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打算去外头看看京城的各大药坊去,看看要不要把千金坊开到京城来。

这会儿,赵如意刚刚从外头回来,就听到有丫鬟来报:“赵姑娘,田三公子递了帖子进来要见您。”

田…公子?那个田公子?

赵如意脑子转的快,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田家回去肯定是请了大夫来看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大夫,田姑娘没病,当然大夫们不能非说她有病,诊不出来什么病,那就不敢乱开方子。

但是田家大概是被自己吓怕了吧,大夫越说没病,她们就越怕,可是又不好意思来请自己去,所以这位田公子亲自来了。

这个是差点成了自己夫婿的人,便是赵如意这样的人,都不由的有点好奇,至少,去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吧。

赵如意便说:“请田公子到小花厅奉茶。”

丁香就不满意了,虽然她不像莲心那么嘴快,还是忍不住道:“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见的,姑娘把他打出去才是!”

“见一见又不掉肉!”赵如意笑着说。

说着就要走。

“那姑娘换一件衣服吧!”丁香又说。

这心态真叫赵如意啼笑皆非,丁香不愿意姑娘去见田公子,可是真要去见,她又不愿意赵如意穿着家常半旧的衣服去见,一定要辉辉煌煌,华丽耀眼的去见,赵如意虽然能理解这种心态,可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

难道她还能与田公子重续前缘不成?

而且,自己就是再美再华丽,她也只是赵家九姑娘,永宁侯的侄女,田公子怎么可能会有一丝后悔可惜的心情呢。

赵如意便笑道:“换什么啊,随便见一见,脱脱穿穿的多麻烦啊。”

丁香拗不过她,只得跟山茶一起跟着她往小花厅去。

刚刚才转过月洞门,就看到小花厅伺候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赵姑娘,郡王爷回来了。”

郡王爷回来了有什么慌张的?赵如意就嗯了一声。

那丫鬟着急的说:“郡王爷打了田公子呢!”

啊?

“怎么回事?”赵如意立刻加快了步伐。

那小丫鬟来的时候就是用跑的,这会儿更跟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还要抽空说话:“郡王爷…回来…进门下、下马,走到前头、前头垂花门,看到小花厅…奉茶,就问什么客人…”

赵如意截断她的话问:“郡王爷听说是田公子说什么了?”

“混账!还有脸,找她?”小丫头鹦鹉学舌。

赵如意摸摸额头,自己真是惹出事来了。

她幸好离的不远了,赶紧的过去,然后就听到安郡王声音怪凶狠的:“把他给我拎出去!”

里面果然有人应了是,赵如意连忙进去:“哎干什么,放手放手。”

动手的人,赵如意没有见过,并不是安郡王身边那个爱嘀咕的小厮,现在在小花厅里的,是几个精壮彪悍的护卫,他们哪里理会赵如意的话,完全视若罔闻,只消一个人,拖着田公子就往外走。

田公子半边脸上被打的乌青,嘴角也打裂了,有血迹滴落在青色书生袍上,这会儿叫人拖着,扎手扎脚的挣扎,可哪里挣扎得动一点儿,嘴里吚吚呜呜的倒是在说着什么,可又偏偏有嘴伤,连说的话都不太听得清楚。

赵如意喊:“王爷!”

安郡王才摆了摆手:“算了,拖回来!”

那护卫果真就把田公子拖了回来,田公子一脸狼狈,怒道:“我与王爷无冤无仇,执礼相见,王爷见面就这样动手,是何道理!”

安郡王进了小花厅,没有等他见礼,二话没说,就一拳挥上,打的他晕头转向,他根本还没来得及说出质问的话来,这会儿勉强站直了,才终于问了出来。

安郡王露出白亮亮的牙来:“在我们家,我就是道理,谁叫你上我们家来?”

“岂有此理!”田公子虽然听说过安郡王的大名,可他到京城来的这几年,却正好是安郡王去了西南的这几年,听闻过安郡王有皇上溺爱,无法无天的霸王的大名,却没有见识过霸王的风格。

直是气的眉毛也竖起来。

安郡王理直气壮的说:“不服气?不服气来打过啊!”

就是不用侍卫,单看体格身手,安郡王也能一只手解决这位著名的温润如玉的田公子。

那田公子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去单挑安郡王,只是冷冷的道“安郡王如此无礼,无故殴打在下,在下必是要请问公主,要一个说法的。”

他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人,且在京城也是有众多同学老师,若是振臂一呼,说安郡王无故殴打他一介书生,相信必会引起物议,这厉害,相信护国长公主也不能视若罔闻罢。

“我娘不管我的,你问不着,你还是去告御状吧,皇上才管我呢!”安郡王说:“何况,这不叫殴打,这叫斗殴!”

他还鄙夷这位著名的才子:“也不知道读的什么书,这都分不清!”

他又没有用侍卫,一对一,凭什么说殴打了。

安郡王看了一眼自拖回了田公子就站在了门口没有再说话的赵如意,脸上神色一整,冷冷的说:“你自以为能写两首诗,能哄几个小姑娘,这满京城就数你面子大了?退了亲还有脸找上门,还不就是仗着女孩子斯文,最多骂你两句不痛不痒!就该挨揍!”

赵如意在门口轻轻笑了,这个看起来鲁莽的安郡王,这是怕她被这才子哄了,故意说给她听的罢。

“这与安郡王有何相干!”田公子道,论辩驳道理,他自是不怕这莽夫,安郡王难道敢说他和赵如意有关系吗?

赵如意走了两步笑道:“这话是我对郡王爷说的,我说有些人就是仗着女孩子弱些,打不了人才不怕的,活该挨揍!安郡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在是英雄。”

这是那日在姜家别院,安郡王随口胡扯的话,偏偏赵如意记住了,安郡王听她这样一说,不由的一笑,赵如意也笑着看他一眼,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这样的笑,看在田公子眼里,那可真就是眉来眼去了。

赵如意本就生的明艳,今日在家里没出去,只做家常打扮,又没有为田公子特意梳妆,头上除了一只白玉簪子,便只簪了一朵新鲜的花儿,反给她那明艳的容颜更添了一分鲜亮,顾盼谈笑之间,眉目飞扬,十分灵动。

可在田公子眼里,却十分碍眼,尤其是和安郡王的眉来眼去,他生的俊雅,举止温文,又有才名,说话也是斯文温柔,为他倾心的女孩子不知凡几,那些眉眼向来都是围着他转的,这安郡王一介莽夫,又有纨绔之名,如何与他相比!

赵如意这一笑,看在田公子眼里,实在是碍眼至极,他便不悦的道:“赵姑娘大家闺秀,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赵如意随口应道:“田家,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安郡王又在一边笑,随便的坐在了椅子上,吩咐人给自己上茶。赵如意的口齿他是领教过的,这位风流才子看着就温吞,哪里能说得过她!

但赵如意也不想跟他磨牙了,便说:“我请安郡王揍你,你往哪里说都喊不了冤,还是老实吃了这亏吧,横竖今后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挨不了第二回,是不是?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所以我们还是说说令妹的事吧。”

田公子当然不蠢,既然这样说话了,论权势论理由,他也只得忍这一次了,何况他还有求于赵如意,便道:“还请赵姑娘明示,家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田姑娘没有病。”赵如意很老实的说:“我吓她的。”

“吓她的?”田公子都懵了一下:“可家妹说确有症候啊。”

“小姑娘长大了,都有那点儿不自在的地方。”赵如意道:“可以请田太太问一问差不多大的姑娘,让田姑娘说清楚些,其实就知道了,你们请的大夫诊不出来病症,那是正常的。这是因为面对男子,田姑娘自然说的不太清楚,不像我,身为女子,自然清楚的多了。”

妇科病最难治,就在于此,女人面对男性大夫,根本羞于描述自己的病症,全靠诊脉,田姑娘这笼统的所谓心口痛,大夫根本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如何想得到这上面去呢。

田公子听明白了,便觉得又尴尬又愤怒,妹妹本来没病,叫这赵姑娘一说,一家子惶惶不安,他还因为这个赵姑娘信口开河,上门来请,挨了揍还被羞辱了一番,不由的拂袖而起:“赵姑娘这样信口开河,胡编乱造,真是岂有此理!”

他一站起来,安郡王也站起来了,还把拳头捏的骨节作响,威慑之力彰显。

其实田公子哪里有动手的意图,他当然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

“这也还是有缘故的。”赵如意温和的说:“你与我已经退了亲了,可令妹还生怕我要再跟你们家定亲,故意来与我口角,想要叫人觉得我记恨你们家,我不想和她吵架,所以就这样说的,谁叫她就信了呢!”

赵如意诚恳的说:“真的不是我找上门去说她的。”

田公子气的发晕,好一会儿才冲口而出:“可赵姑娘也确实记恨寒家了。”

“对呀。”赵如意承认:“难道我还要感激你们吗?”

“那你…”

“我记恨是我的事。”赵如意道:“我确实讨厌你们家,这话我说出来理直气壮,可我没有拿出去宣扬啊。”

“是令妹居心不良,怪不得我。”赵如意是真的理直气壮,噎的田公子跟他娘一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安郡王坐在一边喝茶,看吧,他就知道这田公子什么鬼才子之名,绝对说不过这丫头,没几句话就被绕进去了。

赵如意说:“好了,我话也说清楚了,田公子请回吧!”

她看起来真的一点儿也不招人恨的样子,笑着说:“田公子为了田姑娘的病忧心忡忡,如今知道田姑娘没有病了,田公子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这么恼怒呢?难道要真有病才好吗?”

安郡王差点笑出声来,太有趣了,他在京城还少遇到这样有趣的事呢!

田公子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真的是一脸气恼,可一想妹妹没有病,总是好的,还是勉强道:“既如此,就多谢赵姑娘说明了。”

既然如此,自然也没有再多说的必要了,田公子好歹算是圆满了此行,就鼻青脸肿的告辞出去了。

咦,安郡王想,这小子还是挺忍得住的嘛,其实说实话,赵如意真不肯明说,又不肯去治病的话,这田家也拿她没办法。

这田公子想来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

这么一想,赵家这小丫头还真是心胸挺开阔的,换个别的人,拿着你田家退亲这个由头不理会,别人也挑不出她的错儿来。

姑娘被退亲,可不是件小事,上吊跳河的都有呢,可见赵如意虽然嘴里说着记恨他们田家,可见心里真没把田家当多大点儿事。

赵如意看田公子走了,转头对安郡王笑道:“哎,谢谢你帮我出气啊!”

她说:“我早想这么揍他了,可是又揍不着,谢谢你啊。”

“骗人!”安郡王说。

然后他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赵如意对着他的背影笑,哎呀这个人,居然把她看的这么明白,样子却这么莽撞,名声还那么纨绔,真是太会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直郡王妃

第三十七章

赵如意去林家的别院给赵老夫人问安, 是赵老夫人打发人来接她的, 说是姑娘们今日要去京城著名的皇家大寺奉国寺拜佛,请赵如意一起去。

赵老夫人带着姑娘们来京城,除了待选的事, 其实更是想让姑娘们趁着还是自己家人, 走一走看一看。

不得不说, 赵老夫人是这个时代,算得上少有的开明而又平和的老人了。

所以姑娘们来了京城, 那些诗会花会的不怎么去,倒是京城著名的几处地方安排去看一看。

前两回, 因见护国长公主安排了赵如意去了花会, 赵家不敢打扰,这连着好几日没见赵九姑娘出门去参加那些会了,赵老夫人心中有了点分数, 今儿要去最大最有名的奉国寺, 便就打发人去接赵如意了。

那别院地段好, 离公主府这样的地方也不过离了两条街罢了, 不过买了这么好地段, 房子就小些, 只有三进,赵家来了十几口人, 连同丫鬟婆子,就显得有点挤了。

不过走进去,居然没有什么声响, 连在院子里扫地的小丫鬟都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弄出什么声音来,赵如意就好奇的望了望,赵老夫人跟前的黄嬷嬷已经迎了出来。

“九姑娘来了。”黄嬷嬷赶着上前问好:“老太太在里头屋里呢。”

赵如意四个丫鬟都带在身边,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问:“难道姐妹们都已经出门了吗,怎么没听见人说话呢!”

黄嬷嬷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压的有点低:“大少爷在这里读书呢,还有几日就要下场了,这不是都怕扰了大少爷吗。”

秋闱就是这几日了,秋闱过后便是选秀,京城这个季节真是格外的热闹。

赵大老爷免职,却没有获罪,是以赵家子弟依然可以参加科举,赵家大少爷原是上一科中了举,秋闱却没中,其实能够中举,在世家子弟中就已经是十分出息的人了,而且赵如意听说大哥哥生性稳重,处事也周全,原本是可堪做家主的,只是没想到大伯父出了这样的事。

是以这一次秋闱自然是还要下场的,而且赵家如今的情形,那自然对这功名更看重的多了。

赵家这个样子,赵家的子弟当然更得自己博前程了。

赵如意便随口问:“大哥哥怎么搬到这里来了,咱们家的宅子不是发还了吗?”

黄嬷嬷陪着赵如意往里走,一边轻声道:“原是发还了的,不过也并没有搬进去,老太太的意思,这宅子招眼的很,不如卖了干净,就是今后咱们家还有人要在京城的,再重新买一个宅子也好些。不过,大老爷当日租的宅子因是慌慌张张租下来的,有些吵闹,只是统共也就这么一两个月了,也不必再挪动,就让大少爷搬到这边来暂住一阵子罢了。”

说着黄嬷嬷又笑道:“九姑娘前儿送来的药实在是好使,大老爷用了,通晚上没咳嗽一声,这眼见得就快好了。”

赵大老爷不过是又惊又怕,且狱里阴暗潮湿才染的病,并不是疑症,赵如意那一回看了,只道不要紧,就送了些熬好的药膏去。

她就笑道:“那感情好,过两日我再去看望大伯父罢。”

说了这么几句话,已经走到了里头正房,赵老夫人不在正房上头,倒是坐了一屋子姐妹,都安安静静的坐着,见赵如意进来,赵七姑娘就往左边稍间努努嘴儿,赵如意会意,便走了进去。

赵老夫人穿了件酱红色五谷丰登纹软缎袍儿,正歪在软榻上,跟赵大夫人说些家务话,见赵如意进来倒坐直了,赵如意笑着行礼道:“给老太太请安,给大伯母请安,老太太气色真好,您就歪着不用管我呀。”

赵大夫人站了起来,拉了赵如意的手:“九姑娘快坐。”

她虽不知实情,可赵老夫人亲自挑的赵家宗妇,却也不是蠢人,早对赵如意带出了一份对别的姑娘都没有的小心来,何况,这位赵九姑娘不仅是住在护国公主府,且那日问了一回,进宫一趟,宅子就发还了,那位蒋侍郎也眼看着出了事。这里头的关节赵大夫人隐约知道了一点,那对赵如意当然是另眼相看的。

还有,老爷的那病,这位九姑娘来看了一回,送了药膏来命化了酒用了,才几天就眼见的要好了呢。

这些日子,赵大夫人的气色都明显见好了。

赵老夫人斟酌了一下,才说:“我正与你大伯母说起你姐妹们选秀的事,你十一妹妹也到了年龄,也是要选秀的,我的意思,咱们家的姑娘,最好还是能落选出来,自行聘嫁才好,到底我们家不上不下的。”

赵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丁香两三眼,好似十分为难,可是又不能不说:“虽然我们不是什么要紧人家,可孩子们都是娇养大的,做惯了小姐,哪里懂事呢,自也不懂挣什么前程了。”

“回锦城去吗?”赵如意笑道:“好!我是不是问一问公主去?想必公主有法子吧。”

赵老夫人连忙道:“说一声你就要问公主去,急什么,待我们先在外头打听打听,看看情形,真是要紧的时候了再说罢。”

说着,赵老夫人又看了丁香一眼。

丁香轻轻的点了点头。

赵如意倒没有留意到这样的目光,既然老太太说不必这就惊动公主,她也不反对,赵老夫人也就状似无意间在赵如意跟前说了这样两句话,就没再说了,起身领着一家子女眷一起出门去。

奉国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也是皇家寺庙,住持是受过朝廷册封的,且皇上潜邸时的替身寄名师父也是在这里出家,皇上登基后,这寺庙又翻修了一回,越发修的恢弘,前殿塑有金身,后面又有塔林碑林,据传这里有一处偏殿供奉的送子观音颇为灵验,是以香火十分旺盛。

这一季京城来了许多人家,有诚心向佛的,前来烧香拜佛的,有或是胸有大志的听说过奉国寺名气的前来许愿的,当然,也有如赵家一样,既来了一回京城,到这里来烧一次香,也观光一下的。

秋高气爽,沿路的野菊花都开了,空气中弥漫着菊花那特有的淡淡药香,赵如意还是和十姑娘赵淑秀坐一辆车,不过这一次还多了一个十一姑娘赵淑琴。

十一姑娘是长房的庶女,与赵如意和赵淑秀同年,只比赵淑秀又小着两个月,她的生母不是在西南一带的人,是赵大老爷当年外放陕西时纳的姨娘,所以她的容貌身材没有秉承赵家其他几房姑娘那样的精致细腻小巧的西南姑娘的长相,个子也要略高一些,只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和赵家的姑娘们都是一样的。

长房的前头几个姑娘早就嫁了出去了,底下也没有更小的姑娘了,现今只有大少爷的长女,今年也才两岁,十一姑娘一个人惯了,这会儿乍然来了这么多姐姐,又都大不了多少,自然颇为喜欢,她在京城四五年了,熟悉的多,一路上就在与她们介绍着京城风光。

“奉国寺常年香火最旺的,每年连宫里的娘娘们,都要来礼佛一回的。”赵淑琴说:“通常都是三月的时候,咱们这会儿也看不到这样热闹。”

“不过若是姐姐们选上了,那在京城里的时日也就长了。”赵淑琴想起来笑道。

赵如意便道:“我看不会,刚才我进去碰巧听到老太太在跟大伯娘说起这件事呢,说是想法子要落选下来才好,一家子都回锦城去呢。”

那两个姑娘大概第一次听到这个话,赵淑琴想了一想,她到底清楚些,便道:“那也好,咱们家自然是比不得别人家的。怪道老太太吩咐把那宅子卖了呢,原来是这样。”

赵淑秀虽是知道这话的意思了,但既然话题转到这上头了,便好奇的问:“听说选秀也不都是进宫里去,还有几位皇子王爷府上也要选人?”

这个就赵如意也不是十分清楚了,倒是赵淑琴笑着道:“说是大殿下、三殿下府里都要添人,或许有侧妃的位分吧,母亲没有细说,我也不很清楚,如今中宫皇后娘娘无子,无嫡尊长,大殿下想必是最尊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