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辰这么好的男人,应该得到孔雀的珍惜,可她也只是把感情当游戏。

  她这个所谓的天才设计师,做了一宅女,趴在网上写无病呻吟的爱情。

  天生我才必有用,说起来确是有些对不起上苍。

  “乐董,谢谢你这些年来的厚爱,但我不得不再次让你失望。原因我上次就

和陈晨聊过,我也想回到泰华,也想能重新设计好的作品,我可能真的是江郎才

尽。”

  “不会的,你才多大个人。你是心里面在排斥,还是不敢面对,因为裴迪声

原来也是一个杰出的设计师。哦,对不起,不该说这些的。”

  乐静芬想到萧子辰在场,抱歉地抬起头。

  萧子辰蹙了下眉,眉宇间是有几份不耐。

  乐静芬心想在现任男朋友面前谈以前的男朋友,任何人都会不悦。今天可能

不适合再继续这个话题,改天找迟灵瞳单独见面。

  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迟灵瞳带回泰华的。这次会议等于是为迟灵瞳一个人做的

专版宣传,泰华跟着沾光,有了她,在房地产业自是胜人一筹。

  “那我们开动吧!”她端起酒杯,“我敬灵瞳和萧教授。陈晨,你也要主动

敬敬酒,一会你还得请灵瞳帮你看看发言稿呢!”

  “乐董,你请。”迟灵瞳淡淡地倾倾嘴角,把酒杯送到嘴边。

  金黄色的液体,微辣中带点水果的甘甜,不太难喝,她慢慢地咽下一大口。

  跟着,乐静芬又单独敬了她一次,陈晨也敬了,她不知怎么,也不推辞,不

知不觉到喝了两大杯,菜到没什么吃,再加上又没吃早饭,不一会,一张脸就象

三月的桃花似的,满面笑春风。

  乐静芬得知萧子辰没开车,她在外应酬多了,酒量不小,连着和他也喝了几

大杯,陈晨不甘落后,接着敬。

  这顾饭,吃得宾客皆欢,足足喝了两瓶香槟。

  其他三人都还好,只有迟灵瞳醉了。

  迟灵瞳离席时,感觉到整个餐厅好象一个万花筒,晃悠个不停。

  萧子辰步履稳健地买了单。陈晨抢着要去,他摆摆手,“这顿应该我和灵瞳

请,下次去青台,我就不客气了。”

  “你和灵瞳真在一起了?”陈晨傻傻地问。

  萧子辰以笑作答。

  乐静芬建议四人去喝杯咖啡,萧子辰婉言谢绝,扶着走得东倒西歪的迟灵瞳

,礼貌地告辞。

  “陈晨,如果想说动灵瞳回青台,也许我们该走萧教授这条路线!”乐静芬

看着小心翼翼把迟灵瞳揽在怀里的男子说道。

  陈晨抓抓头,“乐董,萧教授……其实是灵瞳好朋友的男朋友。”

  乐静芬眼睛一亮,“这不更好吗?他们如果想在一起,在滨江已不适合,避

到青台,眼不见为静。”

  陈晨叹气,可是他们真的在一起吗?刚刚萧子辰还在向他打听灵瞳以前的事

呢。

  初秋的下午,太阳已不是前一阵那么的火辣,风很凉爽,吹得迟灵瞳发丝飘

飘。她双眼迷蒙,头痛欲裂,一出酒店,赖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就不肯走了。

  “这里好难受。”她一会打头,一会拍心口。

  “不能喝浅抿几口不就行了,干吗逞能?”萧子辰没好气地瞪着她。

  她呵呵地笑,“我想喝呀!都说一醉说千愁。以前是爸爸妈妈离婚,然后是

迪声走了、工作丢了,许多许多的事,再后来你也让我烦。走吧,都走吧,统统

从我身边走开,我就一个人也挺好,挺好……”

  萧子辰突然扳起她的肩,“迟灵瞳,你这个骗子……”

  “骗子?我骗你什么了?”神智很恍惚,但意识还有一点清醒。

  “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的事?”萧子辰轻吼道。

  她脚下发软,站不住,不得不倚住他的身子,“不是隐瞒,而是误会。那次

你去泰华,我是那样说,可是……”

  “因为误会,你就投进了别的男人的怀抱,把我塞给了孔雀?”

  她摇摇头,“不对,不对,我们没误会,是……”

  “是你移情别恋,还是我见异思迁?我们为什么会分开?”

  迟灵瞳给他问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怪不到我的记忆片段都是关于你,我问你我们以前有没有关系?你一口就

否定了。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看着我象个瞎子在胡同里摸索着,撞得头破血流

,你都不吱一声。当你看着我和你朋友出双入对,你心里面是什么滋味?我对你

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吗?”

  “别说了,别说了,我要回家,我要喝水。”迟灵瞳眼前已经是一团模糊了

,只觉得萧子辰的脸越来越近,她“咚”一下往前一栽,倒在萧子辰怀中。

  萧子辰板着个脸,招了辆出租车,半扶半抱地把她弄上车。她到挺乖,眼半

眯着,一动不动。

  下了车,从她包中找出钥匙,开了门,她挣开他的手,自动自发地爬上床。

  他眉拧成个结,去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走到床边,扶着她靠在

自己的身上,只觉得她温软如绵,无一丝重量,慢慢将瓶口凑到她嘴边。她骨碌

碌地喝下半瓶水,可能是心里面舒服了,小脸上荡起一丝笑意,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脸腮,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尽往脑子里冲

  她却还不自知,慢慢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他只愣了一秒钟,两片簿唇就吻上了她的眼眉,到鼻梁,到嘴,温柔缠绵,

小心翼翼。

  “迪声?”她闭着眼,迟疑地轻唤,手颤颤地摸上他的脸。

  他不作声,吻急速地落在了她的眉眼间,不让她睁开。

  她手中的瓶子一歪,半瓶水泼在了胸前,米色的亚麻一浸水,就成了透明的

。他清晰地看到里面胸衣的花纹、起伏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