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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车在楼下,陈婶今天不做饭,你下来,我们出去吃。”电话里沉稳的嗓音徐徐传递过来,她听出是简君易的声音。

有免费晚餐不吃是傻瓜,再说她也不会做饭,一个人在公寓只能喝白开水充饥,不由得愉快地答应了,“好,我马上下来。”

光鉴照人的黑色跑车赫然停在公寓楼下,迈出电梯很容易就看到了。她拉开车门迅速坐了进去,忍不住问,“陈婶今天是不是病了?”

一见她坐进来,他转而发动了跑车,淡笑着回答,“是我放她假了。”

“喔!”她搓搓冰凉的双手,这才发现下楼时手套竟然没带,于是把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望着他淡笑的侧脸,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不错,与昨晚见到的简君易简直判若两人。

“这么关心陈婶,你喜欢她的手艺?”他开着车,似乎想要打消昨晚带给她的负面印象,开始和她闲聊起来。

“呃…怎么说呢。”她吸着气盯着前方的车,不自觉尴尬了一下,“其实我是不会做饭,所以有个人烧饭对我来说算是不错了。”

看到他抿了抿唇,露出了更深的笑意,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澄清,“当然了,陈婶的手艺不错,我觉得蛮好的,我挺喜欢。”

“既然这样,那就由陈婶继续烧好了。”他毫不在乎地挑了下唇,微微眯起眼眸,宛若有什么很深的光影在眸底猝然滑过,“我有个朋友也不会烧菜,有一次想要在朋友聚会时露一手,于是打包票要一个人做菜,所以把我们全赶出去,一个人待在厨房…”

直觉以为下面还有故事,她下意识问,“后来呢?”

他抿唇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差点把厨房烧掉了,后来不敢再做饭了。”

“有这么严重啊。”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把自己的故事也告诉了他,“我是因为总搞不懂那些油盐酱醋的调料,还有做菜的火候之类的。我有做过几次,但根本就不能吃,不是太咸就是焦了,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没有烧菜的天分。”

“是么?那你们倒挺像,现在的女人大多不会做菜。”他更加显得心不在焉了,径自沉默下去,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她也适时地闭上嘴,静静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曾经也有个人这样低头看着她说,“现在的女人大多不会做菜,万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饿了怎么办?”

Par57:发现真相

当时她很帅气地扬起傻笑的脸庞,“那我就天天粘着你,这样我就饿不着啦。”

“哇,若若真聪明,可是我能理解成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俊毅的笑脸上满是惊喜和调侃,在她笑弯的唇上落下扑蝶的吻,然后渐渐转深。

她的指尖不由抚上唇瓣,已经隔了这么远,那个吻的温度仿佛永远保存在这里,一点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散去。

随着车子驶进停车场,拉回了她的心神,昨天是因为去餐厅时间比较晚,顾客稀少,但是今天还早,她有些担心去一般餐厅会碰到公司里的同事。

不久后,他领着她进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她才悄悄放下心来。

在靠窗的位置落座,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在这里用餐让人有种惬意般的享受。只是这顿既美味的自助餐,他只喝了一碗浓汤,食物吃得极少。

回想起了往事,她觉得心里堵得慌,也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出了五星级酒店的大门,她站在门口等他去取车。夜晚的冷风呼呼直灌进衣领里,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的车,她决定走过去看看。

还没到停车场,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除了他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嗓音似乎似曾相识,她不由放慢了脚步,对方交谈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一点点拂进了耳朵里。

“…简总,那点钱就想把我打发了…”

“钱的事你去找聂平,我现在没空。”简君易的声音明显就是不耐。

“别呀,简总,你泡到了马子倒逍遥了,兄弟我可苦了,天天要躲那些警察…最近手头又有点紧了…给我个十万八万的,我马上就消失…”

这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仔细在头脑里搜索着,脚步轻轻往里挪动,也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就是骗她房租的那个小青年。

对,是他,终于找到这个骗子了,她立刻兴奋得激动起来,下一刻又想起怎么简君易跟这种人在一起?再加上刚刚他们的对话,难道说…那件事是他在幕后策划的吗?

看到了面对面站在跑车旁的两个人,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顿时火冒三丈,正想冲上去,却见简易君微微侧着身,掏出了手机。

被面前的小流氓纠缠得明显不快,他咬牙切齿地对着电话里的人说,“聂特助,你马上过来一下,我在***停车场。”

大概聂平就在附近,不消三分钟,北京现代便从停车场另外一个出口驶了进来,聂平气喘吁吁地下了车,“简总…”同时他也看到了小流氓。

简君易双手插在袋中,冷寒着脸,“这件事你做得拖泥带水,怎么找了这样的人?”

Par58:邪恶撒旦

“是,简总,我愿意接受您的批评。他是我堂弟,人还小,不懂事,冒犯了您。您先走,这里我来解决。”聂平态度毕恭毕敬,又狠狠瞪了一眼小青年。

看到这里算是全明白了,温若娴悄然退了出来,那天看似是她在狼狈不堪的情况下借住进他的房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他用了这样的卑鄙手段。

垂在身侧的拳头却攥得死紧,她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又过了几分钟,黑色跑车才缓缓从停车场开出来,停在酒店的大门,她垂了眼眸坐进车内,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将车驶上了街道,注视着前方道路的黑眸忽明忽暗。

等到车驶到了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她没有急着下车,定定地盯着车前的玻璃,突然冷笑了一声,“堂堂简氏的总经理竟然在下雨天跟踪,真是难得,那天看我被骗后的狼狈样子,你一定很得意吧?”

面对着她的指责和挖苦,他只是将车熄了火,目光幽暗一如冗长的甬道,“很晚了,先上去再说。”

从她所在的角度看去,他那张侧脸的轮廓明显带着敷衍的痕迹,她更加觉得胸口的火烧得更旺,“上一次当就够了,我不会傻到上第二次,简君易,用你那些花言巧语去骗别的女人吧。”

她解开安全带,气冲冲地下了车,他跟在后面一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拉扯了转过来,“见鬼!你在发什么疯?不是说了上去再说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什么都听到了。”她厌恶地挣开他的触碰,“那个骗我房租的人是你派的吧,还有我在汉蒂亚辞职,不也是你的计划吗?先让李佳娜假装同意我辞职,然后在我走投无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又及时出现了,事后你再让人事部发个调任的通知。简君易,不要把别人都当傻瓜,你这个大骗子…”

冷睨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突然觉得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他明明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恶魔,只是伪装得极高,她应该早看出来才对。要不是她今天无意中撞见了真相,说不定还要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他似乎彻底失去了耐性,脸色冷了下来,随手扯松了领带,低咒了一声,“该死!别总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第一次就跟男人在车里发生关系,你以为你很圣洁吗?”

这一句讽刺无疑于火上浇油,原来他是这样看她的,从一开始他就从心里瞧不起她,愤怒此刻已经塞满了她整个心口,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因这句话而疯狂地沸腾,死死地盯着他眸中隐约可见的嘲弄,如来自地狱的邪恶撒旦。

她怒不可遏,抡起拳头,手脚并用朝他身上砸过去,“你混蛋,混蛋…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有什么了不起…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瞧不起人…”

“该死的,你疯够了没有?”他忍无可忍,倏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扯下领带绑住她试图挣扎的手腕,然后霍然扛起她大步走向电梯。

Par59:痛苦降临

随着电梯的缓缓上升,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用腿踢他,“你放开我,流氓…卑鄙无耻的恶棍,放开我…放我下来…”

他完全不在意她的花拳绣腿,直接开了门,随后把她甩到地上,“女人,闭嘴!”

退后了几步,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替自己点了支烟,白色的烟雾慢慢浮在眼前,他眯着眼吐出一口烟,这个女人似乎有种天生让人抓狂的本领,连一向自制力极佳的自己也竟然失控了。

她解开手中的领带扔到一旁,抚着摔痛的膝盖慢慢站起来,她后悔了,从被他甩到地上后她就开始后悔了,是她瞎了眼才会受这家伙的蒙骗,现在又经历了这样的侮辱,在他眼里她廉价到连妓/女都不如。

她瞪了眼斜靠在墙壁上吸烟的简君易,弯腰抚着膝盖一点点移进卧室,不到五分钟,手里多了几只行李箱。

他的身形依然没动,猛吸了口烟,整张面孔隐藏在烟雾中,吐出的声音却寒彻如冰,“你想一走了之?”

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行李箱,深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压不下胸口的怒火,“我想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你这样精明又神通广大,多的是女人愿意投怀送抱。”

她话中根根带刺,胸口强行压下的怒火霎时又熊熊燃烧起来,他抿紧了唇,将烟头捻熄弹进了一旁的烟灰缸里,很好,既然她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那么他也没必要再费力伪装下去。

迅雷不及掩耳地捉住她的手,右腿一踢,在她手里的行李箱便四散着被踢出很远。她愤怒地转过脸,大吼着,“做什么?你这个疯子…”

“我疯吗?那还有更疯的,你要不要试试?”他倏然邪恶一笑,闪身至一旁,霹手给了她腰部一拳。

刹那间,只感觉到疼痛席卷而来,整个人疼得弯下腰,几乎快去昏过去,但她咬牙吸着气,强自忍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在用来抵抗这种战栗的疼痛,喘息着说,“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我还要清楚吗?”他低沉的嗓音喷在她的颊侧尤为亲密,更像是恋人间的低语。

“你…”她想要拨开他的手,可是腰间的疼痛已经由不得她再有任何动作,只能费力喘/息着仰头看他隐藏在阴影中的脸。

往常的优雅和彬彬有礼早已荡然无存,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只剩下冰冷的光影在浮动,他的整个神态举止此刻更像突然降临的恶魔。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他拽住她的衣服,拉到自己面前,深幽的瞳孔里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魔性。

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但她不想费脑猜测他的问题,企图用平心静气的口吻和他说话,“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同居前记得我们之间互相立了条件,现在我觉得是时候要分开了,这套公寓我也不稀罕,放我走。”

在刚刚的撕扯和挣扎中,她的大衣外套被扯开了,里面的衬衣也因撕裂而露出胸/前白嫩的肌/肤,他本揪着她衣服的大手突然挑起破损的衣料,在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自顾自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口是心非的女人,这场游戏只能我说开始和结束。”

被他触碰的皮肤浮起阵阵战栗,她不由倒抽了口气,之前明明是说由她决定,现在却又被他肆意篡改,只恨当时他们只是口头协议,没有定下白底黑字。

到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先用看起来对她极有利的口头协议骗取了她同居,事后就算是她反悔也没用,他这样做完完全全就是在欺骗。

而她这个傻瓜,竟然就这样上了他的圈套,成了他的俘虏。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没经历过这样的欺骗和羞辱,不甘心地咬牙吼着,“放我走,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去告你。”

“告我什么,强/奸?”他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居高临下地看她,“别忘了,是你主动和我发生关系的,是你主动送货上门的…”

“住口…住口…我没有…我没有…”她紧咬着唇,狂乱地摇头,她承认她说不过他,他太狡猾了。

可是,老天!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遇上这种无赖?是她太天真了,惹上了这种人,现在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那个在她面前建立起温文尔雅的男人原来却是彻头彻尾的恶魔,有谁来摇醒她,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只是在做梦。

“不是对我是不是男人有所怀疑吗?”他淡淡一笑,突然扯掉了她身上的大衣,指尖更加肆无忌惮地探进她破裂的衣料里,然后只听“嘶”的一声,整件衬衣便如同破布一样应声而落。

她感觉到身上一冷,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腰上的疼痛更加阻止了她的脚步,慢半拍的她又被他扛到肩上,随着他大步进了更加黑暗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冷气,被甩到床上的她想要护住暴/露在外的上身,他却更快一步压了上来,“现在我接受你的检验,你可以亲身体验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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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60:恐怖的地狱

乱蹬的修长双腿被他牢牢夹住,雪白无瑕的肌肤,曲线诱/人的双/峰全都在他的视线下,男人与女人间的力量差距容不得她再逃。

恐惧已经取代了愤怒,她瞪大了眼睛,颤抖的唇间只吐出一个字,“不…”

大手起起落落褪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她全身上下顿时有如初生的婴儿般光洁,一头乌亮如黑缎的发与亮如白雪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白,他垂眸俯欣赏着她脸上的慌乱和身下这具迷人的娇躯,仿若是在俯看自己的祭品。

真是奇怪,这个女人平常穿着一般,普通的衣着下却有玲珑的曲线,一身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皙而修长的美腿,可以令任何男人血脉膨涨。深沉的黑眸中逐渐有了变化,燃起炽热的欲/望。

她积攒起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正打算跑下/床,脚腕却在下一刻被攫住,她整个人又一次被压进柔软的大/床/上,他倏然捏住她的下巴,眸中划过一抹恶劣的笑痕,“不知道吗?你这样挣扎会让男人觉得更加有兴趣。”

“变态!你应该下地狱。”她几乎是破口大骂,身体却在因惊恐而颤抖不止,加上腰上还在疼痛不已,总之她现在完全是糟糕透了。

“我从不相信有地狱。”他嗤笑一声,黑眸泛着阴森的寒意,大手倏然滑入她双/腿/间的柔软,满意得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喘/息和吸气的声音,逐渐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她试着想要摆脱他,整个人却动弹不得,不自觉地弓起身子。

他瞬间低下头,转眼开始啃咬着她粉红色的蓓蕾,引得她忍不住发出急促的喘/息,“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要告你,我发誓要告你…”

“还想告我?如果你愿意,我有这个兴趣跟你玩这个游戏。”他冷酷地说着,一点也没有放慢动作,托起她挺翘的臀/部,肿涨的灼热瞬间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她。

对于她来说,如果尊严和骄傲没有了,她什么也不剩。他明显就是看清了她好面子,吃准了她根本就不会去告他。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她咬牙紧紧闭着眼睛,将心退到了任何人无法触及的角落,而粗声的喘/息和浅浅的低/吟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对于她来说,今晚是个恶梦,真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宇谦,疼…”她噘着小嘴,眼角因疼痛而逼出了泪珠。

“我看看…”一个身影慌手慌脚奔了过来,抓起她的手背,仔细查看着,俊秀的面孔在阳光的熨染下出奇的好看。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手却突然被用力甩开了,俊秀的脸上转眼多了一份冷漠,他大步向后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宇谦,宇谦…求你…不要走…”她惊叫着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直觉以为是梦,关于宇谦,关于简君易,可是才动了动,腰就痛得不行,身下凌乱的床铺和空气中欢爱后的味道残酷地提醒她,那不是梦。

那些羞辱真真实实存在过。

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了,她恼火地抓起身上的床单甩到地上,牵动了腰部,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低头查看着不断发出尖锐疼痛的腰部,看到了满身是大大小小的青淤痕迹,还有双/腿/间的疼痛和酸软,她咬紧唇选择了忽略,开始动脑筋现在要怎么做?

道先要做的当然是离开,可是现在腰部的状况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动作,怎么办?正在思考,手机铃声突然大响。

她昂起头,发现皮包在床旁的地上,吃力地用手支着床沿,终于拿到了手机,一看是汤思颖的电话,想了想自己该说什么,然后才接听,“…我昨晚发烧感冒了,麻烦你帮我请几天的假。”

汤思颖不疑有它,赶紧让她好好休息,请假的事包在她身上。

挂了电话,她忍着腰上的疼,去拿了衣服穿上,然后一点点出了公寓,拦了辆计程车直奔医院。

腰部肿得厉害,医生一看到就皱眉,仔细检查了一番,开了一些药,又让她在这里输液,她乖乖照做了,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中午了。

坐在绿化带的长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长这么大从没被打过,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落了下来。

她想念城,想念那里的人,想念那里曾经的美好一切,从昨晚开始这座城市对于她来说,已经完全成了恐怖的地狱。

拖着酸痛的双脚,回到了公寓,她一一捡起客厅里七零八落的行李箱,掏出了钥匙奋力扔到了地上,这里的一切从现在起都结束了。

抓起行李箱困难地往外走,手机又响了,她以为是汤思颖,于是张口便说,“汤小姐,还要麻烦你件事,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请你帮我递一下辞呈。”

她说完了话,电话那里一直没人说话,猛然察觉到一丝诡异,她警惕地问,“你不是汤思颖?”

“你想辞职?”陌生的声音含着丝惊诧。

她愣了愣,“你是谁?”

对方叹了口气,“不记得了吗?我是孟厉野。”

“孟总,有事吗?”她口气不善地问,现在她对这些企业负责人没一个好印象,一个个全披了虚伪的外衣。

Par61:陷足泥藻

没问他怎么会有自己的手机号码,她口气不善地直接问,“孟总,有事吗?”

现在私底下对这些企业负责人没一个好印象,一个个全披了虚伪的外衣。

孟厉野一向懂得进退,此刻见她情绪不对,转移了话题,“刚刚开车去医院正巧看到了你从里面出来,你看起来不大好,听说你腰部受伤,不会是简…”

“你不要乱讲,与他无关,我是自己摔倒的。”她突然激动起来,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安静之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哦——原来你们真在一起。”孟厉野又是讥讽的口气,“你总是能过得风声水起,男人对于你来说永远不会缺少。”

她脑海里一阵混乱,也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很忙。”说完,一下按掉了手机。

才挂了电话,又打了过来,她一接电话就没好气地说,“孟总,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电话那头冷淡的嗓音打断了她,“是我。”

这个声音…不是简君易吗?全身霍然一阵冰冷,她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你打电话做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猜你现在应该准备离开。”他不紧不慢的口气,音嗓却仿佛透着寒意。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你的奴隶,我有我的自由。”她伸手摸着后腰,那里红肿着,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去。他还是男人吗?竟然会动手打她,除非她死了,否则她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里。

“腿长在你身上,要走当然是你的自由,不过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他丝毫不见怒气,音调异常轻缓,仿佛心情不错。

在她听来,却是没来由地头皮一阵发麻,警戒地问,“什么东西?”

“在D架上。”他不疾不徐地轻吐着沉稳的嗓音,“另外,我得提醒你,它只是其中的一份。”

什么?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头他已经挂了电话,她颤抖着双腿从玄关处跑回客厅,找到了D架,上面显目的位置摆着一部索尼数码相机。

她的心往下一沉,心狂跳到胸口发痛,直到手指下意识碰到数码相机的电源按钮,屏幕闪了闪,一张清晰的图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惊叫了一声,手下一滑,数码相机“叭”一声落在地上。

他太卑鄙了…竟然…竟然…拍了那样的照片…她苍白着脸,倒退了几步,同时渐渐聚起来的愤怒、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

他究竟要做什么?他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份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手上还有更多吗?她不敢再想下去,整个人无力地蹲下身,缩成了一团。

她和他无怨无仇,他所拥有的地位和金钱足可以拥有比她漂亮千百倍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是她?为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造成了,现在再想下去也没用,当务之急就是弄清他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如果可以的话,她要想办法把照片拿回来。

想想,好好想想,她不停地按钮自己要冷静,努力回想着他的话,难道说他的意思是不让她走吗?要以这些照片为要胁?

是,一定是这样。她突然找到了关键点所在,全身的神经却再一次紧绷起来。

要她继续住在这里,真的很难做到,尤其是经历了炼狱般的昨晚,已经在她内心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她讨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霍然站了起来,目光在碰到摔坏的数码相机后,猛然打了个激灵,她知道惹怒了他,什么事都做得出。她好面子,如果照片流出去,恐怕她再也无颜面活在世上了。

她咬着唇,命令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因这种人而失去生命就太不值了。

手机骤然又响起来,扫到是他的手机号码,她愤恨地咬着牙,“你太卑鄙了,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他低低重复着,“难道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