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向我求婚了。”

  “啥?”迟灵瞳蓦然睁开眼,书呆子吃错药了?

  孔雀带有几份显摆的笑出声来,“你这是妒忌还是羡慕?”

  “鸟类,你手下留情,千万别残害国家栋梁。”

  “我又没逼他,是他自愿的。可能他觉得两个人结了婚,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

  “你要不玩那出红杏出墙记,他不会这么急的。你怎么蒙混过关的?”

  “在我的眼泪攻势下,能有什么过不了关?”孔雀笑道,“我说从前是没办

法抹去的,心里面总残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我现在这么幸福,也想知道他过得

怎样,算是与从前真正的告个别。”

  迟灵瞳在心里面把孔雀鄙夷了下,“他信了?”

  “如果你在意一个人,即使你明知是谎话,你也愿意当成是真的。”

  迟灵瞳叹息:可怜的书呆子!

  “鸟类,你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开跑车的男人?”

  “我对他,如希宇对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希宇这个名字。”

  孔雀叹了一声,“人有时很贱,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觉得好!希宇这两天还

缠你吗?”

  “他回家磨剑去了吧!”

  “什么?”

  希宇在被迟灵瞳重伤之后,就会销声匿迹几月,然后再雄心勃勃地卷土而来

  “这事和你无关,别问了。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邀请我给你做伴娘?哦,

现在还是双春年吧,你可要抓紧时间。”

  “想像力真丰富。我觉得下一个双春年可能更适合结婚。”

  “你要吊萧子辰的胃口?或者讲你还在徘徊中?”

  “我只是觉得人家还太小么!”孔雀娇嗲嗲地说道。

  “恶心巴拉的!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吗?”迟灵瞳的语气已带有几份危险。

  孔雀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想第一个向你道早安呀!”

  “去死吧你!”迟灵瞳气得把手机往被子上一甩,拉起被单,把头蒙得严严

实实。

  这下哪还有睡意,迟灵瞳把孔雀腹咒得遍体鳞伤,仍不解心头之恨。嘴里嘟

嘟哝哝的下了床,把电视打开,几十个频道从前到后、从后到前转了一圈,没一

个台可以让她多呆一眼的,闷闷地关上了电视,轻轻撩开了窗帘的一角,看到东

方隐隐有些发白,晨曦中,远山近海,花木葱绿,美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迟灵瞳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如下去散步吧!

  她简单地洗漱了下,随意穿了件素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从墙壁插孔里

拨出房卡,拉开了门。

  “呀……”迟灵瞳瞪大眼,不敢相信然看着坐在走廊沙发上的裴迪声。

  他微躺着,用手托着额头,双腿叠起,身边的烟灰缸中堆满了烟头。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起头,笑了,俊目明亮而灼热,根本不象一个熬夜的人

  “你在替酒店值班吗?”迟灵瞳看看两边,低声轻问。凌晨的走廊,踩在松

软的地毯上,都能清晰听到声响。

  “不,我在等你去散步!”他站起身,丢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等我?”迟灵瞳咽了下口水,“从昨晚到现在?”

  裴迪声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不会吧,他昨晚不是在陪那个美女?迟灵瞳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

那……你怎么不敲门?”

  “一个真正的绅士是不会催女伴的,这点礼节我还有。”他的嘴角不自觉地

绽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可……现在天已经亮了。”

  “嗯,你让我等的时间有点久,但没关系,是你,我甘愿。”

  说这话时,他的俊眸陡地一深,语气带有几份庄重。象涉过千山万水,纵然

疲惫不堪,但心中的信念不倒。

  咦,这人见了下美女,讲话都深沉了许多。“要我表示下感动吗?”

  “不要太多,拥抱一下就可以了。”他作势向她走近。

  “保持距离。”她抬手示意他原地不动,“好了啦,裴总,玩笑开过了就不

叫玩笑,而叫骚扰。你喝醉酒免费给我站了一夜岗,我很感谢,一会会奉上小费

的。现在麻烦你赶快转身,抓紧黎明前的黑暗呼呼去。我同事都住在这一层,让

他们看到你,我可没义务替你开脱。”

  裴迪声帅气地耸了下肩,“那有什么,最多他们说我这人还是个普通男人,

看到不错的小姑娘,就迈不动腿了。”

  “然后呢?”她慢慢眯起眼。真要对这位青年俊杰刮目相看了,居然还会开

这钟恶俗的玩笑!

  “然后情非得已、彻夜难眠,跑到你门前来……”

  “象夜莺一样歌唱?”

  幽深的眼底笑意更柔了,他摊开双手,“可惜没有琴。”

  “裴总,你心里面是不是也有个九五规划,让恒宇和泰华永结友好联邦,来

个和亲什么的?”

  “我说有,你同意吗?”

  她沉吟

  了下,“我同意没用,你能逾越‘第三者’这个障得吗?”

  他怔然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