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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你是我的。”他霸气地宣示所有权,大手扯开她身上缩成一团的睡裙,从修长的美腿-间探进去。

“易,你也是我的。”她喘/息未定,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起来,把他压到自己的身下。

“若若…”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主动,黑沉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她黑亮的发丝犹自带着湿意,凌乱地披散在削纤圆润的肩上,映衬着全身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如凝脂。

他虽出声,却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反而好正以暇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她努力回想着他曾经的动作,象小动物一样从他的下巴开始细细地啮-咬。

“易,你喜不喜欢这样…”她的力道时轻时重,有些笨拙,却令他全身战栗,粗嘎着呻/吟出声,“喜欢…该死的喜欢…可是你在引火…我疯狂地想要你…”

若娴才不管,一边努力继续在他身上制造一簇簇火苗,一边暗自得意,怪不得以前他总是喜欢这样挑-逗她,原来看着他有这样的反应是件非常有成就的事。

他的大手不断在她细腰上游移,鼻息渐渐粗重,“若若,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本来就是闹着玩的,这会儿早体力不支,再听到这句话突然惊慌一下,本能抬头看他,“我们过二人世界不好吗?”

他轻声低笑着,乘机翻身重新占了上风,俯脸看着她呆滞的小脸,“可是我想要个孩子,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应有些亲的要求,今天会四更,有花撒些鼓励鼓励哦~~)

[卷]正文 Par434:信誓旦旦

结婚这个问题之前一直回避,生孩子更是从未考虑过,她心里慌得不行,嘴里胡乱在找理由,“不要!生孩子身材会走样,你会不喜欢我。”

“我不在乎!世上的女人何其之多,我只爱一个叫‘温若娴’的女人,我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材或是外表。”他用磁性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呓语,俯下-身再次吻她,抚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大手滑着平坦的小腹滑下去,又一次撩-拨她最敏-感的柔软。

她刚才的主动和诱-惑更加激起了他狂野的占-有,迫不及待想要看她在自己身-下辗转低-吟,直到释放出最真实的自己。

他温柔与强势并行,前-戏做足,她咬着下唇还想要说什么,却在情不自禁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双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背,所有的声音却被他接下来冲进体内的凌厉攻势全部覆盖。

在她被他逼近濒临崩溃边缘的前一刻,模糊地听到他贴着自己的耳朵柔声低语,“不管你变美变丑,你都是我的若若,我想要和你一起变老…”

欢-爱过后,她躺在他身下,体力透支,思绪支离破碎,睁开眼睛,里面还有明显未退的迷离,轻轻抚上他的俊脸上。

他吻了吻她的红-唇,慢慢退出来,揽着她的细腰翻身侧躺着,“若若,我弄疼你了么?”

她不敢把忧虑显现在脸上,低低喘-息着勾住他的脖子,“没有。”

“很累是不是?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澡。”他捉住她放在俊颜上的小手,在唇前怜惜地吻着,“刚才我说要小孩的事,你不要有压力。哪怕你说害怕怀孕不想生,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

“不要,你不要对我这样好。”她不知该说什么,趴在他胸口内疚到直摇头。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圆润的肩一路缓缓微下,最后停留在小腹上,细细地抚摸,声音里尽是宠爱和深情,“若若,你值得我这样做。十年前,我连做梦都没想到你能属于我。现在,你真的在我怀里,你真的对我说‘你爱我’,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心满意足了。”

她不解地仰起脸,望进那双一向平静此刻却翻涌着狂热与矛盾的黑眸,迅速以指尖压住他的薄唇,“不要这样说!感觉我以前在你心目中是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角色。”

他抿唇笑了笑,另一只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我们去洗澡。”

温热的气息吹在脸上痒痒的,她双颊上的红潮还未退去,羞涩地轻轻推他,“还是不要了,你先去。”

他大笑着瞬间抱起她,也不管她的挣扎,迅速迈进浴室,转眼关上门。不久后,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夹杂着一阵阵暧-昧的浅/吟/喘/息,久久飘散在这间空旷的卧室内,令人脸红心跳。

第二天早上,若娴醒过来,伸个了大大的懒腰,其实她困得要命,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夜,真想窝到被子里再睡一觉。

手臂拂过身侧,发现被窝里空空如也,只留有余他的体温。不禁揉揉酸痛的眼睛,拥着被子用光洁的手臂去捞散落在地上的睡裙,套好后快速下/床,轻轻呼唤他,“易…”

“我在这里。”浴室门口他神清气爽地倚在那里,唇角弯起温和的弧度,“刚才接了个电话,有点急事要处理,可能不能陪你吃早餐。”

“那怎么能行?你的胃不好,怎么也得吃点。”她摆摆手,迈步想要去换衣服,“我们出去随便吃点。”

“不需要。”他踱步过来,好笑地伸手把她捞回来,“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抽空吃早餐这样可以了吗?”

她大力点头,“这样才对,以后我会负责监督你的一日三餐,还有,你要少抽烟,这样对身体不好。”

“还没嫁我就这样管东管西。”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以后可不得了。”

这句话突然勾起了昨晚在简宅的回忆,她低头下轻声说,“你会不会也以为,以后我会骑到你的头上。”

他轻轻在她细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自信满满地说,“不会,你早已不是以前的温家大小姐,你是我的若若。这也说明你在乎我,关心我,我开心都来不及,所以以后欢迎你管我。”

她温眸中闪着感动的泪光,“谢谢你的信任。我知道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我也不会做家务,更不会做饭,洗衣服…”

他皱起眉,一下按住她的粉唇,“不许你这样说。”转而揶揄地低笑,“你确定说的是你,而不是女佣么?在我的印象里,洗衣做饭是女佣或是保姆的事。”

她拉下他的手,噘唇反驳,“才不是,我在说正经的。我会为你改变,会试着做到最好,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一百个相信。”他执起她的手,眼底柔情万千,以无比的耐心和温柔安慰她,“我要的是一个心爱的女人能和我共度一生,这个人就是你。我想疼你,爱你,给你最优渥的生活,不想让你做家务,吃苦受累,否则我会心疼,你明不明白?”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

他勾起唇角,笑容在加深,“所以,以后这件事让下人去做,只要你能一辈子在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她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会再随便耍性子,一定要对他千百倍地好。

是真的幸福与快乐!

她开车去上班的路上时在想,早上他匆匆走后,才发现女佣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公寓里,并请她过去用早餐。一定是他早早打电话让女佣们过来,心里想着他说舍不得她做家务,心坎间不禁甜如蜜。

[卷]正文 Par435:巧遇长辈

可是,一想到昨晚在简宅所遭遇的一切,还有一大堆谜团,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定要想办法把十年前的事想起来,无论如何,一定要!

易说要小孩,她其实并不强烈排斥,只是当时脑海里闪过太多的念头,她有自己的顾虑。在没弄清楚他到底深爱的是韩知薇,还是她这个问题,她不想过早怀孕。

之前已经失掉一个宝宝,所以她更加懂得去保护。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来到这个世界上注定是痛苦,不如不要怀孕。

她愿意做个瞎子或聋子,不听不想不看,不去深究,只想待在他身边。

她也承认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过于计较,可是试问有哪几个女人愿意自己心爱的男人同时心里还装有别的女人。

她容忍不了,更过不自己这一关。

思睿办公室——

她以为韦利会跟她说些什么,然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眼时里面红红的,像是一夜没睡。

从未看到过这样的韦利,正准备问明白,韦利声音低低地问,“Br,昨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对吗?”

没头没脑的一个称呼,可是她却听懂了,想了想,才说,“你怎么知道?”记得认识的这两年以来,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简君易,除非他是从大哥那里得知。

果然,韦利的回答如她所料,“贤宁把什么都告诉了我”

她仔细看着韦利熬红的双眼,难道说他昨晚就知道了这切,所以一夜没睡吗?窘迫地低下头,“对不起,韦利,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看,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请你相信我,这两年我是真心喜欢诺娜,也没有说是借着诺娜而亲近你的意思,请你不要误会。我希望…希望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做兄妹…”

说到这里,她闭上眼睛,屏气不敢做声,两年了,在德国的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一直是韦利在照顾她。从她第一天去德国开始,他几乎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教她怎么样来管理企业,教她学会说德语,教她怎样与那些难缠的订货商打交道。

在她的心目中,他是上司也是益友,更是如兄长一样重要,如果韦利不肯原谅她,她会非常伤心。

韦利看着她半晌,突然从椅子里起身,绕开办公桌走到她面前,下定决心般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Br,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

她惊喜地张开眼睛,看着近距离的韦利,一时又有点不敢相信,“韦利,你说真的吗?”

“如假包换!”韦利幽默地耸耸肩,“贤宁说你和简君易有好几年的感情,你的心里一直有他,他也爱你。所以只怪我没有早点认识你,在中国上大学的时候,我去过你家做客,当时你不在家,没有碰到过你,可能这就是中国人常说的有缘无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以后仍然是好朋友,好兄妹!”

知道他故意说得轻松,她咬起唇好半天才找到一个话题,“那诺娜以后还是我的干女儿。”

“这个是一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她喜欢你。”韦利非常肯定地给予答案,然后又说,“来中国这么多天,我和诺娜也该回德国了,机票已经订好了,在后天,明天有时间带诺娜去逛逛这座古城。”

她顿时如释重负,“当然有,还要带上你,不然我一个人抱诺娜去玩,肯定吃不消。”

韦利调侃地指指自己憔悴的脸色,“我想我得回去补个眠,晚上我邀请你们吃晚餐。你是我的妹妹,见见妹妹喜欢的人,这不过分吧?”

“不,当然不会。”她连连摆手,擅自替简君易也做了决定。

送走了韦利,她心里长时间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急忙拨电话,话筒里响起关机的提示,他一大早回简氏是处理急事,估计现在在开会,因为聂平曾说过,他有开会关手机的习惯。

花一个小时听秘书汇报这几天她不在的工作进度,还不错,韦利几乎做得完美无缺。她放心地投入今天要做的工作中去,等午休时间再拨电话给简君易。

“易,你早餐吃了吗?”她一等接通,首先便是这句。

“吃过了,温小姐。”他忍着笑,认真回答。

“午饭呢?”她毫不放松追问。

“刚吃完。”他回答得也毫不含糊。

“哦。”她满意地应了一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刚和韦利把事情说清楚,他后天回德国,今晚想请我们吃饭。”

他瞬间沉默了,她有点心虚,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毕竟是她自作主张帮他应承下来了,只听下一秒温和的声音再度传来,“若若,别胡思乱想,我可不是小气的男人,傍晚我去接你。”

“好。”她松了口气,开心地合上手机盖。

下午带秘书去奇奥视察,几个小时后从大楼里出来,一个身影从身旁掠过,然后惊讶地“咦”了一声,“这不是温家的女儿…”

她下意识转过身,只见对方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头发早已谢顶,但一眼看过去便有种企业家的风范,不禁停下脚步,“您认识我?”

“你叫温…温若…娴,你叫温若娴对不对呀?”中年男人艰难地想起来,笑得一脸和蔼可亲,“你不记得我吗?我姓林,是你父亲温志泽的高中同学,小时候你一直叫我林伯伯,我还抱过你。”

她眨了眨眼,好半天才从记忆中找出这样一张国字脸,“对,对,您是林伯伯,好久不见,您怎么在这儿?”

“哈哈,孩子,你可想起我来了。”中年男人哈哈大笑,“我们公司和七楼的海锐有个项目正在合作,今天我来和他们老总谈谈,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巧啊…”

若娴也是觉得世事难料,这个林伯伯小时候经常到家里来玩,后来听说搬到J市,开了公司,因为两市距离较远,这才渐渐断了来往。

中年男人摸摸半秃的头顶,“真是时间不等人啊,看我都老喽,还记得那一年你过生日…”

(下面还有一更~)

[卷]正文 Par436:所有经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突然便问,“林伯伯,您是不是参加过我十八岁的生日宴会?”

对方点头,“是啊,孩子,我说的就是那一次,我去参加你家里替你办的生日宴会,我和父亲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少了来往…”

“那您知道那天有对简姓父子也去过吗?”她死死捏住双手,问出这句话时紧张不已。

中年男人给出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有,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我至今印象深刻。”

对方说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她发觉不对劲,焦急地问,“您为什么不说下去,是不是我爸曾经让所有宾客都不许外传这件事?”

中年男人突然往左右看了看,两个人站在大门口说话不方便,拉着若娴走到一处角落,“好吧,孩子,我都告诉你,但是你保证不能说这话是从我嘴里传出去的。”

“我保证。”她连连点头,隐隐感觉有个谜团即将掀开。

中年男人放下心来,开始回忆,“那一天,我记得来的人很多,几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场,当时简家父子也来了,我还和简祖京打过招呼,聊过几句。他儿子长得不错,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年纪轻轻就懂得进退,一看以后就是个人物。事后证明我的眼光不错,到现在简家儿子也算是同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了,能把一家中型的企业做到如今的大集团,可真是不容易啊…”

听出林伯伯说话有点偏题,若娴在一旁催促着,“林伯伯,我想听这对简父子是不是和我们家闹过矛盾,就在这次的宴会上。”

提到这件事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别怪我这个做伯伯的说你,你当时太任性。你父亲原来是想把你许配给简家儿子,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宣布这件事,本来嘛,这可是件大好事,就拿现在来说,你要是当时不把简家人弄得面上无光,你早就是他们的家的儿媳妇了。看看简家儿子简君易现在多风光,好多老总的千金小姐眼巴巴地等着联姻,还没联上,你…”

她彻底呆住了,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林伯伯虽然说得零零碎碎,但归结起来并不难懂,简单地来说只有一句话,本来老爸想借着那次的生日宴会宣布温家要和简家联姻,结果被她搞砸,因此才造成简祖京看到她就怒气难平。

困难地找到自己的声音,她颤声问着,“林伯伯,我当时是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您能告诉我吗?我有点不记得了。”

“你父亲当时在所有宾客面前一宣布两家联姻,你马上就冲到台上,抢过话筒,大声说你不想嫁给简家儿子,你觉得他配不上你,简家这种穷人配不上温家,联姻的事取消。”

刹那,如同炸雷在大脑里响起,她没猜错,真的是她搞砸的,而且她还说了这么过分的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孩子,你没事吧?”中年男人发现她脸色白如纸,语气一转安慰着说,“你也别在意,事情都过去十年,简家儿子应该早就忘了,反正你们以后也见不到面,没什么大不了。谁没有年轻轻狂,不懂事的时候…”

她拼命摇头,拼命后退,不,不是,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真的是她伤害了他,十年前就伤害了他,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那么蛮横刻薄的话,任谁听了都受不了。

秘书原本识趣地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见情况不对,急忙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若娴,“温总,您怎么了?”

若娴慌忙低头抹掉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稳住自己,朝中年男人扯出一丝笑,“林伯伯,不耽误您的工作,我们下次再聊。”

中年男人看她情绪不对,连声说“好”。

回到办公室,频频走神,她倒在转椅里抱着头苦想,大脑里仍然是一片空白,如果不是今天巧遇林伯伯,她根本不知道当年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简君易他,他当时应该很难堪吧,还有他父亲简祖京也是。

是她不好,是当时她太娇纵放肆,怎么能做那样过分的事,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他们…

一下午她一直处在自责之中,几次拿起电话想要跟他通话,几次又放下,她开不了口,除了说“对不起”,真的再也说不出其它。还有他父亲,她现在已经完成能理解他昨晚那种怒气从何而生,她不怪他还抱有成见,一点也不怪。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她匆匆做完手上最后一件事,收拾东西下班。黑色豪华福特停在老地方,她低着头放轻脚步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笨重。

“若若,这么早?我也刚到。”头顶响起柔和的嗓音,接着一双大手过来牵起她,察觉到一丝异样,“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对劲。”

“易,我想道歉。”她慢慢抬起脸,不敢看他,目光飘向车水马龙的某处。

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沉默了几秒,替她打开车门,“有什么话我们进车里再说。”

她不停地揉手指,一点也没开口的意思,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冰冷的温度直让他皱眉,随即按下暖气,低沉的嗓音柔声问着,“若若,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扑进他怀里,用满是哭腔的声音在说,“对不起,易,我知道了,我知道十年前生日宴会上的经过,是我对不起你,我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对不起…”

他似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身体瞬间僵住了,幽深的黑眸中滑过一丝少有的慌张,她…知道了所有…所有的经过吗?

(四更完毕~~明天继续四更~~)

[卷]正文 Par437:恋兄情结

车厢里陷入一片安静,安静到她以为他一下子被自己带回到那段经历中去。若娴内疚地俯脸在他肩上,不肯抬头。如果这时候他责怪她,她不会怪他,当初是她太任性,不给他们父子留面子,骂她或是打她都是应该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靠在他身上,感觉他的身体僵硬如石,却始终不曾开口,似乎出了神。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一声不吭,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心下除了疼痛,还有浓浓的愧疚。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听见他沉缓的嗓音幽幽传来,“若若,你什么时候想起这一切?”

她摇了摇头,更加不敢看他,“对不起,易,我还是没有想起来。今天我偶然遇到小时候的林伯伯,是他告诉我当年…”

话还没说完,她的双肩倏然被他紧扳住,拉开一段距离,面对面与他直视。

他不肯原谅她这件事吗?她不怪他,一点也不怪他。她抬起眼帘,移动粉唇却发不出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颤了又颤,瞬间抿起薄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几秒,乌黑如墨的眸底依稀有些光芒闪过,修长的手指转而轻刮一下她的鼻子,“傻瓜!这件事我早就忘了,还提它做什么?以后不许提知不知道?”

“易…”她面露欣喜,可依然不敢相信,他真的不计较吗?毕竟当初她说了做了那样过分的事情,连林伯伯这样的旁人都看不下去,易他真的不介意吗?

“我从不说假话。”他一本正经地板下俊脸,以指尖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不许再哭知道吗?做人要向前看,这件事都过去了十年,你不提我绝对想不起来。”

“我…”她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重重吸了吸鼻子,大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易,我还是要想跟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当时不懂事,又任性,害得你和你父亲颜面扫地,真的对不起…”

“之前你已经道过歉了。”他叹息着一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若若,你不必感到抱歉或是愧疚,过去就让它过去,我只在乎我们的现在和将来。”

他的言行举止是如此温柔,温柔得令她心动和感激,趴在他怀里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她微微仰起脸看他,不知为什么,他的眉心微微蹙起,眉宇间混杂着阴晦不明的情绪。

“看什么?”他很快垂下眼睑,低低地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哭了我会心疼,以后不许哭,我喜欢看你笑。)”

“嗯,我不哭,你喜欢看我笑。”她赶紧把眼角的湿意抹去,面颊缓缓荡漾出朝霞般的笑脸。

他定定地盯着她,凝视了好长一会儿,眼里渐渐浮起柔和的笑意,“这才是我认识的若若,我的若若。”转而问,“约了他几点?”

她脑筋飞转立刻知道他指的是韦利,连忙说,“他和诺娜住在我的别墅,我们先去接他们。”

他点点头,随即去开车。她低头抽出车上的面纸把脸上收拾干净,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易,我想改天登门拜访,当面向你父亲道歉。”

他目光微变,面上却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吧。”

“择日不如撞日。”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说得非常坚定,“易,你别担心,他之所以看到我生气,也是因为我当年的过错造成的,不管他肯不肯原谅,我一定要道歉。”

他侧过俊脸扫了她一眼,将车驶上主干道后,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握住她的手,死死地握着,仿佛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她咬着下唇,只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虽然表面上还是对她温柔的简君易,可是他分明有心事,目光反复流连在这张英俊的面容上,他眸底若隐若现一丝捉摸不透的忧虑。

他到底在忧虑什么?担心她向他父亲道歉会遭来反效果吗?尽管她与他父亲没有深处过,但依照她对他父亲的观察,其实老人家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只不过回想起十年前的事实在是印象深刻,再看到她情绪一时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一直看我?”被她盯得不自在,他不着痕迹地收敛起面容上的异样,薄唇绽起一抹微笑,转眼擦亮了整张脸,“认识这么久,你不会是今天第一次发现我英俊不凡,所以暗自在心跳加速吧?”

他存心逗她,果然看到她脸上可疑的红晕,“臭美,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