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味道很不错。

“梅二。”

他喊了一声。

阿九早就被他弄得全身僵硬不止,原以为,自己对男女身体的互动是相当冷漠的。

至少,她看到很多现场直播,都可以面无表情,然而,遇到君卿舞这么生涩的人,应该更加淡定,但是,她现在很不安。

“恩。”她深吸一口气佯装淡定的抬起头,却突然对上了对方深深凝视着自己的紫眸。

那双眼睛,温和似水,却波光潋滟,勾人心魄。

没来得及反映,他唇覆盖而来,滑过她的唇瓣,然后轻轻咬住,试探的敲开了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第五次接吻。

第一次,两人在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为了偷到玉佩,她吻了他。

第二次,是她禁不住诱惑又主动吻了他,那个时候,她是蒙面的阿九。

第三次,两人都喝醉了,他忘记了她。

第四次,他只是为了给景一碧一个下马威,然后咬了她。

而这一次,没有任何其他原因,两人轻轻的吻在一起,都带着那么一丝恐慌和意乱情迷,甚至,都有些生涩,却又有掩饰不住的渴望。

寝宫的灯慢慢暗了下来,他的吻轻轻的移到她耳根,然后含住,呢喃道,“梅二,今晚留下来。”

此时,这个少年的声音低压而魅惑,有着让人无法抗拒和拒绝的魅力。

而心底更深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叫紫月的声音。

仿佛,在此刻重叠了起来。

袖子拂过,那一竖排的琉璃灯自然的暗了下来。

他的睫轻轻的拂过她的脸,沉重的喘息让她的皮肤微微的战栗。

她本该拒绝,然而没有,甚至于,她的手亦慢慢勾住了他的脖子。

原来,自己也贪恋耳鬓厮磨的感觉,自己也贪恋着有人拥抱轻吻,甚至贪恋着他会看向她。

身体在黑暗中,袒露出来,渡着月华,却是没有丝毫的冷意。

仿佛是沉溺的人,她闭上眼睛,不愿多想。

身体真实的,在没有醉意的状态下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时,她感觉到,两人最深处的脉搏几乎多少一起跳动。

舒适的叹息从耳边传来。半刻中,他未动,只是低头一下咬住了她的唇,

,狠狠问道,“梅二,那晚,我们是这样的吧?”阿九身子一僵,惊慌的睁开眼,对上了他带着笑意的漂亮紫瞳。

“是不是?”他又咬了一口,霸道的问道,然后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肢,用力的将她固定住。

难道他记得?

阿九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躲开,然而对方似乎照料到了她有这一招,当即狠狠的嵌入更深,带着侵略。

“是吗?”他尾音挑起,无限的邪魅,和刚才是生涩完全不同。

阿九惊慌的想起,那晚,他在她耳边得意的说道,我可是看过书的。

他该不会是,此时要将他所看过的,都用在她身上?

“那晚,我是醉了。”他勾唇一笑。

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无法忘记。

柔软的身体,火热的紧致,几乎要将他溶化的愉悦,仿佛能上瘾的毒一样,让他甘之若饴,贪恋不已。

然而,这个女人,却是在他醒来之后,逃之夭夭,甚至,完全忽视了这件事。

最可恨的是,竟然为了隐瞒他,竟然毁灭了证据和作案现场。

他悠记得,在马车里,她第一次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心中有鬼吧。

往日她的高傲倔强,却在那一刻,多了一分从未见过的羞涩,一如现在一般。

“回答我。”

动作聚集了所有的力量,怀中的女子眉头不适的皱了起来,却是咬着唇不肯说。

“梅二,你不肯说么?”他坏坏一笑,身体犹如脱缰的野马,再也不控制身体翻腾的欲火,开始喧嚣起来。

一时间,这突然暴风雨的掠夺,竟然她有些惊慌失措。

这…这哪里是那晚还差点要她引导的人!此时,他的动作,简直就是——禽兽。

师姐说,男人天生就能于性-事,而女人,你若不操练,永远都会是生手。

那个时候,她坚决反对用身体去杀人,却也相信自己,看多了不会陌生。

而现在,面对着这个霸道的少年,此时,就觉得,自己之前学的白学了。

想起了那晚被他翻来翻去,正反面的爆炒,以至于第二天走路都成问题时,阿九忙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恶狠狠道,“君卿舞,你…你敢轻点?”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柔软的发拂过她晕红的身体,名唇不语片刻,高傲道,“不。”

“你…”

他将她抱起来,动作却是真的温柔了许多,声音因为情-欲而颤抖,“梅二,告诉朕,那晚是这样的?”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沿着背脊滑下。

浑身猛然一颤,她亦毫不示弱,放在他腰间,当即听到他唇边溢出一丝低哼。

师姐说,你别看那小小的床,却是生死有命的战场。

阿九想起师姐的话,此时才理解,她的话中,如此多的真理。

而这一晚,无数次的战争被他挑逗起,然而她输的一败涂地,输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自我。

秀色可餐,她不过是平凡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迷恋着这双看着她时波光潋滟的紫色双瞳,还有他拂过她身体的漂亮手指。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封妃大殿上,他浮光掠影,仿佛跨越千年而来。

第九十章

是他说,淑妃,你别而忘记了,现在你是朕的女人。

还是在海棠殿,他冒着与太后决裂彻底闹翻的危险,将她救出来的时候。

还是,那次醉酒之后?

而现在呢?

君卿舞一脸餍足的睡在旁边,一手揽着她的要,一手绕着她的头发,唇边还有隐隐的笑意。

又是一次玩命般的拆骨游戏,原以为疲乏了,自己会睡着,然而,阿九的意思却是那样的清晰。

然后,手指轻轻的勾勒出他的面容,最后停在了他唇上,呼出的热气让她脑子一片混乱。

十一说,千年前的君卿舞,死时候只有二十五岁。

“梅二。”君卿舞爆薄唇亲启,“不想睡?难道,还想?”

忙收回手,阿九佯装睡着,那灼热的气息再度喷在她耳根处,此时,君卿舞已经醒了过来,再度翻身压在她身上,

“梅二,你真是让我头痛的人。”

“头疼?”她放弃的睁开眼,知道,如果装睡,这个人一定会肆意妄为。

“恩。”他浅笑,眼瞳深沉,手放在她心口,“因为,我看不懂你的心。”

天还未亮,寒意正深时,阿九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门口则想起了右名的声音,带了几分焦虑,“皇上,皇上。”

君卿舞不悦的皱起眉头,“右名,你脖子上的脑袋不安分了?”

“皇上,卑职有急事。”

君卿舞这才起身,披了外衣,看看天色,然后取了狐裘披风为阿九裹上,“梅二,这里不会太安全,我让左倾送你梅隐殿。”

阿九点点头,然后看他起身,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里面竟然是漂亮得扎眼的朱砂。

他用笔粘上朱砂,掀起了她手臂,在上面微微一点,一滴朱砂赫然而现。

“别让它掉了。”将那盒子放在她手中,他唇边的笑有些凄然,“它会让你更加安全。”

阿九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他十六岁封妃,然而,三年去并未碰过其他人。

这恐怕是出于对太后和荣贵妃的忌讳。

那日,他将带血的帕子送给了太后,自己险些死在了莫海棠手里。

而这一次,为了保护她,他去为她亲自点上了守宫砂。

听到里面的动静,右名这才推门进来,但是一张脸早就急得发白了。

“到底怎么了?”

右名看了一眼阿九,然后低声在君卿舞身边耳语了几句。

“你怎么不早说。”声音陡然大怒,君卿舞一拂袖,带着右名急匆匆的出了寝宫。

那一走,似乎忘记了阿九还在里面。

阿九顿时一楞,随即,脱去了他的披风,反而抓了一件他的素衣,套在身上,然后急匆匆的跟上。

深夜凝露,鞋子有些不合适,阿九随着站在高处,看着三人朝药膳房走去,行动及其的隐秘。