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灵瞳抱着个肚子,笑得眼泪都下来了,“你不知那场面有多搞笑。小尉那

儿特饱满特圆润,她一直引以为豪,陈晨就那么扑过去了。哈哈……”

  裴迪声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胸前某处,“你的也不错呀!”

  “不准看,不准看!”她脸一红,伸出手去捂他的眼。

  “喂,迟小姐,你这样动手动脚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他慢悠悠地

抓住她的手一移,眼神幽沉如深海。

  自从在公寓楼下一吻之后,两人一周见三次面,有时泡咖啡馆,有时一起吃

个饭。大部分情形,都属于君子之交止于礼。只在送迟灵瞳回来时,裴迪声会啄

吻下她的嘴唇,她都是红着脸,象逃似的冲下车。

  迟灵瞳噘起嘴,“我是流氓我怕谁。”

  “那你是要我乖乖就范,还是半推半就?”他悠然地问。

  “咦,讲得很有经验啊……”

  又是没有预期的,他淡淡一笑,突地就低下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收银台前的服务小姐捂嘴偷笑,不远处一对小情侣看着

他们,指指点点。

  “一点也不专心。”裴迪声亲昵地捏了下她的鼻子。

  “有人在看。”她羞得都没勇气抬头了,窝着他怀中玩着十指。

  “那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你想得美!”她急得差点跳起来。

  “爱着的女子在怀中,怎能不往美处想呢?”他笑,“我都去过你公寓几次

了,礼尚往来你也该回访下吧!我给你做饭?”

  “喂,喂,裴总,适可而止,工作要紧。男人么,要有事业心,别为个女人

迷得找不着北了。”她拍拍电脑,敲响他的警钟。

  他突然很优雅地叹了口气,“唉,这么深明大义的贤内助哪里找呢,我要是

不早点把她给定了,万一被别人抢去,我不得把长城给哭倒了。我们认识快半年

,交往三周零两天,该有个说法了!”

  “干吗,要三媒六证?”她嘲讽他,只当他在开玩笑。

  “那些一时凑不齐。下月,恒宇地产公司在大陆成立三周年,有个大型的庆

祝活动,会有许多明星站台,还有精美的礼品相送,你来玩,顺便见见我爷爷。

  她正想着精美的礼品呢,突然被他最后一句给吓住了,“顺便吗?”她怎么

感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呢,象中了埋伏似的。

  “嗯,就打声招呼。免得他老人家担心我顾了事业疏远人生大事。”

  “他担心是对你的关心,和我没关系哦,我不友情出演。”她坚决拒绝,这

恋爱才刚刚开始,怎么的也要谈个十年八年,过足作威作福瘾,然后才谈婚论嫁

  “你是正儿八经的女主角,你不上场谁上场?喂,你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

了,摸也摸过了,别想逃避责任。”他瞪她的眼神带伤害、带着斥责。

  “我……我……”每每这个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她就开始结巴了。

  “灵瞳,这是我一直奢望却以为不可能成真的梦,遇到一个出众的女孩,带

着她,站在我爷爷面前,让他知道没有裴宅二少爷的外衣,我一样能寻到幸福。

”他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吻手背。

  “你这是在向他示威、挑衅,原因是你怀恨他当年夺你所爱,不对,是你哥

夺你所爱。”她欲抽回手,他不松,反手敲了她一下。

  “你这脑子装的是什么?哪年哪月的事还在提。”他重重叹了口气,“灵瞳

,其实我很喜欢做专业设计,并不想在商场打拼争一席之位。我这么努力,是和

爷爷赌一口气。在他眼里,一个庶出的孙子,是没什么地位的,有没有出息不重

要。”

  第十三章,爱已足够(三)(VIP)

  

  一大盆狗血从头淋下,熏得迟灵瞳直砸嘴。

  原来这个看似高贵不凡的钻五是恒宇集团董事长那不成器的公子的妾所生,

可惜人家出身名门的正房已有一子,他再有出息,也是个打工者的命。原来这世

间真有商业联姻一说,裴天磊为了壮大恒宇集团,找来荣发银行做强有力的后盾

,联系的钮带是长孙裴迪文与荣发银行的千金小姐宋颖永结连理。你说这老天有

多恶作剧,宋颖小姐碰巧是裴迪声的女友。裴迪声平时也算是才貌俱佳的翩翩公

子,可是和嫡出的裴迪文一比,就稍逊一筹了。宋颖小姐慧眼识英才、识大体,

挥剑斩情根,做了裴迪文的老婆。传说那场婚礼在港人眼中是不亚如查尔斯当年

迎娶黛安娜。

  “爷爷把大哥保护得很好,一直在法国接受教育,没几个人见过他。他回香

港后,宋荣发举行家宴招待他。宋颖对他算是一见钟情,大哥气质儒雅、尊贵,

又有西方绅士的风范,女孩子见了很难不喜欢的。她把手机换成和大哥一模一样

的,铃声也相同,就连手机的尾号也是情侣号的,还专门找了法文老师教她说法

文。大哥喜欢歌剧,她想方设法找到贵宾票。一有时间,就跑到恒宇陪大哥上班

。”

  裴迪声扳住迟灵瞳的腰,把她带进怀里,避开行人的冲撞。

  这儿是青台的心脏地带,人来人往的围着着五光十色的音乐喷泉。在咖啡厅

吃了两份简餐,她说要消化消化,他就带她来这里了。

  他的故事真长,一直说到现在。

  “你当时心里面是不是酸溜溜的?”她笑靥如花,很八卦地打听着每一个细

节,没一丝丝同情心。

  “你就偷乐吧!”他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促狭,不太自在地白了她一眼。

  “我哪有偷乐,而是光明正的乐。貌似我已很久不看狗血剧了,今天听到你

这个故事,我发现生活虽然狗血,但也别有趣味。喂,其实你别在那幽幽怨怨的

,老兄,我和你讲,你真的很幸运。”

  她很豪爽地拍拍他的肩。

  他蹙起俊眉,眼前这个女人是正常人吗?一般人听到他的遭遇,心软的会泪

满眼眶,稍硬些的,会替他叹息一把。她却象听奇闻似的,嘴都笑歪了。

  两人在街边的长椅坐下,一个扛着糖葫芦的小贩从面前经过。

  “给我买一根。”她推了他一把。

  “不行,晚上吃了对牙齿不好。”他象个严厉的父亲,一点没得商量。

  “我睡前会刷牙,唉,人生那么短暂,计较这么多,那不要活好了。”她双

手托腮,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