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床的右半边给你、舍得把我所有的存折、信用卡、电话卡、房产统统给你、

舍得为陪你一跷半天班、舍得为博你欢心又献身又献色、舍得我这双设计建筑奇

迹的手为喂饱你洗手做羹汤、舍得为了让你随意挥霍我做牛也做马地嫌钱……其

实我不是太大方的人,可是给你我一点不勉强,你满意吗?”

  眼前这是什么状况?她瞪大眼睛,嘴巴没形象地半张。她第一次离家出走,

伤心了半夜,哭湿了枕头,正准备借题发挥,他三言两语拨开云雾,到显得她幼

稚、不成熟、孩子气了?

  “我有那么贪心吗?”她张了张嘴,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你是好孩子,是我要让你贪心。”他伸出手,包住她的手,双眼明亮。“

我这么好的钻五,可不能太便宜别的女人吧!”

  “那……那……”她张口结舌,头脑一热,干瞪着眼,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趁胜追击,“你才答应我不冲动,不任性,怎么一转头就故态复萌?先是

车祸,再是出走。你有没想过我面对着空荡荡的客厅时,象疯了似的开车寻找你

时,会是什么感觉?”

  他眸中露出一丝惶然。

  她低下头,看着苍白的指甲。

  “迟灵瞳,你那么聪明,怎么会对自己不自信呢?”他托起她的下巴,微笑

地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

  “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不好?”她没好气地瞪他,音量很高。

  “唉,听到这么活力十足的声音,真好。实话实说,刚刚那一脸小媳妇的幽

怨样,可真不像你。”

  “你得意吧,看我为你患得患失。”

  “不是得意,而是幸福。灵瞳,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爱不爱我?”他用魅惑

人的嗓音催眠她。

  “啊,快到医生查房的时间了!”她一惊一乍地跳起来,掩饰着自己的脸红

  裴迪声按住她的肩膀,有一些无奈,“灵瞳,我明天要回香港,后面就只能

拜托你室友照顾你了。你不要急,听我说完。宋颖这件事,不是我的责任,但这

个时候我要帮她一边,为恒宇也为大哥。最多四天我就会回来,我每晚都给你电

话。好吗?”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心里面掠过一阵剧烈的恐慌,她淡淡地说:“

我们回医院吧!”

  两人出来,他走在前,她走在后。几缕阳光从稀落的枝叶间漏射下来,在他

宽阔的两肩间跳跃着,他打开车门,温柔地看向她。

  这景象让她感到柔软,柔软到直戳她的心底,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几步上

前,左臂紧紧地坏住他的腰身,头贴着他的后背上。

  “迪声,我爱你。”她很羞涩却说得无比清晰。

  他的手颤栗了一下,俊朗的眉宇沉浸在一片金色之中,“灵瞳……”他的声

音沙哑了,只觉得心中暖得让他眼眶有些发热。

  他慢慢地转过身,低下头,换作自己的双臂抱她入怀,她的脸颊带着令人迷

醉的微微酡红,目光却清澈而柔和。

  “不要去香港。我承认我是在吃醋,我承认我小家子气,为了我,不要回香

港,不要为了别的女人而操心。等我的手臂痊愈了,我……陪你一块回香港。”

  她往他的怀中又缩了缩,让两人之间不留一点缝隙。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心,柔声说:“灵瞳,四天很快就会过去的。我回去

只是把这事捂住,不是旧情难忘。”

  “那你打电话给你大哥,他是长子,恒宇以后是他的,所有的事全部应该是

他来担。”

  “这事不比别的,能让大哥知道吗?”他苦笑。

  “可是也不能让他蒙在鼓里,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灵瞳……这真的不只是件寻常的家事……”

  她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的大度,最后一次容允你为

别的女人操心。我试着理解你所谓的严重性,我心里面疙瘩很大,纠结也多。但

你执意要去,我不再留你。四天对吧,如果四天的晚上我没看到你,我……踢你

出局,立马在街上拉一男人嫁了。”

  “我的傻丫头……”他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的严肃样,“那如果我提前回来,

你可不可以立马就嫁我呢?”

  “视情形再说。”她下巴一扬,还挺拽。

  这一天,他就回公司一个小时,把一些事交待了下,然后就全泡医院里陪着

她。他给她带来了憩园的施工光碟,放在电脑上看。憩园已有几幢楼完工了,另

外几幢也初具规模,他说登记入租的人已经差不多满员了,有些人还想方设法的

托关系走后门。

  “是我的创意,以后租金与我平分。”她笑眯眯地说。

  “都说过了,我的全是你的。”他刮她鼻子。

  中午,他带她去吃上海菜,她的左手握不来筷子,只能由他喂着。餐厅里其

他人微笑地看着他们,她的脸羞得通红,心里面却象蜜一样甜。

  晚上,他坐在她的床边,两人十指紧扣,她睡着了也没松开。

  清晨,他轻轻地从她的手掌心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她睡熟的小脸,恋恋不舍

地吻了吻,起身去洗漱。他的飞机是早晨七点的。

  当他轻手轻脚地带上病房的门时,一滴眼泪从迟灵瞳的眼角滑下。

  其实,她真的不大度,她很在意。

  可是,他的从前里没有她,他是个重情义的男子,哪怕宋颖对他再簿情,看

在往昔的情份上,他不能弃她不管,也许真的与感情无关。

  恋上这样的男子,是幸还是不幸呢?

  她不知道,只是心里很烦躁、很慌乱。

  人如星辰,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相遇时或许放射出灿烂的光辉,但决不可

能改变轨道。

  萧子辰的那个朋友是在海军医院工作,也是斯斯文文的书生型。萧子桓带迟

灵瞳过来时,他正在做手术。两人坐在他办公室等着,他一下手术台就过来了。

他看了看迟灵瞳的手臂,非常仔细,神情很凝重,然后他带迟灵瞳去放射科拍片

  当迟灵瞳把手臂伸到机器前时,腿不由地有点哆嗦。萧子桓在后面托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