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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娴仔细看了看,觉得挺满意,净蓝突然跑了过来,眨了眨眼,“温经理,午餐时间到了。”

这丫头还记得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叫她经理,若娴笑了笑,抬头环视办公室,有些同事已经出去吃饭了,笑着放下手里的活,“好吧,一起去。”

“咦。”没走的梁施施转过来,好奇地叫了一声,“经理在公司里不是让大家一直叫她伯妮塔吗?”

若娴一怔,看了眼同样愣住的净蓝,也怪她一时粗心没跟净蓝说她在派伊里用的是“伯妮塔”这个名字,不过不要紧,现在直接说明她和净蓝以前是旧同事就行了。

她正准备解释,没想到被净蓝以眼神制止,“我觉得吧,叫经理的英文名有点拗口,于是我向经理建议能不能用中文名字,后来经理说她姓温,我就叫她温经理了,请问有什么不对吗?”

梁施施被净蓝反问了过来,倒有点恼怒,但当着若娴的面不好发作,红着脸走了。

“你是人事部部长选下来的,我也没有给你走后门,直接说我们以前认识不就行了。”若娴有点无奈,梁施施不过就是好奇问了一下,没必要这样把同事关系闹僵。

净蓝不甘示弱,“你不要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上午我去洗手间,听到她和别的设计师在说你坏话,我当然气不过,就借这个机会给你讨回公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肯吃亏了,她们爱说让她们说去。”若娴倒显得非常冷静,推着忿忿不平的净蓝去员工餐厅。

她在派伊设计部四个三十多岁的经理中是最年轻的一个,这一季的珠宝系列推出去后又大出风头,招来风言风语也是难免,还有些好事的三姑六婆爱嚼舌头,几个星期前她在洗手间里无意中听到过绘声绘色的版本。当时觉得挺气愤,自己通过努力得来的成绩,竟然被那些人说得那样难听。

事后心情平息了再想想,倒也坦然,自己没做亏心事,用不着觉得难过。况且这些人根本没有证据,不敢随便在人前乱讲。

下了班,办公室里同事走得差不多了,梁施施故意等到只剩下几个人,才拎着包跑过来,语露含蓄地说,“经理,今天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若娴从电脑前抬起头,这才想起了昨天在茶水间那个女同事说只要录取梁施施就请她吃饭的承诺,边整理着手中的资料,边客气地笑着拒绝,“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不用这样破费,我今天还有事。”

梁施施想不到若娴会拒绝,又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那…不打扰你约会了。”

梁施施走后,办公室就剩她们两个人,净蓝大嗓门地说,“人家请客你不去啊,说了你那么多坏话,不吃白不吃,狠狠宰她一顿,你是上司,她只有乖乖掏钱的份。”

Par173:欢喜冤家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再者说她可做不来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若娴摇了摇头,“我今天真的有事。 超速首发”

“赶着和男朋友约会吧?”净蓝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关电脑时瞥过来兴奋的眼神,“什么时候也给我见一见你那个神秘的男友。”

“我是去照顾病人,哪有什么男友。”若娴叹了口气,切断了净蓝八卦的话题,随手锁上抽屉。

真不想去医院,今天她想了一天,最后还是决定去,原因是她不想简君易那个魔头以后再以什么救命之恩要胁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与这些比起来,陪护就简单多了。反正他现在是个病人,典型的纸老虎一个,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生什么病了?”净蓝还不放弃,有意要探听消息。

“这里有病。”若娴指了指脑袋,“所以你还有兴趣要问下去吗?”

“不说就不说,你就这样诅咒人家脑子有病啊。”净蓝不满地嘀咕着,“小心他真的这里有毛病,我看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哭?她大笑都来不及,怎么会哭,若娴撇了撇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公司旁的公交站台倒是有直达医院的专线,过了四五站就下了车,她经过一家水果超市时脚步停了下来,想带点水果过去,可转而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恶劣行径,随即又迈开步子从水果超市前直直走过。

经过护士前台,她下意识瞄了眼时钟,五点二十七分,离五点半还有三分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他规定五点半她就非得五点半到吗?

她偏不…

脚步一顿,她走回服务台,“护士小姐,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护士抬起头指给了她准确的方向,她道了声谢,慢吞吞地跑向走廊的拐角处。

病房内——

窝在沙发里咬着香脆的红苹果,简芷瑶盯着液晶屏电视,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好好笑…这个人怎么这么笨…哈哈…”

床沿和床旁的椅子上堆着一堆文件,简君易握着笔,盯着文件的目光明显有点心不在焉,不时抬眼看着墙上的时钟,五点半过六分了,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来,她今天早上什么也没什么,该不会是不来了。~~~~

一想到她不会来,他甩掉手中的笔,手中的文件随即放到床柜上,发出一阵响,简芷瑶这时候才回过头,脸上还带着笑,“哥,你怎么啦?我吵到你了吗?”

简君易以手抚着发痛的额头,吐出一口长气,低哑着嗓音说,“芷瑶,天太晚了,你早点回去。”

“哪晚,才五点半,我多陪你一会儿。”芷瑶哪知道他的心思,把视线又调回到电视上,这次知道收敛了一些,捂着嘴偷笑,“咯咯…太搞笑了…他的鞋都掉了…”

简君易低咒了一声,摸出手机开始拨号,没人接听,他不甘心继续重拨。

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了将近十几分钟,若娴觉得实在待不下去了,就出来了,走到病房前手机突然震动了,她看了眼号码,按了绿色的按键,随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不就是怕她不来嘛,真是可恶,她没好气地推门进去。

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最后一个电话响了几声又被挂掉,简君易恼火着正想要重拨,房门被突然推开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

房门发出“吱”一声响,看电视咬苹果的简芷瑶转过头来,看着陌生的女孩,不解地问,“你找谁?”

若娴原以为病房里就他一个人,所以脸色紧绷着,没想到他妹妹也在,顿时把目光调向了病床上的简君易。很显然他似乎并不打算帮她解围,高大身影懒懒地靠在床上,黑沉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她暗自冷哼着,刚准备说话,他这次意外地插话进来,“芷瑶,天晚了,你早点回去。”

芷瑶就算是再怎么单纯,此时也看出了点苗头,拎起沙发上的LV皮包,“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简君易一开一关着手机盖,不紧不慢地说着,“记得我之前跟你交待过的事。”

“我不会跟宋姐姐说的。”芷瑶乖乖地答应了一声,又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若娴,才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告诉宋妙双?若娴有点迷惑,宋妙双说他是为了替外婆守孝才推迟订婚的婚期,现在看来恐怕另有隐情。

芷瑶一出去,简君易重重地把手机搁到床柜上,蹙着眉明显不悦,“怎么这么晚?”

她慢慢走向沙发,把皮包放了上去,不愠不火地抛过来四个字,“路上堵车。”

他一言不发盯着她脸上笼罩的一层淡漠,打了好几通电话,几乎以为她不会来,最后一通电话又被她按掉了,他得承认这时候内心的焦虑多过于电话无人接听的恼火。现在看到她的出现,虽然脸上没有表露半分,但是黑眸微微柔和了一些,“我饿了。”

“抱歉,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她一脸的爱莫能助,心里却在幸灾乐祸,她不是个合格的陪护,最好他恼羞成怒把她赶出去。

想不到他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口报出了一串号码,“打这个电话,叫外卖。”

她本能去摸自己的手机,突然停了下来,转而跑到床旁拿起他的手机拨号码,电话通了之后她听到是一家专以做粥出名的餐厅,不禁愣了愣,捂住电话问他, “你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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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174:回避过去

“你看着办。”他微微弯起唇角,重新把文件拿起来,皱眉在上面批复着什么。

她计上心来,紧捂着电话跑到一旁去报了要的粥名,再报了地址,最后把手机放回原处。顿时,病房里显得很安静,只有他翻阅纸张的声音。

四处转了转,她实在无事可做,好在外卖很快就送过来了,他盯着那碗白得跟清汤一样的粥,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你给我的晚餐?”

“你的胃不是刚动手术吗?我想你应该吃得清淡一点。”若娴说得面不改色,随即指着自己的那份,“要不然我跟你换。”

她的那份是番茄海带粥,红红的颜色衬着丝丝的绿意一看就能引起人的食欲,可惜他一向不喜欢吃酸的东西,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继而努努唇,“你喂我。”

“凭什么?”她不服气着脱口而出,“你的手又没受伤,自己不会吃吗?”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赖,还有今天她晚来了这么久,他只问了一句就没了下文,这可不像是他的风格,还是他有什么更大的惩罚阴谋?思及到这里,她咬起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

“你是陪护,当然要满足病人的一切要求。````”他微垂下眼帘,合上了文件,“不过你也可以不用做陪护,等我出院了,你再以别的方式还我人情。”

“不要。”她想也没想就说,开玩笑,她就想这次把人情还了,省得以后牵扯不清。

“那么…”他眯眸凝望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摆明了就是在等她喂粥。

纵使心里把他大骂了一百遍,还是认命地端起碗,用汤勺一点点舀着碗里的粥。说实话她也觉得这个粥太稀了,点餐时就是想报复他,才故意叫粥餐厅把粥做得越稀越好,当时对方以为听错了,还在电话里不确定重复问了两遍。

只不过既然点了,自然是不能浪费,她递了一勺粥到他唇前,没想到他只是抬了下眉,“你想烫死我?”

真是够挑的,她恨恨地把勺子收回,耐下性子放在唇前吹了吹,又重新递到他唇前,冷哼着说,“这下可以了吗?简先生。”

这下他没说什么,把粥一口吞了下去,她又吹好了一勺粥喂他,他也照单全收,不到几分钟,一碗薄得能照见人影的粥就全被他吞进了肚子。

“听说手术后不能吃太多东西。”她放下碗,给自己的行为找理由,“所以我这是为你考虑。”

放下空空的碗,她也有些饿了,端起自己那份,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开始大快朵颐。

简君易眯起眼,眸底窜过一抹异样,她好象误会了什么。不知为何,他并不想马上纠正过来,而是没来由地享受这样相处的时光,尽管短暂,但他仍然享受这种近似于薄冰上滑雪的惊险和刺激。

见他许久没说话,她抬头察看,含了口粥在嘴里问,“问你一个问题,我十八岁生日宴会的那天我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一瞬间空气冷凝下来,一大片黑影霍然压了过来,在她毫无预警的时候勾起了她的下颚,冰冷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这得问你自己了,温大小姐。”

他的眼神太过阴佞,就如同黑潭般慑人心魄,她不自禁地呼吸一窒,困难地摆脱他的指尖,把粥吞下去,“我要是记得还用得着问你吗?”

简君易俊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冷冷的嘲讽着,“你不是最聪明的么?连复制钥匙私盖印章的事都做都出来,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

她听得出他话中森寒的杀气,驳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这种时候硬碰硬只会不讨好,倒不如装聋作哑。

其实这家伙今天有点奇怪,不,不是有点,是大大的奇怪,从她进来到现在,他好象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古怪。不仅是这一点,还有她提十八岁生日宴会的事,他的神情和语气更加不对劲,像是拿她当仇人一样,那么,十八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毫无预警的,一片黑影笼罩了过来,她本能地向后躲,却还是没逃开,他的手臂一下勾住她的肩膀,嗓音里冷寒得毫无温度,“我要去洗手间。”

“现在吗?你刚做了手术,伤口不能乱动。”她慌忙放下碗,去按铃,又被他一把攫住了,嗓音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力量,“你扶我去就行了。”

湿热的气息如柳絮吹过脖侧,她不由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做掩饰,只得依言扶着他下床,他的动作并不象她想象中的那样缓慢,走起路来也并不是那样虚弱无力。

这种异样从她大脑里只一闪而过,便被他砰的关门声给吓走了,这个魔头还真不是普通的恶劣,送他到洗手间门口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大声关门。

她狠狠瞪着洗手间的门,真想瞪出一个大洞来,发什么脾气,还真当她是拿他薪水做陪护的不成。

“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她跑向沙发掏出手机,看到是孟厉野的电话。

“我刚刚出差回来,一起吃晚餐。”孟厉野的声音刚从话筒里传来。

她握着手机侧头讲电话,“你坐飞机应该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这几天你都没回别墅住,难道你又跟简君易那小子在一起了?”孟厉野的声音直直刺入耳膜,有些浓浓的火药味。

“我想这不关你的事吧。”她扁了扁唇,“孟大总裁,你一下飞机难道就跟我说这个?”

孟厉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转而静了几秒,“这次我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是关于宇谦的,我想亲口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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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175:改变策略

听到宇谦的名字,她的整颗心瞬间揪了起来,改口说,“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回去。````”

握着手机浑然不觉身后欺过来的身影,带着一股侵袭而来的阴沉冷笑,“他说什么你都相信。”

若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什么意思?你偷听我电话。”

“你的扩音器那么大声,我用不着偷听。”他冷冷斜睨过来,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益发难看,“看人识物,你应该懂。”

“我不懂,简君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阴阳怪气。”她顿时火冒三丈,被他没头没脑的挖苦弄得一头火,真搞不懂他究竟要说什么。

他似乎不想再说,抿紧着薄唇,深深看了她两眼,转身移动缓慢的步伐走向病床。

这家伙话只说一半,明摆着就是吊她胃口,若娴愤愤地盯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走路时的吃力,这才想起他手术后虚弱的身体,赶紧跑过去要扶他。

谁知竟被他甩开了,她讪讪地收回手,“没什么事我走了,明天下班后再来。````”

急着赴孟厉野的约,她走得快极了,就在即将迈出病房之际,背后传来阴冷的嗤笑声,好心扶他被拒,现在又在背后阴阴的偷笑,她窝了一肚子火,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绷着声音问,“简君易,你又有什么事?”

“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简君易低头整理着被子,半垂的俊脸在白色被单的映衬下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她不禁抓紧了皮包,几乎是没怎么思考便下意识在问,“什么?”

他半眯着黑沉的眸,极快地划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精芒,“你不是不愿意来陪护么,不如我们来个商量,如果你从今晚开始在这里整夜陪护,那么我可以把你陪护到出院的时间压缩到一个星期。”

她咬起了唇,不得不说这个提议的确诱人,要知道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他动了手术照常理来说起码要一个月调理时间,她可不想天天下班后就到这里来受气。

可是,孟厉野在电话里非常郑重地说有宇谦的消息要告诉她,怎么办?

偷偷看了简君易一眼,那家伙拿着文件翻看着,完全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她答不答应对于他来说无关紧要。 ````

犹豫了犹豫,她下了决心,去外面拨了电话给孟厉野,约了明天中午见面,孟厉野倒也没像之前那样说话带刺,她自然没心思研究他是怎么想的,快步进了病房。

四处打量了几圈,她发觉没地方可睡,最后只能把目光转到沙发上,这套沙发的质量的确不错,可是再一看她的心瞬间一冷,太窄了,而且长度也不够,她一米六九的个子睡在上面脚都伸不直。

可不睡在沙发上就要睡到地上,她可不想睡得腰酸背痛,叹了口气,跑到外面去跟护士要来了一床被子铺在沙发上。

简君易看着在眼前忙碌的身影,干脆放下了笔,“你不觉得你这样太麻烦了吗?你可以睡到我这里,这床是双人床。”

这次她的反应迅速无比,抛过来两个字,“休想!”

“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体还能对你做什么?”简君易低笑了一声,把手机和文件全部堆放到床柜上,似乎也打算就寝。

她铺着被子的手一顿,这倒也是,他现在不就是纸老虎一个,走路都那样虚弱不堪,更别提有什么力气侵犯她。

这样一想,见他已经躺到了床上,她一撇唇,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起先她是蜷缩着睡的,睡到半夜就受不了了,脚伸不直的滋味真的挺难受。可她不想示弱,裹着被子翻来覆去,耳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嫉妒得要命。

就这样不舒服地睡到外面大亮,她一骨碌爬起来,伸展了一下被折叠得难受的双腿,找到置物柜把被子叠好放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靠在床上定定地看着自己,她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

“温若娴,你有的时候真让我佩服。”简君易勾起唇,嗓音里的嘲弄肆意加深。为了不和他睡在一起,竟然可以委屈自己一整夜蜷缩在那张狭窄的沙发上,这种精神真是可嘉。

“我是陪护,不是陪/睡。”她凶巴巴地顶回去,“你快起床,扶你梳洗完,我要走了。”

“回公寓再去上班,你确定来得及?”他瞄了眼墙上的时钟,上面的时针正指着七点五十二分。

看到时间她也知道来不及,可是没办法,这里没有她的毛巾,也没有牙刷,难不成叫她用他的不成。

“这是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她回敬了他一句,快步跑过去扶住已经下了床的他,一点点走向洗手间。

替他推开洗手间的门之后,她像昨晚一样站在外面没进去,他侧过身来指着里面的某个方向,“那应该是你的。”

她莫名其妙地上前一步,洗手间水池旁的梳洗台上摆着一只塑料袋,不由问着,“什么东西?”

他挑了挑眉没说话,她忍不住跑过去打开塑料袋,里面放着她熟悉的几样东西,牙刷、毛巾,还有水杯,甚至还有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水。

“这些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她一时有点激动,这样一来她今天肯定就不会迟到,全勤奖也保住了。

“早上你睡得正香的时候。”他淡淡瞄了她一眼,“为了表示感谢,我想你应该可以替我挤一下牙膏。”

Par176:有点反常

这样使唤人的语气要是换作平常她肯定甩都不甩他,可现在她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了,非常勤快地替他挤了牙膏,并且还给他的水杯中注入了清水,又把毛巾拿到他不需要移动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做完这些她才退出了洗手间,在外面等候着他梳洗完了她再进去,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打电话叫保姆把梳洗用品送过来的,但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上,她决定这一个星期不给他脸色看。

但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在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两三只眼熟的纸袋后,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打开纸袋一看差点没气得吐血。从她平常穿的内衣内裤,再到外面的薄衫和牛仔裤,整整带了三四套。

可恶的家伙,这样摆明了就是叫她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后吃住都在这里,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她是他的犯人吗?还是她卖给他了。

越想越气,越想就越压不住火,她冲到洗手间粗鲁地推开门,“简君易,你什么意思?谁叫你自作主张让保姆把我的衣服都拿过来了。”

简君易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听到她大声的质问,只是随意瞥过来两眼,“如果你觉得我多事,你可以把东西从阳台上扔下去。”

被他这样一呛,她倒说不出话来,再一想到自己这样动怒,明显在他面前讨不到半分好,恨恨退出洗手间,跑到阳台上让自己冷静冷静。早晨的空气格外新鲜,她不禁多吸了几口,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早就打定主意要以冷面孔对简君易这个魔头,可是从昨晚到现在她发觉自己有点不太正常,往往被他两句话一煽脾气就上来,倒真有点像十几岁的自己,想起那个时候的温若娴,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敢苟同。

十几岁的她不懂世事,走到哪里都有一帮人前后簇拥着,好不风光,自然而然她有时候对人说话都带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势,后来经过老**多次纠正和宇谦的相处明显收敛了许多。但偶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极容易被一点就着。

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有个税务局科长的老妈,还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宇谦,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幸福下去,然而世事难料,她与宇谦私定终身的事还是被温志泽知道了,接下去她面临的是一场自己从未想过的家庭风暴。

宇谦的意外几乎让她整个人懵了,她不相信宇谦就这样走了,送葬那天她从家里溜出来,跌跌撞撞赶到宇谦家。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他的父母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是灾星,宇谦和她在一起后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到最后还把他害死了。他们就这一个儿子,以后要怎么办,谁还替他们养老送终。

她哭着下跪,请求他们的原谅,她说自己会扛下这个责任,以后代宇谦孝顺他们,只求他们让她送宇谦最后一程。宇谦的父母明显是不相信,拿起扫帚就要冲过来赶她,她咬着牙还是不走,她很理解宇谦父母现在的心情,从宇谦出事那天她就痛不欲生,更何况失去唯一儿子的二老。

扫帚最终没有落下,等来的却是温志泽派的人赶过来,不顾她歇斯底里的挣扎,强行把她拉上车。

宇谦的事对她打击太大,每天醒来就是去酒吧,然后把自己灌醉,回家大吵大闹吐完后再蒙头大睡,家里的亲戚朋友无论谁来劝说都被她轰走。就这样浑浑浊浊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醉酒瘫在床上的她一把拎起来,给了她两巴掌。

从小到大,她从没被人打过,尤其是她一直敬畏的大哥,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教她如醍醐灌顶,她像是大梦初醒,瞬间哭出来。这之后她重新振作,人也成长了好多,宇谦是走了,也带走了她的心,可是责任还在,她得遵守承诺,替宇谦照顾他的父母,这是她不容推拒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