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所送。”

“他是瀛洲之中的皇族么?”

“好像是的。”

“怪不得…可是…”端木谨望了我一眼,“这送刀之人本意倒是好地,想要保护你,但是…我只恐怕遇到更大的麻烦啊。”

我都不明白他说什么。捧着刀说:“刀啊刀,努力帮我杀敌,最好一次斩他一万头颅,那时候你就喝饱了。”

端木谨大喝一声:“胡说什么!”

我立刻把到放归腰间:“随便说说嘛。”

端木谨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

“怎么了?难道说一向算无遗策的端木郡守也有解不开的难题?是不是在愁如何寻找海寇残党?”

“有一点,但不成问题。他们迟早会攻过来的。”

“守株待兔不是我地习惯。”我抢刀摆姿势。

“凤清,我有一个计策。”大眼睛又开始冒黑水了。

“愿闻其详。”

“能借妖刀一用吗?”

“什么意思?”

“你可知,这把刀在瀛洲代表着什么?”端木谨问。

我摇头。

“这事瀛洲之主的标志。尊贵的象征。至高无上。更多的人命都不要,只想要摸一摸他。”

我眨了眨眼睛。

下意识伸手去抚摸这把刀。

“你好像不怎么惊讶。”端木谨看着我。

我笑了笑:“意料之中,因为送刀给我的那位,本来就不是凡人。不过我不知确切是什么意思--这把刀代表之高无上?你要借这把刀,莫非是想要用刀来吸引那帮海寇,然后聚而歼灭之?”

“不错。”

“那这个消息该怎么送出去呢。”

“我院子里还有两个没有杀死的战利品。”

“好吧,准备好开始演戏。”

两个心有灵犀的坏蛋窃窃私语,发出诡笑。

是夜,郡守府后院失火,混乱中逃走了两个白天捉住的海寇。

……………

三朵小花围着我。

楚真背着手:“姐姐,这刀真那么厉害?”

薛诺点头:“看着倒有点古古怪怪。”

薛信捧着一盘子水果飘然而入:“先吃点东西吧。”

三个人都梳着简单发髻,没有其他头饰装饰,却越发显得发乌面白,眉目如画。

每人一身铠甲,楚真跟薛诺各自内衬一袭锦制黑衣,薛信却穿白色锦衣,外套铠甲,均脚踏战靴,行动锉锵,腰纤如柳,看得我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我吸了一口气,气壮山河地吼一声:“先吃东西吧!”

收起长刀,抢先伸手。

想了想又停下,问:“阿信,端木呢?”

“师傅一直在房间内没有出来过。”

“难道还在研究海防图?”我摇摇头,想得开,“算了,我才不担心,反正用脑子的事儿他上,动手我来。”

薛信首先笑出声音:“玉哥哥,你倒是想得开。”

他始终有点无法改口,索性这样也好。

我眯起眼睛望着外面的天色:“你们说这阴天几时会好,靠近海边,不会下雨吧?”

像是回答我的语言,天空轰隆隆来了一阵闷雷。

我扔下水果速度离开。

三朵小花叽里呱啦跟在背后。

我直闯端木的房间,推门而入,便看到那瘦削身影,迅速挺直了一下。

气氛气氛有点怪。

我愣了愣,身后三朵小花靠过来,楚真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伸手摸摸鼻子,望了望除了端木空无一人的房间。

端木慢慢回头:“什么没什么,突然闯来我的房间叫没什么?”

他的大眼睛闪闪亮,可惜我一点都不怕。

“我是来看看你想好了没有么,要不要帮忙,你看都要下雨了,你知道的,我比较怕打雷。”

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小声说:“你总不会让我去抱那三个小子吧?”

端木谨娇躯一抖,不再动。

“不是吧,玉呆,你真出息啊。”薛诺鄙视地看着我。

“去去!备儿都说了:圣人闻风雷迅猛而色变。”我跺脚,“何况是我。”

最后,端木瞅了我一眼,忽然慢吞吞地说:“这可不行…”

我的心一提:“怎么了?”

“我想好了,所以你,必须趁着雨天…出击。”他又开始眨眼。

“不是吧?”我色变,“随便找一个人代替我,阿诺,阿真也行。”

“没有人能代替你,凤清。”端木摇摇头,“你自己也知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来…”他的声音忽然极其温柔,“打雷而已,又不会打你。”

眼前不期然出现蛳蔓森林里面那一幕。

那个人…

我常常有种不真实的幻觉。

他最后那一声“凤清”,让我飞身刺破天,那一声…那一声…

我身子一抖,又想起桃花林下…他仿佛,也曾透出那种气息。

一时之间,思绪恍惚,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内只剩下我跟端木。

“怎么了?有难处?”他伸手,拉着我的手。、

我摇摇头。

“凤清。”他柔声唤了我一句,“你相信我吗?”

我从恍惚里跳出来,笑:“这话问的奇怪,我不信你信谁。”

他定定看了我许久,这才说:“那就好,你所作的,就是信我,我必定不负你,我会帮你,证明我当初没做错,证明我的眼光是没错,证明我…”

他忽然打住,低声:“你附耳过来。”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机密,于是侧耳过去。

他伸出手,捧住我的脸,静静看了一会,忽然,慢慢地在我唇上一啄。

我吃了一惊,却不能立刻反抗。

“凤清,坚持到最后吧,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口气,无端端很郑重。

身后好像有什么飘过。

我惊悚回头,却看到窗帘微微抖动了一下,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深邃与甜蜜 第269章 诱敌

大于瓢泼而下,雷声一阵阵。

每当闪电过来的时候,我都会尖叫。

“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啊!雨这么大!”楚真打着伞,抵抗风雨,一边在我耳畔吼。

我正抱着他移至胳膊簌簌发抖,紧张的四处看:“别问我,你文端木去,我也是听命林行事,你当我爱在这里显啊。”

“姐姐,你这样我反倒喜欢感觉小鸟依人似的。”他继续吼。

我身子移震,却不舍得放开那只胳膊,张口说道:“你别得以,我这叫拖人下水,我怕累打我,抓住你,如果真的达到我的话,你也跑不了。”

楚真似乎没有听过这么无耻的言论,英俊的脸比较泛黑,过了一会他问:“你怎么知道雷不会打我,然后拖你下水呢?”

“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比较点背。”我得以洋洋的,似乎倒霉是意见极其光荣的事情,“而你不同,你从小在安乐窝里长大,有福气。”

“那么让我分一点给你吧。”他吼。

“什么?”

“福气。”

“好啊!”

“真的吗?”

“怎么分,都给我得了!”

“接着。。。。。。。。”楚真的声音募地低下去,伞在分与中一抖,飞了。我尖叫一声,抱住头,楚真伸出双臂将我抱住,而水从头顶哗哗浇落,顿时温暖。

我缩在他怀里,捂着耳朵,像个鸵鸟。他却在雨水中笑了一会,笑的很开心。

我仰起头看他,他怔怔地看着我。黑眼睛被雨水浸润,格外鲜明。募地。他低头压下来,在肆意漫流的雨水里,给我深深一吻。

我支吾一声。用力推他,不知什么时候他竟锻炼的力大无穷。捉住我不放手。

一直到我给了他一耳光他采松手。不过,脸上还是带着满足地傻笑。

气得我在雨水中欧暴跳如雷。

不过,当一道雷真的响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扑进了楚真地怀抱。

他仅仅抱着我。耳畔他的笑声,笔雷声更大。

我现在知道端木谨地计策是什么。

这叫做引蛇出洞。

要引蛇出洞。必定要友好的诱饵,我平生最烦这个无意义的炮灰词,结果我这次偏生壮烈地客串了一把。

楚真自高奋勇要陪我前往。

结果我们两人都穿着盔甲,都这么貌美,这么奇异地组合,立刻就有消息散落出去。

然后便遇到追杀,幸亏每次都千钧一发闪了出去。

按照端木的计算,一路向南,沿着海岸线奔逃。

我几乎筋疲力尽。

楚真气喘嘘嘘:“姐姐,端木真是狠心啊,居然这么放心吧你放到狼群里。”

“你不也是?”我几乎趴倒地面,幸灾乐祸地说,“抡起貌美程度,你笔我高上一筹,所以我。。。。。。。危险性低。”

楚真似笑非笑,我忽然发现眼前这张脸,不再是少年稚嫩地脸,经过被雨水这么一浇,然后太阳下这么一照,竟泛现出相当成熟地色彩,不由地看的呆了。

“快走!”楚真忽然变脸,听得远方的喧哗,拉着我的瘦,再次向前急奔。

跑了不多时,身后的喧哗声渐渐近了,我跟他手拉手向后看,足足几百人,真地好像盯上了肥肉的狼群一样,嘴里发出了凶暴的吼声。

“就凭你们两个,杀了我十几个番众,今天,让你们。。。。。。。。无处可逃。”领头一人,面目可憎地说。

我捂了捂眼睛:“这幅摸样也出来晃,我真是替你的祖国母亲哭泣啊。”

楚真拉着我的手后退,脚下一凉,却已经是踩到了海水里。

正在这时候,海面波浪泛显,一艘古怪大船,幽灵似的,亦出现眼前不远。

“那是什么鬼东西?”我眨眨眼,疑心眼花。

“哈哈 哈。。。。。。。。”方才说话的丑物兴高采烈笑起来,“得知了妖刀现世,船首居然亲自前来,真是荣幸啊。”

“什么妖刀,什么船首。乱七八糟,卖破烂吗?”我一边问,一边握紧了腰间的长刀,“我堂堂大舜,可不收破烂,不过垃圾就不同了,就地处理就行。”

“八嘎!”丑物大叫一声,双眼却一直盯着我的刀,笑得很狰狞,“船首对于瀛洲的憎恨,全在这把刀上,只要有了它,羞辱整个幕府都不成问题,不过。。。。。。。。在船首靠岸之前,我先替他夺了这把刀,大功一件。”

他身子一跃,冲了过来。

我抽出刀,刀光一闪,这人胸口飙出一现血色,然后血涩逐渐扩大,他无力后退,倒在海水里,鲜血染红周围水域。

后来者比较惊恐,纷纷后退。

楚真脸色一变,拉着我胳膊:“姐姐,你听!”

我心神一怔,果然听得古怪的叫声,四面八方都是,横刀向周围看,在那大船之周,环卫漂浮着诸多小船,上面人影窜动,好像无数鬼怪在大白天出现,心头不由地一凛:果然是倾巢出动了么。

这妖刀的价值,竟让一直深藏内海的海寇投资“船首”,也突然冒出来,不知道本将军是该长笑三声,还是该哭。

不过,若真的就如此灭了这帮人的话,倒也值得。

此时我跟楚真,就好像是群狼环顾下的可口猎物,东南西北。无处可逃。

而就在这时候,响亮的号角声吹起,一阵东风飞扬。将天空残存地阴云吹破,自遥远的陆地上。铁骑卷地而来,大旗照耀,是舜都字号。

我眼前一亮。

“阶级e.shi端木师傅派人来了!楚真拉着我的瘦,也很兴奋。

“不错。“我略带紧张。端木终于忍不住出售了,这时候会不会过早,会不会让那帮人再逃了?

果然,海面上地大船一见此景。顿时迅速后退,居然密接的如一尾海中鲨鱼。

我心头一震。此时沙滩上地海寇已经聚集过来,有一部分特别凶悍的立刻冲上来,想要夺取我手中的长刀。

我举刀抵抗,几个回合,寂静劈翻了五六个海寇,楚真亦在一旁抽剑,和几个海寇斗了起来。

但是大部分海寇却向着海中而去,似乎看出陆地上地舜兵来势凶猛,无法抵抗,要入海潜逃。

我砍翻几个海寇,回头望海寇船首的大船,希望苏阿穆谨在海上安排了人,可以阻挡住他。

好不容易将大鱼引了出来,怎么可以轻易放炮。

我一个冲动之下,就想要跳到那穿上去,可是转身,身边还有个楚真,手持长剑,靠在我地背上。

我跟他背靠背贴在一起,面对周围海寇。

“怕吗?“我问。

“才怪!“他地声音明朗的很,一点胆怯都无。

周围拥挤一起的,都是海寇,人家如果冲上来,砍也把你砍成肉泥,我不晓得前一阵子看起来还娇滴滴般的镇远侯楚真,哪里来地这么大胆子。

就在我真正觉得后生可畏的时候,海面上也开始异动了。

从海上黑漆漆地礁石之后,分散出十几个中型船只,船头旗帜飘扬,都是舜国字号。

我心头大喜,一边挥刀砍人,一边留神,只见那些船在海面上排成一线,仿佛要阻住海寇船首的大型船只。

船首周围的小船上,海寇们大声鼓噪,开始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