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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定是这样。

她给自己的反常找到了解释,猛然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禁嘟嚷着,“看什么?你不要太得意,他们会来救我,很快。”

他挑起优美的唇线,展露出一丝不以为然,“我认识的那个有着清醒头脑的女人哪里去了?看来你中了那只老狐狸的毒太深了,你真的以为他是个…”

“你住口,不许你说我爸爸的坏话。”她揪着裙角,大声喝止了他,“你跟爸爸之间的恩怨我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你杀了我两个姐姐,他根本就不会派一批批杀手去暗杀你,一切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这个杀人凶手。”

“见鬼!”他低声诅咒着,眯起狭长的眼眸,“这些话也是那只老狐狸跟你说的吗?你是笨蛋吗?他说的话你就相信,那么我呢?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没派人杀了你的两个姐姐,你相信吗?还是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阴险毒辣的角色?”

她瞪着恨意的双眼反问,“难道你不是?我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他的女儿,你太阴险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俊脸上覆着浓浓的寒霜,“该死的女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要说我杀了你两个姐姐,拿出证据来,只要你有证据,我可以立刻从飞机上跳下去。”

她怔忡住了,是自己看错了吗?在他眼里她捕捉到了一抹受伤的神色,可是这些是爸爸亲口告诉她的,爸爸没理由跟她撒谎。

可这个魔鬼脸上的神情不像是在骗她,那么这中间究竟谁在撒谎?

她垂下头低声说,“我没有证据。”

他静默了一会,危险的气息陡然靠近,一手擢起她的下颚,“假若我能把这件事的真相查出来,证明他在污蔑我,你必须向我道歉,并且我好象记得你曾欠我一件事没完成。”

经他一提醒,她想起来了,上次他动用关系把她和史露雪是母女的事隐瞒了媒体,她曾答应过为了报答他,做件让他满意的事。

想到这里,她忙不迭点点头,“嗯,我记得。”

她倒想看看两个姐姐死因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如果真是爸爸在搞鬼,而他是清白的话,她会当面向他道歉。

飞机这时候开始缓缓着陆了,外面有人打开了机舱盖,他率先跨出飞机,她扶着舱门刚想下去,伟岸的身影突然过来抱住她,她随即落到了地上。

发出轰鸣声的螺旋桨带动一股气浪,他拉着她跑离了直升机,然后讲着电话边放开她,踱步走到一旁。

她这才看清现在正置身于一处山谷间,带着享受的心情听着树子里不知名的清脆鸟叫,观察着四处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一棵棵粗壮而多节,远离了尘嚣,把人世间的喧闹全部隔开,这里是一处幽静的世外桃源。

想着能躺在这样一处恬静的地方,呼吸着宜人的新鲜空气,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当然不用猜都知道他的母亲就葬在这里。

他还在一边讲着什么,她看看之前在飞机旁候着的一些黑衣人一个也没跟过来,不禁悄悄往一旁老荆棘里挪着步。

不管了,先躲开他,然后再想办法,她逐渐靠近了荆棘林,才想迈步,身后便响起了阴沉的嗓音,“女人,你去哪里?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我么?”

这个坏蛋!她暗自骂着,呐呐地转过身看他,干笑了几声,“我在看景色,这里的空气不错。”

他轻勾起唇角,缓慢地踱步过来,“别想耍花招,你跑不出我的势力范围。想要知道到底谁在撒谎吗?再过半个小时,一切都有结果,现在带你去个地方。”

大手扣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树林,走在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子小路上,她看了眼两手空空的他跟自己,不禁问着,“我们这样来看你母亲好象不大好吧,总得带些她喜欢的鲜花或是…”

“你怎么知道没有?”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喜欢玫瑰花。”

她愣住了,走了没几分钟,远远的就看到场地中央耸立着一块墓碑,四周围着一大片开得正艳的玫瑰花海。

第二十八章 彼此挣扎

想起了豪宅里大大小小的玫瑰花圃,还有在通往餐厅的走廊上也摆满了盛开的鲜花,原来是他母亲喜欢花的原因。

两名仆人弯腰静候在一旁,看到他们的身影后一致行礼,然后无声地退了下去。他们离开时手里的工具就知道,这些人是平常负责照顾这里的花匠。

躺在一片喜欢的玫瑰花海洋里,他的母亲应该会很开心,絮儿注意到这个墓地好象属于合葬型,旁边的空位大概是属于他的继父布朗的吧。

真想不到这个魔鬼的继父,艾尔索普家族曾经的首领,竟然是一个喜欢搞笑而且和蔼的老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不会相信。爸爸与他是同样的位置,脸上却总挂着严峻的神色。

她正在神游,手臂被拽了一下,原来他拉着她站到了墓碑前,俊容上的神情褪去了往常的冷漠,被一种深沉的情感所替代,他望着墓碑双唇微微蠕动,说的是中文,细细碎碎钻进她的耳朵里。

“…我来看你了…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今天我带了一个人,我想你会喜欢她的…”

接下来的话他似乎刻意放低,她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好把目光仔细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和在豪宅客厅里看到的那幅油画一样充满了高雅的气质,总之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

“轮到你了。”

“什么?”她没明白。

他唇边勾起一丝上扬的弧线,“你是跟我一起过来的,难道你不打算跟我母亲说点什么吗?”

他的语气虽然平缓,却含着丝丝凉意,这个家伙太专横了吧,她忍不住噘起唇,“那、那好吧。”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看了眼屏幕,继而踱步走到远处接听。

她朝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惊觉地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不禁干笑了几声,“呵呵,伯母好…”

不对,不对,她叫那家伙的继父是布朗叔叔,到这里怎么能叫伯母呢。再一想,算了,既然叫了就叫了,看照片就知道她和布朗叔叔一样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不会介意的。

她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墓碑上那张含笑的照片,不禁吐出满肚子的苦水,“伯母,我叫柳絮儿,我是巴克斯克家族首领的女儿。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个魔鬼儿子,他对我简直坏透了,而且很讨厌我。如果你真的有灵的话,你帮我想办法,让他放我走,不要再继纠缠折磨…”

“该死的女人,你在这里胡乱说什么?”冰冷暴躁的嗓音突然在头顶上炸开,她转而被一道蛮横的力道拖拽起来。

“我说错了吗?”她无畏地抬起下颌瞪着他,目光里是对他行径的蔑视,“你抓我来的目的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吗?你就是想要折磨我,你一直瞧不起我…”

他低咒着堵断她的话,“该死!你又提这件事,我不是说过了么?初夜的事我不会再计较,你又钻什么牛角尖。”

“说得好听。”她嗤之以鼻,双手紧紧握成拳,“在这之前,你挖苦我嘲笑我,受了多少次羞辱我记得清清楚楚。不要否认,你厌恶我,所以你见不得我好,我找到了父亲,拥有了疼爱我的比德尔,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却存心要来破坏。你根本就是个残忍的魔鬼,魔鬼…”

她控诉般大吼着,他的肩膀似乎一震,手臂揽住她的腰拉近自己,深暗的眸里蕴含着罕见的挣扎,语气有着些微的紊乱,“我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是瞎子吗?你看不到吗?”

她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整个人像只愤怒中的小鹿在他怀里不安分起来,企图挣开他,“你放开我,我讨厌你,讨厌看到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我恨你,你走开,走开…”

“讨厌我吗?还有…恨我…”他似乎是在慢慢品嚼这几个字,唇角一点点泛开苦涩的痕迹,下一刻,深不可测的眸底瞬间变得张狂骇人,“就算这样,你也休想跟那个比德尔订婚,休想,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替代品…你别想再欺负我…你这个混蛋…”她开始用脚踹他的膝盖,他似乎不痛不痒,像扛布袋一样把她轻松地扛到肩上,迈开大步离开了墓地。

他把她一直扛到飞机上才放下来,飞机随即起飞,她气极了推开他,爬坐到一旁,有什么东西突然扔到她膝盖上。

她拿起来一看是只密封的牛皮袋,瞬间想起了这可能是他派人查两个姐姐的死因,急急忙忙拆开来细看。

随着她翻纸张的声音,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全身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怎么会是这样?两个姐姐竟然真的是爸爸害死的。因为嫁的几任丈夫相继死去,上流社会对她们议论纷纷,她们不堪忍受父亲的控制,两个人商量着逃到了芬兰,结果却被父亲派的抓了回来,逼着她们再去联姻,她们抵死不愿再嫁,最后是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真的是爸爸害死了她们,猛然间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在心头轰响,她手下一松,脸上的泪水随着纸张一起滑落到地上,“呜…爸爸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弯腰一一捡起纸张,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她哭泣着起初还在挣扎,但最后放弃了,现在她真的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来安抚受到沉重打击的脆弱心灵。

第二十九章 温柔的心

她趴在他怀里哭泣着,爸爸对两个姐姐简直就是冷血无情,他怎么能够这样毁了她们的一生,到头来因为她们不听他的安排而杀了她们呢。

那么她呢?他究竟对她这个女儿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其实早在之前她就偷听到爸爸这样急切地把她嫁给比德尔,也是看中了安吉尔家族在黑手党界的势力。

他是那么疼她,宠着她,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在爸爸眼里只是一枚棋子。可是这些他害死两个姐姐的证据又摆在这里,她无法回避。

“想哭就大声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些。”他轻轻拥紧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头顶,低声叹息着。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给我看…”她语无伦次,把满是泪意的脸埋在他胸前。

“好,好,是我不对。”他低哄着轻拍她的背,嗓音难得的温柔,“你道歉的事就不必了,可是另外答应为我做一件事的承诺不能改。”

她此刻心里难受极了,根本不听清他在说什么,被爸爸欺骗的感觉令她的眼泪不停掉出来,高大的父亲形象也在面前轰然倒塌。

不知哭了多久,她迷蒙中睡着了,只到沙哑的嗓音在耳际飘过,“谁说你是替代品,你不是,你早就不是了…”

脸颊上痒痒的,她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放大的俊容还有一双温柔的唇正在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她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他气定神闲地抱紧她,大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吻去她睫毛上最后一滴泪珠,这才满意地离开她已经涨红的娇脸。

她女性的直觉已经感觉到他的动作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琥珀色的眼里冰意也融化了许多,她分辨不出他转变的原因是什么,只能把头低下去。

心情还是很难受,她不得不开始考虑爸爸对她是不是也抱着利用的态度,或许说他早就在她身上计划了什么,而她还没有发现。

耳朵里突然跳出了这个魔鬼今天说的话,“…戴维森那只老狐狸他是不会来救你,因为我抓你这是他的计划”。

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她在学校里失踪是爸爸的计划吗?那么关于她爸爸究竟有什么样的计划呢。

她抬起眼帘刚想出声问他,飞机开始慢慢降落,没过一会,他的十指与她紧扣在一起,拉着她迈步进了豪宅的大门。

经过了一场打击,再有她哭了一场,消耗了太多情感,现在头有些胀痛,她咬着唇,沉默地低头看着地面,任他拉着走在通往别墅的路上。

不远处渐渐传来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最后在离他们仅有一米的地方站定住。

“主人,我有要紧的事跟您汇报。”

对方说了一句停住了,大概是顾虑她在场吧,她低头想要跑开,他却牢牢握紧她的手,低沉的声音夹着严厉的命令,“肯尼思,她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说。”

肯尼思躬了下身,瞄了眼主人身旁的娇小身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随后恭敬地禀告着,“在纽约的格瑞斯财团今天受到一场流言的困扰,有人故意放出消息称您在化工方面所形成的垄断地位即将被打破,导致今天股市…”

郑卓蹙起眉头,抬头制止了肯尼思,“这些我已经知道了,说重点。”

“是的,主人,我已经派人查出来,幕后的指使者是巴克斯克家族的…”

“你们谈的我不感兴趣,我先进去了。”絮儿突然触电般挣开他的手,抬起神情恍惚的脸,步履快速地奔向别墅。

锐利的视线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消失,他当然知道这个小女人此刻最不想听到戴维森那只老狐狸的名字,看来她非常重视这段亲情,可惜的是戴维森那只老狐狸完全进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一门心思只想置他和艾尔索普家族于死地,亲情对于戴维森来说根本微不足道。

好难受的感觉,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脚步在逃离那个魔鬼的视线后瞬间变得沉重而迟缓,她茫然着登上楼梯,跑到二楼,然后走进了房间。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房间里没找到灯的开关,失魂落魄地跑上阳台,想着车祸后自己醒来时第一眼看到那个拥着紫罗兰头发的中年人,当他抱着盒子说那些温暖的话告诉她,经过头发的DA检测,他就是她爸爸时的情景。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史露雪对她只有厌恶,没有关系,她还有爸爸,她终于可以回到爸爸身边,享受渴望已久的父爱了。

可是今天,这一切自认为的美好原来只是一个精心的谎言,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父爱,她来到这个世上注定是不受父母欢迎的产物吗?如果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她是无辜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她独自承受这些,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

眼泪大片落在抱在胸前的手背上,她默默哭泣着,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突兀地从身后抱住她,低醇的嗓音洒在耳际,“你是想先洗澡还是先去吃晚餐?”

他的唇压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不禁颤抖了一下,见她没有回答,火热的唇危险地滑进她光洁的颈后,酥/麻的欢/愉随着他越来越浓烈深沉的吻而流窜至全身。

她睁大的眼睛骤然迷蒙起来,“你放开,我想要先吃晚餐。”

第三十章 逼她退婚

“是么?那么我会负责喂饱你。”

他低低地轻笑着,辗转吻在她后颈间,仿佛带着灼烧的热力主宰了她全部感官,刚刚还压抑难受的内心逐渐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冲击掉了。

“你…耍赖,放开我…”她咬着下唇,双腿几乎站不稳,整个瘫软在他怀里,双臂忍不住向后推开他,唇间却在急促娇喘着。

“我知道喜欢这样,我会让你忘记痛苦,给我好么?”他磁性的嗓音不断在她耳旁轻吐着诱人的话语,随后横抱起瘫软在怀里的娇躯,把她放在那张之前她赞叹不已的大床上。

他脱去了彼此的衣物,她茫然地闭上眼睛抓紧身下的床单,结实的手臂轻托起她的臀部,他的坚硬急切地进入她的柔软。

在他迅猛的攻击下,奇妙的甜蜜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涌上民头,忍不住弓起身子,她明明是讨厌他,为什么却这样廉价地配合,她几乎不认识这样的自己。

“嗯…不要,我不要了…停下来…停下来…”她不自觉地浅浅低吟着,嗓音哽咽着扭动身体,想逃离他的掌控,却不知这样反而助长了彼此间的紧密相触。

他听到了她的哭喊,可是他停不下来,她的滋味太过美妙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握紧她的纤腰,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狂野律/动,“絮儿,你是我的,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肌肤上闪着细细的晶莹汗珠,娇嫩的双颊红艳似火,她努力想要抗拒,可怕的愉悦却不停侵袭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从他嘶哑的喉间她怎么会听到他在叫自己的昵称,他平常不都叫她“女人”吗?她一定是听错了吧。

眼前越来越模糊,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

他一次次要她,仿佛积压了长久以来的某种情感瞬间释放出来。抱她去浴室洗去彼此满身汗意时,忍不住将她推到冰冷的墙壁上,从背后深入她的体内,不同的是他开始显得小心翼翼,她更是像木偶般任他摆布。

这恣意焚烧的激/情里,她深陷在他带给她的欢愉之中,全身也在酸痛不已,终于沉入了睡梦。

第二天清晨,她慢慢转眼,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一只手臂占有性地搂住她的腰,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双腿间更是传来酸痛感。

昨夜迷乱的一切瞬间浮在眼前,她怀疑自己疯了,最先就不应该上他的当。

她微微坐起,试着把他的手臂移开,却惊醒了他。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眯着眼睛,手臂一紧将她再次搂进怀里,埋脸在她的颈间亲吻着,“早安!昨晚有没有弄疼你?”

他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茬在脖子上扎出一阵痒意,她缩起肩膀躲闪着,吞吞吐吐地回答,“还…还好…你先放开我,我要去梳洗…”

“你好象忘了一件事。”他从她发间抬起脸,琥珀色的眼眸依旧半眯着,轻启着磁性的嗓音,“记得吗?你还欠我一件事没做。”

她心下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笼了上来,轻轻吸了口气,“你说。”

“说过的话不能反悔。”他温热的鼻息吹在她肩上,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强硬的嗓音里毫无商量的余地,“马上打电话告诉比德尔你要解除婚约。”

“什么?不可能!”她不假思索,大声回绝了,“我绝不会那样做,你乘早打消这个想法,换别…”

“见鬼!你想反悔吗?”他抓住她别开的脸,俊容上结着蚀骨的寒冰,“你最好乖乖打电话,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

“后悔的事好象我不是第一个,当初明明说好了我替你从曾弦铭那里偷到资料,你就还我自由,可是你反悔了!”她冷冷地笑着,吐露着斩钉截铁的语气,“比德尔对我很好,他深爱着我,为了他,我宁愿死也不会去做伤害他的事。”

“真是好极了!”他唇角往上一扬,深幽的眸里跳动着阴冷的火焰,手指漫不经心地爱/抚着她的腰线,“你这样背着你的未婚夫跟情人偷/情,你想比德尔知道了会怎么样?”

她倒抽了口气,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他紧抿的唇畔露出了残酷的邪笑,支起上半身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过来一只相机,在手里轻轻把玩着,“猜猜这里面会有什么?嗯?”

难道…难道他拍了…她再也不敢想下去,震惊地捂住唇,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千年冰窑。

“我想你应该猜出来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打电话照我说的去做,要么你的未婚夫会收到照片…”

“不要再说了!”她含泪怒吼着,“你太卑鄙!为什么要逼我?你把爸爸的面具在我面前无情地掀开,现在你又要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你为什么总要欺负我…”

眼泪迷糊了双眼,她狠狠抹去这代表了脆弱的东西。是啊,如果再失去这份幸福,她就变得一无所有了,没有了父母的爱,没有了爱人的爱,那么她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这个魔鬼泄欲的工具吗?

第三十一章 苦涩不已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完全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她挣扎着坐起身,冲动地想要把相机抢过来,他的手臂更快一步闪开了,完美强健的身上不着片缕,利落地起身下了床。

她娇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别开脸咬起唇,胸口涨着愤怒的火焰,她该怎么办?他只给她两个选择,而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被迫只能选择前者,可是要她打电话亲口跟比德尔说退婚,真的好难,她不想看到比德尔伤心,真的不想伤害他。

他转手递给了她一部手机,“用这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什么?她咬牙瞪着他,这句话她太熟悉了,那次为了对付曾玄铭,他也是逼她说这句,这个变态,就这么想要炫耀他是胜利者吗?

手机上显示正在拨比德尔的手机号码,她紧张地盯着屏幕,相信她被这个魔鬼绑架的事已经传到了比德尔那里。

话筒里传来声响,她咽着口水把手机放到耳朵上,“比德尔…”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头比德尔关切的嗓音惊叫着,“辛西亚?是辛西亚吗?你没事吧?你父亲说你被奥西里斯从内华达大学里抓走了。

果然是爸爸搞的鬼,她无声地苦笑着,轻声回答,“我很好,比德尔,他没把我怎么样。我…”

她紧抓着手机说不下去了,蓦地伟岸的身影突然靠坐到她这边的床沿,拇指开始在她傲人的丰盈上划圈。

她倒抽着气打掉他的手,迎上他警告的眼神,抱住身上的薄被向里挪着,躲开他的视线,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几乎花尽了全身的力气。

“辛西亚,你在吗?你在听吗?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说话?”

“没有,没有的事。”她急忙否认,快速思考着以怎样的方式来说才能不伤害比德尔,最后她自己大脑空空一片,只能用最浅白的语言来说,“比德尔,对不起,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发觉我们不合适,我想跟你…解除婚约…”

“不,我不相信,辛西亚,你说清楚,是不是奥西里斯那个混蛋逼你…”电话那头比德尔完全不接受她分手的事,她刚想说话安慰他,手机已经被抽走了。

“比德尔,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郑卓低沉的嗓音瞬间让电话那头的比德尔安静下来,接着他以果敢的口吻说,“相信你已经知道了我和她在中国的事,现在我只能无限遗憾地告诉你,她发觉到头到尾爱的人是我,所以我们又在一起了,并且她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

电话在他手里突然合上,絮儿抱着薄被愤怒在低吼着,“你在撒谎,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你这样说比德尔会有多伤心吗?为什么要伤害他?你这个魔鬼…”

“你就那么维护他,在意他吗?”他酸涩地抿起唇,紧紧逼视她,嗓音里噙着几分困惑的迷茫,“那么,你告诉我,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嗯?”

他的眼里放射出透亮的琥珀色,一种莫名的情愫冲击着她的心绪,抓紧薄被努力抗拒着这种捉摸不透的情感,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回答,“你…什么也不是。”

因这轻声一句眸光倏然暗淡下去,在她心里他是微不足道的,他本该早就有心理准备,尽管知道这样逼她会再次将彼此的关系打入僵局,但一想到她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未婚妻,嫉妒就啃噬着他的心,他不得已出此下策。

他猝然转过身去,她盯着他背部肌肉紧紧绷起,然后他拿了条浴巾围住下身,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室昨夜欢爱后的暧昧气息。

她慌手慌脚从床上跳下来,奔进了浴室,冲了个舒服的澡,身上包着浴巾出来了,在衣橱里发现了一大堆崭新的女式衣服,款式与她在炽闇衣橱里看到那叠衣服差不多,她随意挑了件底摆廓型的抓皱连衣裙。

她不甘心就这样任他摆布,现在最重要的是摸清地形或是查到漏洞,想办法从这个魔鬼的魔掌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