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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得也是漫不经心,没几口也搁下了餐具,拿起大衣外套就准备起身,她直起身打算召来侍者买单,他却盯着她,讥讽般挑起眼角,“不用付了,我从不花女人的钱。”

她讶异了一下,见之前的侍者只是看向这边,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她更加困惑了,“你在这里吃饭赊帐?”

“这家餐厅是我和两个朋友合开的。”孟厉野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的笑,将大衣搁在手臂上,然后自顾自地往餐厅外走。

也就是说他是这家餐厅的合伙人之一。她这下懂了,一面迅速拿外套和皮包,一面嘀咕着,怎么不早说,害得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Par92:高深莫测

出了餐厅,她低头思忖一阵,见他去取车,她跟在他身后说,“那下一顿饭,我请你。”

“我说过我不花女人的钱。”孟厉野侧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你只要陪我吃饭就行了。”

这算什么?寂寞找个女人陪他吃饭吗?她蹙起眉头,打量着俊朗五官的孟厉野,怎么也想不通他要干什么?要是找人陪吃饭,像他这样的身份,还愁找不到女人作陪吗?

再者说,她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他不太喜欢自己,既然讨厌还勉强一起吃饭,这也太自相矛盾了吧?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他看了她两眼,挺拔的身影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喂,我…”她想叫住他,说自己招计程车就行了,再一想从这里到夕南的公寓是路程也蛮远的,既然他想送她,她当然不会傻到拒绝。

跑车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公寓楼下,他的眼神闪了闪,在她推开车门时意味不明的说了句,“电话保持联系。”

她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再回头他已经开车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弄不明白这个人,她摇摇头,直接搭电梯去了十四楼,按了门铃之后,夕南飞快地跑来开门,“若若,快进来!怎么这么晚?”

“我去吃了顿宵夜,几点了?”她低头换好鞋,脱下外套挂在木衣架上,皮包随意丢弃在沙发上,整个人俯身趴下去。

夕南蹲在沙发前,笑眯眯地凑过来,“快十二点了,你和孟厉野一起吃的宵夜?怎么没跟他一起回去?”

若娴白了眼八卦的好友,突然伸手去掐夕南的脖子,“容夕南,我警告你,要是你再跟我妈说什么我和他闹别扭之类的小报告,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温大小姐,你真想掐死我啊。”夕南抓住若娴的手腕,故意装作呼吸不了直吐舌头。

若娴不禁笑出声来,这才放开手,其实她就是象征性的动作,没使多大的力,“你可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真是啰嗦的老太婆。”夕南笑着站起来,冲她伸出一只手,“你答应过要送我爽肤水的呢?”

对哦,怎么把这事忘了,若娴一愣,马上说,“明天吧,明天我回来就带给你。”

“这还差不多,快洗澡睡吧,都十二点了,女人要早睡,不然老得快。”夕南打了个哈欠,一转身直接往卧室走去。

若娴趴在沙发上翻出手机,屏幕上一切如常,没有某个魔头的电话,她“啪”地合上手机,带着愉快的心情,飞快地跑去洗澡。

花洒下任水流冲刷着身体,她在镜子中看着自己,原本洁白无暇的皮肤上是大小不一的浅浅伤痕,全是这段时间那个魔头造成的。

她愤恨地用力搓洗着自己,在心里把他诅咒了无数遍,像他这种人渣早该下地狱。

要说一开始看到那种照片,她直觉就是害怕,再来就是想要保护自己,没有哪个女孩愿意把自己的艳照流露出来,她也同样如此。

但是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完全是幼稚,他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把她禁锢在公寓里就是无休止的折磨。倘若她还能继续待下去,那她迟早有一天会连命都断送在他的手上。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忍受种种不公平,可她做人也有自己的原则,像他根本就是在践踏她的自尊和骄傲,她绝不能容忍。

同一时间,同样在花洒下,水雾在宽敞的浴室里蔓延升腾,简君易脸色铁青,缓缓踏入从天而降的水帘,任水流打湿他身上的衣服,质料上乘的衣衬犹如第二层皮肤紧贴在紧绷的胸膛上。

怒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一拳穿过水帘直直击在壁砖上,泛起了扩散的水花,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又放他鸽子,竟然又叫他等到半夜。

想玩躲迷藏的游戏吗?他的目光突然冷酷异样,一个念头大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深幽的眸中露出了高深莫测的邪恶笑痕。

夕南睡在大床的另一侧,留了一旁的位置给她,她小心翼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明明被窝被夕南捂得暖和,明明公寓里的暖气也开得足,她却还是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次日,和夕南一道出门,两个人在一家早餐店吃了早饭,她要去搭公交车,夕南看时间还早,先送她上班。

一到专柜两个营业员就凑过来告诉她一个消息,“若娴,今天好好表现,经理早上来转了一圈,脸色差得别人欠了他钱似的,估计他挨上头训了。”

前天不是还专门在会议厅里表扬他们专柜吗?怎么今天又突然挨训了,若娴虽有疑惑,还是点了点头,埋头开始一天的基本任务——清洁卫生。

做了会清理任务,接到了童采的电话说是发高烧,让帮忙请个病假,她挂了电话,赶紧跑到经理那里代请假。

“怎么不自己请假,还要我这个经理亲自打电话给她吗?叫她自己跟我说。”经理的脸阴沉着,一点面子也不讲。

果然是运气不好踩到地雷了,若娴暗暗吐了吐舌状,连忙跑到一旁再给童采打电话,叫她自己跟经理说。最后,好不容易把这件事帮忙解决掉了,她舒了口气,慢慢回到专柜。

上午只买出了一枚小钻戒,因为是三个人在场,自然算三个人的业绩,两个营业员心花怒放地跑去吃午饭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小姐,这个项链给我看看。”有个戴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指着专柜里一条钻石项链。

Par93:遭遇窃贼

她见来了生意,忙不迭地招呼开了,但对方似乎太挑剔了,左挑一条不行,右挑一条还是不行,最后把东西一推说再考虑考虑。

通常这种顾客比较少见,她拿起一条条项链放回柜台,突然心下一惊,怎么少了一条?再仔细检查,还是少了一条。

糟了,她暗叫了一声,伸长脖子看向商场四周,哪里还有那个戴眼镜男人的影子,完了,完了。

她急得直跺脚,隔壁柜台里的营业员看了过来,“若娴,出什么事了?”

“我…刚才有人来挑项链,可是等他走后,我发现少了一条。”她惊惶失措地说着,焦急张望着四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着急,你现在打电话给你们经理,赶紧报警。”有人给她出主意。

脑袋里像是突然间短路了,她用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摸出手机打给经理,电话里经理一听也发觉事态严重,不到几分钟带了商场保安就赶过来了。她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刚巧吃饭的营业员也回来了。

经理带着她和一帮保安追出商场,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经理又带着她进了监控室,调出监控录像,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

可是由于对方戴着鸭舌帽,帽沿又压得太低,录像里看不清楚男人的脸,而且她当时所站的位置无巧不巧挡住了监控摄像头,根本就看不到他们之前交流的经过。

经理深深看了眼温若娴,一脸慎重去打电话。

她此刻极度敏感,自然读懂了知道经理那个眼神的意思,恐怕以为她在监守自盗或是和窃贼窜通好了,毕竟那条失窃的项链可是价值一百多万。每天接触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难不保有人经不住诱惑,监守自盗。

怎么办?她现在真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只能寄希望于警察了。没想到经理根本就不是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向上头打电话汇报这个情况。等讲了有几分钟,才看他拨了110。

警察来了也是拷贝了录像,又带她和隔壁专柜的营业员回警察局问话,那几个营业员都说当时没在意,也问不出什么。温若娴在警察局如坐针毡,把该说的全说了,警察还是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她,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最后她被允许暂时出来,但前提是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她不得离开本市。离开?她想也没想过,离开不就等于是承认是她偷的吗?她当然死也不干。

经理带着她坐车回了维尼,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她低头坐在那里像是个犯人一样等待宣判,她弄不明白,早上还风平浪静,怎么过了个中午,事情全变了。

一百多万的珠宝,一百多万啊,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怪自己资历太浅,没提高警惕心?还是怪窃贼太狡猾,把她骗得团团转。

她很清楚,这些都不是理由,现在唯一肯定的是,那条钻石项链不见了。录像里窃贼的脸又看不清,所以的罪责只能她来扛,她一个人来扛。

就是她六神无主之际,经理从总经理室出来带回了一个消息,“温若娴,简总要亲自问你事情的经过。”

简君易吗?他要见她?她心下一哆嗦,本以为以后都不用见面了,却没想到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窟窿,他该是怎样的面目面对她?

挖苦讥讽?冷嘲热讽?还是幸灾乐祸?总之不管是哪种,她都认了,的确是她的过错,太大意,害维尼损失了一百多万。

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情,她负罪般垂头敲门进去,盯着地面一点点走到办公桌前,然后才低低叫了一声,“简总。”

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倚在转椅里吸烟,眯着黑眸凝望着她,表情严肃,“你们经理说的事我听过了,我想听你亲口把经过重新讲一遍。”

他的声音因烟草的熏染而变得低醇微带沙哑,说话时完全是上对待下属应有的口气。

没有质问,没有嘲弄,更没有她今天在监控室和警察局遭受的怀疑眼神,他的反应沉稳而平和。

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才一五声一十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她又低低加上一句,“简总,事情就是这样,我要负全责,一会我就递上辞职信,这笔钱我也会想办法还上。”

他紧抿着唇,眼神复杂地静静看了她半晌,微微倾身上前,指间的半截烟捻熄在烟灰缸里,“辞职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这个人,我会跟警方联系,你出去吧,安心做事。”

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内敛深沉的简君易倒是头一次见,她胸口一紧,只觉得他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形象竟然是如此高大,与之前那个简君易有天壤之别,呆了一会,她才讷讷地点头,往办公室外走去。

她离开没多久,他隐藏在眸底的光影慢慢浮了上来,转而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键,“王局长,我刚刚得到了消息,这件事就要麻烦你了,人一定要帮我抓到。”

电话那头对方爽快地答应着,他又寒暄了几句,收了线。

桌上的内线突然响起,他随意一按,秘书公事化的嗓音传来,“简总,孟总来了,您要见吗?”

他此刻心情大好,语气自然也比往常要温和,“请他进来,另外冲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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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94:太多诡异

“是。”秘书应了一声结束了内线对话。

他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重新点上,隔着浓浓的烟雾,斜睨着不敲门就进来的身影,“有事?”

孟厉野双手懒懒地插在裤袋里,扬着唇站定在办公桌前,“知道昨晚她和谁在一起吗?”

她?简君易挑起浓眉,夹着烟的左手抚弄着下巴,自然知道孟厉野指的“她”是谁。

也不在意简君易是否出声,孟厉野兀自说下去,“上个周末她的母亲来看她,我们一起吃了饭,而我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她的母亲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故意讲到这里噤声,孟厉野略带挑衅的望着简君易,果然被他捕捉到简君易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

轻哼一声,简君易垂眸弹了下烟灰,漫不经心的语气,“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些废话?”

“废话吗?我可不觉得是废话。”孟厉野倾身向前,俊容上展露出一丝诡笑,“难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盯着指间燃烧的香烟,简君易薄唇微抿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好象变得越来越无聊了。”

“无聊的人又何止我一个,你不是吗?明明讨厌却还是把她拉到了身边。”孟厉野冷笑着意有所指,继而跳过这个话题,“对于你们下一季的广告,我那边全部准备就序,就等你这边交出东西了。”

腥红的火光一闪一暗,简君易面目沉静,将烟含在唇间猛吸着,“你只管监督好你那边,我这里时间一到自然会有样品出来。”

“那就好。”孟厉野点点头,在转身的一刹那精光从眼里滑过,这次来的目的已经收到了成效,这个一向能把情绪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简君易原来也有他的软处,游戏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出了这样大的事,商场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她一回去就被两个营业员拉住询问,又要接受商场里其它专柜营业员异样的眼光,她全身都不自在,憋着一股气想要辞职,但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又渐渐打消了顾虑。

现在辞职不但解决不了事,反而会让她名副其实地背上监守自盗的坏名声,一切只能等警方抓住窃贼,还她以清白。

为什么他不会像别的人那样怀疑她?那样的眼神和语气是再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他好象真的相信不是她做的。为什么?

他不是瞧不起她吗?他不是处处看她不顺眼吗?这个时候正是他落井下石,乘机打压和报复的好时机,为什么要相信她?就连她说要赔偿和辞职的时候,他还安慰她,叫她安心做事。

太多的为什么充斥在大脑里,像是雪球越滚越大,现在她脑海里不是对窃贼的憎恨,而是对他种种怪异行为的质问。

难道说像上次那个小青年骗她房租一样,是他暗中派人做的手脚吗?

不,不可能,像这种事属于刑事犯罪,抓住是要坐牢的,他那么聪明能冒这个险吗?她很快甩了甩头,再待下去只会使自己越来越难受,索性请了假,拿了皮包冲出了商场。

外面才五点多,夜幕刚刚降临,她一时间倒不知道去哪里,目光突然在不远处定格住了,那辆跑车好象是孟厉野的。

脚步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果然在驾驶座上看到了他的身影,大着胆子问,“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孟厉野拿眼扫了她一下,“上车!”

他怎么知道她这时候下班?她心生好奇,转头看这里人来人往,站着说话也不方便,不禁拉开车门一下坐了进去,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情很乱,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吃饭,改天吧,不耽误你了。”

说着她便要去推车门,没想到孟厉野突然将她按回到了车座,并利落地替她扣上了安全带,“先去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她一时愣住了,低下头,再度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味,对于她还说是那样的熟悉。在这样的气氛中,她反抗的力气陡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启动了跑车,孟厉野看了眼出奇安静的她,“想吃什么?”

她感到身心疲惫,就想躺到床上睡一觉,哪有什么心思吃饭,摇了摇头,“无所谓。”

孟厉野显然察觉到她异样,仔细看了她两眼,转动着手里的方向盘,心不在焉地问,“你有心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她缓了口气,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他低笑了一声,嗓音里凉气逼人,“莫非你每天看到那些珠宝,心理不平衡,产生了仇富心理?”

他在说什么?她一下被激怒了,睁开眼睛瞪着他,“当然不是这个,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心理素质有这样差吗?今天有个人过来挑珠宝,结果等他走后我发现少了一条钻石项链,经理怀疑是我和那个人是一伙的,我是为这个烦恼,不是你说的什么仇富心理。”

一口气说完,她感觉到通体舒畅,而孟厉野更是处变不惊的模样,耸耸肩,“我早知道了,没想到你反应这样大。”

她停了停,连忙问,“你怎么会知道?”

“一个小时前我去了维尼听过了。”他皱起脸,指尖轻敲着方向盘,“不过我不相信你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她惊诧地睁大双眼,怎么回事?那个阴晴不定的简君易一反常态地相信她,现在这个一贯看她不顺眼的孟厉野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得到他们两个人这样极高的评价。

Par95:诱人条件

孟厉野静默开了会车,才若有似无地吐出两个字,“直觉。”

直觉?若娴立刻嗤之以鼻,恐怕没什么直觉吧,说相信她的话敢情是在敷衍了事。

孟厉野轻轻一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有多作解释。

这次他带她去了另外一家西餐厅,纯正的意大利料理,空气中流泻着高雅的音乐,其实她已经不像从前一样喜欢吃奢侈的西餐了,不过今天既然是有人买单,要她作陪,也就无所谓了。

上菜前先开了一支红酒,后来端上来的烟熏火腿芝麻菜帕米萨奶酪卷配意大利黑醋汁引起了她的兴趣,用帕尔玛火腿卷芝麻菜,上面铺一片帕梅森芝士,这是她以前吃意大利餐时最喜欢的一道菜,很有意大利syl。

看她吃得不亦乐乎,孟厉野饶有兴味地问,“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这是意大利餐中我最喜欢的一道。”她正吃得开心,不自觉告诉了他自己的爱好,然后蹙起眉,抬眼盯着他,“你很奇怪,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口味?昨天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

“和做生意一样,只要肯花心思,你也可以办到。”孟厉野抿着红酒,没有正面回答她。

“一听就是个典型的奸商。”她顾不得用餐礼仪,愤恨地叉着盘中的食物,不满地嘀咕着,“跟那个简君易真是一模一样。”

“你好象不太喜欢他?”孟厉野洞悉出一些端倪,暗暗收紧了托住高脚杯的手指,低沉着嗓音问,“可是你们不是在同居吗?”

“当然不是,我和我发小住在一起。”她赶紧撇清关系,同时心里一阵后悔,都怪上次自己说漏了嘴,被孟厉野这家伙知道自己和简君易的关系。这次一定不能被这家伙看出破绽来,否则她真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做人。

孟厉野没有再追问,似笑非笑地落下眼帘,轻啜着红酒,然后将高脚杯置于桌上,分别替两个人空掉的杯中注入了红酒。

她偷眼打量着孟厉野,他今天有点奇怪,好象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眼神,对,是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不像之前那种嘲弄的眼神或是冰冷的口气,说话比较正常了。

不可否认,这样的孟厉野在她看来顺眼,而且也正常多了,更象是一个有绅士风度的社会精英。

低头品尝着美食,她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深究这家伙的变化,毕竟再过几天在专柜市场调查的时间就要到了,她要头疼的是怎样面对维尼上上下下的同事更多异样的眼光。

用完了餐往外走,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不知道简君易找她做什么,迟疑了才接听,只听见他在说,“我在御苑公寓,有事跟你谈。”

一听公寓的名字,她的心就下意识一缩,不自觉想要去拒绝,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接下去说,“我今天不在这里过夜,只说几句就走。如果你不相信我,我们可以站在公寓外的走廊谈。”

到底要不要回去?她犹豫着收了线,在心里自问,她得承认自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她也不会天真到忘记过去所受过的非人折磨。可是,听他的口气好象是再认真不过了,难道他要谈的是白天珠宝失窃的事吗?

左思右想的时候,孟厉野开车过来了,她随口报出了夕南所住的公寓大楼的名字,孟厉野一言不发地开车,就在快要到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她以为他就送她到这里,却没想他只是手臂伸了过来握住她的肩,“如果有一个可以帮你解决眼前困局的方法摆在你面前,你愿不愿意?”

“什么?”她不明所以,眼里充满了困惑。

“我是说只要你离开简君易,做我的女人。”孟厉野略带霸气地握紧了她的左肩,眼神热烙得吓人,“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的事,甚至给你一切想要的。”

若娴脸上的表情几乎凝固在那里,她怀疑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然后是心突然一冷,只觉得一阵好笑,忍不住问,“如果我同意你所谓的一切是什么?钱吗?珠宝首饰?然后用一幢大房子把我养起来?”

可笑!她吃过一次亏,不会再上第二次当。

他盯着她脸上反常的笑容,继续开出最诱人的条件,“我可以动用关系把这件事压下来,你的角色转移成这起盗窃事件中的受害者,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在维尼待下面,当然你也可以到我们孟氏来,在珠宝这一块孟氏也有最强的阵容。”

不得不说这样的条件比她想象中的要吸引人,且不说别的,就单说偷窃珠宝这件事如果他能帮她摆平的话,她起码能洗脱在专柜做市场调查时的污点,从而心无旁骛地去竞争维尼新晋设计师的名额。

只不过这些已经不足以迷惑住她了,整个头脑从未有过的清醒,他和简君易一样残忍,企图用一些物质和金钱就来收买她,把她看得如此廉价和低贱。

忽然更多涌上来的情感是心酸和悲哀,她身上有哪点魅力可以同时令两个业界精英有这样金屋藏娇的冲动。更或者她给过他们暗示,给过他们自己爱慕虚荣的信息吗?

她拨开他放在左肩的手,一字一顿,仿佛用尽全力在说,“也就是说,你要我做你的情人?做一个听话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对不起,我想我配不上这种身份,请你去找愿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