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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我房间。”他缓缓地吐出低醇的嗓音,深幽冰冷的眸里注入了一抹火热的温度,随后转身出了厨房。

朝着他的背影挥舞了几下拳头,她发泄着不满,同时一丝惶恐攫取了她的心,但愿那个药会帮她成功避开这家伙的魔爪。

离两点还差五分钟到了志瑞,她先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端在手里,排练室里模特们换好了衣服,断断续续从后台跑了出来。

絮儿刚把咖啡放在董尧常坐的椅前的桌上,就听到尖细的嗓音在大声说,“音箱师准备好了吗?开始!”

刹那间,整个排练室里充斥着动感十足的音乐,模特们手里拿着模型一个个走上了台,这是在为L&K化妆品新产品发布会做排练,絮儿记得明天好象就是正式发布会了。

令她头疼的是,明天她既要去盛天上培训课,学校里又有一整天的课,怎么办?

“柳絮儿,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明天下午在发布会前你必须早点到酒店会场,知道吗?”这时候董尧抛来的一句话无疑更加使她为难。

思量了半天,她决定硬着头皮让同学明天帮忙请假,上午去盛天,下午去L&K新产品发布会,晚上再回去帮浅浅补习。这样一盘算,一天的行程除了睡觉的时间好象都排得满满当当,不禁有些无奈地想笑,她不会比美国总统还要忙吧。

五点左右,忙了一下午,她搭公交车回曾宅,路过一家小超市的时候她进去买了一个信封,脚步轻快地回到曾宅。

估计着浅浅还有一会才回来,她绕到别墅西面的空地上去收早上晒的衣服,结果女佣说已经帮她收好了,送到房间里去了。

她回到房间,果然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摆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挂进衣橱里,那件桃红色的衬衫和休闲长裤单独放到一旁,晚上再还给他。

她仔细数好两万八千五百七十三,然后装进信封里,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上楼前她问过女佣了说史露雪下午就回曾宅了,在房间里休息。

只要把钱还给史露雪,她就彻底和这个女人没有关系。一口气奔上了六楼,没走几步,从中间一个房间里就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史露雪。

“你怎么来了?”看到絮儿上了六楼,史露雪显得有些诧异,随即看到了絮儿手里的信封,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浮出古怪的神色,“你还是签约了盛天,拿到了签约费。”

没理她说什么,絮儿向步走过去把信封塞给她,“这里是两万八千五百七十三块,是我欠你的,你数一下,从此以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也请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跟任何人提我们的关系,包括盛天里的人。”

史露雪没看手里的信封,只是盯着絮儿冷冷的脸色,一句话也不说。

絮儿的喉咙艰涩得火烧一样难受,“谁也不认识谁”这句话说得轻松,却仿佛一下子把她和这个给了自己生命的女人间唯一一根薄如丝的线扯断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谜样身世

自己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絮儿有些自嘲地想,转身下楼,史露雪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絮儿…”

声音很轻,意外地带着些颤音,絮儿从没有听到史露雪这样叫她,平常为了演戏给曾家的人看,史露雪叫她的名字时总带着一些做作的味道,可这次不样,史露雪的音调里透着一点无奈和…矛盾。

高跟鞋踩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响声,“知道为什么我生下你到现在,我一眼都没有去乡下吗?因为我讨厌你。”

这样直白的话,带着浓浓的数落和恨意,絮儿一点也不惊讶,平淡地回过头,“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我?或许你恨的人不是我,是另一个给了我生命的人。你恨我爸爸…”

“住口!不要提他,不要提那个早该下地狱的恶魔…”史露雪的脸突然变得有些扭曲,她捂着耳朵像是听到什么恐惧万分的事,不断后退,一直到退到墙根。

絮儿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史露雪这么恨爸爸,一时间千百种猜测在脑海里飞驰而过,忍不住问着,“我…爸爸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知道他的名字,他住在哪里?他结婚了吗?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不要问,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史露雪的情绪几乎失控,突然跑了过来,一把推开站在楼梯口的絮儿。

看着仿佛一下子受到严重刺激的史露雪,絮儿跌坐在地上,迟迟回不过神来,史露雪的反应简直太反常了,这下更加肯定曾经在史露雪和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是酒鬼或是赌徒?他是不是经常喝醉了酒或是赌输了钱就打史露雪,所以史露雪才会恨他,不想提到他的名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相到底是什么?絮儿怔怔着下楼,脑海里乱哄哄的,一时间所有的猜测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帮浅浅补习到了八点,佣人准时来敲门说是开饭了,浅浅把笔一扔直嚷嚷着肚子饿死了,拉起絮儿跑下了楼。

饭桌上,絮儿埋头若吃,中午的两个番茄早就在肚子里没影了。浅浅没精打采地垂着头,有一筷没一筷挑着碗里的米粒,不用猜都知道是因为某个人不在而引起的。

那个魔鬼最好天天晚餐都不在,这样她才不会感觉到压力,还有为了浅浅好,那家伙最好少出现在浅浅的面前,尽早扼止浅浅这种小女孩迷恋兄长式的幻想。

絮儿吃了八成饱,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感觉到斜对面有一道视线的注视,她扫了眼曾玄铭,那家伙老是一个劲盯着自己看,没看过肚子饿的人吃饭么?

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曾玄铭那家伙轻轻咀嚼着食物,反倒扬起眉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脸,而他们的“眉来眼去”瞬间引起了曾老爷子的关注,“玄铭,怎么今天没见你跟絮儿出去约会?该不会真是小俩口真在闹别扭…”

絮儿正在低头喝汤,差点没被“小俩口”这个暧昧的词吓得把嘴里的汤喷出来,她抽了面纸捂起唇咳嗽着,曾玄铭这只狐狸绝对是故意这样做好引起曾老爷子的注意。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管家走进来报告。

浅浅刚刚还死寂沉沉的脸转眼阳光普照,高声吩咐女佣赶紧布置碗筷。

唉,浅浅这个小丫头的心思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絮儿咬着筷子叹了口气,挑起碗里寥寥无几的几颗米,几乎是一粒一粒往嘴里送。

眼角的余光瞄到那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坐到浅浅的对面,这么长时间她似乎在曾宅里看出了这两兄弟的异样,曾玄铭好象尽量扮演着温和的乖宝宝角色,而郑卓那家伙更多的是沉默,可正是这种沉默,总让曾老爷子对他另眼相看,时常没话找话说,譬如现在。

“卓亚,你刚坐上总经理的职务,工作忙到现在才回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和玄铭这个哥哥多沟通沟通。”

曾老爷子故意把“哥哥”这个词加重了语气,看来这两兄弟在曾氏暗中暗争暗斗的事已经传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他也有些坐不住了。当初他让郑卓进驻曾氏可能并没有想到这两兄弟会斗得这样厉害,只以为会共同管理好曾氏。

“嗯,我会的。”低沉的嗓音吐出和气的音量完全找不到一丝破绽,曾老爷子纵使有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把最后一颗米粒扫进嘴里,絮儿正想推开碗筷,突然耳尖地听到曾老爷子饶有兴致地提起关于盛天的事。

“玄铭,盛天收购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拿到百分之十一的股份,唐盛集团尹洛寒得到了百分之九,还有百分之三十被人买走了,现在我们和唐盛两边的人都在找这个百分之三十的下落,可是一直没找到,我有种预感,对方这样神秘,我们一点对方的资料都没有,可能盛天会落在这个人的手里。”

曾玄铭或是曾老爷子千方百计想要收购的公司被某个人轻易就得手了,絮儿看着坐在曾玄铭身旁的郑卓,他不紧不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这个魔鬼伪装的功夫简直无懈可击,要不是她事先已经知道,肯定也会被他骗了。忍不住盯着那张若无其事的俊容企图找到些异样的痕迹,手臂被轻碰了一下,浅浅奇怪地看着她。

第一百三十八章 误打误撞

她急忙调回视线,装作随意看看的样子,浅浅这个小丫头太敏感了,上次她保证说自己不喜欢这个魔鬼才换得了她的信任,姐妹间的关系才亲近了一些,可不能前功尽弃了。

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下面的谈话,但曾老爷子只郑重地说了一句,“你露雪阿姨对盛天很有感情,再有几个月我们结婚就快二十年了,我想把盛天买下来给她当结婚周年礼物。到时候她看到自己就是盛天的老板娘,肯定很高兴。”

原来是曾老爷子授意曾玄铭收购盛天,她看了眼曾玄铭,对方也在若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四目相交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他眼底有股异样的光芒闪过。

脑海里骤然有个大胆的猜想,郑卓不喜欢,甚至是恨史露雪,那么曾玄铭对于这个后妈的好感度肯定也是相差无几,或许他根本没有尽力在收购,只是做个样子敷衍敷衍曾老爷子而已。

看了眼浅浅左边的空位,开饭前曾老爷子只说史露雪身体不舒服晚饭不吃了,她当时就有种感觉可能跟之前两个人的不欢而散有关,想不到爸爸的影响对史露雪这样大,这更加勾起了她想要知道真相的好奇心。

到底当年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矛盾,史露雪的反应处处透着古怪。她真想找个知情人来问问,可找谁呢?外婆去世了,曾老爷子好象知道得并不多,这个世上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吗?爸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真的是烂赌鬼吗?

晚饭后,又帮浅浅复习了两个多小时,絮儿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抱着洗干净的那套衣服,认命地叹了口气,她不得不去那个魔鬼那里报导。

想起他昨晚无休止地掠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下午吞的药片有没有起作用,她好象到现在没感觉到什么。

大概是那个方法也是针对各人吧,说不定是那个女孩吃了有用,到她身上就不灵了。

不行,还得去检查看看,她放下衣服跑进洗手间,十分钟后满脸带笑出来了,想不到这个误打误撞的方法效果显著,事情真得如她所想得那样,例假又来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不到,被人发现她进那个魔鬼的房间就大事不妙了,她窝进沙发里拿了本书翻掉,打算再过半个小时去。

看了不到五分钟,放在手边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随手拿起来接听,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不耐烦的愠怒嗓音,“限你三分钟内马上过来!”

“现在出去可能会被人看…”她才说了一小句,电话就挂断了。

这个家伙没有脑子吗?都说了现在去会被人发现,可恶!她甩掉电话,认命地抱起衣服,一路上担惊受怕,不停张望,生怕被曾家的人撞到。

尤其到了四楼的时候,她更是十二万分地小心,好不容易到了五楼,她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这才放心地走进去。

见他的身影伫立在窗前,她闷声说着,“衣服洗好了,还给你。”

拉开衣柜把衣服进去,这才发现面前整整齐齐摆了一堆衣服,看颜色明显是三十多岁女人穿的款式和颜色。

这么说他说得没错,这些衣服不是青黎的,而是属于他的母亲,那天他特意挑了一套稍微年轻一点的衣服给她。意识到这点,不知为什么,胸口莫名地微微涌上一股微妙的别样甜意。

她带着困惑的心情关好衣柜,转过身差点撞上一堵结实的肉墙,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脖侧,他支着手臂将她困在衣柜与壮硕的胸膛之间,滚烫的体温瞬间勾起了昨夜缠绵的回忆,她的脸腾地刷上一层粉红。

“女人,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嗯?”他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颚,目光咄咄逼人,“让我等了这么久,想想我会怎么惩罚你?”

直觉以为他是在明知故问,所有曾家的人都知道她这些天一回到曾宅就抓紧时间帮浅浅补课,但她现在被他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困住了,惹怒了他,双方力量悬殊,吃亏的只有自己。

虽然告诫自己不要挑起他的怒气,但她就是忍不住,无畏地仰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他,“我没有故意躲你,我一直在帮浅浅补课,你没理由惩罚我。”

他低头望着怀里温软的娇躯,理直气壮的她仰着头毫无畏惧地望着他,眼眸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樱桃般诱人的唇瓣微微嘟起,说不出的诱人,仿佛在盛邀他品尝。

“你需要理由么?那么这个应该够了。”俊脸上倏然漾起邪恶的痕迹,灼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粉红色的唇瓣上。

他要做什么?记得上次他突然吻她,虽然只是唇角,但那也算得上是初吻,因此仍旧记忆深刻。想到这些,她惊慌地紧紧闭合起唇,后脑抵上衣柜,她尽量把脸扭过去。

“蠢女人,我的唇只属于青黎,别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吻。”他嘲笑着她无知的举动,在她涨红了脸窘迫万分时,出其不意地俯下头狠狠地啃咬着她洁白雪亮的脖颈。

恐惧在娇脸上一闪而逝,她睁大了眼睛拼命想要推他,嘴里急忙说着,“不!我今天不方便,那个还没有干净,今天好象又突然多了一些。”

她的这句话无疑当头在火上浇油,他以为她在撒谎,强势地把她禁锢在衣柜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向她宣告欺骗他的代价,牙齿放肆地啃噬着她脖侧细嫩的肌肤,大手轻缓而危险地滑进了她宽大的衣服里。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互相折磨

她挣扎的双手被他轻易捉住高举过头顶,啃噬着她颈部一路而上,辗转在她耳旁呵气,他的唇不再是强硬霸道,而是含着浓烈的情/欲/火焰,唇片含住她敏感的小巧耳垂,轻吮慢舔着,再旋吮至她的耳后。

她只觉得耳朵一热,一股炽热的酥麻感直冲大脑,思考能力和抗拒的动作仿佛被他完全攫取了,全身发软地在靠在他身上,只剩下唇间无意识地说着,“别…别这样…我说得是真的…你不能碰我…”

望着她意乱情迷的神态,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唇角向上勾起,“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好象比我更加容易进入状态不是么?”

这句挖苦仿佛一抹寒冰霎时注入浑混的大脑,她瞬间清醒过来,支撑着瘫软的双脚,慢慢站稳,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他的眼里带着莫名的怒气,难道他看出了什么吗?

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令她倒吸了口气,“可以告诉我,你包里的那盒药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吗?”

他知道了,原来他知道了,她怎么没想到,他既然能派手下人跟踪她,那么只要去药店里一问就知道她买了什么药,这么简单就被他识破的事她竟然没想到。

望着这张罩在阴暗里的俊容,她的计划轻易被他识破了,他现在一定很恼火,他又要惩罚她了吗?

他眯起狭长的眼眸,冷笑着捏住她的下颚,“蠢女人,永远也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知道么?”

野蛮的力道几乎要把她纤细的下颚骨捏碎,她抽着疼痛的冷气,连忙顺着他的话说,“我回去马上把药扔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不过…这个药要过几天才能让身上彻底干净。”

她迟疑着说完,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反应,幽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想法,深思了一会,慢慢放开了手,冷冷地从唇间吐出,“滚——”

她如释重负,顾不得下颚的疼痛,飞快地跑向房门口,下一刻那个鬼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该死的女人,我说了你可以出这个房间么?”

她骤然刹住了脚步,莫名其妙地回过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会叫她滚,一会又不让她出去。

他弯着唇角绽出一抹邪恶之极的弧线,“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这里,直到你身上彻底干净为止。”

心瞬间往下一沉,他真是名符其实的魔鬼…

她轻轻咬起唇,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今天早上我回房间的时候被史露雪发现我一夜不归,如果她明天早上再发现,可能就…”

“闭嘴!我不喜欢听太多废话,照着我的话去做。”他下巴紧绷着,阴寒的嗓音掩饰不住怒火。

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只好连忙答应,“我知道了,我去睡沙发。”

她转身往沙发方面跑,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她和这个魔鬼的关系,右手下意识一碰口袋里的手机,顿时计上心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调好闹钟,早上四点回房间不就可以了吗?史露雪那个女人昨晚连晚饭都没吃,大概短时间内也不想看到她。

真不亏是真皮沙发,躺上去柔软而舒适,她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背对着他躺下,耳朵自动收听着房间里的动静,结果听了半天什么声响都没有。

累了一天,眼皮越来越重,反正她现在的身体也不会让他半夜空袭,她逐渐放心大胆地睡着了。

半夜她是被冻醒的,双臂抱着冷得发抖的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现在几点了?房间里光线太暗了,摸出手机看时间,才两点,她望向大床方向,距离太远,看不清床上的身影。

蹑手蹑脚跑向房间的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响起磁性而慵懒的嗓音,“你去哪儿?”

“我太冷了,想回房间睡。”她据实说着。

“继续睡觉!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如寒冰般冷酷的命令口气。

可恶!谁夜里睡觉不盖被子,他难道想让她冻死吗?她气呼呼地瞪向大床的位置,咬了咬牙慢吞吞地回到了沙发上,重新躺下。

抱了靠垫在怀里,暂且阻挡夜里的寒气,还是太冷了,她睡不着,辗转翻了几回,最后干脆赌气不睡了,坐起身抱着双膝,把脸埋进怀里的靠垫,整个人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她恨死他了!心里无数遍咒骂这个该下地狱的魔鬼,原以为他突然善心大发放过自己,不想却用这种方法折磨她,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

她恨他!恨他!她一遍遍在心里骂他,一面又抵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抱着冷得发抖的身体直打瞌睡。

嗡嗡…手机开始在口袋里震动,之前设的闹铃响了,她仿佛听到了福音一般,一骨碌从沙发上跳下去。

“该死的女人,你又在闹什么?”他低吼着,显然被她打断了睡眠而透出浓浓的不悦,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吞下喉咙里的兴奋,胡乱把靠垫扔到沙发上,像安抚一只没睡饱的狮子一样放轻了音量,“你继续睡,四点了,我早点回房,不然被人发现不好。”

他爬了爬凌乱的发,粗气咒骂了句什么,随后又躺了回去,黑暗中怒气冲冲地甩过来几个字,“滚出去——”

她抿唇偷笑着拉开门,朝着大床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谁让你叫我睡沙发,活该你也睡不好。

第一百四十章 忐忑不安

回到房间时外面已经有些微亮了,她打着哈欠调好早上起床的闹钟,一头倒到床上,不到几秒钟就睡着了。

上午九点,她准时到了盛天,看着电梯直往上升,思绪开始飞远,他买下盛天就是想成为史露雪事业的掌控人,可她现在也进了盛天,这样的话,岂不是也成了她的顶头上司,以后她该不会还要看他的脸色吧。

怎么会绕来绕去,还是摆脱不了这个魔鬼。她拍着脑袋正在头疼,电梯门打开了,好象有人要进来,她自觉地往旁边走了几步。

“柳絮儿,怎么是你?”高扬的声音夹着高跟鞋清脆的响声。

想不到会遇到鲁灵,絮儿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盛天是鲁灵家的产业,在这里遇到她也很正常。

“听说你进了盛天?凭你这副倒人胃口的样子也能进盛天?你不会是走后门了吧?”鲁灵嗤之以鼻地上下打量着絮儿的装扮,嘴角带着蔑视的神色。

絮儿现在满腹心事,懒得跟鲁灵唇枪舌剑,低垂着睫毛,装作没听到。

见絮儿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鲁灵更火了,手指着絮儿尖锐地说着,“你别得意,我会让爸爸跟你解除签约,把你赶出盛…”

电梯门又开了,进来一男一女,好象是工作人员,鲁灵立刻回复了千金小姐优雅的模样,指着絮儿鼻尖的手指猛地收回抚着耳后的发,等到又上了两个楼层,她踩着高跟鞋出了电梯。

看着鲁灵的背影,絮儿一点都不担心盛天和她解约,当初签约的时候她仔细把合同看了几遍,上面有一条写明如果盛天没有任何理由和签约艺人解约的话,除了那笔签约费,还要另外再付一笔毁约金给艺人。

也就是说,她绝对会占个大便宜,再说她对步入大染缸一样的娱乐圈兴趣缺缺,要是能全身而退,不用演戏,又能拿到一大笔钱,她反倒要拍手叫好,感谢鲁灵的出手相助。

按照昨天南方告诉她的地址,到了十七层,右拐走到第三个写着培训室的门,敲了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女人。

“我姓范,纪导委托我来给你上几天的课。”

对方脸上亲和的笑容不由令絮儿也露出了笑意,“你好,范老师。”

“不要叫范老师,你叫我范阿姨好了。”看着絮儿,范雅琴喜不自禁的模样,“你叫柳絮儿对吧?”

这个范阿姨好象一眼就很喜欢自己,絮儿觉得有点奇怪,“是,我叫柳絮儿。”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范雅琴喜滋滋地看着絮儿,眼神里有些回忆的恍惚。

絮儿听出了一些信息,惊喜地问着,“范阿姨,你认识我吗?”

“认识,从大学到现在我跟你妈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范雅琴笑眯眯,一口承认。

一听说她和史露雪这么长的友谊,絮儿眼前一亮,第一反应就是提出埋在心里的一大堆疑问,“范阿姨,你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吗?我爸爸长什么样子?他叫什么?为什么他们会离婚?”

“这些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你妈妈吧。”范雅琴显得闪烁其词,低头整齐着手头的资料,“时间不多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絮儿歪着头打量着范雅琴,她现在不想说没关系,还有几天的时间,她会想办法套出当年的秘密。不想再做个对父母当年的事一无所知的傻瓜,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几个小时的时间里,范雅琴讲了一些演戏基本要点和技巧,絮儿仔细记住,又在范雅琴的指导下做些练习,快到中午的时候,拎着盒饭的南方过来敲门,原来是午饭时间到了。

絮儿最后一个吃完,她用纸巾擦嘴的时候听到她们在谈下午教哪些演戏技巧,她赶紧插话赶紧去,“我今天下午有重要的事,一会我就得走了。”

南方收拾好空盒扔到垃圾筒里,头摇得波浪鼓一样,“絮儿,这可不行,你的课程现在排得满满的,今天和明天学基础要点,后天直到开机前三天,你要全身心钻研这部戏的角色,范姐会帮你仔细分析这个人物的特点和一些场景的心理,你还要熟读剧本,总之你要做的事太多了。”

“南方姐,就半天,我下午真的有事。”絮儿也很坚持,然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范雅琴,“范阿姨,我是真的有事,大不了从明天开始我向学校请假全天在这里培训,你这样可以吗?”

范雅琴推着下滑到鼻梁的眼镜,笑了笑,“看你好象真有事,那就放你半天的假,记得明天往后四天,你要一整天都来报到。”

“好,没问题。”絮儿满口答应了,心里却在忐忑不安,她已经有好几天没去学校上课了,再请几天的假,那她起码有一个星期的课落下了。要是现在放暑假就好了,算算时间离期末考试也就剩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

“不行啊,絮儿,你现在是签约艺人,一切要听公司的安排,你这样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