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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真是他做的。一时间愤怒的火焰在胸口燃烧起来,她紧握起拳,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帮了我吗?”

他斜睨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狭长的眼眸不禁微微眯起,“你身上的刺太多,这两个人只是我给你的警告。我说过,凡是忤逆和背叛我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那两个人就因为他这样一个无聊的理由而丧失了性命,她简直快要气疯了,双肩颤抖得厉害,“你真就这么希望我向你屈服吗?我想你要找温顺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非要找我?再有你所谓的代价难道就是随便剥夺别人的生命吗?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不管是穷人富人或是乞丐都有他生存的权利,你这样做是在犯法,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真是该死的好极了!”他冷嗤一声,陡然擒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直视了森冷阴沉的冷眸,“看来这两个人的命还是没能让你学会什么叫顺从,在我面前你还是这样牙尖嘴利。”

“我是就事论事,没理的人是你。”她依然大声反驳,伸手想拨开他的手,谁知他更快地用手扣住她两只手的手腕,阴寒的气息骤然靠近。

“我已经没有耐性再玩下去了,游戏已经结束了知道吗?这种试图引起我注意的把戏在我眼中看来毫无用处,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和戴维森的这个计划一开始就被我识破了,不要妄想学青黎的个性和脾气,无论你怎么学,在我看来你连她万分之一都不如…”

第五十一章 莫大错误

他又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为什么他总把她和那个什么戴维森联系到一起,还有什么青黎…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

他又在说什么?她一头雾水,为什么他总把她和那个什么戴维森联系到一起,还有什么青黎…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象在哪里听过…

而且,最最奇怪的是,当他说“青黎”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他冷硬的嗓音里多了一抹哽咽和伤痛。

这个青黎,这两个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蹙着眉头陷入了思考,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了他的话,该死的,她果然是戴维森那只老狐狸派来的,很好!简直好极了!

“你既然是来引/诱我的,那么我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你们的一番‘心意’。”

她倏然感觉到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阴沉冷寒,心底骤然被无尽的恐惧所取代,本能地想要挣开被他钳制的手腕,但他的手像是吸铁石一样紧紧粘在手腕上,她根本无法挣脱。

刹那间,她的头脑一片晕眩,不自觉地闭上双眼,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头部朝下,整个人已经被他扛到了肩上。

她恐慌地蹬腿,不停地尖叫,“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你这个变态…魔鬼…放我下来…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戴维森…那个青黎…”

一听到令他伤痛不已的两个字,他眼里瞬间布满了血丝,在她屁股上狠狠地甩了几下,低低地怒吼,“闭嘴!没人胆敢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你也一样!”

“滋…”她吃痛地抽着气,只觉得屁股一阵火烧一样,这个青黎似乎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转眼间,身体一阵失控,整个人被他粗鲁地扔到了一片柔软的地方,她定晴一看自己被抛的地方竟然是一张大床,呼吸几乎骤然停止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那么如你所愿,我迫不及待想要享用你的滋味。”他鬼魅的嗓音仿佛来自阴森恐怖的阿鼻地狱。

“不,不,我没有,你走开…”她大惊失色,惊慌地支起身体,翻身爬向床的另一侧企图逃开。眼见着快要成功地跳下床,头皮突然一阵揪紧,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头部传来。

这个魔鬼,他竟然像抓着杂草一样紧紧揪住她的头发,而且用她无法想象的力道,痛得她眼冒金星,眼泪也不由被逼了出来。

“想逃么?还是欲擒故纵?这个游戏不是你挑起的么?我现在有兴趣跟你玩下去。”邪魅的嗓音吐着毫无温度的语句,手上的力道不由又加重了几分。

她疼得直抽气,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往前爬,这个变态的魔鬼会毫不留情地将她整个头皮全部鲜血淋淋地掀下来。

不要,她惊恐万分,伸手正想掰开揪着头发的手,一双如铁铸钢钳一样的大手猝不及防地扣住她娇小的肩膀,她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倒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体的重量。

他坚硬健壮的身躯紧密地贴合着她的柔软,她拼命想要蹬腿,恐惧已经使她脸色苍白如纸,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清楚地知道这次贸然进入到这里,是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第五十二章 绝不屈服

她试着挣扎,可使出来的力气宛如石沉大海,再试了几次还是一样,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无法撼动。

冷硬的指尖轻轻划拨着她雪白的脸颊,他的唇边绽开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看来你喜欢我用强的…”

“你这个变态,不要碰我…”她咬牙别开脸,刚刚的一顿挣扎使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泪珠,现在害怕或是尖叫已经是徒劳了,她得想办法摆脱这样的困境,否则自己落在他手里就糟了。

不,她不要他碰她,如果在拉斯维加斯她的*****是自己无力抗拒的话,这次她说什么也不会屈服,如同她来之前打算的那样,就算死,也不要这个魔鬼碰她。

他牢牢控制住扭动的她,微直起上身,一只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钮扣,盯着她的锐利冷眸里没有一丝温度。

事实上,他对这个身材干瘪的女人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却必须要这样做,他要让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没人能算计他奥西里斯,就算一个极尽模仿青黎个性的女人也一样,她只能是他与戴维森之间斗争的牺牲品。

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解掉钮扣,然后甩掉身上的衬衣,肌肉纠结的古铜色胸膛散发出诡异而惑人心魄的魅力,她情不自禁地咽着口水,决定将计就计,“等一下,我说,我承认我是那个戴维森派来的,他想让我引诱你,好得到…好得到…得到那个…”

他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主动承认,骤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略带惊诧的目光望着她,打算听她说些什么。

她嘴里反复说着最后几个字,不行,她编不下去了,见他有些闪神,她抓紧这个机会,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推开他,然后没命地跳下床,往门口奔去。

“天杀的女人!”他怒气冲冲在身后咒骂,随后听到了他追上来的脚步声。

她努力向前狂奔,手碰到了门把手,却怎么也拧不开,惊慌和恐惧开始像毒蛇一样从心脏四处扩散,门竟然早就被锁住了,这个魔鬼!

背脊上倏地一凉,她回过身,他的眼里闪烁着掠夺的光芒,像寻得猎物的野豹般朝她逼近,“过来!”

“不要,我死也不让你碰。”她摇头后退了一步,后背骤然抵上了门,已经无路可退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这个魔鬼糟塌,她死也不要。

她的目光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在周边搜寻,右边是一个偌大的书架,右边是盆景,墙上挂着古老的欧式油画,没有办法了吗?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了,墙…她突然抓住了什么,在他离她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突然给了他一个轻蔑的冷笑,旋即回过身,用最大的力道向坚硬的墙壁撞去。

猝然间,被猛力撞击的头脑一阵浑混,粘稠而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淌了下来,她的身体像只破娃娃一样软软倒下去,疼痛似乎已经离这具身体越来越远…

她依稀看到了外婆慈爱的笑容,外婆在对她招手,絮儿,我可怜的外孙女,留下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来吧,到外婆身边来,我们祖孙俩又可以做伴了…

真好!又可以和疼爱自己的外婆在一起了,亲情,这世上她唯一最珍贵的东西最终还是被她牢牢抓住了,朦胧中,她不禁露出了恬静的笑脸。

第五十三章 替代品

华丽的天鹅绒窗帘遮住外面的光线,伫立在窗前的身影显得颓废而怅然,低哑的唇间在沉闷的空气中呢喃,仿佛是在呼唤又似是在嚅嗫,青黎,青黎,奥西里斯此生最爱的女人…

有多久没有看到那双迷人的眼神了,久到连他都快忘了,两年,整整七百四十六个日日夜夜,真是漫长,漫长到心脏开始枯竭,如同一口干枯的死井,活着只是为了和那个人斗争,直到看着对手永远地在自己面前倒下去。

只是,当那个娇小的身体似乎积蓄了全身的力量撞上墙壁时,那双闪着冷冷嘲弄的眼神竟然透出似曾相识的光芒,仿佛一把长剑刺进了心脏,是她吗?

她又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吗?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腿似乎在止不住的颤抖,那具虚弱的身体倒进了自己的怀里,鲜红的液体蔓延在灰白如纸的娇脸上,那双迷离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宁静的解脱。

不,他不会让她死,他抱起轻盈的她,按响了房间里的铃,他走出了房间,大声叫着贴身仆人贝尔的名字,“贝尔,贝尔,快去叫杜朗,快去…”

他将她抱放到床上,几近粗鲁地摇晃着她,“不准死,不准死,你听到没有…你死了,我会像对付那两个人一样对付你身边的人…那个开律师事务所的家伙…你听到没有…不准死…”

他狂乱地大叫着,发了狠地用力摇着她,用最能吸引她的事情强迫她醒过来。

她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开了,张了张唇发出虚弱的声音,“你这个…杀人凶手…不要…害奂哥哥…”

头好疼,好疼,身体快被他摇散架了,奂哥哥,他竟然用奂哥哥逼她,奂哥哥一直很疼她,她不能,不能害奂哥哥…

可是,真的支撑不住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颠倒,她仿佛一下子失控落入了山崖,身体在一点点往下坠…

看着她慢慢合上了双眼,他的眼里泛起了血丝,“该死的,你没听到我说的吗?不许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

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一个身影俯过来翻了翻她的眼皮,“卓,你放心,她不会死,不过现在得赶紧急救,快,把病人送到我那里去…”

杜朗话音刚落,贝尔一招手,身后几名仆人走上前,小心地将她抬到单架上,不一会便消失了。

他静静保持着那个姿势,脑海里全是那张倔强而又似曾相识的眼眸,心脏仿佛被猛烈的力道狠狠撞击着,直到身体僵硬了他才慢慢站起来,踱步走向窗前。

不可否认,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她,他曾疯狂地爱上她的一切,她的倔强和孤傲,那股年轻女人身上罕见的成熟韵味和永远也不会向任何事屈服的独特个性,这些令他深深着迷。

大手随意拉开窗帘,眼前是一片花海,黑色的郁金香摇曳生姿,那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不期然地,大脑里突然冒出来三个字:替代品。

是的,替代品,他眯起了狭长的眼眸,他可以把她当成替代品,随意索取,在他想念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替代品就是最好的慰藉。

第五十四章 留她下来

“主人。”贝尔站在他身后,焦急中他竟然忘了改称呼,“我看您刚刚的样子好象很在乎这个女孩,我想要提醒您,她是…”

他抬了下手臂,制止手下说下去,“我已经决定了,要留她在这里。”

“不可以,主人。”贝尔顿时大惊失色,“您应该知道这个女孩就是戴维森派来的,万一这里所有的安全系统被泄露出去,雷达系统遭到破坏,后果将是…”

“贝尔——”他扬声打断了贝尔,嗓音里尽是不容置疑的气势,“我已经决定了,你去看看抢救得怎么样了?然后打电话汇报给我。”

贝尔急得满头大汗,他想不通平常拥有冷静头脑的主人这次怎么会这样糊涂,那个女孩不能留下来,留下来只能带来灾难。

他身为主人在国内的仆人,有保证主人安全的责任,必须要让主人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可主人一向固执,一旦他决定的事很少能改变,除非…

想到另外两个人,贝尔黝黑发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相信主人会改变这个主意。

好软,身体像躺在轻软的云朵上,她想自己应该是到了天堂,这样想着,她不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

白色的墙壁,水晶吊灯,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这种感觉倒有点像…病房?

她一个激灵想要坐起来,脑部却昏沉得厉害,一双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别乱动,你是脑震荡,需要躺着休息。”

脑震荡?她抬头看着跟自己说话的男人,大概二十八九岁的模样,戴着无框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身上穿得却是衬衫、牛仔裤。

她再看看四周,这么说她没死?双手在身上摸着,手臂上温温的,有体温,使劲捏了一下,有痛的感觉。

“请问我在什么地方?”她还不死心地问。

“我的诊所。”医生模样的男人低头以指尖抚着额头,似乎对她的动作感到好笑,“相信我,你还活着,你头部受了伤,是脑震荡,需要休息半个月…”

“不,等等,等等…”她伸手打断了他,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里有个叫郑卓的魔…不是,是叫郑卓的人吗?有吗?”

男人顿时哑然失笑,点了点头,“我想是的,是他委托我救你,不然你可能流血过多而…”他耸耸肩,没有再说下去。

原来她还没有出那个城堡,她轻靠在枕头上,手上摸到了额头上缠着纱布,头晕沉沉的,看来真是脑震荡了,想到要休息两个星期,那不就是说她要在这里待两个星期。不,她还要上课,还要打工还史露雪那笔钱呢,她不能就这样躺着休息。

“你不能起来。”男人严肃的声音在头顶飘来,然后是双肩被他按着重新躺下去,“再说这里保安系统森严,没有得到允许,你就是完全康复了别想出去。”

第五十五章 古怪油画

她不由睁大了双眼,费力地撑起身体,“为什么?难道我从这里出去,我要回家,还要得到那个家伙的同意吗?他这是在限制人身自由…我看你不像是坏人,请你帮我…”

她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对方,谁知对方仿佛一点都没听到,转身走向门口,摆了摆手臂,“你待在这里养伤,起码你有两个星期是安全的。”

这家伙的心简直是铁做的,她气恼地瞪着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仿佛要把对方的背瞪出一个洞来。

随后一名护士模样的女人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然后从托盘里拿出一瓶药倒了几片在手上递给她。

絮儿可是见识到这座城堡里太多古怪又硬心肠的人了,这次不敢轻易相信对方,一脸警惕地看着这个护士。

护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是这间诊所里的护士容贞,刚刚那个是我丈夫杜朗,诊所里的医生。这是你每天这个时间要吃的药,赶快吃了吧。”

说着,容贞又将药递送到唇前,絮儿看对方不像是别有目的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含住了药片,容姐又喂了她水,药片轻轻滑入了她的胃里。

容贞放下了玻璃杯,扶她躺好,轻轻盖好被子。絮儿的眼前渐渐模糊,依稀听到对方的声音传入耳朵里,“看你这样冲动,不得不想办法让你安静下来,你现在什么事也不要想,你需要的是休息…”

原来那个药…真的有问题,絮儿的眼皮越来越重,即将坠入黑暗的最后一刻愤愤地想着,这里的每个人都古怪得很…下次绝不能…相信这里的任何人的话…不能相信…

就这样絮儿开始在这里住了下来,杜朗嘱咐她要躺在床上两周,她不想那样做,可那个容贞总是有办法让她乖乖回到病床上,例如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极度害怕打针,只要她想下床,容贞就拿支里面装满了药水的大针筒,她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腿肚子直打颤,只能躺回床上去。

不过唯一让她略感觉到松口气的是,那个魔鬼一次也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她每天躺在病床上,总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冷冽邪恶的气息仿佛充斥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她嘲笑自己敏感过头了。

随着她跟容贞的相处,她也渐渐有些接受了这个古怪护士的陪伴,其实除了容贞拿针筒吓唬她以外,她人还不错,无聊的时候两个人也聊天打发时间。

她一直在找自己的背包,后来容贞说背包已经有人送过来了,但必须等她完全康复了才能还给她,她想可能他们是怕她用手机和外面联系吧。

这是她在这里的第十二天,还有差不多两三天她就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乘容贞走开的时候她偷偷下了床,走到外面走廊的时候意外地听到一阵交谈声。

“…情况怎么样了?”是那天接她的黑人,她闪身躲到旁边的走廊拐角,这个地方更能听得仔细。

杜朗扶了下眼镜,笑了笑,“接到他的命令我们夫妻可不敢怠慢,一直盯得紧紧的,再有两三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贝尔称赞地拍了拍杜朗的肩膀,“干得好,杜朗,我想后天来接人,主人已经催过好几次了,他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杜朗皱起眉头,眼里闪着疑惑的神色,“好象从两年前那件事后,他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浓厚的兴趣,这看起来是个好兆头,说明他已经开始懂得接纳别的…”

“不,不,不,事实上你说得恰恰相反。”贝尔连连摇手,然后搭着杜朗的肩,压低说话的声音,“我曾经想让他最信任的两个朋友劝他改变这个决定…可是主人还是一意孤行…非要把她留下来…她可能是那个人派来的…所以你得把人看牢了,不然的话主人肯定…”

她只听到黑人说那个魔鬼已经催了好几次,想要派人来接她,她就再也没心思听后面说什么了。

那个家伙还不死心,还想着要碰她,她在心里骂那个魔鬼无耻已经骂了无数遍,然后悄悄回到了病房,开始思考着怎样脱身。

从那个谈话来看,很明显这个杜朗是那个魔鬼一国的,整个城堡里她只认得那个黑人、杜朗,还有容贞。前两者是不可能了,她的视线转向了推门进来的容贞身上,或许她可以把她争取过来。

“容姐,我好无聊,过来说说话吧。”絮儿眨着睫毛,指了指床旁的椅子。

“你想聊什么?”容贞织着手里的毛衣,抬头看了絮儿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边织着毛衣边走了过来。

她吸了口气,决定开门见山提出来,“容姐,我想出去,我想…”

她的话只说了一小半,容贞突然脸色倏变,整个人几乎是扑过来捂住她的唇,她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容贞俯脸对着她,她注意到对方一直把嘴撇向一个方向,不禁抬头望过去,那里除了一副油彩灰暗的欧式田园油画,什么也没有。

“嗯,你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那可不行,等你几天后完全好了,我再陪你出去也不迟。”容贞自顾自地说着,然后给她使了个眼色,转身倒了杯水递过来。

她被弄得一头雾水,顺势抿了几口水,想着还有两天的时候,再找机会也不迟。

无意间,她的目光又转向了那副油画,过去她从没有在意过,可今天她仔细盯着看的时候,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阴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第五十六章 巧妙脱身

又过去了一天,絮儿躺在床上无聊地数手指,照昨天那个黑人和杜朗的谈话,他们很有可能明天就来接她。

想到那个魔鬼又要碰自己,她全身直起鸡皮疙瘩。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得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这时候容贞端着托盘进来了,也带来了一屋子的食物香味,“絮儿,吃午饭了,今天有你喜欢吃的菜。”

“容姐,我没胃口,不想吃。”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有气无力地说着。

“那怎么能行,你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我知道你在病房里憋坏了,今天我打算带你出去走走,这是换洗的衣服,你一会换上。”

容贞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接着一团衣服塞进了她的被子里,她刚想掀开被子直起身,突然有个纸条一样的东西借着衣服的阻挡塞进了她的手里。

凭直觉,她感到一丝蹊跷,捏着纸条不动声色地躺在被窝里。

容贞的脚步渐渐走出了房间,她借着被子的空隙透进来的亮光打开了纸条,上面一行潦草的字令她瞬间大惊失色:房间里有隐蔽探头,你的一举一动全在监控之下,还有城堡的外围全是肉眼看不见的红外线自动报警系统,你不要轻举妄动。

原来房间里有监控探头,她愤恨地攥紧纸条,那个家伙竟然使用这个见不得光的手段监视她,这些有钱人难道都有病态一样的怪癖吗?

不过,从她那天坐车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透着古怪,她不得不对那家伙的身份产生怀疑,他真的只是个企业第二代,或是纯粹的商人吗?为什么他会把住的地方设置得这样隐蔽,而且还弄什么红外线自动报警,他难道是担心财富太多,遭人暗算?

她敲着想得发痛的头,决定绕过这个问题,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那个隐形探头应该就藏在那副油画后面。

这么说…这么说,她平常在这里换衣服,岂不是全被他看光光了吗?难怪她总觉得这个房间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看来不是她太敏感了,而是确有其事。

她顿时又羞又恼,倏然感到一些异样,衣服下好象包裹着什么东西,她拨开了衣服,眼前赫然出现了背包的一角,对,没错,是她的背包。

她欣喜不已,抱紧了失得复得的背包,想着容贞刚才说的话,她将背包藏在被子里,若无其事地下了床。

容贞说得没错,不吃饱肚子怎么有力气去想别的事,不是说一会要带她出去散步吗?她想这是个好机会。

她胡乱趴了点饭,身上现在穿的衬衣和牛仔裤是容贞给她的,被子里的一套衣服几乎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样,刚刚她又躲在被子里,根本看不出她换没换。

她想容贞就是想借着衣服的掩护给她递背包和纸条,再说知道了那家伙在监视自己,不可能会再在这个房间里,那家伙的眼皮子底下换衣服了。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容贞已经推门进来了,见到絮儿异常平静的脸,不禁松了口气,微笑着走过来极自然地抱起被子里的“赃”衣服,“这些衣服我拿去后院帮你洗,走吧,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嗯。”絮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容贞,现在她觉得容贞在自己眼里简直可爱极了。

走出诊所她才看清四周的环境,一片高大树木的掩映下,诊所的位置在城堡的西背角,此刻她们并没有往城堡方面走去,反而在诊所外面散步了一圈,慢慢往诊所后院跑过去。

她们刚走进后院,迎面碰上了杜朗,他看了看容贞身后跟的絮儿,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带着她乱跑,被卓知道了…”

“好了,老公,我自有分寸,你就不要再啰嗦了。”容贞撒娇似的跑过去摇着杜朗的手臂,“反正我就带她出来散个步,一会就回去了。”

杜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真拿你没办法,一会记得早点带她进去。”

“知道,知道。”容贞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迅速朝絮儿挤了挤眼,转过头去,“对了,我今天检查药品,发现需要进一批药了,我想开车去市里…”

“你开车去?”杜朗吃了一惊,随即摇了摇头,“平常都是贝尔派人去采购的,你还是待在诊所,不要出去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