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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到凌乱大床上的身影,简君易那个魔头赫然躺在床的另一侧,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昨晚她醉糊涂了,把他当成了宇谦。

窗户半开着,晨光夹着风吹了进来,她平静地弯腰去捞地上的衬衣,连带地也把另一件衬衣拎了起来,皱着眉甩掉了碍眼的男性衬衣。

扣好了胸衣,头痛地看了眼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衣,目前又没有干净的衣服换,只得咬牙套在身上,身后微微有了动静,低凉的嗓音传来,“你就这么走了?”

她一脸沉着平静,扣好了钮扣,绕到床的另一侧找到牛仔裤,不慌不忙地套上,才冷淡地瞄了眼大床上赤/裸着胸膛的男人,“难道你想要小费?”

这个可恶的女人不仅把他当替身,事后还无关痛痒地说出这样讽刺的话。简君易眯起了危险的双眸,这一刻他是彻底被激怒了,讥笑般勾起薄唇,“嘴里口口声声叫着某个人,却把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温若娴,你的感情真伟大。”

拉上牛仔裤拉链的手一顿,火气腾地冲了上来,下一秒,她却深深吸了口气,把这股气忍了下去,面无表情弯腰去捞地上的大衣。

Par125:厌恶自己

几乎是同时,他猝然伸手过来一把拉住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压到床上,她心头一惊,急着去推开他起身,没想到他却就势拉住她手腕,将她重新压到了身下。

简君易的捉住她手腕的大掌明显带着怒气,发了狠地钳制住。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一再动怒,就算是这些年一直埋在心里的那个影子也不曾有过,这个女人究竟是下了什么样的咒语让他一再失常,今天他非得让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场。

“不要碰我!”忙着挣扎的时候,他的唇突然刷过她颈部细腻的肌肤,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再度侵袭而来,那些感官的欢/愉仿佛也一下子被唤醒。

他邪邪一笑,一字一顿在她耳边提醒,“不要吗?我可记得昨晚你的配合。”

她扭开脸拒绝听他这些,身体更加激烈扭动着企图摆脱他的掌控,好不容易挣开他压在身上的力气,不料身上的衬衣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随即在她来不及有所反应时整个人又被他甩压到了床上。

他的唇和手展开了密集的攻击,以折磨人的缓慢速度舔抚着她全身细嫩丝滑的肌肤,她咬牙抗拒着他的折磨,极力忍住嗓间的呻/吟声,却在他逐渐增加的爱 /抚中被逼入狂乱的境地。

灵巧的指尖滑入她温暖的核心,她攥紧拳头努力抗拒,死咬着下唇也阻止不了他这种近乎病态的折磨,但体内的空虚感渐渐扩大,随之而来的细碎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她几近哀求出声,却在最后一刻克制住自己,咬牙切齿地低叫着,“简君易,你混蛋!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眼眸深处燃烧着两团火焰,紧绷的嗓音显得格外沙哑,“决定权在你,我要你求我要你。”

“不可能!”她断然拒绝,使出全力去推他,可是又被他轻易捉住,强扣压在身侧。

他掌心的热烫得吓人,埋在她柔软深处的手指放缓了动作,从未有过的温柔使她发出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低低呻/吟。最后的神智也在他温柔的撩拨中渐渐湮灭,情不自禁地抓紧他厚实的肩膀绝望地啜泣着,“…请你要我…”

他全身的血液也在沸腾,所有的感官似乎全集中在指间她丝缎般美妙的幽/谷里,感受到她体内深处不断的颤抖和抽搐,他低吼着抬起她修长的双腿,让自己肿胀的坚挺淹没在颤抖的柔软中,野蛮而温柔地占有了她的灵魂。

一/波/波的狂喜席卷而来,她哭喊出声,同时她又极度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躺在他的身下,身体为他打开,在他撩人的情/欲中无可奈何的沦陷,这不是她,这不应该是她。

良久过后,一面大口大口喘气,一面支起疲软的身子坐了起来,她偏过头去极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即伸手去捞更加皱得不成样子的衬衣,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拉上门跑了出去。

这算什么?这样的无声无息比她伶牙利齿的反抗更加令他怒不可遏,在她刚刚的眼神里他读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叫做不屑的东西。

她竟然不屑?一个嘴里喊着同一个名字,却和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不屑?不屑于他用情/欲使她求饶吗?

该死!他瞪着犹自发出回响的红木门,质料柔软的被面在大掌下收缩,随后被怒气冲冲地甩到了地上。

与预想的不同,房间里没有汤思颖的身影,若娴也管不了这么多,一头冲进浴室里,在沐浴喷头下拼命洗刷自己,足足有半个多钟头,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擦完了头发,换了干净的衣服,眼睛仍是肿的,头也还在痛,可是这样的痛远没有心里的痛来得难受,简君易说得对,她是自甘堕落,才会喊着宇谦却和他发生关系,她也厌恶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厌恶。

那么,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做完了这一期的设计稿,她决定答应孟厉野,并不是因为他那里高薪利诱,而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从没有和简君易那个魔头没有结下深仇大恨,却白白受了他那么多摧残和屈辱,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她必须要把自己在他身上失去的尊严一点不剩,统统讨回来。

头还痛着,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净蓝就过来敲门,说要一起去泡温泉,她推说自己难受不想动,埋头大睡。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肚子饿极了,不得不爬起来,在度假村里吃过午饭后,一行几十个人登上来时的大巴。这里休闲设施齐全,实在是个度假的好地方,汽车启动后有些同事还一直在恋恋不舍。

回去的路上车里没有来时的吵闹,显得特别安静,这与简君易不在场也有关,听某些女同事在一旁闲聊才知道,他一早就坐专车回去了,众芳心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若娴乐得耳根清静,一路靠在座椅里补眠,最后大家在公司楼下各自回家。睡了一上午外加一路,她的精神格外好,一下午没什么事,打算散步着走回家。大概是昨晚的场面有点尴尬,今天在车上并没有看到汤思颖和俞可堂。

正路过一家咖啡馆,意外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没有急着开口,但她接之前已经看到了号码,所以知道是温贤宁。

今天是周末,小小偷个懒,只有三更,明天继续哦~

Par126:牵扯不清

伴随着两个人同时的静默,她悄悄握紧手机,有点紧张,从小她被宠得顽皮任性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怕这个比自己大上五岁的大哥。{}每次只要是他在场,她就会特别安静和乖巧。

随着他大学毕业后接手温家所有的产业,他们之间的交流变得寥寥无几,在她最近的记忆里好象大哥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也越来越有一个企业家所具备的深沉内敛的一面。

耳侧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又静了几秒钟,温贤宁才轻启清淡的嗓音,“昨晚没见到你,是意料之中的事,有空就回家看看。”

她试着开口,可是喉咙口哽咽住了,还是大哥了解她,那样的场合依照她的脾气肯定会决然离去,不肯多待。

温贤宁倒不在意她没说话,若有似无地叹息着说,“刚下飞机,还有个会议要开,就这样吧,希望过年能在家看到你。”

她只来得及“嗯”了一声,那边已经匆忙收了线,看来大哥是真的挺忙。

周一晚上下班约净蓝在一家火锅店吃饭,净蓝下班晚了一些,半个小时后才匆匆赶来,脱了外套,显得特别意外,“怎么突然请我吃饭,最近不忙吗?”

“组长一天要问好几遍进程怎么样了,你说忙不忙?”若娴笑着在菜单上勾好自己要吃的菜,再转手递给净蓝,“喜欢吃什么自己选。”

“忙一点才好啊,我才羡慕你呢,调到了人人想要进的维尼。”净蓝给了若娴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眼神。

若娴小啜着白开水,从杯中看了净蓝一眼,“有什么好羡慕的,现在还不是同属于一家。”

“这倒也是。”净蓝勾着菜单的笔一动,立刻坐起了身子,“今天一上班好多同事还在津津乐道周末在温泉度假的经历,简氏的待遇真的挺不错,哪像以前那个怕老婆的老板抠门得要命。”

净蓝生动的表情,加上过去记忆中老板经常挂彩上班的情景,若娴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这倒也是,平常大家都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可是又有几个有钱人能天天过着的舒坦日子。”

“怎么我听这话,你像是过来人的口气。”净蓝把菜单交给过来的服务员,斜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猜疑的神色。

若娴耸耸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这家川式火锅店配菜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三分钟所有新鲜菜色全都摆了上来。

两个人都喜欢辣,点的火锅也是中辣型的,直吃得热火朝天,大呼过瘾。

夹了一筷子刚烫好的涮羊肉,若娴随口告诉了净蓝自己的决定,净蓝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兴奋,差点没蹦起来,“你说你要跳槽到孟氏的派伊珠宝吗?”

“不是我,还有你。”若娴笑着纠正,“你直接说你要不要去吧。”

净蓝点头如小鸡啄米,“要,当然要,你都不知道,在汉蒂亚自从你走后我一个人多寂寞,一天也不想在李佳娜那个老巫婆手下多待,真想明天就直接到派伊。”

若娴用筷子轻敲了一记净蓝的头,“明天是不行,我还没答复人家,做事也要有始有终,等我忙完这阵的设计稿才提。”

“我懂,我会保密的。”净蓝立刻捂着嘴,左顾右盼了一圈,笑得贼兮兮的。这下可好了,不用再受李佳娜那老巫婆的鸟气了。

看着净蓝脸上乐开花的表情,若娴忽然有点担忧,自己是不是过早告诉净蓝这件了,但愿在这个过程中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回到家才八点多,她脱了大衣,挽起袖子,把换下来的赃衣服逐个分类,然后按批扔进洗衣机里进行清洗。

像大衣之类的衣物只能用手洗,她好不容易洗完了,刚扔进洗衣机里进行脱水,手机便在沙发上发出极大的铃声。这个时候估计只有夕南,她擦了手跑过去,看到的却是简君易的号码。

“喂。”她不冷不淡地出了个声,便不想再说了。

“我今天收到一个包裹。”他在电话那头嗓音清淡,听不出什么表情。

“嗯。”她顿了顿,“我已经把你的衣服洗过了,也仔细熨烫了,今天早上寄的。”

话筒里他突然极淡地轻笑了一声,“你是真打算和我撇清关系了,连寄包裹的事你都想得出。”

“难道你希望我像宋妙双一样缠着你?”她立刻驳斥,“东西既然已经到了,我想没什么好说的了。”

电话那里一时沉默,她伸手拿开手机去按红色的小按键,却听到话筒里传来沉稳的嗓音,“开门!”

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仿佛清晰地钻在耳朵里,她下意识跑向防盗门,从猫眼里望过去。

门外的感应灯落在高大的身影上,英伦风格的黑色双排扣大衣完美地衬托出黑钻般闪烁的眼眸,使那张处在阴影中的英俊面孔多了一些神秘的气息。

她按掉手机,将门只拉开一条细缝,“还有贵干?”

薄唇微扬着,口气显得不耐烦,“少了一件。”

她愣了一下,回想起好象刚才晾衣服时若有似无地看到阳台角落里挂着的某条灰色长裤,倏然意识到自己早上可能匆忙中只把他的衬衣和西装外套收了,却独独忘了西装长裤。

不就是一套衣服吗?难道他除了身上穿的就只有她这里的一套吗?她心里冒火,却最终克制住了情绪,气息平稳地说,“等一下,马上拿给你。”

转身穿过客厅奔向阳台,摇下了升衣架,把那条长裤抱在手里,转身时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踱步进来了。

Par127:棘手合约

他似乎一眼看出她的警惕,自顾自闭着眼眸靠进沙发里,嗓音不紧不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跑这一趟,等你熨完衣服我就离开。”

完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她正想反唇相讥,见他闭着眼一脸疲惫的状态,想想也是自己粗心大意,与其在这里多费口舌,不如早点弄好,早点打发他走人,于是咬着牙打开置衣柜去翻电熨斗。

找了电熨斗插上电,在等待的过程中想起了脱水的大衣和毛衣,又跑过去拿出来晾到阳台上,来来回回一阵忙碌,等她熨好衣服走到沙发前的时候,他竟然斜躺在沙发里睡着了。

她气得就去推他,却在最后碰到他外套的一刻停下了。

脑海里霎时冒出来一个恶劣的念头,他不想喜欢睡沙发吗?要睡就让他睡个够,这样打算着,她把叠好的长裤摆在对面的沙发上,然后熄了客厅的灯,反锁上卧室的门,钻到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一夜好眠,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却在下一刻愣住了,明明她睡觉喜欢裹着被子,可是被子怎么变成了平铺在床上,还有左侧被子里似乎还带着体温,有种陌生的熟悉感,是那款DIR男士香水。

该不会是…她正惊恐地想着,浴室里隐约有响声,她急忙翻身坐起来,眼睁睁看着某个人神清气爽地从里面出来,熟稔地去拿在窗户下沙发上的黑色大衣。

“这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他一语双关地瞄了她一眼,转而神色自若地拉开卧室的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意思是说他半夜醒来想要上卫生间,可是只有她卧室里有,所以他才进来的吗?可是她明明是锁了门的,他是怎么进来的,再有,他怎么可以睡在她的床上。

她气急败坏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追了出去,但只来得及看到被他拉上的公寓大门,和在房子里飘荡的短暂回声。

过去在办公室里一上班汤思颖都会热络地打招呼,自发生了那次的事后,两个人虽只隔了一个挡板,却找不到任何话说,偶尔目光相对,也是尴尬地快速回避。

事后冷静下来想想,若娴倒不是真想生汤思颖的气,怪只怪某个人权势太大,无论她跑到哪里,都逃不脱他的势力范围。

所以在餐厅里,她端着餐盘坐到汤思颖的对面,若无其事地闲扯起最近大家日夜赶工的进程,汤思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呆了一会儿才答话。

就这样,总算把两个的关系又拉回了原样,可是她心里清楚,有些东西一旦说破,就变了味,哪怕你再如何努力想要回到从前,那也是一种枉然。

破镜无法重圆,这种感受只有亲身体味才知道个中滋味。

再来说肖碧凡,那次车上换位置之后,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再有的是肖碧凡现在已经是组长,若娴对她构不成威胁,因此语言上更是客气了许多。

还有俞可堂,毕竟是老江湖,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也不再有事没事叫她跑腿了,总之,她现在倒是挺享受这样的工作环境。

肖碧凡对每个人每天的工作量做了个规划,因此若娴也是抓紧一切时间争取在下班之前完成任务,甚至连去洗手间都是匆匆忙忙。

下午罗助理走了过来,“总监让你去一趟。”

若娴听到这里只得放下了手上的活,起身去敲俞可堂的办公室。

她可不认为在上班期间他会谈那天的事,果然俞可堂递过来一份合同书复印件,“这是上午刚刚签的一份合同。”

这好象与她无关,她不明所以接过来,下面签字的客房一栏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马谷珍。

“你暂且把手上的设计稿放一放,这几天专心把这份做好就行了。”俞可堂的口气很谨慎,“这是恒润日化董事长夫人亲自委托给我们的,你必须一心一意把它做好。”

恒润日化?若娴眼前出现了在病房里看到的那张倨傲面孔,打算问清楚事情的真相,“总监,论资历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是不是…”

俞可堂低头看着电脑屏幕,听到这里停下动作,叹了口气,公事化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实话告诉你,就是她点名要你接这份任务,不然我早叫别的设计师去做了。你这次要办得谨慎一些,尽量多听对方有哪些要求,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出对方有点来者不善。”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苦笑着又翻了一遍合约书,“我知道了,总监,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俞可堂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罗助理抱着一堆设计稿走了进来。

若娴退了出来,汤思颖似乎早得到了消息,安慰道,“先别急,明天你有什么难题直接问我就是了。”

“嗯。”她给了对方一个笑容,把合约书复印件锁进了抽屉里,注意力重新调到电脑屏幕上,先得把今天的任务完成。

没想到一被打断,接下来的进程出奇地缓慢,加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班才把今天要做的设计稿做成,关了电脑,锁上抽屉,拿起皮包起身时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同事,匆匆打过招呼后她下了班。

在外面打发了晚餐,才拖着疲惫而沉重的步伐走进公寓大楼,门锁在钥匙的转动下发出“咔”的声音,她垂头丧气推门进去。

Par128:道行不够

宋妙双的母亲指名叫她明显就是没安好心,可是端人饭碗,她又不能说不做,只得耐着性子明天试着去接洽,看看到底要什么样的款式。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才不怕。

边活动着酸痛的脖子,边走进客厅,目光不经意地落在靠着沙发吸烟的身影,烟雾从修长的指间缓缓上升。

随手脱下大衣挂在红木衣架上,心情意外地平静,因为她早上出门前就有个预感,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吞云吐烟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斜睨过来,“最近很忙吗?”

忙不忙他这个大老板不清楚吗?她淡然一笑反问,“你最近倒是挺闲,怎么没有饭局?”

他皱起眉猛吸了口烟,嗓音出奇地温和,“你可以不要这么累。”

“累吗?我觉得挺好,我喜欢设计珠宝。”提到这点,她的眸子显得异常明亮,仿佛里面有无数颗耀眼的细钻。

他抿着唇不说话,烟雾笼罩住他的俊脸,模模糊糊显得更加高深莫测。

她随即不再看他,悠闲地迈着步子走到阳台,把已经干了的衣服收回来,抱进了卧室。

他烦闷着将烟头掐灭,转而也跟着进了卧室,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提,可是他还是克制不住问,“今天怎么不赶我了?”

“我为什么要赶你?”她正把一件件衣服挂到衣橱里,音调轻缓,“像你说的,我就是自甘堕落,不知羞耻,喊着别人的名字却和你上/床,这样的我还用得着装清高吗?”

他咬牙低咒着,霍然大步走过去,强扳转过她的肩膀,“那么我算什么,和你偷情的男人?”

她极轻极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但正是因为这个无声的笑使得他的自尊被狠狠刺中,脸色转眼阴沉下来,“温若娴,你真的很有本事,懂得用怎样的方式惹怒我。”

她移动着唇瓣似乎想要说什么,盛怒中的他不容她再说一个字,瞬间搂住她的腰拉进自己怀里,吞噬着她的唇,辗转品尝着她的甜蜜。

搂着她骤然将她压到床上,腰间的手往上移,瞬间解开她胸/衣的扣子,大掌从背后绕过来握住她的丰盈百度挑逗,另一只手硬探进了她紧窒的核/心,加快进出,立刻引来她无意识地喘/息,瞬间涌出炽热的暖流。

她无法说出话来,惊骇地弓起身狠狠咬住他的肩头,没想到这样更加刺激了他的感官,双唇啃啄上她颈侧细如丝缎的肌肤,她顿时喘/息不已,腹部似有一道热流窜升,爆炸着扩散开来。

“看来你喜欢偷/情的乐趣。”他邪气地调侃着她身体的反应,似乎不想再给她反抗的机会,猛劲一顶,将自己深深进入她体内。

“不要。”她惊/喘着紧抓住床单,他置若罔闻,已经无法忍耐,捧起她柔软的俏臀,粗/喘着在她身上快意攻占,不断加速。

她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也忘了他究竟驱使她攀上多少次欢/愉的高峰,她只能忘我地随他粗蛮地律/动,世界在她眼前分崩离析,幻化成璀璨缤纷的光芒,不断在眼前闪烁。

第二天从沉睡中醒来,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只有床侧些微的杂乱显示着他刚离开不久,她裹着被子瞪着天花板,本不该是这样的,她原不想说那句话触怒他,可是她忍不住,还是说了。

道行毕竟不够!她自嘲一笑,又静静躺了一会儿才起床,冲动只会让自己吃亏,看来自己还得再冷静一些,这样才能更好施行自己的计划。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会证明在这场游戏中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把床单和被套全部卸下来扔进全自动洗衣机里,她梳洗完毕,再去把整洁的三件套晾晒到阳台上,出了门。

在公司里打电话确定了时间,她准时十点半出发,赶往宋家在郊外的别墅。

“温小姐,你先坐会,夫人马上就到。”管家请她到了在外面的太阳伞下,然后就没了踪影。

她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肚子早饿扁了,可偏偏还得耐着性子等下去,直到快一点,才看到一辆车开子进来,马谷珍优雅地坐车上下来。明明离得很近,却看也不看若娴一眼,直接进了别墅。

她只得耐着性子去找管家,对方答应得倒也爽快,马上去通报了,很快又回来了,说是夫人要换件衣服才过来。

上午和马谷珍电话确认的时候,约的是上午十一点,现在都过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了,还不慌不忙。若娴压着火,只得坐下来继续等。

两点十点,终于看到了马谷珍款款而来,管家拉开椅子,她坐下后还是不看若娴,一连串报出苛刻的要求,“我要一整副钻石首饰,给我女儿订婚用的。第一,钻石要大,钱不是问题,也不能太俗,要体现大气,第二,我要喜庆,不要冷冰冰的看上去就象块石头,第三,我要时尚感,我女儿好歹是千金小姐,又是有名的主持人,我要体现排场,第四…”

若娴一边忙不迭地记着,一边暗自失笑,她不过是个珠宝设计师,又不是婚庆公司的,提出的这些要求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些不懂珠宝设计理念的暴发户所为。

又抓紧记了一些,总算是一字不落记全了,她仔细看了一遍,清了清喉咙,“宋太太,我再重复一遍您的要求。”

Par129:疯狂的人

马谷珍一摆手,瞪着眼睛说,“不必了,你这么大的活人难道连我几个小要求都记不住吗?维尼要你是干什么的?”

早料到会挨一顿训斥,若娴垂眸只当没听到,等了一会儿才说,“宋太太,我不知道您是为什么非要指名点我来设计这套珠宝,不过我想跟您说明一下,要是论经验,我在维尼不算是拔尖,所以我也不敢保证我能设计出能让您满意的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