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渣子这典故还是亭幽偶然偷偷从教导她伺候人的嬷嬷处听来的。饭后茶余,人总免不了聊些八卦事儿,从楼里出来的嬷嬷最爱说的就是那些世家贵族屋里的污糟事儿,想说那些人并不比她们这等青楼混吃的人干净多少。

皇宫大内的秘闻就更是传得玄乎其玄了。说那前朝皇帝好、色,后宫佳丽三千哪里宠幸得完,有那深闺寂寞的妃嫔,容颜憔悴,任太医用什么精贵药都医不好。却有一日,有人带了个假太监入宫,称这是人药。

果不其然不过几日,那些妃嫔便滋了肌肤,润了红颜,只那做人药的假太监却一日瘦过一日,不几日就成了个药渣子。

定熙帝见亭幽脸色不虞,不仅没生气,反而凑近她,在她身上又是闻又是嗅。

“皇上这是做什么?”亭幽不解。

定熙帝却道:“朕说爱妃今日身上怎么一股子怪味儿,不曾想原来是醋味儿。”

亭幽脸一红,她可不是什么吃醋,只是受不得定熙帝这般轻怠而已,转了转眼珠子便道:“臣妾才不是吃味儿呢,臣妾是关心皇上的身子。”言外之意自然不用多说。

定熙帝咬上亭幽的唇,吃吃笑道:“朕的龙马精神可没舍得给她们,都留着给你呐。”

亭幽身子一僵,旋即又被定熙帝搓得柔软如棉,定熙帝看她娇颜酡红,流波似酒,腰软如柳,浑若无骨,心里只觉今晚被关氏姐妹惹来的烦躁都退得一干二净了。

这却说是定熙帝自觉怜惜亭幽。知她经下午一闹,晚上侍寝定是不能了,偏他下午被亭幽撩拨得狠了,虽然也解了一丝饥渴,但那更仿佛饮鸩止渴,只让人心里越发念想,身体燥热难解,想起姐妹花的香艳来,是以翻了关氏姐妹的牌子。

谁知晚上任那姐妹花怎么伺候,都不如意,心里越加烦躁,只得遣退。

偏夏热难耐,坐卧不宁,只得又召了亭幽来。

亭幽不曾想定熙帝会将这等私密事讲出来,虽不想承认,但她的身子却柔软了不少。定熙帝见她温顺,便褪了她的衣衫,卸了肚兜,唯留下一抹什么也挡不住的雾毂薄衫来。

亭幽被定熙帝扶而跪坐,听凭他含住那红、樱,身、下一阵阵热流,经他手指一刺,只觉火辣辣地疼,眼角不自觉就滴了泪珠儿。

亭幽感到定熙帝暖暖的唇吻上自己的眼角,手指也退了出去,这才好受了些。只他唇上越发用力,两手也卖力起来,将她那两团、肉儿揉、捏、搓、按得红紫不堪,腿间那火、热也尽在她腿根儿搓弄,引得她全身发软,只圈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蹭,想减轻些痛楚。

不曾想这越发助了定熙帝的兴,两个人都耐不住地低喘,定熙帝更是一掌拍在她臀上,将舌头送入她嘴里吮吸,搅了她舌头乱吮,亭幽推不得也拒不得,心跳都乱了。

“你这妒妇,容不得他人得了朕的精神,自己又锁着不让朕好受,自己还这般放、浪卖力作甚?”定熙帝在亭幽耳边咬牙切齿。

几掌下来,亭幽又疼又喘,满脸都是委屈,眼里含着泪花,她都这般难受了,他居然还这般轻、薄她。

定熙帝又在她腿根儿蹭了蹭,亭幽只觉得潮热难耐,一股子热流倾泻而出,浑身难以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般末了,定熙帝才放开她的唇,细细咬了几下,将她抱起去净室泡了泡热水,清理干净,上了药,这才又将她抱上、床。

亭幽昏昏沉沉任他施为,到了床、上,只背对着定熙帝蜷曲而睡。他却还不肯罢休地紧贴上她,霸道地握住她胸、前两团,“等日后爱妃生了孩子,这两团还不知怎生爱人呢。”

定熙帝又捏又抓实在让人亭幽难受,但她感到身后的炽热,也知定熙帝欲、望难舒,不敢惹火他,低声唤了句,“疼。”

“朕比你还疼呐。”定熙帝咬住她耳垂,狠狠吮了下,但手也放了开来,往她下、身揉去。

亭幽瑟瑟地缩了缩身子,听得定熙帝道:“你每晚要是能梅开二度,朕便是封你做皇后也使得。”

亭幽听了皇后二字倒无什么惊讶,知道在床、上男女间说的甜蜜话并做不得主,便是金口玉牙的皇帝说的话也不算数。

定熙帝仿佛谈兴颇浓,又道:“朕在你这儿就第一次尽了回兴,你那会儿年幼还承受得住,怎么越大越娇气了?”

第27章

亭幽想起第一次就来气儿,他自然尽兴了,可苦的却是她,疼了不知多少天。然又想起今日这般,全是他自作自受,又觉得解气。

这般听着定熙帝抱怨,又被他揉得舒坦,亭幽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次日早晨,亭幽是被定熙帝报复性的揉搓给弄醒的,胸、口两团雪、白被生生揉得不像样子了。

亭幽费力睁开眼,拥被而起,撅起嘴不满地唤了声,“皇上!”

只见得定熙帝此时早穿好了朝服,侧坐在床盼看着她,“怎么,朕这大清早的就得去上朝,你倒是睡得香?”

亭幽低了低头,这倒真是自己错了,忙忙地想起床,因察觉自己还身无寸缕而作罢。好在定熙帝没难为她,为她取了件干净小衣来。虽说这也遮不住什么,但总好过赤、身、露、体的。

亭幽穿上衣衫,这才掀开被子出来,起身伺候定熙帝。

周遭并不见伺候的太监,亭幽见一旁高几上的托盘里摆着定熙帝平时佩戴的玉佩及香囊,便取了来替他系上。

随后又伺候他戴上了冕旒,因今日是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定熙帝着的是正式的明黄色九龙朝服,皇皇帝威压人而下,一脸冷硬严肃。

因是亭幽被定熙帝一把抓在tun上时,也不敢吭声。

“早晨朕瞧着你的红肿已经退了,你再去睡会儿,等朕下了朝再来收拾你,嗯?”一脸冷硬,却说着这样下、流入骨的话,让亭幽都为他汗颜。

说罢,定熙帝又在亭幽身上摸了好几把这才松了手而去。

定熙帝一走,亭幽就喘着气跌坐在床上,她如何肯听定熙帝那话,真是等他下了朝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儿,传出去又是一桩事儿。

亭幽唤了外间的宫女进来伺候,去了西翼梳洗,早早地离了紫瀚宫。又打叠起精神去了绿漪殿敬太后处伺候。

一大群嫔妃不冷不热地说了会儿话,便见到定熙帝走了进来。

亭幽并不敢怎么看定熙帝,但偷觑时只觉他脸色正常,同敬太后说话也如平日般聊些家常。

昭妃带着禾嘉来,定熙帝还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同她温和地说了会儿话,问了她可读书没,禾嘉便当着众人背了首古诗,得了定熙帝一笑,还赏了一部古诗集全,并文房四宝。

亭幽想来定熙帝的心情必然是极好的,也许边关来了值得高兴的消息。

定熙帝小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嫔妃也开始三三两两告退,亭幽伺候着敬太后念了会儿书给她听,自回了丛玉轩。

当晚亭幽自用了晚饭,在丛玉轩附近走了走,消了消食,至快交亥时时,俞九儿才姗姗而来传了旨。

亭幽刚沐浴完,正准备睡觉,这又是一番折腾,心下埋怨定熙帝心血来潮,既要招人侍寝,怎的不如往日般晚膳后就传旨让人准备着。

亭幽进到紫瀚殿东厢时,见定熙帝端坐榻上,垂眸沉思,手指在紫檀嵌螺钿弯腿小几上无意识地敲着,周遭伺候的宫人大气儿都不敢喘地立着。这顿时就让亭幽感到了压力,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仿佛是敲在她心上一般,让人心惊胆寒。

“请皇上安。”亭幽稳住自己的心神道。

定熙帝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地睁开双眼,亭幽被那眼睛射出的光惊了心神,手在背后握紧了自己的衣摆。

定熙帝抬了抬手,伺候的宫人便敛声屏气地退了下去。

亭幽静立一旁,也不敢出声儿,略微有些心虚,却又觉得定熙帝这般还不至于就因为早晨自己没等他便发火,想来是有其他的事儿不顺,她可不想上前去触霉头。

定熙帝也不看亭幽一眼,起身径直往床畔走去,道:“安置吧。”

亭幽应了声儿,见定熙帝立在床畔伸手等他,便上前为他除了外袍,闻着他身上传来一股子清香,知他是沐浴过了。

脱了外裳,定熙帝自往床上躺去,亭幽则小心替他放下帘子,自己走到衣架旁,将定熙帝的衣袍挂好,又磨磨蹭蹭将外裳褪了,心里猜度着定熙帝是为何事不快。这一年风调雨顺,不见灾情,四处报的都是祥瑞,朝堂上的纷争时时刻刻都在,也不见定熙帝如今晚这般阴沉,想来唯一可能便是岭北的战事胶着,让他心忧。

这回可是简派了当朝大学士,内阁大臣胡友祥监军,若是得胜回朝,这位定熙帝眼里的大红人想必又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问鼎首辅的位置了。

亭幽心里正猜着,忽觉得耳畔一股热气袭来,一转头就见定熙帝一脸阴沉地正站在自己身后。

亭幽打脚底升起一股凉气来,听得定熙帝道:“怎么,有胆子不听朕的吩咐,这会儿倒磨磨蹭蹭起来?”

亭幽愣了愣,原来今早晨的事儿还是要算帐的。

“既然脱不掉,还不如撕了算了。”亭幽只听得定熙帝凉凉的声音,便见他伸出手来,“呲呲”几声,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条粉罗撒脚裤。

亭幽被定熙帝混不吝的野蛮给吓得有些哆嗦,双手抱在胸口,一动也不敢动。倒是定熙帝大约也察觉了自己的过激行为,往后退了退,转身去了床边坐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尤物来。

亭幽又吓又羞,好容易见定熙帝勾了勾唇角,向她勾了勾指头。虽然这笑容薄得几乎不可察,但也算是种安慰。

亭幽不敢磨蹭,双手交叉抱胸,轻轻走了过去。

定熙帝将她揽在膝上,一手就拿开了她抱胸的双手,禁锢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地揉上那雪、白上的粉、尖,力道似有若无,勾得人心颤颤的,将亭幽那身子里的热流又给激了出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浑身很快就泛出了粉红。

定熙帝手劲儿越发大起来,跟揉面团儿似的再不顾惜,抵着亭幽粉嫩的唇瓣道:“你先才磨磨蹭蹭想让朕等多久,再等三年?”

亭幽早被定熙帝揉搓得神魂失了一半,明眸半闭,颤抖着蝶翅般的睫毛,嘴里“嗳,嗳”地呻、吟,听得定熙帝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提那么早以前的事儿。

“皇上不是——不知道,是臣妾的,曾祖母,去——了,臣妾,臣妾回乡为老——祖宗守孝呢——”亭幽一句话不知断了多少截才半喘着说清楚。

“你跟你那曾祖母当朕傻瓜呢?”定熙帝一口咬在亭幽的粉、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定熙帝:(低头喝着闷酒)你说这都是什么亲妈呐,让朕一等就是三年。

龙轩帝:我老婆这会儿还在现代,等着亲妈开恩啥时候让我朕穿过去呢。

宁墨:三年,我一等就是八年,这会儿浓浓还在昏迷呢。

楚律:我老婆还当了别人呢老婆好几年呢。

韩琛:我老婆还换人了呢。

众:要再写个仙侠文,估计不等个万儿八千年的男主肯定娶不到老婆。

定熙帝:(笑)这么说我这三年还是最轻的?

第28章

亭幽“啊——”地一声尖叫出来,却不是为那粉、尖上的痛楚,而是定熙帝将那手指喂进了她的下、身。

亭幽扭曲着身体,鼻尖直冒汗,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心里却拔凉拔凉的,看来定熙帝在敬家也不是没有眼线的。

“真当你奇货可居呢?”定熙帝俯身将亭幽压在身下,又探入一指。

亭幽此刻辨也辨不出,一出声儿,便是碎碎地呻、吟,只攀住定熙帝的肩头不放,纤腰往他身上蹭去。

定熙帝快速扒了彼此的裤子,缓缓没入。

亭幽只觉得满得不能再满,倒抽着凉气儿,缩了缩身子,惹来定熙帝一阵闷哼。

定熙帝两手拍了拍亭幽的tun,往两旁使力捏了捏,“松开,朕还没进去呢。”

亭幽那听得这个,只顾收缩着往外排除异物,逼得定熙帝怜惜不了,一使力,直接撕开了自己的道路。

亭幽被定熙帝的蛮力弄得疼痛不已,好在他没有继续,只递了唇舌上来,含住她的嘴一阵猛吮,分开时,拉出长长一道晶莹的线来。

再然后定熙帝像拼了命奔跑的野兽一般驰骋起来,任亭幽怎么求饶也不管用。

好容易定熙帝退了出去,又将亭幽翻了个身,逼她跪在床上,双手撑着围栏,一双乳、儿在他手里随着他的举动而猛烈晃悠。

“朕最爱你这姿势,这样朕才玩得高兴。”定熙帝大力捏了捏亭幽的丰、团儿,在她耳畔道:“你这身子□得真好,浑若无骨,朕怎么揉弄都行,可不叫朕爱死了,当真是奇货可居。”

哪怕亭幽的神智再不清醒,也听得出定熙帝话里的讽刺,偏奈何不得,迷迷糊糊地求饶,又被他送上一轮抽搐。

这般蹂躏,大约有小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定熙帝有丝毫后继无力之感,亭幽已觉得那私、处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求饶道:“要坏了,要坏了。”

定熙帝则在后吃吃笑道:“坏了才好,省得朕成日惦记。”

亭幽此时又被定熙帝摆成了跪姿,只能费力地扭头看他,实在是疼得紧了,两眼泪汪汪地求饶:“皇上便饶了臣妾吧,臣妾再不敢了。”

这一次简直堪比平日的两回了。

定熙帝见她眼睛水汪汪的,眼间眉梢都是媚色,脸蛋儿红彤彤的,小嘴微张,随着他的俯冲一闭一合,满是委屈,当真是可怜,仿佛那小小波斯犬般惹人怜爱,心下这才软了。

“你倒是说上两声好听的,朕看能不能饶了你。”

亭幽咬咬唇,“求求你。”

定熙帝摇摇头,力度不减。

亭幽少不得想着各种求饶的话,一时忽然想到当初教导嬷嬷说的那些言语,她当初听了只觉得好生滑稽,哪有人能说出那等不知羞耻的话,如今才知道,这一事上,真真是没有最羞耻,只有更羞耻的。

“好哥哥,你饶了奴吧。”此刻说来也不觉别扭羞愧了,只盼着定熙帝能快点儿出来。

定熙帝听了浑身抖了抖,果真饶了她,退了出来,将她翻过身,又压上去,这般躺着总算比跪着省力了。

定熙帝压根儿没想到亭幽能冒出这种话,当是白捡了乐子,揉着她的tun道:“当真是朕的小爱奴,只可惜是不是搞错了辈分,嗯?”

定熙帝一个猛力俯冲,激得亭幽又是一串儿尖叫,心里只暗骂定熙帝不知羞,但形势不饶人,只得低头求饶,“好叔叔,求你饶了侄女儿罢。”

这回只唤来自己“嗳嗳”大叫,定熙帝猛地掐住她的腰,猛chong了好一会儿,一股热流喷泄而出,亭幽总算是熬过了这一遭。

“乖侄女儿,怎的这般不知羞,爬上了叔叔的床?”末了定熙帝还不肯放过她,在里面又研墨了阵子,逗着亭幽取乐。

亭幽被定熙帝气得牙齿打哆嗦,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了推他,眼里闪着泪。

定熙帝见状,吃了她的泪珠儿,拍着她的背哄道:“好宝贝儿,这就气着了?”

亭幽实在被他气得无力,也知道定熙帝的恶趣味,索性埋头睡觉不理他,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定熙帝抱着她下床清洗,上药时才发现今晚是过了些,那儿已经红得透亮了,只怕再磨一磨就得破出血来了。

手指触上去,哪怕是昏睡,亭幽都疼得皱眉头,蜷缩着腿,不肯再打开。

一宿无话,大清早定熙帝起床那么大动静儿都没弄醒亭幽,他又掰开她的腿瞧了瞧,上了药,肿像是退了些,只是那蔷薇粉的花瓣依然颤巍巍不堪一碰,定熙帝又瞧见亭幽一身的青紫,颈畔、锁骨、胸上无处不见肆掠的痕迹,tun上的痕迹就更是触目惊心,心下也自觉昨晚是过了些。

定熙帝俯身在亭幽唇上轻啄了一口,又为她上了药,这才忙去了。

这一忙至午膳时才得了些微空闲,本想就在书房传膳,小憩片刻,忽而又想到亭幽,也不知如何了,便起身回了寝殿。

一进殿,就有宫人上来回话,“敬修仪还未起身。”

定熙帝听了挑挑眉,心道这丫头也太能睡了。他进了东厢掀开帘子,果然见亭幽还睡得美滋滋的,伏着身子,夏日的薄被被她褪在了腰间,露出一截秀山微岭的曲线来,定熙帝的手指不由顺着那隆起的曲线,滑入她tun间的深凹。

这一番动作,也不过见亭幽皱了皱眉,扭了扭翻个身又继续好梦沉酣。

定熙帝瞧着时间也不早了,昨晚一阵折腾,她早饭也没吃,便在这边传了午膳。

亭幽梦里正魂悠悠归了永安,躺在永安的山水间,只觉得青草拂在自己的鼻尖、耳畔,痒酥酥让人发笑。

这一笑不打紧,忽地就醒了,便见定熙帝正拿了自己一缕头发在自己脸上划着,亭幽如今是见了他就有些怕,赶紧着拉了被子撑坐起来,她见定熙帝早已收拾妥帖,便道:“皇上这是下朝了?”虽说大朝是五日一回,但平日都是有听政的。

只见得定熙帝勾勾唇角,“什么下朝,这都传午膳了。”

亭幽一听,心里一惊,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居然睡过了头,想到这儿,就忙慌慌掀开被子要起床,这脚尖才刚触地,就觉得腿根儿处一疼,不自觉皱了眉头。

定熙帝将她肩头一按,又扶她躺了回去,“有些伤着了,朕今日早晨又替你上了回药,养几日便好了。”

亭幽见定熙帝一脸严肃地说着这些话,自己倒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根子,这便是差距。

定熙帝一边说着,一边取了亭幽的衣裳来,瞥见她肩头、手臂都是青青紫紫,便不由自主地为她裹了肚、兜,又伺候她穿了小衣。

这番由皇帝亲自伺候穿衣,可真正是定熙朝的头一人,亭幽本想谦脱的,但转念一想,不享受白不享受,昨日他那般蛮横,今日补偿也是该的,她就是再低声下气,定熙帝想发火还不是照常折腾她,一思及此,亭幽也就心安理得了。

末了,定熙帝取了裙子来与亭幽,她抿嘴一笑,果然是个不会伺候人的,“皇上,要先穿裤子呢。”

第29章

“这会儿就别穿了,仔细磨得你疼。”定熙帝哄道。

亭幽被定熙帝一句话给弄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吭声儿,只瞪了他一眼,这都是谁做的孽啊。

待亭幽好歹是遮住了浑身的痕迹,定熙帝这才唤了宫人来伺候她梳洗。亭幽起身去了西翼,再回来时,本想告退,却见定熙帝在西次间向她招招手。

“用了午饭再回去歇吧。”

亭幽看了看桌上布好的菜,胃里一阵疼,还真是饿得荒了,便谢了恩坐了下来。用饭时,两人也不说话,亭幽虽然饿,但紫瀚宫的饭菜真是乏味得紧,一时可怜起定熙帝来,贵为皇帝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论起吃来,还不如小老百姓丰富多彩,有滋有味儿。

亭幽用了小半碗便搁下了,定熙帝倒是面不改色用了三碗,胃口不错,对饭菜还真是不挑剔,怎么到了人身上,他就挑剔个没完没了的。

至定熙帝用了饭,以茶漱了口,亭幽这才站起身要告退。

才张嘴,就被定熙帝挥手阻了,揽了她的腰去了东次间坐下。

亭幽坐在定熙帝腿上,听得他在自己耳畔道:“这几日你怕是伺候不了朕了。”

亭幽低着头不言语,等着他的下一句。

果不其然定熙帝咬着她耳垂道:“这小妒妇既不许朕的精神给了别人,自己又伺候不了朕,你说过几日该怎么补偿朕?”

亭幽被定熙帝这番亲昵给弄得浑身不自在,想着这人还真是无情,惹到他时,作死地折腾你,好了后,又同你狎昵弄情。

定熙帝见亭幽愣神不答话,使力在她胸口挤了一把,惹得亭幽哼唧道:“还疼着呢。”

“疼,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定熙帝冷笑了声。

亭幽如何再敢违逆这位爷,只娇声地述着委屈,“什么补偿,臣妾这般,还不是皇上弄的。”

定熙帝见她亭幽粉颊生春,美目含嗔,娇嘟粉唇,端地是让人心热,仍不住将手探入她衣襟往下,啄着她的唇道:“这还不都是你招惹的。”

定熙帝恶意地弹了弹亭幽那蜜处的珠子,“你说什么样的侄女儿,见了叔叔连亵裤也不穿的?”

亭幽被定熙帝一番话羞得欲死,可想着自己越是这般,定熙帝定然越是得意,少不得得回击回击,便忍着疼在定熙帝耳畔咬道:“好叔叔,你说什么样的叔叔会手往侄女儿衣襟里钻?”

定熙帝听了一阵狞笑,将亭幽翻身压在地下,鼻尖儿对着鼻尖儿道:“好的很,你这是恨朕昨儿个没弄死你是不是?”

亭幽这才怕了,咬了咬唇不答话。

半晌定熙帝才起身让了她坐起来,亭幽吊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刚才那硬烫的灼热让她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这番后亭幽再不敢耽误,起身行礼告退。

定熙帝挥了挥手,像是有些不耐地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