陆庭舟见她竟是连这本书的用途都知道,竟是突然苦笑一声:“我以为这是皇室的秘密,没想到终究还是泄漏了出去。”

“不是,不是,”谢清溪赶紧摇头,可是她又不好跟他直说,其实吧,我是穿越过来的。

她看着面前的密码本,只觉得大概在这个皇朝之中还有自己的老乡。于是她立即问道:“这密电码是谁教你的,你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这会陆庭舟真的用古怪的神情看着她了,最后他才说道:“此乃本朝开国太、祖所制,乃是大齐皇室的秘密,非称帝者不可知。”

开国太、祖,谢清溪一惊,难道这位太、祖爷也是位穿越者。可是谢清溪是看过大齐史书的,这位皇帝除了一生只娶了一个老婆之外,根本没有跟她是同乡的半点迹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