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终于到了喜堂。因要行礼的关系,龙二放开了居沐儿。这让她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两个媒婆子过来扶着她,教她拜天地行礼。居沐儿被推着转来转去,行完礼了便直犯晕,分不清了东南西北。

这时听到有人喊“礼成”,接着是“送入洞房”。居沐儿被人推着走,可她再没能握到龙二的手。她咬着唇,努力控制着自己这时候别失态,她想喊“二爷”,可她知道她得忍住。

一群婆子丫环簇拥着居沐儿进了新房。居沐儿被扶到了喜床上坐着,两位媒婆子立在她跟前唱了一遍讨喜词,余嬷嬷谢过了,给了赏钱,大家伙互相说着吉祥话,闹了半天,总算是退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没一会余嬷嬷回了来,道她还得到外头张罗事务,就不过来了。又说让居沐儿安心歇着,有两位丫环小苹与小竹在此,她有什么需要便与她们说。居沐儿连连点头。余嬷嬷又嘱咐了丫环几句,便出去了。

居沐儿有些拘谨,呆呆坐了半天不敢动。她忽然想起居老爹给了她几个红包,邻里婆子教的,待礼成了进了房里候着时,要给余嬷嬷的,说是赏钱,是礼数。可现在余嬷嬷都出去了,她把人特意叫回来给个礼钱,合适吗?可是明天再给,是不是就不好了?

居沐儿正犹豫,忽听得丫环在门口唤:“三夫人,宝儿小姐。”原来是凤舞带着宝儿过来了。

凤舞一来就说:“我是奉了二伯之令,来照看新娘子的。”宝儿在一旁也学舌:“我是奉了二伯父之令,来照看二伯娘的。”

她们的语气甚是欢快,将居沐儿逗笑了。凤舞也笑,她学着龙二的语气说话:“反正你在这呆着也是无事,去陪陪你二嫂,看她累不累,饿不饿,渴不渴,闷不闷。”

这下不止居沐儿笑,两个丫环也笑了。凤舞素来没架子,跟丫环们玩成一片,这时小竹便调侃道:“二爷定是防着三夫人在婚宴上闹他,便把三夫人支来这。”

小苹也道:“就是就是,要不怎地不叫大夫人来。”

“哼。”凤舞一挥手,与她们拌嘴:“二伯贼精贼精的,可会算计了。他是想多收些礼钱,什么人都敢请。宾客里有与大哥不对付的,要是大嫂不在那压着场子,大哥的牛脾气起来了,谁镇得住?”凤舞说着,便去拉居沐儿的手:“二嫂如今进了门,可得好好整治整治二伯那狐狸。”

居沐儿听了只是笑。两个丫环和凤舞又贫了几句,宝儿爬上了床挨着居沐儿坐,还剥喜床上的花生吃。居沐儿被她们这般一闹,倒是觉得轻松起来。这时有两个小厮送了酒菜来,说是二爷吩咐的。

待他们走了,凤舞便招呼居沐儿:“你要不要把盖头先揭了,来吃些东西,听说外头的喜宴还得好长时候呢。咱们也不能干等着饿肚子。”

居沐儿趁机拉着凤舞悄声问这成亲的礼数,喜钱赏钱什么的。结果凤舞大大咧咧的道:“我与龙三都没正经拜过堂的,还真是不知道这些。当初龙三骗了我,我以为已经嫁过他,便没办过这些事,等后来我知道了,却又觉得麻烦不想办什么礼了。你别担心,什么礼数不礼数,就看人。你看我与龙三,没甚礼数,不也过得好好的?”

居沐儿有些惊讶,没太听懂。凤舞却说她的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居沐儿心里一动,忽然明白过来宝儿在场,也许是顾忌孩子。她点点头,也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宝儿很认真地在床上剥花生吃,被凤舞抱下来放桌前吃菜去。居沐儿被她们感染,又被鼓动得摘了盖头,坐到桌前与她们一同吃菜喝酒。

两个女人酒足饭饱,又聊了许久。夜已深,宝儿不知何时又爬到床上去剥花生,剥着剥着,还埋在床子堆里睡着了。又过了好一会,外头终于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两个丫环急匆匆过来把居沐儿扶回床上,盖上盖头。刚弄好,门开了,一身酒气的龙二站在门口。

龙二其实已经喝得差不多,他脚下打飘,慢腾腾的挪了进来。他身后是一群公子哥,叫嚷着要看新娘子闹洞房。龙二醉了没说话,只管进屋来。苦得龙三一人试图阻止大伙儿添乱,可惜以他一己之力,怕是也拦不住。

这时喝得脸红扑扑的凤舞跳了起来,越过龙二奔向屋外,大声应和着:“好啊,好啊,我们一起闹新房。”

她一参和,屋外的闹腾声音顿时停了。大家面面相觑,然后纷纷道贺后离开。开玩笑,大家闹洞房只是小打小闹,没人敢玩真的,可是如果加上龙三夫人进来,怕是局面会不好收拾,于是还是散了吧,可别闯出祸来大家还得替龙三夫人背黑锅。

龙三松了口气,那一群人他拦不住,可是他家娘子他却是可以处置妥当的。凤舞看大家都走了,甚是失望,只好扑向龙三道委屈。

婆子们这时赶紧涌进了屋里,递了秤杆给龙二揭新娘子的红盖头。又张罗了交杯酒、生饺子等物,礼数都办完了,大家伙赶紧撤了。

龙二爷的洞房花烛夜啊,谁捣乱谁找死。

龙三也带着凤舞回房去了。凤舞有些醉了,抱着他不愿放,他便半抱半拖着哄她回去。一边走一边问:“俏儿呢?”凤舞晃晃晕乎乎的脑袋答:“给奶妈带着呢,早睡了吧。”

龙三看她醉猫的模样便想笑,亲亲她脸蛋,又问:“宝儿呢,也睡了吗?”凤舞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再然后,她定住了,四下里看了看,反问:“宝儿呢?”

龙三一呆:“你问我?”

凤舞愣了又愣,忽然跳了起来:“哎呀,糟了,我把宝儿落在二伯的床上了。”

此时此刻,龙二也正对着床上忽然变出来的大活人孩子着恼。

他好不容易等人都走光了,正想抱抱自家娘子,却被喜冠上的珠钗刺了一下。他嘟囔着不高兴,于是动手给居沐儿卸喜冠。可是喜冠不好卸,左一支小夹子,右一支小钗子。龙二皱着眉头一点点拆,问道:“这玩意重不重?”

“重的。”居沐儿答。龙二觉得自己袖子被她拽了一下。

“戴着累吗?”他又问。

“还好。”

龙二皱着眉头:“我尽快。”

“好。”居沐儿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但一点没埋怨。可龙二却又嘟囔:“我说我会尽快,你别催我。”

“我没催。”

“那你扯我袖子做什么?”

“我没扯。”

龙二顿时停了下来,没等他说话,居沐儿身后传来个脆生生迷迷糊糊的童音:“二伯父,我娘呢?”

龙二与居沐儿全都惊讶得张大了嘴,龙二吓得酒醒了一半。幸好这喜冠难拆,幸好他还没猴急着马上洞房。这凤舞把孩子丢在这,是成心捣他的乱吗?

龙二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办,龙三夫妇俩已经在门外敲门要孩子了。龙二黑着一张脸把宝儿还给他们,他那凶狠的眼神让凤舞打定主意,未来三天一定安安份份,绝不出现在他面前。

龙二恶狠狠的关了门。居沐儿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停不下来,倒在了床上。

“笑,笑,笑……”龙二想训她,开了口却禁不住自己也笑了。他走过去,扑上床,将居沐儿压在身下。居沐儿笑得眼泪都出了来,龙二亲亲她眼角,然后将唇移到她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几天一点没休息好。

卡文大神赖着不走,我的颈椎病又犯了,接着感冒君也来了。还有些别的不顺心的事。总之头痛、咽痛、鼻塞、胸痛,各种不适,真是凄惨啊。

我等病好了得去拜一拜,不知管不管用。

拼酒力旖旎新婚

沐儿笑不出来了。龙二的吻很火热。

他勾着她的舌,轻咬她的唇瓣。

居沐儿全身都在发烫,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她听到一声娇软的呻吟,反应了好一会,才发现那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龙二一身的酒气,连带着吻里都似掺了酒。他带着醉意,动作有些粗鲁,他捏疼了她的肩,又扯到了她的头发。喜冠硌着居沐儿的头,头发一扯,疼得她“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龙二意乱情迷,听得她呼痛愣了一愣,似是没反应过来又去扒她的衣裳。衣裳一层又一层,他解得烦躁,抓住了衣襟就要撕。居沐儿被他摆弄得有些慌,待觉胸前一紧,忙覆着他的手道:“二爷,这衣裳很贵的。”

龙二呆住,好一会没反应。居沐儿伸手摸到了他的脸,他的脸火热烫手,她轻轻抚着。

“很贵的?”龙二重复了一遍这话,不撕衣裳了,但抱着她不愿放。

两个人搂在一起没说话。过了好半天,居沐儿拍了拍龙二,轻唤:“二爷,你醉了。”

龙二倏地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然后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大声道:“爷没醉,爷是千杯不倒。”

居沐儿忍不住笑,龙二把她拉起来:“怎地,你还不信了?来来,陪爷再喝几杯,看谁先醉。”

居沐儿一个劲的笑:“二爷,别喝了,真该醉了。”

龙二嘀嘀咕咕的不满意,竟说家规里要加一条——不许看不起爷。

居沐儿忍着笑,捧着那半坠的喜冠道:“二爷威风八面的,哪有人会看不起。求爷先把我的头从这冠里救出来吧!”

龙二眯着眼瞪着那喜冠,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帮她全解开。他晃了晃脑袋,伸手过去继续拆那冠子。一边拆一边还道:“看吧,关键时候还得靠爷。”

“是,是,全得靠二爷。”居沐儿一边忍着头皮被扯的痛,一边附合着夸赞他。

“待解开了,你陪爷喝酒。让你看看爷千杯不醉的本事。”

居沐儿叹气:“二爷,不如早些歇着吧。”

龙二呵呵笑出声来,笑声里的暧昧让居沐儿脸红。

“怎地,你着急了?”龙二把喜冠随手丢到床尾,轻轻一推,便将居沐儿推倒在床上。他的唇抵着她的,呢喃道:“急什么?爷就在这,夜长着呢。”

居沐儿脸“腾”的一下通红,结结巴巴道:“谁,谁急了?”

龙二还在笑,吻住她的唇,又道:“想不到我的夫人这般热情。”

“你,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急。”

“我喜欢你着急。”

“我没有急。”

“我喜欢你着急了还嘴硬说没有急。”龙二咧着嘴笑。

居沐儿被他说得才是真着急,这才刚进门,二爷就开始戏弄她了?居沐儿一咬牙,道:“二爷,我真不急。我们喝酒,我陪你慢慢喝。”

“要喝酒啊?”龙二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啄啄她的唇:“刚才爷让你喝你怎么不答应?”

“我错了。爷千杯不倒,我不该扫兴的。”

龙二歪头看着居沐儿。她抹了胭脂,加上被他逗得脸红,整个人染了层娇羞的艳色。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又吻,很想看看她喝醉后的旖旎风光。于是他把她拉起来,带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酒。

居沐儿生怕龙二又笑话她着急洞房,赶紧一仰脖,将这杯酒干了。

龙二有些傻眼,还以为她会拿着酒杯推拒一二,得他哄着才肯喝,哪料到她喝酒这般豪迈的。龙二清清嗓子,心想自己也不能示弱。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也一口干了。还用空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道:“爷陪着你干杯。”

居沐儿点点头。龙二又给两人的杯子满上,叫道:“干杯。”

居沐儿一仰脖,又喝净了那杯。龙二本就是醉意上头,见她这般喝法更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心想着绝不能输她,于是也一口气将那杯干净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拼起酒来。

这一晚,龙二最后的记忆,是居沐儿红艳艳的小脸泛着笑问他:“二爷,还喝吗?”而他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相当不服气的答:“喝!”

再然后,就是他醒了。一睁眼,发现天已经大亮。

门外有些许动静,想来是起床洗漱的时候到了,丫环们不敢打扰,便是在门外候着。

龙二睁了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喝醉了。此刻他穿着皱皱巴巴的喜服,睡倒在满是花生壳的喜床上。而同样穿着身皱巴巴喜服的居沐儿,蜷在他身边睡得正香。

龙二头很痛,他回想了一遍发生过的事,猛地坐了起来。难道,他又嚣张忘形,着了他家沐儿的道?

他转头看看居沐儿,她正睡得香,脸蛋红扑扑的,看着甚是粉嫩可口。

可是,她看着越是可口,龙二心里的怨气就越盛。洞房花烛,洞房花烛,他居然喝酒较劲给睡过去了?

龙二用力把居沐儿推起来。居沐儿迷迷瞪瞪地道:“爹,我还要睡。”

“我是你相公。”龙二气不打一处来。

“相公,我还要睡。”居沐儿话接得快,眼睛都没睁。

龙二戳她额头:“睡,睡,睡,就知道睡。”

居沐儿被戳得似乎清醒了些,开始揉眼睛。

龙二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就来气,就怪她,要不是她激他,他也不能喝了这么多,把洞房夜给白白睡过去了。他恶声恶气问:“你相公呢?”

居沐儿指一指他:“在这呢。”

“你还记得?”

“记得。”

“哼。”龙二双臂抱胸,看着她爬坐起来,又问:“还喝酒吗?”

居沐儿这会清醒过来了,赶紧低头乖顺地应答:“要是二爷想我陪着喝,我便喝。”

“你又戏弄爷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

居沐儿一副垂头小媳妇模样。“诚心诚意的不敢。”

“真的?”

“家规第一条嘛,我记着呢。”

这么乖?肯定有鬼。龙二微眯眼,努力回想着她昨晚喝醉的样子,但他竟然想不起来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可究竟是哪里呢?

龙二想不到,索性不想了,又问她:“头疼不疼?”

居沐儿原本要摇头,却想起龙二肯定头疼,遂改了点头,应道:“疼。”

跟他一样。龙二顿觉心里舒坦了。

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丫环轻声问主子家是否起身要洗漱了?龙二刚要应,猛地想起自己还穿着喜服,这要给丫环看到了该多丢人。他急急忙除了外衫,扔到居沐儿身上,又把床帐子放下来,这才让丫环进了来。

居沐儿在帐子里抱着龙二的衣服偷笑,心里念着家规。不许戏弄讽刺爷,不许让爷闷了,爷的话都得听,让爷不高兴的事不做……她念着念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爷真是好,她想跟爷过一辈子。

居沐儿这笑,把龙二笑得心里发毛。他越发觉得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新婚第一日两口子都很闲。除了与龙大、龙三两家子一起吃了午膳便是回自己院里休息。居沐儿抱着被子补眠,呼呼睡得香。龙二却因为昨夜喝过头错过了新婚夜很不满,他烦躁地走来走去,这损失怎么都得晚上才能被回来,越想越是痛心。最后他决定去书楼看一会帐本定定神。

前一晚大家闹得凶,许多小厮护卫还有些宿醉反应。有人在廊角扎堆议着谁谁谁的酒量好。龙二耳尖,听了一二。他猛然反应过来,转身回了屋。

居沐儿还在睡,龙二盯着她的睡颜许久,唤了丫环拿了酒菜进来。

居沐儿还没睁眼便闻到了酒香。她脑子里转了转,坐了起来。

然后她听得龙二问:“沐儿,昨夜里没来得及问你,你的酒量如何?”

居沐儿小心翼翼答:“还好。”

龙二伸手过来捏她的耳珠子:“那昨夜你与我饮酒,怎地不先告诉我,你酒量不错?”

“二爷没问。”

“怎地不拦着我喝酒?”

“二爷不让。”

“这么说,失了新婚夜是爷的错?”

居沐儿的脸倏地变通红。龙二探头过去,咬一口她的唇,抵着她唇边问:“你说,爷的损失怎么办?”

居沐儿羞得手足无措,她能怎么说?

“你赔。”龙二一副讨债的语气,又捏她的耳珠子。

居沐儿呼痛,一边揉耳朵一边不服气道:“那我也有损失。我相公只顾拉我喝酒,这事我找谁说理去?”

“找爷说来。”龙二挤在她旁边坐:“你说吧,爷听着。”

居沐儿哪有什么可说的?她吸吸鼻子,转了话题:“相公备了酒菜?是想与我再喝几杯吗?”

“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改主意了。”

居沐儿心儿狂跳,血往脸上涌。龙二一把将她推倒,按在床上:“原想看看你究竟酒量如何,不过现在不着急了。爷决定,先把债讨回来了再议其它。”

居沐儿羞得厉害,下意识地道:“天还没黑呢。”

“你能见着我吗?”龙二问。

“不能。”

“那便是天黑了。”

龙二爷的耍无赖让居沐儿又是羞又是想笑,她咬着唇,却被龙二低头含住了唇瓣,探进了她的嘴里。

他的大掌伸进她的衣襟,摸到了她的肌肤。居沐儿喘着气,感觉他的掌心抚过之处,留下一连串的细颤。

龙二爷满身火热,迫不及待甩开了身上的衣裳,拿了她的手抚在自己身上。居沐儿看不见,却也羞得闭眼,手却听话的在他身上游走。她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为自己能影响他,心里也有些小小的自得。

龙二的动作粗鲁起来,他揉抚的力道加重,又去扯她的中衣。“嘶啦”的一声响,居沐儿轻呼一声。

龙二低头咬住她小巧的胸脯,哼道:“难不成这件也贵?”

真是记怨的小气鬼。居沐儿揉他的脑袋,压抑住被他的动作撩起的喘吟。过了好半天,他放开了嘴,她才道:“那也是花银子的嘛。”

龙二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那件中衣,遂恼得重重咬她一口,在居沐儿的呼痛声中,道:“爷会把银子赚回来。”

居沐儿又是好笑又是怕痛,软软的声音缠着龙二:“二爷,痛。”

“惹爷不高兴,有得你痛。”话是如此说,可探向她柔蕊的手指却是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

居沐儿紧张的一缩,没话找话:“二爷,其实我的酒量真的不错。”

“嗯?”

“一千零一杯不倒。”

“……”

情意浓白日如夜

“沐儿。”

“嗯?”

“你犯了家规第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