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皇伤不起 作者:萌吧啦

文案

上辈子感情受挫,郁郁不得志种种苦逼的女皇,

这辈子重生到女尊国,

入赘被换夫,纳侍擀面杖伺候,

装13装文艺没人看得懂,

女皇和泼夫的婚姻,伤不起

绝对1V1,一对讨人嫌的夫妻,女皇绝不会对啥受苦受难的柔弱男子起啥怜惜之情,

想看女皇吸引众多美男的勿入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华康,梅一朵 ┃ 配角: ┃ 其它:

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女尊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女尊天下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319242字

<入赘女皇伤不起>

正文 从火海到洞房

华国女皇华康持着火把点燃着奢靡的金色幔布,上面的盘龙在猩红的火舌中满满消逝,宫内慢慢响起了厮杀声,惨叫声,呼救声,求饶声。

仿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一般,华康平静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的惊慌。

向内走去,华康仔细的点燃每一件可以燃烧的器物,就像她每日对镜梳妆一样认真投入。

“陛下,终于输了。”一道清冽的男音传来。

华康不去理会,环视四周,最后走向佛像,点燃佛像后面的幔帘,精美的锦帛很快化作一股焦臭味消逝,“无瑕很高兴?”

“作恶多端,泯灭人性,鱼肉百姓,杀僧弑佛……天下的人没有不为陛下这样的下场高兴的。”无瑕大师坐在蒲团上说。

华康注视着佛像,按照她的脸庞铸造的金身佛像,在她死后也会被拆了吧,“无瑕是不是还要加上牝鸡司晨这条罪名。”

“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要逆天命悖人伦杀尽华姓子孙,抢来这帝位?”无瑕皎洁的脸庞上,两只眼睛的位置只剩下空洞的眼窝,血肉模糊。

华康接着点燃佛像下的案几,“同为华姓子孙,为何我就不能坐上那龙椅?”

“陛下终是女子……”无瑕叹道。

华康不屑的撇过头去,“论才华,手段,心机,他们哪里比的上我,为何我却要屈居在他们之下?我华康允文允武,是父皇亲笔定下的继承人,为何坐不得那帝位?”

“倘若不是陛下暗中杀尽先帝子嗣,先帝又怎会膝下无人?”转着佛珠的手一顿,“倘若陛下舍下那帝位,华姓族人又怎会联合诸国围攻我华国皇宫?”

“哈哈,我华康这一世无怨无悔,败只败在身为女子。”华康将手中的火把一扔,火已经攀上房梁。

在火光围绕中,华康走近无瑕,伸出手小心的触摸着无瑕瘦削的脸庞,那双灿如明月的眸子,再也看不到了,“无瑕,你已经动心了,对不对?”

“贫僧早已无心。”无瑕的脸一颤,捏紧手中的佛珠。

“哈哈,”向后坐去,华康癫狂的笑着,眼角流下一滴泪,“无瑕,你动心了,可是你宁愿挖掉双眼也不愿看我一眼;宁愿终日诵经也不愿和我说一句话。”

无瑕手中的佛珠断落,洒在地上,“陛下,贫僧无心。”

“无瑕,下辈子,我不要江山,只做一个深闺女子,你可愿和我在一起?”华康的声音淹没燃烧崩裂声中,一段烧焦的房梁塌下,华国万人憎恨的唯一女帝终于消失了。

梁国的一个山村里,几声唢呐,一串鞭炮,村里的富户梅二家次子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说起梅二家不得不让人叹息一声,作为村中第一大姓,梅姓族人可谓在村中横着走都没人敢管。梅族长家的长女家有三女一子,次女梅二却只生有两子,偏偏次女娶的夫郎是个烈性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不让梅二纳小侍,梅二心一软,如今竟无女送终。

万幸不久前,有一无家无业女子流落至此。梅二家的费尽口舌劝说此人入赘梅家,说是与长子村花梅一枝成亲,谁知长子一心一意只想等着上京赶考的关举人高中之后来娶他,婚礼前天硬是让梅二家的把次子梅一朵送上新郎的位子。

华康的意识清醒之后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粗糙的凳子上,面前的桌子看不出是什么木质,上面摆着几个陶制碗碟,一个碟子上放着饼状物。还有两支红蜡烛,再往上看去是一个大红喜字。

背后有衣料摩擦的声音,华康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盖着盖头的人坐在床上,红盖头上绣着几朵花,华康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线法简陋粗大的实在有碍观瞻,颜色太少且配色不当,布也只是棉布,没有光泽。

评判完盖头之后,华康终于将视线转到自己的身上,一身红色喜服,布质粗糙,经纬稀疏,用手摸一下,还有突出的小小疙瘩,看到自己的手背,华康一愣,翻过手心一看,上面姜黄色的茧子,不是她习武时留下的那几个,像是……

“哼。”盖头后面响起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音质听起来十分干净。

华康还是没有动。

“喂,你烦不烦啊,要不要掀盖头啊?”梅一朵透过盖头模糊的看到坐在蜡烛边发愣的华康,“姓华的你快点,我都饿死啦。”

华康动也不动的安坐着,垂着眼,思量着自己的处境。

梅一朵的火气又上来了,“唰”一声扯下盖头,跳到华康面前,“姓华的,你不愿娶,我还不愿嫁哪!”见华康没有理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上面的碗碟跳了一下,蜡烛也晃了晃,梅一朵忙护住离自己近的蜡烛,“姓华的,快扶住蜡烛。”

华康随手扶住她身边的蜡烛,在蜡烛稳住后放手。

“该,要是你的蜡烛倒了,我才不给你守寡……啊,呸呸。”梅一朵嘴快的咒完华康后,忙反悔的呸两声。

梅一朵坐在华康对面吃起桌子上的饼,嘴里塞的满满的,原本就十分圆润的脸,现在被撑的圆的更立体了,“你就别想我哥了,人家那高枝你是攀不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什么德行。”梅一朵话一出口,饼的渣滓从嘴巴里喷出来。

华康皱着眉看着面前自称自己夫君的男子粗鄙的毫无仪态,忍不住伸出手挡在自己面前。

有些被噎到的梅一朵向华康伸伸手,“水,快,水。”

华康看了桌上的粗瓷碗,还有旁边的茶壶,虽然看得出被洗刷过,但是茶壶把手里面黑黑的油腻让她怎么也伸不出手。

梅一朵见华康不给他倒水,站起来自己倒了,咕噜咕噜灌了两杯,然后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姓华的,现在你站的地都是我梅家的。我爹说了,成亲之后啥事都得听我的,让你倒杯水你屁股长在凳子上啦?是不是想被休啊?”

泼妇,不对是泼夫。

盖着盖头的泼夫,这是什么情况?华康皱着眉头,“镜子。”发出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什么?”梅一朵一愣。

“镜子拿来。”华康重复着,声音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那么样子哪?

“好。”被华康的气势所迫,梅一朵迈开一步去拿跟他爹讨来的铜镜,脑子清醒过来,一巴掌拍在华康肩膀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让小爷我给你拿东西。”

华康冷冷的目光向他射去,梅一朵肩膀一抖,往地上一坐,嚎着嗓子叫起来,“哎呦,我不活了,爹不疼娘不爱,招进来的妻主还嫌弃我,我的爹呀!”

华康嫌他聒噪,环着手,双手放在袖子里,“闭嘴。”

“哎呦,哭都不让我…”梅一朵嚎的更加用力了。

“朵啊,咋的啦?”梅二家的站在院子问。

梅一朵向着门外喊:“爹啊,姓华的她嫌弃我!”

“她敢!”梅二家的走到梅一朵住的东房,拍着门喊,“姓华的,堂都拜了,你敢现在反悔?不想在梅村混啦。”

“他爹,快别喊,让人家听见了。”梅二忙拉着她夫郎回去,“华康啊,做女人要有担当,朵儿也不差什么,你就安心过日子吧。”说完拉着骂骂咧咧的夫郎回正屋去。

西间,梅一枝盯着燃烧的油灯,瞟了东边一眼,“呸,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继续绣着手中的鸳鸯,想到关举人高中之后,自己就是官夫郎了,脸上一热。

“睡吧。”华康叹了一口气,走向简陋的木床,拉起被子闻闻,万幸没有什么异味,动手把床上的枣子花生捡出来,放到桌子上。

梅一朵胜利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华康的背影,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说实话,姓华的卖相还真不错,不知道的看上去还以为是大家小姐,只是,除了砍柴也没见她有其他的本事。

想到梅一枝经常在他耳边说着要当官夫郎的话,梅一朵恨恨的挖了华康一眼。

华康收拾完之后,就躺了下去,枕着手臂闭上眼。入赘?也就是说,女子当家?

想到这华康猛的坐了起来,那又如何?现在还能去抢江山?泄了一口气,阿康又倒了下去。

“作死啊!吓死人了。”梅一朵叫着,想到今天是大婚之日又忙呸了两声。

“往里去去,我还没地睡哪。”梅一朵把华康往里面掀掀,自己在华康躺过的位置躺下。

心猛的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梅一朵的脸烧了起来,火辣辣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忙又放下,僵硬的躺在华康身边。

华康背对着梅一朵躺着,想到自己到了女子为尊的地方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失落,倘若,上一世也是女子为尊,那么她现在就不会……

背上被手指戳了一下,华康转过身去,“做什么?”原本满脸涨红,眉目含情的梅一朵听她生硬的话,立刻所有的羞涩都不见了,坐起身来往华康身上掐去,“还想着梅一枝?人家是村花看不上你!”

华康抓着他的手,“别胡说。”

“还不承认?早知道就不答应我爹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梅一朵又要嚎叫起来。

华康双手抓住他乱动的手,腿一伸,禁锢住他的腿,梅一朵不动了,脸色又红起来,含羞带怯的看着华康,喉咙一动吞了口口水。

洞房两个字跳进华康脑海中,华康僵住了,这样的泼夫,她要怎样临幸?

正文 洞房夜观教材

难道今日要忍受这□之辱?华康头向梅一朵的脸庞凑去,梅一朵羞涩的闭上眼睛。

半响见华康没有动作,柳眉一竖,“你还想着梅一枝?”

高亢的声音响起,华康的耳膜被震的一时失聪,手上一松,梅一朵挣开把她掀倒在里面。

“姓华的……”梅一朵向华康脖子上掐去。

华康不耐烦的一用力抓着他的手用后甩去,梅一朵啪一声掉到床下。

本以为梅一朵又会撒泼的华康等了一会,见床下没有声音,拉过被子安然的睡了。

谁知一刻之后,床下响起了哭泣的声音,哽咽打嗝的声音不断。

华康烦躁的把被子一扯,向床下扔去,果然被子蒙住之后哭声变小了。

一会,梅一朵从被子下面爬了出来,爬上床,坐在华康头边哭,满脸泪水,也不去抹,“我爹说了,成亲之后,我是一家之主,你会对我好;我爹说的,你要是对我不好,他就打断你腿;我爹说的,拜了堂以后就要一起过日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华康被他聒噪的睡不下去,这么晚的天,从火海里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的脑仁都疼死了。无瑕,无瑕现在怎么样?

想到不知生死的无瑕,华康王八之气全开。

梅一朵被震的一噎,打了个嗝,对华康的王八之气全然无感,只是看到华康这么冷冷的对他,心里委屈极了,“我爹说的,今儿个要洞房。”说完哀怨的看了华康一眼。

华康一抖,不说现在没有洞房的心情,只说洞房的对象也…她喜欢的是无瑕那样温润如玉,气质高华,俊美无涛,如谪似仙的男子,求不到无瑕,她的后宫之中,塞满了长相气质仿佛无瑕的美男。

想到无瑕,华康再次叹了口气,心中一痛。

梅一朵见华康叹气,火气又上来了,“大喜的日子,你不要找我不痛快,告诉你,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我梅一朵的,我怕过谁啊?”手又向华康掐去。

华康捉住他的手,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圆圆的团子脸,十四岁出头,乡土气十足,难道以后就要跟这个乡野村夫过日子?

“喂,你洞不洞?”梅一朵叫嚣着。

华康放开他的手,此地为何是女子入赘?为何男子如此大胆的叫嚷着洞房?

“我不会。”华康闭上眼睛,先过了今晚,明日再想以后的事吧。

梅一朵听到华康说不会,面上一喜,“不早说,”翻身下床,“你等着啊。”娇嗔的看了华康一眼。

华康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想赶快休息,朦胧中听到打开箱子,在衣料中翻找的声音,几声脚步声之后,华康知道梅一朵又过来了。

睁开眼睛,华康满眼杀气的看着蚊帐顶部,杀了这个泼夫,安静的睡一宿,明日便离开此地。

一个荷包递到华康眼前,华康的杀气一滞,看向梅一朵,只见梅一朵有些羞涩的扭着头,背对着她把荷包递过来。

华康接过荷包,蓝底粗布的荷包看不出什么,翻过背面,原来是一男一女缠抱在一起,针脚粗大,毫无意境,比起宫里珍藏的春宫图,可谓是天壤之别。

华康把荷包还给梅一朵,梅一朵接过,“这么快?”愣了一下之后,用几层布包裹好荷包,又放回箱子底。

站在床边,羞涩的解了自己的腰带,脱下大红喜服,爬上床,犹豫了一下,就要解华康的腰带。

华康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就要扣住梅一朵的脖子,“不对,不是这样的。”

梅一朵把华康的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搂着华康的脖子,腿缠在华康腰上,“我爹说了,这是他跟大姨夫要的生女秘方,做错了小心生不出女儿,我休了你。”梅一朵打了个哈欠。

被压在下面很不爽,华康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忍不住叹息,无瑕不喜自己滥杀无辜,那么今天就先敷衍一下吧。

想到这,华康的手从梅一朵脑后抽出,探向他的里衣里,梅一朵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拿出来,“我说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现在乱摸什么,快点放好。小爷悃死了。”华康用手环住梅一朵的脖子。

她悟了,梅一朵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洞房。神经一松,华康就搂着梅一朵睡了。

几声鸡叫之后,华康睁开了眼,感到有人蹭了蹭自己的肩膀,怒气上来,忍不住要叫太监把这人拖下去打死,复又想到她已不是女皇了,怒气之后,失落失意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无瑕……”华康忍不住叹道。

“嗯~~~~”梅一朵皱皱眉往她身上又挤了挤,华康闻到梅一朵头发上的头油味道,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用力一推,梅一朵被推下床。

还在睡梦中的梅一朵被吓醒,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黑洞洞的床上,只看到华康坐在那里看着他。

“你作死啊?大清早的都不让人睡觉!”梅一朵拍着床板叫着,黑黑的房间里,他看不到华康的表情,但是华康对他的表情却是一清二楚。

粗鄙,华康不屑的撇过头去,走下床。

“姓华的,你给我说清楚,敢欺负小爷!”梅一朵扑过去,扯着华康的里衣。

华康将他往地上一推,“衣服在哪?”伸着手臂,华康估量着这个身体的状况,目测的话,还算高大健壮。

“你!”梅一朵生气的从一个柜子里拿出衣服扔到华康身上,“我今天就跟我爹说休了你!”

看到地上华康的鞋子,梅一朵跳过去,在上面狠狠的踩着,他爹说的,一定要踩了她的鞋子。

然后翻身上床,拿着被子蒙住头,支着耳朵等着华康过来求饶。

华康摸索着穿上衣服,她不是养尊处优的女皇,军队战场,她哪里没有去过,为何华国的人都看不到,只单单盯着她女子的身份不放。

怒气上来,华康扫向床上的梅一朵,又有了杀气,竟然被一个泼夫威胁,饶他不得。

“朵啊,闹什么哪?”梅二的声音响起,老好人憨厚的声音,让华康的杀意再一次落下去。

拉开门,华康就看到蹲在门前抽着旱烟的中年女人,一身粗布衣衫,嘴里还啪嗒啪嗒的响着。“华康,咋这么早起了哪?”梅二回头问道,黑黝黝的脸上,只差写老实两个字了。

“睡不着。”华康看向还没有落下的月亮,一种荒凉的感觉涌上心头,残月如钩,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梅二抬头看着华康满脸的凄凉留念,“华康啊,人这一辈子就这样,不该你的就不要想了。”

不该自己的吗?华康眉头一皱,怒气涌了上来,凭什么不该是自己的!

“一枝这孩子心气高,他看不上你。你再怎么想都没用,还是跟一朵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哎!”梅二叹了口气,“都怪我们梅家,当初没有说清楚,才搞出这样的事,你说这干的都是啥事啊!”梅二自责的跺跺脚,烟锅子在鞋上敲了敲。

“娘,你就别说了,咱休了她,大家都清净!”梅一朵披着外衣大步走了出来。

“一大早胡噙什么,都回去,快都进去。”梅二推着一朵和华康进了房间,给他们关上门又蹲了下去。

“哼!”一朵剜了华康一眼,衣服一扔,面朝里躺在床上。

华康坐回昨天坐的凳子上,是要从梅家出去自力更生,还是要寄人篱下求一时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