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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迈出电梯的步伐,她更加恼火,发了疯似地扭动着身体,“放我下去…你这是绑架,绑架…我要报警…”

他开了门,骤然将她扔到了地毯上,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坐到地上,盯着他布满了邪恶笑痕的俊脸,反射性地蹬着双腿不停往后退,“你究竟要干什么?别乱来…”

“你好象知道我要做什么。”他磁性的声线噙着几许低哑性感,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转而踱步走向客厅角落里的吧台,径自倒了杯威士忌。

“我不知道。”她挣脱着慢慢站起来,以无比骄傲的口气说,“别忘了,我已经嫁人了,我是个有家室的女人,这样你也有兴趣吗?”

“该死的,你还是这样伶牙俐齿。”薄唇陡然勾起一丝咬牙切齿的冷笑,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身倒酒时的脸部轮廓邪恶得教人不寒而栗。

她暗自移动着脚步,往大门走去,背对着门拼命去拉门手把,没用,他反锁了。

Par229:一瓶威士忌

她扬起下颚,穷追不舍,“我不清楚,你可以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入骨?”

“恨你入骨?”他阴阴地低笑着,骇人的双眸瞬间变得深沉,“是,我是恨你,至于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又是这句话,她不经意地将他眸中一闪而逝的阴影收入眼底,猛然间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在她三番两次的逼问下,只是含糊其词地一带而过呢?

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与十八岁生日宴会有关吗?可是那次明明是他救了落水的她,难道是与她落水的原因有关吗?那么,她落水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是象家人猜测的是失足落水吗?

疑惑的目光再次迎上他的脸,倏然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又向她逼近了一步,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交融在一起的呼吸声,幽暗深邃的冰眸给人一种诡异的不安,“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牙尖嘴利的么?”

她下意识咬了咬唇,心脏咚咚跳得厉害,移动着脚步,手腕和后背已经抵上了门板,无路可退了,迫不得已,只得开了腔,“我想你应该与我保持距离为好,别忘了我已经结婚…”

这句话瞬间激怒了他,大掌倏然钳制住她的下颚,冰凝的嗓音比寒夜更加冷寂,“你该死,你知道吗?好好的美国不待,你偏偏要回来,你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你真的很可恶!”

他语气中有着阴森的煞气,恐怖、危险,而又咄咄逼人,她下巴被他蛮横地握在掌心,被迫与他对视,或许是她的幻觉,竟然在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冰眸里看到了几许矛盾和挣扎。

她冷冷地看着他,声音里不禁充满了嘲笑的鄙视,“你真是蛮不讲理,我回不回来与你有什么关系,是你逼我现身的,如果不是你,我还会继续以平庸的普通身份做着秘书的工作,是你,使了手段把我在国内的消息告诉了厉野的母亲,本来我们可以老死不相见,这一切都怪你!”

他紧抿起唇蓦然不说话,布满了血丝的黑眸死死盯着她脸上的那抹控诉。

她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要打颤,一眨不眨地与他对视,这一刻仿佛是在与魔鬼对话,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过去的暴力重新上演,示弱不是她的作风。

“怪我么?”他低喃着重复,危险的上眼眸瞬间眯起,修长的手指骤然慢慢滑动,冷硬如死神般抚摸着她优美线条的脖颈,仿佛要在下一瞬间夺走她的性命。

“难道不是吗?”她极力忽略他指间的温度,看出了他有些迷离和动摇,继续做着努力,“放我走,我们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有家庭,我有丈夫,我与你不应该这样独处一室…”

“丈夫?”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俊容上的表情转眼凝固如霜,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山般将她紧紧压在门与他之间,欺近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着,仿若一个阴谋在上演,“如果给他戴顶帽子,你觉得他还会愿意和你维持一段出轨的婚姻吗?”

她读出了他语句中的不怀好意,霍然倒抽了口冷气,全身动弹不得,用力别开脸去,颤抖着声音大叫,“你…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以前你不也得到了快乐么?”他俊脸上展露出邪恶的笑容,霎时又擒住了她的下颚,忽然加重力道,她下意识张开了唇,就在这一瞬间,大量的液体被灌进了口腔,她猝不及防吞咽下去。

然后,他突然放开了她,她脚下一软,冰冷的液体一路往下,滑进了胃里,靠在门后大声咳嗽着,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又骤然大步奔回来,这次他手里拿着一整瓶威士忌。

“不要,我不要,你这个魔鬼,疯子…”她惊恐地摇着头,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这样害怕,迈开大步向离他较远的地方逃开。

没有开灯的公寓里,她快步奔跑着,被灌了一整杯烈性酒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只感觉头重脚轻,还没跑出几步,又被他轻易抓住了。

“你放开我,我不要喝,不要…简君易,你这个魔头,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你走开…走开…”她尖叫着奋力挣扎,拼命摇头不让他得逞,心里不断哭喊着,谁来救救她,谁来告诉她这是梦,她会醒的,这是梦,这不是真的,不是!

他咬牙低咒着,手臂强悍地箍住她的腰身,使她无法动弹半分,另一只手从她头后伸过来攫住下颚,这次他的力气象是要把她整个脸捏碎,吃痛地呻/吟一声,他借此机会,蛮横地将酒全部倒进她嘴里。

她被迫仰着头,下巴被他捏得疼痛万分,逼出的眼泪混合着冰冷的酒精不断吞进胃里。

她好恨,好恨好恨,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委曲求全,把外表弄得丑陋又糟糕,却还是逃不开他,上天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平?为什么?

一瓶威士忌很快就见了底,她整个人瘫软在他臂膀里,感觉有团火在胃里烧,随后体内象有无数道炸弹在爆炸,意志渐渐模糊起来。

全身燥/热不安,依稀感觉自己被放躺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身上的束缚一一件件被脱离,她陡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抬手去用力推他,“你走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恨你…”

他置若罔闻,目光几近贪婪地俯看着身下完美无暇的娇/躯,小脸上因酒精而逐渐显现出女人特有的娇态,扭动的玲珑曲线足以教人血脉膨胀。

Par230:情难自抑

细细欣赏着眼前诱-人的曲线,浑-圆修长的美腿,鼻端传来一股淡淡迷人的幽香,黑眸逐渐笼上一层欲望。

环上纤腰的手臂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俯脸吮吻她精致的耳垂,幽灵般在她耳边低语,“我要的东西,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温若娴,你是我的。”

她极力想要让自己清醒,但一整瓶威士忌的威力不容小觑,大脑里仅存的抵抗意念逐渐散失,整个人娇弱无力地扭动着身子,轻轻喘气,“不…不要…不可以,你忘了,你有未婚妻,我有家室…”

“你是说我们这样偷]情不对吗?”他阴恻恻地轻笑着,辗转而缓慢地落在她迷人的红唇上,将她颤抖的唇瓣含在嘴里轻咬在齿间,“可是我偏偏要这样做,这顶绿帽子他孟厉野是戴定了。”

“不…”她摇着头,试图推开身上沉重的重量,却怎么也使不上半分力,这才模糊地想起自己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此刻正被压在背后。

他邪恶般在她唇上低喃,“你明明喜欢,为什么要抗拒,我会让你知道,你也喜欢这种偷情的乐趣。”

酒精在体内作崇,她剧烈地摇着头想要让自己清醒,可是没用,大脑越来越浑浊,当唇间滑进他灵巧的舌尖时,瞬间便有种触电的美好轻盈感在体内散开,自己就象快乐的蝴蝶自由飞翔。

下意识地探出舌尖与他纠缠,她的美妙令他无法抗拒,低吼着圈住她整个腰身,恣意加深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入腹中。等她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又开始往下侵袭,他逐一吻下去。

那双在身上流连的大手带来了一阵阵火热,无法形容的酥/麻扩散到全身的每只细胞,圣洁的花瓣被巧妙的指尖拨开,抵达最敏感的入口,刻意挑逗,她情不自禁地娇咛着,身体在小幅度抖动,整个意识就在半梦半醒间沉沉浮浮。

他气息略微不稳,紧紧地搂着身下的娇躯,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她便如过去无数上梦一样消失,迫不及待地握紧她的纤腰,将自己深入她的体内。

“嗯…”两个人紧紧贴合的一刹那,她被他的巨大胀得忍不住娇-喘一声,骤然有一种身体被贯-穿的感觉,本来就浑浊的意识更加分不清这是痛苦还是愉-悦。

一手揽住她纤滑娇软的细腰,一手揽住她的香肩,他怜惜般停顿了数秒,等待她适应之后,再也控制不了她紧窄包覆的美妙,狂乱般强而有力的冲/刺起来。

潦原的火焰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焚烧殆尽,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远去,脑海里晕沉沉,娇脸上渐渐露出迷离的沉醉之色,不自觉地迎合着他的动作,滚滚如潮的快美令她再也无法承受。

这一整夜,被他搂在杯里,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接受他无尽的渴-求索取,难言而美妙带领她一次/次冲上了云-端,整个人如浩瀚狂潮中的一叶小舟摇摇晃晃,仿佛永无止境。

良久过后,她微微张着小口喘-息着,疲倦到再也忍不住睡着了。

他喘着气下了床,手里似乎拽着某个东西,把娇软无力的她拉了过来,轻轻扣到了不盈一握的细腰上。

凝望着怀里这张骄傲的脸庞,不禁伸手将粘在额头上的发丝轻轻捋去。臂膀里的娇躯这样柔软,好象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象个温顺柔弱的小羊羔,没有冷言冷语,没有怒目相向,更没有唯恐避之不及的厌恶眼神,她乖乖缩在他怀里,近在咫尺。

他想念这具身体,想念到这将近半年的时间每晚都在忍受着疼痛中入睡,而更想念的是这个女人,这种想念早已压过了她突然和孟厉野结婚的愤怒,更压过了他心中的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中毒了,中了一种戒不掉的致使毒素,而下毒者就是她温若娴。

而她一次次拿已婚的事实挡在两个人面前时,绝佳的自制力全部离他远去,他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发火,控制不了想要毁灭她的魔性。

她说的对,他是不择手段的魔头,他是疯了,所以才会自讨苦吃,明知道她讨厌自己,明知道她的身上已经标上了孟厉野的标记,更是无数次告诉过自己就是被一个玩过的美妙工具而已,可是他还是想碰她,发了疯地想要这个女人。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疯狂,好象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那样容易冲动。

他已经享用过这具身体,这段时间的怒火和欲/望通通发/泄掉了,也狠狠地惩罚了这个女人,等她醒来应该是最为痛苦的时候,因为她背叛了她所谓的婚姻,背叛了她嘴中那个可笑的“丈夫”。

现在应该是他离开的时候,尽管这样想,但是他并不想移动,好象有股不舍在体内流动,牵制着全身的每个神经,只想拥着她静静睡过去。

他想自己是累了,她的种种美妙令他难以抑制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他想要拥着这个难得温顺的女人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睡梦中感觉有点难受,好象连气都喘不过来,若娴手抚着额头,脑袋里轰隆隆难受得要命,不禁自言自语着,“头怎么这么痛…”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异样的气息飘散在鼻腔里,昨晚所有的噩梦瞬间回想起来,她好象被简君易那个魔头带到了御苑公寓,强灌了一整瓶的威士忌,然后…

惊愕着低下头,看到一只大手占有性地横在了腰上,再抬头入眼是一堵结实的胸口,脸上不由一烫,她不顾弄醒他的危险,用力拉开距离。

(抱歉,更晚了,下面还有更新~)

Par231:土崩瓦解

惊愕着低下头,看到一只大手占有性地横在了腰上,再抬头入眼是一堵结实的胸口,脸上不由一烫,她不顾弄醒他的危险,用力拉开距离。

发现自己手上的绳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行动自如的她随即飞快地捡起地上四散的衣物。

微合的黑眸陡然张开,只来得及看到飞奔进洗手间的匆忙身影。

高大的身形缓缓从床/上坐起,任被单从健硕的胸膛滑落到腰际,在床柜上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火光微闪,照映出眸中某种自嘲的光影。好象时间太短了,短到他的双眼刚一合上,怀里的她就醒了。

倚在床上吸烟,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不到几分钟,浴室的门再次打开,她绷着脸出来,目不斜视地走向卧室门口,身后响起他讥讽般的沙哑嗓音,“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她恨恨地咬着牙,极力把脸上过多的表情抹去,转过身冷冷地看他,“那么你希望我说什么?是说感谢你给我灌酒吗?感谢你的阴谋又一次得逞?”

打火机被用力甩到了床柜上,他漫不经心地将嘴里叼着的烟夹到指间,长长地吐出一口烟圈,随即以命令的口吻说,“马上离婚。”

“你做梦!”她紧握起双手,原来这是就是他的目的,先用酒把她灌得意识不清,然后再诱/惑和占/有她,等她清醒后才用她愧对孟厉野的心逼她离婚。

他眯眸吞吐着烟雾,唇边挂着一抹邪笑,“昨晚和我上-床,一转身还能什么都没发生,和孟厉野保持一段婚姻,温若娴,我真佩服你。”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无耻到了极点的人,她怒火三丈,低吼的嗓音已经接近嘶哑,“别忘了,是你绑架的我,又是你灌了我好多酒,要是追究起来,简君易你犯了绑架罪和强/暴罪,我是被逼的。”

“逼?”他瞬间抓住了这个字眼,冷冷地哼着,“我逼你了吗?好象在床/上从头到尾你都挺享受,看不出我逼你哪里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笑容,“那是最好,我们各取所需,我是从你身上得到了快乐,我们扯平了,感谢你陪我度过这个美妙的夜晚。”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骤然眯起冷眸,想要再说什么,她已经昂着头甩门出去了。

该死的女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供她一夜欢愉的牛/郎吗?他低咒了一声,怒不可遏地将床柜上的台灯扫落到地上,发出一阵玻璃的脆响。

原计划就是想要逼她离婚,但现在经她这样一说,他昨晚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竟然还被她这样讽刺挖苦了一番,可恶!

时间才七点左右,何必为了这个女人把自己弄得满肚子火,他掐灭了烟,拉起被单准备补个眠,但被单上有一股股幽香,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张骄傲的面孔,该死的,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时间一点点跳过,他却了无睡意,爬了爬凌乱的发愤然坐起来,径自又点了支烟。

烟雾弥漫中,思绪有点神游,渐渐想通了,原来让他有了想要一起睡的人不在了,一个人躺下去自然就觉得没意思。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他抗拒过,早在和宋妙双订婚典礼上他抗拒过,他甚至还用炫耀的眼神来宣示他没有被她影响,但是该死的,他错了,他承认当时是在做一件自欺欺人的事情。

在她和孟厉野闪电结婚离开的这将近半年时间,他还是照规划的行程做事,处理摩勒财团收购几家企业的事项,忙着谈生意,甚至每晚要赶几场不同的饭局,看似生活充实,但是只要曲终散场,夜深人静回到空荡荡的房子,一段该死的折磨就开始了,他越是不想记起,她的影子就越是清晰。

那么,他爱上她了吗?

此时此刻,在这间还依稀飘散着她味道的房间里,“爱”这个字无疑太过浓重,这个字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触碰不得。

犹自沉默着抽烟,空气中充满了冷寂的因子,整个身心仿若被一张无形的网密密罩住,那个意识又一次浮现出来。

他,爱上她了吗?会吗?他会爱吗?在与知薇分开后,他还能爱别人吗?冷冷的苦笑爬上了唇角,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想过爱这个字。

可是,他这段日子的所有反常似乎又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利落地翻身下了床,他想自己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一路低着头走出了公寓大楼,等到真正迈出台阶的一刹那,她脸上的冷漠土崩瓦解,霍然向前狂奔了起来,风在耳边呼呼吹响,匆忙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扣的大衣在风中狂乱飞舞,一道道冷风直直灌进了衣领,她全然不顾,只知道拼命向前跑。

她觉得自己好赃,真的好赃,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好恨他,好恨好恨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为什么?

冬日的清晨行人稀少,她跑着跑着,眼前就被湿意蒙住了,看不清前面的路,脚步却一直不停,只知道往前跑,只要能跑就能远离他,远离那个魔头。

她恨他,恨不得他立刻从世上消失,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回到孟厉野父母购置的那幢公寓是不可能了,被保姆看到她哭成了这样,肯定会传到孟厉野的耳朵里,她不想他知道。那么去哪里呢?她呆呆地,茫然地立在街口。

Par232:受到重用

最后才决定回到自己的公寓,看了眼空空的双手,昨晚她收拾的行李箱还在简君易那里,不过她不想要了,不想再与他有傻瓜牵扯。昨晚的事她不要想起,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以后她走路会提高警惕,不会再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不会。

脱掉身上的衣服站到蓬头下,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下来,双腿一软,不禁蹲了下去,眼泪混合着热水一齐灌进了嘴里,不由呜咽起来。

那样的侮辱怎能说忘就忘,她发誓要讨回来,她一定要百倍讨回来,她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捏扁的软柿子,他想欺负就欺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是他卑鄙在先,也别怪她以牙还牙。

扶着墙壁站起来,指尖碰到了腰上的细物,仔细一看是一串细长的蝴蝶细链,上面缀着细碎耀眼的钻石,在水的滋润下衬映着白瓷的肌肤,闪闪发光。

之前在御苑公寓的浴室里她着急穿衣服离开,只匆匆瞥了一眼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追究起来,好象是简君易那魔头替她戴上的。

他给她戴腰链,这算什么?他想要把她象奴隶一样拴住吗?太可恶了。

她双眼冒火,拽住腰链用力扯着,却发现不了锁扣,她不死心,逐个检查了一遍,才在某只钻石蝴蝶的背后发现了做得极其隐蔽的暗扣。

指尖捏着翻看,头脑在一瞬间轰响了一下,这只暗扣竟然有微型的钥匙孔,也就是说除非有专门的钥匙否则就解不开这条腰链。

简君易这个魔鬼、疯子、变态,她恼火地用手去拉,水流还在冲刷,在她拉扯的动作下激起一道道水花,四散溅开,换来的只是腰上一道道细红的划痕和火辣辣的疼痛。

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她才倚在磁砖上喘气,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扯掉腰链的打算,一定要想办法把它拿掉。

也不知洗多久出来,手机在皮包里大响,她体力不支地靠进沙发上,闭着眼睛随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接听,“夕南…”

“亲爱的若若,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她随口应着挂了电话,将头靠在沙发上,现在只想让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又过了好久,才在手机闹铃中惊醒,强打起精神,收拾了一番出门去上班。

一上午都在忙碌,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想别的事,中午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可以喘口气,桌上的内线响了,她按了按键,听候吩咐。

“温秘书,把领泉的标书送进来。”冰冷的嗓音从内线里传来。

“是。”她赶紧去把今天季扬秘书交过来的一份投标书翻了出来,虽然之前已经检查过了,她还是不放心地再次细查了一遍,没有问题,这才送进了总裁办公室。

尹洛寒侧头看着标书,冷峻的面容染上了几许阴影,“这个报价你觉得怎么样?”

微微一怔,她只是秘书,这些事情不是她的工作范围,但既然他这样问了,她思考了几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现在这个行情,加上全球经济萧条,我觉得可以再低百分之三左右。”

他冷冷地撇了撇唇,仿佛很有兴趣跟她深入讨论,“你要知道,我们报低了别的竞标商就可能比我们高,这样我们就失了先机。”

“这个我知道。”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但是,这次参加竞争的另外两家比较大的竞标商整体竞争实力与唐盛差了一截,另外他们这大半年因全球经常萎靡,从而订单减少大半,原材料库存积压又太多,资金短缺得厉害。之所以他们这次要参加竞标,无非就是借这个机会想要咸鱼翻身,那么资金的来源就是抵压银行贷款。但是银行贷款毕竟有限,我们只需要去对他们能抵压的房产或是公司之类的财产进行一个评估,这样的话测算出他们的报价并不难。”

尹洛寒眯起犀利的黑眸,一时间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办公桌面,停顿了片刻才说,“针对这件事我也在做这种打算,既然你能想到这一点,那么这件事我就不交给徐邦,你去把这两家的报价分别做个评估。”

她错愕了一下,自己不过是发表了一点观点,他真的就这样相信她,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她这个秘书去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希望你和徐邦一样在工作上成为我最得力的左右手。”他似乎看出她的一丝困惑,双手交叉在身前,语气意味深长。

没料到他这样信任自己,若娴轻咬起唇,拿起了那份标书,“谢谢总裁的信任,我会认真去做。”

尹洛寒微向后倚着椅背,扬了下剑眉,“这次调查的所有费用最后到我这里报销。”

她点了点头,轻轻拉开门出去,然后把门在背后掩上,回到座位,深吸了口气,血液里有股兴奋的因子在跳跃着,尹洛寒竟然说要她做他的左右手,这就代表着她能更大的发挥自身价值。

不到十分钟,徐邦就过来了,明显是接到了尹洛寒的指示,给了她一些名片,大致看了一下都是些征信社的负责人,她拨了电话过去,把自己所要的信息告诉了对方,并要求明天就要。

对方和唐盛集团合作多年,自然是爽快答应,一切只等明天听消息。

傍晚下班从唐盛大厦出来,夕南的保时捷等在外面,朝她挥了挥手,“若若。”

若娴露出笑脸,快步跑了过去,正在这时有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进了唐盛大厦,她一下子认出是简芷瑶,大概是来找尹洛寒这个未婚夫的吧。

Par233:羞怒难忍

第二天午饭过后才收到详细的调查内容,她埋头下去,做完抬头时外面已经天黑了,看看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尹洛寒难得这么晚还在公司,他一般早上十点多才到公司,下午更是五点就离开,仿佛是个毫无任何负担的普通上班族。

有时候早上她来早了,会翻阅当天的报纸,几乎每次一到娱乐版,上面都有他们这位大总裁的身影,而身边的女人更是从不重复,身材一个比一个火辣,穿着更是一个比一个暴露,据说他对女人的新鲜感极短,最长的一个记录是三个月。

每天私生活过得这样糜-乱,唐盛集团每年的盈利额却在逐步上升,就算经济危机席卷全球的今天,唐盛集团也仍然运营正常,这不得不说尹洛寒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商业手腕。

迄今为止,她只看到过尹洛寒能和简君易那魔头在谈判桌上打成平手,她想自己可以从他身上学到那些课本和理论上没有的东西,用这些还给某个人。

她发了会愣,然后将东西整理好送进了总裁办公室,递上了手里的文件夹,“总裁,我做好了。”

尹洛寒从电脑前抬起头,蹙眉翻看着那份她花了一下午时间做的报告,冷漠的脸色渐渐出现了一抹缓和,随即合上了报告书,“就按你报告上所写,报价从降低百分之三改为百分之五,另外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十一点召开各部长会议。”

她点了下头,转身去忙开了,等到做完这些时间又推进了将近一个小时,松了口气,活动活动脖子,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前去向尹洛寒报备了一声。

锁上抽屉的时候,季扬从外面进来了,在进尹洛寒办公室时走了过来,“温秘书,加班?”

“是的,总经理。”她笑了笑,低头把皮包拉链拉上,“您是来找总裁的吧,他在里面。”

“听说这次的报价洛交给你来做。”季扬倒是一点也没移动步子,停在几步远的地方与她攀谈了起来。

这毕竟是商业机密,但一想季扬和尹洛寒是死党,便实话实说,“对,我刚刚做好,已经交到总裁手里了。”

“温秘书。”季扬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本能地抬头,见他脸上闪着促狭的笑意,“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会吃人吗?”

呃…只觉得一排黑线遮在了额头,她可是每时每刻记得刚到总裁秘书室时尹洛寒说的话,不要对他和季扬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么她自然是要拉开一些距离才好。

挤出了一个笑脸,她四两拨千斤,“总经理,您多想了,我觉得您人挺好的。对了,还有吩咐吗?那个…如果没有,我想先下班了。”

这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拉开了,好象是尹洛寒听到了外面的谈话,拧眉朝他们分别扫了一眼,最后又闪身进去,“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